叔父到侄子家吵架,一夜之间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套在颈部的麻绳圈及遗体姿态指向上吊自尽,遗体上诡异的伤痕却掀起层层疑云。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桩发生在明代卫所世袭军户家庭内部的人命悬案。明代的"卫所"是一种军队编制体系,兵士为世袭军户,携带家属同住,平时开荒、屯田、驻防,战时奉调出征。军士及其家人大多来自外地,且同一卫所的人口通常来源于同一地区,迁到驻屯地之后形成卫所移民"社区",内部关系十分紧密。
明朝为卫所制定赋税、抚恤、封爵、教育、祭祀等完整的配套机制,卫所不但具有军事职责,还拥有本卫辖区内的人口管理权。到了明代中后期,卫所的军事功能渐趋式微,对于辖区内军户人口的管理权依然存在。本案就发生在这样的背景下。
成化年间,京畿某卫所军户马家的当家人是马骥,其叔父马鉴对家产分配意见很大,叔侄间多次发生争执,关系紧张,终于闹到不可调和的地步。马骥坚持不分家产给叔父,并威胁要上报本卫所,把马鉴一家遣送回原籍。马骥扬言,他在卫所有人脉,没有他摆不平的事。马鉴不服,跑到刑部告状,将马骥的上述言行原原本本地上报刑部,要求处罚马骥。
结果证明,马骥确实有手段。刑部郎中谢廉听了他的辩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下令将马鉴责打一顿——注意,打得不重。马骥说了什么?史料没有详细记载,个人推测是反咬马鉴诬陷、无理取闹之类。至于马骥的"人脉"有未发挥作用,更是无从揣测。我们只知道,谢廉打过马鉴,把马家叔侄转送到兵部,进行"联查勘问",以期厘清是非曲直。
兵部办事吏李纯负责送马氏叔侄去"后府"待审。途中,马骥再次展示他"混社会"的能力,说服李纯同意他和马鉴取保回家。获准担任保人的是同一卫所的军户,姓何,看样子和马家交情深厚。但是,此人的全名及身份出现前后矛盾的说法,是本案的未解之谜之一,留待后文再讲,暂时称之为"何某"。
李纯开立一张票帖,保人签字,马氏叔侄即告获释。正常情况下,李纯应该跟着他们一起回马家,履行看管护送的职责。可是马骥又建议李纯去保人何某家住宿,理由估计是何家住宅宽敞、马家人多拥挤什么的。李纯也答应了。何某带着李纯一走,就只剩马鉴一人与马骥相处,事态渐渐失控。而且我要提醒大家留意:从下一段文字开始、到马鉴的妻子刘氏登场为止,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都是马骥单方面的说法。
马骥主动邀请马鉴回他的住所叙谈,争取拿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避免一家人闹上公堂、给外人看笑话。马鉴同意展开对话,跟去了侄儿家。当然,他没有忘记把自己的行踪通知妻子刘氏。
然而叔侄间的沟通进行得很不愉快,到后来完全剑拔弩张。这也证明刑部打马鉴的确打得比较轻,他行动自如,头脑清醒,还有力气和侄子大吵大闹。争吵中,马骥大骂马鉴,旧话重提:"你个老不死的,我要把你发配回原籍,还要教刑部打死你!"狠话喷出口,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马骥称,叔父大为恐惧,身为侄子,他很快软下脸来,破天荒地留叔父在他的住所歇息。叔父马鉴接受了侄子的好(?)意,有史以来第一次留宿在侄子的住所——记住是"第一次",史料原文使用"初"字,这一点很重要,看后文就能明白。
另一边,刘氏到翌日天亮也没有等到马鉴回来,就去马骥的住所寻人。马骥答复婶婶:"我不知道叔父去了哪里呀!"马骥早起晃到别的地方去了吗?刘氏寻找半天无果,也查不到马骥离开侄子家的蛛丝马迹,心头疑窦丛生,折回马骥家,逼令他把马鉴的下落说清楚。
拖到午后,马骥实在无计可施,只好交待实情:"叔父昨晚在他的卧室自尽了!"他称,他安排马鉴独居一室,马鉴大概是把他说的气话"遣返原籍、交给刑部打死"当了真,恐慌过度,摸到一根麻绳上吊。他们天明之后才发现马骥不幸逝世。
刘氏惊闻噩耗,情绪激动,要亲眼看一看马鉴的遗体。马骥阻挠她行动,马骥的弟弟马骢出手与刘氏拉扯推搡,不让她看遗体。刘氏叫嚷起来,说她不相信马鉴会自尽,要报官查办。马骥听说她要报官,越发焦躁,跑出来阻拦。刘氏斗不过他一家子,跑回家搬救兵。于是,马鉴的儿子马贵出动,到法司指控马骥,怀疑他把马鉴骗回家实施谋杀,诈称为上吊自尽。
不过,法司采信了马骥的说法,认定马骥威逼叔父、致使叔父自尽,判决他杖责90、徒刑2年,李纯等6人因各自的不当行为处以杖责70。刘氏母子无法认同这个结论,案子上报至大理寺。
大理寺卿王槩阅览案卷,感到刘氏、马贵母子的质疑无不道理。本案主要有下列六大疑点:
第一,仵作验明马鉴的脊背、手臂遍布明显的"长、阔"伤痕。马骥一方主张那是马鉴自己不小心造成的磕擦伤,也许正是在试图上吊的过程中形成的?对于马骥的主张,法司予以采纳。
但是,在王槩的经验中,从来没有上吊自缢者会出现这种大面积外伤。换一个角度,伤痕会不会是刑部责打马鉴所致?对于该种怀疑,刑部郎中谢廉予以否认。王槩经过调查,也认可谢廉的答辩,认为马鉴之死与刑部先前的举措无关,应该是认定伤痕不匹配。
第二,马骥为什么要支开李纯、独自领马鉴回家?次日在明知马鉴已经亡故的情况下,为什么刻意隐瞒、拖延?
第三,马骥一家为什么极力阻拦刘氏察看遗体?莫非他们害怕刘氏看出破绽——那些诡异的伤痕?
第四,明朝人夜间照明不像现代人这样便利,半夜三更、黑灯瞎火,马鉴初次入住别人家,临时起意上吊,请问他是怎么在那间陌生的客室内找到麻绳的?
第五,关于保人的身份,兵部办事吏李纯的说法前后不一致。李纯起初说保人是卫所典吏何淮,票帖上也签着"何淮"的大名,后续突然改口称何淮那天恰好去通州领月粮——明代卫所军户的一种物质待遇,所以实际上由他的儿子何欢做保人,只是何欢使用父亲的名义在票帖上签字而已。
第六,马鉴忽然寻短见的动机是否充分合理?
王槩驳回原判决,指令下级法司作全面调查,解答以上疑问。然而,第二次上报的案卷及判决基本上原封不动地照搬第一次的结论。王槩再次驳回,下级第三次呈报,内容依然如故……此案最终如何了结?我尚未查到史料记载,谨在此谈一谈个人看法,文末请各位投票,选出你认为最接近真相的观点。
一、马鉴脊背、手臂上的伤痕问题。这些伤痕会不会是刑部责打马鉴造成的、而王槩存心包庇刑部郎中谢廉,践行"官官相护"?我们来看看明代的几种刑"杖":笞杖、杖、讯杖,长度均为3尺5寸,约合112厘米,算是"长"了;宽度尺寸最大者为4分5厘,约合144厘米,绝对说不上"阔"。
另外,上述刑"杖"的规定打击部位为臀、腿,而马鉴的伤痕都在脊背、手臂,位置不吻合。
并且,如前文所述,马鉴进入马骥的住所时依旧活蹦乱跳,完全没有身负重创的迹象。假如他当时已经是手臂、脊背"遍布长、阔伤痕"的状态,你相信他还能和年轻力壮的侄子马骥发生激烈的争吵吗?
所以在伤痕问题上,我倾向于赞同王槩的判断,即刑部只是做了职责范围内的事,在分寸的掌握上没有出现偏差,马鉴身上那些奇怪的伤痕并不是在刑部形成的。既然如此,伤痕的真相就只有一个——是在马鉴进入马骥住所之后形成的。
对此,马骥也不否认。但他关于伤痕形成原因的说法,不止王槩深表怀疑,我也觉得难以想象。难道马鉴上吊时没有在凳子上站稳、或者绳子断裂,他摔到地上、导致磕碰受伤,然后重新上吊成功?即便如此,仍很难解释大量"长、阔"——既长且宽的伤痕。因为在普通的家居环境下摔倒,几乎不可能造成这种形态、尺寸呈现鲜明规则性的伤痕。此类伤痕最有可能是因某种工具的击打而导致的,施暴者只能是马骥一家。你认为呢?
二、麻绳的问题。我感觉王槩的质疑也是有道理的。马鉴上吊是突发状况,在光线昏暗且不熟悉的居室里,麻绳还真不是说找就能及时找到的。你可以回顾一下自己初次去别人家做客的情景。
莫非房内本来就有麻绳放在显眼的地方、马鉴凑巧被安排住进了这间置有麻绳的卧室吗?客观地说,这种巧合不能武断地加以绝对排除。然而,如果把"诡异的伤痕"纳入参考,我不禁要把这种巧合发生的概率下调几个百分点——虽然不等于完全否定。你怎么看?
三、马鉴的自尽动机问题。个人认为马骥提出的动机站不住脚。他们叔侄"互撕"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马骥又不是第一次喷出那样的狠话,率先闹到衙司、把家丑公诸于世的还是马鉴。你说这个马鉴像是怕丢脸、怕麻烦的人吗?我看不像,似乎还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这样一个人,恐怕不会因马骥说出一句老调重弹的话就畏惧轻生。
四、马鉴留宿马骥家相关情节的真实性问题。王槩没有提出这一点,但我觉得,两个积怨已久的对头,正在恶语相向、吵得脸红脖子粗,突然180℃大转弯,瞬间冷静下来,一方挽留另一方住在自己家,对方也爽快应承——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有多高?我认为是极低的。
依照人之常情,当时的事态进展不外乎两种走向:1马鉴察觉自己势单力孤,于是偃旗息鼓,回家呼唤妻子刘氏、儿子马贵等人齐上阵。他们住在同一卫所社区,距离不远。或者当晚回家休息、商量好,改日再"战",未为不可。可是我们都知道,事情并未向这个方向发展。
大家一定都接触过作文吧,特别是在作文中有重要意义的记叙文,记叙文是以记叙、描写为主要表达方式,以写人物的经历和事物发展变化为主要内容的一种文体形式。我们要怎么去写这类型的作文呢?下面是我为大家收集的解开缚心的绳索初一记叙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血色残阳从西边缓缓荡漾开来,一抹橘红色光柱从门缝里渗进,房间的一隅,被映得发亮刺眼,须臾,又苟延残喘地暖开了这萧瑟的拐角,但我的心凉凉的。
脸还发着烫,被人掌掴般的通红,眼眶开始发酸,我一慌,忙用指甲刺着手掌心,不许哭,不能哭。可刺痛感还是被鼻尖翻涌着的酸涩所击败,滚烫的泪珠耀武扬威地夺眶而出,刮着我羞红的脸庞,扯开一道泪痕来。“太糟糕了,最近你像什么样子!”曾经最疼爱我的老师还是向我泼了桶冷水,试卷上一个个用红笔用力画出的痕迹,像在我的心上勒了一道绳索,一时茫然,呼吸都浅得消失。老师第一次唤我全名的,我垂头哽咽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夺去了我的任何尊严。我宛如木头一般,只有收不住的眼泪证明着我的存在。
好不容易踱步到家门口,要在从前,我定会用力推门而入,但此时,只有瞳孔涣散地待在家门口。走廊尽头的夕阳不知不觉已消殆了,仅存点的些许温存都被夜幕搜刮走,留给我的只有冷清的月光。忘不掉那个眼神,甩不掉那声责骂,昏暗的过道里徐徐响着我的心跳声。“嘿。”一个黑影挡在身前,熟悉的洗发水味,是邻居那个**姐啊!她只扫一眼我的脸,便慌忙别开视线,怕是我这红肿的眼睛吓着她了吧。“你和父母吵架了?”我摇头,又攥紧了那张冰凉的试卷。她循声望去,像是明白了一切,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我搂向她,一双修长的手指为我轻轻拂去了泪痕。“畏缩了?”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想摇头,却怕被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失败所牵制。“你认为夕阳是太阳对今天的妥协吗?”妥协?我无语,但眼前浮现那远山后半掩着的落日。“人们大多都因他带来了一天的结束而定格它,但殊不知这血一般的太阳是在酝酿,它在凝聚自己,然后开启全新的未来。”我终于迎上她的目光,那是一道利剑,穿破重重烦恼,直通心头,解开我心中的绳索。
谁说失败将定格自己,谁说夕阳只是带血的回忆?那过去的不再是束缚我的借口,纵然夕阳已颓,我却浑然无畏。
哭了当然要分情况,首先要搞清楚什么原因哭,才能真正解决问题本身。
如果你是小孩把母亲气哭了,当然过去道个歉,撒撒娇问题应该就可以解决。如果是因为家庭原因,比如夫妻吵架,这种的话就要靠双方共同努力,把问题提出来共同解决,而不是你瞒我瞒。
家长一定要学会与孩子和谐相处,特别是当孩子步入青春期之后,性格也变得非常的叛逆,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和父母吵架,而有一些家长对待孩子也非常的严格,这样就很容易导致家庭纠纷,引发一些不必要的争执,在安徽阜阳,就有一对母女因为家庭琐事吵架后,一时赌气爬上了15米的高塔,结果母女两人双双被困,冷风中各自在高压线塔一端,消防人员接到报警之后,也立即赶到现场进行处置,及时联系了电力部门,断电后攀爬至母女被困位置,小心的将二人救下。
一家人遇到事情一定要好好的沟通。我觉得母女两人都有问题,作为一个家长,千万不要用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来教育自己的孩子,这样很容易引起孩子的一些抵触情绪,导致双方的关系会变得紧张,作为孩子一定要学会尊重父母。千万不要因为抵触而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家长一定要学会与叛逆期的孩子相处,如果一家人对一件事情产生了不同看法,双方一定不要斤斤计较。更不要去互相的指责,不能因为一些问题而导致争吵升级,要学会尊重与理解另一方,家长也要给予孩子更多的关怀与支持,这样也能加深彼此之间的关系,孩子也不会无故地与家长进行争吵,亲子关系更加亲密。
母女之间产生争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双方有一定的代沟,对有些事情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双方不要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一旦从塔上掉下来,后果十分的严重。父母平常就要加强跟孩子的交流,如果双方有不同的看法,也要尽量心平气和的去沟通,家长一定要把孩子当成自己的朋友去对待。
1、我的好朋友丽丽,她有一张圆圆的脸庞,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总爱一眨一眨地闪耀着欢乐温和的光;那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向上翘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嘴,长在圆圆的小脸上,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使人心悦诚服。丽丽她惟一不好看的是牙齿,有点不整齐,所以她笑的时候总爱抿着嘴,大概是怕人看见吧。
2、叔叔大概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穿着一条蓝布便裤,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牛皮带;上身光着,发达的肌肉,肩头上被粗麻绳勒了几道红印子,更增可了他那强悍的气魄;没有留头发,发茬又粗又黑;圆脸盘上,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特别在他说话的时候,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很引人注目——整个看法,他是个健壮、英俊庄稼人。
3、表姐刚来的时候,身穿一件方格衬衣,补了几块补丁,脚穿一双沾着泥土的白凉鞋,走路说话都不敢大声,我们都说她土里土气。可是现在,我们不敢说表姐了。你看她穿一件漂亮的上衣,一条紧身牛仓裤,一双锃亮的高跟鞋,脖子上戴着闪光的金项链,肩上披着长长的黑发,显得神气大方。回到家里又说又笑,像生活在蜜糖中一样。
4,我的妹妹长得很可爱,她已经3个月了。前几天是我妹妹的百天纪念日,我妈开着车抱着宝宝妹妹去“爱你宝贝”照了几张照片。我的妹妹长着一双小而亮晶晶的眼睛,脸鼓鼓的,嘴显得特别小。她有一对可爱的耳朵,一双小手紧握着拳头,不时地摆动着。你瞧!那肉嘟嘟像小馒头似的小脚,可爱极了!我爱我的妹妹。
例1、第二局的比赛要开始了。在班主任老师的鼓舞下,我们全班同学又振奋起了精神。看,我们男生每个人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们打的是四班,比赛开始了,一开始,全班士气高涨,绳子一点一点地往我们这边移动, 与此同时,观看的同学的加油声爆发出来了,声音此起披伏。眼看胜利在望了,我们心里可高兴了,就差那么几厘米,胜利就属于我们的了!我们班的同学一把绳子一拉,就把绳子拉到了白线后面,“我们赢了,我们打败了四班!”我们开心地说到。
例2、开始了,同学们做好心理准备,首先是四(1)班和四、二班比,四(2)班赢了;而后是我们四(4)班,对手是四(3)班。我们班的同学们都使出了吃奶的劲,“一、二,加油”!“一、二,加油”!张老师和啦啦对熟悉的喊声让我浑身充满了劲。经过我们这些“大力士”的努力,我们终于赢得了第一场!
例3、第二局紧接着开始了,二班已输了我们一局,这次他们只有孤注一掷,作最后的放手一搏了,这还真有效果,红丝带渐渐向他们挪动着。我发现裁判举起了哨子,不能这样!!决不能!“初二四班!必胜!初二四班!加油!初二四班,必胜!初二四班,加油!……”拉拉队员们已经不再考虑他们的喉咙了,扯着嗓子就喊,一遍又一遍,越来越响,那声音震耳欲聋,完全压过了操场上任何一处,我捂着耳朵,眯着眼睛,跟所有站在场边的四班人一样,发疯般的叫着、喊着、吼着,我们是真的不希望四班输掉啊!!我们一个个好像凝结幻化成了一个巨人,这巨人所发出的吼声令所有人都侧目、震撼。
例4、激烈的冠军争夺赛终于拉开了帷幕。那是三局两胜制的比赛规则。第一局两班之间水平不相上下,双方僵持了许久,难争胜负。但最终还是被(4)班先拔头筹。我们一个个不服输。都暗暗下决心,接下来的比赛一定要拿回属于我们的成功。第二局,我们齐心协力,在啦啦队的呐喊助威下,如进行一场殊死拼搏。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们身上迸发出来。俗话说得好‘人心齐,泰山移’。我们用这股强大的力量将绳子猛得往后拉。(4)班终于支撑不住,便像多米诺骨牌似的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我们班骤然响起了一片欢呼雀跃声……
例5、终于比赛开始了,操场上到处都是啦啦队员们铿锵有力地喊声,到处是拔河队员奋力拼搏的身影。只见拔河队员们用尽全身的力气,随着啦啦队员们呼喊的节奏,奋力将绳子往后拉。最吸引人注意的是在最后压阵的任啸天:只见他涨红了脸,活像一个充满斗志的勇士,将绳子架上肩膀,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走去,似乎想一人将绳子拉走,一颗颗晶莹的汗珠在他脸颊上流淌。第一轮的比赛对手是(1)班,那是个软柿子,不一会儿功夫就成了我们的手下败将。而(4)也在第一轮的比赛中脱颖而出。
1、人数相等的双方对拉一根粗绳以比较力量的对抗性体育娱乐活动。有人认为中国古代的“牵钩”就是早期的拔河运动,由源于春秋战国时期。最初拔河主要用以训练兵卒在作战时钩拉或强拒的能力,后来被水乡渔民仿效,成为一项民间体育娱乐活动。唐宋以后,拔河渐在民间盛行。712~756年,唐玄宗时曾作过千人参加的拔河比赛活动。拔河活动不仅在民间流传,而且在皇宫中也有举行。
2、拔河游戏,来源甚古。相传春秋战国,楚将伐吴,既以是为教战。封演封氏闻见记云:“拔河,古为之牵钩”。襄汉风俗,常以正月望日为之。拔河,古用篾缆,唐民则以木麻,长四五十丈,两头分系小索数百条,挂于前,分二朋,両勾齐挽,立大旗为界,震鼓叫噪,使相牵引,以却者为输,名曰“拔河”。
3、拔河之起源,本由于教战,故至唐代,兵士亦多以此为戏。不独兵士为然,既宫女亦多戏此。又不独宫女为然,宰相将军等又多戏此。似此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则唐代社会,拔河游戏之盛,一般可鉴。“
现在再回过头来说说汤姆和贝基参加野餐的情况。他们跟伙伴们一起穿行在黑暗的通道
里,游览那些熟悉的洞中奇观——人们给它们起了些过于夸张的名子,诸如什么“客厅”、
“大教堂”、“阿拉丁宫殿”等等。在这之后,他们开始玩捉迷藏游戏,玩得极其投入,一
直玩到都有点厌烦了为止;然后他俩高举蜡烛,顺着一条弯曲的小路往前逛,边走边念着用
蜡烛烟油刻写在石壁上面的名字、年月、通讯地址和格言之类的东西。他俩仍然边走边谈
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另一个山洞。这里的墙上没有刻写字迹。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面,他
俩熏上自己名字后继续往前走去。不久,他们来到一个地方,那里有股溪流从突出的岩层上
流下来,水里有石灰石沉渣,经年累月形成了瀑布一般的景观。它四周好像嵌着边,起伏不
平,水中的石头晶莹闪亮,永不消失。汤姆挤到后边,好让贝基借着他的灯光看个够。他发
现后面狭缝中有条陡峭的天然台阶,汤姆一下心血来潮,要去继续探险。贝基听他的,于是
俩人熏了个记号,作为以后引路标志,就开始了探险。他俩一时这边走,一时那边走,就这
样蜿蜒着进了以前没有人到过的洞中最深处,作了个记号后,又沿着叉道走下去以便出去后
有新鲜事儿好跟人说。在一处,他们发现一个宽敞的石窟,上面垂下来一些人腿大小的钟乳
石,他们在里面转了一圈,惊叹不已,然后从其中的一个出口离开了。不久他们就到了一个
美妙的泉水旁,水底下石头形似雪花状玲珑剔透,泉水位于石窟中间,四周石壁全由形状奇
特的柱子撑着,这些石柱是大钟乳石和大石笋相连而构成的,是千万年来水滴不息的结果。
石窟上聚集着成群结队的蝙蝠,每一群都有上千上万只。灯光一照,数以千计的蝙蝠飞下
来,尖叫着向蜡烛猛扑过去。汤姆知道它们的习惯和危险性,他拉着她钻到最近的一个通道
里。这一招做得真好,因为贝基往外走时,手里的蜡烛正巧被一只蝙蝠给扑灭了。蝙蝠把他
俩追出老远的一段距离。两个逃亡者只要看到通道就往里钻,最后终于摆脱了险境,把它们
抛在后面。不久汤姆发现了地下湖,它渐渐地伸展,最后消失在黑暗中,他打算沿着岸去探
个究竟,可转而一想还是坐下来先歇一会为妙。这时,平生第一次两个孩子感到这寂静的山
洞里好像有冰冷的魔掌攫取了他俩的灵魂。贝基说:
“对了,我倒没留意。不过好像很长时间都没听到别的同伴的声音了。”
“想想看,贝基,我们现在离他们很远,钻到洞下面来了。我也不知道向北还是向南、
向东或是什么方向跑了多远,我们在这个地方听不见他们。”
贝基开始担心起来。
“我不知道我们呆在这里有多久了,汤姆,我们还是回去吧!”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也许还是回去的好。”
“你认识路,汤姆?这里弯弯曲曲,乱七八糟。”
“我想我能认识路——可是那些蝙蝠很讨厌。要是它们把我俩的蜡烛扑灭,那就更糟
了。我们不妨从别的路走,避开那个地方。”
“行是行,不过但愿别再迷了路。真是要命!”小姑娘一想到前途未卜,不禁打了个寒
颤。
他们钻进一条长廊,不声不响地走了老远,边走边看新出口,看看跟进来时的是否一
样。可是没一个出口是原来的。汤姆每次认真查看新洞口,贝基就望着他的脸看是否有希望
的表情,汤姆则愉快地说:
“噢,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的,不过我们会找到出口。”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使
汤姆感到希望越来越渺茫,随后他干脆见到出口就钻,拼命希望能找到来时的那个出口,嘴
上仍说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心情却十分沉重,连说出来的话都失去了响声,听上去好像
是“没救了!”贝基极度痛苦地紧跟在汤姆身旁,竭力想止住眼泪,可是眼泪还是流出来。
她终于说:
“对了,汤姆,别管那些蝙蝠吧,还回到那条路上去!看样子,我们越走越不对劲。”
汤姆停住脚步。
“听!”他说。
周围万籁俱寂,静得连他们的喘息声都能听见,汤姆放开喉咙大叫。叫声回荡在通道
里,渐渐远去,直至最后隐约听上去像是阵阵笑声一样消失在通道深处。
“喂,汤姆,别喊了,听起来怪吓人的。”贝基说。
“是吓人,但我最好还是喊,贝基,说不准他们能听见我们。”说完他又大喊起来。
“说不准”三个字比那阵阵笑声更可怕,它表明希望正在消失,两个孩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听
着,可什么也没听见。汤姆立即按原路返回,步伐很快。可没多久,他表现出举棋不定的样
子。贝基感到十分害怕,汤姆居然连往回走的路也找不着了。
“喂,汤姆,你怎么什么记号也没做!”
“贝基,我真笨!一个大笨蛋!我根本没想到还会顺原路返回!是的,我们现在迷路
了。真是糟糕透顶。”
“汤姆,汤姆,我们迷了路!找不着路了!永远也走不出这个鬼地方了!真是的,我们
当时干吗不和别的伙伴一起走呢!”
说完,她一下子瘫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下子吓坏了汤姆,他以为她快要死了,要不然
就是要发疯了。他坐在她旁边搂着她。她紧紧地挨着汤姆,脸贴在他怀里,一古脑地诉说她
的恐惧,连后悔都来不及了,这声音传到远处变成了嘲笑,回荡在通道里。汤姆求她再打起
精神来,可她说不能。于是汤姆开始了自责,骂自己不该把她弄到这种不幸的地步。这一骂
倒有了好效果。她表示要努力抱定希望,只要汤姆不再说这种话,她愿意跟汤姆一起闯关,
因为要说谁有错的话,她自己也不例外。
这样他俩又开始往前走,漫无目标地胡乱走——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往前走,不断地往
前走。不久,希望又开始复苏——它没有什么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希望的源泉还没有因
时间和失败而消失时,它自然而然地要复苏。
过了一会工夫,汤姆把贝基的蜡烛拿来吹灭,这种节约意味深长,言辞是多余的,不用
多解释,贝基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她的希望又破灭了。她知道汤姆口袋里还有一根整蜡烛
和几个蜡烛头——但他必须节约着用。
又过了一会,疲乏开始袭上心头,可两个孩子尽力想置之不理,因为现在时间就是生
命。他们连想坐下来休息一下都不敢想。只要往前走,往一个方向或者无论是往哪边走都算
是前进,有可能会有结果;但千万不能坐下来,否则等于坐以待毙,好让死神降临得快些。
到后来,贝基柔弱的四肢再也支撑不住,她一步也走不动了。她坐在地上,汤姆也坐下
来陪她休息。两人谈到家、那里的朋友、家里舒服的床铺,尤其是那灯光!贝基哭起来,汤
姆想另换话题来安慰她,可是她已不止一次听到他这样鼓励,现在这些鼓励的话听起来倒像
是在挖苦她。贝基实在疲乏极了,她昏昏欲睡,汤姆见此很高兴,他坐在那里盯着她看,只
见她在甜蜜的睡梦中脸上的表情逐渐由绷紧状态变得舒展了,笑容也慢慢地露出来。那平静
的脸庞给汤姆的心灵也带来了些慰籍。于是,他的心思转到了过去的时光和梦一般的回忆上
去了,他陷入沉思时,贝基在一阵爽快的微笑中醒来,可是笑容突然中止,接着就是一阵呻
吟声。
“唉,我怎么睡着了呢!要是一觉睡过去那该有多好啊!不!不!汤姆,我不是这么想
的!不要这样看!我不说了。”
“贝基,你睡了一觉,这很好;你会觉得休息好了,我们会找到出去的路。”
“我们可以试试,汤姆。可我在梦中见到了一个美丽的国家,我想我们正是在去那儿的
路上。”
“不一定,不一定。贝基,打起精神来!我们再去试它一试。”
他们站起身,手拉着手向前走去,可心里无数。他俩想合计出呆在洞里有多久了,可是
他们只知道好像是过了许多天,有好几个星期,可是这不可能,因为蜡烛还没有用光。此后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说不准在洞里到底呆了多久——汤姆说他们必须轻轻地走路,听听哪
儿有滴水声——他们必须找到泉水处。不久他俩果真发现了一处泉水,汤姆又说这回该休息
休息了。两人累得够呛,可是贝基却说她还能再走一会。汤姆不同意,这让贝基大吃一惊,
不能理解。他们坐下来,汤姆用粘土把蜡烛粘在前面的石壁上。两人各想各的心思,谁也没
说一句话。过了一段时间,还是贝基先开了口:
“汤姆,我很饿!”
汤姆从口袋里掏出点什么东西。
“还记得这个吗?”他问贝基。
她差点笑起来。
“是我俩的结婚喜糕啊,汤姆。”
“对了,现在就剩下这点东西了,它要是有方桶那么大就好了。”
“这还是我野餐时留下的,做个想头,汤姆,大人们的结婚喜糕不也是这样的吗?——
不过这将是我俩的——”
她话只说了半截,汤姆就动手分喜糕。贝基大口大口地吃着,汤姆自己却一点一点、地
尝着他那份。最后,他俩又饱饱地喝了一通凉水,结束了这顿“宴席”。这时贝基又开始建
议继续往前走。汤姆先沉默了一会,然后说:
“贝基,如果我告诉你,你受得了吗?”
贝基的脸色发白,可她觉得她能受得了。
“是这样的,贝基,我们得呆在这里,这里有水喝,我们的蜡烛也只有这么一小截了!”
贝基放声大哭,汤姆尽全力来安慰她,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最后贝基说:
“汤姆!”
“我在这里,贝基,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们会想我俩,找我们的!”
“说得对,他们会的,一定会的!”
“说不定,现在正在找呢,汤姆。”
“当然喽,我想他们也许正在找,我希望如此。”
“汤姆,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现我们丢了?”
“大概是上船回去时吧。”
“汤姆,那可是天要黑的时候,他们会注意到我们没回去吗?”
“这,我就说不准了,不过他们一到家,你妈妈见不着你,一定会想你的。”
贝基的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汤姆这才意识到他犯了个大错误。贝基说好那天晚上不回
家。两个孩子沉默不语,各自思忖着,突然一阵悲痛袭上贝基心头,汤姆发现,他想的事情
和她的一样——那就是星期天撒切尔夫人发现贝基不在哈帕夫人家时,已经是中午时分。孩
子们眼睛盯着那截小蜡烛头,看着它一点一点、无情地烧掉,最后剩下半英寸长的烛心,那
软弱的烛光忽高忽低,顺着细长的烟柱往上爬,爬到顶部徘徊了一会,接着恐怖的黑暗完全
笼罩了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贝基才慢慢意识到她趴在汤姆怀里哭。他俩只知道好像经过一段很长
的时间后,两人从昏睡中醒来,再度一筹莫展。汤姆说现在可能是星期天,要么就是星期
一。他尽力想让贝基说话,可是她十分悲伤,所有的希望全都泡了汤。汤姆说他们老早就走
失了,毫无疑问,人们正在找他俩,他要叫喊,有许多人听见会来的。他叫了几声,可是黑
暗中,回声听起来十分可怕,他只好停下来,不再叫喊。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现在饥饿又开始折磨这两个小家伙。汤姆拿出从他那份中留出来
的一小块喜糕分给贝基吃,可是他们越吃越觉得饿得慌。那块小的可怜的喜糕反而激起了他
们的食欲。
过了一会,汤姆说:
“嘘,你听见了吗?”
两人屏住呼吸静心听着,远处传来一阵模糊不清的喊叫声。汤姆立即搭上腔,拉着贝基
的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着进入通道里。他马上又听了听,声音又传过来,这次明
显地近了。
“是他们!”汤姆说,“他们来了!快来贝基——我们现在有救了!”
两个被困在山洞里的“囚犯”高兴得几乎发狂。不过他俩走得很慢,因为脚下不时会碰
到坑坑洼洼,必须小心点才行。说着说着,他们就碰到一个坑洼。他俩停下脚步。那坑大约
有三英尺深,也许是一百英尺——不管怎么说是跨不过去的。汤姆趴在地上,尽量伸手去
摸,可是根本摸不到坑底。他仍必须呆在这里,等待搜寻的人过来。他俩听着,很显然本来
就很遥远的喊叫声,现在听起来更远了。一会工夫后,声音一点也听不到了。真是倒霉透
顶!汤姆直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无济于事。他充满希望地和贝基谈着,可过了一段令人焦虑的
时刻后,再也没有听见那远去的喊叫声。孩子们摸索着重新回到泉水旁。时间慢慢地过去
了,令人乏味。他们又睡了一觉,等醒来后饥肠辘辘,痛苦不堪,汤姆坚信今天一定是星期
二。
汤姆突然想出个主意。附近有许多叉路口,与其在这里闲等着急人,不如去闯几条碰碰
运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风筝线,把它系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然后和贝基一起上了路。
汤姆头里走,边走边放线。大约走出有二十步远,通道往下到了尽头。汤姆跪了下来,往下
摸着,顺手摸到拐角处,他又使劲尽量往左边一点摸。这时,不到二十码的地方,有只手,
拿着蜡烛,从石头后面出来了。汤姆大喝一声,那只手的主人——印第安·乔的身体立即露
了出来。汤姆吓瘫了,他动弹不得。紧接着就见那西班牙人拔腿就跑,转眼就不见了,真是
谢天谢地。汤姆在想乔没听出他是谁,否则会过来杀了他,以报他在法庭上作证之仇。山洞
里的回音让人无法辨出谁是谁。毫无疑问这就是乔没能认出他的原因,汤姆这样合计着。汤
姆被吓得浑身无力。他自言自语道,他要是还有气力回到泉水边,一定呆在那里,无论怎
样,都不想再去冒险,碰上印第安·乔就完蛋了。他很谨慎,不想对贝基说出看到了什么。
他讲他大喝一声只是为了碰碰运气。
可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说害怕是次要的,主要的问题是饥饿和疲乏。他俩在泉水旁又度过
了一个漫长而又乏味的夜晚,这给他俩带来了转机,孩子们醒来时,饥饿难忍。汤姆坚信日
子到了星期三或是星期四,说不定是星期五、星期六都有可能,现在大伙们一定不再寻找他
俩了,他提议重找一条出路。他现在觉得就是遇到印第安·乔和什么别的危险也不怕。问题
是贝基虚弱得很。她陷入了麻木状态,唤不醒她的精神。她说她就原地呆着等待死亡——这
不会太久。她对汤姆说,如果他愿意的话他自己可以顺着风筝线去找出路,但要求他时不时
地回来好和她说说话,她还让他保证在最后时刻来临时,一定要守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
这样一直握下去。
汤姆吻了她,嗓子里却有种哽噎的感觉,表面上还装出信心十足的样子;别人一定会找
来救他俩出洞。然后他手里拿着风筝线爬进一个通道。饥饿令他沮丧,尤其是一想到死到临
头更令他感到悲伤。
日子到了星期二下午,一直挨到黄昏时刻,圣彼得堡全村仍沉浸在哀悼之中,两个走失
的孩子尚无音讯。大家为他俩举行了公开的祈祷仪式。还有许多私自为他俩祈祷的人,个个
诚心诚意,企望着他俩早日归来,可洞中传来的消息仍然和以前一样。大多数寻找的人都回
家去各干各的事情,他们认为很显然不可能再找到那两个孩子了。撒切尔夫人病得不轻,一
大部分时间烧得她直说胡话。她呼唤着孩子的名字,有时头抬起来整整有一分钟时间那么长
听着,然后无力地呻吟着一头倒在床上。见此情形,大家都说真叫人心碎。波莉姨妈一直愁
云笼罩,那头灰发现在几乎全都变白了。晚上整个村庄在一片悲哀和绝望的氛围里静了下来。
离半夜时分,村里的钟突然全当当地响起来,声音特别大,顷刻之间,街道上就挤满了
人,他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站在那里大声嚷着:“大家快起来,快起来,孩子找到
了!孩子找到了!”接着还能听见洋铁盆和号角的喧嚣声。人群自动集合起来,朝河那边
走,去迎接那两个孩子。他俩坐在一辆敞篷的人拉着的马车上,周围的人群前呼后拥,再加
上迎车的人,大家浩浩荡荡地涌上大街,欢呼声此起彼伏。
村子里这下灯火通明,没人还想着回去睡觉,这是他们度过的最壮观的一夜。起初的半
小时里,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来到撒切尔法官家里,抱着两个孩子就亲,使劲地握住撒切尔
太太的手,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然后他们就涌了出去,泪水洒得满地都是。
波莉姨妈快活极了。撒切尔夫人也差不多,等到派往洞里报喜的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丈夫,他也会快活到极点。汤姆躺在沙发上,周围一群热心的听者听他讲述这次历险的故
事,他不时地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最后,他描述了他如何离开贝基独自一人去探险;怎
样顺着两个通道一直走到风筝线够不着的地方;然后又是怎样顺着第三个通道往前走,把风
筝线全放开,他刚要返回时却看见远处有个小亮点,看上去像是日光;于是他丢下绳子,朝
小亮点处摸索过去,连头带肩一起伸出小洞,看见了那宽阔的密西西比河滚滚流过。如果当
时是晚上,那他不会发现亮光,更不可能走这条通道。他还讲他是如何回去,把这个好消息
告诉贝基,可她说不要拿这种胡扯来烦她,因为她已经够累的了。她知道她活不长了,也愿
意死去。他描述了他费尽口舌去说服她,等她摸索到能看见蓝色天光的地方,她简直高兴死
了;他是怎样挤到洞外,然后帮忙把她也拉出了洞,他俩怎样坐在那儿,高兴得大喊大叫;
然后有几个人是如何乘小艇经过,汤姆招呼他们,并讲明自己的处境:已经断炊。那几个人
起先如何不相信这荒唐的事,因为他们讲“你们呆的山洞在河下游五英里处”——然后把他
俩弄上小艇,划到一座房子处,让他俩吃了晚饭,天黑后休息了两三个小时,才把他们带回
家。
天亮之前,送信的人根据撒切尔法官和跟他一起的人留下的麻绳记号找到了他们,告诉
了他们这个重大的消息。
很快汤姆和贝基明白了:由于呆在洞中三天三夜,又累又饥,身体还不可能一下子恢复
过来。整个星期三和星期四,他们都卧床不起,好像是越睡越困,越休息越乏力。汤姆星期
四稍微活动了一下,星期五就到镇上去了,到星期六几乎完全恢复了原样,可是贝基一直到
星期天才出门,但看上去很瘦,好像害过一场大病似的。
汤姆听说哈克病了,星期五去看他,可是人家不让他进卧室,星期六和星期天也没能进
去。之后天天都能进去,但不准他提历险的事情或谈什么使人激动的话题;道格拉斯寡妇呆
在卧室里监督汤姆,防止他乱讲乱说。汤姆在家中听到了卡第夫山事件,还知道人们后来在
渡口附近的河里发现了那个“衣衫褴褛”的人的尸体,他也许是想逃跑,结果却被淹死了。
汤姆从洞中获救后大约两周便去看哈克,这时哈克结实多了,不怕激动了。汤姆想他有
些话会让哈克感兴趣。汤姆路过撒切尔法官家时,就去看了贝基,法官和几个朋友让汤姆打
开话匣子,有个人半开玩笑地问汤姆还愿不愿意旧洞重游。汤姆说再去也没什么关系,法官
就说:
“是啊,汤姆,我一点也不怀疑,还有你这样的人。但我们现在慎重了,再也不会有人
在洞里迷路。”
“这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两周前我已经用锅炉铁板把大门钉上了一层,上了三道锁——钥匙由我保管。”
汤姆脸色马上变得煞白。
“你怎么啦?孩子,喂,快去倒杯水来!”
有人取来水泼在汤姆的脸上。
“啊,你现在没事了,汤姆,你到底是怎么啦?”
“噢,对了,法官大人,印第安·乔还在洞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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