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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疯》
导演: 李国立
编剧: 贾鸿源、吴静雯
主演: 潘虹、刘青云、王汝刚、王华英、郭锦恩
类型: 剧情、喜剧
制片国家/地区: 中国大陆、中国香港
语言: 粤语、汉语普通话、上海话
上映日期: 1994-05-13(中国大陆)
片长: 91分钟
又名: Shanghai Fever
1992年,炒股热悄悄在上海兴起。许多老百姓厌倦了平凡无味的生活,开始纷纷投入这个让人疯狂失常的怪圈中。
香港男人阿伦(刘青云 饰)热衷赚钱,因此忽略了女友安娜的感受。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关系逐渐出现裂痕。安娜不辞而别来到上海,阿伦于是追来这里。失望的阿伦在上海小青年三宝的介绍下,权且借炒股打发时间,也因此结识了公交车售票员阿莉(潘虹 饰)。阿莉和丈夫、女儿住在底层的弄堂里,邻里间吵架拌嘴不断,生活条件迟迟得不到改善。凭借阿伦的指点,阿莉终于尝到日进斗金的快感,她的生活逐渐改善,周围人也对她尊敬有加,只是在这一过程中她渐渐成为股票和金钱的奴隶,沉湎其中,无法自拔……
自曝当年因流氓罪而被捕始末
他曾经和刘晓庆、陈冲等是国内影坛的新星,他曾经因“流氓罪”而获刑四年;他二十年前的《铁窗泪》比现在周杰伦的《菊花台》还火;他就是迟志强,一个曾经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的明星,如今已经年过五十的他,首次谈及他当年被捕的前前后后、点点滴滴
稀里糊涂交出自己的第一次
《创业》完了我就一发不可收拾,那时的**院每个月都有我的戏,《大众**》上月月有我。《夕照街》拍完了,82年去南京**制片厂,拍《月到中秋》。当时我跟外界都不接触,很少外出,因为名气非常非常大了,走到哪里,人们都认识你,那时候人淳朴,也没签名合影这一说,就是围着你,跟着你,看你,看猴一样,指指点点,“看,**明星,迟志强!”
有一个事件导致了我后来一生的转变,刘晓庆、张连文、赵联……都是特别好的朋友,来南京演出,我特高兴,弄了两瓶茅台大家一起聚聚,他们演出结束要走的时候,跟我说,“小迟,找几台车,送送。”他们人多,有去机场的,有去车站的。那时候没私车,我上哪给他们整车去啊?可是我这人又热情,重朋友,就一口答应了。
我找到当时给我开车的司机,他是省委小车队的。可是光他一辆车不够,他说,肯定有人愿意送,我介绍你认识一个朋友,南京军区领导的女儿。就这样,我认识了比我大10岁的老大姐。
老大姐30多岁,是个营职军医,大高个,很帅气。一说这事,她说哎呀,就想跟刘晓庆见面拍个照片,能见上么?我说没问题,马上带着她和她妹妹去见,这可把她高兴坏了。回来就落实了一辆红旗轿车,一辆上海轿车,两辆面包车,浩浩荡荡,气气派派,把人送走了。
我特别感谢老大姐,要请她吃饭,老大姐也很豪爽,说不用客气,认识你迟志强,很荣幸!大姐请你!拉着我和司机到她家吃饭,我们3个人,喝了一整瓶洋河大曲。
我是个特别不能喝酒的人,但是逞强,也是为了表达谢意。人家请咱们吃饭,虽然咱们是演员,但人家也是大军区首长的女儿啊,这就喝多了。老大姐是离过婚的人,家里就她一个,看我喝得也实在是走不了,就不让走,非留我住她家。她把我扶到她的房间,我只记得司机朝我挤眉弄眼半天,他先走了。我也没多想,眯眯瞪瞪就睡着了。谁知道没多久,老大姐钻我被窝里了。
那一个星期发生了什么
许多年过去了,迟志强与老大姐再没见过面,他一直羞于告诉她,那一次,是他的第一次。他当时开不了口,因为“说起来太丢人了”。关于老大姐,他后来知道的只是,在他以流氓罪判刑以后,老大姐也被军事法庭审判,同样判流氓罪,服刑1年。
说句心里话,我心里又新鲜又渴望,因为我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又在醉中,一开始完全不得要领,只觉得怎么那么难受,她就捶我,后来还给我热了杯牛奶,安慰我。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我跟老大姐就拉近距离了。她们有一伙人经常在一起跳舞,都是军区、省委、市委的高干子女。那时候的风气还不允许跳舞,但他们经常跳,贴面舞,今天他家明天你家,到了就说:“跳舞吧。”音乐一放,窗帘一拉,邓丽君的《甜蜜蜜》就飘了出来,就跳上了。后来我听说邻居的举报里把我们说得很难听,说我们借跳舞群居、一大堆男男女女拉着窗帘,乱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跳光屁股舞等等。但我可以发誓,我们只是跳跳贴面舞,千真万确。
跳舞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姑且叫她小C吧,比我小一点,也是部队领导的女儿,她一直跟我说,没想到能跟**明星一起跳舞。两支舞跳完,她借贴面在我耳朵边说:明天上我们家去吧,我家没人,就我自己。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当时听到后面这句潜台词的感受,我的心突突突突在胸腔里狂跳不止,随时就要跳出来。在跟老大姐发生过那一次以后,我已经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了,我知道这一去大概会发生什么事,心里又渴望又害怕,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早早醒了,我坐立不安,盼着约定的中午时间赶紧到来。
背着剧组所有的人,我像特务一样,来到我们约定的鸡鸣寺附近的公交车站,她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一见面,她把我的手一拽,三拐两拐就到了她家,一路上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我紧张得连她家是什么样的房子都不记得了,她的紧张程度也不亚于我,两只攥在一起的手,都在发抖。
门一开,一进房,她就把我抱住了,当然,我也抱住了她。我不知道我们后来是怎么滚到床上去的。我现在回忆起当时,没有幸福,全是紧张,脑中一片空白,当时有什么过程完全回忆不起来,感觉非常快,完了以后就像不认识一样,非常不好意思。我不敢看她了,就要走,就是一个字:走。
“不行,不能走,我给你做饭吃。”她抱着我。
我心里特别难受,特别别扭,我们之间也只有那一次。我像逃跑一样走了。我现在开始懂得男人,过去了,后悔了,不敢面对,只能逃跑,我又不能跟她谈恋爱,又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她哭,不让我走,她是真喜欢我。最后她放我走了,要我晚上再去跳舞,我答应了。可是到了晚上,我就是不敢跟她跳,不敢瞧她的眼睛,紧张,尴尬,好像怕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有什么事一样。
迟志强跟这些高干子弟在一起混了一个星期,老大姐和小C,都发生在这一个星期里。他后来管这一个星期叫“黑色星期”。为了这一星期,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他隐隐有点谴责自己,但也对这种上层的生活感到羡慕和向往,那是一个新生事物不断进驻、但周围环境依然保守的年代:交际舞、邓丽君、红旗车……这些不是普通百姓生活中可以够到的东西,当时的社会意识中,交际舞就是耍流氓,邓丽君是靡靡之音,但是对一颗青年的心来说,他又分明感受到这种生活方式带来的那种自由而新潮的愉悦。
你问我,撇开这一个星期不谈,其他时间我是个风流的人吗?我不风流。我挺朴实,比较善良,但我在感情上不太把握得住自己,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不懂得坚定地拒绝。另外特定年龄段,生理上确实也有一些刺激和需求。我内心有很绵软的地方,会随波逐流,我到了某个场合,就会顺应这个场合,让自己置身其中。
这个星期里头,还有一次,我们3个男青年一块儿,开着红旗轿车,到紫金山,一人带一个姑娘,都是跳舞时认识的舞伴,牵着手,抱上车,在红旗轿车里,一人腿上坐一个。不过是坐了一下大腿——这就是后来报纸渲染成的“聚众*乱”。
因为用车,跟这些人在一起“鬼混”了一个星期,可是我有工作,我要拍戏,我很快就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了。我们拍戏是半封闭的,比较严格,甚至是半军事化的。那是什么年代?那时候谈恋爱要向单位打报告,组织不同意,就不许谈恋爱,不到22岁也不许谈恋爱。
这个星期给我带来了巨大的惊喜,我感觉自己有了一点幸福,又有点恐慌,一个声音在脑子里说:“赶快停止,不要往下发展。”得到了,就行了,就像我们现在说的,有点艳遇。所以,这个星期结束以后,我就再也不去了。又过了一个多月,戏拍完了,我离开了南京。
强行搂抱叫猥亵 男女跳舞叫流氓
迟志强刚进长影厂时拍的第一部片子,第一次出外景是在河北涉县,这是他“涉”足影坛的起点,最后他被捕时,也正在河北出外景,这一次,是完县。他再三强调:“完蛋”的“完”!
当时正值1983年的全国“严打”,**演员迟志强从来没想过严打会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一天,拍戏之余,他正和同事在宾馆房间打牌,完县当地协助他们拍戏的派出所干警来敲门,平时和蔼客气的干警,此时完全换了一种态度。
因为跟这个警察平时很熟悉的,我还开玩笑,咋了?谁得罪你了?他也不搭茬,只说,你出来一趟。
我还没出门,就这么一探头:一走廊的公安局警察!齐刷刷的蓝制服红领章一大排!这是干什么?我脑子一下子闪现到南京。果然,干警告诉我,他们接到南京方面的电话:拘捕迟志强。
当天就把我投到完县看守所:一个小土房子,里面已经关了两个人,地上都是草,一个戴着手铐,另一个在地下坐着,到处都是臭烘烘的。我从那么高档的宾馆,一下子就被投到这里。他们俩一看见我很兴奋:迟志强!你不是迟志强吗?你怎么进来啦?!你都可以想到我当时多丢人。我再一问,这两个人:一个偷看女厕所,判了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另一个,强行搂抱了一个女青年,叫猥亵,判了4年。
说句心里话,把我跟这样的人关在一起,我都恶心,可是一想,我还不如他们呢,他们还没跟女的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呢就这样了,那我还不得死罪枪毙啊?你别笑,那时候男女关系问题太高压了,而且你不知道严打那会儿,天天枪毙人,那都是我们亲眼看见的:用枪指着,一大排胸前的牌子,什么强奸犯抢劫犯杀人犯流氓犯,死刑!立即执行!大叉子嚓嚓一划!
那时候,我心里真没底。不像现在,人都有法律意识了,要是犯罪,你得有侵犯的客体,我侵犯了谁呢?她主动,你愿意,两厢情愿,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这些词今天全懂了,可当时哪有啊?完县的警察也不知道我具体是犯了什么事,问我,我能好意思说吗?我就说,打架吧。我怎么好启齿跟人谈男女关系!
公安对我挺好,回宾馆拿来了我的牙刷,把宾馆的被子褥子也带来了,铺在地上,那两个囚犯都看傻了,没见过待遇这么特殊的犯人吧。不一会,送进来一大桶地瓜煮稀饭,是我们3个人的。两个囚犯马上跳下来吃,我却一口都咽不下,最后他俩全吃了。我跟公安要了一颗烟,就伸在小铁窗边抽着,就这么熬了两天。
第三天,南京来人了,持枪的武警,押解去南京,我还带着铐。这一路上你哥哥我丢人丢大了!众目睽睽,都认识我啊!武警还说,我们从来没押解过名人,这次算见识了。到天津上火车,他们3个武警把钱给弄丢了,最后还是我出面。我跟车长说,我们出差,钱丢了。车长一看:迟志强!赶快安排卧铺,4个人的火车票都不要钱。就这样,他们才给我解了手铐。到了南京,一下火车,马上铐上,推进警车,呜啦呜啦把我带走了。
后来才知道,被抓是因为跳舞,跳舞就是流氓。我们一起跳舞的全被抓了,要命的是,每次问到跳舞的还有谁,大家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第一个准说迟志强,我成了领头的了!公安局的同志跟我说,你要主动交代,要是等别人说了,你就被动了。前几天你爸爸来了,你不讲实话你能对得起你爸爸?我也老实,心想着坦白从宽,说得一干二净,全交待了我心里也轻松了。
又过了若干天,《中国青年报》的记者,谎称是公安局的上级来了解情况。我听说是上级,心想就怎么贬自己怎么说吧,做了一大堆深刻的检讨和严厉的自我批判:追求资产阶级生活方式,资产阶级享乐,向往奢华的生活……没想到我这汇报思想、狠斗私字一闪念,到了记者手里,全变成了我的罪行。
报纸出来,大标题“银幕上的新星,生活中的罪犯”,文章里写我如何把姑娘们带到红旗车中,集体*乱,轮奸、强奸。报道一出,举国哗然:这样的人,还留着干什么?赶快枪毙!
文章出来以前,公安局给我单位打电话,迟志强这个案件没受害者,顶多就是生活作风不好,让厂子接出去教育。我们厂保卫处处长刘世荣,《英雄儿女》里演王成的,星夜兼程,往这赶,当时长春到南京要两天,就这么巧,就他们来接我出去的途中,新闻报道出来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全国各地多少个电话打到南京公安局:像迟志强这样的败类、退化分子,这样肮脏的人,还留着干什么?我们在等待公审枪毙!这样的电话,打到公安、打到省委、省政法委……公安局对我们单位的人说:现在不行,不敢再提放人的事情了。
还是我们厂长水平高,他给公安打电话:“你们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人,就说明事情不严重,怎么能受舆论的左右呢?”对方的回答是,不行,现在政法委很为难:迟志强暂时不能放。后来又追加了一条:迟志强红案(红旗轿车案)按流氓罪处理,要不然全国人民不答应。
所以,我们这群在一起跳舞的男女青年,全部以流氓罪论处,红旗轿车里那些女孩子也无一幸免。小C判得比我还重,她判了5年。我上诉,被驳回,维持原判。
“犯人新生艺术团”
很多事情,迟志强都是后来到了劳改队才知道的。那张报纸,他也是后来才看到,读完他就把它扯了个粉碎。法院专门为他写了个内参:“《中国青年报》严重干扰法院审判司法程序,在法院判罪之前,报纸无权定性强奸、轮奸。”但这有什么用呢?那个时代的民众心理:报纸就代表着官方立场。老百姓搞不清楚法院最后的判决,他们已经给迟志强贴上了“强奸犯”的标签。
邓颖超也出来帮他说过话,1980年的时候,迟得过当时国家最高的文艺奖项“文化部优秀青年演员创作奖”,这奖项一共颁过两次,第一次是赵丹、白杨、秦怡他们,第二次就是陈冲、迟志强、刘晓庆和唐国强这一拨。这一次恰是邓颖超颁的奖,她接见了他们,合影时迟志强就坐在她身边。对红案,她说了一句:“迟志强的事情不要再渲染了,一个演员搞那么大的动静干什么。”
在劳改队,迟志强干起活来像一块沉默的石头。煤矿的采石厂,把山上巨大的石头运下来,砸成小石块,砸到虎口震裂。他一边干活一边掉泪,煤黑的脸上刷出两道白的泪痕。刨地、果园、茶场、大田……“我是真干哪!”他希望通过高强度的苦役,来摆脱内心的痛苦。
一开始,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我已经有了一个空姐女朋友,这下,不用说,也吹了。她的父母找我父母要求赔偿损失,大骂我父母:你们家就是养了个畜生!
我当然不怪她,在这件事情中,她也是受害者。对我,她该有多伤心多失望啊,而且周围的人都知道她和我在处对象,这对她的名誉也是一种影响。我入狱后半年,她就嫁了,嫁的原因是那个追求她的小伙子表态:我不追究你跟迟志强谈过恋爱。
一次劳改队带我去煤厂,两边人山人海,都在对我指指戳戳:强奸犯!在这种巨大的耻辱下,我泪流满面。我已经这样了,就不多说了,我就服刑。我这辈子当公民、当演员没记过功,在劳改队我记了3次大功!
当时还有一个信念,要回到演员队伍中去。80年代,一个工人的职位都很珍惜,别说是个演员。我坚信我迟志强是个好人,我要回到工作岗位上去。
在牢里面,领导要我组织一个“犯人艺术新生团”,过年给犯人和家属表演。我一听,这个我是专业啊。严打被抓进去的演艺圈里的人不少,杂技团的、会翻跟头的、跳舞的,都有。我常常不睡觉,连夜赶排节目。
有一个节目是我的朗诵,配音乐,狱里有一个体操运动员,我让他编了一个舞。“妈妈过去我是你的骄傲,今天我是你的耻辱,看着你蹒跚的背影出现在铁窗前,我无言以对……”声音朗诵出来非常好听,配上舞蹈,背景是铁栏杆,一个老太太的形象,追光剪影。我要求那个会翻跟头的演员在这里直接一个腾空翻,双膝跪地,咣当,砸地,静止。“妈妈,我一生无法弥补给你的创伤!”
哎呀,那个效果真是太好了,当时他“咣当”一声从空中直接砸地跪下的时候,台底下许多人惊呼,然后就是静止——“哗哗”长时间的鼓掌!一下台我就把他抱住了,我说好兄弟,真是好兄弟!在舞台上,作为一个演员,我在社会上,没有听过这么真诚、隆重的掌声,现在作为一个囚犯,在囚犯和干警家属中间,我听到的这个掌声,真的是世界名牌的掌声。
因为演出效果太好了,我们开始到社会上去巡演,南京各区都去了。南京广播电视局当时想拍一部叫《迟志强》的**,剧本都写好了,我不答应拍。我迟志强又不是英雄人物。但我还记得那个剧本的开头:摇晃的镜头——推啊推啊——“迟志强犯人艺术新生团”,有人捏着钱:有票没有?有票没有?一票难求。
因为这个艺术团,我立了功。有个老太太,儿子在狱里,为了儿子能进我们的艺术团,到处集资给他买了一把吉他——因为当时劳改队也穷,有个不好的规矩,凡是自愿参加艺术团的,得自带一样乐器。老太太一见我就跪下了。我心里老难受了,我说:“大娘你放心,你儿子我收定了!”其实他啥文艺特长也没有,有个节目,“三句半”,我就让他说那半句,半句也说不好,说不好我就骂他,很凶,我说,你对得起你妈妈吗?我那时候脾气暴躁,都是犯罪来的,不用强硬的东西,威信树立不起来。我挺欣慰的一点,那时一起服刑的狱友,很多现在都出息了,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的老板。我呢?我4年徒刑减刑一年半,提前出狱了。
再回长影
出狱前是狂喜,盼着重新获得自由。真到出狱那一天,我茫然得不知怎么办好了!我走不动,两条腿一条都迈不开,铁门出不去。我去哪?回家?多丢人哪!我见我爸爸妈妈我怎么见哪?我回厂?哎哟妈哎好家伙,有地缝我都得顺着地缝爬进去,别见着熟人,太丢人了!门口还有记者、来接我的人。“一步步走出监狱的门……”这歌,就这么来的。
出去第一站,到南京,《彩桥》里演我妈妈的陈琳家里,一到楼梯里,久违的炒菜的声音,“刺啦——”我心里是酸,甜,苦,涩,一起来了。一进去,她怕我难受、怕我不好意思,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儿子,回来啦,等会儿啊,等会儿阿姨就把饭菜给你端上来。”她老伴走过来,一拍我的肩膀,这一拍就把我的泪拍出来了。
劳改队的鉴定是,“迟志强属于在运动中处理过重,建议回厂。”有这么一个鉴定,又有在狱中3次立功的记录,长春**制片厂很爽快地就接受了他的归来,但同时也说明:回来不能马上进剧团,还得下放到车间过渡一下。这是一条最难的路,以前那些好朋友潘虹、刘威……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戴着墨镜不敢跟他们打照面,他们在拍戏,他却拉着个大车,这家送煤,那家盖房子、修电灯、和沙子、抹墙,做一些临时工作。
但是我有精神支柱:我又回来了,我还是厂里的人。为了这一丁点希望,我也会奔着这个希望走。人的适应能力是最强的,豪华的我适应过了,地狱的我也能适应。所以当宋晓英拍着我肩膀,说“强子,好好干”的时候,我对这些朋友,只有感激。
《铁窗泪》再铸辉煌
就这样干了1年。吉林电视台有一出电视连续剧《二等巡官与马车夫》,让我演二等巡官,男主角之一啊,来我们厂调我。我们厂同意了,那真是我盛大的节日,出狱后我又第二次获得了生命,政治生命和艺术生命。在摄影机面前,我的成长、我艺术上的天赋,在这一刻更加真实。因为我人生的体会都倾注在表演中了,人的成熟就在于曾经的经历。接连拍了两部戏,我因为嘴里老是哼哼我以前在狱中自己作词作曲的歌“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被单位音像公司的人听见了,说不如录个磁带吧。我还有点心虚,说这不登大雅之堂吧。结果对方说,没事,改改歌词。“苦命啊苦命啊我真苦命,为什么我命运这样凄惨,外面的生活多美好,我却在牢中受折磨。”最后一句,后来改成了“我却在牢中想外面”。
磁带录完后,我没当回事,就跟李幼斌他们上长江源头、唐古拉山拍《天鼓》去了。那是1988年,我们受了不少罪。等我们从山上下来,到了上海,我才知道《铁窗泪》在全国发行得这么火。《**世界》创刊35年,活动在沈阳体育馆,我,阎维文,毛阿敏,蒋大为……众多的歌星都去了,倪萍主持。当报幕员报出:下面是大家久违了的长春**制片厂著名演员迟志强的时候,万人体育馆开锅了,红旗、彩旗、人民币,连钱都往台上扔,大学生打出横幅“迟志强我们爱你”!
我走到台当中,整整5分钟,我没讲出话来。后来我每唱一句,台下就欢声雷动,我就唱不下去了。我后面是毛阿敏,她根本上不了台了,观众根本不让她上来,也不让我下去,就乱套了。馆长说,沈阳体育馆只有两次这么欢呼过,一次是郎平女排在这里五连胜,再一次就是你迟志强。
命运跟我开的这个时常要让我哭出来的玩笑
这种情景,连迟志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本来是去打鸟,最后弄了只老虎回来!”他试图分析人们对他空前的热情,到底出于什么深层次的原因。也许,是觉得他星途坎坷,激发了观众心中的疼惜之情;也许是觉得命运对他有亏欠,有加倍补偿的意愿;也许是觉得他沦为了时代的牺牲品,需要矫枉平反;又也许,最简单的理由,是人们在迟志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人性的软弱——他不过是犯了一个可能大家都会犯的错误。
但是很快,迟志强的“囚歌”系列就遭到了批判和质疑。有人认为,迟志强把一种畸形的、反常的不健康情绪带到了社会上,卖弄自己的苦难骗取听众的同情……《铁窗泪》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从大热到大冷,被人们说得一无是处。这一次,迟志强心灰意冷,决定彻底离开舞台。他跟一位杭州姑娘结了婚,开始下海经商,开酒店。这一走,就是十几年。
对一位演员来说,最无情的是时间,最健忘的是观众。十几年过去,再拾起演艺爱好的迟志强发现,他们这一代人的好日子已经过去。几乎没有适合他这个年龄段的好剧本,导演要么忘记了他的存在,要么就是对起用他心存顾虑。复出以后,他只接过为数不多的几个角色,大多是配角。更讽刺的是,这位当年常在**里出演正面角色英俊小生的演员,现在成了导演心中的囚犯专业户,一有囚犯的戏,导演们就想起他来。
“都快把我整成歌星了。”他现在最经常的演出活动,是到各地去参加演唱会,一些偏僻的县城也去。自然还是唱他的囚歌系列。“唱别的他们不认。”他发现,那里还有人记得他。这次在湖北,一个80岁的老太太,一定要来看迟志强,说是太心疼这孩子了。看到他,老太太一把劲道的手紧抓住他,“孩子,你这么面善的人,我怎么都不信,你能干出那种伤天败俗的事情来!”
唱完湖北,在湖南,一位农民赶了几十里山路来,只为了给他送100块钱。“他自己衣服穿得很旧,鞋子也一只趿拉着,拿了一张皱巴巴的100块,要给我。保安差点不让他进来。我问他为什么要给我钱。他说:你用得着的啊。我才领略到他的意思,他想,迟志强坐了牢,肯定很苦。
迟当时喉咙就哽住了。他谢绝了老农的馈赠,反过来,问老农有什么需要。老农很开心地说,“我什么都不缺,我家里有十几亩地呢,一年打的粮食可以卖3000多块!”他连一场演唱会也舍不得看,见了迟志强一面就匆匆走了。
所以,你问我,出狱以后,直到什么时候,我才算是真正站了起来。我告诉你,到现在,我也没站起来。
什么时候,迟志强可以在人们的心中不再是个囚徒,导演拍犯人戏不再第一个想到我,我可以演任何自己想演的优秀角色,我才算是真正地站起来了,我身上的这张标签才算真正撕掉。
惟一欣慰的是,儿子今年19岁了,我想他在很多渠道都可以搜集到他爸爸的过去,但是我在他心目中保持住了尊严,他一点阴影都没有,他知道他爸爸是个好人。
你问我,现在风气变了,在一些应酬场面,我会不会找**。我告诉你,我想,但是我不敢!有一次,我的两个歌迷追到我房间来,要陪我过夜,我才知道她们是**。好家伙!两个陪我一个啊!都是青春靓丽、香喷喷的,我不想吗?我一年在外面演出8个月,难道我是和尚吗?但是我不敢,我得拒绝。我太太知道我,她说:迟志强是一朝被蛇咬过的人,所以绝对不会见了蛇就扑上去。
但是我感慨,我看着周围的人,当着太太的面,搂着别的女人老公老婆的乱叫,我就想,这世界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了!要是我晚生20年,我一定不会坐牢!
所以你看,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内心软弱重情,我很少怨恨谁。我是一个接受者。我父亲是公安局长,小时候我看见家里来来去去的顶带肩章都要向他敬礼,我就树立了要当警察的理想,但当老师说服我去做演员时,我也就接受了。我朦胧地爱过一个女孩子,可当父母为我介绍女朋友时,我也就接受了。我对事业缺乏规划,即使在最顶峰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野心,所以当事业走入低谷,我平静地接受了。虽然我被判过所谓的“流氓罪”,但其实在女人这件事情上,我也更多的是一个接受者,而不是一个索取者。所以,我才能最终接受,命运跟我开的这个时常要让我哭出来的玩笑。
《我们的爱》为我们展现出了一个社会上的现实故事,具有很好的教育意义,同时看完也让人深思,《我们的爱》虽然是一部家庭伦理剧,但剧中讲述了很多道理值得我们学习,总得来说这部剧还是很好看的,在网友的评价中也很不错。《我们的爱》由靳东,潘虹等实力演员出演,也为这部剧加了不少分。
靳东在剧中扮演的角色许光明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向往城市的生活,并且为了生活在努力奋斗,但他有个性格缺陷就是不懂得拒绝别人,这也是让他和妻子矛盾深化的原因。可以说靳东在剧中的表现很出色,很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角色,因为他的出色表现,也成为了这部剧的看点所在。
表现同样出色还有老戏骨潘虹了,为了孙女她放下一切承担起了一个保姆的角色,对孙女婷婷的照顾无微不至,体现出了一个长辈对子孙的厚爱。
《我们的爱》更多的是教会我们为人处世,以及如何正确对待生活中发生的不愉快事情,包括在工作上遇到麻烦如何解决都可以从中学习到,与其说这是一部家庭伦理剧,不如说这是一部具有教育意义的情感剧。
《老闺蜜》这部城市的情感剧,由乔良导演,王馥荔、潘虹等五位老戏骨主演。新发的剧照中许娣剪了锅盖头,潘虹带着闪亮的发箍十分抢眼。这一次,这批有关家庭的温情照片一曝光,就让人觉得这是一部温暖的家庭剧!果然,任何年龄组的女人都可以漂亮,看看这五个老戏骨,保养得很年轻,而且演技也很出色。
说起这个五人的演员,这几个国宝级的戏骨,看到她们一起演戏,绝对是美好的。发布的时尚版海报里,她们五个姐妹花都穿戴着时尚的老年姐妹服,还有造型时尚的外套、围巾、帽子等物品,凸现了摩登的氛围,特别是潘虹的发箍相当扎眼。在新的家庭的温情电视剧中,他们产生了温暖融洽的家庭氛围,当然造型也很好看了。一个个精神饱满,状态好。
这几位厉害的老演员本来就在各种电视剧里面给观众留下了不灭的印象。在这部电视剧中,观众很期盼把五个老演员集中在一起,因为不仅是这一阵容吸睛,剧情也是绝赞的。她们演什么像什么,变装就能塑造出一个完全不同的角色。
举个例子,在<我的前半生>中扮演女主角的母亲的许娣,大家的印象都很深刻。大红大绿的穿法,另一个阿姨的头发类型,讲上海话,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这个角色应该深深地印在脑子里吧。但是,在这部电视剧中,改变了发型,这次剪了刘海儿,却没有大的红唇。许娣清爽的锅头,看起来不那么强,反而显得温和而有气质,年轻了许多。这次可以看到不同的形象,这次扮演不同的角色,大家都期待着她的新的表现。
老友记》播出了。五位老朋友的实际年龄超过300岁。潘虹的光环太强了王馥荔饰演咖啡店老板梅阿姨。她爱管闲事。所有来商店的客人都生她的气。最后,小工人拿着东西离开。她是典型的中国式老太太。徐迪饰演退休医生刘博士。她干净、守时、直言不讳。因为她的参与,她破坏了保健课。宋小颖饰演退休中学教师宋丽娜,她穿着优雅而令人敬畏。最有力的武器是装傻。吴勉饰演全职母亲洪杰。没有退休。她的生活就是买菜、做饭、听课、讨点小便宜,心甘情愿地受骗。俗话说,三个女人玩一个 游戏 。这五个女人的表演足以让人捧腹大笑。艾琳和刘博士个性很强,非常渴望,尤其充满敌意。他们通常不是对手。梅阿姨和洪姐姐是好母亲。他们性格温和,但一个非常善于防止欺骗,另一个经常受骗。宋丽娜非常温柔优雅。她应该是五位母亲中最美丽的一位,但她并不老,也不健忘。这些老太太没事可做,她们可能开了很多玩笑。宋丽娜的女儿和刘博士的儿子可能会发展成恋人,所以他们可能会成为下一任的姻亲。目前,梅阿姨、艾琳和洪姐姐的孩子还没有出现,所以故事才刚刚开始。王馥荔的儿子是演员王晓,他在热门剧《今生有你》中饰演孙志军,并在多部剧中担任配角。她的外貌不高。如果她想成为一名大演员,就必须继续努力工作。他今年44岁。王馥荔偶尔会演一些戏。主要是妈妈。潘红、徐迪、吴勉、宋小颖和其他演员可能没有很多约会。毕竟,他们都老了。除了扮演母亲的角色,他们仍然扮演母亲的角色。因为市场是这样的,这个“最好的老朋友”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非常适合这五位演员。这五位女朋友各有特点,但最漂亮的应该是宋丽娜。她可能是单身,所以她被别人骗了。其他几个老女友可能想为她报仇,所以接下来会更有趣。这出戏的标题有点过于简单和粗糙,一点也不艺术。当然,这可能是为了让观众直接了解这是一部什么样的剧,所以直接称之为“老朋友”。为了说明白点,这实际上是一部伪装的城市 情感 剧。这可能不是一部纯粹的喜剧,但据估计是一部轻喜剧。事实上,目前的都市 情感 剧也展现了老年人的生活,但这部剧聚焦于五位老太太的生活,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她们的痛苦和幸福。事实上,老人的故事并不是那么新奇。这取决于编剧的写作方式。目前,该剧只有一集,我们期待稍后的播出# 娱乐 圈日报#
“我要是和你差不多大,我就会往死里追你!”谁知道潘虹冷冷一笑:“我这个眼神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没戏了。”《艺术人生》中一向成熟稳重的朱军,在遇到演员潘虹时,竟然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
当时的潘虹是什么人?那可是炙手可热的当红炸子鸡,四届金鸡奖、三届金凤凰奖得主,三届小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即便是今天,金鸡影后仍旧是很多女演员遥不可及的梦。尽管被万人追捧,潘虹老师的当下可以说无比的凄凉,年过6旬无子无女,曾经有过一段万人追捧的婚姻,但也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一不小心坠入深渊。
自那以后,不光是在自己的人生留下污点,甚至在自己的心理上,都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也是她离婚30多年仍旧不踏入婚姻的主要原因。
离婚后,她曾在自己的自传中写下这样一段话:“今天的我比任何一个时候都更能把握自己,我既不需要去做男人世界里的太阳,也不需要去做她们的点缀,但我必须有自己。
明亮又通透,其实不过是懊悔过后的爱而不得,毕竟当初米家山给了她当初想要的一切,反过头来,当她在需要一份感情时,身后的那个人,已经因为自己的弥天大错共转身离去了。
一出生就注定是悲剧“悲剧女皇”这个名号似乎已经跟着潘虹走了半个多世纪,事实上潘虹的一生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注定会是悲剧。潘虹的身上似乎有种异样的民族感觉,而这与生俱来的血脉,来自一个未知的苏联父亲。潘虹出生的年代,刚好是中国和苏联的蜜月期,自然怀春少女和意气风发的小伙子之间必然会撞起爱情的火花。
在上海一家医院担任会计工作的潘虹妈妈,和本医院的援华苏联专家,迸发出爱情的火花,长期相处中结出了爱情的果实。在这个不幸的年代,未婚先孕都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还是异国恋,即使这段感情能够被接受,但这段恋情也注定不会善终。
潘虹妈妈还为想好万全之计,苏联方面单方面撕毁了合作合同,紧急召回了专家组,潘虹的父亲就这样遥遥无期地远走了。只留下潘虹母亲一个人在独自承受着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万般无奈之下,潘虹母亲草率地嫁给了一位南下的刘姓革命老干部。
这才算是“纸包住了火”,可惜多年后,这把火被潘虹亲手引燃,不光毁灭的自己的婚姻,还毁灭的自己的人生,让自己的余生都陷入忏悔之中。潘虹一出生就被寄养在了姥姥家,妈妈后来相继为她添了两个妹妹,潘虹直到7岁上学的年纪才回到母亲身边。好在继父对她不错,教他读书写字,还给她取名刘蓉华,潘虹为数不多的父爱和幸福日子,都是在继父哪里得到的,因此他对像父亲一样的男人有谜一样的痴恋。
然而这段短暂的时光,在仅仅几百个日夜之后,突然就陷入了无尽的屈辱中。在那个特殊的时代,继父因为错误被打成“右派”,即便是邻居也开始了对他们一家人无休止的谩骂和诋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女受尽屈辱却无能为力,继父自尽而去了,殊不知自己的这一去,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更加无尽的苦难。
一次触目惊心 一生颠沛流离伴随着披头散发的母亲回来的,还有继父被送进火葬场的消息,尽管才10岁,但在这个家里,她似乎是唯一一个能正常社交的人了。
母亲回来的那一晚,潘虹觉得那是世界上最长的夜晚,伴随着母亲的痛哭,和两个妹妹不知所谓的恐惧,就这样挨到了天明。第二天一大早,“女主人”潘虹带着母亲给了继父的干净衣服,和30元的收骨灰的钱,独自一人前往火葬场去收继父的骨灰盒。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看门的老头接过她手里的死亡通知单后,进去了很久才出来,出来的话至今让他记忆深刻给你爸爸带来袜子没有?他是光着脚的!是吃药死的吧?胸前吐的一片狼藉。
说完这句话,老头还顺带嘱咐了她一句,回家不要告诉妈妈。即便是今天,潘虹也永远忘不了火葬场那根雕龙的烟囱,是送父亲从人天到天上的最后一段旅程。
似乎是带着某种使命,年仅10岁的潘虹,自己一个人坐了3天3夜的火车,替母亲将父亲的骨灰送回到老家哈尔滨。“只知道,这条路我一定要走到底,一定要把妈妈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好,一定要把爸爸送回家。”直到继父去世多年以后,她才释怀的说:“父亲的去世,给我的不再是悲伤,而是一种悟性”。他的死,使我一下子超越了时代,超越了年龄,甚至超越了痛苦。
但也就在那一刻,我彻底失去了我的童年。
这样一种生命层次的飞跃,使我比同龄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更成熟,更知道怎样打理自己。
因为我知道,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少给妈妈添麻烦。
这一次触目惊心之后,潘虹整个人开始散发一种清冷的气质,即便身边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撑起这个家,但潘虹从小就立志,自己一定会努力在苦难中的妈妈和姥姥过上好日子。
仅有一次的婚姻继父去世一年后,潘虹的妈妈改嫁了,她再次回到姥姥身边,并把名字刘蓉华改为潘虹,从此跟妈妈的姓。
1973年,19岁的潘虹凭借精致的脸蛋考上上海戏剧学院,这件事成了她命运的分水岭,从此她不再是食堂里卖饭票的乡村小妹妹。这一年同样在上海郊区插队的奚美娟也获得了上戏的录取资格,他们两人至今仍旧是上戏的传奇人物。
1976年,命运再次眷顾这个曾经被命运捉弄的人儿,刚刚毕业,在所有同学都在守着分配单位的铁饭碗,未来之路遥遥无期的时候,潘虹人生中的第一部戏,和改变她一生命运的人,悄然走进她的生命。
峨影厂的曾未之执导的**《奴隶的女儿》,看中了潘虹身上这股子劲儿,选定她来做女主角,在这里潘虹认识了一个名叫米家山的美工。1976年,命运再次眷恋了刚刚毕业的潘虹,峨影厂的曾未之执导故事**《奴隶的女儿》时选定由潘虹主演。
谁也想不到这个长得不怎么样,还比潘虹大8岁的男人会成为潘虹的初恋,而且还是唯一的丈夫,也是让她后半生都在怀念的人。
毕业后潘虹被分配到上影厂做演员,米家山是上影厂的美工,但这部**之前,两人没有任何交集。这部戏中,两人才算是真正的认识,潘虹发现这位其貌不扬的哥哥很善良,也很有爱心,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时刻都在散发着对生活的热爱,这是潘虹骨子的都缺乏的东西。
一来二去之间,这个如父如兄的人,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在心理上,都带给潘虹极大的帮助,两人的感情也自然迅速升温。但这份感情却几乎不被任何人看好,米家山虽说出生高干子弟,但也只能在上影厂做个小小的美工,和此时正在冉冉升起,未来无线的潘虹比起来,实在是有太多的差异。两个人的感情在一来二往中由同事朋友之情快速升级,但是,这段感情却不被外界看好。
彼时的米家山寂寂无闻,相貌平平,而且还比潘虹大了八岁,但是潘虹却青春靓丽、气质超群,而且已经是非常有名的明星人物了。但尽管如此,两人还是义无反顾地在一起了,相识仅一年就迅速闪婚,此时潘虹才24岁。无论外界的非议是怎样的,至少此刻,米家山确实给了潘虹想要的一切。远去的生父和早逝的继父对潘虹的打击,在这个如父如兄的男人身上,得到了全部的爱情和亲情需求。
亲手毁掉到手的幸福结婚后,米家山继续做美工,潘虹也继续在自己的事业上奋发努力着,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从不吵架的米家山缺少了很多生活的乐趣。
1978年,结婚后的潘虹受杨延晋、邓逸民邀请出演剧情片《苦恼人的笑》,女一号潘虹因此一炮而红,甚至一度和姜黎黎,刘晓庆并称为三朵金花。
1979年,潘虹还凭借这部**受邀参加了戛纳**节,因为这部**潘虹登上事业巅峰,也因这部**,潘虹坠入彻底的深渊。
拍摄期间潘虹和天生浪漫的杨延晋传出绯闻,杨延晋是何等的人物,只要是和她合作过的女演员,几乎无一例外,全都传出过绯闻。
杨延晋的老婆洪融也不是省油的灯,当时洪融也是上影厂的演员,不光大闹片场,甚至还将潘虹写给杨延晋的情书贴到了上影厂的大院里,扬言道:“我要让她身败名裂!”
眼看着这段四角恋瞒不住了,护妻心切的米家山直接着人砸了杨延晋的家,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惜的是米家山的挽回并没有给这段婚姻续上无限保质期。
当时的潘虹正陷入爱情无法自拔,出于害怕,为了求得洪融的原谅,她说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就是无人知晓的混血身世。谁知潘虹的这一做法,直接将自己推入了深渊,让她没想到的是,洪融直接反将一军,将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当红明星身份不明,潘虹无论是在星途还是婚姻上,都承受了十分沉重的打击。
最终杨延晋被上影厂记过处分,洪融最终也没能留住杨延晋,一气之下直接和她离婚,找了一个台湾作家,洪融则和潘虹的老师李志舆走到了一起。潘虹和米家山直接被调到峨影厂,虽说这场风波没能把两人打散,但毕竟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对米家山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打击的。
当务之急,就是给已经快要40岁的米家山要一个孩子,巩固一下两人的感情,但此时的潘虹却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她只想在事业上取得更大的成功。多年后她说,当时的想法,不过是自己的虚荣罢了。“那是我的虚荣,那个时候我要成功,岁月不回头,现在想想那是女人的虚荣。”
不甘心做米家山背后的女人米家山为了支持潘虹的事业,还一度进入北京**学院进修导演,眼看着潘虹的事业节节攀升,米家山还是想要一个孩子,想有一个温馨的家。
米家山在多次和潘虹协商要孩子的事后,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想要什么?” 再加上之前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1981年,潘虹收到**《杜十娘》的邀约,因为工作原因,两人几乎长达一年多的时间没见过面,这次分别成为两人分开的又一个导火索。
潘虹后来回忆说:
“那个时候的我,太年轻气盛了,总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比如拍《杜十娘》的时候,我一年半没有回家,而那时我刚结婚没多久。
言语之间皆是遗憾和悔恨。凭借《杜十娘》这个角色,潘虹似乎没有了往日的乌云,各路大奖都朝她抛来橄榄枝,荣获第四届小百花奖最佳女主角奖和第六届大众**百花奖最佳女主角提名的殊荣。
《人到中年》《寒夜》《火龙》《末代皇后》等经典不断,潘虹和刘晓庆平分秋色,几乎霸占了整个娱乐圈。这段时间米家山正在北影学导演,等到1985年米家山学成归来回到峨影厂,面对如此如日中天的妻子,米家山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家,一个孩子。
母亲也劝她:“事业重要,孕育宝宝同样重要,你少拍一两部戏,抽出一年时间生宝宝吧。我现在还年轻,可以帮你们带孩子。”已经结婚的两个妹妹也说:“姐,做了妈妈你也可以拍戏呀。”但那时的潘虹心里只有事业,一看到那些做了妈妈的女人,要面对一地鸡毛的柴米油盐,她就觉得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1986年,潘虹和米家山结束了8年的婚姻,当时的解脱在多年后,全都化为了不甘心和悔恨。
多年后潘虹感慨道:"我们在一起8年,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一年。因为觉得事业和工作更重要,我没有去多考虑自己的家,我以为成了家,家就一直在那里。一开始潘虹将自己的婚姻失败总结于自己太过执着于事业,以及彼此间的不妥协,但只有她自己明白,离婚后没有爱情,也没有婚姻,只守着当年那段刻苦铭心,是什么滋味吧。
“我们都太执迷于事业,谁都不会为对方牺牲什么,我们又都太了解事业对彼此的重要,谁也不会要求对方为自己牺牲什么。”
朋友之上夫妻之下和潘虹离婚后,米家山和央视主持人王小丫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也有人说这两人的爱情是在离婚之前发生的,但不管什么原因,两人的婚姻确实没有继续前行的可能了。
不过米家山和王小丫的这段相差21岁的爱情,并没有走向终点,最终还是分开了,还算幸运的是,米家山在导演之路上,还算坦荡,
代表作《顽主》,还曾获得过1989年金鸡奖的最佳导演奖。而这部**的女主角正是潘虹,离婚后两人的关系非但没有变得恶劣,潘虹反而比之前更加女人和体贴了。
那又怎样呢?毕竟是已经过去的情感,潘虹继续在自己的事业上时刻散发着高光,巩俐在戛纳还是个稚嫩的新人的时候,潘虹就有了一种“这种场面老娘见多了”的气势。金鸡奖、百花奖、华表奖、凤凰奖、金鹿奖等几乎各路大奖,都和潘虹有过交集,但唯独米家山,她关心的最多,但交集最少。
有一次听朋友谈起米家山得了“痛风”,可能是关心则乱,她情急之下竟然听成了“中风”,顿时马不停蹄的给米家山打电话。电话那头云淡风轻的说,没什么,只是通风而已,潘虹竟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什么是痛风?”
要知道当年潘虹为了《人到中年》中的陆文婷一角,还亲自到医院实习了3个月,这点医学常识,应该还是有的,如此紧张,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潘虹曾在媒体上不止一次表达:“我一辈子都会在乎米家山”、“我对米家山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比”。其中有何意义,又是怎样的心情,想必懂的人都懂。
结语潘虹在上朱军的《艺术人生》时,曾说过这样一段话:"我年轻的时候把成功看得太重,如果那时舍得放弃一点,我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和演员。在别人眼里,我可能算一个成功人士,但代价太大了。其实女演员在婚嫁的年龄还是应该舍弃什么。"
2018年,潘虹独自一人去医院看牙医,自己一个人排队,挂号,缴费,看着病友不是有丈夫陪着,就是有儿女跑前跑后,是否会对自己当年的决定后悔?若是当年自己没有那么固执,有个一子半女,想来今天也不会那么孤寂。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情,不是爱而不得而是我本可以。
她从未说过后悔,但似乎每个细节都在诉说着对米家山的思念,甚至不惜用后半生来弥补当年的过错。66岁与青灯为伴,是多年的释怀,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决策。
对于许多人来说,听到明星艺人想到的八成都是那些长相美丽的偶像艺人,他们有的长相出众,也有的个人实力强大,总归可以说是十分风景的人物。可是人们却往往都忽略了那些在背后的人,像是一部戏红了,捧红了主演我们关注的也只要主演本人,却忽略了这部戏背后的人。
而其间许多十分有才调的导演,我们或许提到导演想到永远都是张艺谋那几个,但其实在演艺圈里有才调的导演许多,仅仅他们一向都在暗地工作,很少有人知道,米家山便是个例子。
米家山有着独特的个人魅力他的身上总是带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文艺气味,尽管外表看起来十分的粗狂,可是内心却十分的细腻。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总是可以容易的挖掘出一个艺人的潜力,从而使对方表演出最好的作用。而他这种细腻的心思,和极具才调的个人魅力,也招引了许多异性。
而潘虹便是其间一个!我们应该都知道,潘虹在演艺圈里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女艺人,演技什么的都是十分优异的。是倍受观众喜爱的老戏骨,《人到中年》、《苦恼人的笑》等等作品给观众带来了极致的视听盛宴,被誉为“80年代的悲剧女皇”。
与潘虹因戏生情米家山和潘虹的恋情,是在一同拍摄《奴隶的女儿》时产生的。彼时一个是30岁老练文艺的男人,一个是23岁芳华靓丽的女性。或许是因为一同的演艺爱好,两人很快便打破隔膜产生了沟通。在这个过程中逐步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就此坠入爱河。
相恋不到一年,两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婚领证了。作业如日中天的潘虹与老公米家山聚少离多,一年也碰不上几回面。米家山也奋起直追,总算在1983年的时分凭借执导《弯弯的石径》取得飞天奖。惋惜长期分居两地,再稠密的爱情也会逐步变淡,更何况他们的爱情基础并不可靠。
女强男弱的言论压得米家山喘不过气这样的画面是自小有着杰出出身的米家山没有想到,也无法承受的。渐渐的,两人的不合越来越多,时常会因为一些小矛盾便吵架,置气。尽管一同携手度过8年的风风雨雨,可是终究没能牵手到最后。
离婚之后,米家山把悉数的精力都投放在作业,逐步逐步也有了起色,成为了一名优异的导演。通过自己的一番努力,逐步走上了导演作业高峰,斩获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奖项,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优异导演。
离婚后恋上王小丫米家山认识了一名主持人,她便是央视的当红女主持王小丫。到了中年的米家山浑身上下散发着老练男人的魅力,而王小丫就深深被他的才调与魅力信服。可是因为两人年纪距离过大,走到一同的时分并不被人看好。
其时的王小丫正值芳华貌美,而他却已不再年青了,所以两人这段爱情最后也仍是没有继续多久。经历了2段失利的爱情,米家山也灰心丧气了。他寄情于作业却一直没什么起色。他离开了娱乐圈,开始出资房地产和广告行业,家业巨大。
米家山已退出了娱乐圈,不过膝下无子,身边又没有一个老伴,略显苍凉。他的遭受也是让人觉得惋惜。不论如何,孤身一人仍是太孤单了,也期望他早日找到自己共度余生的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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