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妈妈就教我背古诗,什么“床前明月光”,什么“夜来风雨声”……我每背一首,就得到妈妈一个及时的奖励:一张欣慰的笑脸。从那时起,我就感受到了读书的乐趣,并发誓长大后一定要读好多好多书来丰富自己。
长大后,儿时看的书已被古典文学和西方文学所代替,我读着古今中外名家的作品,会有一种蚕食桑叶般的快感,同时又有一个声响萦绕于耳旁:宏大而又细切,似泉水流过山谷,像骏马在草原上奔驰。我知道,那是心灵与作品的共鸣。有人说:“读一本好书就像与一个高尚的人谈话。”当心灵与作品产生共鸣时,我便会被故事情节所感动,为主人公的命运而担忧。
记得我在读<<鲁宾逊漂流记>>时,心总是绷得紧紧的,总担心他会有什么不测,害怕他遇上什么野兽,害怕他死在野人手下,可每次他都化险为夷,我又不禁佩服他的勇敢无畏和无穷的智慧。
多读书还让我尝到了甜头。那是在一次“快乐杯”作文竞赛上,我使除了浑身解数,好词好句不断地从笔尖涌出,最后我获得了“市级作文竞赛二等奖”,我高兴极了。这可都要归功于我平时勤阅读,多积累呀!
从此以后,我更爱看书了,在我的床头摆着书,桌子上放着书,书柜里塞满了书,只要我有时间,就随手拿来阅读。因为我知道:读书可以明智,可以修德,可以养性。我为自己有这么一个好的读书习惯而感到庆幸。
望采纳
每个人都有情感,有空的时候不妨找几个关于情感的 故事 来看看丰富自己的情感生活。下面是我给大家整理的情感短篇 励志故事 ,供大家参阅!
情感短篇励志故事:工作邦
第一次让我深深觉得找工作不易,原来不需要等到自己 毕业 那天。
家长托朋友帮忙找工作,朋友说,当初为了他们俩夫妻能上同一个班,一起下班这些,可是不容易。他妻子因为在那里上班很久了,跟老板挺熟的,所以就希望老板能行个方便让她和丈夫在同一条线上班,以至于老板就得辞掉其他员工,然后让她丈夫接管这个位置,反正来回辞退了四五个工人,最后只算两个人上同一天班,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过几天家长的朋友打电话来,说没有人愿意辞职,所以需要家长另谋高就,于是家长决定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毕竟找工作迫在眉睫。
今天,家长的朋友突然打电话来,说他们那里有个员工,上班期间打瞌睡被领班发现,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辞退他,这样家长就有机会进去工作,但是那个人也说,再怎么说,我也得赖到农忙的时候再走,于是家长的朋友问家长愿不愿意等,家长说愿意,只是想确定一下,到时候那个人到底会不会走。
我一点都不希望那个人走,因为他走了,就意味着他要重新找工作,就意味着他可能会和妻子有一场口舌之争,但是他若不走,就意味着家长又错过了一个工作机会,反正结果交给天意吧,反正现在也还是待定。
现实很残酷,你不努力,自然比你努力的人更容易成功,你不入地狱,自然有人需要入地狱,你不乐观,自然不会有太多人愿和你交往,我只愿那些残酷的现实能激励你的奋进,让你有一天可以厚积薄发,刀枪不入。
情感短篇励志故事:雨天不再来
星期六下午,天空下起了小雨。气温也突然冷了下来。紫睡午觉起来,觉得好无聊,就想去书店看一看。
紫是学美声的,上大学时她既是校花,又是学霸。毕业时多家单位抢着要他,最后,她还是选择留校。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当老师和当学生生活完全不一样,老师要做学问,老师要做评职称,老师要为人师表。紫留校后,在这些要这要那中,紫一晃就三十五了,成为真正剩女。紫想把自己嫁出去,但是,嫁不是一个人的事,嫁是要两个人心灵相碰撞后能产生火花。所以,紫总是提醒自己,哪怕不嫁,不能乱嫁。
紫选择了一件米**的风衣穿上,在镜子前照了照,带上小花雨伞出门了。走在路上,夹带着雨丝的寒风将紫的风衣吹得飘了起来,在小花雨伞的衬托下,一副《巴黎丽人》的油画在风雨中飘动。学校的书店距离紫的宿舍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进了书店,紫选择音乐书籍展柜认真看起来。
刚入校时,老师说紫的音乐天赋很好,每次练声时,老师都是让学校音色最好的,名字叫夏阳光男孩陪练。紫大一,夏大三。夏在学校才华横溢,风头出尽,特别是女生心目中的那种白马王子类型。当时在大学女生中流传这样一句话:大一傻帽,大二扮俏,大三恋爱,大四拜拜。刚上大一的紫,虽然,夏觉得阳光可爱,但是,一直把夏当成师兄。到紫感觉到夏在心中赶不走时,突然有一天听说,夏和同班的一位女生去了世界音乐之乡维也纳。时间是最容易洗涤在平凡的日子中的平淡生活。说实话,对这位师兄也随时间的推移,紫慢慢渐忘了。江河茫然,水流东去,紫在匆匆的人群中,几乎关闭了自己的爱恋,专心教书育人。
就是这个多情的星期六下午,使紫平静的生活又掀起了波浪。紫在书店呆了两个小时,选了几本新出版的音乐理论书籍,到收银台交了钱,就打道回府。紫走到书店门口,看到雨比来的时候大了些。紫犹豫了,准备再返回书店,等雨小了再走。突然,一阵风过,将紫的雨伞吹得翻了个边。紫只顾救伞,忘了另一只手上的书,“乒”地一声,几本书全部掉在地上,等到紫恢复好雨伞正准备弯腰捡书。
“美女,你的书。”
多么熟悉的声音呀,紫抬头一看:“师兄,是你你不是去维也纳了吗”
紫惊诧得目瞪口呆,眼前这个几乎忘记掉的人,还是那样帅气,只不过眉宇间多了几份成熟。
“紫,是你”夏也感到惊讶,“你在哪里工作”
“留校教本专业。”紫还是一脸诚恐。
“这次回来探亲”紫又问。
“回来不走了。”夏答。
“师姐也一起回来了”紫再问。
“没有,她喜欢维也纳,我喜欢祖国。”夏回答时,眼睛望着远去匆匆的行路人。
紫再没有问什么了,顿时,两人凝固了。又一阵风过,紫才发现夏站在雨地里,连忙说:“师兄,快站到我雨伞里来,你身上都淋湿了。“
夏立马躲到了紫的雨伞里。
“我刚好开车了,送你回学校”夏对紫说。
“不,这么多年没见师兄,我请去琴岛喝咖啡。还可以听音乐。”此时,紫的心情感到从未有过的愉快,她怕眼前这个男孩又从他身边溜走。
“还是我请师妹吧,走,上车。”夏说着,接过紫手中的雨伞,揽着紫的肩上车。
紫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夏发动车后,打开音响,顿时传出《断桥依梦》,这正是当年他俩经常练习的曲目。紫泪流满面,车子在雨中,划过夜幕下的街道,驶向琴岛。
情感短篇励志故事:阳光之下
阳光洒在柏油路上,我躲在房间里,回避着这“热情”的阳光灼伤我的回忆,也许是阴雨天才适合怀念吧,风扇吹来的风才夹杂有过往的味道,似凉非凉的,感觉像是个在回忆里感了冒的人。
从前,也是在这样阳光甚好的天气里,他们相约到我家门前的小河里 游泳 ,并带来了两个大西瓜。在那个时候感觉相聚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或许是顾虑没有那么多吧。没有人会说忙而推掉难得的一聚,也没有人会因为袋子里没有几分钱压着而搪塞回拒,有的只是坦白从容毫不扭扭捏捏。
那时,河水清澈见底,淙淙流淌,西瓜调皮的浮在水面上飘来飘去,于是我们把它们藏在水底的石缝里,用稍大点的石头轻轻压着,好让它们变得清凉,这样吃起来就会更甜美了。记得在芒果成熟的时候,我们把芒果一个个往水里扔去,然后大家再潜下去仔细寻找着,看看谁能最快找到,找到的人总会很高兴地咧着嘴,说着自己多么的厉害,像征战胜利的将军毫不吝啬自己的战斗 经验 和实力全盘向众人分享。如果有人实在抵不住芒果的诱惑,接着另一场的抢夺大战就会展开,我们在水里追逐嬉戏着,好不热闹。
正在大家都游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被藏在河底的西瓜悄悄地闯入了我们的视线,看它那架势是要准备顺流而下奔向大江大河远赴大海了。幸好这到嘴的鸭子在大家的追赶下还是逃脱不了被吃掉的命运。
西瓜被我们拖到岸边,直接开了膛——庭少举起手掌就往西瓜的身上劈去,嗷的一声,手被打得生痛,西瓜裂开了缝隙,接着我们用手撕鬼子的那种阵势把它分尸了。西瓜被一块块掰下,鲜红的肉映在我们的眼里,三加五除二的就被我们解决掉了。轮到第二个西瓜的时候,庭少就再也没有用刚刚那个吃苦不讨好的愚笨 方法 了,而是用石头敲开,应着一场雨,西瓜就贡献了自己的肉体和生命。
夏天真是个善变的精灵,我们去到河边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没想到啊,还没到下半场雨就来了,也罢。下雨天游泳更具风味。 雨水 一滴滴地往下掉,滴在我们的身上,撞在水里,河水像沸腾了,却凉了些许。我们潜在水里往天空望去,那种水面跳动,模糊不清的感觉像战乱的战场挤窄而处处暗藏杀机。
西瓜被吃完了,就算是奉献完了自己的价值了。晴少话风一转就把西瓜皮往自己的脸上抹去,还说滑滑的绝对有美容效果。我们一听哪能放过这纯天然的美容剂,就抹了起来,洗面奶都省了。突然,晴少往我脸上抹来,我顺势抹向了庭少,庭少一个回击,大家胶着着谁都想当胜利者。不料,雨水越下越大,我们不得不回去了,万一发洪水小命就不保了。
我们收拾了藏在树头崖间的衣服就往家里奔去,谁也没有放下手里拿着的西瓜皮,随时准备着来一次绝地反击。回去的时候河水没过了浅滩的石头,变得湍急了些,泛浑的河水让人一下子想到在河的源头正有一场蓄谋已久的偷袭席卷而来。
到家后,雨水还是不见停歇,在更换衣服后彼此又闲聊了许久,茶水一杯一杯,可乐倒了又倒。雨停了,他们要走了。
他们说,我们要走了。
晴少要北上,庭少要南下。再聚又要等过年的鞭炮响起了。
摩托声响起,他们要离开了。突然感觉天空灰暗灰暗的,看不清他们了。
阳光是暖人的,乌云是带来雨的使者,是雨敲了我的玻璃窗,让我想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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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城》
很多年以后,我站在竖立着一块炼泅石的海岸,面朝大海,面朝我的王国,面朝臣服于我的子民,面朝凡世起伏的喧嚣,面朝天空的霰雪鸟,泪流满面。
我的名字叫卡索,我在雪雾森林中长大,陪伴我的是一个老得让人无法记得她的年龄的巫师,她让我叫她婆婆,可是她却叫我皇子,幻雪帝国的长子。和我一起长大的还有我的弟弟,他的名字叫樱空释。我们两个,是幻雪帝国惟一仅存的两个幻术师。
我的名字在幻术法典上的意思是黑色之城,而我弟弟的名字翻译出来是幻影。我们有不同的母亲和相同的父皇,幻雪帝国的老国王。我的父皇是幻雪帝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国王,在两百年前的圣战中瓦解了冰海对岸火族的几乎全部势力。而那一战也让我的王族受到近乎不可挽回的重创,我的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在那场持续了十年的战役中死亡,于是家族中的幻术师就只剩下我和樱空释,而那场战役中死亡的巫师、占星师和剑士更是不计其数。
那场惊心动魄的战役成为所有人记忆中不可触碰的伤痕,而在我的记忆中,就只剩下漫天尖锐呼啸的冰凌和铺满整个大地的火种,天空是空旷寒冷的白色,而大地则一片火光。我在宫殿里,在温暖的火炉旁,在雍容的千年雪狐的皮毛中,看到父皇冷峻的面容和母亲皱紧的眉头。每当外面传来阵亡的消息,我总会看见父皇魁梧的身躯轻微颤动,还有母亲簌簌落下的泪水。而窗外的红色火焰,就成为我童年记忆中最生动的画面。画面的背景声音,是我的哥哥姐姐们绝望的呼喊,这种呼喊出现在我的梦境中,而且经久不灭,我挣扎着醒来,总会看见婆婆模糊而年老的面容,她用温暖而粗糙的手掌抚摩我的面颊,对我微笑,说,我的皇子,他们会在前方等你,你们总会相见。我问她:那么我也会死吗?她笑了,她说:卡索,你是未来的王,你怎么会死。
那一年我99岁,还太小,连巫师的资格都没有取得,所以很多年以后的现在,我对那场圣战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当我问婆婆的时候,她总是满脸微笑地对我说:我亲爱的皇子,等你成为了国王,你就会知道一切。对于那场战役,我弟弟几乎完全没有记忆。每当我对他提到那场圣战的时候,他总是漫不经心地笑,笑容邪气可是又甜美如幼童,他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哥,这是天理,你不用难过。说完之后,他会靠过来,亲吻我的眉毛。
我和樱空释曾经流亡凡世30年,那是在圣战结束之后。我记得在战役的最后,火族已经攻到我们冰族的刃雪城下,当时我看到火族精灵红色的头发和瞳仁,看到漫天弥散的火光,看到无数的冰族巫师在火中融化,我记得我站在刃雪城高高的城楼上,风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灌满我的长袍。我问我的父皇:父皇,我们会被杀死吗?父皇没有回答,面容冷峻、高傲,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动作缓慢可是神情坚定,如同幻雪神山上最坚固的冰。
我和弟弟被40个大巫师护送出城,我记得我在离开的时候一直望着身后不断远离不断缩小的刃雪城,突然间泪水就流了下来,当泪水流下来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尖锐的悲鸣划过幻雪帝国上空苍白的天空,我知道那是我姐姐的独角兽的叫声。我的弟弟裹紧雪狐的披风,他望着我,小声地问,哥,我们会被杀死吗?我望着他的眼睛,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我对他说,不会,我们是世上最优秀最强大的神族。
护送我和释的40个大巫师全部阵亡在出城的途中,我在马车内不断看到火族精灵和巫师们的尸体横陈驿路两旁。其中,我看见了和我一起在雪雾森林中成长的笈筌,她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天生有着强大的灵力,可是她也死了,死在一块山崖上,一把红色的三戟剑贯穿她的胸膛,将她钉在了黑色的山崖上,风吹动着她银白色的长发和白色魔法袍,翩跹如同绝美的舞步。我记得马车经过山崖的时候她还没有闭上眼睛,我从她白色晶莹的瞳仁中听到她对我说话,她说:卡索,我亲爱的皇子,你要坚强地活下去。
我记得最后一个倒下的巫师是克托,父皇的近护卫,我和弟弟从马车上下来,拉载我们的独角兽也倒下了,克托跪在地上,抚摩着我的脸,他指着前面的地平线对我说:卡索,我亲爱的皇子,前面就是凡世的入口,我不能再保护你了。他对我微笑,年轻而英俊的面容上落满雪花,我看到他胸口的剑伤处不断流出白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掉在黑色的大地上铺展开来,他的目光开始涣散,他最后的声音一直在呼唤我的名字:卡索,卡索,未来的王,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我亲爱的皇子,卡索……
我抱着樱空释站在大雪弥漫的大地上,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释用手捧着我的脸,他问我,哥,我们会被杀死吗?我望着释幼小的面容,我说,不会,释,哥哥会保护你,你会一直活下去,成为未来的王。
已经是冬天了,幻雪帝国下了第一场雪。幻雪帝国的冬天会持续十年。而且在这十年里面每天都会下雪。我仰头望着天空弥漫的大雪,想到雪雾森林,在雪雾森林里,永远也没有大雪,四季永远不分明,似乎永远是春末夏初,永远有夕阳般的暖色光芒在整个森林中缓缓穿行。
天空传来一声飞鸟的破鸣,我回过头,然后看到了樱花树下的樱空释。樱花的枝叶已经全部凋零,剩下尖锐的枯枝刺破苍蓝色的天空,释的身影显得那么寂寞孤单。他微笑地望着我,他的头发已经长到地面了,而我的头发才刚到脚踝,冰族幻术的灵力是用头发的长短来衡量的,所以,释应该有比我更强的幻术召唤能力。他从小就是个天赋很高的孩子。
释望着我,笑容明亮而单纯,他说,哥,下雪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雪花纷纷扬扬地落满他的头发,他的肩膀,他年轻而英俊的面容,而我的身上却没有一片雪花。我问他,释,你为什么不用幻术屏蔽雪花?我抬手在他头上撑开屏障,他举起左手扣起无名指,轻轻化掉我的幻术,然后对我说,哥,你那么讨厌雪花掉在你的身上吗?他望着我,笑容里有隐忍的忧伤。然后他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感到隐隐约约的难过,这就是整个幻雪帝国头发最长幻术最强的人,这就是惟一一个不用幻术屏蔽落雪的人,这就是我惟一的弟弟,这辈子我最心疼的人,樱空释。
流亡在凡世的30年,我还几乎没学会任何幻术,我只能把水变成各种各样小动物的冰雕造型以此谋生。而且我们还要不停地走,躲避火族的追杀,有一次,一个人拿走了我所有的冰雕,可是没有给我钱,释挡在他前面,咬紧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地望着他,那个人把释推倒在地上。于是我拿起一碗酒走到他前面,递给他,那个人狰狞地笑,他说:小王八蛋,你想用毒酒毒死我吗?于是我就拿着酒喝了一口,然后笑着对他说:原来你也那么怕死。那个人暴跳如雷,端过碗去一饮而尽,他说:我他妈的会怕你一个小杂种。然后他就死了。在他临死前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的时候,我对他说:你错了,我不是小杂种,我有最纯正的血统。
我只是将那些流进他身体里的酒结成了冰,结成了一把三戟剑的形状,贯穿了他的胸膛。
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杀人,也是我第一次发现凡人的血和我们的不一样,不是白色,而是炽热的鲜红色。我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当我望向释的时候,我不明白他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笑容,残酷而且邪气。不过那个笑容一晃即逝。
在那个人倒下的时候,天空又开始下起鹅毛大雪,我抱着释,站在大雪的中央。释望着我说,哥,我们再也不会被别人杀死了,对吗?我说:对,释,没有人可以杀了你,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因为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未来的王。
当我139岁的时候,我遇见了梨落,幻雪帝国最年轻也是最伟大的巫师。皇族的人在长到130岁的时候就会变成成年人的样子,所以当时我抱着还是小孩子模样的樱空释走在大雪纷飞的街道,每个人都以为我是释的父亲,没人知道我们是幻雪帝国的仅剩的两个皇子。我还记得当梨落出现的时候,地面的大雪突然被卷起来,遮天闭日,所有人都四散奔逃,我抱着释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我感觉不到任何杀气。雪花的尽头,梨落高高地站在独角兽上,大雪在她旁边如杨花般纷纷落下,她下落,走过来跪在我面前,交叉双手对我说,王,我来接您回去。
那一个冬天是我在凡世的最后一个冬天,大雪如柳絮,柳是我在凡世最喜欢的植物,因为它的花,像极了刃雪城中纷纷扬扬的大雪,十年不断的大雪。
七天之后,当我和释还有梨落站在刃雪城下,我突然泪流满面。当我离开家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孩子,而现在,我已经长成和我哥哥们一样英俊挺拔的皇子,幻雪帝国未来的王。新的城墙更加雄伟,我看到我的父皇和母亲还有所有的巫师和占星师站在城墙上望着我,他们对我微笑,我听到他们在喊我和樱空释的名字。释抱着我的脖子问我,哥,我们回家了吗?我们不会被那些红色的人杀死了吗?我吻着释晶莹剔透的瞳仁,说,释,我们回家了。
当城门缓缓开启的时候,我听到满朝的欢呼,欢呼声中,我牵起梨落的手,我说,我爱你,请当我的王妃。
很多年以后我问梨落,我说,梨落,我在看见你七天之后就爱上了你,你呢?你什么时候爱上的我?梨落跪在我面前,抬起头来看我,她说,王,当我从独角兽上下来,跪在你面前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说完她对我微笑,白色的樱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满她白色的头发,花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梨落的白头发泛着微微的蓝色,而不是和我一样是纯正的银白色。因为梨落没有最纯正的血统,所以她只能成为最好的巫师,而无法成为幻术师。不过我一点也不在意。
当我200岁的时候我对父皇说,父皇,请让我取梨落为妻。当我说完的时候,整个宫殿中没有一个人的声音。在那之后一个月,幻雪帝国下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在那场大雪中,梨落就消失不见了。
后来我的母后流着泪告诉了我一切。因为父皇不允许一个血统不正的人成为我的王妃。我的王妃,只能是深海宫里的人鱼。
我记得我冲进父皇的寝宫的时候,他正端坐在高高的玄冰椅上,而我,用尽了我全部的幻术将他击败了。当他躺在地上而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他已经老了,我心中那个征战天下统令四方的父皇已经迟暮,那一刻,我难过地流下了眼泪,而我父皇,也没再说什么。我的弟弟,樱空释,站在旁边,抱着双手,冷眼看着这一切,最后,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有人告诉我梨落去了凡世,有人说梨落被化掉了全身的巫术遣送去了幻雪神山,而星旧告诉我,其实梨落已经被葬在了冰海的深处。
后来释问过我,他说,哥,你有想过去找她吗?
找?也许她已经死了。
只是也许。也许她还活着。
不必了,找到了又怎么样,我终将成为幻雪帝国的王,而梨落,永远不可能是皇后。
哥,你就那么喜欢当国王吗?难道你不可以和她一起走吗?
你要我如何放得下父皇,母后,我的臣民,还有你,释。
哥,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可以为那个人舍弃一切。说完之后释转身离开,而我,一个人站在苍茫的大雪之下。我生平第一次没有用幻术屏蔽,于是,大雪落满了释和我的肩头。
那天晚上,我梦到了梨落,就像星旧说的那样,她被埋葬在冰海的最深处,她微笑着呼唤我的名字,她说她在等我,她叫我卡索,卡索,卡索……
她从独角兽上下来,轻移莲步,跪在我面前,双手交叉,她全身有着银白而微蓝的光芒,她仰起头对我说,王,我接您回家……
星旧是刃雪城中最年轻也是最伟大的占星师,也是惟一一个替樱空释占过星之后而没有死掉的人。释成年之后,有着和我一样银白色的头发,可是里面,却有一缕一缕红色如火焰的头发。父皇叫过七个占星师替樱空释占星,前六个都在占星的过程中,突然爆毙,口吐鲜血而亡。星旧是第七个,我只记得他和释互相凝视了很久,然后两个人都露出了笑容,邪气而诡异。
星旧占星完毕之后,他走到我的面前,跪下,双手交叉,对我说,卡索,我年轻的王,我会用我全部的生命来确保你的安全。说完他转头看了看释,然后离开。之后,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关于占星的结果。
只是很久之后他叫侍女给我一幅画,画中是一个海岸,岸上有块伫立的黑色岩石,岩石旁边,开满了红如火焰般的莲花,天空上,有一只盘旋的白色的巨鸟。
后来释在我的寝宫看到了这幅画,他的眼中突然大雪弥漫,没有说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的风,突然就灌满了释雪白的长袍。
我拿着这幅画回到了我阔别已久的雪雾森林。那些参天的古木依然有着遮天闭日的绿荫,阳光从枝叶间碎片般地掉下来,掉进我白色的瞳孔里面。草地无边无际地温柔蔓延,离离野花一直烧到天边,森林中依然有美丽流淌的溪涧,溪涧旁边,有美丽的白鹿和一些小孩子,他们都有纯正的血统,有些是占星师,有些是巫师,只是,没有幻术师,幻术师已经长大了,带着一幅画回来。
我站在婆婆的面前,望着她满是皱纹的脸,我说,婆婆,我是卡索。
她走过来,举起手抚摩我的脸,她笑了,她说,王,你长大的样子和你父皇一样,英俊而挺拔。
婆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幅画的意思?
好的,我年轻的王。那片海岸,叫离岸,那块黑色的石头,叫炼泅石,幻雪帝国触犯禁忌的人就会被绑在那块石头上面,永世囚禁。
婆婆,那么那只鸟呢?
那是霰雪鸟,这种鸟总是在冬天结束春天开始的时候出现,因为它们的叫声,可以将冰雪融化。
那么我在雪雾森林中为什么没看见过这种鸟?
卡索,我年轻的王,因为雪雾森林里没有冬天,没有雪。
婆婆,那么那些红莲呢?它们代表什么?
卡索,我不知道,也许星旧可以告诉你,可是我不能,我老了。我只知道曾经有个很老的国王告诉过我,他说那种红莲,在火族精灵的大地上长开不败,它象征着绝望,破裂,不惜一切的爱。
婆婆,我和释已经过了幻术师最高层的考验。
是吗?卡索,成绩如何?剩下多少樱花?
婆婆,没有,一片也没有剩下
我看见一个温暖的笑容在婆婆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一圈一圈晕染开来,像是美丽的涟漪。耳边传来那些小孩子清亮如风铃般的笑声,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释的笑声了。
落樱坡是幻雪神山下的一块圣地,漫山遍野长满白色的樱花,而且永远不会凋零,我和释在那里经过了最后的考验,成为最顶尖的幻术师。我们要做的是将地上的雪扬起来,用每片雪花击落每片樱花花瓣,然后用雪花替换樱花的位置。 我记得那天父皇和母后还有释的母亲莲姬都格外开心,因为我和释创造了幻雪帝国历史上的奇迹,我们没有留下一片花瓣。不过惟一不同的是,当释的最后一片樱花瓣飘落到地上的时候,我还有很多的雪花飞舞在空中。
离开幻雪森林的时候,婆婆一直送我到森林的边缘。我抱了抱她,发现她的身躯又佝偻了一点,只到我的胸口。而以前,当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总喜欢坐在她的膝盖上。
婆婆,其实我一点也不想长大。
卡索,你是未来的王,怎么可以不长大。
婆婆,以前我以为王高高在上,拥有一切,可是现在我却发现,王惟一没有的,就是自由。而我,那么热爱自由。其实我很想走出这座城堡,走出大雪弥漫的王国。婆婆,其实凡世的30年里我很快乐,我目睹凡人喧嚣而明亮的生活,有喜庆的节日和悲哀的葬礼,还有弟弟释,那30年里我用生命保护他,觉得他就是我的天下。婆婆,你一直在森林里,你不知道,其实大雪落下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寒冷,何况城堡中的雪,一落十年。
说完之后我就离开了雪雾森林,当我跨进刃雪城的大门时,我听到身后传来的婆婆飘渺的声音,她说,卡索,我年轻的王,红莲即将绽放,双星终会汇聚,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请您耐心地等待……
当梨落死后——我一直认为她是死了,葬身在冰海深处——我总是有一个重复的梦境,梦中我和释走在凡世一条冷清的街道上,漫天鹅毛大雪,释对我说,哥,我好冷,你抱抱我。我解开长袍抱紧释,然后听到前面有踩碎雪花的脚步声,然后我看见梨落。她走过来,交叉双手,对着还是个小孩子的我说,王,我带您回家。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我想要追上去,可是却动不了,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梨落消失在飞扬的雪花深处,不再回来。
梦境的最后总会出现一个人,银白色的长发,英俊桀骜的面容,挺拔的身材,白衣如雪的幻术长袍,像极了父亲年轻时的样子,他走过来跪在我的面前,对我微笑,亲吻我的眉毛,他说,哥,如果你不想回家,就请不要回去,请你自由地……
然后我就感到突然的寒冷,那个人总会问我,哥,你冷吗?我点点头,他就扣起左手的食指,然后念动咒语,我的身边就开满了如红莲般跳动的火焰,本来我对火族的火焰格外害怕,可是我感到真切的温暖,而当我抬头再看那个人的时候,他的面容就会模糊,然后渐渐弥散如雾气一样。
从小我就是个沉默的孩子,除了释之外我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从雪雾森林中回来之后,我一直失眠。每个晚上我总是站在宫殿的房顶上,看月光在瓦片上舞蹈,听北面雪雾森林中静谧的呼吸声,然后一个人茫然地微笑,脸上有落寂的月光。
我不想当国王,当我的哥哥们没有死的时候,我希望自己长大之后可以和释一起隐居到幻雪神山,我告诉过释我的这个愿望,我记得当时他的笑容格外灿烂,他说,哥,你要记得,你一定要记得。可是,当我的哥哥全部于圣战中死亡之后,我就再也没对释说起过这个愿望,而释,也再也没有提起过。
后来我遇到梨落,于是我们两个就整夜整夜地坐在屋顶上。看星光舞蹈,看雪纷纷扬扬地下落,铺满整个帝国的疆域。
梨落死后,星旧给了我一个梦境,他要我走进去。在那个梦境中,我看到了白衣如雪的梨落,她高高地站在独角兽上,我听到她的声音,她说:很久以前,我是个简单而幸福的人,每天有深沉而甜美的梦境,直到我遇见卡索,他夜夜失眠,于是我就夜夜陪他坐在空旷而辽阔的宫殿顶上,夜看星光在他银白色的头发上舞蹈,翩跹如扬花………。
在我240岁的生日盛宴上,父皇端坐在高高的玄冰皇座上,他对我微笑,然后说,卡索,我宣布你为下一任幻雪帝国的王,我将在你250岁生日的时候,将整个帝国交给你。然后我听到满朝的欢呼和看到所有巫师与占星师的朝拜,而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喧嚣的中央,心里有着空空荡荡的回旋的风声。
父皇,也许我比哥哥更适合当国王。释站到我旁边,微笑,但坚定地说。
释,你在说什么?父皇望着他,所有的巫师也望着他。
我说,也许我比卡索,更适合当国王。然后释转过身来对我微笑,然后俯身过来亲吻我的眉毛,他说,哥,我的头发已经比你长了。我看到母后坐在父皇旁边望着我,满脸关怀。而旁边的莲姬,释的母后,眼神里有诡异的笑容。
我记得那天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叫法榻的巫师让尴尬的局面结束的,他站出来对我的弟弟说,小皇子,国王不仅仅是灵力最强的人,所以,你不可以代替你的哥哥。
然后释走过去,摸着他的头发说,法榻巫师,可是如果像你一样头发只到膝盖的人当了国王,那有人要杀死你,你应该怎么办呢?你能当多久的国王呢?法榻巫师,我要杀你,你有什么办法呢?然后释转身走出大殿,他的笑容诡异而邪气,我听到他放肆的笑声一直回荡在刃雪城上。三天之后,法榻死在他的巫术室中,衣服完好,可是身体却完全融化成水,蔓延在玄武岩的地面上,如同死在火族精灵的幻术之下。
法榻的死让整个刃雪城陷入一片死寂。人们在怀疑火族是否有潜入幻雪帝国的疆域,甚至潜入刃雪城。
我曾经问过星旧,我说,你知道法榻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可是原谅我,年轻的王,我无法告诉你。
连我都不能说吗?
是,连你父皇都不能说。你应该知道刃雪城中的占星师有自由占星自由释梦的权利,也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好吧,我也累了,我不想再了解下去。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是不是有火族的人潜伏在刃雪城中?
王,没有。如果有,我会告诉你,而且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王,只要有人威胁到你,我会用我的生命保护你。
那法榻是死在火族的幻术下吗?
星旧转过身,背对着我,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离开了,大雪在风中四散开来,落满了星旧的肩膀,我想走过去为他撑开幻术屏蔽,可是最后我还是什么也没做,然后转身离开。当我走进宫殿的时候,我听到鹅毛大雪中星旧飘渺的声音破空而来,他说,卡索,我年轻的王,红莲即将绽放,双星终会汇聚,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请您耐心地等待…。。。
法榻死后三个月,刃雪城中突然火光冲天,每个人脸上都是火光映出的红色。我在圣战之后再一次看到了被烧成红色的天空和父亲冷峻的面容。起火的地方是幻影天,樱空释的宫殿。
当我赶到幻影天的时候,大火已经吞噬了整个宫殿,我看到里面不断有宫女融化消散,最终变成白色的雾气,如同圣战中那些死亡的巫师。我想到释,我突然看到释的笑容出现在天空上面,于是我扣起无名指,在我身边用幻术召唤出风雪,围绕我飞旋,然后我冲进了火光之中。释倒在玄武岩的地面上,周围只残留了很少的风雪围绕着保护他,我把他抱起来,拥进我的雪花中,我看到释用手捂着眼睛,白色晶莹的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来,那一刻我难过得要死,他是我曾经想用生命保护的天下吗?我就是这样保护释的吗?
释用一只眼睛望着我笑了,然后他就昏迷过去,他在失去知觉前对我说了一句话,惟一的一句话,这句话只有一个字,他说,哥。
我抱紧他,我对着已经昏迷的释说,释,无论谁想伤害你。我会将他碎尸万段。因为,你就是我的天下。
幻雪神山的祭星台。星旧站在苍茫的雾气中。
星旧,你知不知道幻影天的大火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亲爱的王,你父亲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可是原谅我,我不能说。
那我问你,是不是有火族的人要伤害释?
星旧走过来,跪在我面前,双手交叉,他说,卡索,我未来的王,没有人要伤害樱空释,你相信我。只是王,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卡索,我年轻的王,红莲即将绽放,双星终会汇聚,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请您耐心地等待…。。。
后来释就只有一只眼睛了。我看到释戴着眼罩的面容心里总是空荡荡地难过,而释总是对我说没关系,笑容甜美。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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