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知识分子毛彦文的感情经历是什么?

高级知识分子毛彦文的感情经历是什么?,第1张

近年来,“渣男”一词被频繁提起,提起渣男,咬牙切齿者不在少数。但是文人大家中的渣男操作,更是让我们叹为观止。民国时期以37岁高龄嫁人的毛彦文就是深受渣男伤害饱受情伤的一位典型代表。

毛彦文一生颇具有传奇色彩,她年少读书后又出国留学攻读硕士学位,成为当时少有的高级知识分子,回国后留在大学任教。后半生投入慈幼事业,为中国的慈善事业和文化事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是就是这样一位知书达理的杰出女性,却先后被两任渣男伤害,感情之路一波三折,最终却在一个年近古稀的、大他33岁的老人身上找到了归宿,一辈子只过了3年幸福的婚姻生活,令人唏嘘。

1898年,在浙江一位乡绅之家,诞生了家里的第二位孩子,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娃娃。家里面的男主人,是一名成功的商人,女主人是一位大家闺秀,容貌秀美,温柔聪慧,二人为女孩取名毛彦文。受父母基因影响,毛彦文从小就冰雪聪明,长相可爱,很惹人喜爱。生意场上有一个合作伙伴叫方耀堂,有一次来毛家拜访时,他见到了只有几岁的毛彦文,觉得这孩子聪明伶俐娇俏可人,于是就为自己的长子向毛华东提亲,毛彦文的父亲毛华东觉得彼此两家知根知底,好友的长子也是一表人才,于是欣然答应。

殊不知,就是这样一桩婚事成为毛彦文一生的情感波折的开端。

后排穿白衣的为毛彦文

随着年龄的增长,家境殷实颇受父母宠爱的毛彦文,开始在毛氏宗祠的创办的“西河女校”学习,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到杭州女师讲习科学习,在那里毛彦文接受到新式教育,渐渐对父亲包办的婚姻产生了不满。

而且随着毛彦文对新知识新思想的追求,毛彦文与她青梅竹马的表哥朱君毅渐生情愫,朱君毅年长她四岁,从小对这个小表妹爱护备至,毛彦文也对这个在清华学堂求学的表哥十分喜爱,认为他是世上最有学问、最可靠的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翩翩君子。但正是这位初恋朱君毅表哥影响了毛彦文的一生,从学业到婚姻,乃至一生的情感走向,带给毛彦文的是刻骨铭心的伤害和打击。

在方家催婚之后,朱君毅怂恿毛彦文逃婚,劝说她要勇敢追求自己的真爱,为二人的爱情做出一个决断。十几岁的毛彦文自以为终身有托,毅然决然的逃了婚。此事在当地引起了轩然大波,街坊四邻闲言碎语纷至沓来,还有好事者竟然写成了小说《毛女逃婚记》,将毛彦文的名誉贞洁推向风口浪尖,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让毛彦文的父母大失颜面,不堪其扰。

前排坐着的是毛彦文

而方家也争吵不休,誓要讨回一个说法。而此时教唆毛彦文逃婚的朱君毅早已被这阵仗吓得逃回了北京,没有给毛彦文留下只言片语。本想与初恋站在一起据理力争勇敢反抗包办婚姻的毛彦文彻底傻眼,只能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默默垂泪。无奈之下,毛彦文的父亲毛华东只得上门赔罪,解除与方家的婚约,让毛彦文与朱君毅订了婚。

本以为事情发展到如此就是皆大欢喜,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朱君毅却是彻底的暴露了他的渣男本质。两人在江山举行完订婚仪式后的第二年,朱君毅赴美留学,毛彦文则去了表哥为她选定的一所教会学校湖郡女校上中学,想要多学一些英文让两人之间有更多的话题。于是两人开始了长达六年的越洋通信,约定两星期一封信,一开始朱君毅尚能遵守诺言,最后两年朱的信常常一个月一封,甚至两个月一封。

而毛的信则不止两星期一封,几年来的思念已经让她的心意如被风吹起的帆一样,整颗心满满胀胀,每封信的字字句句都在表达着自己对朱君毅的思念。希望爱人能早日回来完婚,过上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

1922年,朱君毅回国受聘到南京东南大学任教,毛彦文也于秋天转学到南京金陵女子大学。二人距离拉近了,心却远了。不久朱君毅就提出了退婚,他在退婚信中列出了三条理由:没有真正的爱情;近亲不能结婚;性情不合。而真实的原因则是他爱上了一个女中学生。毛彦文对他来说已经老了,而且接受了新式教育的毛彦文思想独立,有自己的见解,让他感到难以掌控。

收到退婚书的毛彦文觉得天都塌了,从幼年到青年二十多年间,表哥朱君毅一直都是毛彦文所有的情感寄托,为他逃婚,为他读大学,为他学习英文,从未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毛彦文与朱君毅的婚变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了不少名流,陶行知、朱经农都曾出面调解,但是情已逝泪难收,后来在张伯苓等人的见证下二人最终签署解除婚约协议,直至朱君毅离世,二人再没有见过面。

遭受了感情重创的毛彦文从此对风花雪月失去了兴趣,虽然身边不乏追求者,但都被她委婉拒绝。在众多追求者之中,有一人最有名,也最高调,这个人就是大学者吴宓。吴宓是朱君毅的同窗好友。当时毛朱二人正值热恋时期,吴宓有一次偶然看到毛彦文给朱君毅写的信,言辞有理,行文之间颇有文采,因此心生好感,但是已经心有所属,自己也已成婚,于是将心意按下不提。

吴宓和妻子儿子的合照

但是后期毛朱二人情感破裂,解除婚约,吴宓不顾已有妻儿又起了想要追求毛彦文的心思,并且大张旗鼓的写情诗求爱,这一行为让当时教育界广为震惊,毛彦文也很反感,不仅如此,吴宓还多次以各种理由接近毛彦文,这一行为大大伤了妻子陈心一的心。要知道陈心一和毛彦文也算闺中密友,放到现在也算是“老公婚内出轨闺蜜”。最后她忍无可忍,二人协议离婚。

而此时知晓吴宓离婚的毛彦文面对吴宓的苦缠心有所动,答应可以先从朋友试一试。可笑的是,吴宓此时竟又犹豫不决,更为过分的是他转头又向别的女人示爱,毛彦文大怒,出国留学,从此再未有所回应。

1931年,毛彦文从美国密西根大学留学归国,执教于上海的两所大学。彼时毛彦文已三十三岁,却仍单身,这样一位有才有貌有能力的现代女性引起了名流熊希龄的关注,熊希龄是前国务总理,慈善家、实业家,地位显赫。当时他的夫人已经去世,事业方面逐渐力不从心,希望有一个贤内助能帮扶自己,相互扶持。

而经历过负心汉和花心男带给她的两次情伤之后,毛彦文对男女之情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她认为:“长我几乎一倍的长者,将永不变心,也不会考虑年龄问题。况且熊氏慈祥体贴,托以终身,不致有中途离(指妇女被遗弃)的危险。”

于是在委托多人提亲和熊希龄自己情真意切的求婚之后,毛彦文也逐渐被打动,觉得二人在事业和追求方面目标一致,有不少话题,于是1935年2月9日二人在上海西藏路慕尔堂举行了婚礼,两人年龄虽然差距33岁,但婚后两人相亲相爱,毛彦文辞去教职,专心辅助熊希龄经营香山慈幼院。

从熊氏婚后写的许多诗词可以看出,熊对毛彦文十分宠爱。但是可能天妒红颜,这段美满的婚姻仅仅维持了三年,熊希龄就骤然离世,留给毛彦文的只有曾经夫唱妇随共同投身慈善事业的美好回忆。

1999年10月,半生飘零投身于慈幼事业的毛彦文在台北逝世,也没有留下自己的儿女。也许毛彦文的英文名字“海伦”就注定了她的一生感情经历饱受波折。海伦因为自身美貌而引得两城十年纷争,而毛彦文这一生因为追求心中所爱与青梅竹马逃婚而被耻笑,又因为渣男的变心而痛苦半生,最后因向往平淡幸福的生活而栖息在护她敬她的熊希龄身边,虽然没有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是曾经相守过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如果说“哭着来”是形容新生婴儿的生理性啼哭,那么金克木的“哭着来”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命运悲啼了。

金克木的原生家庭的组成略显波折,在失去前后共三个妻子之后,金克木的父亲征得第四房妻子的同意再娶了家中的一个烧火丫头,这个丫头便是金克木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在来到他父亲身边之前也已被转手多人。

同金克木先生的出世形成对比的,是二十世纪伊始的他的离世,一代大师金克木形容他为“笑着走”。

2000的盛夏,北京的天光无甚变化,金克木先生在这里辞世,“北大三支笔”倒下了一支,遗憾之至。同时,金木克还与季羡林、张中行、邓广铭并称为“未名四老”。

金克木是带着很多身份离开的,北京大学的教授、武汉大学的教授、全国政协委员等,当然,其中还有一个最不起眼的身份——小学毕业生,在这些真正有意义的身份的衬托下,小学毕业生的什么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人们对一件东西一个人的渴望往往是见微知著的,金克木对于学术的向往与渴望就从19岁的北平之行窥见一斑。

彼时少不更事的金克木与季羡林张中行等人还有着很大差距,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北漂和清北大学生的差距,很难想象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三人竟会有所联系甚至旗鼓相当。

在教育资源的获得上金克木倒是做到了尽可能的一致——蹭课,在北大蹭课听演讲似乎占据金木克生活的大部分乐趣。

包括与北大学生畅谈,了解北大生活学习大学知识等,至少在行为上,金克木勉强成了北大的学生。

金克木对言有极高的天赋与学习欲望,也正是在北大蹭课的这段时间,他学习了英语、法语、德语和世界语等多种语言,精力旺盛求知若渴。

就这样23岁的金克木经朋友介绍当上了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像一切浪漫的图书管理员故事一样,这次职务的变化也给金克木带来了宝贵的机会。金克木不止一次的说到,这段图书管理员的生活是他学习最多的一段生活。

金克木对于这段生活的珍惜是源于他曾失去的一段生活,在他失去的那段生活里,继续读中学上大学才是真正正常的轨迹,家境的突然败落让刚刚小学毕业的金克木被迫辍学,生活的重任悄无声息的压在孩子的肩头。

或许是对于学习的执念或许是扎根身体的天赋,金克木做起了老师,教那些比他年纪更小的孩子,如此说来,那时已经是“小学毕业的老师”,之后不过是做北大的讲师,有缘有趣。

也是在这份珍惜中,金克木也满足于北大图书馆浩如烟海的外文书籍,在一本又一本不同语言的文献中金克木有种鱼儿入海的自在感,天赋与兴趣的助澜让他越发多识。

然而纵观北大图书馆,真正浩如烟海的还有诸多文人学者以及层出不穷的年轻学生,金克木也与他们做朋友聊学问,在这种交流中收获良多,吴宓便是这些朋友之一。

善于观察勤于思考的性格让金克木不断复盘学习,他观察不同的人借不同的书,什么样的人借什么样的书,老师大多借最前沿的资料,大四学生则转向指向性极强的专业文献,大多是为论文做准备,至于低年级的学生则多是借阅兴之所至或老师介绍的书。在这之中金克木获得了无形的图书筛选,每一本从他手里借出还入的书都是经过许多师生筛选的,可谓精华。

阅读这些书时,每遇难处也不难找人询问,如此这般学习进度更是飞速增长。金克木曾提到一位德文书的借阅者,由于那本绘制地图的德文书的关系,金克木结识到了朋友更学到了投影法与经纬线的画法,这个小插曲还被收入到了他的《应对难》一文中。

在学业进步的同时爱情也悄然而至,金克木结识了久**,九**早已预备赴日留学,距离的长远在通信复杂的当时显得高大而压迫,爱情的种子就这样被捏碎,九**回到香港后曾给金克木来信:“这个保险朋友有点太不保险了”。

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二人初识是在一节法语课上,是1934年的春天,那一年金克木22岁,少年的心被轻轻拨动,由一个身着短袖旗袍的姑娘来完成这一任务,素雅的装扮让少年的心田开出千万万花来,最最常见的民国姑娘装扮在他眼中却与众不同清新脱俗。

金木克的心口流泻出一句诗,由他手写下:记得我们并望走过百级阶梯,记得你那时的笑,那时的春衣。

金木克陷入爱河了,在之后的日子里他给九**寄了一封信。信上自然注明了自己的地址与姓名,就这样,信的内容成了愁绪上的一叶舟,载着少年的名字少年的地址与少年的心事。

然而漫长的无人回信的日子显得煎熬而难忍,在少年金克木久到不能更久的等待中,等来了九姑娘的一封信,发自日本。原来九姑娘早已在他乡异国求学,远得很嘞!所幸的是信中注了九姑娘的地址,自此二人便互通信件起来。

这一通就是五十余年,琐事大事,心事身事,说与未说只他二人知道只他二人了解,也只在他二人心中。

在一通跨越国界的电话后金克木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以后我不写信去了,你就别写信来。

这个朋友总算是全始全终吧?”朋友,全始全终,无不昭示着金克木与九姑娘的关系——自始至终的朋友。

金克木与九姑娘似是有缘无分,相逢有失偏颇,九姑娘更是说过“你来的太迟了”,遗憾矣遗憾矣。金克木在《保险朋友》中以“Z”代指九姑娘,写了一些事,也算是记录。这段关系与小小倾诉也尽包裹在那句话中——“你只管把我当做保了险的朋友好了”,这是金克木写给九姑娘的话。

有了情感的曲折酸甜做对比学业倒显得顺当妥帖了些。在结束了五年的印度求学生活后,金克木于1946年回国从教,被武汉大学聘请,做哲学系教授,主讲的是印度哲学史与梵文。这时已经没人会在意他是否是小学毕业,因为真才实学亮在眼前明晃晃的蛰人眼,有实力。

第一堂课上,金克木讲的是流利的英语,而他讲述的是对当时人们来说晦涩难懂的法语,在偶尔加以一两句中文的解释,风趣幽默又内容颇深,这样“高强度”的课,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本领。两年后金克木又在北大任教,担任东方学教授,这一教,便是52年。

然而在年轻时候金克木是不很顺利的,在他25岁时,战争爆发,烟火卷散了一切计划与恐惧只留下无措,有的在无措中死去有的在无措中陷入恐惧,还好金克木擅长执笔,香港《立报》向这个年轻人的命运伸出了援手,金克木在那里担任国际新闻编辑一职。两年后金克木又在友人的推荐下到湖南长沙省立桃源女子中学做英文教师,同时在国立湖南大学教授法文。

由此看来,用英文教法文对金克木来说也算不得奇事了。

一生经历曲折的金克木晚年却是更加从容了,甚至紧跟潮流学会了用电脑工作写作,似乎在说聪明人必定一生聪明明白人必定一生明白。

金克木在88岁与世长辞,遗言道:“我是哭着来,笑着走。”哭是命运的安排,笑是个人的选择。

这句话是针对研究学术说的,研究学术最重要的是要具有自由的意志和独立的精神。并且独立精神和自由意志是必须争的,且须以生死力争。

语出陈寅恪于1929年所作王国维纪念碑铭,在其中先生首先提出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今天已成为中国知识分子共同追求的学术精神与价值取向,而且一定会成为现代化以后的全中国人民的人生理想。

陈寅恪认为对于学术研究,必须要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和自己自由的意志,不该被别的事情所阻碍,这也是在向后来的学术界敲响警钟。

扩展资料:

陈寅恪之父陈三立是“清末四公子”之一、著名诗人。祖父陈宝箴,曾任湖南巡抚。夫人唐筼,是台湾巡抚唐景崧的孙女。因其身出名门,而又学识过人,在清华任教时被称作“公子的公子,教授之教授”。著有《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元白诗笺证稿》《金明馆丛稿》《柳如是别传》《寒柳堂记梦》等。

陈寅恪长期致力于史学研究工作,研究范围甚广,他对魏晋南北朝史、隋唐史、宗教史(特别是佛教史)、西域各民族史、蒙古史、古代语言学、敦煌学、中国古典文学以及史学方法等方面都作出了重要的贡献。陈寅恪治学主旨“在史中求识”。继承了清代乾嘉学者治史中重证据、重事实的科学精神,又吸取西方的“历史演进法”,即从事物的演化和联系考察历史。

探究史料,运用这种中西结合的考证比较方法,对一些资料穷本溯源,核订确切。并在这个基础上,注意对史实的综合分析,从许多事物的联系中考证出关键所在,用以解决一系列问题,求得历史面目的真相。他这种精密考证方法,其成就超过乾隆、嘉庆时期的学者,发展了中国的历史考据学。

陈寅恪的著作,多属考证性文字,但他的考据方法,已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考据。他以考据为手段,在考证历史事实的基础上,还注意探求历史发展的规律。陈寅恪在继承乾嘉学者实事求是、精密严谨的考据之学时,也吸收了宋代学者追求义理的作风,注重探求历史的规律。在西方历史语言考证学派的影响下,他十分重视对语言工具的学习,并掌握了十几门外语。

他利用自己所掌握的语言工具,对中外文资料进行比较研究:在西方文化史学的影响下,他在历史研究中引入文化史学观点,从民族与文化两个角度来进行研究,拓展了史学研究的范围。在继承传统的前提下,陈寅恪对考据方法加以创新,形成了他独具特色的新考据方法。其考据方法的特点即“诗史互证”与比较的方法。 

“诗史互证”是陈寅恪在研究中用得最多,最具特色的一种考据方法。虽然首先提出这种方法的并不是陈寅恪,但他把这种方法大量付诸实践并取得了丰硕成果。他首先注意到唐诗的史料价值。因唐诗的作者来自社会各阶层,唐诗中许多作品直接反映了现实生活,可以补正正史之不足及讹误。除唐诗外,小说也可以用于证史。

他还提出了利用小说证史应注意的一些原则。《柳如是别传》是陈寅恪“诗史互证”的力作,此书通过笺释钱谦益、柳如是的诗文,系统论述了明末清初的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陈寅恪“诗史互证”方法的运用,既是对史料范围的扩展,也是对考据方法的创新。

比较的方法体现在他利用自己掌握的语言工具,进行中外文资料的比较研究,发现了许多前人未发现的问题,并阐明了自己的看法。他利用这种方法在蒙古史研究中获得了许多成果;他还利用对音方法考证出史书中的一些地名,以及书籍在辗转翻译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错误。与王国维一样,陈寅恪也注重地上实物与地下实物的比较研究,特别是利用敦煌出土资料释证文献记载,并有许多发现。

参考资料:

-陈寅恪

吴宓的生父是吴氏家族的长子吴建寅。吴宓的生母姓徐,身体向来虚弱。吴宓出生不到半年,生母便因病去世,吴宓改由祖母和祖母身边的仆人刘妈抚养。吴氏家族是当地最大的家族,分老支、新支,新支非常富厚,其东院吴式义堂,累世为盐商,总号设于扬州,号称“全省首富”;其西院吴崇厚堂,在三原县有全盛益药店、永兴厚布庄,数代积累,其富贵如同《红楼梦》中的贾府。吴宓就出生在吴崇厚堂,虽然他出生后6年便赶上庚子国变,家族的商号一一关闭,财力大减,但整个大家族仍然长尊有序地生活在大宅院内,府中有丫环、佣人,而吴宓的身份地位像极贾宝玉,其祖母则是这一大家子的“老祖宗”。

与贾宝玉不同的是,吴宓的身世更为特殊——他有两个父亲、三个母亲。本来,过早失去生母的吴宓应当在生父吴建寅的管教、呵护下成长,但这个大家庭说话最有分量的是吴宓的祖母。由于吴宓的生母去世,吴建寅成为鳏夫,祖母怜爱吴宓,便命令把吴宓过嗣给自己的次子吴建常,吴建寅虽然极不情愿,但因其十分孝顺,对母亲的话百依百顺,最后还是予以听从。这样,吴宓称吴建寅为爹,称吴建常为父。吴宓的婶婶成为他的嗣母。等吴建寅后来又娶了女子雷孺人后,雷孺人成为吴宓的继母。吴宓的两父两母以及祖母,都很疼爱吴宓,但疼爱的方式不同,有时甚至因此闹矛盾,这对吴宓矛盾性格的养成应该是有关系的。而吴宓的两位父亲性格迥异,兴趣、经历不同,对吴宓产生了更加多样的影响

文:莲花香片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自古以来,美人的命运多舛,才女往往也不例外,若是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那命运的曲折度更是要高于普通人好几倍,毛彦文便是这样一位女子。

第一次见到毛彦文的照片,有点惊为天人的感觉——照片中的女子清雅知性,气质出众,令人过目难忘。

这张照片大约摄于1931年,毛彦文刚从美国密西根大学留学归国,执教于上海的两所大学。彼时毛彦文已三十三岁,却仍单身,在上海没有住处,因做女生指导住在学校的女生宿舍。民国时期,女子三十多岁尚未婚嫁可算是很不寻常了,何况这样一位有才有貌有能力的现代女性。

那么,这样一位优秀的女子,为什么这个年纪还待字闺中呢?这还得从头说起。

初恋——最爱的人,最重的伤

1898年,毛彦文出生于浙江江山县,家中经营布庄,母亲是一位大家闺秀,容貌秀美,温柔聪慧,年轻时有“江山美人”之称。毛彦文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朱君毅,年长她四岁,从小对这个小表妹爱护备至,毛彦文也对这个在清华学堂求学的表哥敬爱有加,认为他是世上最有学问、最可靠的人,对他的话奉若圣旨。

而也正是这位朱君毅表哥深刻影响了毛彦文的一生,从学业到婚姻,乃至一生的情感走向,带给毛彦文的是刻骨铭心的爱与伤。

1911年春天朱君毅考取北京清华学堂,十月份辛亥革命爆发,北京的学校停课,在北京读书的江山学生纷纷回乡。这些接受了新式教育的青年学生看县里没有女校,女孩子无处求学,于是在毛氏宗祠的协助下办了一所 “西河女校”,当时收了二十几个女生,毛彦文便是其中之一。第二年,毛彦文因在县里天足会大会中的机敏表现给县知事留下很好的印象,因此被保送到专为栽培小学教员的杭州女师讲习科学习。

九岁时毛彦文的父亲做主将她许配给了好友方耀堂的长子方国栋为妻。在西河女校上学时,表哥向她讲述婚姻的意义,鼓励她反抗包办婚姻,并许诺“尽所有能力破坏方家婚约。”然而毛的父亲坚决不同意,执意要信守对好友的承诺,将毛彦文嫁过去。于是在方家迎娶的当天,毛彦文在亲友和同学的帮助下成功逃婚。

之后,朱君毅提出与毛彦文订婚,并在信中发出誓言:“须水郞山亘古不变。”两人在江山举行完订婚仪式后的第二年,朱君毅赴美留学,毛彦文则去了表哥为她选定的一所教会学校湖郡女校上中学,目的是多读点英文。两人开始了长达六年的越洋通信,约定两星期一封信,前四年朱君毅尚能遵守诺言,最后两年朱的信常常一个月一封,甚至两个月一封。而毛的信则不止两星期一封,要多得多。

1922年,朱君毅回国受聘到南京东南大学任教,毛彦文也于秋天从北京女师转学到南京金陵女子大学。谁知不到一年,朱君毅就提出了退婚,他在数月前就拟好的退婚信中列出了三条理由:没有真正的爱情;近亲不能结婚;性情不合。而真实的原因则是:他爱上了一个女中学生,如他事后所坦白的:“我的择偶观已变,现在要的是十七八岁的中学生。”毛彦文对他来说已经老了,而且他还发现这个接受了高等教育的表妹有了自己的主见,不好驾驭。

其实在美国留学的后期,朱君毅对毛彦文的感情就已经发生了变化,他衣袋里常放有不同的年轻女子照片,不时同身边人进行评论,他还向朋友流露过对之前婚约的矛盾心理,甚至有过和毛彦文结婚,婚后纳妾的想法——这个获得了教育学博士学位的留洋学生,当年鼓励表妹拼命反抗旧婚姻的启蒙者,择偶观却可笑地回到了传统中国男性的封建老路上去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收到退婚信的毛彦文像是挨了当头一棒,彻底懵了。从幼年到青年二十多年间,表哥朱君毅一直都是毛彦文所有的情感寄托,她的全部精神与爱都为表哥一人所占据,从未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毛彦文与朱君毅的婚变在当时的南京教育界闹得沸沸扬扬,惊动了不少名流,陶行知、朱经农都曾出面调解,后来在张伯苓等人的见证下召开了一个双方亲友和同事参加的会议,会议长达五个小时,最终签属解除婚约协议,从此两人成为路人,再没有见过面。

晚年的毛彦文在听说朱毅群去世的消息后,写下《悼君毅》一文,文中说:“你是我一生遭遇的创造者,是功是过,无从说起,倘我不自幼年即坠入你的情网,方氏婚事定成事实。我也许会儿女成行,浑浑噩噩过一生平凡而自视为幸福的生活。倘没有你的影响,我也许不会受高等教育,更无论留学,倘不认识你,我也许不会孤零终身,坎坷一世。”

错爱——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遭受了感情重创的毛彦文从此对男人失去信心,此后十年间,她身边虽不乏追求者,但都被她一概拒绝。在众多追求者之中,有一人最有名,也最高调,这个人就是大学者吴宓。

吴宓和朱君毅是清华时的同窗好友,同在美国留学,回国后又一起在南京东南大学教书。在清华上学时,朱君毅把毛彦文的信都拿给吴宓阅读,吴宓对毛彦文的印象很深。当年有同学介绍其姊陈心一给吴宓,吴宓写信给朱君毅,请毛彦文帮忙去陈家实地考察。

毛彦文很负责,特地乘暑假之便去杭州访问陈心一,事后如实将她对陈心一的印象函告朱君毅:“陈女士系一旧式女子,做贤妻良母最为合适。皮肤稍黑,但不难看,中文清通,西文从未学过,性情似很温柔。倘吴君想娶一位能治家的贤内助,陈女士似很适当,如果想娶善交际、会英语的时髦女子,则应另行选择。”朱君毅将原信寄与吴宓,不久,吴、陈便越洋订婚。

吴宓第一次见到毛彦文时是新婚不久,“神采飞扬,态度活泼”的毛彦文让吴宓十分倾心,只是佳人有主,而他也有妻室。然而几年后,朱君毅突然移情别恋与毛彦文解除了婚约,吴宓立即开始追求毛彦文,并以诗言“志”:“吴宓苦爱毛彦文,三洲人士共惊闻。离婚不畏圣贤讥,金钱名誉何足云。”说起来,像吴宓这样直白地将爱恋写在公开发表的情诗中的追求方式也真是绝无仅有的了。为了追求毛彦文,吴宓不顾亲友的反对,决然与发妻离了婚,抛下家中三个年幼的女儿。

对吴宓的追求,毛彦文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朱君毅对她的伤害太重了,以至于她想尽办法避免接触与朱有关的人和事。不过面对吴宓的死缠烂打,毛最后似乎也有所动心,两人甚至一度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然而,吴宓这个人学问才气是没的说,可处理个人情感方面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字雨僧,学生们私下里称他为“情僧”——盖因他对女生太多情。他一生钟爱《红楼梦》,自比为贾宝玉,可贾宝玉的多情到他这里变成了滥情。他苦追毛彦文,眼看着要得手,却犹豫起来,又洋洋得意地向别的女人示爱。毛彦文大怒,再不理他,不久嫁给了大她30岁的熊希龄,吴宓又后悔不迭。

几年后,熊希龄去世,吴宓又燃起追求毛的希望,写了不少深情感人的长信给毛彦文,却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后来毛彦文托沈从文将他的信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晚年,毛彦文在她的自传《往事》中有一篇她在1970年“有关吴宓先生的一件往事”,篇幅很短,似有所回避或保留,只是冷静客观地分析说吴宓对她的情感是将心目中一不可捉摸的理想女子错放在她身上。

后来有人拜访已经百岁的毛彦文,提到大陆出版的《吴宓日记》中有很多内容是吴宓对她表达的爱慕之情,毛彦文面无表情,冷冷地回了一句:“好无聊。他是单方面的,是书呆子。”苦恋一生的吴宓若地下有知,该有多惆怅。

奇缘——此爱绵绵无绝期

1935年2月9日下午三时,一场基督教仪式的婚礼在上海西藏路慕尔堂举行,新郎是六十六岁的熊希龄,新娘是小他三十岁的毛彦文。

熊希龄是前国务总理,社会活动家、慈善家、实业家,社会地位显赫;毛彦文是留洋新女性,白发配红颜,这场婚礼成了当时轰动一时的大新闻,引来众多媒体竞相追逐报道。

婚礼上众宾客送贺联,其中有一联颇为有趣:“旧同学成新伯母,老年伯做大姐夫”。这一绝妙对联可算得上是两人奇缘的最好注解。

熊希龄是毛彦文昔日湖郡女校同学朱曦的姑父,当年毛彦文以第一名被北京女师录取,在北京上学期间,朱曦带毛彦文去她姑父家,结识了熊氏夫妇,尊为长者。熊氏夫妇对毛一直关怀有加,早年毛彦文与朱君毅解除婚约,就是熊夫人朱其慧女士牵头主持。几次时局危急时刻,熊还给毛发去电报表示关切。

可想而知,当朱曦代自己的姑父向毛彦文提亲时(那时朱夫人已去世),毛彦文有多震惊,她立刻以辈分不同回绝了。谁知第二天熊希龄本人亲自来了,并且以后每日来信,信中附上情真意切的诗词,同时发动亲友团来当说客,其中一位竟然是自己的女儿熊芷。熊芷挺着五六个月的身孕专程从北平赶到上海,代父求婚,这场景颇有些戏剧性。于是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下,大龄女青年毛彦文终于将一生的归宿交付给了熊希龄这个原来她称之为老伯的慈爱长者。

经历过负心汉和花心男带给她的惨痛情伤之后,毛彦文对感情的心理发生了变化,她认为:“长我几乎一倍的长者,将永不变心,也不会考虑年龄问题。况且熊氏慈祥体贴,托以终身,不致有中途仳离的危险。”

在婚礼上,宾客要求新人报告恋爱经过,熊希龄坦然承认:“与毛女士的结合完全为事业。”熊所说的事业,是指他一手创办的香山慈幼院,他看重毛彦文曾留学美国学习教育,可以协助他的慈幼院事务。当然,完全为事业而结合的理由似乎有些堂皇,毛彦文的性情和品格也是熊希龄所欣赏的,毛的温和多情、坚强独立,富于牺牲精神(毛彦文一直负担三妹一家的生活),这些都让熊希龄十分敬重。

因为香山慈幼院的事业,熊希龄和毛彦文夫妇和青岛还有过一段未了的缘分。他们曾经两次来青,一次是1936年夏天,中华慈幼协会在青岛开年会。第二年春天,他们应青岛市长沈鸿烈之请来青岛筹建青岛婴儿园事宜,这一次他们打算在青岛长住,并在福山支路十二号租下住宅,于6月初将家从沪迁青。然而卢沟桥战事忽起,沈鸿烈担心熊希龄夫妇的安危,再三劝说他们离青返沪,刚刚起步的青岛慈幼项目也付之东流。

毛彦文的情感归宿虽然来得晚,所幸的是老夫少妻,琴瑟合鸣。婚后,熊希龄和毛彦文互称“彦爱”、“秉爱”,从熊题赠给毛的大量诗词中可看出他对这位新婚妻子深厚缠绵的爱意。他们“整天厮守在一起,终日缱绻不腻,彼此有说不完的话,此种浓情蜜意少年夫妻亦不过如此。”在青岛时,他们经常步行至海滨去观海赏月,两人坐在海边礁石上,依偎私语,“水声潺潺,明月如镜,天地之大,一似仅吾二人为最有存在之价值。”

然而命运弄人,这段美满婚姻不足三年便因熊希龄在香港的骤然离世而匆匆结束,留给毛彦文是无尽的哀思和一生的牵念。

在《往事》里有一篇毛彦文于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时写下的长文“十年流水帐”,深情回忆了她与熊希龄相知相伴的短暂而幸福的时光,以及熊希龄去世之后她的孤苦无助,令人动容。

此后毛彦文继承先夫遗志,将全部心力投入到香山慈幼院的运作中。

一九四九年风雨飘摇之际,毛彦文仓皇离开上海来到台湾,后为谋生又在美国漂泊多年,直到1961年回到台北定居。之后的三十多年间,毛彦文动过五次大手术,看着身边亲人和好友一个个离她而去,留下她孑然一身,寂寞独居。毛彦文在自传中说“我平生最爱家”,可她平生拥有的最完整幸福的家庭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她半生致力于慈幼事业,却没有自己的儿女,不得不让人感叹命运的残酷。

1999年10月,这位见证了一个世纪的家国变迁、经历了坎坷情路的老人走完了她漫长的一生,那些往事,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伤成为后人口中永远的传奇。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原文地址:https://hunlipic.com/qinggan/3976448.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3-08-19
下一篇2023-08-19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