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い股関节 / 大堀めしべ
AHー
CHACHA
少し酔ったみたい
体 寄せて歩く
汐留辺り
AHー
CHACHA
夜风が気持ちいい
どこかへ连れてって
帰りたくない
そんなわがままを
やさしく叱る人
お持ち帰りしてちょうだい
もっと 来て来て
キスをしてして
私の甘い股関节
AHー
CHACHA
そうよ 女だって
下心はあるわ
口说きたくなる
AHー
CHACHA
タクシーに乗っても
左肩に凭(もた)れ
眠っちゃったふり
「家(いえ)はどこだっけ」
送ろうとする人
今は家(うち)が 思い出せない
膝をスリスリ
肘でツンツン
缓くて 甘い股関节
もっと 来て来て
キスをしてして
私の 胜负股関节
AHー
CHACHA
バレエやってたから
体は柔らかいの
股割もできる
AHー
CHACHA
そうよ 一度くらい
究极に爱して
股関节脱臼
《内衣先生》中的角色。
惠姐电视剧《内衣先生》中的角色,由翟星月饰演。
本剧讲述了一位名叫“阿静”的年轻人的逗趣双面人生。主人公在双重身份中无缝切换,努力不懈,充满了“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励志精神。在内衣公司,阿静呆萌胆小,体验着职场新人的酸甜苦辣。在家族企业,阿静变身霸道总裁,淡定有智慧,与二位元老为首的“虾兵蟹将”斗智斗勇。其不按常理出牌的另类智慧总是能将老谋深算又十分逗比的元老们轻松玩转,一次次将危机用出人意料的幽默方式化解。
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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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是一种体育项目,如各种徒手健美操、韵律操、形体操以及各种自抗力动作,体操,瑜伽可以增强力量、柔韧性,增加耐力,提高协调,控制身体各部分的能力,从而使身体强健。
★1 ★
红粉街是一条商业街。
红粉街是一条花鸟街。
确切地说红粉街是一个农贸市场,里面主要是经营蔬菜销售、花鸟买卖。之所以叫红粉街是因为这里沿街遍布着大大小小数十家各色各样的发廊,街道两边**依门而立,不断招揽着过往的行人,构成了这条街上一道独特的风景。
红粉街算不上十分繁华,但是这里人多、杂、乱,一天到晚来来往往的行人很多,有买菜的城市居民、有各色商户、有从中穿行路过的行人,当然也有很多游手好闲、沾花惹草的主儿。
走进红粉街,各个发廊的门口几乎都或座或站着一个或几个浓艳逼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发廊**。不知是出于职业习惯还是这些**具有天生的识人本领,只要行人从这条街上走过,她们很快就能辨别出谁是他们的潜在客户,谁是匆匆而过的路人。
这里的**大都很年轻,从16岁到30岁不等,当然以20多岁的居多。这里每个发廊背后都有一个老板,老板大多是温州人,间或也有四川、湖南的,据说他们大多和当地的工商治安部门都很熟,每月定期上缴保护费,就是偶尔出点事,只要老板出面,交点钱就可以把店里的**领回来,至于那些到这里找乐子不幸被抓的客人,这只好乖乖地接受公安或派出所的重罚了。
林是一家公司的经理助理,一天晚上9:00多钟,和朋友海喝完了酒,觉得回家太早,就来红粉街洗头。看到海和店里的**打情骂俏,开始他还觉得有点难为情,后来,见**一个个都无所谓的样子,也跟着插科打诨起来。第一次见这阵势,林觉得很好奇,也很刺激。
洗完头,**问海:“大哥,按摩吗?”
“按什么按?来点实惠的。”海丝毫也没有顾忌的意思,他转身对也快洗完头的林,神秘地说“哥们,这里的**很温柔的,这几天我们也累坏了,要不要放松一下,来个特服呀?”
“特服?什么特服?”林一脸茫然地问。
“老外了不是,看你还是个经理助理,特服都不知道!”海不屑一顾地说。
“特服就是你想叫我们怎样服务我们就怎样服务。”给林洗发的**见林榆木圪塔一样,顺口也插了一句,“保你满意就是了。”说着,那**的腰肢就有意无意地往林的身上碰,脸上还带着无限的娇媚。
“不――-不,我不行。。。。。。不行。”林忽然明白了海和**暗指的特服含义,一脸窘迫地说。
“看把你吓得,现在的男人哪个不吃腥,你就别假正经了,让**敲敲背,到里间谈谈心,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回家冲个澡,脱衣睡觉,很舒服的。”海起劲地撺掇林,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去里间接受**的“特服”。
“这位大哥说得对。”给林洗头的**也捎带着帮腔,“哥,去吧,我都一天没开张了,就算帮帮妹妹好吗?”
“是呀,你看小妹多靓,多温柔,给你服务一次保你终生难忘。”见林仍不动心,给海洗头的那个**也加入了说服的行列。
。。。。。。
不管海和**如何劝说,林就是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尽管他心里也痒痒的。
“要不你和小妹妹先聊聊,我去去就来。”海看林确实没有进去的意思,从座位上站起来,和林交代了一句,“走,媚媚,我们去,让他们在这里聊吧。”说完就揽着给他洗发的那个叫媚媚的**进了发廊里面的套间。
“大哥是初次来红粉街吧?”洗完了头,那个给林洗头的**问道。
“是的,和朋友进来时我就发现这里和正规的理发店不同,正规的理发店都是门上的玻璃都是向外透亮的。可是这条街的发廊玻璃都是毛玻璃,并且还都用粉红的装饰纸糊着。”林透过面前的梳妆镜,一边回答着**的问话,一边仔细地打量着给自己洗发的这个**。
**身高大概有165cm,身材高挑,婷婷玉立,一袭长发披在肩上,透过发廊里暧昧霓虹的灯光,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那是为了营造一种温馨浪漫的气氛。”**甜笑着说,“昏暗朦胧的灯光、粉红浪漫的色调装饰,可以激起你们这些男人的情绪呀,我的傻哥哥。”
“哦。”林猛然恍然大悟似的。“TMD,原来是这样呀!”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海还没有出来,反正闲着也没有事做,林就和**轻轻地漫谈起来。从聊天中,林了解到给他洗发的这个**叫君君,重庆人,今年21岁,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因为不愿意看父母的白眼和憋在家里闷的难受,去年和刚才给海洗发的那个叫媚媚的**一起来到了这座城市。虽然也曾经找了几个工作,但都因为工资太低、活太苦而没有干下去。后来她们遇到了现在红粉街开发廊的这个老板娘,说好没有保底工资,管吃管住,洗一个头提成3元,每天洗的头越多提的也就越多,如果愿意满足客户的其他要求,挣得还多。
君君告诉他,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对她们很好,生活上照顾的很周到,用君君的话说就是像亲姐妹一样。
“你在这里光给客人洗头?”
“开始的时候是,但是每天挣钱很少。”君君回答说,“老板也不满意,叫我学乖巧一点。”
“那现在呢?”
“呵呵,大哥你不会是来红粉街找处女的吧?”
“不不。。。。你别介意,我随便问问。”
“看你也是个斯文人,给你说说也无妨。”君君忽然叹了一口气,“但是有点本事,谁会干这丢人现眼的事呀,也是没法子。我一没有学历,二没有技术,这年头找个正经工作很难,工资也低的可怜。既然干了这一行,想守身如玉都难。来这里的客人有几个是真为洗头的,说白了都是来找**取乐的。看着别的**大把大把地挣钱,把客户都拉走了,也只好放下尊严自甘堕落了。”
“哦,”林若有所思地说,“那你父母知道你做这些吗?”
“我那敢说呀,要是说了,他们还不把我打死。”
“你想继续做下去吗?”
“看情况吧,要是能挣到钱,就回老家,找个好人家嫁了,自己开个店铺,好好过日子,我不求过得多好,只要老公疼我爱我,只要能养家糊口就行了。”
“你对生活的要求不高。”
“我们这种人,还能怎样,就这样混吧,混到什么点上就说什么点吧。”
林觉得君君很可怜,同时也为她的自暴自弃而伤心。他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实际。
“但愿你的生活会好起来。”
“听天由命吧,不过,我会努力的。”
林正想找个理由再劝劝君君,里间门帘一响,海和那个一同进去的女孩出来了。“嗬!谈的挺投机呀,林,你不会爱上君君妹妹了吧。”
“哪里的事,我们在聊天等你呢!”林看着海不停地用手擦去脸上的汗水,可以想想海在里面是多么地疯狂了一把,“海,你很投入嘛,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
“他呀,每次都猴急似的。”媚媚回头看了海一眼,笑笑说,“你说是不是呀,一进屋就粘在人家身上,本事又不济,小孩撒尿似的,人家兴致还没上来,他就完事了,呵呵。。。。。。”
“瞎说,那次你不神魂颠倒的。”
“那是给你留点男人的自尊。呵呵。。。。。”
听着媚媚和海一来一往的调笑,林意识到海是这里的常客,“海,你是经常来看媚媚吧。”
“她呀,老情人了”
“去你的,谁是你情人呀。你养的起我吗?”媚媚取笑海说,“你呀,也就不过常来打点野食罢了。”
“哈哈,别当真,媚媚妹妹,逗你玩呢。”
“就知道你没良心!呵呵。。。。。。”
海和媚媚不停地开着玩笑,林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说,“10:30了,我们回去罢。”
海还想再玩一会,看到林直给他使眼色,只好说,“两位妹妹,我们走了。”
“哥哥走好呀,有空带帅哥来看妹妹呀!呵呵。。。。。。”媚媚也没挽留,顺水推舟地说,“妹妹会想你的。”
“小妮子,嘴真甜。”
“不甜你会把妹妹忘了呀。”
在走出发廊的一瞬间,林发现君君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幽怨的眼睛望着他,那眼神里有喜欢,也有期待,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君君,再见,谢谢你!”借着说话的当口和朦胧灯光的掩饰,林和君君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他顺手把100元钞票放在了君君的手里。
君君没有多表示,用她柔嫩的小手使劲掐了他一下,甜甜的笑意写在脸上,“有空你就来这里洗头吧,我给你免费。”
走出发廊,从红粉街出来,海眉飞色舞地和他讲述着和媚媚的疯狂,林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在想,自己为什么会给君君100元钱。
怜悯?
不是。
喜欢?
说不上。
他觉得君君不该过这种生活,那么这100元钱,又说明了什么呢?林自己也说不清楚。
★2 ★
林的妻子是他大学的同学,叫灵,长得虽非如花似玉,却也颇有气质。有一次,海到林家里玩,看到灵第一眼就说灵的气质逼人。灵在一所托儿所做教师,也许是白天在托儿所里被孩子们吵得烦了,回到家里和林总是很少有话说,可是海只要见到灵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也许是两人性格有点相投吧。林其实也搞不清楚,同样是人,为什么就有的能谈的来,有的却总也说不到一块去?
林在公司里工作很忙,有时免不了有些应酬,灵对这一点似乎有点不满,只要晚上林回家稍晚一点,林总免不了要接受一番盘问。林觉得妻子不理解自己,实际上他也懒得解释,日子久了,二人心里都像有了一层隔膜似的,可是两人却谁也不愿意戳破;所以,两人也就这么不冷不热地僵持着。
这天,林的公司里来了一个大的客户,经理让林作陪参加了晚上的宴会。席间,在经理的一再暗示下,林陪着客户多喝了几杯,晕晕糊糊地回到家里,见灵正座在沙发上看电视,脸上明显地挂着十分的不满。
林知道灵会例常盘问,还没等灵发话,下意识里,他就主动踉踉跄跄地走到灵的跟前坦白说:“今天公司里有一个重要客户,多喝了两杯酒,你别见怪。”
“我哪敢呀,你是大助理,你爱喝就喝呗。”灵一点也不给林好气。
“我也是没办法,都是为了工作嘛。”
“就你能,公司离了你还不转了?”灵越说越气,“看你醉醺醺的样子,简直像个醉鬼,以后喝醉了就别进家门。我眼不见心也不烦。”
“你怎么这么说话,”林也被激怒了,“你以为,我愿意喝,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
“是,你是为了这个家,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家当成你的家了,这里就像你租的一个旅馆,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简直不可理喻!”
“谁不可理喻?你说谁不可理喻?”灵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林的鼻子说,“我不可理喻当年是谁死皮赖脸的追我,你说,到底是谁不可理喻?”
树怕揭皮,人怕揭短。见灵扭曲变形的脸越来越难看,林觉得再争下去也徒劳无益,他愤怒地说了一句“嫌我烦,我走,你自己在家享清净吧。”说完一甩手就走出了家门。
打心里说,灵是爱林的,林当然也爱灵。她们自己也不知道两个恋爱时卿卿我我的情人,现在为什么会变成目前这个样子。走在大街上,林想起了大学时灵的体贴和温柔,他是多么希望他们能再回到从前的样子呀。―――可是,麻烦就在两人都不知道如何妥善地消弭他们之间的纠纷和误解。
钱钟书说: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林自觉他和灵还没有到这一步,但是,当前两个人的矛盾确实把他们弄得焦头烂额。
林想去办公室,不知怎地他忽然想到了红粉街,想到了红粉街发廊里的君君,他觉得如果灵有君君一半那样理解体贴一下自己,自己就很满足了,可是灵没有,这更使林觉得君君是个可以一诉苦衷的人,自从上次和海一起离开红粉街,已经有一个月没去红粉街了,君君还在吗?这会林心里只想找一个人说说话。
“去看看吧,君君不在就回来,反正现在也没处去。”想到这里,林从街上截了一辆出租车,就向红粉街驶去。
夜晚的红粉街,闪烁着朦胧的暧昧和诱惑。走出出租车,林发现几乎每个发廊都伸长了脖子似的在招揽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每走过一家发廊的门口,里面的**都会喋声喋气的招呼他,“哥哥,来洗个头吧。”有的还做着各种搔首弄姿动作,极力想把林揽入她们的发廊。
林没有理会她们,他径直来到媚媚和君君所在的发廊。一进门,君君和媚媚都在,也许是没有生意的缘故,媚媚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独自听着程琳的《酒干倘卖无》,君君则对着镜子在梳理着她那一袭漂亮的秀发。
“吆,这不是和海一起来洗头的帅哥吗?好久不见,是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媚媚忽然发现了林,热情的叫了一声,“是想我君君妹妹了吧?”
“不不。。。我顺便路过,来看。。。看。。。”被媚媚这么一咋呼,林觉得酒劲陡然醒了一半,语无伦次地说道。
“还嘴硬,来都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君君妹妹忘了呢?”
这时,君君也扭头发现了他,羞涩地对他笑了笑,转身对媚媚道:“就你嘴厉害,你就不会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吆,这还没怎么地哪,就知道护了。”媚媚一边抢白君君,一边笑着说,“好好,我不说了,留给你门自己说吧。”说完,又打开录音机,听她的歌去了。
“座吧。”君君向林示意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座座。”
“我。。。我是路过。”林紧张地说,“顺便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得!”
“你。。。你很特别。”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胡乱应答着,“你很特别,真的,你别介意,我。。。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君君低着头,只是笑。林觉得君君笑起来模样很好看,很可爱,也很可亲。
“我给你洗个头吧。”见林一直都很窘迫,君君想打破这种局面,想把气氛弄得活跃一点。凭女人的直觉,君君觉得林今晚一定有什么心事。
“好吧。”林一边答应着,一边坐在了椅子上。
君君用喷水瓶在林的头上喷了一遍,倒上洗发液,轻轻地揉搓着。林不语,她也不说话。
林觉得君君给他洗的很投入,顺着君君的手掌和柔指的按摩,林感到很舒服,仿佛君君不是在按摩他的头,而是在按摩他受伤的心灵。
按完头部,君君把折叠椅拉开,说道:“我给你按摩一下脸部吧。”
“随你吧。”林下意识地说,“反正我今夜也没什么事。”
君君开始给林按面部,她先用手指轻轻地在林的脸部梳笼了一下,像是在寻找某些穴位。然后就从林的太阳穴开始按起,手法虽然没有专业按摩师的娴熟,但是可以感觉得到君君手下的柔情。君君一边给林按摩,一边轻语慢柔地和他说着话。
“君君,如果我今晚不回去,你会接纳我吗?”林睁开眼睛,转向君君忽然问了一句。
“你一定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吧?”君君说,“我当然愿意陪你,看得出你不是坏人。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你妻子的身边,也许她现在正在家里等你。”
“你不喜欢我?”
“不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走上这条路。一旦踏上这条路,心就收不回来了。”
“谢谢你,君君。真的很感谢你!”林无奈的说,“可是我今晚很想放松一下。你不知道最近我有多烦。”
“人总会有烦恼的。不过过一阵就好了。“
“我想留下来。”
“好吧。”君君轻轻地答应了林的请求。
这一晚,君君陪着林聊了许多,从君君那里,林也获得了很大的心理满足。君君的温柔和顺从,让林的心里获得了许久不曾有过的惬意和快感。他觉得君君是理解他的。黎明起来的时候,他看着君君睡梦中嘴角上露出的甜美笑容,甚至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可爱的女孩。他不想亵渎君君的美意,从衣袋的钱夹里取出500元,放在了君君的枕头下面。他想,君君也不容易,要是有办法,君君也许不会走这条路。但愿君君将来过得会更好。
★3 ★
林和君君有了那次一夜情缘之后,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堕落了,尽管除了妻子灵之外,君君曾是他拥有过的唯唯一一个女孩。
林是矛盾的。他知道妻子爱他,他也爱妻子,但是他更希望妻子能像君君,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在家里,灵还是和他不停地吵。但是对他出走的那一夜,不知怎地,灵却从没有提过一句,这按照灵的性格来说,是很不正常的。林的心里一直忐忑不安,“妻子不关心自己的行踪了,她不爱我了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里。
“红粉街,欲望之街。”老实说,他喜欢君君,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娶君君做老婆。林想和妻子好好谈谈,可是他又不愿意向妻子认错,当然他也难于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他在等待着妻子给他一个表白的机会。
情人节那天,林像别的男人一样,他早早就买好了玫瑰花和蛋糕,他想给妻子一个惊喜,让妻子真切地感受到他是爱她的。
回到家里,一进门,林就感到家里的气氛和往日不同―――客厅里,各种五颜六色的彩饰,朦胧橘红的灯光,弥漫着浪漫而冷艳的色调。
“你回来了。”灵说,“我等你好久了,希望我们好好珍惜今晚的美好时光。我们今晚不吵好吗?”
灵好象有什么重大决定似的,话语也显得比往日客气、温柔。
“灵――――,你?”
“我想我们也许真的不合适。”灵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甚至连献花的机会也不给他,“我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想想我们的婚姻到底能否禁得起时间的检验。”
林忽然觉得很吃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真的不知道灵会用这种方法对他。“你决定了吗?”好久林问灵到。
“是的,我知道你讨厌我得唠叨。你想逃避,我心里也不舒服,我知道你认为我是和你过不去,其实我也是为了这个家要像个家才这样的呀,我真的不想让这个家变成你的旅馆。”
“灵,你能这样,我理解。”林说,“也许我们都有需要检讨的地方。”
“所以,我选择大家分开反思。”
“我尊重你的选择。”林说,“这样可能对我们以后都有帮助。”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灵开始有点生气了,“离开我你可以去红粉街会佳人了当然你求之不得!”
“说什么呢你?”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灵越说越气,“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晚你一夜未归,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去了那里?我不会做你的拦路石的。与其维护一个不道德的婚姻,还不如让她死亡。”
林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难道灵听说了什么?还是海告诉了灵他曾经到红粉街洗头的事?要不就是那晚和君君相会让灵知道了?”林百思不得其解。
他拨通了海的手机,问海是否和灵说起过红粉街洗头的事,海说也记不清了。海说好象前几天见着灵了,至于说了些什么,由于当时喝了点酒,脑子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也记不起来了,好象灵曾经给他提起过红粉街的事儿。
林知道麻烦来了,因为他知道灵最不能原谅的就是对爱情的不忠,海这个乌鸦大嘴巴,他一定向灵泄露了什么,不然灵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要不就是那晚灵曾经悄悄的跟踪了自己,不然她怎么会。。。。。。
和灵分开的日子里,林想了很多。也曾几次找到灵想和灵和解,可是灵都没有给他机会。最终灵离开了他,林一度十分伤悲,当然也有深深的后悔。
再后来,大概是和灵分手两个月之后吧,林又来到了红粉街,可是却没有找到君君,店里只有媚媚一个人守着,她依然热情,热情而风骚地和林打着招呼。林无意和她打情骂俏,向她问起君君,媚媚说:“两个月以前,有个气质逼人的女人来到店里,说君君破坏了她的家庭,扭着君君打了一桶,还威胁君君要告诉公安部门,说君君卖*。君君很害怕,就偷偷收拾了一下行礼,匆匆地离开了。至于君君现在哪里?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
林明白了,哪个气质逼人的女人一定是灵。林忽然想哭,家没了,曾经的一夜情人也走了,林好恨:恨灵的冷酷,恨海让他走向歧途,也恨自己,恨自己给两个女人都带来了不幸。。。。。
最近林显得消受了,和灵分离虽然痛苦,但毕竟也是一种解脱,以后生活中少了许多争吵,也多了一些宁静。可是对君君呢?他觉得有点不公。最让他不能忍受的是灵的阴骘和残酷,一切都做的那么悄没声息,于无声处,他感到了灵的可怕,这时他反而觉得和灵分开是正确地,如果再和她生活下去,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觉得对不起君君,君君家里的苦楚他知道,君君也和他说过。君君去那里了呢?回家了,还是去了异地另谋生路,他不知道。一个女子,只身在外闯荡多么不易呀,一种怜悯涌上心头,林不禁热泪潸然。
如果君君还在,如果知道君君的下落,自己会爱上他吗?林不能回答自己。
有时,林也觉得自己很渺小,不是力量,而是人格。从心里说,林对君君没有厌恶的感觉,虽然君君沦落风尘,但是她却是为生活所迫。可以感觉到,君君和一般的风尘女子不一样,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君君的心灵还是纯洁的。
后来,林又去过几次红粉街,每次见到媚媚,他都要询问君君的消息,可是,每一次他都无功而返。有时媚媚也热情地邀请他留下,可是林再也没有了心情。人哀莫大于心死。灵对他的打击实在很大,君君和灵的异样温柔也实在让他难忘。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
红粉街成了林心里永远的记忆,君君成了林心里永远的痛。每当夜深人静,林都会默默地祈问:君君,你在他乡还好吗?
逝者人已去,只有林在慢慢地嘴嚼痛苦。
引导语:《聊斋志异》,简称《聊斋》,俗名《鬼狐传》,是中国清代著名小说家蒲松龄创作的短篇小说集。下面是yjbys小编为你带来的《聊斋志异之珠儿》原文及译文,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原文:
常州民李化[1],富有田产。年五十余,无子。一女名小惠,容质秀美,夫妻最怜爱之。十四岁,暴病夭殂[2],冷落庭帏,益少生趣。始纳婢,经年余,生一子,视如拱壁[3],名之珠儿。儿渐长,魁梧可爱。然性绝痴,五六岁尚不辨菽麦;言语蹇涩[4]。李亦好而不知其恶。会有眇僧[5],募缘于市[6],辄知人闺闼,于是相惊以神;且云,能生死祸福人。几十百千,执名以索,无敢违者。诣李募百缗[7]。李难之。给十金,不受;渐至三十金。僧厉色曰:“必百缗,缺一文不可!”李亦怒,收金遽去。僧忿然而起曰:“勿悔,勿悔!”无何,珠儿心暴痛,巴刮床席[8],色如土灰。李惧,将八十金诣僧乞救。僧笑曰:“多金大不易!然山僧何能为”李归而儿已死。李恸甚,以状诉邑宰。宰拘僧讯鞫,亦辨给无情词[9]。笞之,似击鞔革[10]。令搜其身,得木人二、小棺一、小旗帜五。宰怒,以手叠诀举示之。僧乃惧,自投无数[11]。宰不听,杖杀之。李叩谢而归。
时已曛暮[12],与妻坐床上。忽一小儿,入室[13],曰:“阿翁行何疾极力不能得追。”视其体貌,当得七八岁。李惊,方将诘问,则见其若隐若现,恍惚如烟雾,宛转间,已登榻坐。李推下之,堕地无声。曰:“阿翁何乃尔[14]!”瞥然复登。李惧,与妻俱奔。儿呼阿父、阿母,呕哑不休。李入妾室,急阖其扉;还顾,儿已在膝下。李骇,问何为。答曰:“我苏州人[15],姓詹氏。六岁失怙恃[16],不为兄嫂所容,逐居外祖家。偶戏门外,为妖僧迷杀桑树下,驱使如伥鬼[17],冤闭穷泉[18],不得脱化[19]。幸赖阿翁昭雪,愿得为子。”李曰:“人鬼殊途,何能相依”儿曰:“但除斗室[20],为儿设床褥,日浇一杯冷浆粥,馀都无事。”李从之。儿喜,遂独卧室中。晨来出入闺阁,如家生。闻妾哭子声,问:“珠儿死几日矣”答以七日。曰:“天严寒,尸当不腐。试发冢启视,如未损坏,儿当得活。”李喜,与儿去,开穴验之,躯壳如故。方此怛[21],回视,失儿所在。异之,舁尸归。方置榻上,目已瞥动;少顷呼汤,汤已而汗[22],汗已遂起。
群喜珠儿复生,又加之慧黠便利[23],迥异曩昔。但夜间僵卧,毫无气息,共转侧之,冥然若死。众大愕,谓其复死;天将明,始若梦醒。群就问之。答云:“昔从妖僧时,有儿等二人,其一名哥子。昨追阿父不及,盖在后与哥子作别耳。今在冥间,与姜员外作义嗣[24],亦甚优游。夜分,固来邀儿戏。适以白鼻送儿归[25]。”母因问:“在阴司见珠儿否”曰:“珠儿已转生矣。渠与阿翁无父子缘,不过金陵严子方[26],来讨百十千债负耳。”初,李贩于金陵,欠严货价未偿,而严翁死,此事无知者。李闻之,大骇。母问:“儿见惠姊否”儿曰:“不知。再去当访之。”
又二三日,谓母曰:“惠妹在冥中大好,嫁得楚江王小郎子,珠翠满头髻;一出门,便千百作呵殿声[27]。”母曰:“何不一归宁[28]”曰:“人既死,都与骨肉无关切。倘有人细述前生,方豁然动念耳。昨托姜员外,夤缘见姊[29],姊姊呼我坐珊瑚床上,与言父母悬念,渠都如眠睡。儿云:‘姊在时,喜绣并蒂花,剪刀刺手爪,血绫子上[30],姊就刺作赤水云。今母犹挂床头壁,顾念不去心。姊忘之乎’姊始凄感,云: ‘会须白郎君[31],归省阿母。’”母问其期,答言不知。
一日谓母:“姊行且至,仆从大繁,当多备浆酒。”少间,奔入室曰:“姊来矣!”移榻中堂,曰:“姊妹且想坐,少悲啼。”诸人悉无所见。儿率人焚纸酹饮于门外,反曰:“驺从暂令去矣[32]。姊言: ‘昔日所覆绿锦被,曾为烛花烧一点如豆大,尚在否’”母曰:“在。”即启笥出之。儿曰:“姊命我陈旧闺中。乏疲,且小卧,翌日再与阿母言。”
东邻赵氏女,故与惠为绣阁交。是夜,忽梦惠幞头紫帔来相望[33],言笑如平生。且言:“我令异物,父母觌面,不啻河山[34]。将借妹子与家人共话,勿须惊恐。”质明[35],方与母言。忽仆地闷绝,逾刻始醒,向母曰:“小惠与阿婶别几年矣,顿白发生[36]!”母骇曰:“儿病狂耶”女拜别即出。母知其异,从之。直达李所,抱母哀啼。母惊不知所谓。女曰:“儿昨归,颇委顿[37],未遑一言。儿不孝,中途弃高堂,劳父母哀念,罪何可赎!”母顿悟,乃哭。已而问曰:“闻儿今贵,甚慰母心。但汝栖身王家,何遂能来”女曰:“郎君与儿极燕好[38],姑舅亦相抚爱[39],颇不谓妒丑。”惠生时,好以手支颐;女言次,辄作故态,神情宛似。未几,珠儿奔入曰:“接姊者至矣。”女乃起,拜别泣下,曰:“儿去矣。”言讫,复踣,移时乃苏。
后数月,李病剧,医药罔效。儿曰:“旦夕恐不救也!二鬼坐床头,一执铁杖子,一挽苎麻绳,长四五尺许,儿昼夜哀之不去。”母哭,乃备衣衾。既暮,儿趋入曰:“杂人妇,且避去,姊夫来视阿翁。”俄顷,鼓掌而笑。母问之,曰:“我笑二鬼,闻姊夫来,俱匿床下如龟鳖。”又少时,望空道寒暄,问姊起居。既而拍手曰:“二鬼奴哀之不去,至此大快!”乃出至门外,却回,曰:“姊夫去矣。二鬼被锁马鞅上[40]。阿父当即无恙。姊夫言:归白大王,为父母乞百年寿也。”一家俱喜。至夜,病良已,数日寻瘥。
延师教儿读。儿甚慧,十八入邑庠[41],犹能言冥间事。见里中病者,辄指鬼祟所在,以火之,往往得瘳。后暴病,体肤青紫,自言鬼神责我绽露[42],由是不复言。
注释:
[1]常州:府名。治所在今江苏省常州市。
[2]夭殂 (cú粗):犹夭亡。短命而死。
[3]拱壁:两手拱抱之壁,即大壁,泛指珍宝。语出《左传·襄公二十八年》。
[4]言语蹇涩:说话不连贯,不清楚。蹇涩,蹇滞,艰涩。[5]眇僧:瞎和尚。眇,一目失明。
[6]募缘:僧尼募化求人施舍财物,义同“化缘”。
[7]百缗(mín民):一百串钱。缗,穿钱用的绳子。借指成串的钱,一
千文为一缗。
[8]巴刮:方言。扒挝、抓挠。
[9]辨给(jǐ己)无情词;巧为辩解而不说实话。辨给,口辨。辨,通“辩”。情,实。
[10]鞔 (mǎn蛮)革:蒙鼓的皮革。鞔,用皮蒙鼓。
[11]自投无数:即叩头无数。投,五体投地。
[12]曛(xūn勋)暮:昏暮,即黄昏之后。
[13](wāng ángr汪壤):惶急的样子。
[14]乃尔:如此。
[15]苏州:府名。治所在今江苏苏州市。
[16]怙恃:谓父母。《诗·小雅·蓼莪》:“无父何怙,无母何恃。”
[17]伥鬼:迷信传说中的一种鬼。据说它被虎咬死,反转来又引虎吃人。见都穆《听雨纪谈·伥褫》。
[18]穷泉:九泉之下,指墓中。
[19]脱化:佛道迷信,谓人死之后,阴司据其一生善恶,令其为人或为畜牲转生世间,称为脱化。
[20]斗宝:小宝。
[21]忉怛 (dāo á刀达):悲痛。d [22]汤:开水。
[23]便利:敏捷。
[24]义嗣:义子。
[25]白鼻(guā瓜):白鼻黑嘴的黄马。《诗·秦风·小戎》毛苌传:“黄马黑喙曰。”
[26]金陵:地名。即今江苏南京市。
[27]呵殿声:官僚出行时侍卫人员的吆喝声。呵,呵喝在前,指喝道;殿,后卫,指在后的侍从人员。
[28]归宁:旧谓己嫁女子回母家探视。语本《诗·周南·葛覃》。[29]夤缘:凭借关系。夤,攀附。
[30](Wò卧):污染。
[31]会须:定要。
[32]驺从 (zòng纵):古时达官贵人出行时,在车前后侍从的骑卒。语出《晋书·舆服志》。
[33]幞(pú 仆)头紫帔(pī丕):言头裹幞头,身着紫色披肩。幞头,包头软巾。见 《封氏见闻记》。
[34]不啻 (chì翅):不止。
[35]质明:天刚亮。
[36](sān āns三三):毛发下垂貌。
[37]委顿:疲困。
[38]燕好:谓夫妇之间感情极好。燕,亲昵和睦。
[39]姑舅:公婆。
[40]马鞅:套在马脖颈上的皮带。
[41]入邑庠:此谓做了生员,俗称中了秀才。邑庠,详前《叶生》注。
[42]绽露:犹泄露。
译文:
常州人李化,家中富有田产。50多岁了。还没有儿子。有个女儿名叫小惠。长得容貌娇美,夫妻俩特别疼爱她。
女儿14岁那年突然得病死了,家中立刻冷落起米,少了许多生趣。李化娶了个小老婆,一年多以后,生了一个儿子,视如宝贝,取名珠儿。
珠儿渐渐长大了,身材魁梧,招人喜欢。可是特别傻,五六岁还分不清豆子和麦子,说活结巴,发音困难。李化还是喜欢他而不嫌弃。正好有一个瞎和尚在街上化缘,对人们的家里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于是人们感到惊奇,认为瞎和尚是神仙。瞎和尚还说能救死复生,消灾为福。他定下化缘的钱数或几十或成百上千,点着姓名要,人们没有敢违背他的`。瞎和尚到李化家,张口要一百吊钱,李化有些为难,只给了10吊钱,瞎和尚不收。逐渐增加到30吊,瞎和尚板起脸厉声说道:“一定要100吊,缺一个大钱也不行!”李化也生气,把钱收起来,匆匆地离去了。瞎和尚气呼呼地站起身说:“别后悔,别后悔!"
不一会儿,珠儿突然心口疼,抓席踹床,面色如死灰。李化害怕了,拿着80吊钱去见瞎和尚求救。瞎和尚笑着说:“你多出钱实在不容易,可是我这穷和尚有什么办法呢”李化回家时,珠儿已丝死了。李化特别悲痛,把情况报告了县官。具官将瞎和尚抓来审讯,瞎和尚辩解,没有招供。拷打瞎和尚,像打在鼓皮上一般。下令搜查瞎和尚全身,发现两个小木头人,一只小棺材,五面小旗帜。县官大怒,举手掐诀给瞎和尚看。瞎和尚这才害怕了,连连叩头。县官不理,命用大棒子将瞎和尚打死。李化拜谢了县官回家。当时天已黑了,李化与妻子坐在床上,忽然有个小孩慌慌张张进了屋,说:“阿爸怎么走得这样快使劲追也追不上。”看看小孩的样子,不过七、八岁。李化吃了一惊,正要盘问他,只见小孩若隐若现的,恍恍惚惚像烟雾一般,转转磨磨已经上床坐下了。李化推小孩下去,掉到地上也没有声音。小孩说:“阿爸咋这个样呢!”转眼间又上了床。李化害怕了,同妻子一起跑了。小孩叫爹喊娘,吱吱哇哇地不停。
李化跑进小老婆房里,急忙关上房门。回头一看。小孩已在腿边了。李化吃惊地问小孩要干什么,小孩答道:“我是苏州人,姓詹,6岁就没了爹妈,哥嫂不要我,把我撵到姥爷家。一天我在门外玩,被妖和尚迷住,杀死在桑树底下,他驱使我当伥鬼。我的冤仇深埋地下,不得超脱。幸亏阿爸给我报了仇,情愿给你当儿于。”李化说:“人鬼两条道,咱们怎能在一块呢”小孩说:“只要打扫一间小屋子,给儿子摆好床铺,每天浇一杯冷米汤,其他都不用了。”李化答应了,小孩很高兴。
于是,小孩自己睡到小屋中,早晨出来进去如同家里生的一般。他听到李化小老婆哭儿子,就问:“珠儿死几天了”人们告诉他珠儿死7天了了,小孩说:“天气严寒,尸首该不会烂。试着打开棺材看看,如果尸首没坏,珠儿能活。”李化很欢喜,同小孩一起去刨坟开棺。珠儿的尸首像活着时候一样,正在伤心的时候,一回头,小孩不见了。李化很奇怪,扛着尸首回家,刚放到床上,眼珠已动弹了。一会儿又要水。喝完了水。出汗,汗干了就起身了。大家高兴珠儿复活,而珠儿聪明灵巧,同以前大不一样了。只是夜里僵卧床上,一点气也不喘。大家帮他翻身,像死去一般。人们很惊愕。以为他又死了。天快亮刚,才像从梦里醒过来。人们近前问他,答道:“从前跟随妖精和尚时,有我们两个小孩,一个叫哥子。我昨天追阿爸没赶上,因为在后面同哥子告别来着。现在,他在阴间给姜员外当干儿于,也很自在。夜里来找我玩,刚才用白鼻梁的黄膘马把我送回来了。”王妻问:“在阴间看见珠儿吗”答:“珠儿已经转世托生了。他和阿爸没有父子的缘分,他是金陵的严子方,不过是来讨欠他的千八百钱的债罢了。”最初,李化在金陵作买卖,欠下严子方的货款没还,严老头死了,这件事无人知晓。李化一听这话,大吃一惊。李妻问:“孩子,你看见惠姐了吗”小孩说:“不知道,下回去再找找。”
过了两三天,小孩对母亲说:“惠姐在阴问挺好,嫁给楚江王的小少爷,珍珠翡翠满头。一出门,前呼后拥百十来号人喝令闲人闪开。”母亲说:“她咋不回家看看”小孩说:“人死了,就与亲生骨肉都没关系了。如果有人给详细讲讲生前的事,才能猛然记起来。我昨天托姜员外找门路见了姐姐。姐姐叫我坐在珊瑚床上,我跟她讲爹妈想念她,她听了像睡觉似的没有反应。孩儿我说:‘姐姐在家时,喜欢绣并蒂花,剪刀把手指刺了,血浸湿了绫子,姐姐就着血迹刺成红色的云霞形状,如今妈连挂住床头的墙上呢,心里的思念一直去不掉;姐姐忘了吗’姐姐这才难过了,说:‘等我告诉丈夫,回娘家看妈妈’。”母亲问什么时候回来,小孩说不知道。
一天,小孩告诉妈妈:“姐要来了,随从们可多了,要多多预备酒、菜。”不一会儿,小孩跑进屋内,说:“姐来了!”把小床搬到堂屋:说:“姐先坐下歇歇,别难过了。”大家都没看见什么。小孩领着人在门外烧纸、祭酒,进屋说:“随从们先叫走了。姐姐说:‘当年盖的绿色绸子被,曾经被烛花烧个豆粒大的小洞的,还在吗’”母亲说:“在。”立刻打开箱子拿出被来。小孩说:“姐叫我放到她从前的房里。累了,先躺一会儿,明天再跟妈妈唠嗑。"
东边邻居赵家的姑娘是姐当姑娘时的好朋友。这天夜里,忽然梦见小惠戴着凤冠霞啦,前来探望,说说笑笑同生前一个模样。同时说道:“我今天是鬼了,见父母一面,不亚于隔着高山大河。要借妹子的嘴同家人说说话,不要害怕。"天亮时,赵家姑娘正同娘说话,忽然倒在地上没气儿了。过了一阵子才苏醒过来,对娘说:“小惠和婶娘分别好几年了,一下子白头发乱糟糟地生出来了!”赵母害怕地说:“孩子疯了吗”赵家姑娘施个礼就走了。赵母知道这里面有怪事,就跟着闺女。
赵家姑娘一直走到李家,抱着李母难过地哭起来。李母吃了一惊,不知是怎么回事。赵家姑娘说:“孩儿昨天回家。很疲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孩儿不孝,半路上把父母扔下,让爹妈伤心挂念,罪不可赎啊!”李母这才明白,于是哭了起来。过一会儿,问女儿:“听说孩子你发迹了,对妈是个安慰。但是你生活在王侯之家,怎么能回家来呢”女儿说:“丈夫同孩儿感情特别好,公婆也很疼爱,不嫌乎孩儿不好。”小惠活着时,好用于托着脸。赵家姑娘在说话中间,每每作出小惠托脸的样子,举止神态特别相像。不久,珠儿跑进屋说:“接姐的人来了。”姑娘站起身,叩头辞行,眼泪流了下来,说:“孩子走了。”说罢,又倒在了地上,过了两个小时才苏醒。
数月以后,李化病重了,医药无效。小孩说:“早晚怕没就了!两个鬼坐在床头,一个拿铁棒子。一个拿着麻绳子,足有四五尺长,孩儿白天黑夜哀求他们也不走。”李母哭了,于是准备好装老衣服。
傍晚,小孩跑进屋里说:“闲杂女人快躲开,姐夫来看阿爸了。”不一会儿,小孩拍手笑了起来。母亲问他,小孩说:“我笑那两个鬼,听说姐夫来了都藏在床下像乌龟似的。”又过一阵,小孩冲着空空的道上打招呼,问候姐姐的起居。不一会儿,又拍手说:“两个鬼崽子哀求不走,这真叫人开心!”于是又走出门外,回来时说:“姐夫走了。两个鬼被锁在了马缰绳上。阿爸该好了。姐夫说回去报告王爷,替爹妈求百年的寿禄。”一家人都很欢喜。到晚上,李化的病见好了。数日后,便完全恢复了。
李化请老师教孩子读书。小孩很聪明,18岁考上了秀才,还能说阴间的事。看到同乡的人病了,就能指出作祟的鬼在什么地方,用火一燎,病人往往就好了。后来,他突然得了暴病,遍身青紫。自己说是鬼神怪他泄露了秘密,从此不再谈阴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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