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爱莲说》的中心主旨是:作者通过赞美莲而体现自己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清正廉洁的高贵品质精神。
2、《爱莲说》的主旨句是:莲,花之君子者也。
3、《爱莲说》的中心句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4、原文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甚爱一作:盛爱)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就是体现作者通过赞美莲而体现自己不与世俗同流合污,清正廉洁的高贵品从内容上看,这篇文章可明显分为二部分:前一部分对莲花高洁的形象极尽铺排描绘之能事;第二部分则揭示了莲花的比喻义,分评三花,并以莲自况,抒发了作者内心深沉的慨叹。
文章的前一部分,写出了莲花之美就在于其一个“洁”字。首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写出了莲花身处污泥之中,却纤尘不染,不随世俗、洁身自爱和天真自然不显媚态的可贵精神;其次,“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写出了它里外贯通、外表挺直、表里如一、不牵扯攀附的高尚品质;再次“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写出了莲如傲然不群的君子一样,决不被俗人们轻慢玩弄。
前文所说的一切,事实上是作者人格的写照,是作者心志的自明,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文章的第二部分得到明证。正如作者所说:“莲之爱,同予者何人?”其间的潜台词就是感慨于象他一样具有莲花之洁的人实在太少了。
在写法上,《爱莲说》具有“说”这一文体的共同特点,即托物言志。文章从“出淤泥而不染”起,以浓墨重彩描绘了莲的气度、莲的风节,寄予了作者对理想人格的肯定和追求,也反射出作者鄙弃贪图富贵、追名逐利的世态的心理和自己追求洁身自好的美好情操。同时,文章还运用了对比,反衬的手法,在文中几次以菊、牡丹反衬莲之美;还把菊花的隐逸,牡丹的富贵和莲花的高洁相对比,使“爱莲”之一主题得以加深,没有空洞的说教,而是通过三种形象的对比,起到了突出中心,加深立意的作用,手法可谓高明之极。而且,文章以一个“爱”字贯通全文,使得文章结构谨严。 在文章结尾,作者一叹真正隐逸的高士极少,二叹品格高尚的君子罕见,三叹贪慕富贵的俗人很多,耐人寻味,发人深省。
这首诗在语言上也同样富有特色,那就是优美简练,的确是如莲之美——“不枝不蔓”,没有多余的无用之语
其重点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是全文的中心题意。
古人写文一般都是借物抒怀,同样的一句话,都有二层意思,一层喻物,一层抒怀。同样,“出淤泥而染,濯清莲而不妖”也有第二层抒怀意思。隐喻作者本身具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的高尚品格。实际上,他说的意思就是:官场黑暗,要在官场上保持自己高洁的品格,就如同莲花出淤泥而不染那么难。这也是他为官的经验总结,因为他不想同流合污。而“濯清莲而不妖”,不过是作者的一种良好愿望罢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所以百花之中独莲而能为,弥足可贵也。这也是作者的感叹吧,因为在大环境中他是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的,除了逃避与远离。或者如他那样兢兢业业的守着自己的一份志节。
周敦颐的《爱莲说》从“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开篇深沉大气,既点明了《爱莲说》之莲也属水陆草木之花,也点明了莲的可爱,只是“甚蕃”者里的之一罢了。这为他下文的“予独爱莲”埋下了顺理成章的伏笔。如此开篇,出笔皆成不凡,吸人眼球也。接下去周敦颐并没在甚蕃里纠缠,只是直接缩景,一句“晋陶渊明独爱菊”,更加明确了题意,陶渊明可以爱菊抒怀,我怎不可独爱莲呢?
接下句“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像是重复,但实为加深语意也,而且此句入文,让对比感更为强烈,为其求莲之高洁铺下了引子。大意是周敦颐本人独爱莲与晋陶渊明的爱菊避世不同,为保持一份高洁,宁愿终老南山。他要在尘世中当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君子。这种在污世保持清白与独自避世求真的心态,与众人皆羡富贵(牡丹)的从众心态是有着思想境界上本质的区别的。这为爱莲说所要表达的“出淤泥而不染”作了最好的铺垫。
下句周敦颐就直接进入了正题“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中通外直,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写莲之语,爱莲之心,喻莲之志,可谓一气呵成,看似是对莲的直观描写,其实字字句句皆是借莲之表像倾诉心衷也。此运笔之老到,实让人叹为观止。可说通篇读者都无一丝喘息之机。语言超凡脱俗,而回味却是隽永绵长,越品越有滋味。
收篇,周敦颐先用花进行比喻,让花的特性喻人,虽平淡,但比喻帖切,让人读来也别有一番滋味。“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此平淡之句接上节“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可谓浑然一体,不着丝毫痕迹。而更重要的是,借花喻人,将陶渊明的避世,世人皆追求荣华富贵的心态描写的淋漓尽致,而无一言直接指责。
周敦颐通过这样的对比,将自己比喻为君子。君子难为,犹胜于避世也。从这一点来看,周敦颐有些孤芳自赏的意思。不过周敦颐也有些自知之明,接下去他发出了深沉的感叹“菊之爱,陶之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是的,滚滚红尘,又有多少人能避世以求一份真呢?晋有陶渊明,可现在却听都没听到还有人会这样做的。或是像我一样的,在尘世中能相守一份纯净的,有着我这样追求君子风范的,又有几人?大多数的人,皆在红尘世事中从众罢了。从这里可以看出,周敦颐是高傲的,他那种不从众只求纯净的心态,在碌碌尘世中是难能可贵的。他感叹,是因为世风日下,大多数人皆被世事玷染也。
此文高风亮节,清雅脱俗,精短,锒锒上口,实为古文中难得的精品短篇。而且一文双解,内容厚实而意境深远。加上其文近似白话,易读易解,所以成了流传后世脍炙人口的传世佳品。在赏析此文的时候,如果能感动于文中的志节,这也就是读此文的最佳所得吧
以《爱莲说》中“莲之出淤泥而不染……亭亭净植”等语与对勘,可清楚看出,周敦颐笔下的莲花形象,一样在泥不染,香洁、清净、柔软、可爱,和华严宗的莲花喻之间有着无法割断的联系,甚至可以说,《爱莲说》就是上引文字的翻版!借用钱钟书先生的一句话,传颂一时的《爱莲说》,其实是拾诸佛教经典的“牙慧”。
当然,如果把《爱莲说》的深曲用意理解成弘扬佛法,“道学宗主”,周敦颐决不会认同。理学主张入世,佛学宣扬出世,二者泾渭分明逾越不得。然而,众所周知,周敦颐的理学思想,实质上是传统儒释道思想的混血儿。人们从《爱莲说》中,正可看到佛学对理学的浸染和渗透。释氏对莲花的赞美之所以引起周敦颐的共鸣,是因为佛家之莲花喻,可拿来为理学的道德论所用。净染问题是理学家性论中的一个重要问题。人性本自清净,但有染污。染污有二:一为俗染(生理要求),一为惑染(邪见障蔽),故须“灭染成净”。这一点上,理学佛学并无二致。怎样做到入世而不受染污呢?周敦颐认为,关键在“无欲”,“无欲则净虚动直”(《通书·圣学》)。“月明露冷无人见,独为先生引兴长”(朱熹《爱莲诗》),倒是朱文公心有灵犀,看出了理学开山祖师何以对莲花情有独钟。
《爱莲说》摄取了佛家思想的外壳,寄寓着理学的道德标准,其主旨,是为周敦颐心目中的“理君子”造像。“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是说君子处尘世,不蒙尘垢,修身洁行,不妖不媚。“中通外直”,是说君子不受“俗染”,“净虚动直”。“不蔓不枝”,是说君子不受“惑染”,不入歧途。“香溢远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则是说君子声名远播,卓然傲世,令人向慕,不可狎侮。“莲,花之君子者也”,这一句是文章的核心,作者借助莲花意象,正是为了阐明理学家的道德观。这,无疑就是所谓“高洁志趣”的真正内涵。
为什么《爱莲说》字里行间要贬低陶渊明之“爱菊”呢?简言之,作为象征人生的文学作品中的意象,“花之隐逸”的菊在表现理学观念(如仕隐矛盾、人生哲学、生活态度等)方面已显得乏力,而清圆、雅致、温馨的莲花意象,更能反映宋代士大夫的心态,更能表现理学家对人生意义的探求思考。至于“盛爱牡丹”的芸芸众生所表现的世俗化情趣,更是被作者断然否决,因为它与理学道德观大相径庭。
《爱莲说》带有明显的思想局限。但是,长期以来,一般读者按照自己的感受欣赏这篇文字清新的短文,常以脱离了具体的语境的“出淤泥而不染”一语赞美那些志趣高洁者。对该文产生的这种社会审美效应,自然无可厚非。但是,今之赏析家们,有意无意回避作者创作的主观意图,甚或歪曲作品蕴含的真实思想,这恐怕有悖于一向标举“文所以载道”(《通书·文辞》)的濂溪先生的创作初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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