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紫陌曙光寒,莺啭皇州春色阑。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独有凤凰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
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翻译及注释翻译 韵译雄鸡啼鸣京城曙色光寒,莺啼婉转皇宫春色正阑。宫殿报晓钟声催开万户,玉石台阶仪仗拥簇千官。花迎朝臣佩剑繁星初落,柳拂旌旗仙人盛零未干。只有凤凰池上舍人诸客,阳春高雅一曲和歌皆难。散译雄鸡啼唱,大路上洒满黎明的寒光。黄莺鸟鸣声婉啭,京城处处是一派暮春景象。宫里的晓钟敲过,千门万户一齐开敞,天子的仪仗排列在玉阶两边,环拥著百官进入朝堂。殿前花色与佩剑的闪光交加辉映,天边的晨星才刚刚消隐。飘扬的旌旗轻拂著柳枝,枝头还沾带着夜来的清露。凤凰池上歌一曲阳春白雪,谁想唱和可真会知难却步。
注释 1和(he):即和诗,是用来和答他人诗作的诗,依照别人诗词的格律或内容作诗词。可和韵,可不和韵。中书舍人:官名,时贾至任此职。大明宫:宫殿名,在长安禁苑南。2紫陌:指京师的街道。曙(shǔ)光:破晓时的阳光。3啭(zhuan):婉转的叫声。皇州:京都。阑:尽。4金阙(que):皇宫金殿。万户:指皇宫中宫门。5玉阶:指皇宫中大明宫的台阶。仙仗:天子的仪仗。6剑佩:带剑、垂佩绶,都为高官之饰物,此指禁卫军的武装。7旌(jīng)旗:旗帜的总称。8凤凰池上客:指贾至。凤凰池,也称凤池,这里指中书省。9阳春:古曲名,即宋玉《对楚王问》中提到的《阳春》《白雪》,「国中属而和者不过数十人」,后以之比喻作品高妙而懂得的人很少。
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赏析杜甫、王维、岑参三首和《早朝大明宫》,其艺术成就都超过了贾至的原作。在诸和诗之中,杜甫的和诗以其格律谨严而著称,王维的和诗以其气象阔大而驰名,至于岑参的这首和诗,则以其押韵奇险、属对精工与用语之典丽而深获历代论者之盛誉。
诗一开头,先由作者在早、朝途中的所见所闻写起。这两句是说,诗人早朝上路之时,听见雄鸡正在报晓,看到东方刚微露曙光,觉得天气仍有些凉意;时值暮春三月,流莺百啭,在这京都之内不时可闻其鸣。首句写「鸡鸣」、「曙光」,交待早朝上路的时间,点题巧妙而又自然。在时间概念上也比贾至原诗首句「银烛朝天紫陌长」的笼统交待显得确切。次句写「莺啭」、「春色」,描绘京城暮春时节清晨的景色,呼应贾至原诗第二句「禁城春色晓苍苍」的写景。两相比较,贾诗所写之春景比较模糊,形象不鲜明,「春色晓苍苍」,艺术感染力实际上并很不强。究其原因,即在于拂晓之时天色尚暗,描写此时景物仅仅诉诸于视觉印象,其难度较大。岑参深谙其中奥秘,故其诗首联写景时,既写其所见之「曙光」、「春色」,又写其所闻之「鸡鸣」、「莺啭」,甚至写到其身心所感觉之「寒」,准确地抓住了暮春时节清晨之时景物和气候的特点,从视觉、听觉、感觉等不同角度进行描写,艺术感染力自然就强了不少。
「金阙晓钟开万户,玉阶仙仗拥千官」,与王维和诗的颔联一样,岑诗颔联联写的也是早朝时的场面:伴随着金銮殿里传出的朝钟声,一扇扇宫门依次而开;在汉自玉台阶两侧排列著皇家的仪仗,文武百官们按部而朝见皇帝。「金阙」、「玉阶」,其辞藻富丽堂皇,正适合表现皇宫的金璧辉煌和雕栏玉砌。以「金」对「玉」,以「万」,对「千」,其对仗典雅精工,又与早朝时庄严整肃之朝仪相谐。因此若论气象之阔大,岑诗此联诚逊于王诗,若沦辞藻之富丽与对仗之精工,则岑诗又在王诗之上。
岑诗的颈联颇得后世论者之青睐, 南宋 著名诗人杨万里在其著《诚斋诗话》中论及贾至等人的这组早朝大明宫唱和诗时曾说:「和此诗者,岑诗云『花迎剑佩星初落,柳拂旌旗露未干』,最佳。」在杜甫、王维均参与唱和的情况下,岑诗此联能获得如此高的评价,是不容易的。此联的佳处即在于它既写了早朝的场面又抓住了时间早这一特点,既呼应贾至的原作又表现出岑诗的语言特色:鲜花迎接饰有佩剑的官员,柳条轻拂仪仗的旗帜,此时晓星方落,露犹未干。作为一首早朝诗,应处理好「早」与「朝」之关系,即在空问上应围绕朝见之场面来写,在时间上又要体现出一个「早」字。贾、杜、工三人的唱和诗,均以首联写早朝之时间,以中二联写一早朝之场面,唯岑诗此联能将「花迎剑佩」、「柳拂族旗」之场面与「星初落」、「露未干」之时辰融为一体,以一联表现了他人需两联才能交待清楚的内容。作为一首和诗,岑诗此联的景物描写又与贾至原诗互为呼应,进一步充实了对春色的描写。不过贾至的原作中,写景与朝见结合得不紧密,结果出现了首二联写景,颈联写朝见,尾联倡和的格局,对于一首早朝诗来说,其中心不突出,显得本末倒置。因此,王维在和其诗时,以中二联写朝见场面,突出了重点。但王诗也有不足,即忽视了贾至原作中的春色描写,与之呼应不紧。观王诗,竟通篇于春色未著一字,反倒用了不少笔墨不厌其详地一再写君臣之服饰,首联已云「翠云裘」,颈联又写「衮龙」,颔联则先写「衣冠」,又继以「冕旒」,语意颇嫌重复,而不腾出笔墨来呼应一下贾诗中之春色。前人对此有「衣冠冕旒,句中字面复见」之讥(《仇兆鳌《杜诗详注》卷五)。虽说王诗成就很高,此等不足毕竟是瑕不掩瑜,但相比之下,总是不如岑诗之唱和得体、一呼应紧密而又能避免其中心不突出之缺陷。最后,此联之语言亦颇能体现岑诗之特色。纵观贾、杜、王三诗之颈联,均有御炉香烟等字样,可见在早朝诗中写香烟之类已成司空见惯之例。岑参显然不满足于此等俗套,故全诗无一语道及御炉香烟而于此联写出了「剑」、「旗」、「星」、「露」等较之其他三作显得很新奇的景语。所谓边塞诗人与宫廷诗人之别,于此大概亦可略见一斑。
「独有凤池上客,阳春一曲和皆难。」诗的结尾,响应贾至的倡议:唯有身居凤池的中书省贾舍人,你这一曲高雅的阳春自雪和起来实在困难。说和诗难,倒不仅仅是出于对贾至的恭维,或是表现自己的谦逊,这「难」字确实流露出岑参内心的真实感受。一同和诗的王维、杜甫,都是久负盛名的大诗人,与之同和一诗确实不易。王维久任朝官,写起宫廷唱和诗来简直是轻车熟路;杜甫做诗刻苦,语不惊人死不休,又尤长于律诗。诗友在某种意义上又是诗敌,同和一诗实寓有一较短长之意,因此在这场高水平的竞赛中若无高超的手段是根本不可能争先的。后人在评价这组唱和诗时多以岑参此诗为最佳,其致胜之诀不外乎下列三点:
其一曰「押韵奇险」。写宫廷诗,古人多以富丽之辞藻充做韵脚,如贾诗之「御炉香」、「侍君王」、杜诗之「醉仙桃」、「有凤毛」、王诗之「拜冕旒」、「衰龙浮」等,均是其例。岑参不排斥富丽之辞藻,但更偏爱奇丽之辞藻,体现在此诗之韵脚上,便是「曙光寒」、「春色阑」、「和皆难」、「露未干」等出乎人们意料的辞藻与奇特的押韵。在宫廷诗中,「寒」、「阑」、「干』、「难」等韵脚是不大有人问津的,更不用说以之作为早朝诗的韵脚了,这些词汇,通常是用以表现衰残之景的,将它们写入早朝诗中而不减损富丽堂皇之气,需要有高超的写作技巧。稍一不慎,便成败笔,在前人看来这简直是在走独木桥,故称这些韵脚为险韵。正是在这种他人通常不敢尝试之处,岑参成功地进行了尝试,收到了后世公认的奇特的艺术效果。具体说来,「寒」通常会引起人们的蜷曲畏缩之感,但岑诗的「鸡鸣紫陌曙光寒」给人的感觉便全然不同,雄鸡一唱天下白,黑暗即将让位于光明,那鸡鸣令人振奋,那曙光令人憧憬,那暮春清晨的微寒令人惬意。奇妙的艺术效果的取得就在于诗人在以「寒」为韵脚时恰当地进行了搭配,这一点在「阑」、「干」、「难」等韵脚上同样得到了体现。「阑」本用于几写残景,但诗人配之以「春色」、配之以「莺啭」,效果便截然相反。春阑不同于秋阑,花虽疏而叶更茂,红虽瘦而绿益肥,加之以流莺百咐,越发显得生机勃勃。其他如,』干」、「难」等韵脚,均各有妙用。在美学领域中,也处处存在着辨证法。岑诗中这几个韵脚,押得虽险而丽,虽丽又奇,颇能体现岑诗尚奇丽之特点。
其二曰「对仗精工」。对于律诗来讲,中二联对仗即已足矣,岑诗多用一联对仗,意在与早朝时那种左右分班、文武对列的朝仪相协调一致,以诗歌形式上的工整表现诗歌内容即早朝场面的严整。另外前人已经指出,此诗首联以「紫」对「皇」,极为典丽,岑参此诗对仗之精于此亦可见一斑。在这四首唱和诗中,论对仗之精工典丽,唯杜诗可与岑参此诗相敌。
其二曰「辞藻典丽堂皇」。岑参虽尚奇丽,但并不排斥典丽堂皇之语。在岑参此诗中,虽然有若于奇险之韵脚,但也有不少典丽堂皇之造语,其例如「紫陌」、「皇州」、「金阙」、「玉阶」等,绝不亚于其他三诗。早朝诗毕竟要写宫廷气象,若一味追求奇险就有可能破坏诗中画面的和谐。岑诗虽押险韵而未过份,又用了若干典丽堂皇之辞藻表现宫廷气象,恰到好处地取得了平衡。其诗虽奇而又未离格,达到了奇不离正,正中有奇,得心应手的境界。
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创作背景此诗作于唐肃宗乾元元年(758)春天,当时岑参任右补阙,与诗人贾至、杜甫、王维为同僚。时为中书舍人的贾至先作了一首《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杜甫和王维、岑参都作了和诗,岑参之和即为此诗。 诗词作品: 奉和中书舍人贾至早朝大明宫 诗词作者: 唐代 岑参 诗词归类: 唐诗三百首、唱和
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 [唐代] 王维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译文及注释译文 戴红巾报时官手执更筹报晓,更衣官才给皇帝送上翠云裘。九重的皇宫打开了金红宫门,万国的使臣都躬身朝拜皇帝。日光初照遮阳的掌扇在晃动,香烟缭绕黄袍上面绣龙飘浮。早朝结束还须为皇帝写诏书,佩玉叮当贾至回到凤凰池头。
注释 绛帻:用红布包头似鸡冠状。鸡人:古代宫中,于天将亮时,有头戴红巾的卫士,于朱雀门外高声喊叫,好像鸡鸣,以警百官,故名鸡人。晓筹:即更筹,夜间计时的竹签。尚衣:官名。隋唐有尚衣局,掌管皇帝的衣服。翠云裘:饰有绿色云纹的皮衣。衣冠:指文武百官。冕旒:古代帝王、诸侯及卿大夫的礼冠。旒:冠前后悬垂的玉串,天子之冕十二旒。这里指皇帝。
创作背景人物简介
贾至(718—772)唐代文学家。字幼邻(或麟、O)。天宝初以校书郎为单父尉,与高适、独孤及等交游。天宝末任中书舍人。安史乱起,随玄宗奔四川。乾元元年(758年)春,出为汝州刺史,后贬岳州司马,与李白相遇,有诗酬唱。代宗宝应元年(762),复为中书舍人,官终散骑常侍。
贾至以文著称当时,甚受中唐古文作家独孤及、梁肃等推崇。其父贾曾和他都曾为朝廷掌执文笔。玄宗受命册文为贾曾所撰,而传位册文则是贾至手笔。玄宗赞叹“两朝盛典出卿家父子手,可谓继美”(《新唐书·贾至传》)。他所撰册文,当时誉为“历历如西汉时文”(李舟《独孤常州集序》)。韩愈弟子唐皇甫说:“贾常侍之文,如高冠华簪,曳裾鸣玉,立于廊庙,非法不言,可以望为羽仪,资以道义。”(《谕业》)指出了贾文典雅华瞻的风格特点。
贾至与当时著名诗人、作家有广泛交游,也有诗名。其诗风格如其文。《自蜀奉册命往朔方途中呈韦左相》陈述途中感慨,“直叙时事,煌煌大文”(沈德潜《唐诗别裁》),而与王维、杜甫、岑参一起唱和的《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则高华工整,得意歌颂。但在贬岳州后,诗风变化。《初至巴陵与李十二白裴九同泛洞庭湖》三首,词句清丽,意境悠远。《寓言二首》更以芳草美人寄喻遭际不遇,古雅而有风骨。所以杜甫曾称其诗“雄笔映千古”(《别唐十五诫因寄礼部贾侍郎》)。
《新唐书·艺文志》著录《贾至集》20卷,《别集》15卷,已佚。《全唐诗》存诗1卷,《全唐文》存文3卷。事迹见新、旧《唐书》本传。
《早朝大明宫》
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
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
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
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人物生平贾至,河南洛阳人,一说长乐(今河北冀县)人。生于唐玄宗开元六年(718),卒于唐代宗大历七年(772)。
贾至生于官宦家庭。父贾曾官至太子舍人和礼部侍郎。贾至早年曾跟从玄宗避安史之乱于蜀中,拜为起居舍人,中书舍人。将军王去荣因擅杀县令,依法当斩。但是,肃宗因惜其才下诏免死罪。贾至谏之,反对赦免王去荣。后被贬为岳州司马,又升为尚书左丞、礼部侍郎,代宗大历初年任兵部侍郎。大历七年,死于右散骑常侍任上。终年五十五岁。赠礼部尚书,谥号为“文”。
贾至才学出众,为官清正。有诗文集三十余卷传世。
人物存疑清人徐松《登科记考》(《下称《记考》)即将贾季邻误为贾至。《记考》卷八云:“开元二十三年……进士二十七人:贾至,状元。”注曰:“李华《三贤论》:‘长乐贾至幼邻,名重当时。’”紧接着贾至的是李颀,下注曰:“《唐才子传》:‘李颀,东川人,开元二十三年贾幼邻榜进士及第,调新乡县尉。’”《史话》、沪《录》、沈《录》皆沿误。
查《校注》及周本淳《唐才子传校正》(下称《校正》)、傅璇琮《唐才子传校笺》(下称《校笺》),3本书的卷二《李颀》条正文皆为:李颀,东川人,开元二十三年贾季邻榜进士及第……
《校笺》、《校注》还都作了辨析,指出开元二十三年状元为贾季邻,而非贾至,《记考》乃误引原文。傅先生在《唐代诗人丛考》第175页亦有如下辩证:
又《唐才子传》卷二李颀小传:“开元二十三年贾季邻榜进士及第。”徐松《登科记考》卷八即据此定贾至为开元二十三年状元。但《唐才子传》所载为“贾季邻”,徐松却改为“贾幼邻”,而又以幼邻为贾至。据前引《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贾氏,所载有贾季邻,长安主簿,其兄季良,奉天尉。其父名玄 ,其时代也在玄宗时。徐松未查《新表》,而遽以贾季邻为贾幼邻,于是定贾至为开元二十三年状元,并在卷九天宝十载明经科贾至名下说:“按,贾至已于开元二十三年进士及第,此以进士又应明经也。”可谓失考之甚。
其实,据新、旧《唐书》及其它有关记载,贾至并非进士出身,而是明经出身。唐人重进士而轻明经,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出《唐摭言》)之说,贾至怎么会在考上了进士16年后再去参加明经考试呢?
据《新表》,贾季邻为贾谊之裔,乃德宗朝宰相贾耽的曾祖辈,世居浮阳,曾官长安主簿。有二子:苕、嶷。
主要作品 送友人使河源送君鲁郊外,下车上高丘。萧条千里暮,日落黄云秋。
举酒有馀恨,论边无远谋。河源望不见,旌旆去悠悠。
送李侍御
我年四十馀,已叹前路短。羁离洞庭上,安得不引满。
李侯忘情者,与我同疏懒。孤帆泣潇湘,望远心欲断。
送耿副使归长沙
画舸欲南归,江亭且留宴。日暮湖上云,萧萧若流霰。
昨夜相知者,明发不可见。惆怅西北风,高帆为谁扇?
送夏侯子之江夏
扣楫洞庭上,清风千里来。留欢一杯酒,欲别复裴回。
相见楚山下,渔舟忆钓台。羡君还旧里,归念独悠哉。
寓言二首
春草纷碧色,佳人旷无期。悠哉千里心,欲采商山芝。
叹息良会晚,如何桃李时。怀君晴川上,伫立夏云滋。
凛凛秋闺夕,绮罗早知寒。玉砧调鸣杵,始捣机中纨。
忆昨别离日,桐花覆井栏。今来思君时,白露盈阶A。
闻有关河信,欲寄双玉盘。玉以委贞心,盘以荐嘉餐。
嗟君在万里,使妾衣带宽。(注:宋代词人柳永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原型就是此句。)
铜雀台
日暮铜台静,西陵鸟雀归。抚弦心断绝,听管泪霏微。
灵几临朝档,空床卷夜衣。苍苍川上月,应照妾魂飞。
侍宴曲
云陛褰珠,天墀覆绿杨。隔帘妆隐映,向席舞低昂。
鸣佩长廊静,开冰广殿凉。欢馀剑履散,同辇入昭阳。
对酒曲二首
梅发柳依依,黄鹂历乱飞。当歌怜景色,对酒惜芳菲。
曲水浮花气,流风散舞衣。通宵留暮雨,上客莫言归。
春来酒味浓,举酒对春丛。一酌千忧散,三杯万事空。
放歌乘美景,醉舞向东风。寄语尊前客,生涯任转蓬。
送陆协律赴端州
越井人南去,湘川水北流。江过数杯酒,海内一孤舟。
岭峤同仙客,京华即旧游。春心将别恨,万里共悠悠。
送王员外赴长沙携手登临处,巴陵天一隅。春生云梦泽,水溢洞庭湖。
共叹虞翻枉,同悲阮籍途。长沙旧卑湿,今古不应殊。
送夏侯参军赴广州
闻道衡阳外,由来雁不飞。送君从此去,书信定应稀。
云海南溟远,烟波北渚微。勉哉孙楚吏,彩服正光辉。
长沙别李六侍御
月明湘水白,霜落洞庭干。放逐长沙外,相逢路正难。
云归帝乡远,雁报朔方寒。此别盈襟泪,雍门不假弹。
岳阳楼宴王员外贬长沙
极浦三春草,高楼万里心。楚山晴霭碧,湘水暮流深。
忽与朝中旧,同为泽畔吟。停杯试北望,还欲泪沾襟。
咏冯昭仪当熊
白羽插雕弓,霓旌动朔风。平明出金屋,扈辇上林中。
逐兽长廊静,呼鹰御苑空。王孙莫谏猎,贱妾解当熊。
早朝大明宫呈两省僚友
银烛熏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
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侍君王。
赠薛瑶英
(注:元载末年,纳薛瑶英为姬,以体轻不胜重衣,于外国求龙绡衣之。
惟至及杨炎与载善,得见其歌舞,各赠诗。)
舞怯铢衣重,笑疑桃脸开。
方知汉成帝,虚筑避风台。
出塞曲
万里平沙一聚尘,南飞羽檄北来人。
传道五原烽火急,单于昨夜寇新秦。
春思二首(1)
草色青青柳色黄,桃花历乱李花香。
东风不为吹愁去,春日偏能惹恨长。
春思二首(2)
红粉当垆弱柳垂,金花腊洒解酴。
笙歌日暮能留客,醉杀长安轻薄儿。
勤政楼观乐
银河帝女下三清,紫禁笙歌出九城。
为报延州来听乐,须知天下欲升平。
赠陕掾梁宏
梁子工文四十年,诗颠名过草书颠。
白头仍作功曹掾,禄薄难供沽酒钱。
答严大夫
今夕秦天一雁来,梧桐坠叶捣衣催。
思君独步华亭月,旧馆秋阴生绿苔。
送李侍郎赴常州
雪晴云散北风寒,楚水吴山道路难。
今日送君须尽醉,明朝相忆路漫漫。
初至巴陵与李十二白裴九同泛洞庭湖三首(1)
江上相逢皆旧游,湘山永望不堪愁。
明月秋风洞庭水,孤鸿落叶一扁舟。
(2)
枫岸纷纷落叶多,洞庭秋水晚来波。
乘兴轻舟无近远,白云明月吊湘娥。
(3)
江畔枫叶初带霜,渚边菊花亦已黄。
轻舟落日兴不尽,三湘五湖意何长。
西亭春望
日长风暖柳青青,北雁归飞入冥。
岳阳城上闻吹笛,能使春心满洞庭。
君山
湘中老人读黄老,手援紫坐碧草。
春至不知湖水深,日暮忘却巴陵道。
洞庭送李十二赴零陵
今日相逢落叶前,洞庭秋水远连天。
共说金华旧游处,回看北斗欲潸然。
江南送李卿
双鹤南飞度楚山,楚南相见忆秦关。
愿朱回风吹羽翼,早随阳雁及春还。
送王道士还京
一片仙云入帝乡,数声秋雁至衡阳。
借问清都旧花月,岂知迁客泣潇湘。
巴陵夜别王八员外
柳絮飞时别洛阳,梅花发后到三湘。
世情已逐浮云散,离恨空随江水长。
别裴九弟
西江万里向东流,今夜江边驻客舟。
月色更添春色好,芦风似胜竹风幽。
送南给事贬崖州
畴昔丹墀与凤池,即今相见两相悲。
朱崖云梦三千里,欲别俱为恸哭时。
重别南给事
谪宦三年尚未回,故人今日又重来。
闻道崖州一千里,今朝须尽数千杯。
岳阳楼重宴别王八员外贬长沙
江路东连千里潮,青云北望紫微遥。
莫道巴陵湖水阔,长沙南畔更萧条。
诗歌鉴赏《和贾至
舍人早朝大明宫之作·王维》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贾至写过一首《早朝大明宫》 ,全诗是:“银烛朝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满建章。剑佩声随玉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共沐恩波凤池里,朝朝染翰侍君王。”当时颇为人注目,杜甫、岑参、王维都曾作诗相和。王维的这首和作,利用细节描写和场景渲染,写出了大明宫早朝时庄严华贵的气氛,别具艺术特色。
诗一开头,诗人就选择了“报晓”和“进翠云裘”两个细节,显示了宫廷中庄严、肃穆的特点,给早朝制造气氛。古代宫中,于天将亮时,有头戴红巾的卫士,于朱雀门外高声喊叫,以警百官,称为“鸡人”。“晓筹”即更筹,是夜间计时的竹签。这里以“鸡人”送“晓筹”报晓,突出了宫中的“肃静”。尚衣局是专门掌管皇帝衣服的。“翠云裘”是绣有彩饰的皮衣。“进”字前着一“方”字,表现宫中官员各遵职守,工作有条不紊。
中间四句正面写早朝。诗人以概括叙述和具体描写,表现场面的宏伟庄严和帝王的尊贵。层层叠叠的宫殿大门如九重天门,迤逦打开,深邃伟丽;万国的使节拜倒丹墀,朝见天子,威武庄严。以九天阊阖喻天子住处,大笔勾勒了“早朝”图的背景,气势非凡。“宫殿”即题中的大明宫,唐代亦称蓬莱宫,因宫后蓬莱池得名,是皇帝接受朝见的地方。“万国衣冠拜冕旒”,标志大唐鼎盛的气象。“冕旒”本是皇帝戴的帽子,此代指皇帝。在“万国衣冠”之后着一“拜”字,利用数量上众与寡、位置上卑与尊的对比,突出了大唐帝国的威仪,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真实的历史背景。
如果说颔联是从大处着笔,那么颈联则是从细处落墨。大处见气魄,细处显尊严,两者互相补充,相得益彰。作者于大中见小,于小中见大,给人一种亲临其境的真实感。“仙掌”是形状如扇的仪仗,用以挡风遮日。日光才临,仙掌即动,“临”和“动”,关联得十分紧密,充分显示皇帝的骄贵。“衮龙”亦称“龙衮”,是皇帝的龙袍。“傍”字写飘忽的轻烟,颇见情态。“香烟”照应贾至诗中的“衣冠身惹御炉香”。贾至诗以沾沐皇恩为意,故以“身惹御炉香”为荣;王维诗以帝王之尊为内容,故着“欲傍”为依附之意。作者通过仙掌挡日、香烟缭绕制造了一种皇庭特有的雍容华贵氛围。
结尾两句又关照贾至的“共沐恩波凤池里,朝朝染翰侍君王。”贾至时任中书舍人,其职责是给皇帝起草诏书文件,所以说“朝朝染翰侍君王”,归结到中书舍人的职责。王维的和诗也说,“朝罢”之后,皇帝自然会有事诏告,所以贾至要到中书省的所在地凤池去用五色纸起草诏书了。“佩声”,是以身上佩带的饰物发出的声音代人,这里即代指贾至。不言人而言“佩声”,于“佩声”中藏人的行动,使“归”字产生具体生动的效果。
这首诗写了早朝前、早朝中、早朝后三个阶段,写出了大明宫早朝的气氛和皇帝的威仪,同时,还暗示了贾至的受重用和得意。这首和诗不和其韵,只和其意,雍容伟丽,造语堂皇,格调十分谐和。明代胡震亨《唐音癸签》说:“盛唐人和诗不和韵”,于此可窥一斑。
《旧唐书·贾至传》贾至,天宝末为中书舍人。禄山之乱,从上皇幸蜀。时肃宗即位于灵武,上皇遣至为传位册文。上皇览之,叹曰:“昔先帝逊位于朕,册文则卿之先父所为。今朕以神器大宝付储君,卿又当演诰。累朝盛典,出卿父子之手,可谓难矣!”至伏于御前,呜咽感涕。
宝庆二年,为尚书左丞。时礼部侍郎杨绾上疏,请依古制。县令举孝廉于刺史,试其所通之学,送名于省;省试每经问义十条、对策三道,取其通否。诏令左右丞、诸司侍郎、大夫、中丞、给、舍等参议,议者多与绾同。至议曰:
夏之政尚忠,殷之政尚敬,周之政尚文,然则文与忠、敬,皆统人之行也。是故前代以文取士,本行也;由词以观行,则及词也。宣父称“颜子不迁怒,不贰过”,谓之“好学”。至乎修《春秋》,则游、夏不能措一辞,不亦明乎!间者,礼部取人,有乖斯义。试学者以帖字为精通,而不穷旨义,岂能知“迁怒”、“贰过”之道乎?考文者以声病为是非,唯择浮艳,岂能知移风易俗化天下之事乎?是以上失其源,下袭其流,乘流波荡,不知所止,先王之道,莫能行也。夫先王之道消,则小人之道长;小人之道长,则乱臣贼子由是出焉。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渐者何?儒道不举,取士之失也。夫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赞扬其风,系卿大夫也,卿大夫何尝不出于士乎?今取士,试之小道,不以远者大者,使干禄之徒,趋驰末术,是诱导之差也。所以禄山一呼,四海震荡;思明再乱,十年不复。向使礼让之道弘,仁义之风著,则忠臣孝子,比屋可封,逆节不得而萌也,人心不得而摇也。
且夏有天下四百载,禹之道丧,而殷始兴焉。殷有天下六百祀,汤之法弃,而周始兴焉。周有天下八百年,文、武之政弊,而秦始并焉。观三代之选士任贤,皆考实行,故能风俗淳一,运祚长远。秦坑儒士,二代而亡。汉兴,杂用三代之政,弘四科之举,终彼四百,岂非学行道扇,化行于乡里哉!自魏至隋,仅四百载,窃号僭位,德义不修,是以子孙速颠,享国咸促。
国家革魏、晋、隋、梁之弊,承夏、殷、周、汉之业,四T既宅,九州攸同,覆帱生育,德合天地。安有舍皇王举士之道,从乱代取人之术!此公卿大夫之辱也。
今西京有太学,州县有小学,兵革一动,生徒流离,儒臣师氏,禄廪无由,贡士不称行实,胄子何尝讲习。礼部每岁擢甲乙之第,谓弘奖劝,不其谬欤!只足以长浮薄之风,启侥幸之路矣!其国子博士等,望加员数,厚其禄秩,通儒硕生,间居其职。十道大郡,量置太学馆,令博士出外,兼领郡官,召置生徒,依乎故事,保桑梓者,乡里举焉,在流寓者,^序推焉。朝而行之,夕见其利。
议者然之。宰臣等奏以举人旧业已成,难于速改。其今岁举人,望且依旧。贾至所议,来年允之。
广德二年,转礼部侍郎。是岁,至以时艰岁歉,举人赴省者,奏请两都试举人,自至始也。永泰元年,加集贤院待制。大历初,改兵部侍郎。五年,转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卒。
贾至,字幼邻,擢明经第,解褐单父尉。从玄宗幸蜀,拜起居舍人,知制诰。帝传位,至当撰册,既进稿,帝曰:“昔先天诰命,乃父为之辞,今兹命册,又尔为之,两朝盛典,出卿家父子手,可谓继美矣。”至顿首,鸣咽流涕。历中书舍人。
至德中,将军王去荣杀富平令杜徽,肃宗新得陕,且惜去荣材,诏贷死,以流人使自效。至谏曰:“圣人诛乱,必先示法令,崇礼义。汉始入关,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不易之法也。按将军去荣以朔方偏裨提数千士,不能整行列,挟私怨杀县令,有犯上之逆。或曰去荣善守,陕新下,非去荣不可守,臣谓不然。李光弼守太原,程千里守上党,许叔冀守灵昌,鲁炅守南阳,贾贲守雍丘,张巡守睢阳,初无去荣,未闻贼能下也。以一能而免死,彼弧矢绝伦、剑术无前者,恃能犯上,何以止之!若舍去荣,诛将来,是法不一而招罪人也。惜一去荣,杀十去荣之材,其伤盖多。彼逆乱之人,有逆于此而顺于彼乎?乱富平而治于陕乎?悖县令,能不悖于君乎?律令者,太宗之律令,陛下不可以一士小材,废祖宗大法。”帝诏群臣议,太子太师韦见素、文部郎中崔器等皆以为:“法者,天地大典,王者不敢专也。帝王不擅杀,而小人得擅杀者,是权过人主。开元以前,无敢专杀,尊朝廷也;今有之,是弱国家也。太宗定天下,陛下复鸿业,则去荣非至德罪人,乃贞观罪人也。其罪祖宗所不赦,陛下可易之耶?”诏可。
蒲州刺史以河东濒贼,彻傅城庐舍五千室,不使贼得保聚,民大扰。诏遣至慰安,官助营完,蒲人乃安。坐小法,贬岳州司马。
宝应初,召复故官,迁尚书左丞。杨绾建请依古制,县令举孝廉于刺史,刺史升天子礼部。诏有司参议,多是绾言。至议以为:“自晋后,衣冠迁徙,人多侨处,因缘官族,所在占籍。今乡举取人未尽,请广学校,增国子博士员,十道大州得置大学馆,诏博士领之,召置生徒。使保桑梓者,乡里举焉;在流寓者,庠序推焉。”议者更附至议。转礼部侍郎,待制集贤院。
大历初,徙兵部。累封信都县伯,进京兆尹。七年,以右散骑常侍卒,年五十五,赠礼部尚书,谥曰文。
和贾舍人早朝
杜 甫
五夜漏声催晓箭,九重春色醉仙桃。
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
朝罢香烟携满袖,诗成珠玉在挥毫。
欲知世掌丝纶美,池上于今有凤毛。
杜甫,卷二《绝句》已介绍。杜甫于玄宗天宝十四载(755)十月,任右卫率府参军。肃宗至德二载(757)四月,从长安逃至凤翔,谒见肃宗,被任命为左拾遗。闰八月往鄜州省亲。唐军收复长安与洛阳,十月,肃宗还京。十一月,杜甫也携带家属回到了长安任左拾遗,直至乾元元年(758)六月被贬为华州司功参军。《和贾舍人早朝》原名《奉和贾至舍人早朝大明宫》,作于乾元元年春天,“舍人”是中书舍人的简称。
前四句扣题写早朝。首联写早朝之早。起句写时间是五更天,“五夜”即五更天。“漏声”,古代计时器漏壶的滴水声,能听见漏声说明很安静。“漏声催晓”采用了拟人的方法,同时也表明诗人迫切等待上朝的时间早点到来。“箭”指竖在漏壶的受水壶中的标有时间刻度的竹箭。次句写宫中的桃花已经盛开了。“九重”,《楚辞·九辩》:“君之门以九重。”这里代指皇宫。“仙桃”,仙境里的桃花,这里指皇宫里的桃花。“醉仙桃”,桃花红得好像喝醉了酒的美人的笑脸一般。
颔联写上朝时所见风和日丽的景象。三句写旌旗在阳光的照耀下迎风招展,“龙蛇”指绣在旌旗上的图案,不说旌旗动,而说“龙蛇动”就生动多了。四句写燕雀凭借微风而高飞,这实际上是诗人愉快心情的反映。同时这句诗也通过燕雀高来表现了宫殿的高大。苏轼《东坡志林》评价道:“七言之伟丽者,杜子美云:‘旌旗日暖龙蛇动,宫殿风微燕雀高。’‘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尔后寂寥无闻焉。”
后四句扣题写贾舍人。颈联赞美贾舍人原作,五句使人联想起原作“衣冠身惹御炉香”一句,杜甫特别拈出此句是将其作为原作的代表加以赞赏,第六句即对贾至原作作了充分的肯定。如果将杜甫与贾至的这两句诗加以比较,就会发现又有明显的不同,一写上朝,一写朝罢,这还是次要的,原作将“衣冠身惹御炉香”简化成了“香烟携满袖”,一个“袖”字要比“衣冠身”三个字更加集中,也更加形象。
尾联赞美贾曾、贾至父子。第七句提到贾曾、贾至父子均担任过中书舍人,起草过皇帝传位册文,并受到玄宗称赞的情况,我们在上首诗中已作介绍。末句赞美贾至真能继承乃父贾曾的写作才华。“池”即凤凰池,也即中书省。“凤毛”,比喻能继承父业的杰出的写作人才。据《南齐书·谢超宗传》介绍,谢灵运的孙子、谢凤的儿子超宗文词华美,颇有父风,宋孝武帝赞赏道:“超宗殊有凤毛,恐灵运复出。”
和诗在内容与形式上受到许多限制,杜甫此诗与原作比较,仍写出了新意。前四句写早朝所见景色,可以说与贾至取材完全不同,但是同样表现了宏伟壮丽的景象。后四句加进了赞美贾至原作与贾氏父子写作才华的内容,是和作题中应有之义,结句所用典故与贾氏父子非常贴切,不可移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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