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河岸》苏童

5.《河岸》苏童,第1张

    《河岸》是以“我”库东亮的角度写的,记录了父亲库文轩因为男女关系所下台,并失去了邓少香烈属的称号,如何一步步走向落寞,甚是因为男女关系割自己的下体表示谢罪。

    故事开头提到父亲库文轩身上有一条鱼的胎记而被认作是邓少香的儿子,之后被人证实并不是邓的儿子。被当地的群众所批判,称他为“阶级异己份子”。之后他的日子难过了,被组织隔离审查了两个月。回来整个人都变的木讷,面色苍白。在审查中他交代了乱搞男女关系的问题,而且问题很严重。母亲因为这些事情很是生气,就想让父亲彻底坦白那些事情。当“我”库东亮不在的时候,就待在房间里面开批斗会,审批的自然是母亲乔丽敏,让父亲经常跪着反省问题,交代何时何地和哪个女的发生关系。

    后来还是离婚了,库东亮跟了父亲,去船上生活。也是因为父亲的遭遇让库东亮有了“空屁”这个外号,一叫就是十多年。在船上的生活过了一段时间,一个巧合的机会在船上碰到了无家可归的慧仙。慧仙的母亲跳河自杀了,扔下她不管。库文轩父子所在的向阳船队与当地领导沟通无果,决定收养了慧仙,之后也一步步见证了慧仙的成长。

    慧仙机缘巧合的成为了一名理发师,东亮经常去找慧仙,被其他的理发师所嫌弃。毕竟在船上生活的人总显得有些土里土气的。后面与一些人发生冲突,被禁止上岸。恼怒不已的东亮与父亲顶撞,父亲库文轩这几年的遭遇很惨,心情自然差。东亮对父亲做出了一些忤逆的行为。最终父亲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绑着邓少香的墓碑一起沉入河底。

    整本书给我的感觉有些无奈,很多事情在东亮眼里没有那么的残酷。库文轩的遭遇让他很难再提起头来做人,说实话感觉挺惨的。最后要用那样的自杀方式离开这个世界。也表现了库文轩性格里的软弱。

    我觉得苏童写作风格和莫言有些像的地方,很多都是以“我”这个角度来写,对于性的描写也是同样的豪放。有机会的话可以多看看这两位作家的作品。

        苏童的短篇小说集《你丈夫是干什么的》出版于2001年。我是购于哪一年从网上搜了一下得知当年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是出版了一套3本苏童自选集,《你丈夫是干什么的》足其中一本。

        我为什么当年没买一套只买了一本是被书名吸引了吗

        苏童生于1962年,17岁考上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后成为专业作家。我知道他的名气大,读过他的书却不多,家里除了自买的短篇小说集子,就是另一本朋友送的长篇小说《米》,看过好几次,每翻开一次都像是第一次读。

        我特别惊讶于苏童笔下那些特别行为极端的女人。初看,都是当文学人物看,再看,就看出了现实中可对照的人物状态。苏童对女性细腻微妙的心理把握简直可以做成系列的女性心理分析讲座,每一个女性形象的截图,都可做心理学理论的案例。据说,莫言赞苏童对女人心理的文学描述感知是天生的。 

        从网上找到的原话是“比如苏童作品中对女性把握的十分准确,这可能就是天生的,因为在当时他描写了那么多深入女性灵魂的小说,应该是靠个人直感,因为他当时那么年轻,不太可能有那么丰富的感情生活。”莫言这样来分析苏童的《妻妾成群》等作品,“作家需要天才。”

        评论家认为,2000年之后,苏童笔下更多了一些“烟火气”,对现实的关注,常常曲折而隐晦地流淌出来。

        苏童自己承认这种变化“既与年龄有关,也与阅历有关”。““我理解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不是二元对立。我更愿意从人性的褶皱出发,因而,我笔下的人物,没有纯粹的好人,也没有纯粹的坏人。”

        苏童是江苏人。一度,我这个北方人分不清江苏与苏州的关系,但我不以为然,我认为可能就像有的南方人搞不清内蒙古草原和包头的钢铁的关系,不影响生活乐趣。曾经,周庄,七宝、同里,乌镇都去过,却没琢磨过彼此间的界限关系和景色区别,一味地只是乐在游中。现在回头想想,一方水土不仅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养一方文字。

      如同江南水乡的美需游人在婉转隐秘间去耐心找寻赏品一样,苏童的看似平和无奇的文字也需读者在细腻微妙间去耐心寻味。他的笔下日常生活故事的出人意味就在那貌似不经意的文字一转里,犹如江南水乡的美就在小舟船浆的唉乃轻摇慢荡里。

斜阳,将露台上吊兰的影子拉长得好像有许多心事都藏在影子里,春末的气息似乎能从张开的双手指尖触摸。

小几上,杯里的卡布奇诺兀自萦绕着氤氨的热气。将自己深深地蜷进沙发深处,是温暖,也是心绪柔软。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手边的这本书,有着如同咖啡般温润淳厚印象封面,以及读完后令人仍在时光长廊里回味的余韵。

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书中一个游离于时间边缘的男人和一个处于正常时间轴状态下的女人的故事,

患有慢性时间错位症的亨利,或许在28岁见到克莱尔之前,他还有迷茫,也曾放纵过自己,但在那之后,他的整个生命里只剩下她一个女人。我并不认为它要告诉我们一场终极的等待。

书的扉页上的文案是这样的:

"相遇那年,她6岁,他36岁;

结婚那年,她23岁,他31岁;

离别后再度重逢时,她82岁,他43岁。"

是的,很强烈的时间对比, "如果生命是一场旅行,亨利的旅程肯定比常人更迂回更深刻,那些不由自主地消失,不得不一再体验曾经遭受的经历,他只能旁观、重复品味着那些快乐、悲伤和痛苦。

可是在时间的正常旅途中行走的克莱尔呢?她只能被亨利远远抛在了后面,渴望,焦急,等着爱人回到她的身边。她虽然拥有时间,却只能通过捉摸亨利来触摸时间。"

不仅仅是等待,更有穿插在其中,横亘了近一个世纪的情感相随,。的确,一个人在时间的洪流中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个个体,不足以引起哪怕一丝波澜,。

但是总有什么是人们可以留下的,不会随着个体的消亡而丧失的,人们叫它情感,就像亨利说的:时间没什么了不起。

那些自从小时候起就坚定下的情感往往不容易改变,坚定的像是是石缝里的野草,年年枯萎,却年年发出新芽,没有人愿意辜负这样的女子,美好的像是一株安静的木棉,追逐自己的梦想,和自己爱的人相守。

在书中接近结尾,亨利留给克莱尔一封信,要求在他死后才能打开。

亨利在这封信中说,“……这些年来,我们之间的爱,一直是汪洋苦海中指航的明灯,

是高空钢索步行者身下的安全网, 是我怪诞生活中惟一的真实,惟一的信任。”

没有办法不为这句话打动,如果说苏童笔下的走索王追求的是自由,生命、灵魂的自由,

他甘愿走上那根线,愿把生命系在绳索上,只为享受飞翔的、自由的快感,但亨利不是

他被无形的力量放在时间的边缘,游离在不同的时间,奔跑,被追打,被警察逮捕,

甚至赤身裸体几个小时呆在深冬的公园,他并不想要这些,他想做一个正常的男人,停留在有她的世界,

亲吻她的额头,看着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陪着她垂垂老去,

当他们年老的时候,在一个日光温柔的下午坐在树下一起细数他们的欢乐时光,

一起实现他们的诺言"爱你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时间是这样一种存在,不依赖于物质,和着地球的一切生命共同前进的无实体存感,我们站在时间某一个驻点,回首从前或是眺望未来,你以为你自己停下了,却不知你如坐在一条行驶在湍流河水中的船上,被不自觉地推向前方,你知道这条河的名字却无从摆脱。

那些没有办法计算的光阴被一寸寸镌刻在每一种生命的纹理上,于是,大海中最低级的生命也幻化出形体出现在你眼前。

我们说时间过得很快,会说,白驹过隙、岁月如梭、光阴荏苒、一日三秋、一晃神、一刹那,然而总有什么能跟得上这样的时间,并非以速度,而是被包裹在其中的某些特别的存在——感情。

那些存在于无涯的生命中的漫长时间并非都有意义的,只有那其中的某些被嵌入了生命中的情感的日子,才能变得鲜活起来,

如果时间也能幻化出具体的形态来,那么那些被感情浸染过的光阴一定是最美丽花纹,精美而生动。那些生命中温暖而美好的奇迹也都因着这样的情感继续流淌在时间的长河中。

时间太快但留有痕迹,在日夜更替交迭里,也许留下记忆的,不是成熟而是走向成熟的过程吧。钦佩那种女人,眉目间传递出最珍贵的表情是淡定、从容,一双眼睛流露出只有心灵宁静才能感受到的幸福,愿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以前读过作家苏童的《白雪猪头》一书中的节选,是一个爱读书的同学推荐的,这篇文章语言朴实,接地气,读起来很有亲和力,就如同发生在身边的老百姓的故事。前几天在图书馆再次邂逅苏童的书,基于对苏童文章的略知,就借来阅读。

《河岸》以第一人称“我”展开叙述,文中的父亲库文轩曾经是烈士的儿子,他享受着这一荣誉带来的无限荣光,众星捧月般担任着镇上的说一不二的书记,谁知一场政治革命使他命运完全颠覆,一夜之间,世界都黑暗了,他从书记变成了是否为烈士遗孤的疑犯,从正直清白变为了无耻下流之徒,妻子对他失望气愤、歇斯底里、质问挖苦,最终导致家庭的分裂。

世界黑暗了,一切都变了。库文轩被发配到向阳船队第七号驳船开始河上运输工作。向阳船队里的成员,都是或多或少有污点的人,在这里他们或许会私下议论但不会公开挖苦嘲讽。虽然河离岸那么近,但是库文轩再没有上过岸,他开始晕岸,因为他惧怕岸上的一切,但他的信仰从岸到河从未改变过,定时的为英魂祭奠,始终信仰自己是烈士的儿子。

文中的“我”库东亮,因为父亲的地位巨变,也从显赫的地位变成了被众人所不耻的“空屁”,在父母离婚后,他选择了跟随落魄的父亲离岸去河上生活,混沌的社会、糟糕的命运、迷茫的青春、父亲的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教育,造就了一个脾气怪异的库东亮,面对现实,他无能为力,只能充当“空屁”的角色。“空屁”是什么?是一无所有,是掏空了灵魂的空壳,是毫无存在感的一股气流!他离不开父亲和河又思念着母亲和岸,到底哪里是最好的归属?在河与岸的选择上,他内心是迷茫的,尽管五角钱就可以到达幸福这个地方,但他却不知道幸福究竟在哪里。

慧仙这个小姑娘有着与库东亮相似的命运,也是一个被岸抛弃的人,但她的性格和库东亮截然不同,有着与其年龄不符的睿智冷静。也许因为天性使然,也许是向阳船队的人们对她的宠惯造就,她的性格如同一匹不羁的野马争强好胜,骄傲任性。因为这个性格使她脱颖而出演绎了“小铁梅”这个风云人物,曾火爆一时,受到上级领导的关注和培育。也因为这个性格,使她偏离群众,毁灭了自己的前途,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的确没错!无论错与对,她都是库东亮心目中的女神,是那个水葫芦爱着的向日葵!

当库文轩发现自己没有了鱼形胎记这个烈士遗孤的标志后,他内心无比恐惧绝望,儿子库东亮为了父亲心中的寄托,上岸将烈士的墓碑拖到船上送给父亲,库文轩带着自己的信仰,如同一条鱼与心目中的母亲形象墓碑一同回归了金雀河。

船上一条发呆的鱼在思念一条游走的鱼。

河与岸,哪里才是他的归处?

读完《河岸》这本书,内心很沉重,为没有理想的结局感到遗憾,为文中的人物惋惜痛心,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深感荣幸!学会感恩,学会珍惜,多读书,珍惜当下美好的每一天!

[1]彩袖白着脸下了阁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哭过,她始终垂着眼睛,是被羞辱过后的严峻的表情,也可以说是悲伤释放过后轻松的表情,我注意到她的下巴颜那里是湿的。

[2]那彩袖还坐在那里,但彩袖的悲伤已经像早晨的太阳喷薄而出了,彩袖捧着一杯茶哭。

[1]夜色笼罩着凤凰瀑布景区,山上苍翠的树木和裸露的精色岩石现在看上去都是乌蒙蒙的,唯有瀑布隐隐的雾霭划出一条带状白光,水声訇然回荡着。

[2]她们走到瀑布那里时,下弦月正好钻出云层,水银似的水光洒在夏夜的景区,森林以及山岭的曲线轮廓重新清晰起来,瀑布激溅的水花带着一股清凉的草木之气,打湿了河滩边的丛林、道路,甚至空气。

[3]瀑布的水声在空谷回荡,却不能吞没湖北白杨刺耳的声音,湖北白杨听见自己的声音以后就后悔了,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就像瀑布的流水泻下来就不能回归山崖,没有什么补救措施了。

[1]雨中的公路一片寂静。车窗外的天空是铅灰色的,雨声绵绵不绝,刮雨器软弱无力地左右摇摆着,挡风玻璃上始终流淌着一条不规则的水流。他从反光镜里看见公路像一排黑色的潮水追逐着他的卡车,而卡车像一条孤单的船在风雨中颠簸。

[2]公路上看不见什么车流,雨中的公路像一条黑色的河流一样平静,闪着一点一点晶莹的光。

[3]拉开窗帘,外面是一大片玉米田,雨后的玉米田,半绿半黄,玉米叶子上仍然盛满晶莹的雨水。偌大的田野和远处的丘陵好像被雨水泡出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4]夜里的垂杨柳是另一个世界。小巧玲珑的经济也呈现出繁荣昌盛的景象。白天的雨势一直延宕到夜晚,雨一会儿走了,一会儿又来了,垂杨柳的灯火在夜雨中显得格外明亮。

[1]花店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可以隐隐约约地听到邻近的唱片店里播放摇滚乐的声音,那声音听上去好像一个人在用金属物敲打自己的头颅,人便发出了比金属物更尖锐更高亢的喊叫。

[1]他们像一朵一朵云热闹地浮上桥头,风一吹,便散了。只有一盆菊花始终陪着疯妈妈,与她一起守望在桥头。十一月的菊花,远看还在绽放,近看却已经枯萎了,疯妈妈也一样,粗看是美的,细看也枯萎了。

[1]阳光照耀着离别前的村庄,房屋和路都泛出淡淡的金**,连路边的柳树上的叶子也是金色的。

[2]齐家的房子已经在坡地上威风凛凛地站起来了,好多工匠爬到房子顶上敲敲打打的,还有几个分散在三楼装窗子,在底层做墙。

[3]池塘里的荷花败了,芦花却提前开了,冬露顺手摘了枝芦花鼓起嘴巴一吹,芦花穗子就排着队纷纷扬扬地飘出去了。

[1]她转过脸去望着船窗外面,窗外码头上的景物已经开始移动,浑黄的江水缓缓地后退,船已经离港了。

[2]轮船微微轰鸣着行驶在江面上,从窗口望出去天已黄昏,江岸上的乡野景色笼罩在淡淡的暮霭之中,看上去单调而朦胧。

[3]江上的夜景一片昏朦,甲板上看夜景的人不多,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淹没在水浪的轰响之中。

[4]夜幕沉重地垂在江面上,甲板上的人看见的夜景其实只是一片无边的黑蓝色,半轮月亮,点点繁星,还有远处近处散落的灯光,江风很大很猛。

[5]描月说完那句话时看见天上的月亮摇晃了一下,月亮大概钻进了云翳深处,甲板上显得更加空旷更加黑暗了,而船桅上的所有旗帜都迎着江风飒飒舞动,发出一种清脆的碎裂的声音。

[1]汇隆照相馆坐落在街角上,漆成橘红色的楼壁和两扇窄小的玻璃门充分显示了三十年代那些小照相馆的风格。

[2]从远一点的高处看汇隆照相馆,它就像一只打开的火柴盒子,被周围密集的高大房屋挤压得近乎开裂。

[3]外面刮着风,透过玻璃门,可以看见穿着臃肿的行人和漫空飞舞的梧桐树叶,街角上的美丽牌香皂和花旗参的广告画被风吹得噼啪作响。

[4]整个夏季炎热多雨,雨点枯燥地拍打照相馆的铁皮屋顶。

[5]箫记得她小时候经常看见燕子。燕子在她家的门檐上筑了一个草巢。许多个早晨箫在燕声啁啾中醒来,她抱着一只破旧的布娃娃坐在铁床上,闻到一股熟悉的煎药气味弥漫了空间。

[6]初上猪肉柜台的那几天里,箫老是从自己的衣服上闻到生猪肉的气味。这种气味就像植物一样在她的指甲、头发和鼻孔里生长,挥之不去。

[7]小杜在暮色中的脸苍白而模糊,他的焦灼期盼的目光像剑一样刺着箫的心。箫觉得她的心正一点点慢慢地下坠,一种深深的凉意在她脆弱的体内荡漾开来。箫看了看天空,天空也正在一点点慢慢地黑下来,整个世界空空荡荡。

[8]小杜看见了箫的腹部沉重万分,想那里孕育着他的骨血,小杜感到惘然若失。他对女友说,你知道吗?婚姻其实是一只巨大的圈套,只要你钻进去,生活就变得莫名其妙。

[9]娴觉得她的一生像纸片一样被渐渐风化,变成碎片。

[10]绝望、恐惧和疼痛交织在一起噬咬着箫的心,箫猛地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

[1]作为老字号店铺的简家酱园已经不复存在,昔日的后院作坊现在是一个普通的居家院落,长满了低矮的杂草和沿墙攀援的藤蔓,晾衣绳上挂着一些浅色的女人的衣裳,唯一让人想起往事的是五六只赭红色的古老的酱缸,它们或者摞在一起,或者孤单而残破地倚在墙角,缸里盛着陈年的污水和枯枝败叶。

[2]楼上的这间大房间被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显现出一种古典的烦琐的轮廓。笨重的红木家具环绕四壁排列,镜台上的座钟嘀嗒嘀嗒地响着,北墙上挂着已故的简老板夫妻的发黄的遗照,照片下面就是那张庞大的雕花大床,灯光乍亮时简少芬看见一只老鼠从床底下蹿出来,最后消失在墙角不见了。

[3]简少芬背着装满绣品的包袱走在香椿树街上,脸忽红忽白,当她走过石码头空地时,她的眼神是一只惊慌的小鹿,阳光一无遮拦地直泻在简少芬身上,人们注意到她的皮肤在阳光下泛出雪白的光泽,就像又薄又脆的蜡纸。

[4]简少芬处处依附姐姐,这在姐妹俩多年的幽居生活里成为一种坚固的定式,而她们有别于常人的生活方式也渐渐消解了岁月和香椿树街上的流言蜚语,直到红颜消逝,不再有人频繁地踏响酱园残破的楼梯。

[5]时断时续的黄梅雨落在外面的青石板路面上,空气潮湿而凝重,酱园的地板上每天都是湿漉漉的,泅满了顾客的泥脚印和水渍。

[6]十二点的钟声把楼上枯寂的一天分成两半,一半是沉闷的早晨,另一半是更加沉闷更加漫长的午后。

[7]打开门发现外面的天色又晦暗下来,雨丝已经斜挂在狭窄的街道上,那些未带雨具的行人从酱园门口匆匆而过。

[8]梅雨季节好像快要过去了,雨水一天天地稀落,阳光则一天天地强烈起来。窗外的蝉声从早晨聒噪到夜晚,使凝滞的空气陡增了一分炎热,也使窗外的人陡增了一分烦闷的心情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打开临街的楼窗,可以看见香椿树街头已经出现了乘凉的人群和形形色色的卧具。

[9]酱园的楼上闷热无比,从天井的那些旧酱缸里孳生的蚊子穿过残破的窗纱,绕着白炽灯泡混乱地飞旋着。

[10]她用丝帕蒙住脸走到窗前,看着下面黑黝黝的天井,那棵石榴树在夏季枝繁叶茂,像一把巨大的黑伞罩住了酱缸、草蔓和其他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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