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每天接受你的爱,却不曾说声谢谢,你生病了,我一定要陪在你身边,飞机踏破距离的遥远,鲜花和呵护给你祝愿,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02、爸爸生病了,脸色是那么憔悴,嘴唇也是那么苍白。
03、家人好友,永远都在爱着你,支持你。你的生命不再只属于你自己,而是属于所有爱你的人。你的康复,就是我们的幸福。你的安康,就是我们的平安。
04、我生病的时候我痛的是嗷嗷的叫,但你生病的时候我嗷都嗷不出来了。你病了,我的心真的是揪心的痛啊,所以你要快点好。
05、现在每天都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大部分时间觉得空荡荡的,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失去最爱我的人,很难过很难过。
06、走在太阳下就会想这么好的阳光我爸却要看不到了体会不到了,那么好吃的饭菜我爸再也吃不到了,外面的花花草草我爸也赏不到了,以前一直说要一起爬的山,再也不能和他一起爬了,好悲痛好悲痛!
07、愿父亲能早日康复。
08、守在爸爸的病床前,看着他睡觉也在时而抽动,真的很难受,他只能张口呼吸,神志早已经不太清楚,时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眉头皱成川字,碰一下都喊痛,老天。
09、爸爸神志不清了但是眼角有时会有泪滴出来,是太难受了吗?
10、每天在病房里守着我爸都觉得他好可怜,我好挫败,我越来越压抑难过,快要崩溃。
父亲的感人
这些天,没往家打电话,是不是很忙?家中好,勿念!”翻看着手机屏幕,一股温热涌上心头。我这才想到,自己有好些天没给家里打电话了。面对父亲的短信,自责、愧疚,让我这个做长子的感到无地自容。
我和弟弟常年不在父母身边,这无疑就成了老人的牵念。父亲和母亲已经患病多年,家里还有90多岁的奶奶,这一切何尝又不是儿女们的心事。我和弟弟每周都会给家里打个电话,一来问问老人的身体情况,二来汇报一下各自的工作。每个周末的晚上,父亲和母亲就会守在电话旁,等待我们的声音。弟弟在周末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已经成为固定的一种习惯,因为军校管理得严格,弟弟只有周末才能抽出空来。我给家里打电话就没有固定时间了,随时随地都可以打给父母。有时由于工作忙,有时也是粗心疏忽,就忘记了给家里打电话。父亲或母亲就给我打过来。一看到家里的电话号码,心里就有些恐慌和不安,总担心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时,我打电话到家里,父母下地干活了,电话长时间无人接听。我心里顿时急躁起来,心想家里不会有什么事吧?后来,我把自己淘汰的一部旧手机送给了父亲。他如获至宝,那双粗糙的大手摆弄着手机,高兴地说,“还是高科技好,这玩意儿真够神奇的,不管走到哪儿,随时都能打接电话。”
父亲一边摆弄着手机,一边若有所思地说,不是说手机能写信吗?我告诉他,那叫“短信”,父亲随声附和地说:“哦,短信。”他问我,发短信比打电话费钱,还是省钱。我说,当然省钱,发一条短信才一毛钱的。他说,真是太好了。那以后,咱爷俩就发短信互通消息?父亲看着我,像征求意见一样,试探性地问。我满口答应着没问题。父亲却皱起眉头:“你没问题,我可有问题呀,短信这玩意儿怎么发的收的,我可不会,你得教会我才行。”这回父亲竟成了儿子的“学生”。父亲仅上过几年小学,且能写一手漂亮字,算是多少有点儿文化。对于汉语拼音,他有些生疏了。我就从“a、o、e”开始,教父亲拼音读写,教他如何使用选择同音字,如何使用标点符号,如何发送,如何查看接收信息等等。父亲戴上那副老花镜,手机在他那一双粗糙的大手里摆弄着,那副认真的样子,俨然一个听话的小学生。
从那以后,即便我忘记给家打电话,父亲也不会打给我了。他总是发条“家中好,勿念!”的短信给我。我有时打他手机,他一准挂掉,然后再发来信息告诉我说,他在浇地呢。
父亲内敛、羞涩,不善表达。对于子女的疼爱和牵挂,父亲从不会说出口。若干年前,我在外当兵时,他只会用书信表达那份深沉的父爱。如今,父亲学会了编发短信。父子之情,就是手机屏幕上精灵似的跳跃着的那一行行老土而淳朴、温暖而厚重的文字,我喜欢收藏父亲的短信,品咂那一份浓浓的父爱。
每当耳畔传来蔡琴深沉悠扬的歌声“你的眼神”,我的心都不由得微微一颤,仿佛有一双那样的眼睛,枯老但深邃的眼神,探究而胆怯地望着我……这样的画面每每出现在我脑海,都忍不住回忆起曾经住在病房很久的一位老人。那是一位慈祥的耄耋老人,曾经是位卓有成就的翻译家,但不幸罹患了食管癌。隐瞒老人病情 亲属好心做“坏事” 病理结果还没出来时,老人曾跟我们聊天,提到他印象里熟悉的人,说道“钱钟书、冰心临终前都在病床上躺了很久,如果我到了那个时候,可不希望受那么多罪。”老人的两个儿子都是极其孝顺的,得知老人的诊断结果后难过了很久,其中一个儿子还辞掉工作专心伺候老人。但在是否把真实病情告知老人本人的问题上,两个人出现了一点分歧。大儿子觉得应该让老人知情,二儿子却坚持瞒着老人,理由是“怕父亲知道了实情受不了,心理会崩溃。”在反复的讨论和协商后,大儿子也同意先瞒着老人,只告诉他是“良性食管狭窄”,一家人的决定是:只缓解症状,不做手术也不做放化疗。 “食管癌”和“食管狭窄”这两个病的症状都是“吞咽困难”,但预后却截然不同。从医生的角度,我们肯定是主张告诉病人实情的,因为在医学上,“知情权”和“以患者为本”是头等重要的。患者本人有权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以便做出遵从本心的决定: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四部曲,如果结局无法改变,是将最后有限的日子留给医院,接受手术化疗等痛苦的治疗;还是顺其自然、安安静静地走完生命的归途。 以这位高知老人的学识和经历,我们觉得他可以经受得起这样一个事实,也完全有能力为自己做出决定。但自始至终,两个儿子坚持隐瞒病情,仅以良性病变告知。对于已经90岁高龄的老人,不进行过度的有创治疗,尽量保持较高的生活质量,对于这样的决定,我们也是赞成的。老人出院时满眼都是感激和谦恭。出院后的那段时间还是比较平静的,老人的儿子不时给我们带来消息说是恢复得还不错,也能吃些半流食的东西。但老人对生活质量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既然只是食道狭窄又是“良性”病变,老人逐渐大起胆子,进食也丰富起来,甚至有一天自己吃了鱼子酱还喝了红酒,结果,当天便出现了消化道出血,第二次住进了医院。 这次入院复查的情况更糟糕,食道癌进展,溃疡和狭窄都加重了,肿瘤还累及到了胃和食管的结合部位(称贲门)。我们和两个儿子再次进行了反复的沟通,他们的孝心很值得称颂,从老人的护理情况就可以看出他们有多尽心。但在病情告知问题上,他们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不让老人知道实情,而是由他们代替老人来做下一步决定。 第二次住院后的治疗,让我们有些无法面对老人本人。癌症像恶魔一样蚕食着老人的身体,因为无法进食,眼见老人越来越瘦,眼眶越陷越深。每当查房时,老人都用期盼、恳求的眼神望着我们,话语不多,但那双苍老的眼睛中还是有求助的企盼,在央求我们再给他想想办法。小儿子多方打听,得知放置食管支架可以暂时解决梗阻。但此时癌症已有胃部转移,而且高龄老人的胃蠕动很差,如果放置支架很可能引起严重的胃液反流。所以我们建议给老人下一根胃管,管饲营养液。但老人认为自己只是“良性病变”,不接受这种治疗,坚持要放支架,彻底解决吃饭问题。两个儿子最终扭不过老人,同意支架手术。术后持续大量的胃酸反流让老人觉得烧心、胸痛,苦不堪言,浑浊的眼里再没了光彩,甚至一度要求拔除支架。但这已经不可能了。老人出院后不久,误吸返流还是造成严重的肺部感染、呼吸衰竭,虽经全力抢救,老人最终还是去世了。坦诚告知病情 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很多家属在面临“恶性肿瘤”的宣判时,第一个反应便是“不要告诉爸爸/妈妈”,大多数都认为他/她们的父母无力承受这样一个噩耗。当然,情况因人而异,有些老人的确内心比较脆弱,但我也遇到过很多坚强的例子。比如曾经有一位身患“肾癌”和“肝癌”双癌的老伯,自己本身是非常乐观开朗的性格,白天独自来看病,晚上回家还要照顾重病卧床的老伴儿。他的儿子得知所有检查结果后,从新西兰辞了工作赶回北京,和父亲、叔父一起参加了我们组织的家庭会议。面对患者及家属,我们遵从他们的意见原原本本把病情和各种治疗方案的风险/获益告诉了患者本人,黯然的眼神只那么一闪即逝,坚强的老伯毅然决定:不做任何治疗,只是控制好肝硬化等慢性疾病。其他家属都表示尊重他本人的意见。迄今2年了,他定期来门诊,带给我们的都是好消息:检查指标都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照顾老伴依然是他最大的心愿。 翻译家老人的儿子在听了我们这个故事后仍然没有改变主意,甚至有一次我们请来美国皇后医院的一位老年科教授专门来讲“临终关怀与和缓医疗”,还特意把小儿子请到了现场。当美国医生问到“如果是你自己得了癌症,你是否愿意知道病情”时,小儿子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我自已一定要知道,我还要安排很多事情”。“那么,你的父亲呢?为什么不能让他知道?他是高级知识分子,在治疗上他时常拿大主意,如果没有得到准确的信息,后面的决定将会是不恰当的”小儿子沉默了,但在他善良的心里,始终不愿让慈祥的父亲得知这样一个“无法承受”的事实。 老人离世后,我和他的两个儿子仍然保持着联络。他们很感谢医院对老人的治疗和照顾,两个儿子对老人的悉心照料也一直成为医护人员教育其他家属的典范。不断的沟通中,两个儿子依然觉得“不告诉父亲实情”是正确的选择。但参与过“临终关怀与和缓医疗”这样一场大讨论,他们对死亡、对亲情有了更深的了解:生老病死是人生的必经过程,勇敢地面对、平静地走过,也许是更好的一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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