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是个传奇,她的细腻笔触,她对生活独特的领悟力,让人望尘莫及;张爱玲是个普通女子,她也曾爱过,恨过,在时代的夹缝中纠结于自己的幸福。张爱玲是个怎样的女子?你能读懂几分?
读过张爱玲的小说的人常有“此人文风苍凉、犀利甚而刻薄”的评价之语,却也不得不感叹她的巧妙文笔、苍凉心境。张爱玲的敏感与那个时代的悲凉格格不入,却又似相得益彰,谱下传奇。“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衣袍,上面爬满了虱子。”这是张爱玲17岁时的惊世之言。本篇不谈小说,只选取十篇张爱玲散文,且都较为短小,看似闲笔,却也不失妙言,望与诸君闲庭信步,赏叶见森林,从另一个角度欣赏这袭华袍,感受那个已渐渐远去的时代。
因为张爱玲的小说,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给人以一种悲凉的感觉。张爱玲文笔冷静,小说常用第三人称即“他”来描写,以一种全知的视角来叙述,小说中虽然没有掺杂太多作者个人的情感,但是感情基调悲凉。如《倾城之恋》中的开头写道“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故事——不问也罢!”结尾虽然白流苏如愿以偿嫁给了范柳原,但是作者却冷眼说道“柳原现在从来不跟她闹着玩了。他把他的俏皮话省下来说给旁的女人听了。”“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以及呼应开头的胡琴声又响起。战争的混乱使白流苏认识到人的生命在大动荡中微不足道,所有关于爱情的实验到头来都经不过乱世的冲击,白流苏范柳原不过的婚姻,不过是两个战乱中的人对未来的迷茫对生命难以把握的结局。这一切实际上都反应了一种个人情绪:大限来临的惶恐和个人的迷失。 再如《金锁记》中一开头从月亮写起,“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比眼前的月亮大、白、圆;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来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着凄凉。”小说中的曹七巧用“三十年来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然而'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人还没完——完不了。”
张爱玲简介:
1961年,夏志清在其英文代表作《中国现代小说史》,作者发掘并论证了张爱玲、张天翼、钱钟书、沈从文等重要作家的文学史地位,影响深远,尤其对张爱玲倍加推崇。张爱玲一直被认为是通俗小说家,在批评家眼里她“不登大雅之堂”,但夏志清在小说史中给予张爱玲的篇幅比鲁迅的还要多上一倍,他甚至认为张爱玲的《金锁记》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凤凰网)
张爱玲当然是不世出的天才,她的文字风格很有趣,像是绕过了五四时期的文学,直接从《红楼梦》、《金瓶梅》那一脉下来的,张爱玲的小说语言更纯粹,是正宗的中文,她的中国传统文化造诣其实很深。(当代著名作家白先勇)
唯有小说才是张爱玲的意义。所以,认识的结果就是,将张爱玲从小说中攫出来,然后再还给小说。(中国当代著名女作家王安忆)
张爱玲的作品非常重要,因为她是近代第一个以女性视角写都市女性情怀的。回到当时的历史背景,新文化运动之后流行的是左翼文学,当时推崇的是鲁郭茅,巴老曹等人,最流行的主题是救亡图存。同时期的优秀女作家萧红,丁玲等人都属于左翼文人,作品有较多的批判意识,主题也偏向于唤醒国民与救亡图存,读这些作品你可能会忘记她们的女性身份。丁玲还主动去了延安。被张爱玲所诟病的冰心则是偏向儿童和青少年文学。但张爱玲不同,她认同自己的女性身份,所以她写小女人的幽微心事,在倾诉独立女性的快乐和感伤。
《倾城之恋》当之无愧是张爱玲那个时代的缩影,也是对那个时代的深刻诠释。张爱玲是一个像鲁迅一样批判现实的人。张爱玲则讽刺封建婚姻制度的落后和它通过婚姻和爱情对人的迫害。在《倾城之恋》这部作品中,或多或少可以看到一点《红楼梦》的影子,这跟张爱玲自身性格也有很大的关系,她本身就很孤傲。张爱玲《倾城之恋》的美学价值引言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张爱玲的小说中有古典与女性的细腻美感,夏志清更是称:“凡是中国人都应该读一读张爱玲。
故事发生在香港,上海**白丽素被“从一个梦推到另一个梦,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她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身无分文,被亲戚嘲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很苛刻。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英俊有钱的单身汉樊留元,他孤注一掷,到香港赢得了樊留元的爱,争取了合法的婚姻地位。两位爱情大师在浅水湾酒店打架,原来的白流苏似乎不见了。但就在范留元即将离开香港时,日本人开始轰炸浅水湾,范留元转身回去保护白流苏,在生死关头,两人才能真正相见,许下长生不老的诺言。
《倾城之恋》是张爱玲作品中非常独特的一部作品。除了精巧的结构和语言,它还具有非常难得的浪漫气质。张爱玲大概不太喜欢描写浪漫,因为感情太脆弱,经不起推敲,只有兴趣才是人永恒的欲望,所以在她的作品中很少看到这样的笔触。而白流苏和范留元之间的“罗曼史”不是金,而是要吞下牙齿。张爱玲的作品中有很多关于爱情和战争的描写,这也可能是一种对比:男女之间的爱情就像一场战争,经过各种考验,战斗,然后消逝。《陷城之恋》也许是对这一主题最深刻、最细致的描述。
喜欢小说的结尾,“胡琴依依哑拉,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凄凉故事——不值得问。”胡琴也在读者的同情中扮演着挥之不去的忧郁。这种忧郁,既在于白流苏和樊留元之间建立在整个城市沦陷基础上的不正常的爱情,也在于他们终究无法为对方改变的固执的“个人主义”。总之,两者之间的矛盾意味着即使他们在一起也不能真正幸福。乱世只能帮助他们没有灵魂的婚姻,却无法帮助他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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