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爱情诗体现怎么样的中华传统文化?

诗经中的爱情诗体现怎么样的中华传统文化?,第1张

诗经》的年代可以说是一个“礼不下庶民”的年代。虽然建立了宗法制度,但由于是礼制初创时期,普通人的生活和思想还没有受到很多礼法的束缚,相对后世来说还是比较自由的。在《诗经》里,描写爱情的篇幅占了很大比重,其内容及表现形式更是多种多样。

《诗经》中的情诗表现了古代人们的情感状态及爱情观,体现了中华传统文化中追求幸福爱情和婚姻的美好。

#诗词鉴赏# 导语“青青子衿”运用借代手法,以恋人的衣饰借代恋人。“悠悠我心”则直接抒情,表达因思念恋人而忧伤的心情。下面就和 无 一起来欣赏下诗经中的爱情诗歌《诗经·郑风·子衿》,欢迎阅读!

《诗经·郑风·子衿》

 先秦·佚名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译注

 青青的是你的衣领,悠悠的是我的心。纵然我不曾去会你,难道你就此断音信?

 ①悠悠:形容忧伤。

 ②子衿:周代读书人的服装。衿:即襟,衣领。

 ③嗣(yí)音:传音讯。嗣,通“贻”,给、寄的意思。

  赏析

 此诗写单相思,写一个女子在城楼上等候她的恋人,全诗三章,采用倒叙手法。每当看到颜色青青的东西,女子就会想起心上人青青的衣领和青青的佩玉。于是她登上城门楼,就是想看见心上人的踪影。如果有一天看不见,她便觉得如隔三月。全诗充分描写了女子单相思的心理活动,维肖维妙,而且意境很美,是一首难得的优美的情歌,成为中国文学描写相思之情的经典之作,其中“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更是千古名句。

 关于这首诗,《毛诗序》认为“刺学校废也,乱世则学校不修焉”。孔颖达疏进一步解释说:“郑国衰乱不修学校,学者分散,或去或留,故陈其留者恨责去者之辞,以刺学校之废也。经三章皆陈留者责去者之辞也。”朱熹指出:“此亦奔之诗。”(《诗集传》)倒是看出这是写男女感情的,纠正了前人的曲解臆说。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是女子的心理描写,是将深深的感情,转化为轻轻的埋怨。纵然我不去找你,你为何就不来个音信?这几句通过女子内心情感的变化(由忧伤到埋怨),体现出女子因候人不至而心烦意乱、焦灼万分的心境,表达了女子相思之切。

 这种写法已开后世心理描写的先河,手法,在后世文坛已发展得淋漓尽致,而上溯其源,此诗已开其先。钱钟书《管锥编》:“《子衿》云:‘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子宁不来?’薄责己而厚望于人也。已开后世小说言情心理描绘矣。”

扩展阅读:诗经简介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前11世纪至前6世纪)的诗歌,共311篇,其中6篇为笙诗,即只有标题,没有内容,称为笙诗六篇(南陔、白华、华黍、由康、崇伍、由仪),反映了周初至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面貌。

 《诗经》的作者佚名,绝大部分已经无法考证,传为尹吉甫采集、孔子编订。《诗经》在先秦时期称为《诗》,或取其整数称《诗三百》。西汉时被尊为儒家经典,始称《诗经》,并沿用至今。诗经在内容上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风》是周代各地的歌谣;《雅》是周人的正声雅乐,又分《小雅》和《大雅》;《颂》是周王庭和贵族宗庙祭祀的乐歌,又分为《周颂》、《鲁颂》和《商颂》。

 孔子曾概括《诗经》宗旨为“无邪”,并教育弟子读《诗经》以作为立言、立行的标准。先秦诸子中,引用《诗经》者颇多,如孟子、荀子、墨子、庄子、韩非子等人在说理论证时,多引述《诗经》中的句子以增强说服力。至汉武帝时,《诗经》被儒家奉为经典,成为《六经》及《五经》之一。

 《诗经》内容丰富,反映了劳动与爱情、战争与徭役、压迫与反抗、风俗与婚姻、祭祖与宴会,甚至天象、地貌、动物、植物等方方面面,是周代社会生活的一面镜子。

 扩展阅读:诗经的内容简介

 《诗经》就整体而言,是周王朝由盛而衰五百年间中国社会生活面貌的形象反映,其中有先祖创业的颂歌,祭祀神鬼的乐章;也有贵族之间的宴饮交往,劳逸不均的怨愤;更有反映劳动、打猎、以及大量恋爱、婚姻、社会习俗方面的动人篇章。

 《诗经》现存305篇(此外有目无诗的6篇,共311篇),分《风》、《雅》、《颂》三部分。

 《风》出自各地的民歌,是《诗经》中的精华部分有对爱情、劳动等美好事物的吟唱,也有怀故土、思征人及反压迫、反欺凌的怨叹与愤怒,常用复沓的手法来反复咏叹,一首诗中的各章往往只有几个字不同,表现了民歌的特色。

 《雅》分《大雅》、《小雅》,多为贵族祭祀之诗歌,祈丰年、颂祖德。《大雅》的作者是贵族文人,但对现实政治有所不满,除了宴会乐歌、祭祀乐歌和史诗而外,也写出了一些反映人民愿望的讽刺诗。《小雅》中也有部分民歌。

 《颂》则为宗庙祭祀之诗歌。《雅》、《颂》中的诗歌对于考察早期历史、宗教与社会有很大价值。

 以上三部分,《颂》有40篇,《雅》有105篇(《小雅》中有6篇有目无诗,不计算在内),《风》的数量最多,共160篇,合起来是305篇。古人取其整数,常说“诗三百”。

作为中国第一部诗集,《诗经》以其丰富的生活内容、广泛的创作题材,向我们展示了殷商社会乃至包含着远古社会的历史风貌。可以这样说,《诗经》中的305篇作品,交织成一幅多层次的、多角度的,从多个方面展现殷周社会历史的立体画卷。它的每篇作品,都潜含着无数的可以发扬的文化内容。因此对于《诗经》,我们不仅仅需要从题材上的大体分类中去认识其伟大,而且更需要从整体上去把握这部作品中所包孕的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从这方面讲,它的意义也是无限的,下面,我们从几个方面略作概括。

一、植根于农业生产的乡士情蕴

中国是一个古老的农业民族。农业发展,一方面使中国人很早就摆脱了依赖自然采集和渔猎的谋生方式,有了更为可靠的食物来源,促进了文明的进步;另一方面也改变了因采集和渔猎不得不经常迁徙的生活方式,形成了高于周边民族的定居农耕文化。从而也很早就培养了中国人那种植根于农业生产的安土重迁、勤劳守成的浓重的乡土情蕴。

《诗经》是具有浓重的乡土之情的艺术。且不说十五《国风》散发着浓郁的各地乡土的芬芳,即便是在《雅》、《颂》的抒情诗中,也莫不沉潜着植根于农业文化的深深情蕴。这不仅仅表现为周人对农事的关心,对农神的崇拜和农事诗的创作,而且表现为体现在《诗经》中大部分作品中的眷恋故土乃是各民族的共同心理。

农业生产培养了周人安土重迁的文化品格,反过来,对农业生产的破坏,由于战争、徭役等造成的远离故土家园,也就成了诗人最痛苦的事件。翻开《诗经》,我们感受最为深刻的内容之一,就是《国风》和《小雅》中那种浓浓的相思怀归之情,如《击鼓》、《扬之水》、《匪风》、《东山》、《破斧》、《出车》、《卷耳》、《汝坟》、《草虫》等等。如此众多的作品,尽管各有其独特的艺术表达和情感抒发的不同情境,却又共同指着眷恋故土家园的乡思之情,这不能不说是农业文明所培养起来的特殊民族情感。

《诗经》是植根于中国农业文明的艺术,农业社会塑了中国人的农业文化心态。从一定意义上说,《诗经》就是我国一部充分体现了中国农业文化精神的诗集。这不独表现为在思想情感上浓厚的乡土情蕴,还表现在创作态度、表现方式、写作目的、审美观念等各个方面。所有这些得到农业社会集体文化心理的普遍认同,从而成为创作与鉴赏的审美规范,并构成传统诗歌农业文化形态的基本特征,在《诗经》中,我们都可以得到或多或少的印证。正是这些,使《诗经》不但在作品题材内容上,更使它在文化精神上成为后世中国诗歌创作的楷模与典范,成为中国人读来最亲切因而也最喜爱的作品。

二、以为人本的人文精神

人本来是文化的主宰,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都是人的创造,文学作品丰富的内容以人为中心得以表现,应该是世界各民族文学的基本表征。因此,人在世间的一切活动,都是一种神意的安排,古希腊文学中最伟大的作品,据说是盲诗人荷马创作的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修记》,是以歌咏氏族部落和过去历史事实为基础的。“荷马的史诗以及全部神话——这就是希腊人由野蛮时代带入文明时代的主要遗产”。在古希腊,把神看做人的主宰,认为上帝和众神永远控制着人类的生活与命运,并且以这种观念和情感进行艺术创作,是古代西方文学的重要特征。

可是,在中国文化中,却没有一个像西文基督教那样创造了宇宙和人类,而且一直干预并指导人类生活的“上帝”。中国文化中的“天”(或“上帝”)主要指宇宙的自然力量,“天”对人的主宰只能以一种潜移默化的方式出现,而不是有意志的神发号施令,人的命运主要由人自己来把握。中国古代文化中也有一种所谓“天命”的东西,但是这种“天命”只是人自身的善恶之行的必然结果。人的命运,或者是国家的命运靠人自身来争取,正因为具有这种面对人类自身的理性精神,中国文化才真称得上是人文文化,中国文学才真正称得上是人的文学而不是神的文学。

《诗经》作为我国古代第一部诗集,表现出鲜明的以人为本的民族文化特色。在这里我们看不到众神的足迹,也看不到神对人事的判决和预言。

以人为本而不是以神为本,这使中国人很早就摆脱了原始社会的巫术宗教观念,也使诗这种文学体裁很早就从巫术宗教中脱离出来。所以在《诗经》中,除了颂诗这种“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的祭祀歌之外,在占有作品总数近十分之九的雅诗和风诗中,几乎很少带有宗教巫术观念的诗作。其实,即使是在《周颂》这样的祭祀诗中,面对冥冥中的上天先祖,周人也并不把自身的一切托付于神,更重要的意义是借此追念先公先王的道德功业,表达自己要“不懈于位”,要敬德保民,以求国家长治久安的想法。这里没有像奥林帕斯山上的众神存在的场所,他们也不能相信神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并决定自己的生活,在这里人就是自己生活的主宰,是诗歌的全部内容,情感投射的全部指向。他们是那样肯定自己,信任自己,愉快地表现着自己,并且以自已的创作实践,把“文学是人学”这一在西方近代社会才真正提出的永恒命题,早在2500多年前的时代就给予了充分的表现,并且奠定了以人为本而不是以神为本的中国诗歌发展的民族心理传统。它使《诗经》充满了浓郁的人情味,使诗成为表达人宗族伦理情感和乡土情蕴的最好形式,凡是他们的念亲、爱国、思旧、怀乡等各种喜怒哀乐之情,都可以在这里得到最好的表达。

三、现实主义的创作态度

植根于农业生产的乡土情蕴,宗法制下浓重的伦理情味和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也必然形成《诗经》创作的现实主义态度。

“现实主义”本是我们借用西方的名词,它最早在文学领域里的出现是在席勒的《论素朴的诗和感伤的诗》(1794-1796年)这篇论文里。作为一种创作方法,恩格斯曾概括其特点为“除细节的真实外,还要再现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而它进行比较宽泛的理解,当代中国文学研究者又泛指那些以描写现实主义为主的文学创作,由此他们认为《诗经 国风》里有许多优秀的现实主义诗篇。这里借用“现实主义”这一名词来概括《诗经》的创作传统,并不仅仅止于《国风》的一些创作,而是从民族文化的传统出发,看整部《诗经》的创作者们如何立足于社会现实,用自己特殊的文化眼光去观察生活,描写生活,抒发情感和表现理想,并如何形成一种特殊的民族文学创作精神的。

首先,我们这里所说的现实主义,指《诗经》是直面现实的艺术。古老的反映农事生活的诗篇《豳风 七月》,最鲜明地表现了周人由农业生产实践而产生的面对现实的创作态度。全诗从夏历七月初大火星开始西移的天象说起,一一叙述每一个节令农夫们的生产与生活,细备而周详。它说明,正是农业社会的生产实践,培养了周人的务实精神,使他们把自己的生活看成是不需依赖超自然的神灵的可以把握的生活。面对生活进行认真的记述和描绘,从而引导和教育他们对现实采取正确的认识态度,树立起直面对现实的生活观念。

《诗经》是面向现实的艺术,不仅表现为农事诗的描写,而且面向现实的生活观念使人把诗的创作看成对自己现实生活的真实再现,是现实主义的眼光使诗人对社会生活具有了最为敏锐的观察能力从而对各种生活现实进行深刻的提示与描写。现实主义的创作态度使《诗经》具有写实和朴真特征,具有生活的亲切感,从而引导人们去关注现实,热爱生活,批判社会中的一切不合理现象,激发人们对于理想生活进行不懈的追求,它本身就成为一部生活的教科书,具有巨大的社会教育力量。

其次,这里所说的现实主义,指《诗经》直面现实的情感抒发。中国很早就有“诗言志”的传统,把诗歌看作表达诗人思想情志的主要艺术形式,这也使抒情诗很早就成为中国诗歌的主要样式,使中国成为抒情诗的国度。按黑格尔的话说,“正式史诗只能出现于原始时代,而抒情诗却在民族发展的任何阶段中都可以出现。”从这一角度上讲,抒情诗的产生和史诗不同,更需要文明的高度发展和人的诗心的启悟,需要有高度的文化修养。正是由于抒情诗要求打开心胸的凝聚幽禁状态,去容纳多种多样的情感和进行更广阔的考察,所以,抒情诗也需要一种用力得来的艺术修养。总之,诗人在直面现实生活中所产生的各各样的情感,都可以在一首首短小的抒情诗中得到表现。

以上我们从植根于农业生产的乡土情蕴、以人为本的人文精神、现实主义的创作态度等三个方面对《诗歌》的文化精神做了概括。其实,它所包含的文化精神远不止此。《诗经》是中国上古文化诗的总结和艺术的升华,它生成于中华民族丰厚的文化土壤,具有极为丰厚的文化内容。这使它在中国历史上影响远远超出了诗的界域,关于它的文化意蕴的开掘也将是无限的。

(网上抄来的,比我还懒啊!)

诗经的情感

在诗经305篇中,有50多篇是直接描写爱情的。它们蕴涵着当时人们的情感、思想与精神,具有丰富而深远的思想文化内涵。诗经中的爱情诗,热烈而浪漫,清新而纯净,是心与心的交流,是情与情的碰撞。自古爱情就是人类永恒的主题,也是诗歌永恒的主题,诗经中的爱情让人欣羡,让人怀念。诗经中的爱情朴实,真诚,给我们留下了文学历史上美好的篇章。 许多人对诗经的情感做了研究,接下来,就让我们瞥见诗经情感的一隅。

杨国荣先生(华东师范大学学术委员会副主任)在《诗经情感世界》一文中对诗经情感的内容分为日常生活,政治意义,超验意义(天作为超验存在,涉及的是终极层面的)等三个方面来叙述,并在文章最后指出诗经情感对后世儒家的影响。

其中日常生活中涉及几种情感主题,一是情爱之情,主要是指男女之间的情感如诗经中开篇第一首《关雎》依据生活的逻辑,突出了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对生命内在本初结构恢复完整的焦渴,还原了生命与生活的意义。二是相思或思念,只要是指夫妇之间。另一个主题是丈夫对妻子的思念。当然,除了家庭成员之间的情感关系,日常生活还包括更广阔的社会交往,其中朋友之间的情感更有突出意义。政治意义涉及几种情感:愤懑,忧患,对社会不平等的不满。超验表现为敬畏,感恩,质疑和怨恨等情感。作者条理清晰的在日常生活,政治意义,超验意义这三个方面分别做了阐述,使读者对诗经中情感中的具体内涵有更深层次的理解。

刘松来(江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江西师范大学当代形态文艺学中心主任,文学院副院长)在《诗经情感表现中的意念因素探赜》一文中指出情感表现中的意念因素探赜的重要性。在他看来,诗经中的情感与意念活动大致梳理有以下三方面的关系:意念活动造成了情性感的时空关系,意念展示为诗人最佳契机抒发情感提供了便利,通过展示意念活动造成的幻象来抒发抒情主人公的深层情感。全文由反面例举在延伸至正面例举,如文中将《小雅采绿》与《豳风东山》进行对比得出结论,只有从意念活动的角度中读者才能理出一条脉络清晰的情感线索。文中正反举例说明意念的重要性(也例如:《周南卷耳》中朱熹与杨慎的不同见解),更增添了文章的说服力,并在最后指出诗经情感表现中的意念因素探赜奠定后世“意象”理论的基础。

刘松来教授还有另一篇论文《诗经情感研究三题》,其中作者将诗经作品情感内容放置在三个特定的历史文化背景中来加以观照,从中挖掘一些深意。刘松来教授以总分总的结构来阐述主题,分的结构中条理鲜明的分为以下三部分:一是诗经中所抒发的世俗人伦情感为儒家伦理道德规范提供了相应的心理基础,二是诗经中所抒发的忧患意识常常与比较敏锐的政治眼光交织在一起,从而充当了后代某些重要政治理论的先导,三是诗经中所抒发的带有类型化性质的群体情感体现了早期诗歌的某些基本特征。三部分的论述都有理有据,引用诗经中的作品加以阐述,并用许多其他诗经研究者的结论加以佐证,更清晰有力。最后结尾引用马克思的作品来论述本文的意义,特定历史文化意义中与现代社会中诗经情感的审美标准不同,对诗经情感的不同理解,具有时代意义。

情感是诗经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正如王夫之在谈到《诗经》时,曾指出:"诗达情。"前者对于诗经情感的解析值得我们借鉴思考。前面两位学者的侧重点各有不同,研究方面也有不同,但都得出鲜明清晰的见解,值得我们阅读,也可见诗经情感的魅力无处不在。

《诗经》是我国五千年文化长河中伟大的作品《诗经》韵律和谐,优美质朴,内容丰富多采,对于当时社会的各方面都有十分深刻的反映。譬如社会的不合理,民间普遍的疾苦,人民对于虐政的讽刺等等。其中婚恋诗占有一定的比例。朱熹在《诗集传》中写道:“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男女言情,在《诗经》中占了1/3。”

古人为什么把爱情、婚姻当作头等大事呢?因为在春秋战国时期,生产力水平非常低下,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每一个家庭都倚靠夫妻来战胜灾害,希望家庭和睦。娶妻是头等大事,妻子的内在素质决定了家庭的未来。

早期的《诗经》中描写初恋的爱情诗,其风格简明而朴素,大都描写男女从爱慕一直到幽会以及互赠信物的故事。这时的感情是纯洁的,充满幻想的,甚至是无拘无束的,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出当时社会制度的自由以及人们朴素的爱情观。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芒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诗经》的第一篇《周南·关睢》,它描绘的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在河边采择药菜,引起了一个男子的深深爱慕。作者采用了比兴的手法:在清浅的河上,看到水鸟雌雄依偎,希望有佳偶。由水鸟兴起求淑女的愿望。所谓比兴,并非诗人直接采取的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乃是采取诗意化的情景,作为思乡感情的媒界,由此产生联想,与主题合拍,使之典型化。诗中设想男子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理想对象,用琴瑟和她联系感情,用钟鼓使她快乐。体现了淳朴而又高尚的情操。

另外一首《邶风·静女》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一共三章,每章四句,用“直陈其事”的写法,描写一对青年约期幽会的生动情景。全篇都出自男子的口吻。描写了静女与情人相见并送情人以信物的爱情诗。第一章写小伙子赴约等待对方时的急切心情。第二章写情人相见后馈赠信物,以加深感情。第三写静女赠送嫩草和男青年内心的喜悦。《静女》诗虽短,但格调明朗欢快,静女的顽皮、活泼,男青年的忠厚淳朴,他对静女所持的炽热情感,在这首优美的诗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还有一首《秦风·蒹葭》也是一首男慕于女的情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日希。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这首诗与上两首在内容上有所不同。前两首诗中男女主人公感情是热情奔放的。而在这首却给我们呈现出一对多情、矜持的情人形象。“以手去接之,以身融之,”“惆怅距离”,营造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却又心往驰之的精神境界,令诗意境明丽清幽,具有朦胧美,弥漫着淡淡的怅惘。可设想伊人所在地方是一条清澈的河流。另一边,一名男子“溯洄从之”,逆流而上,顺流而下去追寻,期待可以到达其身边。可是道路太长,三面环水,伊人宛在水中央,隔水相望,不能促膝谈心。从而产生了幻像,一幅水面美人图。在波平如镜的水面上,美人在思恋者幻觉中,好象披上了一层镜花水月的轻纱,又仿佛一亭亭玉立的新荷含苞欲放。面对这样一幅图,你别无他想,只为诗中那位多情而又矜持,执着坚贞的爱情观所感动,发出由衷的赞赏之情,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道:“在水之湄”,此一句已重扣“溯游从之”。于是,在前加一“宛”字,遂觉点睛入神之笔,可以说,此篇最得风人深致。结构上也很有特色,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写道:“其实首章巳成绝唱,古人作诗多一意化为三叠,所谓一唱三从,佳者多有余音。”

当然,古代的婚恋也有其自身的缺陷和不足(比如在婚姻道德等方面),直接产生的流弊就是大量弃妇诗的出现。如《邺风·柏舟》,《邺风·日月》,《邺风·谷风》,《卫风·氓》,《小雅·我行其野》,《小雅·白华》等篇都是《诗经》中的弃妇诗。我们来看一下《氓》这首诗: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危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口至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这是一篇充满悲愤控诉的弃妇自白的叙事诗。诗的层次,全按事态发展的经过安排:始而定约,继而成婚,继而任劳,继而遭辱,既而见弃,继而归家,乃至兄弟取笑,终乃自悼。她愤怒地指责丈夫“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又告诫其他女子不要轻信男子,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同时,从中感觉到女子强烈而复杂的性格变化:从一开始“既见复关,载笑载言”一直到后面“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感情由温柔可爱到痛苦伤心到失望绝别……这是令人深思的婚姻悲剧。在远古时代,就有这种薄情负义的事,深刻地说明了妇女地位从古到今都是属于从属的位置。女主人公在现实面前,终于清醒地认识到氓的用情不专,因此她并没有一味沉溺于痛苦的深渊里,而是振作起来,凭自已的勇气生活下来。体现了她刚强坚韧的性格。由此来看,《氓》又展现了女性精神发展可喜的一面,具典型意义。

总而言之,《诗经》中的爱情诗为我们记录下了中国古代人们或美好或痛苦的婚恋生活,也为我们研究古代的风俗历史提供了宝贵的材料。这种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的诗意美感,比起我们现代婚恋作品充斥着低俗的肉欲,总不免让人产生无尽的追恋和精神的归依感。在当今日趋庸常的生活里保持一颗不死的诗心是非常有必要的。

宋代朱熹说:“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1]由此可见,歌咏爱情是《诗经》创作的重要主题。而《诗经》中的爱情诗写得真实、细腻、生动,具有很强的艺术表现力和感染力。这里有男女互相爱慕的诉语;有相爱男女之间的热烈、激情;也有恋爱过程中遇到的挫折和困难。先秦时期礼教初设,礼教的兴起使得伦理道德思想开始占据人们的思想,在这样一个充满禁锢的社会环境中,青年男女之间的爱情在一定程度上是不自由的。但原始社会的某些残留影响尚存在,甚至当时的一些礼教也建立在民间的风俗之上,略微宽松的社会环境也给予了男女感情发展的土壤。 表现男女之间的相恋和相思,是《诗经》中爱情诗最主要的部分。如《邶风静女》中就描绘了男女相会的恋爱场景:“静女其殊,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躇。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非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这首诗描写了相恋的男女幽会的场景,从男方的视角表达了对女子美好的德行以及美丽的外表的称颂,使得一位活泼善良的女子形象跃立于前。而诗中也句句体现了男子对“静女”的爱恋之情,表现出男子沉浸在爱情的美好之中,整首诗都透露着热烈欢快、真挚动人的情感。 《诗经》中不仅描写了男女情投意合的美好,也描写了在相恋过程中的矛盾与惆怅,如《郑风遵大路》中就描写了男女之间的矛盾。“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无我恶兮,不寁故也!遵大路兮,掺执子之手兮,无我丑兮,不寁好也!”诗作刻画了相恋多年的男女,男子反目离开,女子抓住男子的衣袖苦苦哀求他留下的场面。整首诗没有头尾,只刻画了这么一个场面,但却活灵活现,仿佛就能看到这样一对男女正在路边拉扯,大片的留白寄予读者更大的想象空间,使这首诗有着意味绵长的风韵。《诗经》中的爱情诗丰富多彩,除了以上的内容,还有许多优秀的篇章。如《周南关雎》表露了男子对一个“淑女”的日夜思念;《王风木瓜》体现了男女之间对对方深情的心意的报答;如《曹风候人》反映了女子苦苦的单相思等。《诗经》中的丰富多彩的爱情诗,生动的再现了先秦时代男女对爱情的追求和向往,展现了质朴而又自由的民风,也从侧面反映了古代精神文化发展初期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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