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箫个人简历速求

吴伯箫个人简历速求,第1张

说起中国文学史必谈吴伯萧,谈现代散文不能不谈吴伯萧,虽然他是一位教育家,可他也是文学 家,他的文学创作历程,正是从 青岛开始的。
吴伯萧,原名熙成,北平师范大学毕业后,于1931年的冬天来 到青岛,他写道:
那年初冬凉夜,乘胶济火车婉蜒东来,于万家灯火中孤单单到青岛,浴着清清凉凉风,打着寒噤,沿了老长老长的石栏杆步履行,望着远远时明时灭的红灯,听左边澎湃的大水声音,默默中模糊影响。 旅店里一宵异乡梦,乱纷纷直到黎明;晨起寂寞与离愁, 正自搅得心酸、无意绪,忽然与窗启 处展开了一眼望不断的水光接天,胸际顿觉豁然了,我第一次看见了海。
他初到陌生的青岛,便与“大海结缘”,虽然“地疏人生”、“寂寞胜过辛苦”,他却每天早晨去海边看日出;跑到远离市镇的海滩,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听潮音。
吴伯萧在青岛找到一份工作,还找到了一份兼职:他在国立青岛大学当一名校长办公室的职员,薪金微簿,又在朋友介绍下为 《民国日报》编副刊。在大学里他认识结交了已成名的老作家杨振 声、闻一多、梁实秋等,他在《无花果》一文中写道,为了编副刊又“联系了一些崭露头角的诗人、作家,如李广田、臧克家、李辉英等。从这时起,他“梦想以写作为业,挤进他们的行列”。
到青岛以后,他在栖霞路上租了一处房子,房子在八关山颠的福山路上还有一个院门。他在这个“陋舍”安身以后,环视房周八关 山的青山翠峦,只见“屋是挂在山坡上的,门窗开处便都是山”,便 想为这陋室起个名儿。他思忖着:“不叫它别墅,因为不是旁宅支院 颐养避暑的地方;唤叫什么楼也不妥,因为一顶一底,顶上就正对 着天空。无以名之,就姑且直呼为山屋吧,那是很有点老实相的。” 于是,叫它“山屋”,吴伯萧早期的散文,有些在文末写着“写于山 屋”。这座故居,现已经拆掉了。吴伯萧写过一篇散文《山屋》,其中 写道:
……常常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原来北方太偏僻,离街市太远啊!……但是,它像东风吹过经冬的衰草似的,展现就青到了天边。恍恍惚惚的,屋前屋后有一片啾唧的闹声,像是姑娘们吵嘴,又像一群活泼泼的孩子在嘈杂乱喝;兀的不知怎么一来,哪里‘支幽’一响,你就醒了。立刻你听到了满山满谷的鸟叫。缥缥缈缈哪里的钟声,也嗡嗡地传了过来。你睁开了眼, 窗帘后一缕明亮,给了你一个透底的清醒……倘若你来,于山屋,你也会喜欢的吧傍山人家,是颇有情趣的。
在他的山屋里,他写了《岛上的季节》、《阴岛的渔盐》、《海上鸥》等作品。
“九·一八”事变,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了东北三省,吴伯萧在全市人民抗日救国的声浪中,在《民国日报》发表了《黑将军挥泪退克山》一文。这家报纸因将刺杀日本天皇的一位朝鲜人称为“义士”,激怒了在青岛的日本人,借故放火烧了国民党青岛市党部,捣毁了中山路上的民国日报社,从此再没出版,吴伯萧失去了这份兼职。
吴伯萧是王统照书斋中的常客。他回忆说:“在观海二路的书斋里,同你(王统照)送走了多少度无限好的夕阳,迎接过多少回山上、山下万家的灯火。”王统照著文说:“我少不了与他有晤面的机会。那软沙的海滨;那黑石重叠的山谷;那大公园的海棠径上;那个小小的庭园中饮‘苦露’(酒名)、斟清茗;或当风雪冬宵烧饼铺外的匆匆招呼;在炫彩的碧波上隔日相遇;在老舍的二簧腔调的猛喊之下,彼此纵笑。”他们常常在一家叫“茂荣丰”的小酒馆聚饮,花钱不多,主要为了那份友情。
他与老舍也相交甚厚,吴伯萧晚年回忆说:“‘九·一八’后在青岛,老舍是大学文学教授,而我是文艺学徒。我比他小6岁,在他海滨的书斋里却是常客。他那住房进门的地方,迎面是武器架,罗列着枪刀剑戟;书斋写字台上摊着《骆驼祥子》的初稿,一武一文, 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他自称与老舍是“忘年的朋友”。
吴伯萧在青岛与一些文友们常常聚会,“坐办公室的空隙里跟着他们写点短文。缔有半年时间,曾有三五熟人定期聚会,各带小说、诗或散文,大家传着品评议论。相约不吹捧,倒免不了吹毛求疵,也不自惭、自卑,说自己的作品不好(为什么不尽量往好里写) 但争取彼此推敲。这就自然形成了鞭策与鼓舞,各自拼命下功夫,互争下一次聚会时的一点进步。”
在青岛,吴伯萧养成了“爬山、逛海、穿树林的习惯”,无论是黎明、黄昏或是中午,到“各处遨游”。有时乘一叶扁舟去大海之上,三天五天还要玩一次网球。
在青岛,当然要去逛崂山。有一次,吴伯萧乘着“海深号”军舰去了太清官,爬了山,他觉得“人虽多,哴哴而已,去年的游兴没处找。留一宵,拾墨晶一小块……抛锚停船时,天已然黑了,抬头都是星。顺口溜出两句话来:崂山归来兮,满船的风;俺要回去也,满街的灯。”
阴岛(今红岛)曾是胶州湾内第一大岛,曾有“阴岛八景”的名胜,岛的两侧是著名的胶州湾盐田。过去,每天从小港有班轮通往阴岛。
他和朋友们也去了阴岛,说:“动机是看乡间风物,带便访访齐国的渔盐之利。……不知怎的一个概念,以为‘岛’总该是岗峦起伏嶙峋多山的,阴岛却出乎意料来得比较平坦。”
1936年夏,吴伯萧迁居到了观象山麓的观象一路,从济宁路去要近许多。这里有一条小巷,但不是路,是石阶,他认真数过一共有“六十二层阶梯”。对这新的住宅,他又写了《记岛上居室》:
在繁嚣的都市里找几间房子安一个家,比在拥挤的人海里谋一份稳当的职业,都是很难的。今年夏天,在青岛流过整整三天汗,碰过大大小小若着干软钉子才找到的。大房一间,月租十一金,除了凉水,其余家具电灯一概不管。
……两层的楼房,坐落在一个小山的顶上。晾台伫立,是可以俯瞰全市、远眺海山的。白昼,早晨看日出,看五彩朝霞,看雾蒙蒙的远山,山岛间水光接天,波摇金影。辰巳时候可以看海湾里舣集的渔船,千万只船挂起千万张白帆,景象是极辽阔雄伟的。傍晚,看落日,看暮霭,看家家船上的缕缕炊烟,思绪也跟着当前烟景而深邃幽远了。电灯亮处,天却黑了,百尺楼头,脚下夜景,岂止灯光万家!
他在这里仅住了两个月便离开青岛,先去了济南,又去了莱阳,任简易师范学校校长。他专程请老舍先生去莱阳讲课,老舍因在青岛结下的友谊,“不顾长途汽车的劳顿,慨然答应去讲学”。
吴伯萧谈到在青岛期间的文学创作时说:“那时不自量力。曾妄想创一种文体:小说的生活题材,诗的语言感情,散文的篇幅结构。内容是主要的,故事、人物、山水、原野以及鸟兽虫鱼;感情粗犷、豪放也好,婉约、冲淡也好,总要有回甘余韵。体裁归散文,但希望不是散文诗。”他在青岛写了一篇《海》,其中写道:
……海风最硬,海雾最浓,海天最远。海的情调是最令人憧憬迷恋。海波是旖旎多姿的。海潮是势头汹涌的。海的呼 声是悲壮哀婉、訇然悠久的。啊!海!谁能一口气说完它的瑰伟与奇丽呢且问问那停泊浅滩对了皎皎星月吸旱烟的渔翁罢。且问问那初春骄阳下跑着跳着捡蚌壳的弄渐儿罢!
解放后,有人把《海》收入散文诗集,他却认为这只是散文。
吴伯箫把他发表的散文精选了一部分,交给了王统照先生,希望能出版一本散文集子。不久爆发了抗日战争,吴伯萧去了延安,投身到革命斗争中去。与沦陷区的朋友们失去了联系。
王统照十分认真,他在上海把吴伯萧的散文编成了一本《羽书》集,自己以“韦佩”为化名写了序,由巴金在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但吴伯萧全然不知道。1949年春,孟超寄了一本《羽书》给他,他才知道,他的第一本散文集已出版了8年。全国“文代会”开会, 巴金告诉他稿费寄给了他,并收到了收条。谁冒名领了《羽书》的稿费呢这永远是一个谜。
此后,吴伯萧写了一批优秀的散文,《记一辆纺车》被收入中学语文课本。
1982年,他又出版了散文集《忘年》,其中把在青岛写作的散文而未收入《羽书》的几篇也编了进去。
在《无花果》、《文学回忆与思想》等文章里,吴伯萧都谈到了青岛对他一生文学创作的意义。《羽书》靡页上,吴伯萧1934年摄于青岛的照片是永恒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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