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是美国作家菲茨杰拉德的代表性作品。小说通过叙述者尼克的视角,讲述了主人公盖茨比为追回恋人黛西重温旧梦而极力跻身上流社会,最终梦想幻灭中枪身亡的悲剧故事。曾经的奢华别墅里大宴宾客,派对狂欢、情欲涌动,纸醉金迷,而死后却无人问津,葬礼上参加者屈指可数。从人人谈论的神秘主人到人人避之不及的可怜人,盖茨比的“美国梦”在阶级固化、物欲横流的“爵士时代”注定无法实现。
作品中叙事空间的历时关系还体现在由于插叙、倒叙手法的使用而使情节发展受到阻碍,空间流动呈现出不连续性。比如,第四章,尼克与盖茨比在餐厅偶遇汤姆,盖茨比突然不辞而别,随后叙事突然跳跃到乔丹·贝克对黛西婚前的情感经历和婚后生活的回忆,向读者呈现了盖茨比与黛西的过往。这一部分插叙,打破了线性叙事的传统,使空间运动出现不确定性,但是从侧面也呼应了前文盖茨比的匆忙离开,解释了盖茨比在见到汤姆时忽然流露出的不自然的窘迫表情。在倒叙结束后,乔丹·贝克向尼克传达了盖茨比的请求,邀请黛西过来做客。
由于之前倒叙的铺垫,读者对于尼克的反应,以及后续盖茨比渴望与黛西重温旧梦的意图等内容会感受更加自然、真实。此外,小说的第八章结尾讲述了威尔逊枪杀盖茨比的过程,但是在小说快结束的时候才交代了惨剧的发生,是由于汤姆与黛西的合谋陷害。由此,故事情节才最终搭建完整,小说中汤姆的残忍、黛西的绝情自私被彻底揭露出来,使读者对于资产阶级上层社会无耻、虚伪的丑陋嘴脸有了深切的认识,对于盖茨比“美国梦”注定破灭的结局认识更为深刻。小说中的情节安排,影响了空间的发展轨迹,对于空间下小说中的人物刻画和主题表达具有重要作用。
小说人物心理(常规答法):
1 结合人物活动的具体情境:时间——白天、夜晚、季节等;场景——江边、图书室、咖啡馆等;人物关系——朋友、陌生人、长辈晚辈等,揣摩人物的心理情感变化。
2 联系上下文,结合情节发展:起因—经过—结果,揣摩人物的心理情感变化。
3 抓关键词:对话提示语、动作细节神态描写,揣摩人物的心理情感变化。
《越野滑雪》 赏析
[ 美] 海明威
缆车又颠了一下,停了。尼克正在行李车厢里给滑雪板上蜡,把靴尖塞进滑雪板上的铁夹,牢牢扣上夹子。他从车厢边缘跳下,落脚在硬梆梆的冰壳上,来一个弹跳旋转,蹲下身子,把滑雪杖拖在背后,一溜烟滑下山坡。(用一系列动作描写开篇,人物娴熟地进行准备工作,不着痕迹地刻画了一个年轻的滑雪爱好者形象。连贯紧凑的动词连用 将年轻人的轻捷凸显。)
乔治在下面的雪坡上一落一起,再一落就不见人影了。尼克顺着陡起陡伏的山坡滑下去时,那股冲势加上猛然下滑的劲儿把他弄得浑然忘却一切,只觉得身子有一股飞翔、下坠的奇妙感。他挺起身,稍稍来个上滑姿势,一下子又往下滑,往下滑,冲下最后一个陡峭的长坡,越滑越快,越滑越快,雪坡似乎在他脚下消失了。身子蹲得几乎倒坐到滑雪板上,尽量把重心放低,只见飞雪犹如沙暴,他知道速度太快了。但他稳住了。随即一搭被风刮进坑里的软雪把他绊倒,滑雪板一阵磕磕绊绊,他接连翻了几个筋斗,然后停住,两腿交叉,滑雪板朝天翘起,鼻子耳朵里满是雪。( 本段描写滑雪进行中的状态,用 “ 一起一落 ”“ 再一落 ” 等词语将画面连缀起来,使之具有动感。本段人物心理的插入让读者转换视角,从旁观者变为滑雪者,两种视角并存,让读者既能从第三方领略刺激场面 , 也能从第一方感受忐忑心情 。 “ 越滑越快 ” 重复使用两次 , 使场景的运动感加强 ,营造紧张气氛 。 将飞雪比做沙暴 , 体现雪的来势凶猛和极具力度 , 巧妙描写下滑时的惊险时刻 。 )
乔治站在坡下稍远的地方,正噼噼啪啪地拍掉风衣上的雪。
“你的姿势真美妙,尼克,”他大声叫道,“那堆烂糟糟的雪真该死。把我也绊了一跤。”
“在峡谷滑雪什么滋味儿?”尼克挣扎着站起来。
“你得靠左滑。因为谷底有堵栅栏,所以飞速冲下去后得来个大旋身。”
“等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滑。”
“不,你先去,我想看你滑下峡谷。” ( 尼克 、 乔治二人交流滑雪经验 , 谈话中暗示他们都是熟练的滑雪者。尼克赞赏乔治滑雪身姿优美且想看他滑下山谷,流露出自己对乔治的欣赏,彰显年轻人的单纯情感。)
尼克赶过了乔治,他的滑雪板开始有点打滑,随后一下子猛冲下去。他坚持靠左滑,末了,在冲向栅栏时,紧紧并拢双膝,像拧紧螺旋似的旋转身子,把滑雪板向右来个急转弯,扬起滚滚白雪,然后才慢慢减速,跟铁丝栅栏平行地站住了。(尼克虽然后开始,但赶超了乔治,说明他的技术在乔治之上,但他依然采纳了乔治的建议 “ 坚持靠左滑 ” ,体现他对乔治的信任。此处同第一次描写乔治滑雪时一样,多个动词连用且穿插一个比喻,将下滑的姿态生动描写。)
他抬头看看山上。乔治正屈起双膝滑下山来;两支滑雪杖像虫子的细腿那样荡着,杖尖触到地面,掀起阵阵白雪,最后,他一腿下跪,一腿拖随,整个身子来个漂亮的右转弯,蹲着滑行,双腿一前一后,飞快移动,身子探出,防止旋转,两支滑雪杖像两个光点,把弧线衬托得更突出,一切都笼罩在漫天飞舞的白雪中。(把雪杖比做 “ 虫子的细腿 ” 和 “ 两个光点 ” ,体现出二人距离之远和雪的莹白反光,从第三视角让读者直观感受现场情景。此处依然是描写乔治滑雪的场景,此前虽已出现过 , 但由于观察角度再三变化 , 并不让人感觉重复啰嗦 , 反而有全方位观察的清晰感 。尼克的此次观察运用两个优美的比喻,更显示他的欣赏态度。观察角度的变化中也夹杂情感。)
尼克用滑雪板把铁丝栅栏最高一股铁丝压下,乔治纵身越过去。他们沿路屈膝滑行,进入一片松林。路面结着光亮的冰层,给拖运原木的马儿拉的犁弄脏了,染得一片橙红,一搭烟黄。两人一直沿着路边那片雪地滑行。大路陡然往下倾斜通往小河,然后笔直上坡。他们透过林子,看得见一座饱经风吹雨打、屋檐低矮的长形房子。走近了,看出窗框漆成绿色,油漆在剥落。( 尼克帮助乔治越过铁丝这一情节是二人滑雪情节的收束 , 而前往酒馆是本段的主要情节 , 这样一来就将乔治 、尼克滑雪的场景延伸到下一场面,即二人去喝酒,这样安排让情节连贯,且读者会自然将在上一场面中的阅读感受带入本段的主要情节,构成情感冲突,从而产生深层思考。此前都是白雪皑皑的滑雪场和年轻人激动人心的滑雪镜头,笔锋一转就来到伐木工常走的大路和破旧的酒馆,上下文宛如两个世界 : 一个是纵情滑行的 , 犹如梦境的世界 , 一个是现实世界 , 文章冲突就此展开 。 )
他们把滑雪板竖靠在客栈墙上,把靴子蹬蹬干净才走进去。客栈里黑咕隆咚的。有只大瓷火炉在屋角亮着火光。天花板低矮。屋子两边酒渍斑斑的暗黑色桌子后面都摆着光溜溜的长椅。两个瑞士人坐在炉边,喝着小杯混浊的新酒。尼克和乔治在炉子另一边靠墙坐下。一个围着蓝围裙的姑娘走过来。
“来瓶西昂酒,”尼克说,“行不行?”
“行啊,”乔治说,“你对酒比我内行。”
姑娘走出去了。
“没一项玩意儿真正比得上滑雪,对吧?”尼克说,“你滑了老长一段路,头一回歇下来的时候就有这么个感觉。”
“嘿,”乔治说,“真是妙不可言。”
姑娘拿进酒来又出去了,他们听见她在隔壁房里唱歌。(对酒馆内部进行细致描写,酒馆的色调、装潢和客人举止等细节,进一步增强真实感,让读者易于融入其中。尼克、乔治二人在选酒时的对话暗示身份,乔治滑雪不如尼克熟练,对酒的选择也不很在行,说明他并不像尼克一样有大把时间钻研二者,更像是一名学生,这个猜测在下文将得到验证。)
门开了,一帮子从大路那头来的伐木工人走进来,在屋里把靴子上的雪跺掉,身上直冒水汽。女招待给这帮人送来了三公升新酒,他们分坐两桌,抽着烟,不作声,脱了帽,有的背靠着墙,有的趴在桌上。屋外,拉着木雪橇的马儿偶尔一仰脖子,铃铛就清脆地叮当作响。乔治和尼克都高高兴兴的。他们两人合得来。他们知道回去还有一段路程可滑呢。(伐木工的出现是又一次的现实侵入,他们进酒馆的细节动作符合身份且与乔治、尼克形成反差:伐木工由于长时间在树林中工作,靴子上粘上了厚厚的雪,所以需要跺脚才能使之脱落。而两个年轻人由于一直戴着滑雪板所以只需要蹬一蹬就能把少量的雪抖落。伐木工身上的水汽也是劳作后出汗过多导致的,高强度的劳动让他们无心闲聊,只是默默抽烟不做声。店员没有询问便直接上酒,暗示他们是酒馆常客。这些与兴高采烈聊天的年轻人形成鲜明对比。)
“你几时得回学校去?”尼克问。
“今晚,”乔治答,“我得赶十点四十的车。”
“真希望你能留下,我们明天上百合花峰去滑雪。”
“我得上学啊,”乔治说,“哎呀,尼克,难道你不希望我们能就这么在一起闲逛吗?带上滑雪板,乘上火车,到一个地方滑个痛快,滑好上路,找客栈投宿,再一直越过奥伯兰山峰,直奔瓦莱洲,穿过恩加丁谷地。”
“对,就这样穿过黑森林区。哎呀,都是好地方啊。”
“就是你今年夏天钓鱼的地方吧?”
“是啊。”
他们喝光了剩酒。( 二人继续滑雪的计划由于乔治需要上学而不能成行 , 两人身份的不同使彼此不能顺从自己的想法,理想和现实的冲突在此处由暗示转为明示。海明威作品的特色在于 “ 冰山原则 ” 的使用,即文字表达出的仅是作者意图的八分之一,剩余八分之七隐藏在文字之外。此处虽然看似在表达滑雪计划和年轻人生活安排的冲突,但蕴含着理想与现实的矛盾,暗含焦虑、遗憾等情绪,含蓄的笔法让文章简洁而深刻。)
尼克双肘撑在桌上,乔治往墙上颓然一靠。
“也许我们再也没机会滑雪了,尼克。”乔治说。
“我们一定得滑,”尼克说,“否则就没意思了。”
“我们要去滑,没错。”乔治说。
“我们一定得滑。”尼克附和说。
“希望我们能就此说定了。”乔治说。
尼克站起身,他把风衣扣紧。他拿起靠墙放着的两支滑雪杖。
“说定了可一点也靠不住。”他说。
他们开了门,走出去。天气很冷。雪结得硬邦邦的。大路一直爬上山坡通到松林里。(二人先是约定而后反复动摇,反复强调,体现他们对未来的迷茫。残酷的现实让他们对未来不敢抱有太大希望,但也是因为现实的残酷,他们才希望约定能被履行,以暂时摆脱现实的束缚。文章到二人走出酒馆就戛然而止,此刻直到分别前的经历一概略去,留下很多空白:二人怎样度过剩下的共处时光?二人分别后各自如何生活?他们是否会再一起滑雪?有太多可能留给读者猜想,有太多空白留给读者填补。这种留白给读者诸多悬念和再创造的空间,更引人思考。)
盖茨比出生在一个卑微的家庭。年轻时,他遇到了南方的一位富婆黛西。他们一见钟情,决定私生活。但是战争的爆发打破了他们甜蜜的爱情。在盖茨比的探险中,黛西嫁给了汤姆,一个有钱的儿子。几年后,盖茨比成了富人羡慕的对象。盖茨比的家人,在戴西家的另一边,经常用这种方式举行大型聚会吸引恋人的注意。
作为盖茨比的朋友黛西的远亲,尼克被他的迷恋所感动,所以他帮助盖茨比的行动,为他和黛西创造了再次见面的机会。戴西和盖茨比在会上非常高兴,这使盖茨比天真地认为戴西仍然爱他可以继续领导的人。黛西不再是她了。她认为盖茨比的婚外情是她平淡孤独生活中的一种调适。
黛西的丈夫汤姆逐渐意识到盖茨比的财富是非法的,他的地位也不那么高尚。在对峙中,盖茨比想让黛西离开汤姆,但黛西不想失去能提供优越物质生活的汤姆。黛西开着盖茨比的车,不小心杀了汤姆的情妇威尔逊太太。盖茨比隐瞒了戴西是司机并对谋杀负责的事实。汤姆诬告盖茨比与威尔逊夫人通奸,并指示威尔逊枪杀盖茨比。同时,他把谋杀罪归咎于她。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爱情故事具有强烈的悲剧色彩。这种爱情充满了深刻的物质氛围,带有虚伪和欺骗性。物质爱情的悲剧给盖茨比的生活和爱情带来了危机,也给尼克在纽约的信仰带来了危机。最终,它变成了一场幻灭的悲剧和一种深刻的幻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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