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隐的《黄河》,表面上借用黄河的特点和典故来对其施以赋咏之辞,实则为借事寓意,对唐末昏暗的社会现实作了真实写照,尤其是大力抨击和讽刺了唐代腐败的科举制度,对于晚唐混乱黑暗的现实作了痛快淋漓的揭露和鞭笞。
黄河
唐代:罗隐
莫把阿胶向此倾,此中天意固难明。
解通银汉应须曲,才出昆仑便不清。
高祖誓功衣带小,仙人占斗客槎轻。
三千年后知谁在?何必劳君报太平!
译文
不要把阿胶向黄河里倾倒,这里上天的意思难以明了。
黄河能曲曲弯弯上通银河,刚从昆仑发源便不再清澈。
高祖平定天下时宣誓好听,严君平占卜张骞乘槎上天。
三千年后黄河才澄清一次,你又何必着急报告好消息。
为了遣悲怀写元稹,不小心开的的唐诗论情的话题。开了之后才发现这个也是个大坑,和雄心勃勃的梳理近现代武侠小说大家的思路相仿。但是,最为一个近体诗的深度爱好者,对于唐诗的热爱和对于诗人的求索,都让我在无意之中积攒了不少的素材,不写一写实在是有些可惜。而且,写唐诗论情也有一个好处,可以借机看看当年的那些锦心绣口的诗人们是怎样的一种心境。至少,上次写元稹的时候,揭开遣悲怀的无尽感动和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脉脉温情之后,看到了一个更真实一些的脆弱文人。可罗隐显然不是这样的,可以从弱冠之年开始考起,二十七岁才入贡籍,十次落地。看人变化,穷途困顿的直到五十五岁。这样的人物怎么说都不会是脆弱的。本来打算写刘禹锡的,虽然刘禹锡也是洛阳人,而且也是一路蹭蹬仕途;但与晚唐的罗隐比起来,刘禹锡的“前度刘郎又重来”的气度也不过尔尔。于是就先从这个晚唐的奇葩诗人说起吧。
罗隐,原名罗横,十次不第之后怒改为隐,是啊,要是俺考十次高考都没考上,别说改名了。找个大仙改运都是有可能的。不过罗隐的偏激乖张也可见一斑。
罗隐的出身一般,曾祖罗仙,祖父罗知微。官不过县令。但是他的曾祖是从长沙迁出来的罗氏。罗氏的郡望是豫章,有唐一朝的望族也多出自那里,长沙的罗氏就比较平民化了。所以罗隐的出身并不出色,没有什么名门望族的背景。就算是后来与魏博节度使罗绍威联宗,自认叔父,但罗绍威父亲罗宏信的出身也只是行伍,并无望族背景。曾经有人把罗宏信之父罗让和中唐名臣罗让(曾经与元稹和白居易一起参加了元和元年的那场著名的考试)混淆了。得出了罗隐也是士族的错误结论。
所以说罗隐出身寒门是个确定的事实。而民间对于罗隐的评价有一句很有意思的说法,很是一针见血——讨饭骨头圣旨口。这个说法太过俚俗,我转化了一下,其实也就是看人变化与言必有中。看人变化呢,嫉妒的意思相当明显;言必有中就颇有些魔幻色彩了。所以在民间传说中对于这种魔幻色彩的爱好渲染也使得关于罗隐的传说都有颇有些神话色彩。而这个说法在前段时间抛弃了张爱玲的胡兰成大火的时候,他在《今生今世》里关于有着讨饭骨头圣旨口的罗隐的说法也随之火了起来。以罗隐的文学地位,其实在晚唐也算是独步天下。当年也颇为显贵的魏博节度使罗绍威甚至专门仿写了一本诗集,名曰《偷江东集》。意思就是偷了罗隐的创意而成的诗。
而我的这篇文字却也并不是为了评述罗隐的文学成就或者诗词优劣,虽然我也确实很喜欢罗隐的不少诗文。但是切入点不在此。既然是唐诗论情,自然是从感情生活说起的,而对于感情的态度其实也是这篇文字臧否诗人的维度之一。
罗隐一生前后娶过两个女子,先是吴兴沈氏,继娶钱塘杜氏。沈氏二十九岁时因病而亡。罗隐后来有悼念前妻的《乌程》诗一首:
而乌程是古地名,也就是吴兴的别称。得名也是因为当地土著越人有乌巾和程林梁氏擅长做酒。这首小小的绝句意趣颇平淡,但仔细分析其中意味却远比遣悲怀的情绪饱满。遣悲怀的主要情旨是忆苦思甜,从野蔬充膳甘长藿到而今俸钱过十万,还颇有些炫耀的意味;这其中的主要情绪似乎是自怜。而乌程这篇也是悼念前妻的绝句,却平时而悲痛的多。首句是念及当初这十五年的相伴,往返于杭州和湖州之间。二句的两个比兴“郡中甘雨”和“幕中莲”就很有意味,有兴趣的可以查查典故。这两个典故的原本都是用来形容官员的,但是罗隐拿来代指妻子,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等态度。而且,郡中甘雨是形容妻子对自己如旱地逢甘露一般珍贵,幕中莲形容的也是妻子绝美的形象和人品。这一句便远胜却了遣悲怀中元稹对于韦丛的评价。也可以说罗隐有这一句的悼念,很能说明他和吴兴沈氏当年相互欣赏、相濡以沫的情况。比起贫贱夫妻百事哀、自嫁黔娄百事哀的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显然不在一个境界。绝句的结句,也是睹物思人;一瓶当年前妻家乡产的乌程美酒,便足以让罗隐在霜风中泪流满面。抛开其他因素,至少这首乌程诗的情感要比遣悲怀中的情感强烈得多。
其实,按照我的推测和感觉。对于吴兴沈氏的怀念诗不仅仅这一首。那首更出名的《中秋不见月》也很有嫌疑。
中秋不见月
风帘淅淅漏灯痕,一半秋光此夕分。
天为素娥孀怨苦,并教西北起浮云。
沈氏生辰正在八月十五日卯时。所以这首更出名的中秋不见月表达的情绪也似乎很有些蛛丝马迹。尤其是分秋光的说法很有些语带双关的含义。并且借素娥孀怨借指自己也很像是对于亡妻的深切怀念。所以这首诗也很有可能是罗隐在前妻亡故之后回到长安时所作。
沈氏亡故是在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元节,所以也还有一首非常出名的七律疑似是当年罗隐从屡试不第、看人变化的长安返回故土的时候所作。也许就是唐咸通五年的沈氏去世的那个中元节吧。那一年罗隐春试不第,东过扬州写了借古讽今的迷楼赋……
中元夜泊淮口
木叶回飘水面平,偶停孤棹已三更。
秋凉雾露侵灯下,夜静鱼龙逼岸行。
欹枕正牵题柱思,隔楼谁转绕梁声。
锦帆天子狂魂魄,应过扬州看月明。
罗隐续弦娶得是钱塘杜氏。这个杜氏却是相当长寿。小罗隐六岁,却比罗隐还多活了两年。所以说从这角度看起来,罗隐与续弦的生活过的也应该不错。只是找不到任何有关的诗文佐证和蛛丝马迹。
罗隐的这两任妻子有一个非常诡异的共同点,这个角度似乎并没有多少学者注意。不管吴兴沈氏还是钱塘杜氏,都是东晋发端的天师道世家传人。而罗隐本身也是著名的道家学者,有长期访道的习惯。所以以这一点来说,罗隐和两任妻子应该是同教中人,三观中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自然一致。这个似乎也是琴瑟和谐的可能性之一。
说完罗隐的两任正妻,该转到他的轶事上来了。但至少从罗隐与正妻的关系看起来,并没有太多的联姻利用和政治企图。这个就已经和元微之不在同一层面上了。
关于罗隐的情感最出名的轶事应该是跟那首落第诗有关。这个典故出自五代的《鉴诫录》。
这个典故也算是不少人耳熟能详的内容了。一句我未成名君未嫁,寒了多少累试不第的书生的心。但是这个故事描摹的场景也很能说明罗隐的一些情感模式。罗隐貌寝,也就是天生的丑八怪。一般来说这样的人物又有相当出色的文采的话会显得情绪应激性很差。往往平常看起来沉闷不言,但是一旦触到了痛点却会有惊人之语。罗隐当年刚刚赴京赶考,经过钟陵时席间有娼妓云英。这个场景应该是初出茅庐的书生偶然被拉到了这种风月花酒的场合。所以虽然并无赘述,但能被云英记住十二年确实也很有可能是因为丑的出奇却又颇有才学。而在一十二年之后重逢能够抚掌而言尤未脱白,要么就是老友——这不太可能;要么就是大惊而问。
试想一下这个角度,十二年前看到的那个丑的出奇但却文采也出奇的小伙子,十二年之后又看见却还是白身。这种大惊而忍不住问询的感觉如果没有私情的话确实也是非常正常的。而反过来看,云英也是十二年未嫁,这个也能侧面说明似乎并不算是什么漂亮女子。而罗隐的反应,个人以为还是大了一些;可能俱是不如人,自嘲也就罢了,但是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还是很有些残酷的。有后人试图附会演绎成罗隐留情十二年后相认的戏码,这个就有点自行加戏的毛病发作了。十二年重逢的恋人恐怕不是这个状态的吧。所以这个轶事也只是罗隐的一个故人重逢的调侃罢了。有情却只是友人之情,而不是男女之情。
另外一个故事就更离奇了。也是鉴诫录里的。
郑畋是晚唐名相,也是抗击黄巢起义的主要将领之一。残唐五代史演义中还曾经是与后梁太祖朱温大战百合的武将。但是在正史中是个试图力挽残唐于即到的书生。鉴诫录的这段轶事,推算起时间来颇为可疑,郑畋初拜相已经是乾符元年,这个时候的罗隐已经是四十四岁的中年老贡生了。而且此时的罗隐早已因前几年的《谗书》名满天下。谗书的性质其实就相当于一个被连续落第打击疯了的书生对着各种官场和社会现象吐槽的一个段子合集。尖酸刻薄,妄议朝廷。就算是郑畋真的有心让女儿见见当时文坛人物,又怎会做如此政治不正确的安排。
但是这个轶事从另外一个角度也很能说明问题。罗隐的相貌实在是过于丑陋。连他的女性倾慕者都无法克服。这个对于罗隐的情感分析来说,这就是一个绝佳的简化推断。由文采到真人的这个爱屋及乌的可能已经被彻底否定。所以唐代不少寒门的诗人才子步入仕途,其实都是借着士族的联姻而攀上世家豪门的,如元稹、李商隐等等。而对于罗隐来说此路显然不通。说句题外话,罗隐蹭蹬长安二十多年里,写了无数的投XX书。我大致翻过,其中虽然辞藻华丽,言语谦恭;但是却总是透着一股傲骨。有唐一朝,最出名的这种文章大约就是李白——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与韩荆州书》里透出来的趋炎逢迎和“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然”的呐喊很难让人相信这是同一个没有人格分裂的人。和名满天下的谪仙相比,也许罗隐的丑陋皮囊反而成就了他的傲骨。
最后一个故事,也是关于罗隐和娼妓的。姑苏真娘墓,是一个中唐吴兴名妓的葬身之处。有唐一代,不少大诗人都题诗纪念。真娘的身世如下:
身世凄惨,而且从长安流落这一点倒是似乎很触了罗隐的愁肠。所以罗隐的题诗也很有些味道。
姑苏真娘墓
罗隐
春草荒坟墓,萋萋向虎丘。死犹嫌寂寞,生肯不风流。
皎镜山泉冷,轻裾海雾秋。还应伴西子,香径夜深游。
一句“死犹嫌寂寞,生肯不风流”结合罗隐的身世真是令人颇可玩味。罗隐借此弱女子自况的意味也就不言自明了。再看看白居易和刘禹锡的题诗,你会感觉到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真娘墓
白居易
真娘墓,虎丘道。不识真娘镜中面,唯见真娘墓头草。
霜摧桃李风折莲,真娘死时犹少年。脂肤荑手不牢固,
世间尤物难留连。难留连,易销歇。塞北花,江南雪。
和乐天题真娘墓
刘禹锡
薝卜林中黄土堆,罗襦绣黛已成灰。芳魂虽死人不怕,
蔓草逢春花自开。幡盖向风疑舞袖,镜灯临晓似妆台。
吴王娇女坟相近,一片行云应往来。
白乐天的题诗是恨不能见其人的惋惜。刘禹锡的诗句却是典型的凭吊。相形之下,罗隐的代入感非常明显。不仅仅有“死犹嫌寂寞,生肯不风流”的愤懑,还有“还应伴西子,香径夜深游”的孤高。
综合以上的拉拉杂杂的文字,可以做一个结论了。相较于既有文才又有颜值的元稹、白居易等人,罗隐的情感生活要匮乏的多。但却也幸福而安定的多,两任妻子,一个鹣鲽情深,一个长久陪伴。对于罗隐一生的蹭蹬仕途,漂泊生涯也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弥补。所以在有唐一代,虽然长寿的诗人不少,但是在晚唐的那个蹉跎乱世,以罗隐七十七岁的寿数,也算的是最长寿的晚唐诗人之一了。由此可见安贫可以乐道,安丑则足可以养生了。
罗隐
尽道丰年瑞, 丰年事若何?
长安有贫者, 为瑞不宜多。
有一类诗,刚接触时感到质木无文,平淡无奇,反复涵咏,却发现它自有一种发人深省的艺术力量。罗隐的《雪》就是这样的作品。
题目是“雪”,诗却非咏雪,而是发了一通雪是否瑞兆的议论。绝句长于抒情而拙于议论,五绝篇幅极狭,尤忌议论。作者偏用其短,看来是有意造成一种特殊的风格。
瑞雪兆丰年。辛勤劳动的农民看到飘飘瑞雪而产生丰年的联想与期望,是很自然的。但眼下是在繁华的帝都长安,这“尽道丰年瑞”的声音就颇值得深思。“尽道”二字,语含讥讽。联系下文,可以揣知“尽道丰年瑞”者是和“贫者”不同的另一世界的人们。这些安居深院华屋、身袭蒙茸皮裘的达官显宦、富商大贾,在酒酣饭饱、围炉取暖、观赏一天风雪的时候,正异口同声地大发瑞雪兆丰年的议论,他们也许会自命是悲天悯人、关心民生疾苦的仁者呢!
正因为是此辈“尽道丰年瑞”,所以接下去的是冷冷的一问:“丰年事若何?”即使真的丰年,情况又怎样呢?这是反问,没有作答,也无须作答。“尽道丰年瑞”者自己心里清楚。唐代末叶,苛重的赋税和高额地租剥削,使农民无论丰歉都处于同样悲惨的境地。“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山前有熟稻,紫穗袭人香。细获又精舂,粒粒如玉珰。持之纳于官,私室无仓箱”。这些诗句对“事若何”作出了明确的回答。但在这首诗里,不道破比道破更有艺术力量。它好象当头一闷棍,打得那些“尽道丰年瑞”者哑口无言。
三、四两句不是顺着“丰年事若何”进一步抒感慨、发议论,而是回到开头提出的雪是否为瑞的问题上来。因为作者写这首诗的主要目的,并不是抒写对贫者虽处丰年仍不免冻馁的同情,而是向那些高谈丰年瑞者投一匕首。“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好象在一旁冷冷地提醒这些人:当你们享受着山珍海味,在高楼大厦中高谈瑞雪兆丰年时,恐怕早就忘记了这帝都长安有许许多多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露宿街头的“贫者”。他们盼不到“丰年瑞”所带来的好处,却会被你们所津津乐道的“丰年瑞”所冻死。一夜风雪,明日长安街头会出现多少“冻死骨”啊!“为瑞不宜多”,仿佛轻描淡写,略作诙谐幽默之语,实际上这里面蕴含着深沉的愤怒和炽烈的感情。平缓从容的语调和犀利透骨的揭露,冷隽的讽刺和深沉的愤怒在这里被和谐地结合起来了。
雪究竟是瑞兆,还是灾难,离开一定的前提条件,是很难辩论清楚的,何况这根本不是诗的任务。诗人无意进行这样一场辩论。他感到憎恶和愤慨的是,那些饱暖无忧的达官贵人们,本与贫者没有任何共同感受、共同语言,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对丰年最关心、对贫者最关切的面孔,因而他抓住“丰年瑞”这个话题,巧妙地作了一点反面文章,扯下了那些“仁者”的假面具,让他们的尊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诗里没有直接出现画面,也没有任何形象的描绘。但读完全诗,诗人自已的形象却鲜明可触。这是因为,诗中那些看来缺乏形象性的议论,不仅饱含着诗人的憎恶、蔑视、愤激之情,而且处处显示出诗人幽默诙谐、愤世疾俗的性格。从这里可以看出,对诗歌的形象性是不宜作过分偏狭的理解的。
罗隐 《蜂》诗歌鉴赏 (来源 作者:周啸天)
希望能给你帮助
蜂
罗隐
不论平地与山尖, 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蜜后, 为谁辛苦为谁甜?
蜂与蝶在诗人词客笔下,成为风韵的象征。然而小蜜蜂毕竟与花蝴蝶不同,它是为酿蜜而劳苦一生,积累甚多而享受甚少。诗人罗隐着眼于这一点,写出这样一则寄慨遥深的诗的“动物故事”。仅其命意就令人耳目一新。此诗艺术表现上值得注意的有三点:
一、欲夺故予,反跌有力。此诗寄意集中在末二句的感喟上,慨蜜蜂一生经营,除“辛苦”而外并无所有。然而前两句却用几乎是矜夸的口吻,说无论是平原田野还是崇山峻岭,凡是鲜花盛开的地方,都是蜜蜂的领地。这里作者运用极度的副词、形容词——“不论”、“无限”、“尽”等等,和无条件句式,极称蜜蜂“占尽风光”,似与题旨矛盾。其实这只是正言欲反、欲夺故予的手法,为末二句作势。俗话说:抬得高,跌得重。所以末二句对前二句反跌一笔,说蜂采花成蜜,不知究属谁有,将“尽占”二字一扫而空,表达效果就更强。如一开始就正面落笔,必不如此有力。
二、叙述反诘,唱叹有情。此诗采用了夹叙夹议的手法,但议论并未明确发出,而运用反诘语气道之。前二句主叙,后二句主议。后二句中又是三句主叙,四句主议。“采得百花”已示“辛苦”之意,“成蜜”二字已具“甜”意。但由于主叙主议不同,末二句有反复之意而无重复之感。本来反诘句的意思只是:为谁甜蜜而自甘辛苦呢?却分成两问:“为谁辛苦”?“为谁甜”?亦反复而不重复。言下辛苦归自己、甜蜜属别人之意甚显。而反复咏叹,使人觉感慨无穷。诗人矜惜怜悯之意可掬。
三、寓意遥深,可以两解。此诗抓住蜜蜂特点,不做作,不雕绘,不尚词藻,虽平淡而有思致,使读者能从这则“动物故事”中若有所悟,觉得其中寄有人生感喟。有人说此诗实乃叹世人之劳心于利禄者;有人则认为是借蜜蜂歌颂辛勤的劳动者,而对那些不劳而获的剥削者以无情讽刺。两种解会似相龃龆,其实皆允。因为 “寓言”诗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作者为某种说教而设喻,寓意较浅显而确定;另一种是作者怀着浓厚感情观物,使物著上人的色彩,其中也能引出教训,但“寓意” 就不那么浅显和确定。如此诗,大抵作者从蜂的“故事”看到那时苦辛人生的影子,但他只把“故事”写下来,不直接说教或具体比附,创造的形象也就具有较大灵活性。而现实生活中存在着不同意义的苦辛人生,与蜂相似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所谓“终朝聚敛苦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红楼梦》“好了歌”);一种是 “运锄耕劚侵星起”而“到头禾黍属他人”。这就使得读者可以在两种意义上作不同的理解了。但是,随着时代的前进,劳动光荣成为普遍观念,“蜂”越来越成为一种美德的象征,人们在读罗隐这诗的时候,自然更多地倾向于后一种解会了。可见,“寓言”的寓意并非一成不变,古老的“寓言”也会与日俱新。
不论平地与山尖,无限风光尽被占。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此诗抓住蜜蜂特点,不做作,不雕绘,不尚词藻,虽平淡而有思致,使读者能从这则“动物故事”中若有所悟,觉得其中寄有人生感喟。有人说此诗实乃叹世人之劳心于利禄者;有人则认为是借蜜蜂歌颂辛勤的劳动者,而对那些不劳而获的剥削者以无情讽刺。两种解会似相龃龉,其实皆允。因为“寓言”诗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作者为某种说教而设喻,寓意较浅显而确定;另一种是作者怀着浓厚感情观物,使物著上人的色彩,其中也能引出教训,但“寓意”就不那么浅显和确定。如此诗,大抵作者从蜂的“故事”看到那时苦辛人生的影子,但他只把“故事”写下来,不直接说教或具体比附,创造的形象也就具有较大灵活性。而现实生活中存在着不同意义的苦辛人生,与蜂相似的主要有两种:一种是所谓“终朝聚敛苦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红楼梦》“好了歌”);一种是“运锄耕劚侵星起”而“到头禾黍属他人”。这就使得读者可以在两种意义上作不同的理解了。但是,随着时代的前进,劳动光荣成为普遍观念,“蜂”越来越成为一种美德的象征,人们在读罗隐这诗的时候,自然更多地倾向于后一种解会了。可见,“寓言”的寓意并非一成不变,古老的“寓言”也会与日俱新。
这是一首咏物诗,也是一首寓理诗。诗人借引用蜜蜂辛勤劳动的高尚品格,也暗喻作者对不劳而获的人的痛恨与不满。
表达了诗人的寄九华友人,抒发思念之情思想感情。
原文:
《忆九华》
唐代: 作者:罗隐
九华巉崒荫柴扉,长忆前时此息机。
黄菊倚风村酒熟,绿蒲低雨钓鱼归。
干戈已是三年别,尘土那堪万事违。
回首佳期恨多少,夜阑霜露又沾衣。
译文:
九华山险险要荫柴门,长忆以前这息机。
黄菊在风村酒成熟,绿蒲低雨钓鱼回来。
战争已经是三年别,尘土那忍受万事违背。
回首佳期怨恨多少,夜阑霜露沾湿了衣裳又。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此诗创作于大中十三年(公元859年)底至京师,应进士试,历七年不第。
在咸通八年(公元867年)乃自编其文为《谗书》,益为统治阶级所憎恶,所以罗衮赠诗说:“谗书虽胜一名休”。
后来又断断续续考了几年,总共考了十多次,自称“十二三年就试期”,最终还是铩羽而归,史称“十上不第”。
这首诗句句在写黄河,但句句如刀,刺向当时的政治环境,写法巧妙,的是好诗。罗隐科举失意,未必全是政治的原因敢于傲视权贵的人。
大概在哪个时代都很难得志,然而这恰恰体现了士人的可贵。
诗不是史,罗隐此作不能等同于晚唐的政治现实,然而狂者痛笔,尤其是衰乱之世的这种激响,最可警人,在任何一个时代里,都极具倾听价值。
-忆九华
唐朝。罗隐的《蜂》, 这首诗以洗炼的语言,通过描写蜜蜂采花酿蜜供人享受这一自然现象,寄寓着作者愤世嫉俗的思想感情。
思想感情:这首咏蜂诗运用象征的手法、设问的形式反映了劳动者不能享受其劳动成果的社会现象。赞美了蜜蜂辛勤劳动的高尚品格,也暗喻了作者对不劳而获的人的痛恨和不满。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