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说,金庸小说里,谁的爱情最让你感动?

说一说,金庸小说里,谁的爱情最让你感动?,第1张

作为金庸武侠小说的爱好者,我当然觉得最感动杨过与小龙女爱情。杨过从重阳宫逃出来后跑进活死人墓,遇见了小龙女。就一直向小龙女学武功。日久生情,两人渐渐互生情愫。我想这样的遇见爱情也是比较独特的吧。在绝情谷中。杨过与小龙女身中情花毒。小龙女心知自己性命不久,乘杨过熟睡之际跳下断肠崖,为让杨过坚定生存的信念,让情郎杨过吃下断肠草解其情花之毒,故在断肠崖石壁上刻下十六个字十六年后在此相聚,夫妻情深莫失信约,为了一个人能舍生忘死,伟大的爱情也莫过于此。作为一个女人。能与自己最爱的同甘共苦。生死相依也是很值得佩服的。杨过帮助郭靖黄蓉守襄阳。小龙女也义无反顾的支持他,杨过苦等16年才与他终得一见。试问谁会有如此耐心等这么久?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金庸的小说我也没有看全,我觉得写的最好的是阿朱和萧峰的感情戏。

最打动我的是阿紫问萧峰自己哪里比不上阿朱的时候,萧峰说;"四海列国,千秋万代,只有一个阿朱。"尽管阿朱已经不再人世,却能得萧峰念她一辈子,每次看到这里,都忍不住要怪金庸大叔太残忍。分析一下这两个人设,萧风是一个豪爽得汉子,丐帮得前任帮主,总是和他的丐帮兄弟在一起,加上他的物质生活并不丰裕,总是在奔波,从不知晓爱情。阿朱是段正淳与阮星竹之长女,心灵手巧,本来英雄配美人正是一场佳缘,可惜萧峰与段正淳是仇敌啊,这段爱情是不能发生在两人之间的,最后能够成全所有人,只有阿朱死于爱人手中了。

个人认为这对情侣是金庸小说里最正常的一对了,日久生情,看看段誉,一见到漂亮姐姐就一见钟情,这对不是,他们是渐渐的产生爱情的,直至厚爱无需多言。一开始是杏子林相救,后来萧峰发现自己的身世是契丹人,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时候,只有阿朱在旁边不离不弃,这就很容易产生爱情了,加上两人三观是金庸小说里最相近的一对,这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峰这个糙汉子也不会说一些让人脸红耳赤的情话,让我感觉到他的深情是阿朱死于他掌下那段。“他抱起阿朱的尸身,走到土坑旁将她放了下去,两只大手抓起泥土,慢慢撒在她身上,但在她脸上却始终不撒泥土。他双眼一瞬不瞬的瞧着阿朱,只要几把泥土一撒下去,那便是从此不能再见到她了。耳中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她的话声,约定到雁门关外骑马打猎、牧牛放羊,要陪他一辈子。不到一天之前,她还在说着这些有时深情、有时俏皮、有时正经、有时胡闹的话,从今而后再也听不到了。”萧峰对阿朱平时说的话都牢记于心,对他们俩的未来充满了憧憬,想要跟她一辈子,萧峰也是很矛盾,爱上仇人之女,他也不想杀阿朱,青石桥畔的一掌是萧峰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痛,阿朱并不想爱人也随她而去,告诉萧峰照顾好阿紫,我觉得阿朱真的是很聪慧又很让人心疼的女子,萧峰是活下来了,一具行尸走肉,照顾着阿紫,一生再也没有对其他女子动情。所以才有阿紫问萧峰,萧峰回答的那句只有一个阿朱。

莫名有点感伤,萧峰和阿朱的爱情,没有相伴到老,却有至死不渝。

都觉得爱情难,侠义又何尝不难呢?在武侠**盛行的时候,别人看着侠客街头巷尾的打斗,嗷嗷叫好,我却看着街上被打翻的小摊,满地的瓜果蔬菜酱肘子,心里狂喊,这大侠得赔多少钱啊。然而大侠并没有赔钱。

他们跟坏蛋一起飞走了,接着去上演除暴安良的戏码。原谅我的不够浪漫。我们都觉得行侠仗义是一件特别浪漫的事情,那只是心里的热血冲到脑袋上,让我们飘飘然而已。

当年劫富济贫的白玉汤,也就是老白,在退出江湖两年之后,做了退休演讲。“什么劫富济贫,全是胡扯,以为偷点东西,发俩钱,就是劫富济贫了?”拿了一个扳指,虽然可以救一个受苦的家庭,但却是害了更多的人受苦。这叫什么盗亦有道。

就连郭靖,一家人搭在了襄阳城,该算是大侠了吧,也被人质疑私人募兵的合法性。陈近南就自不必说,自始至终一人扛着反清复明的重担,前面硬抗满清的绞杀不说,后面还得与台湾方面勾心斗角。

最后陈近南的死,反倒是一种解脱。爱情的分量,两个人就可以搞定,杨过小龙女的爱情,虽然整个武林都不同意,但只要躲进古墓就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侠义却是要放在社会这个大称上称的,担起来了,就很难放下。

王重阳抗金失败,想在古墓了此残生,却被林朝英骂没有男儿气概,只好出来收徒,继续当天下第一,平息事端。临了还得护着九阴真经,诈死一把。我们以为侠是笑傲江湖,殊不知真正的侠是天龙八部。因缘果报,丝毫不爽,正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早晚要还的。把正义诉诸暴力,就不得不承担暴力的副作用。

在江湖飘着的人,难免会错杀一两人人,做一些亏心事。若不是当年有洪七公这么个小概率,第二次华山论剑裘千仞就要用一道哲学题拿第一了。

我们以为侠是笑傲江湖,殊不知真正的侠是天龙八部。因缘果报,丝毫不爽,正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把正义诉诸暴力,就不得不承担暴力的副作用。在江湖飘着的人,难免会错杀一两人人,做一些亏心事。若不是当年有洪七公这么个小概率,第二次华山论剑裘千仞就要用一道哲学题拿第一了。那些通过暴力坐下的事,统统都会还回来的,金庸一直在表达这个观点。跟老谋子的英雄如出一辙。乔峰杀契丹人,自己却变成契丹人萧峰;慕容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癫狂错乱。

《倚天屠龙记》最后,面对受辱的谢逊,最后出场的太虚子,弹剑自叹:“我若找你报仇,旁人也可找我报仇。”走了暴力这条路,无论正义邪恶,无一例外陷入仇杀的陷阱。还要不要行侠仗义?如果我们知道了这是一条不归路。还要不要在黎民惨遭屠戮的时候挺身而出?

如果我们知道这身血肉将会泯灭于此。郭靖对于侠义的解释,让我永生难忘。郭靖那想得到他今夜要行刺自己,伸手抚了抚他头,说道:“是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国家若亡,你郭伯伯是性命难保了。听说忽必烈善于用兵,今日退军,自必再来,这数日中定有一场大□杀。咱们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不知哪位圣贤人曾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本人不才,小时候没有别的爱好,唯独热爱看书。每每读完一本书,心中便有万千想法,感悟颇深。与其让感悟烂在脑子里,不如将自己的心得写出来,谈谈自己从黄金屋中所获黄金,颜如玉之中所得宝玉。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是金庸金老的14部小说书名首字连成的一部对联,这14部小说分别是《飞狐外传》、《雪山飞狐》、《连城诀》、《天龙八部》、《射雕英雄传》、《白马啸西风》、《鹿鼎记》、《笑傲江湖》、《书剑恩仇录》、《神雕侠侣》、《侠客行》、《倚天屠龙记》、《碧血剑》、《鸳鸯刀》,外加一部《越女剑》15部小说是金庸的传世之作,也是我小时最爱看的书。小时候不懂事,看书只为图乐趣,所以只注重看武打情节,看书看的是开心。稍微大一点,看的是描写手法,只觉得金庸的书文采斐然,诗经佛偈引经据典,更觉妙不可言。越大越看更是深有体会。孔子曾经说温故而知新,更有书读百遍其义自现的说法。再读一遍经典,颇觉感悟更上一层楼。看书就如同练功,就像郭靖和洪七公同样练的是降龙十八掌,可区别就在火候与经验。读同一本书,在不同阶段就有不同感受,就像哲学里唯物辩证法所说凡事都是变化的,在不同阶段有不同变化。有人曾这样说过,一千个人读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便有一千的哈姆雷特。你有一种思想,我有一种思想,彼此交换,便有了两种思想。现在我愿意浅谈自己的心得,好抛砖引玉,来换取各位的金玉良言,指点小弟一二。不让质疑这是不是我的台词,没错,这就是我。不要以为我不是个没有格调的人,看过魔幻手机没有,人家王天霸作为一个贼,都要求自己有哲理,还专门研究黑格尔、尼采。我好歹也要比一个贼有出息,所以能说这么一番切身体会,绝非杜撰,而是自己的所感所悟。

       再读经典,得到的体会不再是拘泥于小小的文笔与情节,而是一番番人生感悟。书中的点点滴滴让我重新去看待爱情观、人生观、价值观。金庸虽是武侠小说作家,可换而言之,我认为他倒像拎着菜刀的琼瑶。他笔下的情感细腻地像一条小溪,缓缓地向你诉说着那一段段缠绵的故事。俗话说的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在美人面前,有那几个英雄能不拜倒在石榴裙下。爱情永远是个美好的话题,也是伤感的问题。金庸笔下的男主角总要面对情感问题,在一系列的行侠仗义后,总会有那么几个痴情的姑娘默默爱上他,那么问题来了,英雄只有一个,可妹子一大波,总不能按劳分配吧,也不能像杀猪那样把男主人公大卸八块,每人分个蹄子腰花之类的吧。于是在多个人的恋情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或多个人受伤。郭靖和黄蓉最后在一起了,可华筝了,谁替她想过,一个人终身未嫁,一个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未婚夫的男人却和另外一个女人浪迹江湖。郭靖替她想过没有,给华筝留下交代没有,哪怕是只言片语,哪怕是一句简单的歉意,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杨过苦苦等待十六年等来了他的小笼包,不,是他的姑姑,可他那一番番滥情的行为伤误了多少少女的青春。公孙绿萼惨死,程英、陆无双终身未嫁,郭襄出家为尼,哪一个不是他杨过滥情所做得孽。对,他滥情是无心之举,但他明知她们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可所做所为只是让她们徒增伤悲罢了。再看看张无忌,其优柔寡断地性格最后导致小昭远赴波斯、殷离为情所扰、周芷若转爱为恨,若是那一日他没有跟随赵敏前去嵩山少林,若是和周芷若拜完堂成完亲,故事或许会不会不一样。赵敏虽然是阻了张无忌和周芷若成亲,金毛狮王的确是危在旦夕,但若不是张无忌心里还念着赵敏自己不坚定又岂会离周芷若而去。袁承志终究还是带着金蛇郎君的金蛇剑、秘籍、宝藏以及金蛇郎君他女儿夏青青漂洋过海而去,可留下断臂的阿九,不应该是九难师太只能日后在韦小宝面前红着眼眶,追忆往昔的旧情人。胡斐始终夹在袁紫衣与程灵素三角恋之中,襄王有梦,神女无心,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头来,一个为胡斐吸毒香消玉损,一个常伴青灯古佛。陈家洛错过霍青桐,却遇见香香公主,再次见面,殊不知两姐妹已爱上了他,霍青桐、喀斯丽两姐妹,一个可亲可敬,一个可怜可爱,陈家洛夹在其中苦苦不能动弹,若不是后来的悲剧,这三角恋不知如何是好。在金庸笔下那些神仙眷侣固然令人羡慕,可有谁人想起那些因男主人公三笑留情痴心一片而最后终生遗憾香消玉损的倾城绝色了。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雁,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绝情谷畔,李莫愁葬身火海,她号称赤练仙子,心狠手辣,可谁人又知她若不是被移情别恋的陆展元抛弃,又怎会变得这般冷漠。别人只道她杀人不眨眼,却有谁知道她曾也是个心地善良的普通少女如此这般做,也只是痴情罢了。雁门关前,游坦之纵身一下,他身负家仇,几经磨难,为阿紫,捉毒虫,挖双眼,不惜向丁春秋下跪,人人只知他贪生怕死,可谁人能知他对阿紫一片痴心,试问如此爱之深,情之切,你我能否做到。活死人墓,林朝英抱憾而去,她才艺双绝,文武双全。世人只知他王重阳,可谁人晓她林朝英。人人只道中神通王重阳天下第一,可谁说女子不如郎。她一心一意,可他终不领她之情。深情款款,终成幻影。三圣庵里,江湖上闻名的百胜刀王胡逸之甘为菜农,只为陪在陈圆圆身边。数十年来,陈圆圆跟他说过不过五十来句话,他却记得一清二楚,此等痴心绝对空前绝后。当武当山夜深人静之时,张三丰可曾想起当年在少室山脚下遇见郭襄的点点滴滴;当昆仑山雪融之际,何足道有没有想起当年在少林琴瑟之音中所仰慕的那个姑娘;当大漠风起的时候,无尘道长是否追忆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美丽又狠心的官**,骗得他斩断自己的一条臂膀。或许每一个美丽的恋爱故事都包含着苦涩、伤心不幸,每一段都是甜蜜而凄凉的往事。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金庸笔下多倾国倾城,陈圆圆、西施是历史上原本就有的人物,在金庸众多小说美女当中更当属数一数二。陈圆圆首次出场是在《碧血剑》之中,首次出场让男一号袁承志都心神荡漾了。再次出场在《鹿鼎记》,出场又秒杀了主人公韦小宝,直接让韦小宝把茶盅连茶带水扔裤子上了。西施出场是《越女剑》之中,其西子捧心的动作与美貌让书中第一高手阿青硬生生下不了手。人们常说自古红颜多祸水,陈圆圆与西施的美貌让葬送了明朝与吴国。可谁又知道,如果没有那些狗皇帝昏君,没有那些奸臣贼子,又何来红颜多祸水,所谓红颜祸水不过是那些真正祸国殃民的人口中开脱的借口罢了。自古不乏重情重义的奇女子,以死殉情坠楼而亡的绿珠,击鼓抗金的梁红玉,不肯服侍金人吞金而亡的李师师,拼死救衡王的林四娘,慷慨悲歌死而无憾的袁宝儿。哪个不是出身卑微,哪个又不是红颜,但她们怎么个祸水法,将祸国殃民的罪名扣在女人身上,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放眼当今社会,物欲横流,人不要妄想谈价值观、人生观、爱情观。抱歉我不是郭大侠不可能做到那么高尚,为国为民。所以郭大侠的行为,我只能深深敬佩,精神上支持了。相比郭靖杨过张无忌等人,我更喜欢胡斐,不为别的,只为一个义字,一个理字。胡斐为了一个漠不相关的穷苦人家追杀恶霸从广东追到北京,这是何等气概。哪怕恶霸一度以万千财富来诱惑,以功名利禄的追捧,可胡斐自始至终没有动摇过他的决心。他这种嫉恶如仇的精神不得不值得我学习,他这种视金钱如粪土我只拿我应得的的价值观让我很欣赏。我很喜欢金庸《雪山飞狐》最后一章最后一句“这一刀是劈还是不劈”虽然金庸给大家留下无限遐想,但我相信以胡斐的性格这一刀是不会劈的。哪怕苗人凤是他的杀父仇人,但我相信他宁可被苗人凤所杀,也不会劈下那一刀的。为人方面,胡斐是不可置疑的。但在处事上,金庸笔下要当韦小宝最强。《鹿鼎记》是金庸的封笔之作,韦小宝也是唯一一个不同其他主角的主角,他的不同并不是不会什么绝世武功,做了什么狭义的事。而是他的写照正好是当今社会一个普普通通平常人的写照。他出生卑微,俨然是个市井流氓,泼皮无赖,但是他凭着自己的那些下三滥方式却处处吃的开,到处吃香。无论是皇宫官场天地会神龙教,他却都能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黑白两道通吃。还可以哄骗到七个老婆,而且还能是当初对他恨之入骨的老婆对他死心塌地,这份本事不得不小觑。所以口才好在处事上很有利。虽然最后夹在朝廷与天地会之间摆脱不得,可最后他还是完美带着七个老婆荣华富贵隐居,过起了逍遥生活。总之,我从韦小宝身上得出八个字,见好就收,活在当下。

        生活是美好的,我们要学会向前看。或许我们不会活得像令狐冲那样洒脱,不会像段誉那样逍遥,不会像虚竹那样离奇,不会像乔峰那样大起大落。但是我们可以像郭靖那样豁达,,像狄云那样不放弃,像石破天那样去热爱,说不定美丽的爱情离你永远只有一个转身,在未来的不远处,有一个像双儿那样体贴像曾柔那样善良像钟灵那样可爱像阿朱那样贤惠的姑娘等着你。

在金庸先生笔下有周芷若、李莫愁、李秋水等女子是因为爱情而走火入魔的。其中李莫愁是完完全全因为爱情而黑化,周芷若和李秋水多多少少是有些其他因素在的,例如周芷若的师父灭绝师太也是导致她走火入魔的重要因素。

首先来说说《神雕侠侣》中的李莫愁,很多看多《神雕侠侣》影视剧的人都认为李莫愁是一个心狠手辣又杀人如麻的人,但是李莫愁并不是生来就是这个样子,她是因为爱情才变成后来那个毒辣的样子的。李莫愁本来是有心爱的男子的,李莫愁和那位男子还定下了婚约,结果李莫愁苦苦等待了几年后才得知那位男子要和其他人结婚了,李莫愁生气地血洗了婚礼现场,并且发誓要成为一位武林高手,杀尽天下的负心之人。

其次要说的就是《倚天屠龙记》中的周芷若,周芷若会黑化其实有两方面原因,第一方面就是因为对张无忌缺少安全感,第二方面就是她的师父灭绝师太给的压力太大。当初周芷若一心喜欢张无忌,但是灭绝师太一直不允许,还在临死前要周芷若发毒誓,以此逼迫周芷若不得与张无忌成婚。后来周芷若违背自己的诺言与张无忌在一起,但是小昭、殷离和赵敏都是与张无忌有情感纠葛的人,尤其是赵敏,在张无忌心中分量很重,所以周芷若才会慢慢变得心狠手辣。

最后要说的就是《天龙八部》中的李秋水,李秋水黑化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她的师姐天山童姥。李秋水当时和心爱的师兄无崖子结婚生女,结果无崖子却再也不理睬她了,于是李秋水便开始四处与其他男子厮混,还联合了丁春秋谋害了无崖子。

金庸是著名的小说家,他笔下的很多小说都被拍成了电视剧、**,而他笔下的爱情只有两种,一种是非常完美的结合,另外一种是有遗憾的结合。那么今天柠檬就跟大家说一说,金庸的爱情为何会残酷到让人心伤。

只有残酷的爱情才能牵出更多的江湖恩怨。金庸是一个武侠小说家,他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生动、有色彩、有个性,如果说没有残酷爱情的穿插,武侠小说不仅看起来非常枯燥,也没有任何趣味性,但穿插了这些残酷的爱情后,才能够引出更多人物,更多铺垫,剧情才能更加引人入胜。

让人心伤的爱情才能衬托至死不渝的爱情。在《神雕侠侣》中这一点就体现的淋漓尽致,想想砍掉杨过一只手臂的郭芙,不就是因爱而不得变成爱而生恨的嘛。她的爱强势,霸道,不讲理,而杨过需要的爱是小龙女那样深沉,敢于牺牲,能够给杨过安全感的爱,更重要的是没有被世态炎凉污染的小龙女心里干净。所以,杨过和小龙女愿意为彼此付出生命。

只有残酷让人心伤的爱情才能引人深思。生活是不能重来的,但我们在观看**、电视剧或者小说时,却能够从人物情感发展时领悟到一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势必会让我们产生思考,思考沉淀后的经验,就是我们从金庸书中得到的成长,而这些也让我们在面对自己感情时不冲动。

所以,柠檬觉得金庸笔下的这些爱情之所以要么残酷,要么让人心伤,要么完美的不得了,都有它的用意所在,他的目的就是让读者明白:爱情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发展,在遭遇变故的时候,要学会理智应对。

杨过是杨康遗腹子,杨康不必说了,卖国求荣,心狠手辣,终究害人害己。母亲穆念慈也早早去世,杨过从小受人冷落白眼,但是杨过有傲骨,从不肯低头于人,但郭芙生于武林世家,在桃花岛长大,父母则是名满天下的大侠,外公黄药师更是当世高手"五绝“之一,这样的家世加上郭芙亦是颜若朝花的绝世美人,必然傲气十足,不肯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是偏偏这样两个人相遇了,加上两人祖父,父亲都是结义兄弟,无形中两个人的命运就纠缠在一起了。书中描写少女郭芙出场”马上骑着个红衣少女,连人带马,宛如一块大火炭般扑将过来,只她一张雪白的脸庞才不是红色。"此时的郭芙对于杨过来说可谓是惊为天人了,以至于杨过后来一次又一次的救郭芙,有时候连黄蓉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杨过却都发现了,可见杨过一直在默默关心着郭芙。

大家都知道杨过的一条胳膊是被郭芙用剑斩断的,后来郭芙又无意中用冰魄银针伤了小龙女,以至于小龙女内伤无法医治,以杨过至情至性的性格,换做别人必然有仇必报,这但是对于郭芙他也只从她手中是抱走郭襄而已。

平心而论,郭芙虽然惹人厌,但是面对大是大非从不犹豫,面对李莫愁,金轮法王等强敌从未退缩,郭芙继承了黄蓉的美貌,但是也继承了郭靖的秉性,单纯、率真,思想不会拐弯,说话又直,基本上都在得罪人,与形如烈火的杨过之间肯定是摩擦不断。

但是最后襄阳大战时,耶律齐被困,郭芙求助杨过救丈夫,杨过说只要向他磕三个头就去救,当郭芙去磕头的时候杨过赶紧阻拦,心也马上软了下来,说出了真心话“只要你不嫌弃我,看得起我,就够了”,这句话包含了他二十年来的心酸委屈,两个人终于冰释前嫌,郭芙也知晓自己多年的心事,她的内心关顾杨过不亚于丈夫。

  “侠骨”与“柔情”

  ———金庸小说的爱情模式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在不了解内情的人看来,这幅对联是一位书剑漂零的侠客在抒写自己的侠骨柔情,颇有点郁达夫的“曾因酒醉鞭名马,惟恐情多累美人”的味道,其实这是金庸用他的十四部小说名字的首字组成的,虽不能说对仗工整,倒也颇能表现金庸小说侠而情的气概。     

  “情”与“理”的冲突恐怕是人类生命历程的恒久冲突之一。在中国的文化传统中,“情”与“理”一直是被当作人性的两个方面来对待的,传统哲学围绕着对“情”与“理”的认识及其关系问题展开了长期的争论,形成了不同的哲学流派,极大地促进了中国哲学的发展。如果能联系社会发展史来考察哲学发展史,就会发现一种很有意味的现象:在哲学上如果“情”能稍稍抬头,则社会往往显得富有生机和活力,反之则死气沉沉。

  当然,中国封建文化的根本性质决定了“理”总是要胜于“情”,这在宋代的大哲学家朱熹那里得到了充分的发展。他说:“天理人欲,不容并立”,“天理人欲常相对”,“人之一心,天理存,则人欲亡;人欲胜,则天理灭”。我们且不评说朱熹哲学如何把中国传统哲学彻底精致化,把封建道德的最后一点能量都挤榨出来,从而成为中国封建社会由前期转向后期的标志之一,只是想借此说明“情”与“理”、“人欲”与“天理”在传统文化本体中占有何等重要的地位。

  在金庸小说里,“情”与“理”主要表现为人的本真生命与道德禁锢的恒久冲突,具体说来就是爱情与俗常规范的冲突。显然,金庸小说既没有表现出脱离中国文化实际的滥情倾向,也没有做抑情绝欲的道德说教,而是合理地张扬了人的本真生命,对传统的禁锢社会和人的发展的“理”进行了合理的突破,或是讴歌富有现代意识乃至恒久的价值的爱情,或是提供认识价值,使人引以为戒,把传统的爱情赋予了浓郁的文化色彩。

   从整体上看,金庸小说最大的成功之一是通过爱情描写而为我们建构了一种携手走天涯的人生范式,毫无疑问,这种人生范式既是对传统的僵化、腐烂的人生范式的突破,又是一种诗意的人生,由郭靖与黄蓉、杨过与小龙女、令狐冲与任盈盈、袁承志与温青青、陈家洛与霍青桐等人共同构建起的这种人生范式有着恒久的激动人心的力量。在一个禁锢封闭的社会里,敢于“携手走天涯”,本身就是对本真的生命之情的张扬,是人的感性与理性在理想状态中一种诗意人生。在一定意义上讲,这是一种融“水浒”与“红楼”于一体的人生范式,既是植根于传统文化深处的,又是为正统的封建观念所不容的,因为她把传统文化中符合人的本真生命的内在的合理因素张扬出来,与维护封建等级秩序、道德观念的封建政治意识形态有着尖锐的冲突,并对其发生着撞击性的破坏作用。也正是由于这两方面的原因,这一人生范式才对现在乃至未来都有着积极的意义。

   在这种携手走天涯的人生范式之中,各人的情况又是千差万别、无一相似的。为了叙述的方便,我们姑且把金庸小说中的爱情模式分为理想型、补偿型、、未来型、庸俗型、变态型、无奈型、自由型七种模式。

  杨过与小龙女的爱情是一种理想型的爱情,其纯净程度几乎超越了爱情的基本组成要素----两性之爱。同时,他们的爱情又是一种象征,象征着世俗观念、伦理道德乃至所谓的“正人君子”们对人类最纯洁、最美好爱情的扼杀,杨过、小龙女所经历的每一次人事惨变均不与此无关。杨过身世凄苦,自幼养成了愤激而又飞扬佻达的性格,蔑视俗常规范;小龙女自幼入古墓,不审“三从”,不懂“四德”,不谙世事,不存机心,几近老庄所谓的“婴孩”状态。如果严格地从当时的情景来考察这对“师徒”的爱情,就可以看到,这恐怕是人事间不带丝毫世俗色彩、功利色彩的最契合人的本真生命的纯洁的爱情。但当这一理论上的爱情被带出古墓时,因有师徒之分而遭到了黄蓉、郭靖、整个武林乃至社会的拒斥,使杨过和小龙女历经数次惨烈的分合。虽最后因二人为国拒敌立有大功而终于得到了社会的认可,但这只是良好而又虚幻的愿望,最真实的还是他们遭受“迫害”的过程。

  小龙女的形象使我们想起了庄子的“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的“神人”,“神人”之爱遭受了封建道德观念的残酷迫害,这就不仅仅具有社会层面上的“反封建”的意义,而且是从文化、哲学的高度反思了文化理想与封建政治意识形态的矛盾,为重塑民族文化本体提供了有益的借鉴。

  黄蓉与郭靖的爱情最为现实,也最为动人,但其骨子里却充斥着道德的欺骗,是一种补偿型的爱情。

  相对于上述的爱情模式,郭靖与黄蓉的爱情更具有认识价值。郭靖作为“为国为民”的大侠,自有其合理性的一面,但在与黄蓉的爱情关系上,却陷入了“情”与“理”的复杂纠葛。黄、郭之爱的传统观念上的真实性和文化理想上的不合理性使我们产生了这样的联想:任你怎样活泼轻柔、聪敏灵慧的女性也奈何不了木讷刚毅、质实朴拙的男性,不论怎样鲜嫩娇美、天趣盎然的感性生命永远挣脱不了僵硬冰冷、专横残忍的传统理性的铁掌,所谓“巧妻常伴拙夫眠”应是一声历史的浩叹。

  黄、郭之爱还浸透着传统的道德宿命意识。道德宿命意识来自于传统文化的深处,中国传统的意识形态大致经历了两次重大的构建和变化,一是秦汉时期,宇宙观、认识论是这一时期的文化、政治的核心;二是宋明时期,伦理本体、人性论是这一时期文化思想和政治理论的核心。宋明以降,这种伦理本体型的意识形态逐渐内化为民风民俗、思维方式及广泛的社会心理,戏曲、通俗小说以及文言小说都毫不例外地受到了深刻的影响。伦理本体型的文化自有其历史的合理性的一面,但当它内化为日常生活心理时,就不可避免地同迷信思想、果报轮回意识、消极退隐意识乃至“精神胜利法”等俗文化意识相融合,整合成道德宿命意识。

  道德宿命意识是一种道德上的虚幻的承诺,在设定道德是至高无上的本体乃至宿命的前提下,告诉人们只要恪守正统的道德观念就会获得应有的一切,所谓“皇天无亲,惟德是辅”,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道德宿命意识的虚幻性主要表现在其非现实性上,即使此生不谐,来世亦必可得,从而迎合了人们的懒惰、无奈人又希求精神胜利的深层心理,为普通的社会心理所接受。这种意识积淀入人们的审美心理,使之具有了真正的审美品格。

  道德宿命意识具有极强的麻醉作用,牛郎、董永的故事就是极好的例证。如果牛郎被许诺得配仙女,董永被认定可娶织女,那么他们就会永远甘于放牛和做长工而不思觉醒,永远不会面对现实的悲剧性。郭靖作为一个万民敬仰的儒侠楷模,黄、郭之爱是以牺牲黄蓉为代价而对郭靖做出的虚幻的补偿,这一重要的补偿使郭靖的生活圆满起来,在他为国捐躯之后,人们只能唏嘘赞叹而无所遗憾。郭靖生前有艳福,死后有哀荣,他的道德付出得到了对等的补偿,人们觉得圆满而又自然,再也不会怀疑其中的虚幻性,如果没有这样的补偿,反而会觉得愤愤不平。多少年来,人们就是在这种虚幻的补偿中沉迷,在欺人与自欺中作了自了汉。

  作为书生侠客的陈家洛颇似一位古代的“人文主义者”,他虽然没有哈姆雷特的“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式的对事物及人生的价值与意义的思考,但他对于霍青桐和香香公主的选择、对皇帝的轻信、为救周绮之子而放掉乾隆皇帝等做法已证明他试图把传统的文化理想施诸现实之中,这说明他还是一个纯粹的书生。再加上他以献出爱人来换取乾隆的“反正”,就构成了这样的寓意:以文化理想来取代现实政治。当然,陈家洛作为本质上的书生在这“书”与“剑”的“恩仇”中只有失败,但却正是这文化理想之“书”对现实政治之“剑”的不断的殉难式的矫正才使中国历史不致沉落。

  上面使陈家洛作为书生的强硬和永恒的一面。但他与香香公主的爱情却属于内弱型的爱情。他不选择武功高强、多谋善断并对他的事业会有帮助的部族首领霍青桐,而是爱上了霍青桐的妹妹香香公主----位柔弱纯善,满身花香但却只能成为他事业的累赘的姑娘,他可以找出种种理由来为自己的选择辩护,但他无法逃脱文化的限定:他对爱情的选择表现了传统男性文化品格中天然虚弱的一面,他试图在内倾的和谐中来显示自己的强大,来寻求男人的意义。

  其实,最典型的恐怕还是《侠客行》中石清对爱人的选择。石清与师妹闵柔、梅芳姑同门学艺,梅芳姑深深地爱着石清,她无论相貌、人品、武功、诗文还是女红都比闵柔强出多多,但石清却选择了闵柔。梅芳姑对此大惑不解,并因此生出极大的怨恨,不惜抢走石清和闵柔的儿子作为报复。最后,机缘巧合,三人重新聚首,梅芳姑问起石清不爱自己的原因,“石清缓缓说道:‘梅芳姑,你样样比我闵师妹强,不但比她强,比我也强,我和你在一起,自惭形秽,配不上你。”梅芳姑听完以后,终于明白了自己不能获得爱情,不是因为自己不好,而是因为自己太好,在后极大的悔恨中大叫一声,自杀而死。

  中国的男人是虚弱的,这是一种内在的文化的虚弱。陈家洛与石清的选择不是他们自己的偶然选择,而是由传统文化的特质决定的。中国内倾型的文化----尤其是宋代以后的文化----决定了中国男人惧怕征服外在世界,包括征服女人。当一个具有人格和意志力量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中国的男人往往感到惧怕,不敢通过征服对方来显示自己的力量,而是选取了另一条捷径----即选择一个比自己更卑弱的女人来衬托自己的强大。

  前些年,鉴于男人的卑弱,妇女界掀起了一股“寻找男子汉”的浪潮,标出阿兰德龙、史太龙、高仓健来,希图按图索骥,寻找出中国的男子汉,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当然,她们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那就是发现满世界充斥着《围城》中的方鸿渐,其特征是:当太监不用作手术。

  段正淳的爱情观似乎带有对爱情未来状态的思考,有一定的浪漫色彩,应该属于未来型的爱情。

  未来型的爱情和理想型的爱情应该是有区别的。前者是指超越现实、民族和文化类型的爱情的终极状态,当我们思考这一问题时,应不受民族、地域、文化等各种历史条件的限制,只考虑符合本真人性的爱情要求;而后者是在一定的具体的历史条件下产生的爱情理想,受到民族、地域和文化的限制。然而,未来型的爱情并不是一种抽象、空洞的爱情,她是人类对爱情的超越性的渴望,是对爱情的终极状态的思考。这种思考对于解放人们的思想,指导人们选择进步的爱情模式是有一定的意义的。

  如果我们愿意“透过现象看本质”,就应该看到,段正淳与他的五个妻子、情人的关系并非庸俗的一夫多妻制的关系,应该说段正淳和她们之间主要是一种爱情关系。当然,这里边并不是没有调情和滥情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其中蕴含着新的因素,这就是段正淳对她闷都有着真诚的爱。据小说叙述,段正淳每见到他的一个情人,就把原来的情人忘掉了,就全心全意地爱这个情人,即使为这个情人去死他也不会犹豫。在这里,段正淳已经没有任何功利的考虑,不把爱情当作服务于现实利害的一种方式,哪怕是成全自己的道德形象,而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爱情的审美感受之中,与现实功利绝缘。

  爱情的本质是什么?在这里我们无意去下一个完整而又周密的定义,只要捻出其核心部分就够了,那就是对异性的美的形式的感受,一切违背这种感受的爱情都是不纯粹的爱情。在这里,我们并不想否定“专一”、“忠贞”的爱情,只是想说明,那是在现实的基础出产生的道德型的理想爱情,因为道德具有浓烈的审美特质,所以这种道德型的理想爱情自然就被看作是天然合理的。但是,必须看到,这远不是爱情的终极状态。

  一夫一妻制的稳定的家庭观念符不符合法律,当然符合法律;符不符合道德,当然符合道德。然而,符不符合人性呢?肯定不符合人性。今天的一夫一妻制,就像其他社会秩序一样,是人类自己创造出来的文化对人类异化的结果,是人类要进一步改进的对象。而今天的“专一”、“忠贞”的美好爱情,其本质也是私有制社会发展阶段的产物,并不具有永恒性。爱情的“专一”、“忠贞”所具有的排他性,正是私有制的排他性在人的情感上的反映。

  “专一”、“忠贞”道德型的理想爱情是美好的,具有丰富的现实合理性,但并不是永恒的。段正淳的爱情不一定具有现实的模仿性,但对爱情的思考却具有深刻的未来意义。不是吗,我们读完《天龙八部》,并不一定讨厌段正淳的“风流”,甚至还喜欢他的多情,这难道不透显出我们人性深处的潜在的渴望吗?

  段正淳的爱情遭遇正显示出人类情感的避仄处境。段正淳对于他的妻子和情人,应该说主要的是爱,甚至是真诚的爱,只是由于现实中的秩序、规范和制度使他不能让每一个爱人都成为王妃,更重要的是他的妻子和情人在爱情上的排他性使他无法兼有众美,因而能把他的爱情避入了一种十分尴尬的境地。我们不要把段正淳的爱情看成是他对女性的贪婪的占有,他对她门的爱以及最后为她门而死的结局充分说明的他的真情与奉献精神。段正淳不能使他的妻子和情人满意,那并不是段正淳的过错,而是现实的过错,是现实对人异化的结果。反之,如果把段正淳和他的妻子、情人进行性别置换(如果现实允许),也一样能够说明这个问题。

  段正淳的爱情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一夫多妻的庸俗的观念,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符号。它所以令我们感到迷惑乃至恐慌,那是由于我们被现实所禁锢,很难感受到未来的美好;然而,它又能够深深地打动人心,这不仅在于在于它负载了对人类的爱情的未来状态、终极状态的富有悲剧意识的深沉的思考,更说明人性的活力是无法泯灭的,这也正是人类的希望之所在。

  韦小宝的爱情是地地道道的庸俗型的爱情。他的身上集中体现了小农意识和流氓无产者意识,他出身妓院,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不仅没有正统观念和传统美德,就连一般的是非观念也十分稀薄,因而,做起事来就不须瞻前,亦无须顾后,确实有点“无所畏惧”。所以,想从韦小宝的身上挖掘出什么高尚的爱情来,那是痴心妄想。他的女性、婚姻、爱情观大概是世界上最“实际”的,在他看来,妇女=妓女,爱情=占有,结婚=生殖。在对待女性的态度上,什么伦理、道德、崇高、尊严,一扫而光,连赫赫皇宫都被他误认为是妓院(文化实质上确是如此),难道还能希望韦小宝看到什么庄严和神圣的事情吗?

  当然,韦小宝的流氓无产者意识确实解构了某些僵固的政治意识形态,问题是他在解构负面价值的同时更多地解构了正面价值。用现在的话说,大概属于“建设不足,破坏有余”的一类。对此,数十年来的历史和现实恐怕不只是令我们心有余悸,恐怕还要继续发悸。然而,金庸小说在探索国民性时对这一充满流氓意识的女性观和其行为方式进行了充分的揭露和批判。关于这一点,纵观新时期小说,都似乎没有完全达到这一高度。

  李莫愁和康敏的爱情是属于变态型的。说其变态,仅仅是指其心理的变态,具体的表现就是不正常的歇斯底里的破坏欲,而这种心理的变态正是由其文化底蕴所必然导致的。李莫愁的变态的爱情观实际上反映了不为我所有便要毁灭的狭隘的小农意识,这种小农意识具体表现为极度的妒忌心理。在李莫愁那里,没有平等的观念,只有为所欲为的占有,没有对别人的尊重,只有对别人的强制。当然,李莫愁试图用解决“政治问题”的办法来解决感情问题,结果自然是玩火自焚。“问世间,情是何物?”当李莫愁唱着这首歌,在烈火中婉转而死的时候,她对爱情的追询从反面深深地震撼了我们的心。

  康敏的爱情观更是大有意味。康敏实际上把爱情政治化,把一切居为己有,要做爱情霸主、爱情的独裁者,这与李莫愁的爱情如出一辙。她为得不到萧峰的青睐而耿耿于怀,更为段正淳的“负心”而怀恨在心,因此,她报复萧峰,毁灭段正淳。康敏要做男人世界和感情世界里的女皇,正是现实社会中的皇权思想在人的情感世界里的反映。

  这种爱情的文化底蕴是小农意识,其实质是占有,导致心理变态的中介是嫉妒,结果是毁灭别人,更毁灭自己。我们从中更应该看到的是,在封建集权制的社会中,人们的感性世界与理性世界是多么的契合、统一。

  张无忌的爱情属于无奈型。说其无奈,是指他总是处于被动的地位,往往在无可奈何中做出被动的选择,不仅爱情如此,他的整个人生都是如此。张无忌是个平民英雄,他尽管作出了惊天动地英雄业绩,但他骨子里还是平民,所以他注定当不了皇帝。张无忌的形象大有意味:没有自己的明确、固定、坚定的主张,尽管可能作出英雄业绩,但却难以成就自己的事业。

  在爱情选择上,张无忌也显示出突出的平民色彩,那就是敬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张无忌那里,这个“父母”和“媒妁”就是命运。不能说张无忌没有爱情,不能说他没有“抗争”,但他总是在没有别的办法的情况下被动地接受爱情,在一定程度上做了命运的逆来顺受的奴隶。可以说,张无忌的形象在某些方面集中了平民百姓的特点。

  令狐冲是金庸小说中较为著名的人物,他之所以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就是因为他超越了江湖意识,上升到了“自我”的高度,能够真正地不受江湖羁绊,能够真正地笑傲江湖。令狐冲是一个“潇洒”侠客,他看似没有萧峰那样的重大使命,也没有郭靖那样的生活目的,没有杨过那样的惨烈的经历,又没有张无忌那样的责任心,他似乎什么都可以干,又什么都可以不干,实际上他有自己的大使命在,有自己的大悲苦在。当然,使得那些“轻薄之徒”艳羡不已的,也许还是于他可以在女人堆里厮混,最后还能得以归老温柔之乡,享尽天年,但这些,都是“现象”的东西。

  鉴于上面的论述,我们把令狐冲与任盈盈的爱情归为自由型。令狐冲与任盈盈不受正、邪观念的拘囿,可以依照自己的好恶来选择伴侣,有点现代的“自由”的的味道,但取得这种自由的代价,却是无比巨大的!

  噫吁嘻!诚如古人所说,“红衣脱尽芳心苦”。金庸小说中的爱情描写以其绚烂的形式使亿万读者痴迷,然而,爱其“红衣”者甚众,得其苦心者几希。也许,只有“脱尽”这绚烂的“红衣”,才可见其良苦之用心!

  清末民初小说批评家管达如说:“英雄、儿女、鬼神为中国小说三大要素。”“武”与“侠”属于“英雄”的范畴,“情”与“理”属于“儿女”的范畴,金庸小说借助传统小说要素来充分阐扬了传统文化,营造了一个完整的文化世界,把传统引向了现实。这里并不是希求重建一个充满着“侠骨”与“柔情”的世界,只希望能在“侠骨”与“柔情”的浇铸中,我们的民族生活得更加坚强一些、美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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