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兮辞最后一段表现啦作者的什么思想感情

归去来兮辞最后一段表现啦作者的什么思想感情,第1张

归去来兮辞最后一段抒发对宇宙和人生的感想,可以看作是一篇隐居心理的自白。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是说寄身天地之间,不过短暂的一瞬,为什么不随自己的心意决定行止呢?而他所向往的是:“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

作者用尾篇以寄寓自己的志趣。最后以“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收束全文,表示随顺死生变化,一切听其自然,乐天知命而尽其余年。

这是都表达了作者的处世哲学和人生结论。虽不免消极,但确乎发自内心,且包含着从庸俗险恶的官场引身而退的痛苦反省,带有过来人正反两面的深刻体验。因而不同于那种高谈玄理,自命清高的假隐士。

扩展资料:

归去来兮辞》创作背景:

东晋安帝义熙元年,陶渊明弃官归田,作《归去来兮辞》。陶渊明从29岁起开始出仕,任官十三年,一直厌恶官场,向往田园

陶渊明于义熙元年41岁时,最后一次出仕,做了八十多天的彭泽令即辞官回家。以后再也没有出来做官。

陶渊明归隐是出于对腐朽现实的不满。当时郡里一位督邮来彭泽巡视,官员要他束带迎接以示敬意。他气愤地说:“我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日挂冠去职,并赋《归去来兮辞》,以明心志。

参考资料:

-归去来兮辞

1、借用问句叹句,抒情自由灵活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文章开门见山地喝出久蓄心中之志,好像长吁一口闷气,感到浑身轻松自在。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是说自己使心为身所驱役,既然自作自受,那又何必怅惘而独自悲戚呢。过去的让它过去就是了。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是说寄身天地之间不过短暂的一瞬,为什么不随自己的心意决定行止呢?“胡为遑遑欲何之?”是对汲汲于富贵利禄、心为形役的人们所发出的诘问。最后“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表示随顺死生变化,一切听其自然,乐天知命而尽其余年。

2、借用景物,寄托情感

一切景语皆情语,情动而景摇曳多姿。作者以饱蘸诗情之笔,逐层写出种种令人流连忘返的景物,把内心情感、人生志趣一一寄托于景物,“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既是写景,也是抒情;作者就像那出岫之云,出仕本无心;又像那归飞之鸟,对官场仕途已十分厌倦,终于在田园中找到了自己理想的归宿。情与景遇,悠然会于心。

3、动词富有美感,直接表达感情

从直观的、形象的角度来看,人和物“活”的主要标志是“会动”“能动”。动词是体现人内心情感的主要语言成分。选用准确恰当的动词是作者表情达意的关键。“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过去不可挽回,未来则可把握,出仕已错,归隐未晚。这一“悟”、一“知”、一“觉”,直接抒发了诗人把握了自己,获得了新生的快乐。

第1段:写作者迷途知返和辞官归田的决心。表达了作者保洁守志的倔强精神,厌恶官场辞官归田的强烈愿望。

第一段用直接抒情的手法,照应序文,形象地表达他对“今是昨非”的深刻认识。二、三段为本文中心,借物抒情。山川花木,楚楚皆春;饮酒赋诗,其乐无穷。末尾一段带有总结性质,准备乐天安命了此一生,抒发的是一种知足保和的消极情绪。

全文按照“决意辞归→归途→室内→涉园→外出→纵情山水→安度余生”的思路来行文,首尾贯通,中心突出,松菊节操,田园情趣,得到充分的展现。

东晋文帝义熙元年(405年),41岁的陶渊明最后一次出仕。任彭泽县令,到任八十一天,碰到浔阳郡督邮,属吏说:“当束带迎之。”他叹道:“我岂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他推说在武昌的妹妹病故,要去奔丧,于是只当了八十多天的彭泽县令就挂冠解绶,辞官归田了。于是作《归去来兮辞》,来表达对当权者的蔑视,对腐朽现实的不满。

这篇文章的写作经过,序(见“有关资料”)里已有说明;《宋书·陶潜传》则特别提到作者辞官的近因:“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即日解印绶去职,赋《归去来》。”从序和这段记录都可以看出,这篇文章作于作者辞官归田之初,是一篇述志的作品,文中着重表达了作者对黑暗官场的厌恶和鄙弃,赞美了农村的自然景物和劳动生活,也显示了归隐的决心。 本文的叙事线索:辞官——归途——抵家——室内生活——涉园——外出——纵情山水——如何度过余生 本文的抒情线索:自责自悔——自安自乐——乐天安命 全文可分三部分: 第一部分(第1段)表示辞官归田的决心。含两层:前一层是自责之词。诗人想到“田园将芜”,故应归家,但心为形体所役使而不能自主,这是何等可悲啊!表明诗人已有归意。后一层是自恕自慰之词。诗人已知过去求官为非,今日弃官为是,好比是入了迷途不远,还来得及回到正道上来,因而深感欣慰。这两层点明了全文主旨,表达了诗人鄙弃官场、向往田园的感情。 第二部分(第2、3段)写作者回到田园后的愉快生活。可分三层:第一层写归途和初抵家时的情况,含三节:前一节写乘舟返家途中既轻松又渴望抵家的心情;中间一节写望见家门时欣喜若狂的心情,这跟在官时“惆怅而独悲”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后一节写家中景况,有松,有菊,有幼儿,有居室,有酒,有樽,差足自慰。第二层写回家后的日常生活,也含三节:前一节写饮酒自遣,这是室中之乐;后两节写涉园观景,留连忘返,这是园中之乐。这是真正的隐者之乐,跟迁客们的闲适心情绝不相同。第三层写诗人在农村的出游经历。含四节:第一节重申辞官归田之志,以“息交以绝游”进一步表示对当权者和官场生活的鄙弃;第二节写跟乡里故人和农民的交往,为下文写出游张本;第三节写出游方式,“窈窕以寻壑”应上“或棹孤舟”,“崎岖而经丘”应上“或命巾车”;第四节写出游中所见,前两句写农村初春生机勃郁的景象,后两句触景生情,为结尾述人生观张本。 第三部分(第4段)抒发诗人“乐天安命”的情怀。含三层:前一层紧承上文“吾生之行休”而自问,这是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有振起下文的作用;下面两层是作者自答,“富贵”两句从反面作答,重在说“富贵”而以“帝乡”为陪衬,中间四句从正面作答,用形象化的手段表明自己快然自足于隐居生活,最后上升到哲理的高度,点出“乐天安命”的思想,卒章显志。 三、淡远潇洒的风格 欧阳修对这篇文章推崇备至,尝言:“两晋无文章,幸独有《归去来兮辞》一篇耳,然其词义夷旷萧散,虽托楚声,而无其尤怨切蹙之病。”大意是,本文虽然采用了楚辞的体式,但作者能自出机杼,不受楚辞中怨愤、悲伤情调的影响,而表现出一种淡远潇洒的风格。例如,作者辞官是因为鄙弃官场的黑暗,但文中并无只言片语涉及官场中的黑暗情形,而只说自己“惆怅而独悲”的心情;对已往的居官求禄,也只说“不谏”和“昨非”,不作更深的追究;他决定今后不再跟达官贵人来往,也仅用“息交以绝游”一语轻轻带过,胸怀何等洒脱,是见役于物的人做不到的。又如文中写田园生活的乐趣,看起来都是一些极为平常的细节,但又处处显示出作者“旷而且真”的感情,句句如从肝肺中流出,而不见斧凿之痕。这种淡远潇洒的文风,跟作者安贫乐道、超然物外的处世态度是完全一致的。

《归去来兮辞》赏析 (一)

  

  李白有两句名言:“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用这两句话来赞美《归去来兮辞》再恰当不过了。

  

  汉魏六朝,文风绮靡。陶渊明的出现无异于在花团锦簇中伸出一枝青枝绿叶,又好像在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贵妇人中走来一位不加修饰的清纯少女。返璞归真,崇尚自然,这既是陶渊明生活的准则,也是他创作的准则。然而,仅仅认识到这一点还很不够。陶渊明不是像一般人那样观山川以悦目,他是把田园自然风光作为自己的精神归宿,是在看透了官场的腐败黑暗之后转向大自然而获得的一种觉悟。这种觉悟是用人格生命换来的,因而他格外珍视。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这句话表面看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实际上是在反省自己。他在《归园田居》诗中写到:“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这是多么沉重的语言!这是何等沉重的心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犹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表面看诗人是在谴责自己走错了路,实际是表达了对现实的不满,对社会黑暗的批判。在这样一种心情驱使下,诗人归心似箭,让船儿快快地行,恨不得天快一点亮起来,看见自己的家门,欢喜之情无法言表,连奔带跑,回到家中。这种心理描写,其语言虽不像小说那样细腻罢了,但它更能给读者以想像的空间。与官场相比,田园风光是这样的令人清爽。“童仆欢迎,稚子候门。”天真烂漫的小孩让诗人看到了纯洁和质朴。我们可以想像:童仆在说什么,稚子的童音又在说什么,还有那没出场的爱妻,她大概一句话也不说,而是斜倚柴扉望着丈夫,或是系着围裙,双手沾满了面粉,深情地冲丈夫微笑呢!这是多么动人的场景!接下来,诗人写身处庭院房舍的悠然之情。这里有小径、松菊、酒盏、壶觞、庭柯,无违心事,有悠然情,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官场如何黑暗诗中无一句交代,但田园的美好,不正暗示出了官场的可憎吗?这是一种“暗比”,文字上没有对比,但诗人心中时时在对比。“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这其实不是在写云和鸟,而是诗人心灵的表露。宋人叶梦得评说:“非胸中实有此境,不能为此言也。”

  

  读《归去来兮辞》,并不能给人一种轻松感,因为在诗人看似逍遥的背后是一种忧愁和无奈。陶渊明本质上不是一个只喜欢游山玩水而不关心时事的纯隐士,虽然他说“性本爱丘山”,但他的骨子里是想有益于社会的。鲁迅先生在谈到陶渊明时说:“就是诗,除论客所佩服的‘悠然见南山’之外,也还有‘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之类的‘金则怒目’式,在证明着他并非整天整夜的飘飘然。”(《题未定草》)透过“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这些愤激之语,我们感到了沉重。

  

  《归去来兮辞》的写景是实写还是虚写钱钟书先生说:“《序》称《辞》作于十一月,尚在仲冬;倘为追述、直录,岂有‘木欣欣以向荣’,‘善万物之得时’等物色亦岂有‘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或植杖以耘耔’等人事其为未归前之想像,不言而可喻矣。”(参见钱钟书《管锥编》1225~1226,中华书局,1979)如此说来,本文第一大写作特色就是想像。作者写的不是眼前之景,而是想像之景,心中之景。那么,写心中之景与眼前之景有什么不同吗眼前之景,为目之所见,先有其景后有其文,文景相符,重在写真;心中之景,为创造之景,随心之所好,随情之所至,心到景到,未必有其景,有其景则未必符其实,抒情表意而已。

  

  本文语言十分精美。诗句以六字句为主,间以三字句、四字句、七字句和八字句,朗朗上口,韵律悠扬。句中趁以“之”、“以”、“而”等字,舒缓雅致。有时用叠音词,音乐感很强。如“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多用对偶句,或正对,或反对,都恰到好处。描写和抒情、议论相结合,时而写景,时而抒情,时而议论,有景,有情,有理,有趣。

  

  语文人生 ·最后说明一点,就是陶渊明虽然归隐田园,且不论他这种做法是积极还是消极,但他毕竟不同于劳动人民。他写《归园田居》也罢,写《归去来兮辞》也罢,实际上是那个时代的一种现象,归隐田园的也并非他一人。然而他的归隐造就了一个文学家,形成了一种文学风格,在中国文学史上熠熠生辉,光照千秋。欧阳修说:“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兮辞》一篇而已。”此话虽过,但可以见出它在文学史中的地位。

  

  《归去来兮辞》赏析 (二)

  《归去来兮辞》是一篇脱离仕途回归田园的豪迈宣言,陶渊明以诗心慧眼来透视生活,用生花妙笔来点化景物,通过无拘无束的乡间生活的再现和云淡风清、明净如洗的自然景物的描写,展示了诗人崇尚自然、追求自由的浪漫情怀,也反映出诗人厌恶官场、远离世俗的孤傲之态。人们谈论《归去来兮辞》习惯于称道陶渊明的田园之乐和隐逸之欢,而忽视了潜藏在字里行间的人生悲凉。我在研读文本时,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在诗人抒写欢快喜乐的同时,总是有意无意地使用一些容易引发人们联想到他的酸心隐痛的词句,揣摩、品味这些词句的深层内涵,我觉得,《归去来兮辞》在某种意义上说也是一篇吐露隐痛,舒展苦闷的心灵悲歌。下面结合文章内容对此稍作分析。

  

   (一)、心为形役之悲。文章第一段交待诗人归隐的原因和决心。陶渊明是晋安帝义熙元年归隐的。关于归隐的原因,《宋书•陶潜传》说是“郡遣督邮至县,吏自应束带见之。潜叹曰:‘我不能这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人。’即日解印绶去职,赋《归去来》。”陶渊明自己说的,则与此略有不同。他在《归去来兮辞》小序中说是“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 缸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在亲友劝告下,“脱然有怀”,入于仕途,求得彭泽县令一职。但未过多久,便“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但他仍打算做一年官再“敛裳宵逝”。恰恰这时,他的一位妹妹去世,他也就“自免去职”,写了这篇《归去来兮辞》。不管是他传还是自序,都不难看出,陶渊明归隐田园的真正原因是“心为形役”,即心志被形体役使,做了许多违心悖情而又无可奈何的事情,想做的却不能做,不想做的却又不能不做。结合《宋书》和小序来分析,“心为形役”含义有二:一是诗人为口腹之计,羁身宦海,折腰事人,寄人篱下,仰人鼻息,遭遇了冷眼和歧视,深感屈辱和厌倦。二是诗人质性自然,与俗相违,矫厉不得,不容于世。逆情悖性,违心违己,在诗人看来是玷污心性,扭曲灵魂,因而深感惭愧,惆怅悲伤。一旦醒悟,便觉得“往者不可谏”而“来者犹可追”;觉得“迷途未远”,“今是而昨非”,因而决计弃官归田。这中间固然有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的庆幸,更有陷身官场、铸成大错的沉痛。大梦初醒、了然彻悟的“归田”宣言中更有痛彻心肺、追悔莫及的自责自悔。

  

   (二)、居家涉园之痛。文章第二段直写自己想象中的归途情景和归隐后闲适自在的家园生活,这中间,有“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的焦急迫切,也有终于冲破“尘网”、挣脱“樊篱”的欢欣鼓舞;有久别重逢、安享天伦的欢畅喜悦,也有闲庭信步、触目成趣的宁静安逸;有饮酒寄傲、与世隔绝的孤高自许,也有策杖流憩、矫首遐观的自然情趣。总之,一句话,宁静淡泊的日常生活,温馨朴实的家乡亲情和清新素雅的自然景观令诗人留连忘返,沉醉不醒。我们品读文章,也会感同身受,灵犀相通。不过,值得注意的是,这一自然段中也出现了一些刺人眼目、动人心魄的词句,逼人沉思,耐人寻味。“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写蓝天白云,高蹈尘外,任意东西,天马行空,无拘无束。“无心”喻指白云飘浮不定,了无心机,自自然然,顺顺当当。写山林飞鸟,朝出暮归,远近觅食,行于当行,止于所止。“厌倦”暗示飞鸟奔波劳碌,归林投巢,安于静谧,自得其乐。无论是白云还是归鸟,它们都自由自在,无忧无虑,逍遥闲适,生意盎然,这实际上反衬出诗人沦落尘网,陷身官场,与世沉浮,受人羁绊的不自由不自在,这份扭曲心灵,压抑性情,失去自由而又无可奈何的痛苦是深刻的,也是沉重的,只是不易觉察罢了。诗人在另一首诗《始作镇军参军经曲阿作》中写道:“目倦川途异,心念山泽居。望云惭高鸟,临水愧游鱼。”也表达了相同的感受。“景蘙蘙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写夕阳晚照,光景暗淡,渲染悲凉情怀;写苍松兀立,孤独无靠,更隐喻诗人孤高傲世、形景相吊的落寞和悲怆。一个人孤独到象李白看山一样,“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其内心的寂寞、痛楚是可想而知的,真可谓“知音世所稀,抚松独徘徊”啊!“引壶觞以自酌”流露出诗人自酌自斟,无以为伴的孤独和苦闷。“倚南窗以寄傲”颇有几分出尘傲世,孤愤不平之意。“门虽设而常关”更是直截了当地揭示出诗人与世隔绝,独立自足的清高和冷寂。这些文句,貌似逍遥闲谈,实则忧愤满怀,我们读到了陶渊明隐隐作痛的心。

  

   (三)、交往出游之忧。文章第三段描写陶渊明的田园之乐。纵读诗文,我们不难体会诗人身体力行、躬耕陇亩的舒心惬意,游山玩水、搜奇览胜的幽雅闲适和琴书相伴、情话相谈的融洽欢快,不过,深入思考就会发现,这些文字全是“欢乐其表,忧痛其里”的曲折暗示。先说诗人的交往对象。亲戚农人,诗人可以和他们“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谈天说地,家长里短,有远离官场的淡泊,有共享亲情的温馨,可是,诗人心性高洁,与世相违,风流雅致、高标独步,这远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市井小民所能理解、所能认同的,和乐欢悦的交谈之中饱含世无知音的隐忧。文中“乐琴书以消忧”无疑又暗示了一点,只有诗书琴韵才可以寓情传志,消悉解忧,而一般的“亲戚”、“农人”则只可形交,不可神往。再说诗人的出游方式。“或命巾车,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径丘。”孤舟独往,自娱自乐,有时探寻幽深曲折的沟壑,有时翻越崎岖不平的山丘,瑰怪之观,人迹罕至,诗人情有独钟,乐而忘返,这又何尝不是景示诗人隐而不发、深藏不露的遗世情怀呢?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诗人就是一位遗弃世人也被世人遗弃的山林隐士。特立独行,遗世独立,诗人是自由的,也是痛苦的。最后看看诗人的所见所感。“木欣欣以向荣,泉消消而始流。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看到万物复苏,生机勃发的景象,诗人不是欢欣鼓舞,诗性大发,而是悲愁叹老,自伤自悼,这份敏感与哀伤决不是诗人内心世界的偶尔一泻,绝对是诗人久积于心,郁闷难展的苦痛隐忧的自然流露。一个年迈体衰、生命苦短的诗人,面对欣欣向荣的大好春光,除了喟叹,还能有什么呢?由上述分析不难看出,诗人貌似平和欢乐的田园生活之下,其实充满更多的世无知音的苦痛、遗世独立的绝望和生命流逝的无奈,我们读陶文,切不可乐而忘忧啊。

  

   (四)委心乘化之愤。文章第四段卒章显志,抒发诗人委心乘化,乐天安命的情志。我们固然强化了对诗人崇尚自然,追求自由,返朴归真,守节养性的人生理念的理解,不过,强烈的感叹和接二连三的反问又使我们分明意识到诗人去留难定、取舍难决的矛盾和苦闷。“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感叹人生苦短,余生不多,强调委心任运,顺其自然,其实是表达去留难定,心力不及的无奈和痛苦。“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否定了忧心忡忡,心神不定的犹豫不决,其实正暗示出平日里心有所求,志有所得的煎熬难耐。“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说自己乐天安命,坚信不疑,正折射出何去何从、取舍难定的怀疑和忧虑。“聊”是姑且、暂时之意,是不是也暗示出诗人这种选择也仅仅是一种权宜之计呢?事实上,归隐田园之后的陶渊明并不能够做到真正的归隐,因为他总有不忘尘世,感时伤怀的时候。“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写自己醉情山水,逍遥自在,其实也是对现实的一种谴责和抗议,陶渊明既不想迷恋世俗以获取功名富贵,又不屑逃脱人世去飞临仙境,为了保持纯真质朴的天性,他只好到自然山水中去寻求心灵的解脱和情感的寄托了。这些文句,字里行间我们都能感觉到诗人否定官场,抗争世俗的孤愤和绝决。

  

   综上所述,我认为《归去来兮辞》是一篇孤愤难平、忧乐相生的心灵之歌,有诗人返朴归真、颐养天年的自足自安,也有时光易逝、人生苦短的悲愁苦叹;有纵浪大化、逍遥浮世的自由自在,也有误入官场、心性扭曲的懊悔痛心;有家人团聚、琴书相伴的宁静淡泊,也有世乏知音、心曲难诉的郁闷孤寂……一句话,诚如清代诗人龚自珍说的“莫信诗人竟平淡,二分《梁甫》一分《骚》”(《己亥杂诗》),品读陶文,沉浸在山水田园之中,切不可忽略了诗人的隐痛衷曲。 (长沙市雅礼中学 徐昌才,来自中教网)

归去来兮辞》是诗人将归隐时所作,是诗人的归隐宣言,情感激切、兴奋,其中所写田园生活是其美丽的憧憬;与《归园田居(其一)》相比,《归去来兮辞》中所写归隐生活较为飘洒,浮于现实之上。诗人描写的田园生活尤其是农田之事,是作为士大夫的诗人的主观上的想象,是并未亲历其中者对之的一种远距离的关照,是一种审美的描绘,而不是客观的写实。与《归园田居(其一)》相比,后者是真实的田园生活,弥漫着人间的烟火,人间的生气。依依炊烟,鸡鸣狗吠,所写景物非常质朴、平淡,营造的是宁静而不乏生机的意境,作者也已身化于周围环境中。并且从《归去来兮辞》到《归园田居》,诗人从理想的云端落到黑黑的泥土,现实中的田园生活其实并不那么轻松闲适,甚至有些贫乏艰辛(《归园田居(其三)》)。但《归园田居(其一)》所构造的宁静平和的意境氛围中却更可见出陶渊明的安贫乐道思想。 (其它几首诗歌赏析交流,略)

《归去来兮辞》的感情是消极的。

《归去来兮辞》描述了作者在回乡路上和到家后的情形,并设想日后的隐居生活,从而表达了作者对当时官场的厌恶和对农村生活的向往;另一方面,也流露出诗人的一种“乐天知命”的消极思想。相信宿命论的人认为自己的一切都由命运支配,于是安于自己的处境,没有任何忧虑。

《归去来兮辞》体现在陶渊明消极的入世态度上面。在作品中:“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曷不委心任去留?”乐观向上的人是不会甘心的独自归隐的,会千方百计的积极寻找着入世的方法,在万丈红尘之中找寻着属于自己的舞台,干一番事业!古人云:达则兼济天下。陶渊明却对世界却似乎没有了什么兴趣,到了“委心任去留”的地步。充分体现了陶渊明对世事漠不关心,消极遁世态度。

陶渊明此文写于将归之际,人未归而心已先归,其想象归程及归后种种情状,正显得归意之坚和归心之切。这种浪漫主义的想象,乃是陶渊明创作的重要特色,也正是构成《归去来兮辞》谋篇特点的秘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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