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沉浸在电视节目里,刚砍柴回来的婆婆走了过来。把烧得正旺的火盆推到我面前,又将盛满瓜子的盘子放到离我最近的小板凳上,拍拍我的肩膀说:“军军,我给你留了一万块钱。我这几年身体不好,要是哪天突然走了,你就不晓得这些钱是婆婆给你留的。这些钱是留给你上大学的,以后要认真读书,别像我和你外公一样,一辈子都只会种田喂猪。”我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我不要,你们留着自己用吧!”婆婆有点儿生气,坚决地说:“不行!这是我留给我孙子的钱,除了你,哪个都不许动!”我惭愧极了——婆婆一辈子生活在这座大山上,挣几个钱非常不易,再说她老了,哪里还有力气挣钱?这一万块钱她该是攒了多少年啊!身为她的外孙,我很少陪她,甚至连一根柴都没帮她拿过,真是白费了自己强壮的体格。我沉默着,眼眶湿润,低着头,去数地上的瓜子壳。
歉疚密密麻麻地爬上心头:寒假期间的我,懒散到了极点。每天日上三竿的时候婆婆才舍得叫我起床。“军军快起来,饭都做好了,再不起来就饿坏了。”我总是磨磨蹭蹭地揉着蒙眬的双眼,迷迷糊糊地吃饭,话都很少讲。一吃完,把筷子一扔,就去嗑瓜子看电视玩手机了,作业也彻底变成了副业。婆婆每天做了些什么,我从来没关心过。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多陪陪婆婆。不是因为外婆给我攒了一万块钱,而是婆婆那句“要是哪天突然走了”把我惊醒!
第二天,我定了闹钟。天刚亮,我就和婆婆同时起了床。她切菜,我架火,她炒菜,我添柴。坐在老式的灶门口,看着灶膛里跳跃地火苗,听着木柴烧着的“啪啪”声,闻着渐渐从大铁锅里飘出来的香味,我的心里安稳了些。这天早上的婆婆精气神特别足,她不时嘹亮的指挥我尝尝菜的咸淡,摆摆干净的碗筷,欢快在小小的厨房里飘荡。
吃完饭,婆婆要去弄些引火柴回来,我第一次背着背篓跟她去了松树林。她教我用耙子在松树下扒松针,把松针扒到一堆。松树林里有许多灌木,耙子施展不了身手,好不容易把松针和松果搂到一块,却又扫不到竹篓里去,我只好用手去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竹篓装满,我用力一提,手从背带里穿过,背篓很轻松地爬上了我的背。婆婆拍拍我:“军军长大了!婆婆老了,没用了,每次背这么点儿东西都要放到坎子上才站得起来!”想着瘦瘦小小的婆婆把背篓艰难得放到比自己高的田坎上,慢慢撑着膝盖爬起来,慢慢地一个人弯着腰往回走,我的眼泪很快流了下来。我背着装满松针的背篓一路小跑,怕婆婆看见我的泪。
这一天,我像影子一样跟着婆婆:帮她喂猪,赶羊,洗菜,抱柴……婆婆笑得像个孩子。
望着婆婆,我含着泪,笑了……
“卖菜咯,卖菜咯,好吃又新鲜的菜咯,快来买哟”每当听见这位卖菜大妈响亮的喊声,我都会想起几天前妈妈和这位卖菜大妈发生的那件事。
这一天, 妈妈拉着我到那位卖菜大妈那里去买菜,妈妈一连挑了好多的菜,因为家里有客人要来,粗心的妈妈急匆匆地买完菜,付完钱就走,可却把把她的二号“命根”------钱包一个人孤零零的落在了卖菜大妈的菜铺上她也没发现。直到回到家里,她才忘了自己的钱包不见了,顿时叫苦连天,并向我发出了狮子吼:“你怎么没提醒我我的钱包不见了,你这臭小子,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我禁不起妈妈的狮子吼,便向爸爸求助,爸爸权妈妈去卖菜大妈哪儿找找,或许还可以找到。可妈妈却说:“算了吧,我看我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连钱包都会丢,在说谁会这么好心。”“要不,咱们再去试试。”一连说了好几遍,妈妈才被我和爸爸说动。妈妈和我又快步走向卖菜大妈的菜铺,走到菜场口,我们发现那位卖菜的大妈正拿着妈妈的钱包,她一看见我们,便使劲朝我们招手。等走到大妈面前,大妈立即把钱包塞到妈妈的手里,说:“我可等死你们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这话说得妈妈热泪盈眶,使劲拉着卖菜大妈的手,说:“谢谢,谢谢你!”
我看着卖菜大妈头上那白色的毛巾,耳边又响起了熟悉又响亮的声音:“卖菜咯,卖菜咯,好吃又新鲜的菜咯,快来买哟”
说起我的婆婆:人们都说她有干,吃苦,特别是在她年轻的时候;耕田、耕地、编花篮、箕、编席子……都是她的拿手好戏。
现在婆婆年纪大了,话也变得多了,我们姐弟上学,她在后面说:“过马路,小心点,特别是要注意过往的车辆,”回家吃饭时,婆婆又说:“先洗手,再吃饭,要养成习惯,这样才不会生病。”
记得有一回暑假,我和婆婆一起上山搞野果子吃,吃着可口的果实,采着美丽的花朵,编织美丽的花环,一切烦恼抛之脑后。那一次,我们过得多舒服呀!婆婆还教我叠纸鹤、剪纸等。班上很多剪纸的作品都是我的作品,这些功劳皆归于我的婆婆。
婆婆与妈妈的关系不太好。其主要错误在于爸爸。爸爸不让婆婆带我,让妈妈一个人带我。那时,妈妈除了背我,我还给鸡喂食,因而对婆婆产生了一些误会。我经常在婆婆和妈妈之间打圆场,互说他们的好话。现在,她们婆媳之间无多大意见。还经常打电话问候婆婆的身体。
虽说婆婆现在七十多岁了,行动也不太方便。但我只要一回家就跟婆婆说话,她非常高兴。
这就是我与婆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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