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人相声台词(原创)

2人相声台词(原创),第1张

《成语新编》

马季

甲 我们祖国的语言丰富多彩。

乙 对!因为我们是一个历史悠久文明古国。

甲 特别是一个相声演员对祖国语言要不断地研究。

乙 当然!相声是语言的艺术么,你研究得怎么样?

甲 啊!……你还看不出来么?我把肚子都研究大了。

乙 这肚子跟语言有什么关系?

甲 太有关系了,我研究一点儿装里面一点儿,装来装去日久天长大肚皮了!

乙 没听说过,你那是脂肪太厚,营养过剩。

甲 不!我这是语言过剩,他们都说我满腹经纶。

乙 不!你不是满腹经纶,你是一肚子的板油啊!

甲 你这是看不起我,你就上这来摸摸。

乙 怎么?!这语言还能够摸出来?

甲 太多了,一摸就能摸出来了!

乙 好,我这就来摸摸。

甲 你可别使劲了,要不然一使劲挤出来就浪费了。

乙 那我就轻着点摸……这是什么?

甲 一大块的?

乙 啊!

甲 这是外国语!

乙 你外国语都研究?!

甲 yes!

乙 你就别说外国话了。

甲 这不是我说出来的,是给你挤出来的。

乙 这儿是什么语?

甲 这是少数民族语。

乙 这儿?

甲 这是汉语。

乙 这儿?

甲 这是方言土语。

乙 这儿?

甲 民间谚语。

乙 这儿?

甲 歇后语。

乙 这儿?

甲 成语。

乙 这儿呢?

甲 一条一条的?

乙 啊!

甲 这是排骨。

乙 这连排骨都出来了!你研究这么多的语言,其中研究得最精的是哪一种?

甲 那要算是成语。我这人对成语有特殊的爱好,研究的时间最长,积累得

最丰富。

乙 是啊,那成语有什么特点呢?

甲 成语文字简练,语意深刻,人们都喜欢用。如果不用成语,写出文章来

就没有色彩,说出话来就没有“味道”。

乙 你举个例子。

甲 有这么一句话:我们只有同甘共苦,才能够同心同德。

乙 这一句话谁都听得懂。

甲 这一句话就用了两个成语。

乙 同甘共苦,同心同德。

甲 可如果不用成语,而用一般的大白话,那可就太罗索了。

乙 那怎么说呀?

甲 我们大家呀,只有有罪一块受,有福一块享。有了甜的大家一块分着吃,有了苦的谁也跑不了。谁也别藏,谁也别躲,谁也别争,谁也别抢,谁也别多,谁也别少,谁也别特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个心眼、一个劲头、一个目标、一个德性、一个模样……

乙 行了!行了!看来还是得用成语。

甲 也甭说是写文章、作报告,就连谈恋爱也得用成语哪!

乙 搞对象还用什么成语呀?!

甲 我来给你学学,我是那男的,你就是那女的。

乙 可以。

甲 小唐!

乙 ……我还小唐那,我都四十七了。

甲 这不是模仿嘛!小唐,今天风和日丽,约你出来散散步,我心里格外的高兴。

乙 那是啊。

甲 我们虽然初次相逢,说老实话,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你落落大方,又含情脉脉,真是让我感到有点手足无措了。

乙 这跟真事似的。

甲 就这么两句话,说出了多少成语啊。

乙 对,这既文雅又含蓄。

甲 你说,要不说这几句成语,说大白话,那可就要坏事了!

乙 怎么?!

甲 能有这么说的吗?小唐,今儿这天可够意思啊,我打电话把你勾出来,主要是想让你跟我出去溜达溜达。坦白的说,跟你头回见面,我心里就痒痒了,你看你长得是多帅啊,头是头脚是脚的,尤其是这俩大贼眼珠子,跟大灯泡似的,都把我给照“毛骨”,你真是……那什么……咱俩登记去得了。

乙 这真是神经病啊!看来多少大白话也代替不了成语。

甲 这成语的含义啊,有时是用多少的大白话表达不出来的。

乙 行啊,看来你对成语还真有点研究。

甲 那当然了。

乙 这样吧,咱俩在这说说成语,怎样?

甲 噢,看来你也会说啊。

乙 这有什么。要说成语,跟你比起来,虽不敢说是略胜一畴,起码也和你不相上下啊。

甲 哎呀,你看瞧他这样儿是洋洋得意、摇头摆尾。

乙 谁啊!

甲 你要是能说,咱俩就比着说,看谁用成语用得最恰当,看谁用成语用得最巧妙。

乙 那就开始吧。我说长安街的夜晚,那是十里长街、火树银花。

甲 这是两成语。我说这天安门的城楼是金壁辉煌、古色古香。

乙 我说人民大会堂是巍然屹立、气势雄伟。

甲 我说毛主席纪念堂是庄严肃穆令人肃然起敬。

乙 好!我说中山公园是春光明媚、百花吐艳。

甲 我说劳动文化宫是景色宜人不可多看。

乙 什么叫不可多看呐?

甲 那儿尽是谈恋爱的。

乙 嗨!我说剧场是人山人海、座无虚席。

甲 我说观众们是笑逐颜开、目不斜视。

乙 要是往两边看呢?

甲 那是在找厕所呢!

乙 嘿!我再说咱俩珠联璧合、天衣无缝。

甲 好!我说咱俩是比翼双飞、狼狈为奸!

乙 啊?!

甲 看来这不太合适。

乙 我这个人是才华出众。

甲 你呀?!我这是智慧过人!

乙 我是多才多艺。

甲 我是祖国花朵。

乙 你呀!我是出类拔萃。

甲 我是登峰造极。

乙 他老比我高,我谦虚谨慎。

甲 我和蔼可亲。

乙 我比您是望尘莫及。

甲 我比您是小巫见大巫。

乙 我比您好比是九牛一毛。

甲 我比您好比是沧海一粟。

乙 他这又谦虚上了,我长的是眉清目秀。

甲 我长的是小巧玲珑。

乙 你长得还小巧玲珑那?!

甲 也没你这眉清目秀的呀!

乙 我有闭月羞花之貌。

甲 我有沉鱼落雁之容。

乙 我呀,漂亮得月亮见到我就躲,花儿见到我都害羞呀!

甲 我呀,漂亮得鱼儿见到我就沉底,大雁瞧见我就自杀!

乙 你呀,沉的是泥鳅鱼,落的秃头雁!

甲 那你闭的是残月,羞的狗尾巴花!

乙 好嘛!咱俩全都不怎么样

甲 这成语说的还行吧?

乙 还可以。

甲 用这些成语来歌颂我们的祖国,赞颂人的美德,既生动又形象。

乙 对!歌功颂德,又恰如其分。

甲 那咱俩再说说贬义的成语。

乙 什么叫贬义的?

甲 刚才说的都是好的,是褒义的。现在开始说贬义的,都是坏的。

乙 要说坏的你可说不过我。

甲 那当然,你比我坏多了。

乙 你才坏呢,现在开始说吧!

甲 我看你说的这相声呀,是语无伦次、杂乱无章啊!

乙 我看你说的这相声呀,是甜言蜜语、空洞无物啊!

甲 你的表演呀,是矫揉造作、哗众取宠啊。

乙 你的表演呀,是油腔滑调、不堪入耳。

甲 你是口若悬河、口蜜腹剑呀!

乙 你是嬉皮笑脸、笑里藏刀呀!

甲 你胸无点墨、沽名钓誉!

乙 你不学无术、欺世盗名!

甲 瞧你这模样!长的是肥头大耳、呆头呆脑的!

乙 你那模样长的好!长的是大腹便便、脑满肠肥!

甲 你……你是猴儿贫恶厌!

乙 你是丑态百出!

甲 你是猴戴胡子一撮都没有!

乙 你是猴添蒜罐子翻了白眼了!

甲 你是猴攀杠子就这么几下!

乙 你是猴翻跟头就这么几回!

甲 你是猴拿虱子纯属瞎掰。

乙 你是猴摘帽子等着要钱。

甲 你是猴拉车子就这么几圈。

乙 你是猴儿……这怎么出这么多的猴来了?

甲 我说的这是俏皮话,歇后语。

乙 咱不是说成语嘛!

甲 对!

乙 你呀,言不由衷。

甲 这怎么回事?

乙 这不是一句成语嘛!

甲 那我不客气了,你异想天开。

乙 你胡言乱语。

甲 你胡作非为。

乙 你自命不凡。

甲 你厚颜无耻。

乙 你臭名昭著。

甲 你阴险毒辣。

乙 你……

甲 你无法无天,你非驴非马,你气急败坏、阳奉阴违、称王称霸,你两面三刀、贼眉鼠眼、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乙 你什么毛病啊!

甲 这贬义成语用得怎么样?

乙 不怎么样,全扣我头上了。

甲 你这叫罪有应得嘛!

乙 又来了!这说得全都是贬义成语。

甲 用这些贬义成语讽刺社会上的不良现象、鞭笞那些行为不轨的人是最好的武器。

乙 对!但用成语可不能一知半解、张冠李戴。

甲 有些人用成语不太认真,不理解,拿过来就用,结果风马牛不相及,笑话百出。

乙 咱再学一学这胡用成语的。

甲 胡用的?不管用的对不对?以什么为题吧?

乙 你随便吧!

甲 这样吧,比如咱俩在这碰面随便聊聊。

乙 可以啊!

甲 唉!你不是……那谁吗?

乙 我是谁呀?

甲 你贵姓来着?

乙 我姓唐啊!

甲 咱再重来。

乙 想着说成语。

甲 放心吧,哪句都有成语。唉,你不是那糖衣炮弹嘛!

乙 我这姓放这里面了。

甲 这不是一句成语嘛!

乙 啊,对!你不就是那马马虎虎嘛!

甲 我这也不怎么好听。唉,糖衣炮弹……

乙 唉!……你就别这么叫了。

甲 你怎么在这金鸡独立呐?

乙 啊,我这不是鹤立鸡群嘛!

甲 你可有点苟延残喘呐!

乙 是啊!我可不是在这垂死挣扎着嘛!

甲 你最近怎么显得有点自作自受嘛!

乙 不!我最近在损公肥私了!

甲 到我的四海为家去吧!

乙 我没功夫到你那里游山玩水。

甲 你干么整天手忙脚乱的?

乙 我有事儿!

甲 你不就是狗仗人势嘛!

乙 ……我说不了这个。

甲 这说明你会的成语不多啊!

乙 你要是会的多,你自己说去吧!

甲 可以啊!

乙 我问你,你来干什么来的?

甲 我来邀请你到我那儿坐井观天去。

乙 邀请我干什么?

甲 因为你是我那儿的不速之客。

乙 这样,你先走吧!

甲 那我可就在家等你了!

乙 可以!

甲 我可在家守株待兔了。

乙 我……不去了。

甲 这不是一句成语嘛!

乙 行!那你们家住在哪儿呀?

甲 我家住在倾国倾城。

乙 属于哪个市?

甲 属于门庭若市。

乙 什么路?

甲 原形毕露。

乙 哪个区?

甲 宁死不屈。

乙 我可上哪去找这去啊!

甲 那好找!你由这儿南来北往、东奔西走,然后再上窜下跳。

乙 我还是那兔。

甲 这样吧,你由这儿勇往直前,不要瞻前顾后,就能隐隐约约发现一座庙。

乙 什么庙。

甲 莫名其妙。

乙 我现在已经莫名其妙了。

甲 顺着庙旁边的小路爬上开门见山,翻过山去,前边有一条河。

乙 什么河?

甲 信口开河。

乙 你现在就已经信口开河了!这河我怎么过呀!

甲 河里面有条代代相传。

乙 这种船我还是头一回坐。

甲 到了弹丸之地就要下船乘车了。

乙 乘什么车?

甲 闭门造车。

乙 这车好!在什么地方下车?

甲 你在骑虎难下。

乙 下车还有多远?

甲 没多远,也就鹏程万里吧!

乙 还不远呐?那我怎么走啊?

甲 那你要不耻下问。

乙 我还得道听途说。那你们家住在哪儿?

甲 我们家的那条街大伙都熟悉。

乙 什么街?

甲 老鼠过街。

乙 哎呀!我到那儿非要挨顿打不可。你们家住哪个胡同?

甲 没胡同,我们家就住在万人空巷里面。

乙 门牌多少号?

甲 不三不四。

乙 是楼房还是平房?

甲 我们家住的是空中楼阁。

乙 住在几层?

甲 七上八下。

乙 有院门没有?

甲 有一堵墙啊!

乙 什么墙?

甲 狗急跳墙。

乙 狗急跳墙?!

甲 你要是有急事就跳。

乙 我不跳!我叫门。

甲 你要叫门就叫那边的门。

乙 什么门?

甲 清水衙门。

乙 有什么特征?

甲 门是五光十色的。

乙 门前有什么标记没有?

甲 有三棵大树。

乙 什么树?

甲 蚍蜉撼树。

乙 蚍蜉……

甲 还有心中有数、滥竽充数。

乙 瞧这树长的。

甲 你可别看不起这树,这树四季长青、荆棘丛生、花儿朵朵、果实累累。

乙 开的什么花?结的什么果?

甲 开的是头昏眼花,结的是自食其果。

乙 您留着自己吃吧。

甲 你进我们家院子的时候可要提高警惕。

乙 怎么啦?

甲 我们家的院子是冤家路窄,到处是草木皆兵。我帕您误入歧途。

乙 不要紧,我小心翼翼是了。

甲 进门之前要按门铃。

乙 按什么门铃?

甲 掩耳盗铃。我一听见铃声,就快马加鞭地给你开双喜临门。

乙 那我可以进屋了吧?

甲 别忙!你可不能轻举妄动、独断专行。

乙 又怎么了?

甲 我屋是龙潭虎穴,到处鸡鸣犬吠。屋里养了些丧家之犬,还有打草惊蛇。

乙 瞧养的这些东西。

甲 那我先领你进我的卧室。

乙 您卧室怎么样?

甲 前面有两扇十年寒窗,旁边还有一幅画。

乙 什么画?

甲 是一幅胸有成竹,画两边还贴了副门当户对。床上铺的是德才兼备。

乙 这被子真好!

甲 您呀,到我们家就别客气,您是贵客临门,我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您臭名远扬。

乙 我让您来夸我了?

甲 我代表我们全家向您的到来表示最热烈的永垂不朽。

乙 我成死的了。

甲 您到我们家可以随心所欲,想吃点什么就自取灭亡。

乙 不吃了。

甲 那我给你沏杯水。

乙 什么水?

甲 拖泥带水。

乙 这水怎么喝呀!

甲 那我给你抽一根七窍生烟,再给你点上赴汤蹈火。

乙 这烟抽得动嘛!

甲 那您等一会,我给你做饭。

乙 别忙了,时间太晚了。

甲 晚了怕什么,吃完了可以在我们家寿终正寝。

乙 我还是死的。您准备做什么给我吃?

甲 简单一点就煮面条给你吃。

乙 什么面?

甲 油头粉面。

乙 这面没法吃。

甲 要不然就给你烙几张画饼充饥。

乙 这跟没吃一样。

甲 再不然就给你煮一碗粗茶淡饭。

乙 干脆您说说您烧什么菜吧!

甲 我有四个凉菜保证能对您的口味。

乙 哪四个凉菜?

甲 狼心狗肺、鼠肚鸡肠、提心吊胆、抓耳挠腮。

乙 吃完了我非中毒不可。有没有热菜?

甲 当然有!我专门为你杀了只呆若木鸡。

乙 还是只傻鸡!

甲 煎了条缘木求鱼,炖了锅行尸走肉,还煮了碗通宵达旦。

乙 这蛋能吃得动吗?!

甲 我那还有红烧虎背熊腰,清蒸马失前蹄,再给你炒一个我拿手的菜。

乙 什么菜?

甲 孤苦伶仃!

乙 这没法吃啊!

甲 要是没法吃,那我煮碗粥给你喝。

乙 什么粥?

甲 顺水推舟。

乙 有酒没有?

甲 有!我那儿存了瓶好酒。

乙 什么酒?

甲 天长地久。

乙 谁陪我吃呀?

甲 对不起了,只有您一个人狼吞虎咽的了

乙 我咽得下去吗?

甲 我要不然我陪陪,咱哥俩一块吞吞吐吐。

乙 你家里人呢?

甲 他们都腾云驾雾去了。

乙 你爱人呢?

甲 她看戏去了。

乙 看的什么戏?

甲 看的是粗中有细。

乙 你哥哥呢?

甲 他打球去了。

乙 打的什么球?

甲 梦寐以求。

乙 你嫂子呢?

甲 看**去了。

乙 看的什么**?

甲 看的是捕风捉影。

乙 孩子们呢?

甲 唱歌去了。

乙 唱的什么歌?

甲 唱的是四面楚歌。

乙 你妹妹呢?

甲 跳舞去了。

乙 跳的什么舞?

甲 群魔乱舞!

乙 伯母呢?

甲 我母亲?别提了,病入膏肓。

乙 怎么?病了?什么病?

甲 白雪皑皑。

乙 癌症哪!什么症状?

甲 尽咳嗽,夜里大口大口的吐老生常谈,痰里带着阳春白雪,血里长着坚贞不屈,这蛆的背上都长了轻如鸿毛啦!

乙 这病可真够厉害的!请了医生没有?

甲 请了!

乙 中医还是西医?

甲 请的唇齿相依。

乙 开的什么方子?

甲 开的是贻笑大方。

乙 吃的什么药?

甲 吃的是简明扼要。

乙 打的什么针?

甲 打的是弄假成真。

乙 现在怎样了?

甲 现在已经停职反省了。

乙 才醒过了?!要说你们家可真够惨的。

甲 现在我是萧条冷落、凄凉破败、举目无亲,这真是乐极生悲啊!

乙 得了,你也别难过了!

甲 那比得了您家呀?您家是男女老少、皆大欢喜,共享天伦之乐!

乙 这倒也是。我还有爷爷奶奶呢!

甲 那叫福寿双全。

乙 我父亲母亲?

甲 老当益壮。

乙 孩子们

甲 生龙活虎。

乙 我和我爱人?

甲 一丘之貉!

乙 啊?!

甲 您家是三代同堂、合家欢乐、各得其所、锦上添花呀!

乙 就是人口多了些。

甲 人口多了好啊!

乙 人口多了怎么了?

甲 六畜兴旺呀!

自己改一改

  相声《大保镖》

  大保镖

  乙啊,这回我们说段相声。

  甲我们中国的文学呀,特别的深奥。

  乙是啊。

  甲中国的武术特别的深奥。

  乙哎,过去是保卫祖国,现在也是锻炼身体呀。

  甲提起文学来呀,我比较差一点儿。

  乙噢?没什么研究?

  甲要提起练武来。

  乙更差点儿喽?

  甲那我还是一位练家子。

  乙谁呀?

  甲我呀。

  乙您是一练家子?

  甲哎。

  乙练吧,练吧。这脑袋都练得跟枣核模样了还练哪?

  甲怎么?你说我长得比较瘦一点?

  乙哎,干吗比较瘦一点啊?您这都够瘦的啦。

  甲您说我长得瘦?

  乙哎。

  甲你不懂。

  乙啊?

  甲练功夫不在胖瘦。

  乙是啊?

  甲哎!愣让它筋长三寸,不让它肉厚三分。

  乙那是为什么呀?

  甲筋长有用,肉厚体沉。

  乙噢!

  甲讲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是真人。

  乙惟独您,也露不了相。

  甲冲你,今天我露一手。

  乙露一手?打趟拳?

  甲不!露一手气功让你看看。

  乙气功?

  甲哎。

  乙这我可得开开眼。

  甲注意呀。(姿势)

  乙这干吗呀?

  甲就我这胳膊,你怕不怕?

  乙还得捧着他点儿。我还真怕。

  甲不单你怕,连我都怕。

  乙你怕它什么呀?

  甲我怕它折啦。

  乙赶紧放下来吧。我怕它折了那骨头扎着我。

  甲我练的是兵刃拳脚。

  乙兵刃是什么呀?

  甲刀、枪、剑、戟、斧、钺、钩、钗、鞭、锏、锤、抓、镗、棍、槊、棒、拐子、流星。什么带尖儿的,带环儿的、带链儿、带刺儿的、带峨嵋针儿的,扔出去的,勒回来的。我是样样——

  乙精通?

  甲稀松。

  乙哎……稀松啊?稀松二五眼哪?

  甲样样精通。

  乙哎,得精通。

  甲你要不信的话,这么办。十八样兵器,你把它拿来,一样一样我把它——

  乙练了。

  甲卖了。

  乙卖啦?卖了我也会呀?

  甲拳脚分为两种,

  乙哪两种啊?

  甲内家拳、外家拳。

  乙这个内家拳是?

  甲无极、有极、太极、两仪、四象、形意、八卦。

  乙外家拳呢?

  甲少林、弹腿、大红拳、小红拳、八仙拳、地趟拳、小架子猴拳。我练的是猫纵、狗闪、兔滚、鹰翻、蛤蟆蹦、骆驼纵。

  乙这功夫全没瞧见过。

  甲内练一口气,外糙筋骨皮。

  乙内练一口气?

  甲东方朔《洗髓经》,达摩老祖《易筋经》。

  乙外糙筋骨皮呢?

  甲金盅罩、铁布衫儿、朱砂掌、棉砂掌,这功夫怎么样?

  乙太好啦。

  甲我不练。

  乙不练?不练你说它干吗呀?

  甲我练的功夫啊,在这儿哪。

  乙头顶上?

  甲对。这叫“贯顶”。

  乙噢,油锤贯顶。

  甲油锤怎么贯顶啊?

  乙脑袋上顶块石头。旁边儿站一人,拿一大锤子,“啊!开!”就这一下,那石头粉粉碎了。脑袋,纹丝不动。

  甲那叫什么呀?练功夫?那叫玩儿。

  乙玩儿?有那么玩儿的吗?

  甲我不练那个。

  乙您练什么呢?

  甲我练的是“火车贯顶”。

  乙火……这火车怎么贯顶啊?

  甲拿我这脑袋,撞那火车。

  乙哎哟,还得上车站里边去,拿脑袋“咣咣”撞!人家要说开车了,您赶紧躲开。

  甲站里边儿?不,开着!

  乙开着?

  甲哎。

  乙火车开着愣拿脑袋撞?

  甲开着!我还是有的撞,有的不撞。

  乙撞的呢?

  甲快车我撞。

  乙慢车呢?

  甲不撞。

  乙怎么不撞啊?

  甲没劲哪。

  乙马力不足。

  甲哎!在三道扬旗以外,我蹲裆骑马式,把气运到脑瓜门儿。

  乙是。

  甲这有名儿,

  乙什么名儿?

  甲这叫“天花覆盖”。司机他冲我一拉笛儿,“呜!”知道怎么意思吗?

  乙让您躲开。

  甲躲开呀?干吗来啦?照这儿来。(指头)

  乙照这儿来?

  甲离着火车还有四五尺,悠起身儿来,“咚”这么一撞,火车过去,您瞧我这脑袋。

  乙照旧?

  甲碎啦。

  乙碎啦?碎了我也会呀!

  甲那应当呢?

  乙应当是纹丝儿不动。

  甲你撞去?

  乙我搁不住。

  甲我也搁不住啊!

  乙噢,你也搁不住?

  甲练功!我投名师,访高友。

  乙那倒是。

  甲提起我来“无名白”,提起我们老师来,大大有名,谁人不知,哪一个不晓?

  乙您的老师贵姓高名?他的仙乡何处呢?

  甲家住在京西,下坎儿虎岭儿的人。让您这么一听,那就是……

  乙行啦,行了。别说了,哪儿啊?

  甲虎岭儿。

  乙北京西边儿那个虎岭儿啊?

  甲啊,对对对。

  乙虎岭儿那儿出干什么的?

  甲练把式的?

  乙你别蒙我啦。

  甲武术家。

  乙什么呀?虎岭净出卖粽子的。一到头五月节就来了,背一木头柜子,“‘江米小枣儿’的,大粽子!”

  甲您说什么?

  乙虎岭净出卖粽子的。

  甲虎岭嘛,净出卖粽子的?

  乙哎,对喽。

  甲那么,阁下是贵处的?

  乙北京的。

  甲北京的都是说相声的?

  乙都……都说相声谁听啊?

  甲都卖粽子谁吃啊?

  乙哟?在这儿等着我呢?

  甲瞧不起人呢!就凭我师傅那名声,卖粽子啊?

  乙你们老师贵姓啊?

  甲姓江。

  乙他的大号?

  甲名米字小枣儿。

  乙哎……还是粽子啊?江米小枣儿可不粽子吗?

  甲教了两个徒弟,

  乙都谁呀?

  甲我跟我哥哥。

  乙您叫?

  甲白糖的。

  乙你哥哥?

  甲澄子的。

  乙你们俩小粽子啊?

  甲有一天,我跟我哥哥在后当院,正在捋叶子呢。

  乙噢,捋铁叶子?

  甲不,苇叶子。

  乙捋苇叶子干吗?

  甲捋得了好包啊。

  乙还是粽子啊。

  甲捋铁叶子。

  乙对喽。

  甲我师傅叫我们哥俩,“呀呀!我的大徒弟!呀呀,我的二徒弟呢?”

  乙叫徒弟干吗还得“呀呀”的?

  甲压压它瓷实啊。

  乙还是粽子啊?

  甲我跟我哥哥来到前当院儿,冲我师傅一抱拳:“师傅您叫我们小哥俩哪旁使用?”我师傅问:“你们哥俩这功夫练的怎么样啦?”

  乙关心他们。

  甲我哥哥没言语。

  乙人家慎重。

  甲我说呀,“成啦!”

  乙成啦?这话太大啦。

  甲我一说“成啦”,我师傅恼了。

  乙那还不恼。

  甲“什么?成了?你们这个胎毛未干,黄牙嘴子未褪,愣敢说成啦?师傅我练了多半辈子,不敢说成。”

  乙是啊。

  甲“你这不成了嘛,好了,师傅我不教啦。”

  乙恼了不是。

  甲“哟!师傅你不教了。”

  乙别介。

  甲“太爷不学了。”

  乙跟你师傅称“太爷”?

  甲话挤到那儿啦。

  乙什么行为呀?

  甲我师傅一赌气呢,走了。

  乙上哪儿啦?

  甲到了北京前门外,粮食店儿,会友镖店给我们哥俩报上名了。

  乙干吗呀?

  甲让我们哥俩保镖去。

  乙保镖?

  甲有一天,我跟我哥哥正在后花园中传枪递锏,

  乙您还学“罗成”呢?

  甲忽听有人叩打我的柴扉,

  乙有人叫门就完了。

  甲“外边何人击户”?

  乙什么叫“击户”啊?

  甲有人敲门。开开门我这么一瞧:原来是前门外会友镖局请我们哥俩保趟镖。我们这么一听哪,露脸的日子到了。

  乙是啊。

  甲能够不去吗?跟我哥哥打点好了行囊包裹,随手家伙带好喽,到了前门外粮食店儿会友镖店,门口站着一位老达官,八十多岁,胡子挺老长,精神百倍。带领三十多名啊,完全是高的高、矮和矮、胖的胖、瘦的瘦、胖大魁伟,瘦小精神,咳嗽都二踢脚。

  乙什么声儿?

  甲“嘭儿——啪!”

  乙有那么咳嗽的吗?

  甲老达官说:“不知二位镖夫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乙你怎么说的?

  甲我说:“岂敢,岂敢,咱家来的鲁莽,田大人你就恕个罪儿吧。”

  乙这是您吗?

  甲《黄金台》。

  乙唱《黄金台》干吗?

  甲犯了戏迷。

  乙别犯戏迷了。

  甲携手揽腕往里请。到了后院儿,我这么一瞧啊——有一座楼,三丈多高,不走楼梯儿。

  乙那怎么上去呀?

  甲起平地往上蹿。

  乙要是蹿上去?

  甲吃饭饮酒。

  乙蹿不上去呢?

  甲连水都喝不着。

  乙这是看看你的能耐。

  甲老达官一抱拳:“二位,上边儿见。”一提溜衣裳巾儿,来个“八步赶鞫”,三纵,“噌噌噌!”到楼底一跺脚——“噌”!

  乙怎么样?

  甲上去了。

  乙这叫把式。

  甲我哥哥,没动地窝,来个旱地里拔萝卜,一提溜“噌”!

  乙停!别“噌”啦!你先等等吧!那个叫什么?“旱地拔萝卜”呀?人那手功夫叫“旱地拔葱”。

  甲那地下什么不种啊?

  乙那不行。那功夫叫“旱地拔葱”。

  甲依着你,旱地拔萝卜葱。

  乙萝卜葱干吗呀?

  甲你一半儿,我一半儿啊。

  乙不行!就得旱地拔萝卜……不,不!拔葱。气得我胡说八道的。

  甲一提溜,也上去了。

  乙这叫武术。

  甲该瞧我的了,艺高人胆大,不是三丈多高吗?

  乙是啊。

  甲来个花招儿。

  乙什么花招儿?

  甲旋风脚,“叭!叭!叭!——日!”劲儿大,上房啦。

  乙人上房啦。

  甲鞋。

  乙鞋呀?鞋怎么上房啦?

  甲噢,没钉鞋带儿?

  乙钉倒成傻小子啦。(推甲)你还练过呢?一推差点儿没趴下?

  甲他……不是我没防备你嘛。

  乙没听说过。哪个武术家要打架了——“你先等等!我先防防。”像话吗?

  甲我忘了嘛。

  乙不怎么样。

  甲我说:“来人哪!”

  乙怎么样?

  甲“搬梯子够鞋。”

  乙真说的出来。

  甲梯子立到那儿了,我也爬上去了。

  乙这点起色。

  甲把鞋够下来,穿好了。到里边我一瞧,预备好了全羊大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达官开始跟我们哥俩谈话。

  乙怎么跟您说的?

  甲“这次请二位出山并无别事,就是保趟镖。东路镖、西路镖、南路镖有人敢保。独单北路镖贼人太多、赋人太广,二位敢否?”

  乙你怎么说的?

  甲“老达官,你且住口!休长赋人的威风,灭我们哥俩的锐气。”

  乙就是。

  甲“不就北边有贼吗?”

  乙迎上前去!

  甲“打南边儿跑。”

  乙嗐!绕着跑啊?不像话!

  甲我说:“迎上前去。”

  乙对喽。

  甲老达官一抱拳:“二位,下边儿见。”一个垫步,蹿在楼窗翻筋斗的跟头,脚扎实地,四两棉花相仿。

  乙这是够多轻啊。

  甲我哥哥来个坠溜子架式。

  乙什么样啊?

  甲头朝下,脚朝上,离地还有四五尺,云翻转身,鲤鱼打挺,上身不摇,底身儿不晃,就跟一小猫似的。

  乙这功夫多好。

  甲该瞧我的了。还得露一手儿!

  乙露什么呀?

  甲我一抱脑袋,顺那楼梯儿,“叽里咕噜,啪啪!”

  乙窜下来了。

  甲骨碌下来了。

  乙嗐!怎么骨碌下来啦?

  甲爬着上去的呀。

  乙这儿满挨着呢。

  甲不是挨着。因为那个“骨碌”比走着快。

  乙没听说过。那“骨碌”会比走着快呀?

  甲要不今天你来的早呢。

  乙我来得早哪……噢?我是“骨碌”来的是怎么着?玩笑啊?

  甲“请二位过过汗儿。”

  乙“过汗儿”是怎么着?

  甲练一练,瞅我们哥俩功夫怎么样。我哥哥从兵刃架子上,拿过一杯大枪来。

  乙大枪?

  甲可不能全叫枪。

  乙怎么?

  甲六尺为枪,五尺为棍。大枪一丈零八寸。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大枪为百兵之母、花枪为百兵之贼;单刀为百兵之胆、大刀为百兵之帅。护手钩有四个字。

  乙哪四个字?

  甲“跨、架、遮、拦”!扎了一套六合枪。

  乙怎么叫“六合枪”呢?

  甲内三合,外三合。

  乙这“内三合”是?

  甲心、气、胆。

  乙外三合呢?

  甲手、脚、眼。有赞为证。

  乙什么赞呢?

  甲“一扎眉攒二点”心,三扎脐肚四撩阴,五扎磕膝六点脚,七扎肩并左右分。扎完枪,气不长出,面不更色。大家齐声喝彩:“噢!好!”

  乙好枪法?

  甲好!完了?该瞧我的了。

  乙对。

  甲我从兵刃架子上,拿过一口单刀来。

  乙哦,单刀。

  甲单刀看手,双刀看肘,大刀看滚手。

  乙对。

  甲这回我给您成样成样。

  乙怎么着?您要练一练?

  甲哎。

  乙好,我们开开眼。

  甲瞧见没有:这好比是刀。

  乙您搁下吧。这叫刀啊?这是扇子啊。

  甲就你知道?

  乙啊,我知道,都知道。

  甲还是的呀?比方是刀啊。

  乙比方是刀,您这刀也太小啦?

  甲那没办法,我那真刀没带着呀。

  乙你那真刀哪儿去啦?

  甲我哥哥修脚呢。

  乙哎……修脚刀啊?那更大不了啦。

  甲比方是刀。怀中一抱,这有名儿。

  乙什么名儿?

  甲“怀中抱月”。站正了,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耳对肩、沉心伏气。往后退一步,往前上半步。作一个罗圈儿揖。

  乙这干吗呀?

  甲这叫礼节。

  乙还有礼节?

  甲未曾学艺先学礼,咱们这儿礼多人不怪。

  乙对。

  甲哪招哪式练错了,让此地老师傅,指摘出来,咱们更改学习。

  乙是啊?

  甲瞧见没有:这是刀,这是刀把儿,这是护手盘儿。前瞧刀刃儿、后瞧刀背儿、上看刀尖儿、下看绸子穗儿。刀交右手,塌背捋刀——“夜战八方藏刀式”!

  乙这干吗呀?

  甲这叫架式。把式把式,全凭架式,没有架式,不算把式。

  乙对喽。

  甲净说不练嘴把式,净练不说傻把式。咱们连说带练,连盒带药,连功带料……

  乙哎!哪位买大力丸的?有您一份儿,有您一份儿……买了准喜欢。买完别恼,专治腰疼、腿疼、胳膊疼、膀子疼、四肢抽筋、麻木不仁;牛堵着、马踩着、驴踢着、车轧着;老爷子咳嗽、老太太喘、是治一位,好一位;治两位,好……你倒拦着我点儿啊!

  甲真有意思、有意思。

  乙有什么意思啊?

  甲咱们这儿干吗呢?

  乙不卖大力丸吗?

  甲不是,我这儿练刀呢。

  乙练刀你可嚷什么呢?

  甲该着我成名。

  乙怎么?

  甲“嘎啦”一个雷,“刷刷刷刷”——下起雨来了。

  乙哎呀!那可不能练了。

  甲不练?地下铺的是黄土,一着雨水是滑的,不留神,来一屁股墩儿?那给我师傅江米小枣儿现眼呢。

  乙你就别提那“老粽子”啦。

  甲这个,没有个十年八年练不了。这叫“登萍渡水”、“走鼓沾棉”。

  乙轻功。

  甲雨越下越大,我倒是越耍越欢。我练的是风不透,雨不漏。净见刀光不见我,顺刀往下流水,我身上连个雨点儿都没有。

  乙您在当院练刀?

  甲屋里避雨呢。

  乙嗐。刀呢?

  甲扔当院啦。

  乙淋刀不淋人呢?

  甲这老达官叫好哪!

  乙还叫好?

  甲“嗅,好!”

  乙好练刀?

  甲“好避雨。”

  乙人家那是损你哪。

  甲我倒不理会。

  乙好,都听惯啦。

  甲“请二位验镖吧!”

  乙“验镖”是什么意思?

  甲看保的是什么?到了后院儿我这么一瞧:要不没人敢保呢!

  乙怎么啦?

  甲四张八仙桌,码严了。都是这么大,黄澄澄的。

  乙金坨子啊?

  甲老倭瓜!

  乙老倭瓜呀?老倭瓜保什么劲儿啊?

  甲哎,这倭瓜!

  乙赤金的?

  甲面淡的。

  乙嗐!水倭瓜没人吃。

  甲你把倭瓜切开啦,往里头瞧啊。

  乙暗下珍珠玛瑙。

  甲还有倭瓜籽儿呢。

  乙还有倭瓜瓤呢!

  甲倭瓜籽儿、倭瓜瓤挖出去,里边暗下珍珠玛瑙,竹签儿一别,黄土泥一溜封实。这有名。

  乙什么名儿?

  甲这叫“倭瓜镖”。

  乙倭瓜镖?

  甲出镖车子,喊镖趟子。

  乙谁喊?

  甲我喊呢。

  乙我听听行吗?

  甲可以呀。

  乙怎么喊呢?

  甲这么喊的:“哎!面的老倭瓜喽!”

  乙你外边儿卖会吧。应该是“耀武扬威”。

  甲喊的是“耀武扬威”呀!

  乙对喽。

  甲出齐化门,过东岳庙、走九亭宫、十八峪、八里桥到通州。进西门出东门,里河、外河、燕京下的三河县、蓟州、到了喜峰口。依着我哥哥是打尖住店。

  乙该歇歇儿啦。

  甲我说:“这会儿不行。头次保镖,连夜而行。”镖车往前走了有四五十来里地,前边一溜沙梁。镖车越过沙梁,前边一片密松林,且听“吱儿——啪!”一声响箭,“呛啷啷……”一棒锣声叫响,原来前边有了贼寇。

  乙有贼了就完啦。

  甲我哥哥一听前边儿有贼,要迎上前去。我说:“哥哥,有事小弟服其劳,割鸡何用宰牛刀?”

  乙对。

  甲“小弟前去送死。”

  乙哎……错啦!小弟擒贼受死。

  甲反正得死一个呀?“哎!拉过我的牛来”。

  乙又错了,上阵骑的是马!

  甲哎,骑牛可仿古。

  乙仿哪位古啊?

  甲孙庞斗智,孙膑骑的不是牛吗?

  乙哦,是牛啊。那书上说的是神牛。

  甲啊……我这是宝牛啊。

  乙据说他这牛会腾云驾雾。

  甲我这牛会蹦啊。

  乙会蹦?一蹦多远啊?

  甲四十。

  乙两蹦呢?

  甲八十。

  乙买几年了?

  甲六年。

  乙蹦过几回?

  甲没蹦过。

  乙好!废物牛。

  甲废物牛?蹦过。

  乙几儿啊?

  甲有一年我母亲病了,想吃通州酱豆腐,用着我这牛啦。

  乙怎么?

  甲通州离北京四十啊,一蹦到了,两蹦回来了。多省事啊。

  乙来回用不了五分钟。

  甲哎,我就抱着小牛,奔西武门大桥。

  乙您抱着牛干吗?那么傻呀,出门儿骑上牛多好?

  甲出门儿就蹦?不行。

  乙怎么?

  甲通州离北京四十,从哪算呢?西华门大桥。

  乙哎,由那儿算。

  甲我们住在西单牌楼,离西华门还十里地呢,出门儿就蹦?一蹦到不了。

  乙那两蹦?

  甲过多啦,

  乙合着您这牛,标准就蹦四十啊?

  甲哎。到了西武大桥,把它摆正了。我跟它说:“牛啊,牛啊,我母亲想吃通州酱肉。一蹦呢,可就到了,两蹦可就回来了,你尽忠,我尽孝。”小牛点了点头。我飞身上牛,照牛胯骨“啪、啪!”两鞭子。小牛不让打,就听“哞儿!”的这么一声,我就觉得我浑身凉嗖嗖,再睁眼一看,瞧不见西武门大桥啦。

  乙到通州啦?

  甲我掉河里啦。

  乙横蹦啊?

  甲横蹦啊?有个泥坑还用着蹦?

  乙蹿过去啦。

  甲我就给它抱过去了。

  乙嗐!

  甲“抬过我的扁担来!”

  乙又错啦。抬过您的枪或者是刀。

  甲哎,使扁担也仿古啊。

  乙又哪位呀?

  甲“三打祝家庄”,石秀使的不是扁担吗?

  乙不错,是扁担哪。

  甲我骑着扁担抱着牛。

  乙哎……错啦!是骑牛抱扁担。

  甲反正是这两样啊。

  乙这话也对。

  甲到了两军阵前,冲贼一抱拳。

  乙江湖的规矩。

  甲“好贼呀,好贼!好贼,大爷呀!”

  乙怎么管贼叫大爷呀?

  甲我一央告他,不就让我过去了吗?

  乙哪儿有那事啊?

  甲那是个狠心贼,不听这一套,催马抡棍。我一看棍到了,拿扁担往上一迎,就听着“咔嚓”一声。

  乙棍磕飞啦?

  甲扁担折啦。

  乙扁担折啦?完啦。

  甲完啦?枪露出来了。

  乙还有枪呢?

  甲哎!牛马一错镫。

  乙不对!二马一错镫。

  甲我骑的是牛。

  乙对!我把这茬儿给忘啦。

  甲我给他来个“回牛枪”。

  乙什么呀?回马……对了,你骑的是牛。

  甲一枪扎空了,让贼把枪头攥住了。“拿来!给我!”他一只手,我两只手。

  乙对呀。

  甲“什么?给你?”

  乙不能!

  甲“不要了。”

  乙不要了?怎么不要啦?

  甲没他劲头大呀?

  乙好嘛!

  甲我这小牛会蹦啊,一蹦四十,哪儿追我去呀?

  乙就是。

  甲我说:“小牛,蹦啊!”

  乙蹦!

  甲倒霉。

  乙怎么啦?

  甲不但不蹦啦,直往后迫,“哞儿!哞儿!”

  乙这下儿算完啦。

  甲这时候,贼圈马又回来了。棍又到了。我说:“得!我命休矣!”

  乙完了。

  甲一摸背后,我又乐啦。背后还有双刀哪,也能护住我的命啊。“噌!噌!”双刀出鞘,我一拨我这牛头,牛头对准了马面。

  乙好,城隍庙啊?

  甲左手磕开贼人的棍,右手使了一个“海底捞月”。就听“吭哧”一声,红光出现、鲜血直流、斗大的脑袋在地下乱滚。

  乙您把贼杀啦?

  甲我把牛宰啦。

  乙宰牛啊?

斗法文本 (刘宝瑞先生述)

明朝永乐年间,北京前门大街五牌楼石柱子上头,贴着一张皇榜。前三门外人烟稠密,商贾云集,皇榜往外一贴,惊动了大街上过路的士农工商、五行八作。一百两十行嘛,也有做官的、为宦的、背弓的、挂箭的、推车的、挑担的,卖煤的、卖炭的、卖针的、卖线的,卖米的、卖丽的、卖葱的、卖蒜的、卖烧饼油条的、卖茶叶鸡蛋的……这些人不知道国家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贴皇榜,都争先恐后围着看。

就在这个时候由北边儿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姓孙叫孙德龙,他是东四牌楼猪市大街卖肉的,也会捆猪宰猪,山东登州府的人,四十多岁儿,好喝酒。这天刚打南市上回来,胳肢窝夹着个搭猪的钩杆子——这是白腊杆子,有核挑粗细,五尺多长,头里有两个铜钩子,猪要是跑了,离着它五尺,一搭就搭回来——这手提溜个钱口袋,这边胳肢窝还夹着账本,腰里系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一把锡蜡的酒壶,擦得是锃光瓦亮,穿着个布棉袍,可已经变成缎子的了。怎么回事哪?因为他切完肉也往上抹,切完油也往上抹,日子一长,就跟现在理发馆那钢(gàng)刀布一模样了。

这天他下了市,刚打酒铺喝完酒出来,喝得酩酊大醉,走道脚底下直拌蒜,嘴里说话也不利落了(山东口音,下同):“这个酒哇是高粱水儿,醉人先醉腿儿,睁眼看不见道儿,简直是活见鬼儿!”走到皇榜前头一看,围着一圈子人。“咱借借光!”他挤进去了,到里边一瞧是榜,他不认识字,他要问问,拨拉那位。“哎!这是怎么回事?”这位说:“你慢着点,欠点岔了气!这是皇榜。”“什么叫皇榜啊?”“皇上家贴的!”“你念念我听听好吗?”“可以,你听着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琉球国前来进贡,明为进贡,实为派老道了义真人前来斗法……'”“行了!行了!你别往下念了,你念了半天我一句都不懂啊!”“我白念了。”“我先问问你头一句是什么?”“‘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怎么叫‘皇帝诏曰’?”“皇帝说话就叫‘皇帝诏曰’。”“噢,皇上说话就叫‘皇帝诏曰',那我要是说话呢?”“……那,不知道什么曰了。”“好!你往下念吧。”这位想:我别念了,念完了再讲受不了,干脆我告诉他这意思得了。“琉球国年年进贡,岁岁称臣。今年派了个老道来,他会打三十六手哑谜,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找咱们中国人斗法。如果赢了他,他们是年年进贡,岁岁来朝;赢不了,或者没人跟他斗法,那就得他们琉球为上邦,我们大明为属国。现在皇上贴皇榜选能人,如果有人会打哑谜会念经,跟老道斗法赢了的话,要多少钱给多少钱,要多大官封多大宫。你问这个也没用啊,你又不会打哑谜,你又不会念《金刚经》。”

这句话行了,孙德龙外号叫“万事通”,不论什么事,你要是说他不行,当时就急:“你别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打哑谜,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念《金刚经》?”“噢!您会啊?”“我不会我能长个脑袋吗?”“哎呀!您会那更好了,您赶快撕皇榜找老道斗法去。”孙德龙刚要过去撕,那位想:先别忙,我得给他念清楚喽:“皇榜上写着老道会打三十六手哑谜,您会那么些个吗?”“他会多少?”“三十六手。”“咱会七十二手。”“嚯!比他会的加一番!老道会念七十多本《金刚经》。”“我那个《金刚经》念起来没完。”“那您就撕皇榜吧。”“我够不着。”“您手里拿的是什么呀?”“搭猪的钩杆子。”“您不会拿它钩吗?”“对!”嘶!他把榜给钩了。看榜兵丁一瞅醉汉撕皇榜,抹肩头拢双臂给绑上啦,推着他去见榜宫。

榜官是解学士解缙解大人,孙德龙到这儿立而不跪,冲解大人一撇嘴,一抬下巴额:“我说你姓什么?”解大人一听:要过我一堂怎么着?“我姓解。”“解大人,你讲理不讲理?”“怎么回事?”“找老道斗法去,难道说就捆着去吗?”“哎哟!您是法官哪。”赶紧就埋怨看榜的兵丁:“你们这些东西真可恶,怎么把法官给捆来了!”赶紧过去,亲自松绑。屋里就一个座儿,解大人道:“法官请坐吧。”应该是帅不离位呀,孙德龙也不懂,一屁股就坐下啦;坐下不算,他这话可气。“哎!你坐哪儿呀?”解大人说:“那我就站着吧。”“我说大人啊!这老道咱上哪儿找他去?”“他住在江米巷金台馆驿。走吧,你先跟我见驾去吧。”“见哪个驾呀?”“见皇上去呀。”“那太好了,我们哥儿俩有日子没见了。”跟皇上哥儿俩!“法官,咱们进宫您是骑马呀,是坐轿啊?”“全不用。”“全不用?用什么法术?”“骑驴。”“骑驴哪给您找去呀?!”“没驴我不去了。”解大人没法子,打广安门雇了匹赶脚的小驴儿。到了宫里头,让孙德龙到东朝房候旨。

解大人去见驾,皇上十分喜悦,吩咐即刻召见。解大人一想:不能让他见驾——还没到礼部演礼,嘴里头不定说出什么来,回头见了皇上一作揖,“咱哥们老没见了”!我这纱帽也就丢了。赶紧就说:“万岁!法官是外省人,初到京城,未在礼部演礼,恐有失仪。依臣之见,找来老道先斗法,斗法之后再见驾也不为晚。要是赢了老道,见驾时倘有失仪,我皇万岁也能谅情一二。”

当时就派人从金台馆驿把老道找来,告诉他,我国有人跟你斗法。老道出主意,就在太和殿前高搭两座法台,都要三丈多高,上头预备八仙桌子一张,太师椅一把,香炉、五供、蜡扦、黄毛边纸、朱砂笔、香菜、五谷杂粮,还有一碗无根水。“你家法官需用何物你去问他。”解大人一琢磨,干脆也给他预备这么一份得了。人多好做活,当时法台搭好,东西也预备齐了。老道一抖袍袖,有一股黑旋风就把他托上了法台了,文武百官目瞪口呆。

皇上传旨:“叫解大人去请咱们的法官眼老道斗法,也让咱们法官驾风或者驾云上法台。”解大人赶紧跑到东朝房去找法官,进屋里一瞧哇,法官躺在地上睡着了。解大人赶紧过去叫:“法官,起来!”“别闹!”“谁跟你闹了!把他搀起来。”孙掌柜揉了揉眼睛往四外一看,这是皇宫里头,金碧交辉,富丽堂皇。“哎,老大人!这是哪个场儿?”“皇宫内院。”“我上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啊!你忘了,你不是找老道斗法来了吗?现在老道在法台上等着你呢。皇上宝座升到殿外,要看你二人如何斗法。”孙掌柜一听可吓坏了:“怎么回事啊?”刚才他撕皇榜的时候酒喝得十成醉,在地上睡了半天觉,酒气儿冰下去了,把刚才撕皇榜那碴儿全忘了。现在听解大入这么一说,自己一想:我喝酒喝得太多了,酒后闹事撕了皇榜,我是买卖人,卖猪肉的,哪儿会跟老道斗法呀!再说这老道是打外国来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这不是捅漏子吗?想到这儿,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自己打了四个嘴巴:“我胡涂,我胡涂!”往后一退步,咕咚脆下了:“老大人哪,我喝多了,我撕皇榜是耍酒疯儿,我是个买卖人,就懂得卖猪肉。斗法这个事儿干脆你找别人吧!这个事儿,我是办不了啊。你若不出气的话,你给我俩嘴巴,你拿我当个风筝——把我放了吧!”啊!?解大人一听连生气带害怕,浑身直抖,帽翅乱动。赶紧就说:“哦,你喝多了,你这个酒喝得太凶了,你摸摸你还有脑袋没有?我给你俩嘴巴把你放了就完啦?你跟我这么说行了,我在万岁驾前要是这么说呀,是欺君误国,欺君事小,误国事大。现在老道已经来了,皇上拿什么话来回答他呀?这么大国家因为你失了信用,咱俩人全活不了,你是酗酒闹事撕皇榜,戏耍看榜钦差大臣;我是办事不力,错引平民入宫,欺君误国。咱两个人的死,罪有应得,祸由自取,皇上跟着丢人!偌大中国失去天威,琉球为上邦,我大明为属国,咱们就全成了亡国奴了。”孙德龙跪着这么一听,他可急了:“哎,这不是没有的事吗?我这点酒怎么惹这么大祸呀?哼,不单皇上丢人,连全国老百姓也跟着丢人。咳!”啪!他一拍胸口,刚才喝的那点酒又都撞上来了,跪着好好的,蹭楞他蹦起来了:“老大人呀!不要紧!照你这一说咱俩不就没了命了吗?没命就好办了,我不找老道斗法不是也活不了吗?这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脑袋掉了不是才碗大的疤瘌吗?别看跟老道斗法不行,打?他还不准是个儿那!咱找他去。走!”解大人一听:“你到底会不会呀?”“咳,你就走吧!”

解大人也没办法了,只好把他领到法台下边,用手一指东边的这座法台:“你看!老道已经在上边打上坐了。”孙德龙一瞧:“老大人,他上那边,我就上这边儿了,我们俩要是上一边儿,那为争地盘儿不就打起来了吗!”“快上吧!”“这法台有多高?”“三丈三!”“三丈三哪?九丈九也不要紧哪。来人!”“干吗呀?”“搬梯子。”“搬梯子可不行,皇上已经传过旨了,或是驾风或是驾云,因为老道是驾风上去的。”其实呀,老道也不是驾风。那末你刚才说,不是一抖袍袖有股黑旋风裹着老道上去的吗?那是个戏法儿。在他袖口儿里边有个铁筒儿,铁筒里头装的是狼粪、大青、炭饼,把它点着了。用的时候,他一抖袍袖,就把那盖儿打开了,你想他穿的是道袍,大领儿,这些个黑烟,顺脖子、大襟、底襟全冒出来了,狼粪点着了不散,大青这昧药点着了净冒黑烟,好象黑旋风裹着他一样。手上脚上都有小铁钩,他是顺着法台的杉篱爬上去的!孙德一听说驾风驾云,就问解大人:“老大人,我驾什么风呀?”“趁脚风呗。”“我会抽羊角疯。”“那没用。”“咳,干脆,没梯子我不去了。”“哎,别价呀。”孙德龙着急了,就要往法口前边转。“别往前边去,皇上在前边哪。”“我喽喽。”解大人一听,有喽皇上的吗?“坐那儿那个人儿是谁呀?”“那就是皇上啊。”“旁边那站着八个大个儿,是干什么的?”“那是保驾的,金瓜武士。”“他手里举着的那是什么?”“那就是金瓜。”“你把那头一个顶高个儿的叫过来我有事儿。”解大人过去一瞧,这位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白老爷,过来我给您引见个朋友。这位是来斗法的孙法官。这位就是太和殿头等侍卫白文元白老爷。”“哦,白大人,你好啊,请你帮忙吧。”“什么事哪?”“我上法台。”“与我有什么关系呀?”“没你我上不去呀。”“怎么哪?”“你想啊,这法台三丈三,你多高身量?”“我呀?皇上选最高个儿的,身高九尺。”“你手里举的这个金瓜多长?”“一丈四的瓜把儿,一尺的瓜头,一共一丈五。”“啊,对呀!一丈五,身高九尺,就是两丈四,胳膊伸长了二尺,两丈六、三丈三一一差不离儿了。”白大人一听:他这儿算什么哪?“啊,你把这瓜放平喽,你两手攥住瓜把儿,我坐在瓜头上你不能把我扔上去呀?”“这……没听说过。”“你要是不扔我可走啦!”解太人赶紧跑过来说:“白大人,您受累试试看吧。”白文元气得直抖手,这叫什么事啊!也没办法,只好试试看,就把金瓜放平喽,两手抓住瓜把儿,说:“来吧!”孙德龙坐到瓜头上,自老爷说:“您提着点气可别往下坠。',白老爷运足了气力:“我可要扔了啊!啊嘿!”这一下子真不含糊,法台三丈三,扔上有四丈四去。过了法台还一丈多哪。就由这一丈多高掉下来呀,法台都是二寸多厚的板子,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死。该着这个老道倒霉,孙德龙没摔着,不但没摔着,并且还站到法台上去了。那位说,你说的这个不合理,他扔上去往下落,怎么也得腰朝下,那就是躺到那儿了,怎么能站着呢?这里头有个原因:他胳肢窝夹着一个搭猪的钩竿子,有五尺多长,您想啊,他过了法台一丈一,从这一丈一往台上落的时候,落下五尺多,钩竿子把儿就戳到台板上了。胳肢窝夹着钩竿子往下一出溜,脚就踩着台板了。手一拧钩竿子,嗨!他站住了。

这个老道啊,就在对面法台上闭目合睛打坐养神,孙德龙怎么来的,怎么坐着金瓜往上扔,他全不知道。他睁眼的工夫,正是孙德龙由一丈一往下落的时候,老道一看就害怕了:哎呀,了不得,中国真有高人。贫道驾着风上法台,怎么中国的法官会从;天而降哪!——扔上来的他没瞧见。老道再一看孙掌柜,他更害怕了:这位法官是足踏祥云,金光护体呀!——足踏祥云那是孙掌柜没站稳,把香炉拨拉到台上了,香灰这么一扑,跟云彩-样;那金光护体呢?是孙掌柜那件油棉袍,太阳一照猪油放光!您说这老道不是倒霉催的吗?!打仗是怯敌必败,他吓得直哆嗦,肝儿都颤了。老道一想:这可得多加留神。越留神越坏。老道单手打稽首,口念:“元量佛!”别看他身量矮,声如铜钟。老道一念佛,孙掌柜一想我也得说一句呀:“啊,好家伙!”人家念无量佛,他念好家伙。老道又念了一句:“无量……寿佛。”孙掌柜一听:噢,加字儿啦?我也加字儿:“一大堆破烂家伙!”

老道一听:他这家伙还真不少,我没那么多家伙,干脆跟他打哑谜得了。冲孙掌柜伸出一个手指头去,这就是哑谜。老道是说:你别瞧不起我,我有“一佛顶礼”。孙掌柜不懂啊,他撕皇榜的时候不是说会打哑谜吗?可是他打那哑谜跟老道这个不一样啊,他是肉市上卖猪肉的,这个猪多大分量、多少钱、多少整、多少零,两人拉拉手儿,是这个哑谜。他一看老道伸了一个大拇指:这是干什么?伸一个手指头……噢,要跟我喝酒划拳哪!没关系,来,你看这个!——他伸出俩手指头来,他是什么意思哪:你“独占一”呀?我“哥俩好”——嘿,他划上拳啦!这下老道可害了怕啦!哎呀!我伸一个手指是“一佛顶礼”,他伸俩,是“二圣护身”哪——让他给蒙上来啦。老道又伸了三个手指头,那意思是说“三皇治世”。孙德龙这儿又琢磨了:什么?“三大元”?好,“五魁首”!——他伸了五个手指头!老道一看:嗯,对!“三皇治世”正对“五帝为君”哪。——全弄到两下去啦!老道一拍心口,他是说:“佛在心头坐”。孙掌柜一瞧:好小子,你拍胸口,怎么,你还不服气?(手拍脑袋一下)啊嘿!他那意思是说,我也不怕你!老道一看:哟,我“佛在心头坐”,他“头上有青天”哪。——满弄拧了!

老道一看,打哑谜我赢不了他了。拿过一张黄毛边纸来,嗤楞一下,把宝剑拉出来了。孙德龙一看:“干什么?要抹脖子呀?”老道把纸裁了三条儿,用朱砂笔刷刷刷画了三道符,火绒火石打着了,把蜡点着,用宝剑尖儿扎起一道符来,在蜡火上一点,口中念念有词,一晃这宝剑,这团火越晃越大,他要火烧孙德龙。孙掌柜还开玩笑哪:“嚯嚯嚯嚯嚯,老道,那么大个子别玩火呀,玩火睡觉尿炕,妈妈打屁股。”老道这个气呀!这团火光有茶杯粗细,晃来晃去就有冰盘大小了。按理说,这道符就那么一个纸条儿,沾火就完了。为什么这火越晃越大呢?其实并不是念咒念的,画符的朱砂里头有药材,所以火越烧越大。到了冰盘大小,这团火就甩过去了,直奔孙掌柜面门,孙掌柜往旁边一斜身儿,一歪脑袋:“好小子,烧人哪!”明朝人是拢发包巾,这团火擦着孙掌柜的耳根台子,过去的,磁啦一下,烧去了半边发罄。孙掌柜用手一胡噜,把手也烫了。桌上有一碗无根水,这碗凉水救了命啦!往脑袋上一浇,哗!火灭了。老道一看头道灵符没成功,再来一张,把第二道符点着了,孙掌柜一瞧:“好小子,得理不让人啊,烧完这半拉再烧那半拉,一根头发没有了。你当老道,让我当和尚,咱俩一块儿化缘去。我不想出家呀!别等他再烧我了,我先给小子一钩竿子吧。”顺手抄起钩竿子来,冲着老道面门瞄准。老道装模作样,闭着眼睛,摇晃脑袋,嘴里嘟嘟囔囔装着在那儿念咒,他这一闭眼睛,孙掌柜得搂了。怎么?他好瞄准呀!拿着钩竿子来回悠达,悠达欢了,这叫杆儿朝前,钩在后,觑着目,往对过儿瞅,对准了前拳撒后手儿。他说:“着家伙!”他要是不喊这句呀,正打到老道的面门上;他这一喊,老道睁眼一看,直戳戳一俨栅门而来。“无量佛!”往旁边一斜身儿,还算好,没打着。您可听明白喽,杆是没打着,后头这俩钩儿可不饶人哪,喽哧一下正钩到腮帮子上。往下一拨钩竿子,带下两条子肉来,疼得老道捂着腮帮子直念:“无量受不了的佛!”孙掌柜还跟着起哄哪:“不留神,挨家伙!”老道这个气呀!再一看钩竿子,他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心里更害怕了:“哎呀,我太不识时务了。刚才那位法官来的时候,足踏祥云,金光护体,从天而降,这一定是十八罗汉大罗金仙。现在一看果然是大罗金仙,若不然怎么能把西天如来佛的八宝如意紫金钩拿来?!”其实,那是搭猪用的!

孙掌柜可乐了:“小子,你把我头发烧了还能长啊,你这腮帮子破了,锅碗的不会补啊!”他这心里一痛快,可高兴了。老道更害怕了:头道符我烧了他半边发害,二道符未曾发用,他就打了我一八宝如意紫金钩。再一瞧孙掌柜那儿提溜着一个钱口袋,老道更嘀咕了:他还带着百宝囊哪!再一看,孙掌柜腰里头拴着把酒壶。好家伙!还挂着翻天印哪!这不是倒霉催的吗?他瞧什么都有用啦!越琢磨越害怕,干脆,三十六着——走!“无量佛,贫道我要回国交旨。”“哎!你要是走我可祭法宝!”“别价!我先去见你家万岁爷。”说完这话一抖袍袖,冒出黑烟,变了个戏法就下台了。老道走到太和殿前往那儿一跪,磕头如同捣蒜:“天邦大国万岁开恩,小国使臣前来请罪。”皇上那儿看得明白呀!可是他俩打的哑谜念的什么“无量佛”、“好家伙,,这全不懂;又瞧老道拿火烧人,孙掌柜拿水把火烧灭了,皇上高兴了:“好!水能克火。”再看老道又点起火来了,心想:讨厌的东西,你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皇上净顾瞧这火了,没看见钩竿子怎么过去的,一瞧老道腮帮子流血了,皇上拍着巴掌直乐:“我国法官得胜了。好法宝!好法宝!”现在一看老道下来了,皇上明白,这是他输了,说:“了义真人,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啊呀!天邦大国万岁开恩。敝国认输,情愿年年进贡,岁岁来朝。”“嗯!我得问问你,你们俩见面说‘无量佛,这是怎么句话?”“这是我们出家人的见面礼儿。”“那么他说那‘好家伙,哪?”“那我实在不懂,不知道什么叫好家伙。”“那么你说那‘无量寿佛,哪?”“这是问候。”“那我国法官说那句‘一大堆破烂家伙,哪?”“那想必是贵国法官家伙太多了。”一指腮帮子,“我这不挨了一家伙吗!”“后来你不说话,伸出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是打哑谜,我说的是‘一佛顶礼’。”“我国法官伸俩呢?”“他说他有‘二圣护身'。”“你伸仨呢?”“‘三皇治世'。你家法官又伸五个,他说有‘五帝为君’;我一拍胸口说‘佛在心头坐',他一拍脑袋,说他‘头上有青天’。”——嘿!全蒙对了!皇上说:“那么你那火是怎么回事情?”“万岁开恩,我是想把贵国法官烧下法台。”“哼!出家人不讲慈悲,脸上是被什么伤的?”“八宝如意紫金钩。”他就不知道是搭猪用的,跪在一旁听候发落。

皇上往法台上一看,忙跟解大人说:“咱们的法官怎么还不下来呀?”他得下得来呀!孙掌柜在台上转磨:“哎!这是怎么回事?倒是输了赢了?”他还不知道哪!皇上一瞧,说:“想必我家法宫、被魔火烧伤,赶快派人把法官接下法台。”皇上这句话积大德了。刚才扔上去的,这要是往下一跳非摔死不可。皇上一说把他接下来,有人立好了云梯,孙掌柜顺梯子就下来了。解大人过来说:“走,跟我见皇上去,要多磕头少说话。”怎么哪?怕他见皇上再来个“咱哥俩老没见了”!孙德龙到了太和殿前,冲皇上作了个大揖:“嗬!”皇上一瞧:你要咬我是怎么着?“咱给老皇上磕头了。”他这一赢,皇上高兴:“法官抬起头来。”别人都得说“有罪不敢抬头,',等皇上说“恕你无罪”,这才抬头,孙掌柜满不懂,一抬头直眉瞪眼瞧着皇上:“干什么?”上人见喜,皇上乐了:“法官你斗法是输了是赢了?”孙掌柜就怕问这句,输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低下头去,装没听见。他这一低头,皇上又问:“你输了你赢了?”他往旁边一看,正瞧见老道。正赶上这时候皇上问第三句:“法官!你跟老道斗法是输了是赢了?”“我说皇上,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这个话我不好说呀!怎么呢?我要是说我赢了那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可我要是说我输了吧,我干什么来了?没有金钢钻就不敢揽瓷器!”解大人一听:你哪儿那么多俏皮话呀!“你老人家问我输了赢了,你别问我。”一指老道,“你问他!他说我输了就算我输了,他说我赢了就算我赢了。老道!你要是说我输了,咱俩上台再来来!”老道一捂腮帮子:“别来了!他赢了。”“皇上听见了吧?我赢了!我赢了!”皇上问:“法官,你叫什么名字?”“我姓孙,叫孙德龙。肉市德龙馆那个小买卖是我开的,咱是准斤十六两绝不少给分量。”——谁问你这个了!“你们俩一见面,他说‘无量佛;是怎么回事?”“这‘无量佛’是怎么句话?皇上,这个老道我认得。”老道一听吓了一跳:他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他呀?你哪儿认得去,他是卖猪肉的!“这个老道是化缘的。”“化缘干吗说‘无量佛’呢?”“我开肉馆子,他们化缘,和尚念‘弥陀佛',老道念‘无量佛’,就是跟我要钱哪。”“那么你说那‘好家伙’哪?”“我说‘好家伙’,是心里想,怎么刚走俩化缘的又来一个?”老道听着这通窝心哪!“那么你们俩人打哑谜,他伸一个手指头是怎么回事情?”孙掌柜一听:这回可糟了,怎么说呀?老道伸一个手指头,是“独占一”,我“哥俩好”,“三大元”、“五魁首”?合着我们俩没斗法,在哪儿划拳哪!这不象话呀。得啦,干脆我瞎编个词儿吧。这一编词把老道给送下来了。“皇上,他没跟我打哑谜!”皇上说:“怎么?,他伸一个你伸俩,他伸仨你伸五个,他一拍心口你一拍脑袋,这不是打哑谜吗?”“不!我俩是讲买卖呢!”“讲什么买卖呀?”“老道知道我是肉市上卖猪肉的,他庙里头办喜事,他想买我一口猪。”老道心说:我多咱想买他一口猪哇!皇上问:“那么你伸俩手指头呢?”“我说别说你买一口猪,买俩我也有啊!他说要个三十来斤的,我想,我那儿顶少也有五十多斤呀;他说可得带下水——心肝肺,我一拍脑袋,那意思是说:甭说心肝肺,(手拍脑袋一下)连猪头都是你的呀!”

得,满拧!

东南网7月23日讯(海峡导报记者 崔晓旭 见习记者 曾宇姗/文 厦门沧江剧院供图)在相声界,有这么一对搭档,是“新人”,还挺火:

他们一瘦、一胖,一个文弱书生、一个憨厚可爱;他们伶牙俐齿,说学逗唱,传统相声添加新鲜笑料。

这对搭档,瘦的叫金霏,胖的叫陈曦,绰号“金霏曦比”。

他们十年兄弟,为了深爱的相声,北漂闯荡,“情如夫妻”;他们也曾许下愿望:希望多年后,我们俩白发苍苍,也能站在舞台上,颤颤巍巍给大伙说相声。

本周六晚7点半,“金霏曦比”要来厦“抖包袱”了——“嘻哈包袱铺”金霏曦比相声专场全国巡演厦门站将在厦门沧江剧院开演。

由于行程安排紧凑,记者只能通过电子邮件独家专访金霏、陈曦。对于记者的问题,金霏、陈曦用语音一条条耐心回复,聊他们的十年兄弟情,聊当下相声的传承与创新。“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厦门,充满期待。”金霏、陈曦透露,在厦门的专场演出中,包括开场、结尾,还有节目编排上都会融入一些当地元素。

1 入行一个被“骗”一个被“劝”

说起入行,金霏、陈曦二人都有些阴差阳错,甚至有些奇葩。

陈曦入伍第一年负责修水电,一日,师部大礼堂暖气片炸裂,安排他去修。适逢台上有演出,陈曦低声絮叨一句:“演得不行啊。”哪知,被团长听见:“你干吗的?你上台演演看!”就这样,陈曦进了文工团,之后学艺拜师,不在话下。

金霏的学艺经历,同样奇妙。他从小喜欢曲艺,一心想学打击乐器,选了架子鼓。“征求我妈意见,我妈一看鼓的成本很高,又占地方,就说‘你不是想学打击乐吗?那就学快板吧’。”这转换来得太突然,多年后金霏说起依然笑到不行。

说来也神奇,金霏居然一路学了下来,又在曲校(中国北方戏曲学校)结识了陈曦。“我们都是河北唐山人,私底下关系非常好。”陈曦说。

从曲校毕业后,金霏去了北京发展,“我是被骗来的,‘倾家荡产’后没脸再回家了,就留在北京说相声”。

而陈曦是被金霏“劝”来的。曲校毕业后,陈曦回老家工作,干了一段时间不顺,很郁闷。“反正在家干得也不如意,不如出来闯闯。”陈曦当年就是这样被金霏“劝”到北京的。

在北京的日子,哥俩同吃同住,每天剧场、家来回跑,基本24小时都在一起。

2 成名《相声有新人》八强圈粉无数

2010年,兄弟俩一起北漂,在陈曦眼中“家的印象”便是金霏。

最初,金霏在北六环租了房子,租金一个月150元,冬天没热水洗头,就打一盆凉水,每次洗都要挣扎好久。

北漂十年、搭档十年,兄弟俩一起吃苦,也一起共享荣耀。

慢慢地,他们的剧团有了点名气——嘻哈包袱铺,他俩是“嘻哈五虎”中的“两虎”;他们也创造过一年520多场相声演出的纪录,4次收到央视春晚节目组邀请,2次登上央视元宵晚会……

但真正让他们火起来的,是去年的一场相声选秀节目《相声有新人》,金霏、陈曦进军八强,圈粉无数。“其实去之前没想那么多,因为是一档相声选秀节目,我俩就去了,没想过要通过这个节目如何如何,就想着把节目演好就行了。”金霏说。

陈曦也直言:“我俩在小剧场摸爬滚打到第九年,有了很多作品,初心就是把自己喜欢的、观众喜欢的作品放到平台上,让大家都能看到,这是我们最早的想法。”

但对于相声选秀节目,金霏、陈曦认为,《相声有新人》让全国各地的小剧场相声演员有了展现自己的舞台,尤其是年轻相声演员,让大家在一起互相切磋、学习。

3 创作 吵架拌嘴都是因为作品

风风雨雨,金霏、陈曦一路走来,谈及两人关系,他们用“平淡夫妻”来形容,因为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和爱人的都长。

搭档合作这十年,二人默契十足,但也少不了吵架、拌嘴。生气不为别的,准是因为作品,创作意见不统一。“无论创作还是排练,相声搭档都会对作品的处理有不同的想法,最尴尬的可能就是到谁也不理谁的地步。”金霏说,“但化解的办法也特简单,就是上台,都是为了节目好嘛。在舞台上演两遍,第一遍是我的想法,第二遍是他的创意,哪个效果好就听谁的,观众认可了就什么事都解决了。”

“和观众面对面地交流是最真切的,包袱是否能响,我们俩谁说了都不算,观众的笑声是检验包袱硬不硬的唯一标准。”陈曦说。

对于时下个别青年相声演员,有在台上无下限地丢臭、使荤包袱、撒狗血的现象,金霏、陈曦认为,那不是真正的相声艺术。

“我们要先继承相声到底是什么,再努力去创新和发展,而且尽量说当下生活的事儿。”金霏说,“好多先生前辈都说过,相声是一门最与时俱进的艺术,你得用艺术的语言去取悦观众,让观众会心一乐,这是最根本的问题。”

4 未来 莫忘初心说好剧场相声

如今,很多相声演员都转战影视圈,金霏、陈曦也去“瞧了瞧”。他俩拍的网剧《兄弟别闹》去年上线后,成绩斐然。但金霏却直言,相声舞台才是他俩的根,“确实有不少影视作品找到我们,我们也不排斥上综艺节目、演电视剧,体验各种艺术门类会提升我们在相声舞台上的表演,但我们最重要的计划还是说好剧场相声”。

面对“嘻哈包袱铺”接连出走了好几对搭档,金霏说:“人各有志,就好比大城市各大企业跳槽现象,只不过他们不是演员,大伙并不熟知而已。他们有更好的平台就祝福他们,也希望整个相声行业都越来越好。”

金霏、陈曦还给自己定了一个计划表,每个月要完成定量演出,特别是小剧场相声,如果这个月没完成,下个月补上。“我们倒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就是把相声说好了,奉献我们的作品就行了。做到莫忘初心吧,别忘了你是相声演员,这是你的第一标签。”陈曦说。

新生:“(从台边走出,像是在闲逛)我是##级新生,方年16,未婚。本人才高八斗,气宇轩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今天忽闻我学学生会要招收新生做干部,本来对做官是毫无兴趣,但听说做个学生会干部还挺威风的?就去看看吧!”

(摇晃到学生会)

新生: “哗! 一进门就是就是学习部,我们学校果然还是以学习为主啊!”

学干部:(新生刚一进门就碰到了学习部部长,只见她手捧诗集在那边充满感情的朗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汗!!!!!)

新生:(鼓掌走向他,当然是用拍马屁的语气说了)“想必这位一定就是学习部部长吧!小生拜见!!”(两手作揖)

学干部:“哦,没错,鄙人正是号称会聚全校最顶尖的学习骨干分子的学习部部长!(洋洋自得)不知这位兄台有何贵干?”

新生:“我是来学生会应聘做干部的,刚一进来就是你们学习部,而且被您的嗓音给吸引,所以就先来你们这个部门应聘吧!不知道做干部有什么条件吗?”

学干部:“讫敢讫敢!兄台果然好志向,要说条件吗谈不上,到是需要些基本的东西。”(申出手正反看了下)

新生:“什么东西?”(一脸好奇,看向她的手)

学干部:“(面对观众)比如呢,学习成绩要在全校排名前十,其实我是全年级第一,所以就对你们放宽要求了,这是最重要的;(吹了下手指甲)然后呢要会一样乐器,比如钢琴或笛子,我可是会三种乐器的哦!

(转向新生,看着他还在,又转向观众)所以就对你们放宽要求了;当然还有像我一样的艺术欣赏能力,(新生一听这个马上呕吐状,跑下了台)没必要像我这么诗情画意,但要有和我一样的嗜好。最后就是……咦?人呢?”

(没等他说完,新生竟然已经不知所踪了)

学干部:“怎么现在的同学都这么没耐心啊,算了,(朗诵的语气)就算部里就我一人,我也能撑起一片天空!我实在是太有诗意了!!!HOHOHO!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朗读着走下舞台)

新生:“(跑上来面对观众)哇!没想到学习部居然有这么一个自恋狂啊,被选上的话不就惨了!去别的部吧。咦?学生会竟然有个女生部?不知道这个部跟MM关系密不密切?”(出现一种比较*荡的表情)

等等。

扩展资料:

相声四大基本功:

说、学、逗、唱是相声传统的四种基本艺术手段。“说”是叙说笑话和打灯谜、绕口令等;“学”是模仿各种鸟兽叫声、叫卖声、唱腔和各种人物风貌、语言等;“逗”是互相抓哏逗笑;“唱”相声的本工唱是指太平歌词。

由于某些关系,过去电视上表演的相声都把所有的歌唱类归于唱中,这是不对的。

只有太平歌词是唱,其他的都为学。相声中,常有偏重运用其中一二种手段的节目,比如《改行》、《戏剧与方言》偏重于“学”和“唱”,《八扇屏》、《春灯谜》以“说、逗”为主。演员也往往以其善于运用某一些手段而形成不同的风格。

http://tiebabaiducom/fkz=148424561

郭:之后每天跟着老师学能耐:先练掌再练拳,最后练兵刃

于:哦

郭:先练掌法:铁砂掌。拿手在铁砂子里插,这么插。当然一开始你受不了,容易受伤,先插江米(做淘米状)

于:哦,就光插这江米?

郭:有石头捡出来。

于:您这捡米呢?

郭:练功嘛

于:练得什么功阿?

郭:再练拳,拿手杵铁豆子,把铁豆子杵碎了!

于:哎呦!

郭:当然一开始不能用铁豆子,先用红小豆。为了加强摩擦力,里边加上红糖。

于:你这揣豆馅呢?

郭:最后练兵刃:练齐眉棍!打人行吗?先打树:“嘡嘡嘡”三下,歇会,再打,三下一歇三下一歇。

于:干嘛三下一歇呀?

郭:祖师爷教导我们:有枣没枣打三竿子!

于:屈原都馋疯了

郭:不许侮辱我们祖师爷!跟着老师学能耐,很开心啊

于:还解馋呢

郭:你看这脸````

于:又来了!

郭:老师经常教导我们:好好练,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记住老师的话: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于:什么师傅!

郭:谢谢老师!我听了您这些正义的言辞,顿时五内澎湃,恨不得找个黑暗的恶势力和他同归于尽!

于:好!

郭:老师点点头:嗯,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神韵~

于:嗨!这就别往下传了!

郭:实指望能跟着老师长久的在一起学能耐,没想到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于;什么插曲?

郭:有一天,老师下山,出去蹦的去了

于:老师还干这个?

郭:不是,见网友去了

于:嗨!还不如蹦迪呢

郭:无意中遇见了年轻时红颜知己的女儿,从见到她那一刻起,老师知道自己的江湖生涯结束了,注定要远离那些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日子。老人家以80高龄,毅然决然戴上假发还俗去了!~

于:哦,跑了?

郭: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猪猪肉肉?

于:什么学问啊!朝朝暮暮!

郭:他走了,我们哥俩怎么办?一是跟老师能耐没学成,再说快到5月节了,就忙了。

于:对,该备货了。

郭:我们哥俩整天加倍加点在院子里头忙活,哪有时间想别的啊(做包粽子状)

于:行了,您就别扽这线了。

郭:这一天我们正在忙活,忽听得外面有人击户。什么叫击户?

于:不知道

郭:小鸡子吃辣椒糊!

于:胡解释!

郭:有人敲门。

于:哎,您就说敲门就得了

郭:进来两个人:二位好啊,我们是北京前门外会友镖局的,我们老掌柜特地叫我来请二位走一趟,有要事相商。

郭:(做包粽子状)这大忙忙的,我们哪有工夫去阿

于:来人了您就甭干了

郭:我说既然人家登门来请,也不好不去阿。我说哥哥把那火封上,包好的拿凉水拔上。出门一看,嗬!还准备车了!

于:还真客气!

郭:太客气了!我说哥哥,你上那边,我上这边,一块上,省得翻了,一个轱辘不好坐!

于:独轮车呀?

郭:行行行,有车就行。

于:没给你捎50斤江米来?

郭:车夫推着我们,“子牛,子牛”来到前门

于:哦,到了。

郭:老掌柜的和这些个英雄好汉,都在门口等着呢。一见我们来了,马上笑脸相迎:二位大驾光临,真使蓬荜生辉,茅房添彩!

于:连茅房都刷漆了

郭:到了里边,一看迎面一个二层小楼,地下黄土垫道,两边摆满了刀枪架子。

于:练家子

郭:老掌柜用手一指:2位楼上饮酒吧。我发了愁了!

于:怎么了?

郭:不能走楼梯,让人笑话!这时候看你的轻功如何,你得纵上去。

于:瞧功夫!

郭:我走楼梯?丢人了!怎么办呢?忽然急中生智,冲我哥哥一努嘴:嗯``````我哥哥由打怀中掏出暗器,“啪”往东南角一扔,我喊道:“有刺客!”老掌柜一听:“哪呢?瞧瞧去!”他们淅沥呼噜奔那边,我一揽我哥哥:“走,上楼。”

于:就这么上去了?

郭:一会老头回来脸都青了:“这谁扔的粽子?”

于:您也就衬这个了

郭:我说你上来阿!你可不能走楼梯让人笑话,啊。

于:还斜楞人家呢

郭:老头“啪”一个跟头上来了。大排筵宴: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烧黄2酒都摆齐了---吃吧,还等什么?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长江流水,似风卷残云,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噼哩啪啦,噼哩啪啦````````”

于:哎呦!过瘾呢!

郭:吃饱了,喝足了,老头往下一指:2位,楼下过过汗吧!

于:过过汗?

郭:楼下抻练抻练

于:哦,练练。

郭:再看老头,站稳了,一个跟头又下去了。我们怎么办?上来好上,下去再扔粽子不灵了。我一踹我哥哥:下去!顺着楼梯“骨碌骨碌”下去了,我后边追着:“哎哎哎``````”

于:好么,脑子全用这上头了

作者:以永之名 2006-11-17 20:1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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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回复:郭德纲《大保镖》全本台词

郭:到了楼下,老头说:2位谁先来?我哥哥说我先来!我练一趟六合枪!

于:好!

郭:这六合枪不好练!有赞为证:一扎眉攒2扎心,三扎眉攒4扎心,五扎眉攒6扎心,七扎眉攒8扎心!

于:全扎一地方啊?

郭:这不好背,记性不好来不了这个!

于:没什么不好背!就一句有什么不好背的!

郭:我哥哥刚要练,我说哥哥您感冒刚好,可别反复了!我哥哥点点头:言之有理!把枪放下,气不长处,面不改色!

于:废话!他没练喘什么气呀!

郭:我说我来。你们见过枪见过刀,没见过刀枪并耍的!今天我一手枪,一手刀,让你们瞧瞧我的真能耐!

于:好功夫!

郭:我到兵器架子那超起一杆大铁枪来,掂量掂量120多斤,枪尖朝下“扑”一下杵在地上:“老爷子扶着点,我挑口刀去。”老头真听话:“那边都是刀,挑去吧”。我挑了一口刀,要拽还没拽出来,打西北半悬空来了片云彩,紧跟着“咔嚓”一个雷,再看老头躺地上这样了(做抽搐状)

于:你可太损了!

郭:我说老爷子您不对阿,您没攥瓷实。再来!

于:还没攥瓷实?要不不能那样!

郭:老头一听:“no,no,no!”

于:吓得外国话都出来了

郭:那我只练刀吧

于:好,您练刀

郭:我把刀握在手里,来一个“夜战八方藏刀式”(在自己脖子上一抹,倒地)

于:(把他拉起来)往哪藏呢?您这自杀来了?

郭:藏刀式(放自己脖子左边),藏刀式(放自己脖子右边)````

于:行了,您别使这架子了。

郭:老头很高兴:相烦2位给我们保趟镖,咱们后边验验镖吧。到了后边,一个个老窝瓜里边装满了金银财宝,这叫暗镖,现如今这趟镖不好保,2位辛苦一趟!

于:好哇

郭:我说那就却之不恭了。我们哥俩从镖局出来,出德胜门,走清河夏河营康庄子,沙城保安康庄子,张家口夏河营康庄子,南口昌平县康庄子``````

于:您等会吧。您就在康庄子这转悠,不往前走了?

郭:我就这瓷实

于:瓷实也不能站这啊

郭:这时天色就晚了,我说哥哥咱打尖还是住店?

于:您说?

郭:吃面!

于:好么,这是走饿了。

郭:依着我哥哥要住店,我说咱们趁天黑赶紧往前走,过了这咱们再歇着。虽然道路崎岖,但是有这朦胧月色

于:好主意!

郭:我们正往前走着,忽听得一阵铜锣响亮,紧跟着出来20名喽啰兵,都是短衣襟小打扮,雁别翅排开,中间闪出一个黑大个,这大黑脑袋:“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裤子来!”

于:脱裤子阿?

郭:我说:大胆贼人!不光劫财,你还要劫色!

于:什么乱七八糟的!

郭:我说哥哥,一个人打不过,咱俩人一块上双战于他!

于:上吧

郭:我们哥俩各挥刀枪,跟贼人战在一处。刀来枪去,枪来刀往,眼瞅着瞧见一破绽,我心说你就在这吧!大刀一举,“咔嚓”一下。斗大的人头地下翻滚,我是嚎啕大哭```

于:你哭什么啊?

郭:把我哥哥宰了!

于:去你的吧! (完)

李靖的妹妹

甲:李菁有一个妹妹,真好看,也就这么高吧(手比划到腰)

乙:这么高啊?

甲:20多了

乙:侏儒啊

甲:穿着高跟鞋踮着脚能站到宝马底下去

乙:太矮了这

甲:上夜班的人都找她要照片

乙:怎么呢?

甲:壮胆

乙:嘿,好嘛!

甲:她那个照片贴在门上辟邪,贴在床上避孕

乙:你这么说话太损了

甲:他经常带她妹妹出去玩,上那个养猪场玩去,一进门,人家厂长过来给他妹妹脸上拴一根红线

乙:干吗呢?

甲:怕跟猪掺和了分不出来

乙:不至于这样

甲:这么大了也没人要她

乙:没结婚

甲:谁要啊!她自己老上街去喊:谁要我啊

乙:没人要啊

甲:有一次出去两天没回来

乙:怎么回事?

甲:女孩子家家的两天没回来,爸爸着急啊

乙:那是啊

甲:她爸爸在家坐着,唉,不知道哪家男孩子又倒霉了

乙:啊,替男孩子担心呢!

甲:走到郊区,月黑风高,飘过一片云彩把月亮挡住了,那边过来四个流氓,把她侮辱了

乙:矮

甲:一会儿月亮出来,四个流氓一看,都上派出所自首去了

乙:啊,这么那能耐啊

甲:就这么好看

乙:是好看嘛

甲:打这起,她上了瘾了,到处去问:唉?哪里还有流氓啊?

乙:有打听这个的吗?!

甲:有人告诉她看守所关的净是流氓。上看守所,砸那门,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流氓在里边喊:让我们出去吧

乙:流氓都怕她

甲:自己坐车到那个曾经受侮辱的地方

乙:到那去干嘛?

甲:这是我曾经获得幸福的地方

乙:不知好歹

甲:老天要是可怜我,给我几个流氓吧

乙:盼什么都有

甲:车上有一个犯罪团伙,拐小孩的,首领在家里等着,两个手下出来拐小孩,刚想解个手,把麻袋放在了车底下了

乙:恩

甲:他妹妹一想,唉这是个办法,拿麻袋“跨”套自己身上了

乙:自己给自己套上了

甲:这两个人一回来,呦,什么年头啊,这买卖越来越好做了,捆上,带到车上回去了。头在家等着呢,“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啊?”“看吧,自投罗网的”,把麻袋解开了,首领一看啊,这个首领最坏了,七岁杀了爹,八岁杀了妈,十五岁灭了满门,没有人性啊,看了足足五分钟

乙:怎么了?

甲:眼泪都下来了

乙:哭了

甲:大姐,我想这是一个误会,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一会我送他俩去投案自首,我找份工作,好好做人,谢谢你大姐,我们一定要改过自新,你回去吧。

乙:那走吧

甲:门也没有啊

乙:她还不干呢!

甲:你们落在我手里了,咱们四个人结婚

乙:四个人?

甲:大姐,你这个要求实在太过分了,你可以杀了,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啊,天下没有过不去的桥,你何必说这么绝呢!

乙:恩

甲:那不行啊,我就要跟你们三个结婚。唉,你过来,你娶她。这个掏出枪来“镗”

乙:这就死一位啊!

甲:你看看,血淋淋的现实啊

乙:是啊

甲:你过来。这人把刀掏出来“你再说,你再说,我溅你一脸血”。别闹,那地你还认识吗?“认识”。送她回去

乙:送回去

甲:放车上,开车来到原来的地方,头领点根烟,大姐下车吧,杀人不过头点地,雨过地皮湿,给我们一个重新创造自我的机会吧。“我不,我跟你们两结婚”。报应啊

乙:全想起来了,这怎么办呢?

甲:车不要了,我们走

乙:啊走了

甲:后来啊

乙:这故事还有后来啊

甲:后来这位姑娘成了我嫂子

乙:是吗?

甲:哥

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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