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二十二-年少不懂沈从文

大学时喜欢读名著，自然少不了看沈从文。但是说实话，无论短篇还是长篇，我总是找不到沈从文的点。我总感觉沈先生的文章，太多篇幅在写不相关的人物和细节，好像没什么主线和宣扬的主题，颇显杂乱。《边城》是沈从文最著名的作品，描写了湘西水边两个亲兄弟天宝和傩送对一个女孩子翠翠的爱情，后来天宝溺水而死，傩送远走他乡，翠翠依然在河边摆渡。整个文章中，翠翠和天宝只见过一次，有过半句台词; 和傩送见过几次，但说话也不超过三句半。文章的大部分篇幅在写湘西河边的风土人情，还有一堆不甚相干人等冗长的对话和细节。再来看《阿金》，就更难理解了。主人公阿金有了些钱，想娶一个寡妇，可是他的地保朋友觉得不妥，就出来干涉。阿金不想听地保的建议，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犹犹豫豫，直到后来去了du-chang把钱shu光了，也就只好作罢，全文结束。文章通篇在描写阿金的心里过程，夹杂着湘西特有的语言和风土人情。阿金的婚姻大事好像过于随意，几个念头之间，整个生活就改变了。沈从文到底想写些什么？大学时代，我是真的不懂沈从文。

转眼间，毕业然后工作，一晃十年就过去了。一次在湘西出差，我顺道来到了沈从文的家乡凤凰。当时正好有几天闲暇时间，于是决定一个人在凤凰呆几天，然后好好读读沈从文的书。接下来的一周，我的日子安排的极其规律。每天早上九点准时来到河边的一间咖啡屋，然后一边读书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中午和晚上会出去吃两次米粉，剩下的时间都在咖啡屋，直到晚上11点才回客栈休息，每天如此。在这间咖啡屋的一周时间里，我见到了形形色色的行人、各种各样的故事，内心慢慢的豁然开朗。我见到有恋人在这里吵架然后分手、也见过有姑娘在台上唱歌，然后下面有陌生的男孩子送花，后来手挽手成了恋人、我见过有人在这里谈合作、也见过说着当地土话骂骂咧咧的生意人，更多的，是匆匆而过的路人。

这时候，我终于读懂了沈从文。他只是把一副湘西生活的画卷展示在我们面前，甚至没有半点修饰，俨如泼墨画就了一幅关于生活的清明上河图。我走出咖啡屋，在这座湘西的小城穿梭。我看到在小店里有两个中年人在咋咋呼呼的说着什么，那应该是沈从文笔下的阿金和地保吧; 那个坐在角落的白胡子老头，应该是边城里的杨马兵; 刚那个擦肩而过的汉子，与沈从文笔下戴水獭皮帽子的朋友一般无二; 河边行驶的船上，一个个水手，应该都和吊脚楼里的某个ji-nv有过故事; 那条船上和家人一起撑船的小姑娘，也许就是翠翠; 而那几个刚下船就回头向她吹口哨的男孩子，哪一个是天保？哪一个又是傩送？

我想不出还有哪个作家是和沈从文一样的写作风格，如此大胆、如此不加修饰的把生活原原本本的呈现给我们。我们习惯了有情人终成眷属或者干脆悲壮的荡气回肠的故事、我们习惯了英雄和各种因缘际会。尤其在青少年时期，我们坚定的认为王子会遇到公主或者灰姑娘、我们始终相信未来会有更加美好的生活在等着我们。但是真实的人生，也许无常才是真正的主题。我们拼命想成为主人公，但是生活可能比路人甲还不堪。首先爱情是无常的，最后陪伴你的，也许根本不是最爱的那个人，而我们也并不是那个我们以为的主人公。就像沈从文笔下的阿金，也许让我们的爱情发生变化的，真的只是一些琐事; 事业也是无常的，最终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的，又有几个人？忙碌到后来，终归还是房子、票子和孩子。烦了na-han几句，最后还是回到原有的轨道。就像从文笔下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终归还是做着自己份内的事情; 生命更是无常的，想好了退休去周游世界，结果医院的化验单又否定了一切。沈从文在《湘行散记》中顺江而下，路上看到唢呐吹响迎新嫁娶、也看到一个年轻水手跳进水里瞬间就没了性命; 看到水手和年近八十的老汉一边骂着一边为了几个铜板讨价还价、也看到这些水手和ji-nv之间chi-luo而又真挚的感情。这些就是真实的人生，喜悦和悲痛往往同时上演; 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每个人都具有两面性; 每个人也都会在无常中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日子。

等到有一天，我们终于明白，无论多么辉煌的人生，大部分时间我们也只是那个路人甲，我们总要学会安享普通人的生活。无论我们是边城里的翠翠还是天保、傩送，再或者是阿金或者萧萧，我们的人生还是和芸芸众生一样，大部分的时间是无常的、普通的。我们也会错过那个梦中的爱人、我们也会在事业中忙忙碌碌而不知所终、我们也会在意外中失去亲人甚至自己的生命。我们就和沈从文笔下的众多路人和水手一样，有自己的爱情、自己的执着，也有自己的宿命。

沈从文的故事里，主人公就是路人甲，路人甲也是主人公，一切都是无常的，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01

都说女人爱絮叨，嘴碎，每次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真是让人听着很头疼。其实你不知道，婚姻中，嘴碎的男人，女人一样忍受不了。这样的男人，不仅在老婆面前嘟噜个不停，在最宝贝的孩子面前也是指责不断，真是让一个家都不得安宁。

生活中，嘴碎的男人还真不少，就我最了解的一位朋友陈宁，就是其中的一员。他的嘴碎可是在亲戚朋友跟前出了名的。

比如说，他的妹妹和妹夫刚结婚没多久，两人因为年轻，经常吵架。每次生气一回娘家，他就会在旁边说，这样的人还跟他过什么，离了算了。

外人都知道劝和不劝离，何况他妹妹才刚结婚，陈宁的老婆回回都说陈宁，不要总是在妹妹跟前絮叨离婚，可是他从来没有听过。

对亲人如此，对朋友也是一样。朋友创业开店，他就在一旁打击，说你这个店早晚得关，还不如去干别的，弄得朋友后来都不想和他来往了。

02

刚结婚的时候，陈宁的老婆发现他嘴碎，也只是用在身边其他人身上，可是后来没想到，老公把矛头全部都指向了自己。就在孩子该上幼儿园时，陈宁的老婆越发觉得，老公开始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多了起来。

起初只是对她带孩子上的一些小抱怨：“孩子怎么又感冒了，你怎么带的孩子？”“为什么你接孩子不能早一点，非得要比别人晚那么多”等等，他嘟囔着，老婆就只是在一旁听着，也不理会他。

再到后面，可能他在别人面前没有絮叨的机会了，他就把所有心里的怨气都发在了老婆身上。每天都会在老婆面前埋怨，饭不合他的口味了，他就说：“小段的老婆做的饭比你好吃多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又说：“你看人家小王的老婆，多会体贴人。”……

03

这样的话说多了，陈宁的老婆也心烦，可是她都尽量强忍着，不和陈宁吵。但是陈宁不仅仅是嘴碎这一点，到后来就发展成了天天找老婆的事。因此，陈宁和老婆之间矛盾越来越多，争吵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

陈宁和老婆的关系，因为矛盾解决不了，越闹越僵，他们也因此冷战了一个多月。陈宁的老婆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她主动低头和陈宁和解了。谁知还没好上几天，陈宁的老毛病又犯了。

陈宁看儿子在家练琴，半天弹不好一首曲子，就在旁边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你看人家小彤弹钢琴弹得多好。”孩子硬是被他打击的头一直低着。老婆在一边让他不要这样说孩子，这又惹火了陈宁，他们就又大吵了一回。

文/南菽

1

前段日子全面二孩开放了，报纸一出，新闻一亮，整个中国为之沸腾。

于是，刚步入四十岁的沈太太和四十三岁的沈先生开始筹划生二胎的事情了。

“诶老公，我们要不还是问问孩子的意见吧？”沈太太躺在床上，对旁边打着手机斗地主的沈先生说。

沈先生听后，觉得挺对，边出了个“连对”边点头。

“要是儿子不想要弟弟妹妹，我们也别折腾了，省的儿子不高兴，你说是吧？听见了没啊？”沈太太补充道。

沈先生这打着游戏，听了点没听点，只是光顾着点头，第二日便直接去找儿子说这件事了。

“儿，如果你要有弟弟妹妹了，高兴吗？”沈先生说。

沈儿今年十五岁，却是一点都不叛逆，就像没有经历青春期已经进入了壮年期。沈儿想了一下，说:“爸，这事吧，顺其自然就好，你们也别太上心了，毕竟年纪到了。”

沈先生想了想，也不无道理，只是老婆都四十岁了，是个快要迈入更年期的女人，何况这四十岁的女人生育能力也比以前差，这如何顺其自然，当然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沈先生摸摸儿子的头，把儿子打发出去和同学们玩。

他打个电话给沈太太谎报了一下情况，想来也没什么大碍:“老婆啊，儿子很想要个弟弟妹妹啊”。

“这样啊……那试试吧。为了儿子以后有个亲兄弟。”沈太太想了想，下定了决心。

2

还没下班，沈太太便开溜了，想避开交通高峰期赶紧到家和老公谈这件事。

“诶诶老公，你看你看，这有份报纸，本市专业妇产科医院开启了高危妊娠门诊，专门为我这种上了年纪的妇女开的！”沈太太一推家门赶紧和沈先生说了这事。

沈先生高兴，想着终于可以放心交给医院了:“原来医院也这么重视，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明天挂个号，检查一下身体机能。”

沈太太听了后不高兴，皱着鼻子说:“你这是不相信自己呢？还是不相信我呀？现在这孩子怎么生出来的你不知道啊？特地躲开了那些日子，结果还是生出来了。我的身体好着呢，就算……”

沈先生听不下去了，就像在听苍蝇嗡嗡嗡地放嘴炮，他挥挥手说:“行行行不去就不去，真是的……”

沈太太“哼”了一声，甩了个白眼。

3

于是好几个月，沈太太和沈先生都在“忙活”这件事。可是没什么音讯。

沈先生着急了，想着自己老婆莫不是像很多中年妇女一样输卵管堵塞之类的，那岂不是要去医院好好疏通疏通。

沈太太也急啊，觉得自己的丈夫是不是没能耐了，该不该去某男性医院看看。

于是两人都是心不在焉地造娃，各揣心事。

沈先生还是决定要好好问问医生，但是如果带着沈太太去，沈太太固然是不乐意的，而且到时候要是问题不是出在她那边……

沈先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啊想，怎料沈太太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想什么呢？”沈太太和沈先生同时发问。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一眼，其实看不清对方的眼，最终还是达成了心灵的一致——做检查。

4

两人四点多起床，比赶上班还要匆忙地刷完牙洗完脸，赶紧就开车去了医院。

这不，天才蒙蒙亮，医院挂号处就已经是排长龙了。

沈太太心躁，念叨着大清早又困又要等这么久。于是沈太太开始发泄，她数落沈先生:“你看看你，叫你快点吧，硬是刷牙洗脸搞这么久……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树懒来了……”

沈先生忍着，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太太吵架，憋着气不说话。沈太太才消停了会。

大概是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两人各自在各自的体检室磨蹭磨蹭，不肯过早出来提交结果——不过最终总算是拿到体检报告单。

沈太太抢过沈先生的，她哪里看得懂这些符号，不分青红皂白地又是一阵数落:“看看你，这个值，那个值，你看不正常吧！”

这沈太太嗓门大，又是男性检查室门口，这会，周围人都觉得这沈先生不正常，捂着嘴笑。

沈先生看着周围讥笑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快要步入更年期的女人，总算是火山爆发了:“你行你自己生啊！”

他丢下这句话，拔腿就往车库走。

沈太太被吓到了，随即心又躁起来，越来越躁，干脆也不把单子给医生了，自己打出租车回家了。

5

儿子此时在家里一边做着数学题，一边转着笔看着电视，倒很惬意。

“叮叮叮咚——叮咚——”

这会突然听见了门铃躁动的声音，赶忙按下电源开关，直接关掉了电视，匆匆忙忙去开门。

“嘿，爸。咋样啊？”沈儿打开门对沈先生说，可他伸头望了望，却没看见沈太太，“妈呢？”

沈先生现在听到这个名字就很烦躁，“嗨呀”了一声就直接躺沙发打斗地主了。

儿子想着，莫不是两人之间有谁生不了了？

他收好数学本，分析着——爸这么焦躁，这说明他很着急，妈现在没回来，说明她无所谓，不着急，只是无奈，也就是妈没啥问题。那也就是说，爸有问题。

儿子叹口气，走到沈先生旁边:“爸啊，其实啊，顺其自然就好。”

沈先生焦虑啊，连输了好几盘，干脆放下手机，开始和儿子谈心起来。

“儿，你有所不知，你妈这个人啊，嗨呀，唐僧附体啊！”

“儿，你还小不懂，男人的尊严啊，比什么都重要。”

“儿，你要引以为戒，别找你妈这样的唐僧型女人。”

“……”

总之儿子一言不出，沈先生就话语连炮弹一般扫射出来。

6

儿子听完后只是点点头说:“夫妻间嘛，有相处困难是难免的，所以啊，顺其自然吧。”

这时家中的门锁被打开，沈太太刚进来。

“何况这弟弟妹妹我也不想要，我就没想要过啊！”儿子想着别让爸爸有太多压力，便说了这话想着安慰安慰爸爸。

可是，这沈太太听完后，两眼冒着金星，气得不行，她大声数落沈先生:“嗨呀气死我了！原来儿子不想要弟弟妹妹啊？当初是谁说儿子很想要的啊？啊？”

沈太太操起一把雨伞横劈过来，沈先生话不敢多说半句，一边怒视着儿子，一边畏惧着妻子，四处乱窜。

“气死我了！还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搞得我搭出租！嗨呀气死我了！”沈太太追着沈先生打，最终气喘吁吁动弹不得了。

沈先生吁了口气，也是累的不行。

接着沈太太忽然觉得腹中一阵收缩般的疼，“哎哟哎哟”地叫，身体都弯曲了起来像个海马。

沈先生和沈儿子都赶忙过去扶着，儿子看看沈先生，沈先生看看儿子。

“老婆，你……你例假来了吗？”沈先生小心翼翼地问。

沈太太猛的想起，自己这个月确实是拖延了好几天没见例假来，一拍自己脑门，说:“我该不会是——”

大家都不敢确定，沈先生只好带着腹中一阵收缩之疼的沈太太上医院急诊。

7

结果果然，沈太太的确是怀上了。只是她属于高龄产妇，需要注意安胎包养，刚才追逐战动了胎气。

沈太太直到后却是慌张了起来，她赶紧问儿子:“你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弟弟妹妹呀？”

儿子挑眉，叹口气:“顺其自然者，胡距焉？”

8

顺其自然者，无距也。

是的，你无情，残忍，无理取闹！w:那你不是无情！？不残忍！？不要无理取闹！？男:我没心没肺！？残忍在哪里！？没理由闹事！？女:你不是没有感情！？不残忍！？不要无理取闹！？男:我再无情，再残忍，再无理，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忍，更无理！女:我会比你更无情！？比你还残忍！？你更不可理喻！？你是我见过的最无情最残忍最不讲理的人！男:哼，我肯定没你狠，没你狠，没你理！女:好吧，既然你说我无情，残酷，无理，那我就给你看无情，给你看无情，给你看无理取闹！男:你看，还说你不无情，不残忍，不讲理。现在你已经充分展现了你无情、残忍、无理的一面。——琼瑶《还珠格格》●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再是我，请帮我找回原来的我——因为我还是更喜欢原来的我。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可理喻，请不要阻止我不可理喻——因为我不会无缘无故的不可理喻。如果有一天我被车撞了，失去了记忆，请不要帮我恢复记忆，只要告诉我我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因为我不想回忆过去。如果有一天我变坏了，请不要来责怪我——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不要来找我，请帮我照顾好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爱的人——因为我不想回到那个悲伤的地方。●不要对你的女生说“不讲理”，即使她说了，一个女生从听话到不讲理，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和欺骗。如果你没见过这些东西，也没关心过，那你就没资格指责她不讲理●你冷酷无情，不讲理。你不冷酷，你不无情，你不无理。我不无情，我不无情，我不无理。●你们男生真的理解女生的痛苦吗？你知道她为什么要你每天陪她聊天吗？因为她怕你不关注她，怕你觉得她不好，怕你找别人聊天。你知道女生为什么任性吗？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容忍你，她对其他女孩好。为什么她爱生气，生气可以增加你们的感情？她为什么爱无理取闹？其实她是怕你离开她，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你以为她想你们男生都说女生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说女生比太后还难伺候。你说这话之前考虑过她的感受吗？都说受了委屈的女生可以跟女朋友说，可以哭，可以闹，可是谁知道受了委屈的女生会不会跟谁说，她们经常一个人躲在心里，假装没事？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痛苦。我再残忍再残忍，也绝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忍，更不讲理！——《爱深深雨》●你只知道我不讲道理，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讲道理。●女人会问关于你的问题，愿意给你制造麻烦。第一，她不成熟却太爱你；第二，她成熟但是太在乎你。女人不会问你问题，也不会找你麻烦。第一，她不爱你，不在乎你。第二，她太爱你了，不适合你。●你不能一直对我这么好。你之前一直在假装。你厌倦了伪装，而我正沉浸在你的宠爱中。现在你摘下所有的面具，做真实的自己，而我却沉迷于你的宠爱。现在我们在对方心里都变了。为了再次得到你的好感，我所做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是不合理的。在我眼里，你不爱我。现在你不能接受我所谓的无理取闹，你可以无视我所有的情绪。我一直以为，只有忍受你的无理取闹，才能拥有你的温柔和体贴。结果你只给我无理取闹，没有温柔体贴。●要靠谱，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问题是现在谁不讲道理我们要搞清楚是不是●“我是不是很任性？”沈震闷声说道。“嗯。”“是自私吗？”我的声音有点颤抖。“嗯。”“不合理吗？”“嗯。”“那你为什么要我？”感觉下一刻就要哭了。“因为我想成为那个能让你放心的人，你任性，自私，无理取闹。”只有你足够爱我，你才会信任我，才会靠近我，才会把你的小女人展现在我面前。我能忍受你性格中最坏的一面，也有资格享受你最好的一面。——温昶《沈先生，顾太太》●有时候我是蛮不讲理的，但你能问我为什么不讲理吗？不要假装你不在乎。好不好？●女人不讲道理是可以理解的。如果你想让她冷静下来，等她想通了，理智了，就不会再无理取闹了，也不会再期待这段感情了——supreyyy●我喜欢你对我无理取闹。希望只是为了我，不讲道理。●“因为她太在乎你，所以会对你无理取闹，怕失去你。”“但不讲道理是最好的输法。”●曾经有人说我不讲道理，但是我们分手了。我只想告诉你，不讲理只是想在你面前找存在感，只是想证明我还在●女人就是喜欢不讲理。和她争论，你就无理取闹，失了风度…●她无理取闹，你就给她三分。她孩子气的时候，你会哄她七分。其实女人作为生物，都是一样的。他们天生矫情任性，桀骜不驯，不可理喻。当他们对一个人表现完美的时候，说明这个人在她心里的感觉不是深爱，只是一种她认为的深爱，但是当他们对一个人犯下种种无厘头的时候，其实就说明这个人在她心里占据着不可替代的位置。什么时候一个人会毫无顾忌的对一个人发脾气？只有当她相信，无论她做什么，那个人都不会离开她。有时候，一个人如此不讲道理，只是为了考验一个人是否真的在乎她的方法。——叶叶飞《为婚101劫》●我觉得女生大概都喜欢用任性和无理取闹来证明自己的重要吧。当你郁闷的时候你假装生气不理会，你只是希望那个人哄你或者一个拥抱来满足你内心的安全感。爱你的人会迁就你说你的任性很可爱，但那句“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终究是不爱你的人。从现在开始，只要你开心，哪怕不是因为我，我发现爱上他之后，自己真的不一样了。以前到处流浪，现在心里只有他一个人。我曾经是自由的。现在我离不开他了。我们来自两个世界，却如此接近。我明明伤害过你很多次，你还是一个人喜欢我。我不会无理取闹。我开始了解全局了。我帮不了你。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我们是16年8月认识的，然后就在一起了。我和你大吵了三次，每次都是因为我的不理智。我伤害了你几十次，我不会再让你生气了。我真傻。我什么都不知道。傻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你，林泽。我想，10年后，婚礼上坐在我旁边的人一定是你。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人。我不在乎流言蜚语，不要任何东西。我只想你一个人呆着。亲爱的林泽，女人的无理取闹是这个世界上的绝对真理，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不是因为她无理取闹，而是因为我爱你。不要和我讲道理。反正你跟我讲道理只是因为你觉得我不讲道理。那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怎么会听道理呢？●“我是不是很任性？”“是的。”“我是不是犯傻了？”“是”“我是不是不讲道理？”是的，那你为什么要我？因为我想成为那个让你任性，傻傻，不可理喻的人。你为什么坚持这么累？因为我不想放弃。你为什么一个人喝酒？只是想发泄一下。为什么你曾经对身边的人不讲道理？因为我相信他们。为什么你现在宁愿一个人？因为我发现我的无理取闹已经伤害了他们。●“我不是很会撒娇，但是很粘人；我不太会做饭，但我会洗碗。我不知道怎么花钱，但是我可以购物。我不会无理取闹，但我会无情无义。你还会这样喜欢我吗？”“刚刚好，我喜欢不撒娇，只粘我的人。有我做饭洗碗真好。我赚的钱不多，但是足够你花了。我不喜欢不讲道理的人，但我喜欢没心没肺的人。我们刚刚好。”●每次我无理取闹，你都会哄我。那你不能。如果你能做好，我也不会无理取闹。●你像我的狗。我的狗每天都在制造麻烦。就算我对他好，他也会随时咬我。他对我叫。谁对他好，谁就离开。他不懂得感恩和满足。他认为我给他的一切都是对的。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随时离开他，换一只新的狗。你也一样。每天因为我对你好，你就给我看你的小脾气。想无理取闹，可以无理取闹。当然，别人对你好，你也会跟别人走。走之前别忘了说我坏话，但是你不想想。我不应该对你好。我也不欠你的●王勇其先生的第155封信。昨晚，我们因为一个简单的原因吵架了。是因为昨晚心情不好，任性了。我总是输给你。以前我是赢是输并不重要。但是昨天晚上，我想赢十二点多。我很不开心，因为已经很晚了，就不玩了。在你让我睡觉之前，你答应我每晚不熬夜让我睡觉，可是你却多次食言。每次都因为这个生气不开心。昨天晚上，你没有做它制造麻烦并且说我不考虑你，并且你今天不快乐。每次我生气的时候，你都会说你今天不开心，还会陪着笑脸陪着我。你还说你想到我，没人想到你。你说什么证明该生气的是你，该为你着想的是我？无理取闹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你要哄我我却不哄你？是不是今天早上起晚了，放学后没怎么理你？你还道歉哄我。这些没用的东西我都在等，但是我要等心态变好。赵寰宇●有些不讲理的人，不理睬她，总有一天会明白，他们只会更加不讲理！如果对你有帮助，请给我们一些鼓励和支持。

咬人的胡先生是余杭人，23岁。今年3月10日凌晨，他在家喝了3两白酒、2瓶百威啤酒后，和女友小王到KTV唱歌，其间又喝了10瓶小瓶啤酒。唱完歌准备回家，胡先生想打车回家，小王想走路回去，两人意见分歧，吵了起来。吵架中，胡先生一激动，攥紧拳头拍打了路边的指路牌。

拍打路牌的声音在凌晨的街头分外清晰，惊扰到恰巧在路边的沈先生等3人，他们都转头看着这对吵架的男女朋友。

胡先生看到沈先生一方看着自己，他就很觉得不爽，责问对方:“看什么看？”

沈先生反问:“你说谁？”

很快双方从开始的口水战，发展到肢体冲突。由于沈先生这边有3人，第一回合胡先生打不过吃了亏。于是胡先生让女友打电话叫来了2名帮手。

支援力量一到，胡先生借着酒劲又和沈先生一方扭打在一起。

打斗中，沈先生突然倒地大叫一声，爬起来时手一直捂着鼻子。原来，胡先生竟张口咬下了沈先生的鼻尖。而沈先生站起来后，还有人在后面追打他，他只好一路捂着鼻子逃到了医院。

当晚接到报警后，余杭公安塘栖派出所民警立即赶往现场。沈先生一方还有人在现场，胡先生一方人已经走掉，沈先生的两个朋友在现场和民警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沈先生来医院就诊时，鼻尖鼻翼部分脱离了，伤势比较严重。医生表示“这样的伤口比较少见，脱离部分是被另外包住送到医院来的。由于鼻尖的血供较少，此类严重伤口我们建议患者到专门的整形医院进行微创缝合，对患者更有利。所以我们清创后，将脱离部分用冰袋保存，防止时间过长坏死。”

目前，4名涉嫌寻衅滋事的犯罪嫌疑人已被余杭警方依法刑事拘留，伤者以及伤者的朋友涉及行为民警正在进一步调查中，如涉及违法犯罪也会依法对其作出相应处罚。

婆婆不想出钱买结婚房间，我老家把她拆了很高兴。

沈先生和她的丈夫是自由恋爱。两个人说了两年多。感情一直很好。沈先生的丈夫也一直很温厚。承蒙沈先生的关照。沈先生也正因为喜欢丈夫，才决定和丈夫结婚。沈先生和奶奶交往后，我觉得丈夫是这么温厚，但我觉得奶奶是个坏孩子。

沈先生和丈夫结婚的时候，可以拿出钱给她们买个结婚房间，可是老奶奶总是在那里哭，说没有钱。所以结婚的时候，沈先生一分钱也没有婆婆。那时沈先生真的以为婆婆没有钱。她觉得丈夫真心爱她就好了。对于这些，今后一起努力也没关系。而且她也上了几年班。我把钱寄存在口袋里了。

但是，沈先生没想到，婆婆的口袋不像她说的那样没钱，她的钱足够全部买房子了。但是，沈的奶奶担心沈先生有她的钱。结婚后，她设法让沈先生出钱维持家里的生活。沈先生也沉默寡言了。遇到这样的老奶奶，真的不想和她一起生活。

从那时起，沈先生和丈夫努力了几年，决定自己存钱买房。但是，就在这时，沈先生听到了好消息。那是她老家的家要搬家。而且还分了三家。沈先生的母亲给沈先生套餐。沈先生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如果有了自己的家，就没有必要和奶奶一起住了。

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她也一见到人就开始说这件事了。我不知道是谁告诉婆婆这所房子是小沈的个人财产。得知这个消息后，沈老奶奶想设法拆解沈老的老家。

从那时起，沈老奶奶开始对沈先生亲切起来。家快要分开的时候，婆婆就向沈先生开口了。沈先生是女的。我结婚了。可以在家里吃或者喝。没必要当我的主人。沈先生的丈夫是男的。什么都应该做男人的主人。沈先生的家也应该取主人的名字。否则，外面的人也会嘲笑沈先生的丈夫。

沈先生当然知道婆婆的目的，但她也不能对婆婆逞威风。表面上，像是默认了婆婆的意见一样保持沉默。老奶奶知道了这件事，愣住了。到现在为止也没怎么说话，看起来很弱的沈先生没想到会做这样的事。然后婆婆也吵架了，沈先生无视了婆婆。沈先生做的对吗？

序:

年轻的时候，读过张爱玲的《半生缘》，心中老觉得有种遗憾，遗憾顾曼桢和沈世钧那场没有完美结局的爱情。这也许就是张爱玲想要的维纳斯似的美吧。

残缺的美，有时美得会撕心裂肺。

我不知天高地厚地为《半生缘》写了个续集

一

顾曼桢领着荣宝走在以前她上班常走的街道上，荣宝已经长得和她齐腰高。

这孩子长得虽不漂亮，可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常想:要是她嫁给了沈世钧，她和世钧的孩子该长成什么样子呢？想到这儿她嘴角露出一丝丝苦笑。命啊，这都是命。

夕阳斜照，投下自己长长的身影，像一个长长的梦，那身影里还有她的儿子，她不再孤单。离了婚，她得到了解脱，她想领着荣宝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吃店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这让顾曼桢想起了 她和世钧、淑惠常在这里吃饭的情景。她领着荣宝进了小吃店点了一份口水鸡，一份青椒炒肉，要了两小碗鸡蛋面，荣宝好久没有吃到肉肉了，这孩子好吃肉，今天给她解解馋。

店里的老板娘坐在柜台里看着曼桢和荣宝，细细的眼睛露出一丝疑惑的目光:“顾**，这是你儿子啊？”老板娘有点不相信这是顾曼桢的儿子。

曼桢点点头，嘴角依然露出一丝微笑，只是那微笑很苦。

“那沈先生呢？你们不是常在一起吗？好久没看到沈先生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沈先生现在在哪里。”曼桢脸上蒙上几分心酸的尴尬。

就连曼桢自己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从前他们常来吃饭的地方。这地方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后厨的墙壁上比原来又多些污垢，老板娘还是那么高的大嗓门。

老板娘把菜端上来，没过多大会儿面也端上来了，荣宝坐在曼桢的旁边，用筷子不停地往嘴里夹肉，那副吃相像极了祝鸿才。曼桢看到荣宝吃饭的样子心里突然划过一阵莫名的悲哀，不由得嗔怒了荣宝几句:“慢点吃，看你都把饭洒在桌子上啦”。

荣宝看了看曼桢，他知道妈妈一向讨厌爸爸，他们整天吵架，爸爸每次喝醉酒都会和妈妈胡搅蛮缠，摔桌子砸板凳，醉醺醺的酒气充满整个房间，荣宝实在受不了。现在妈妈和爸爸离了婚，连他自己都感到了解脱。妈妈不容易，在这个家荣宝从来没见妈妈笑过，妈妈过得很苦，想到这儿荣宝夹了一块口水鸡放到妈妈的盘子里。

曼桢看着懂事的荣宝，心里泛起一阵心疼。这孩子有时和祝鸿才又不太一样。

曼桢把肉又重新夹到荣宝碗里，心疼地说荣宝你吃吧，妈妈很久没能带你来饭店了，等妈妈的工作有了着落，妈妈会天天带你来饭店好吗？

荣宝看着妈妈眼里溢满泪花。曼桢把荣宝搂在怀里，心里充满了歉疚和依赖感。此时她觉得荣宝就像世钧，世钧曾经那么爱她，她也曾经那么爱世钧，可是世事无常，她却阴差阳错地嫁给了祝鸿才。假如时光能够重来她想她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世钧，她要给他说以前没给他说完的话，给他做以前没做完的事。

曼桢和荣宝吃完饭刚要走的时候，店门口走来了一个女人，穿着华丽，身材窈窕，手里还扯着一个小女孩，曼桢仔细一看是石翠芝。

曼桢看着翠芝惊讶地说道:“石**，你怎么会在这里？”

翠芝看到曼桢也是很惊讶，随后就笑着说:“顾**真巧。”

“世钧呢？”曼桢大方地问了翠芝一下。

“哦，他去北方了。”翠芝的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情？”曼桢又问道。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了”。翠芝显得有点伤感。

“他和我离婚了。”翠芝说着，眼里流下了眼泪。此刻她那娇**的脾气又显示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曼桢此时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翠芝。

“反正世钧一向都是不喜欢我的”。翠芝说着又伤心了起来。旁边的小女孩也跟着哭了起来。

曼桢一边安稳着翠芝，一边又向老板娘要了两小碗面。

不好意思，翠芝抹了下眼泪，又破涕为笑说，现在世钧去了北方，淑惠也去了北方，他们在同一座城市，不在同一个单位。现在淑惠的母亲病了，淑惠回来照看他的母亲。是淑惠来信告诉的她。翠芝给曼桢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不知为何却泛起了红晕。她似乎还害羞了一下。

曼桢和翠芝说了会话，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石**，我今天还有点事情，咱们改天再聊”。曼桢和翠芝打过招呼过顺便在路边叫了一辆黄包车，她和儿子坐上。车夫一路小跑地奔向去虹桥路的一家幼儿园里。

翠芝望着曼桢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敬佩感。曼桢真能干，怪不得世钧忘不了她。也许世钧和曼桢才是天生的一对。（待续）

读书，倘或不能从书里得到些甚么，就觉得失落，而一旦得到的太多，同样失落。读《边城》就因为得到的太多而惆怅。翠翠和爷爷的那种生活尚构不上悲剧，因人总归有生离死别的；而翠翠的爱情更称不上轰轰烈烈，只是因为天保大老的落水，一下子平添许多波折。因此，这边城里的人同我们这些阅读的人一样有七情六欲。然而，那里的民无一不朴素、善良而又爱憎分明，倘若因此就认为这些人或者和我们一样的思想、情欲，就辜负看书的心情，这些边城里的人，于从文先生的笔下慢慢走过地时候，就和刚脱生地一般，令人分外惊喜。仿佛是初生的我们自己一般，久而久之下去，我们便以为那些人是我们了，因为我们也试图那样过着生活。就像浸在水里的青豆，从水里捞起来的时候，总要脱下一层沾染腥气的衣，剐下这么一层薄薄的皮，而里面是实心的，齐全的，未曾有过一点沤烂的迹象。

　　可惜，我不说翠翠，也不说老船夫，单说那只黄狗，省人事的黄狗，每每翠翠的一声呼啸到了，那黄狗就巴巴地过来，跟着翠翠的情绪而情绪，跟着翠翠的忧伤而忧伤。好像，它不是一条狗，它也是个人，同着翠翠一道融化在辣辣的阳光底下，生生的被风日拉扯大。­从文先生形容翠翠，这样写：“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那狗也同翠翠一样不轻易动气，过着散淡而又忧伤的日子。这忧愁也是真真地，因心里怀着些温暖且潮湿的感情， 同从文先生原先有的感情是一个娘胎里受孕的。

　　汪曾祺评价恩师的小说时说，“边城”不只是一个地理概念，意思不是说这是个边地的小城。这同时是一个时间概念、文化概念。“边城”是大城市的对立面；这是“中国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种事情”（《边城题记》）。沈先生从乡下跑到大城市，对上流社会的腐朽生活，对城里人的“庸俗小气自私市侩”深恶痛绝，这引发了他的乡愁，使他对故乡尚未完全被现代物质文明所摧毁的淳朴民风十分怀念。

　　边城的淳朴民风，因了其没有阶级，没有对立，甚至都不存在上层建筑这样的意识问题，物质之于精神也不存在任何矛盾。没有人会想，下一顿该吃什么，明天是否该上班了上课，要不要给孩子买份保险，诸如此类的事情，在边城人的心里，是不会有的，即便在那个时代的别处，战乱纷飞，他们也一样熟视无睹似的。就像老船夫拒收过渡人的船资时说地一样：“我有了口量，三斗米，七百钱，够了。谁要这个！”倘或拒不过，老船夫便要拿这钱作成茶叶和烟草，烧水煮茶待客，客人有喜好，扎一包草烟在人家腰上带走。人家不要，他却还如吵架一样的争执。因此，竟没有斤斤计较的事。对清贫的生活不止是觉得满足，而且还觉得富裕。

　　“外间”这个词于边城的人是一个遥远的心理概念，什么新闻、战争和思想观念在他们觉得都是些笑话，他们并不觉得自己的浅薄和粗鄙，凡是觉得那些新行为的可笑。然而，不单以这就否决边城人的可爱，他们依然接受外间靠船泊来一些货物，只是觉得泊来思想会软化了他们的民风，一个个变得奸黠而狡诈起来，就把这美好的桃花源给糟践了。因此，从文先生在《桃源与沅州》一文中写：千余年来读书人对于桃源的印象，既不怎么改变，所以每当国体衰弱发生变乱时，想做遗民的必多，这文章也就增加了许多人的幻想，增加了许多人的酒量。至于住在那儿的人呢，却无人自以为是遗民或神仙，也从不曾有人遇着遗民或神仙。这个桃源也得益于《桃花源记》而有名气，但又更真实，可捉摸，可感知，也如边城里的“茶峒”寨子一样生动而活动。

　　写完这以后，先生又写到：“即便做女，也永远那么浑厚，遇不相熟的主顾，做生意时得先交钱，数目弄清楚后，再关门撒野。人既相熟后，钱便在可有可无之间。”皮肉生意在从文先生的眼睛是也完全另类的注释，在我们觉得这样一些女人没有什么值得好说的时候，先生却在他的诸多散文里提到这样一些并非毫无感情的女子，这也便是在边城里才有的女子。放到如今，感情的事并非是日久天长便牢固，却是一日日长久中生出嫌隙，生出恨，生出埋怨，生出纠葛不清的债务。然而，边城里的一切人物在先生的笔下皆是有感情的，而且是一种纯粹无私的感情，或因物喜或因己悲。因此汪曾祺先生又说，“可以说《边城》既是现实主义，又是浪漫主义的，《边城》的生活是真实的，同时又是理想化了的，这是一种理想化的现实。为什么要浪漫主义，为什么要理想化？因为想留驻一点美好的、永恒的东西，让它常在，并且常新，以利于后人。”

　　这样解释，也没有再多的疑问，人物与环境都是一样的栩栩如生，缓缓架构。一箪食，一瓢浆，慢慢的喂养，就成了这让人忧伤又喜不自禁的小说，正如从文先生在小说题记里写的：这世界上或有想在沙基或水面上建造崇楼杰阁的人，那可不是我。我只想造希腊小庙。选山地作基础，用坚硬石头堆砌它。精致，结实，匀称，形体虽小而不纤巧，是我的理想的建筑。这庙里供奉的是“人性”。我不得不说，边城是个乌托邦，而且类似于一个空中楼阁，在我们内心深处一定曾经筑造过这样一个挂在山崖边上的吊脚楼，不怕侵蚀，不怕毁坏，倔强地贴着现实与理想边缘的崖壁悬挂，终有一天，它因作为一种物质文化遗产而珍贵。因此，就容许我如唤亲人名字一样地唤它：边城，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