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风春雨。
桃花吐艳,柳絮纷飞,细雨绵绵。春天多像一位伟大的母亲!她用神奇的画笔,把大自然装点姹紫嫣红。即便春雨过后,落英缤纷,但仍挡不住泥土中空气里涨溢出来的勃勃生机。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我的外婆。
记忆里,外婆身体硬朗,有一双慈祥而有神的眼睛,常常眯着。她的脸上总是荡漾着幸福的微笑,那笑容总给人带去春日暖阳般的感觉。
外婆家的邻居是一位孤寡老人,老态龙钟,没有儿女,很可怜。外婆说,人老最怕的是孤单,于是每天去陪邻居老太聊天。偶尔,外婆也请邻居来家吃饭。那一次,老太生病了,外婆本来就是一副好心肠,干脆就在邻居家住上两天,帮着老人烧饭、洗衣,照顾起居。老人感激不尽。
也许,就是这样一副好心肠,给别人带去温暖,也赢得了村里人的称赞。大家嘴上不说,却对外婆“大娘”、“大娘”格外敬重地称呼着。外婆也总是笑眯眯地应和着,忙活着。然而那一次,外婆却对我板起了脸。
那次在农村老家,我偶然在地上捡到了50元钱。这意外的收获让我惊喜不已。我兴冲冲拿着钱告诉外婆:“外婆,我捡到钱啦!我要买糖吃喽!”外婆一听,立马沉下脸来,说:“这哪行?这是别人的钱。50块钱啊,不行,不行。”“可这钱是我捡到的,就是我的了。”我一个劲地闹着。外婆锁着眉头说:“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在我们农村,50块钱可不是小数目,能干很多事,谁丢了钱肯定急。待会儿,一定会有人来找的。”我想,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呢?等就等,没人来外婆就会把钱给我了。谁知过了一会儿,真有一位叔叔来找钱。外婆把钱给了那位叔叔。叔叔连声道谢后走了。外婆拉着我的手说:“瞧,那个叔叔找到钱了,多高兴呀!你高兴吗?”“我也高兴。”我点点头。“好,这才是我的好外孙。”外婆笑了,我觉得那笑容真美。
外婆留在我记忆里最多的还是那暖暖的笑容。她对我这个最小的外孙是最疼爱的,不准任何人来欺负我。每次她弄到了好吃的东西,也第一个给我尝尝味道。有一次,外婆出门去了,我和几个哥哥在家里玩。不过一会儿,外婆回来了,她悄悄地让我跟她出去一趟。我就和她一起出去了。只见她从门后面拿了一根长长的甘蔗。这甘蔗,绿里透着油亮,节长杆粗。外婆边笑边小声说:“这根甘蔗可好吃了,我看看没舍得吃,给你尝尝。别给哥哥他们知道了!”我当时还小,不懂外婆的良苦用心,伸手就拿来了,连一声“谢谢”都没说。半晌工夫,我吃完了半根,另半根我拿去给了外婆,说:“外婆,吃不掉了,给你吃了啊!”她却说:“藏起来吧,留着以后吃。”看着外婆的笑脸,我点点头把半截甘蔗藏了起来。
那时的我太小,没有能力品味这别样的偏爱,更无法回报。外婆将爱浓浓地、轻轻地、洒进了我幼小的心田,如同这春日的暖阳,悄无声息的,但却暖暖的。
春去春回,花开花落,一晃七年过去了。如果外婆还在世的话,12岁的我现在已经会孝敬她老人家了。可是,她却偏偏不等她最疼爱的小外孙长大,自己先走了。连翘花开,又逢春日,仰望蓝天,我想,天堂里的外婆一定是带着笑容的。那如同春日暖阳般的笑,已经深深地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了……
瑞金沙洲坝的杨大娘是红军家属。大儿子参加红军以后,家里少了一个劳动力,里里外外什么事都要她自己操心。
1933年7月的一个傍晚,杨大娘浇完菜园,回家准备挑水做饭。她刚拿起扁担,却发现水缸里的水满满的。大娘奇怪了:前天水缸满,昨天水缸满,今天水缸又满了。这是怎么回事?她问小儿子:“小发仔,下午你挑水了吗?”
11岁的小发仔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说:“我没挑。”
杨大娘越想越觉得奇怪,就跑到田头问代耕队长:“我屋里那口水缸,天天都满满的。是你派人给我家挑水了吧?”
“没有啊,”代耕队长也感到奇怪,将信将疑地问,“真有这样的事?”
正说着,上屋的二婶也提着菜蓝子走过来搭话:“是啊,我屋里的水缸也是干了又会满,满得都快要溢出来 了,不知道是谁在做好事。”
代耕队长把斗笠往头上一扣,笑笑说:“毛主席主张调查研究,你们该去调查调查呀!”杨大娘和二婶觉得这话有理,俩人商量了一阵,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杨大娘擦桌子、洗衣服,不到下午,满满一缸水就用完了。她故意不去挑,也不下地干活,早早拿起一双鞋底,坐在门口,和二婶你一针我一线地纳起鞋底来。她俩鞋线扯得嗦嗦响,纳好鞋底又上鞋帮,四只耳朵听动静,两双眼睛观八方,边做针线活,边搞起“调查”来。但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半点儿动静,她俩心里纳闷极了。
太阳离西山只有两竿高的时候,杨大娘忽然听见屋里的后门响了,接着又听到水桶铁钩碰撞的声音。她俩惊喜地互相丢了个眼色,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这回捉到了!”说着站起身就往屋里跑。
杨大娘刚进门,差点跟一个挑着水桶的人撞个满怀。她抬头一看,见这人身材高大魁梧,穿一身红军制服,正冲着她和二婶笑。望着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她觉得很面熟,但是又记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二婶一下就认出来了:“呀,这不是毛主席吗!”
二婶拉着毛主席坐下,杨大娘赶忙端上一碗茶,说:“毛主席,你来沙洲坝不久,可处处爱护体贴老百姓,叫我们怎么感谢你呀!”
毛主席喝着茶,和两位红军家属聊起家常来,问她们:生活有没有困难?代耕队耕的田满意不满意?房子漏雨不漏雨?小孩子在列宁小学的功课好不好?一直谈到天擦黑,毛主席又要去挑水,非要把水缸挑满不可。杨大娘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毛主席为杨大娘和二婶家挑水的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一大早,我还没起来,便听见一声声叫卖声:“卖豆腐”,我被妈妈推起来,让我去门外买豆腐,哎,有苦说不出,但我还是去了。这一去,一件令人感动的事被我目睹了。
卖豆腐喽!卖豆腐喽”!我迎过去,是一位老爷爷。穿着一条打了补丁的围裙,满是皱纹的脸上写出了慈祥。“老头,快点,我要赶公交车呢!晚了你负责啊”!一个穿得很时髦的小伙子没有排队绕到前面去,老爷爷的脸色晴转阴,但还是从大锅里舀出一碗装进袋里,放到了秤上。“老头,你可别吃我秤啊”!小伙子还在絮叨,拎起袋子自己称了一下,才放心的走了。队里还有好几个人,但老爷爷一点也不吃力,依旧麻利地捞起、装上、称下。很快轮到我了,但我还在发呆。“孩子?孩子”!老爷爷呼喊我,我这才回过神,怯怯的说:“爷爷,我要两袋豆腐脑”。老爷爷愣了一下,许久,展开笑容:“好嘞”!说着转身盛了两袋,笑盈盈地递给我:“给你,孩子”。我接过说声谢谢转身就走。回家后,妈妈怕他吃我秤,称了称,不但没少,还多了四两。突然,妈妈惊叫:“他该找你四元钱!怪不得给你加四两呢”!我赶紧下楼,发现老爷爷就在楼下,我刚要发怒,老爷爷却笑着递给我10元!说:“孩子,刚才忘了找你5元,所以现在给你”。“爷爷,这是10元”!我连忙摆手,老爷爷硬把10元塞给我,微笑着走了。
这也许只是一件小事,但从这样的小事中,我却了解了大道理:“人心都是肉长的,人与人陌生,但心却离的很近。
老爷爷高兴的推着豆腐车回去了,他似乎没有为他的赔本儿做出任何不快,他回家了,我忘着他的背影呆了一会,鼻子不由的酸了一下,心里好像也被什么东西在敲。
我望着天空,天空好像被爱笼罩住了,那么晴朗,那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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