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忠实《白鹿原》:田小娥告诉我们,女人命苦的原因,却不是婚姻吗?

陈忠实《白鹿原》:田小娥告诉我们,女人命苦的原因,却不是婚姻吗?,第1张

白鹿原》是著名作家陈忠实先生的长篇小说,小说以白鹿原为主要背景,讲述了白鹿两大家族跨越三代的恩怨情仇,以小见大地勾勒出从清末民初到建国之初,长达半个世纪里的民族兴衰史。

自发表之日,《白鹿原》已经在全球刊印160万册,获得中国小说界最高荣誉奖项——茅盾文学奖。

由它改编的同名**、电视剧等一经播出,均取得了良好的口碑。

可以说,它是一本真正的史诗级长篇小说。

在这本作品中,每个人物都有自己鲜明的特色。纵观全书,除了冷秋月格外令人心疼以外,田小娥的凄惨结局,同样令人无比悲痛。

从出场到去世,书中对于她的描写,不过只有短短十几章的篇幅,连整本书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可每当想到“白鹿原”这三个字时,我脑海中首先浮现的,还是她那凄苦的爱情,以及在无法时代的洪流下改变命运的无奈。

从书中来看,田小娥是一个懂得反叛的女人。

田小娥家境贫寒,父亲是一个穷苦书生,为了生存她接受了命运的安排,被贪心的父亲卖给了当地有钱的郭举人。

从表面上来看,她是郭举人的小妾。虽然身份低微,可毕竟吃穿不愁,倒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但其实,在封建传统的社会里,妻子与小妾有着天差地别。只要成为了小妾,就注定被打入了家庭最底层,连基本的尊严都没有。

白天,她像一个佣人一样,给家里的长工们洗衣做饭。晚上一个人独守漫漫长夜,每月只有一天的时间,能有资格伺候郭举人。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十分毁人三观的工作,那就是给郭巨人“泡枣”,具体可参考原著。至于为什么这样做,书中解释说:为了让人郭举人延年益寿。

从这些地方可以看出,田小娥在郭举人家的生活,过得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没有一点地位,连她自己都说:“我在这个家里,过得连条狗都不如。”

长久的压迫,让她内心对于爱情和婚姻有了越来越强烈的渴望。她希望能像一个普通女子一样,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经营一个安稳幸福的家庭。

正巧这时,黑娃出现了。

黑娃原本是白鹿原上的人,他的父亲鹿三是族长白嘉轩的长工,因为白嘉轩一直对鹿三特别敬重,所以他也连带着被白嘉轩照顾,和白家的两个儿子一起上学堂,学知识。

可他从一开始就非常讨厌这样的安排,尤其是上了学堂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并不喜欢读书,也不愿意屈服在白嘉轩的威严下生活,所以为了追求自己的生活,他果断地离开了白鹿原,来到了郭举人家做了麦客。

一开始,黑娃并没有对田小娥有过非分之想。他记得他离开白鹿原的初衷,是想自己在外边闯出一番天地。但自从迈入郭举人的家里时,他的勤快与能干,很快就被渴望爱情的田小娥注意到了。

田小娥的美丽,在郭举人家众多妻妾中显得尤为出众,即便是放在白鹿原上,也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人。

在她的温柔攻势下,黑娃渐渐失守了,两个人在一步步的互相试探下,终于走到了一起。田小娥曾对黑娃说:“等有空咱俩跑走,只要能跟着你,哪怕讨吃要喝我都不嫌。”

她不满足于命运的安排,在郭家做最底层的小妾,也不愿意屈服于权势,过着没有爱情,没有幸福的婚姻。

她认定了黑娃是那个可以让她幸福一生的男人,所以即便会被千夫所指,她也愿意为了他放手一搏。

从那一刻开始,田小娥心中的反叛精神便已经萌芽,她大胆追求心中所爱,勇于追求世俗的态度,也成为了整本书中最震撼人心的场景之一。

只可惜,她的反叛,在现实的压力下,终究还是太脆弱了。

和黑娃私奔之后,田小娥跟随他来到了白鹿原。

鹿三看到黑娃领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气得当场晕倒。族长白嘉轩更是怒不可遏,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她进入白鹿原的族谱。

这时,黑娃和田小娥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白鹿原。

大家不知道田小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屑于去了解她的人品,从一开始,他们就坚定地认为,她只会魅惑人心。

没有办法,黑娃只能带着她去到了村外,在那里的一个破窑洞里安了家。

从郭举人家的豪华庭院到破窑洞,中间经历多少落差,田小娥心里是清楚的。可是对于她来说,住在哪里并不重要,被人骂得多难听也不重要,只要黑娃在她身边,一切都好。

“我不嫌瞎也不嫌烂,只要有你,我吃糠咽菜都行。”

她跟黑娃就这样安了家,一开始,黑娃白天出去打工,晚上回来守着她,两个人的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谁知没过多久,镇嵩军扛着长刀进了白鹿原,害得白鹿原上人心惶惶。

为了反抗,鹿兆鹏身先士卒,加入了革命的队伍。黑娃也跟着他到处反抗,闹农协,干革命,甚至最后还当上了土匪,从此一去不复返。

田小娥曾无数次劝告黑娃,不要去搅和那些事情,因为她只想要两个人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可她的挽留在黑娃看来,没有任何威力。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她一个人在破窑洞里艰难地活着。

田小娥从来没有想过,黑娃有一天会真的离开她。当她一个独守白鹿原时,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

她没法脱离黑娃独自存活,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黑娃等回来。

为了拯救黑娃,她被鹿子霖威胁,被迫让他进了自己的房间。当时鹿子霖告诉她,只要她能搞垮白孝文,就能帮她去救黑娃。

《白鹿原》田小娥下场凄惨,她这一生跟了四个男人,她最爱哪个男人?

《白鹿原》这本书自从被改编成了影视作品后,彻底闯入了大众的视野,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白鹿原上那个可怜的女子,她就是美丽善良,敢于反抗的田小娥。田小娥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她不守礼数,甚至有些放荡,但是这些都不妨碍她心底一直保持的那份淳朴。田小娥这一生跟了四个男人,她最爱的到底是哪个呢?

01,郭财东

郭财东是田小娥的第一个男人,田小娥的父亲为了钱将女儿卖给了一把年纪的郭财东做小妾。郭财东为人宽厚,家底殷实,可惜是有个母老虎做妻子。郭财东的正妻嫉妒小娥的年轻美貌,打发她去做些煮饭洗衣,照顾长工的粗活。上了年纪的郭守东一月只有两次和小娥共处的机会,他的身体早已无法再行男女之事,在这方面郭守东近乎病态,喜欢夜里折磨鞭笞小娥。对于这个男人,小娥对他的感觉里只有厌恶。

02,黑娃

黑娃是田小娥的第二个男人,他本是郭财东家中的长工,后来同小娥私奔,也是他带着小娥来到了白鹿原。和黑娃在破窑洞的那段日子,虽然穷苦,却是小娥心中最美好的时光。在破

窑洞里,小娥不止一次的提到“我不嫌脏也不嫌烂,只要跟你在一起,吃糠咽菜我也愿意。”

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和世人不友好的眼光,小娥逃脱后的日子应当简单又幸福,她会一直做一个淳朴勤劳的女人。阴差阳错,相爱的人走散了,小娥的生活也变得彻底绝望。

03,鹿子霖

鹿子霖这个伪君子为了得到田小娥,假称自己知道黑娃的消息,可以救黑娃,田小娥为了心爱男人的性命不得不屈身于他。田小娥对鹿子霖毫无感情,她只是希望能通过鹿子霖打探到黑娃的消息,被想到被这个人渣算计了身子。后来鹿子霖还利用田小娥使白孝文无法继任组长,把小娥耍的团团转,小娥最后也用泼尿这个粗俗法子好好报复了这个令人作呕的伪君子。

04,白孝文

白孝文是小娥的最后一个男人,他是个矛盾的存在,既爱慕小娥的美色,又不想破了规矩。最后,他还是陷入了田小娥的温柔乡里,自己也失去了族长的继承权。白孝文对小娥很好,即使自己窘迫,也愿意把仅有的一些银钱,一点食物留给小娥,在他心里是真的把小娥当作自己的女人来疼的。但是小娥对他更多的是愧疚,终究比不过黑娃在小娥心中的地位。黑娃是小娥一生最爱的男人,黑娃的心中也一直都有小娥。他们爱情的悲剧同时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剧。

田小娥是陈忠实书中的最主要人物之一,也是为了抨击封建宗族礼教对女人的迫害而设计的一个角色,可以这么说:如果你认为田小娥这个人是荡妇,那说明你是受到封建余毒侵害的一个人,如果你怜悯田小娥,愤慨但是的社会,那恭喜你,你至少还算客观。

白孝文明知田小娥是陷阱,宁愿败家也要与她欢爱,有3个原因。第一白孝文要冲破封建礼教,敢于打破束缚自己的枷锁;第二白孝文要对抗白嘉轩,反抗父权,他不愿意再受任何人的控制;第三白孝文羡慕田小娥敢于追求自由和想要的爱情,他爱上了田小娥。

1、白孝文活得很压抑,饱读诗书却要受家族控制,所以他要和田小娥在一起对抗封建礼教。

白鹿原中的白孝文是一个很可悲的人,虽然白孝文饱读诗书,但是他活得不幸福,他活得不自由,他处处受控制,他活得非常压抑。生活给不了白孝文幸福,就连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都是家族给他安排的,父母给他安排的,他还要去当族长,管族里的人。白孝文长期生活在白鹿原,活得非常压抑,活得非常痛苦,当他看到田小娥时,就想换一种活法,他和田小娥在一起,就是想冲破封建礼教,想打破束缚自己的枷锁。

2、白孝文要反抗父权,不愿意再受白嘉轩的控制。

白孝文是白嘉轩和鹿子霖对抗的牺牲品,白鹿两家一直不对付,一直在暗暗较劲。田小娥和白孝文能在一起,都是因为鹿子霖的缘故,鹿子霖想要看白嘉轩的笑话,于是就让田小娥去搞坏白孝文的名声。鹿子霖利用田小娥对白家父子的仇恨,迫使田小娥去靠近白孝文。白孝文饱读诗书,白孝文早就看出这是鹿子霖的奸计,但是白孝文允许田小娥靠近自己,还和田小娥发生了感情,这是因为白孝文想要反抗白嘉轩。白孝文不想继续被白嘉轩控制了,白孝文不想继续当白嘉轩的傀儡,他想和田小娥在一起,就是想证明自己,想让白嘉轩看看自己的能耐。

3、白孝文非常羡慕追求自由的田小娥,他爱上了田小娥,所以宁愿败家,也要和她在一起。

白孝文羡慕田小娥,因为田小娥敢于追求幸福,因为田小娥敢作敢当,所以白孝文也想做像田小娥那样的人。白孝文在白鹿原里是可悲的,他有文化,他有头脑,可是他不敢反抗,什么也不敢做,最后竟然是被一个女人给影响了。因此,白孝文渐渐地爱上了田小娥,他明知是鹿子霖利用田小娥勾引他,他也宁愿往火坑里跳了。

田小娥跟随黑娃回到白鹿原后,公公鹿三被这个儿媳的来历惊得晕厥在地,拒不许进入家门。族长白嘉轩也不许“这号烂货”进祠堂拜祖宗。千辛万苦得在一起却还是无家可归。倔强的黑娃领着小娥在村东头一孔破窑里安下了家。这是田小娥一生中最为幸福的一段日子。“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对两个苦命人来说,这难道不就是神仙眷侣的生活吗?

“白腿乌鸦军”驻进了白鹿原,这件事看似和田小娥毫无瓜葛。但她这一生的又一场大戏却是因此而被迫拉开。

乌鸦军征粮引起的百姓不满,使地下党员鹿兆鹏萌生了烧毁粮台的决定,然而他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就是黑娃。在黑娃跳过粮仓外墙,泼煤油划洋火的时候,小娥也许正在温暖的窑洞里筹划着明天打野菜喂鸡喂猪,憧憬着过两年多攒下几个麻钱生下个娃儿。

有了烧粮台的合作成功,才有鹿兆鹏与黑娃在原上刮起一场“风搅雪”(农协革命)的热闹大戏。就是这场风搅雪,把窑洞里隐居的黑娃夫妇推到了人前,也是这场风搅雪,将黑娃逼出家门,撇下因美丽而“*荡”,所以就更加令人垂涎的田小娥。黑娃可以一走了之,而烂货田小娥却只能守着破窑,和男人们纠缠,一直到死。

她的第三个男人鹿子霖就在这个绝佳时机里恰如其分的出现了。

田小娥为救黑娃找到鹿子霖求情,却被这个俊俏风流又掌有一定权势的中年男人告知:此事需要----睡、下、说。

小娥叹息一声,随即屈从了----为了她的男人黑娃。或许她也考虑到自己的名声已经如此,倒不如烂到底换所爱的人一条生路吧。不管她想过什么,没有想过什么,她是确确实实和鹿子霖滚到了破窑的火炕上,从此开始了一种真正放荡的生活。鹿子霖给了她潇洒倜傥的权势男人的魅力,和银元粮食口腹之需的踏实。

她爱没爱过鹿子霖也许自己也不得而知,或者那就是爱吧?又或者只是需要?窘迫的她需要粮食的周济,寂寞的她需要男人怀抱的温暖。为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走到了一起。这个时期的田小娥死也不会想到,她日后会选择把尿尿在鹿子霖脸上的方式,来浇灭他们这段激情岁月。

暗恋她的狗蛋其实算不得小娥的一个男人,这个人只是个“题外话”。但这个题外话却给她带来又一场灾难。痴情的狗蛋发现了鹿子霖与田小娥的秘密,以此作为要挟逼迫小娥也给他一点甜头。这场闹剧的导演其实就是所谓疼她爱她的鹿子霖。狗蛋在窗外唱赞美诗的时候,鹿子霖却在小娥的热炕上教唆她怎样引诱狗蛋。言听计从的小娥把狗蛋引到炕边上,拉入了鹿子霖团丁的埋伏。 让小娥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把狗蛋和后来的白孝文送进陷阱的同时,也把自己摆在了族长白嘉轩的家法之下。白嘉轩对田小娥和她的奸夫实施家法,没尝到甜头的倒霉狗蛋“十分恰当”的做了鹿子霖的替死鬼。

酸枣棵子捆成的刺刷从一个个族人的手中落向她光洁白嫩的脸颊和身体,透出无数条血流。这些刺刷中有一刷是看起来疼她爱她的鹿子霖赐予她的结结实实的一下。不知咬紧牙关的小娥为何不揭发。

总结:

1、黑娃、狗蛋、白孝文都是白鹿原的族人,并且其中一个是自己的儿子,一个自家长工的儿子。

2、黑娃和小娥的破窑也是在白鹿原的地界,族人大多毋庸置疑的认为小娥带坏了白鹿原的风气。

3、那个年代人们对妇女的贞操看的很重,一个女人像田小娥这样做了勾引汉子的事,在这当时是挑战封建规制的问题,在当时用人人得而诛之来形容应该也不过分。

综上,虽然田小娥不是白鹿原族人,进不了族谱,也要被施家法。

白嘉轩娶了5任媳妇,但不到1年就都死于非命,和第6个新娘洞房时,白嘉轩正想折腾,新娘突然拿出剪刀对着他反抗。白嘉轩没想到她性子那么刚烈,只好妥协让步。

这是陈忠实作品《白鹿原》里面的一个场景。白嘉轩已经娶过5个媳妇了,但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于非命。坊间就流传:白嘉轩不光命硬,身上还有“脏东西”,再强壮的女人都禁不住他折腾。

所以,很多人家都不敢把女儿嫁给他,觉得把女儿嫁他就是送羊入虎口。这让白嘉轩很苦恼,想把娶妻之事缓一缓,但是他母亲却急不可耐,非让他娶新媳妇不可。

当时,刚好有一个胡姓的小康家庭,在赌桌上输光了家当,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女主人气得半死,男人准备上吊,但幸好被人救了下来。在这样情况下,他们只好许诺把女儿嫁给白嘉轩,但要天价的彩礼:20石麦子,20捆棉花,必须一次性交清。白嘉轩气得脊梁发冷!

没想到,白嘉轩母亲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就这样,白嘉轩娶了第6任媳妇。当他揭开她的盖头红帕时,他被她的美貌惊呆了,她的光彩和艳丽,一下涤荡净了前5个女人给他的晦暗心理。他再也不为那天价彩礼可惜了!

在洞房花烛夜,白嘉轩迫不及待搂抱她,她温顺领受,但当他试图折腾她时,她却跳了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锋利剪刀对着他,不让他靠近。

白嘉轩看到眼前刚烈的胡氏,什么情绪都没了,只好妥协让步,却又止不住内心思绪。毕竟,躺在一个貌美如花的妻子身边,却不能和她过正常的夫妻生活,确实让人浑身难受!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像人们说的那样,他请教了江湖郎中冷先生,冷先生笑说,在他行医20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先例。冷先生笑毕,给他出了一招,让他将计就计。

白嘉轩提着一捆壮阳温补的药包就回家了,跟媳妇说这是除毒的,媳妇喜不自胜,早晚煎熬,督促他服下,只要除了毒,他想怎样就怎样。

百日过后,白嘉轩容光焕发,他媳妇也消除了心头疑虑,两人终于过上了幸福的夫妻生活。

可没想到,这个胡氏后来还是因为心病,最后郁郁寡欢,产后气绝了!

陈忠实用他手中神奇的笔,书写那个荒诞时代的男尊女卑。那时候,女人生活没有地位、没有尊严,几乎就是男人的附属品。不仅男人看不起女人,女人也轻视女人。

白嘉轩母亲在给他张罗娶亲时说:女人不过是糊窗子的纸,破了烂了就揭掉再糊一层新的。死了五个我给你再娶五个。

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就可以理解书中的典型人物田小娥,为何她出身于书香世家,到最后却被逼向深渊。

这不是她想要的,可她却生不逢时,生在当时的封建礼教和男权至上的社会中,实在没法保持洁身自好,只能在一步步妥协中失去身体和尊严。

《白鹿原》是茅盾文学获奖作品,刻画了白、鹿2家3代的家族兴衰,讲述了白鹿原半个多世纪波澜壮阔的乡村秘史,承载了中华民族的历史缩影,是当代文坛重量级的丰碑。

在书中的首页,上面赫然写着巴尔扎克的名言: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不得不说,这是一部非常经典的作品,1993年出版,到今天将近20年,一直经久不衰,不仅吸引了不计其数的读者阅读,还被改编成戏剧、**、电视剧等多种艺术形式,但是,看了影视剧的朋友,都觉得不如读原著过瘾,特别是未删减的93年初印版,最耐人寻味。

如今市面上流行的普遍是经过删减处理的97版本,里面关于田小娥的露骨描写,因为出版社限制,几乎全都删除了,这给陈忠实气得直跺脚,因为田小娥那些描写,是书中的精髓所在,删去后,整本书就没有灵魂了。

话说黑娃搞农协运动失败后,就远走高飞,到一支国民革命军的加强旅里做了旅长最可信赖的贴身警卫。期间回来看望过田小娥,但这当然比不上在一起,田小娥天天都盼望着黑娃能够回到她身边。

这时,白鹿原总乡约田福贤又公开表示宽待当时参加运动的人,包括领头人黑娃在内。田小娥一开始是半信半疑,后来“听到许多黑娃的弟兄都得到田福贤的宽待,她就开始发生了朝信的一面的决定性偏倒”,但她还是“下不了决心鼓不起勇气”去找田福贤,想来想去,她去第一保障所找乡约鹿子霖。鹿子霖在职务上是乡约,在白鹿村里则还是黑娃的族叔,从两个角度看,田小娥都是找对人的。

但似乎又是找错了人:因为鹿子霖后来所谓给小娥“说好了、说妥了、说成了”的,不是让黑娃平安回来,而是让黑娃不要回来;并且得到他这个主意代价很大——得“睡下说”。

从此,田小娥就成了鹿子霖的“亲蛋蛋”了。他成了小娥的保护人。要知道,鹿子霖是黑娃的族叔,保护田小娥也是正常的,但却是以这种**的方式。

那么,在这件事里面,到底是谁招惹谁的呢?是田小娥勾引了鹿子霖,还是鹿子霖胁迫了田小娥?板子该打谁呢?

从《白鹿原》第十五章的描写看,我觉得是两方面都有。

田小娥为黑娃去找鹿子霖求情,在称谓上没称他“鹿乡约”,而叫他“大”,也就是把鹿子霖放在跟黑娃的父亲鹿三一样的位置上,“黑娃好坏是你侄儿,我再不争气是你老的侄媳妇”,这是以亲情关系拉近两人的距离,同时又说她“再没亲人”,言下之意,现在黑娃跑了,鹿三从一开始就没认过她,她也就只有鹿子霖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了。这番话让鹿子霖感到“有点为难了;他又一次感到自己心慈面软的天性,比不得白嘉轩那样心硬牙硬脸冷,甚至比不得鹿三”;当小娥再说到“我一个女人家住在村外烂窑里,缺吃少穿莫要说起,黑间狼叫狐子哭把我活活都能吓死”,鹿子霖就决定要帮她了。

我们当然可以理解为,田小娥是希望鹿子霖帮忙让黑娃回来;但他一定还从这句话里感受到了某种引诱的意味:一个孤身女人,缺吃少穿,担惊受怕,不正是要他去提供保护么?他的感受准不准确,很难判断;但是,后面的发展是顺应这种感受的。

他看到田小娥“被泪水洗濯过的脸蛋儿温润如玉光洁照人,间或一声委屈的抽噎牵动得眉梢眼角更加楚楚动人,使人实生怜悯”。这“怜悯”之中,恐怕已经是有隐秘的“怜爱”的成分了。

而在此时,田小娥又用行动对此感受进行了强化:

我读到这里,是有点疑惑的:

鹿子霖明确给出了表示帮扶的回答,田小娥为什么要“张皇失措”?“张皇失措”似乎应该是她一开始的状态,通过这一段对话,应已有相对安心的期待了啊;

为什么要“撩起衣襟”擦眼泪?不是可以用袖子擦吗?这很像是那些生儿育女后的农村妇女的表现,显得粗俗,而田小娥毕竟是秀才家的女子,一般情况下并不会如此表现啊;

为什么她撩衣襟的幅度那么大,露出肚皮、脐窝不说,甚至露出了乳房?

或许还可以问,为什么她连肚兜也不穿,后来因为与狗蛋的“私通”事件受族规惩罚时她就是穿了肚兜的啊……

我觉得最合理的解释是,田小娥是有所准备的。她也知道求人办事得有报偿,她拿什么报偿?不言而喻。只不过,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单纯的人,所以也还只是躲躲闪闪、犹犹豫豫的。

但她还是很准确地把握住了鹿子霖:

她应该知道“惊鸿一瞥”对鹿子霖产生的冲击和吸引作用。

当然,如果再深究下去,鹿子霖夜里去找田小娥,小娥为什么不先点灯再给他开门,又是一个值得注意的点。这就留给朋友们去想吧。

鹿子霖当然不是善茬。

三天后他夜访田小娥,“爽气”地说“说好了说妥了,全按你想的说成了”,但小娥问他怎么办时,他又“压低声儿变得神秘起来”,表示 “还有一句要紧话”,“随便说了太不保险”,“赌咒也不顶啥”,得“睡下说” 。

他搞“先交钱再交货”。

够无耻吧?但这不是最无耻的。最无耻的是他这句话:

敢情他还知道他现在干的是族叔与侄媳之间**之事,知道这是羞耻之事。但他的解决办法只是“甭叫大”,不叫大,就不算**。这也是“掩耳盗铃”的活用了。

他用这**来换对黑娃的保护,他对田福贤动机的分析是正确的:

建议让黑娃“先躲过眼下的风头再说,说不定风头过了也就没事了,说不定田总乡约调走了也就好办了。”

但是鹿子霖的动机也不纯粹,他是为了可以更便利地与田小娥偷情。

他还与小娥“约法三章”:

一是“日后没事了,黑娃回来了,大也就不挨你的炕边了。”

二是“大逢五或者逢十来,把炕上铺得软和些儿。”   

三是“谁欺侮你你给大说,大叫他狗日水漏完了还寻不见锅哪儿破了。”

真是光明正大啊!不过,他终究清楚,“小娥虽好,窑洞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他们的勾当,终究是见不得人的;他的丑行,也免不了被公之于世,也就奠定了他走向末路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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