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的关里人,对于闯关东的山东籍贯的东北人还存有感情吗?

山东的关里人,对于闯关东的山东籍贯的东北人还存有感情吗?,第1张

早就没有感情了!小时候,每次关里家来人,父母都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走的时候带土特产,买火车票!山东老家有婚丧嫁娶,父母不是出钱就是出物。在我大约15岁左右,父亲对我说,要带我回一趟山东老家!我兴奋的很,爸爸也是异常高兴!毕竟是回父母的家乡!然而,老家人没有我想象中热情。只有父亲一个快70岁的姑姑接待了我们,姑奶生了7个儿女,没有一个奉养姑奶!姑奶自己生活,本来计划一个月的旅程,三天父亲就带着我北回了,回来的路上,父亲无语,只是看着窗外!从那以后,父亲在没提及自己是山东人!

其实,山东和东北老乡毕竟有血缘关系,当年的辛酸岁月确实让人落泪。其实现在这种感情已逐步变淡,但是那些老乡的后裔在内心里对老家的情怀还在。

我为什么这么说,现在东北三省由于气候的原因,他们有人口南迁的趣势,有很多东北老乡的后裔大都选择在我们山东沿海地区的城市买房。我前几天问他们,他说在这里买房,能呼吸到家乡的空气,还有不改的乡音,生活的习惯,爱吃的海鲜。其实不然,当我们当中的任何人您只要是在国内,无论是在那个省份,家乡的情怀是不会改变的。虽然是环境变了,人的面孔变了,有一个她就很难变,那就是血缘关系。当然,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人口流动加快,其实你心中的老家永远在您的心中。

我听到此话,掉下了热泪,

说到:是灰热过土…………。

当然,因为同根同族。现在虽说有好多闯关东的祖辈,在东北呆了60年以上的,还有好多家人在山东。

比如:我老爸解放前来的东北,但是我爷爷的二个弟弟在山东,虽说老辈不在,但一直有来往。现在建有微信群,就叫某家一条根。我妈来东北60多年,姥爷姥姥在山东,老妈老爸回去多次。现在弟弟、妹妹全在山东。我与弟弟、妹妹全回过山东。

我邻居父母在山东,现在90多了,家人也更是常来常往。亲不亲?还故乡人呢。我老妈愿意说关里人。出去上小广场溜达,见到我就说:谁是关里人,谁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亲着呢。

对于晚辈联系得可能不算密切,但是有老人、兄弟姐妹还常联系,毕竟是家人,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根 。血脉相承,无法隔舍……

有时,我问老妈:你想不想回关里?因为我姥爷怕与我爸断了亲,结婚带到了东北。我妈老家归青岛,现在舅舅、姨生活得很好。我老妈说:不回去,在东北生活习惯了,孩子也在东北。也有回去的非常少。习惯成自然,但是亲情还在……

不知道山东的关里人是否对山东籍的东北人是否有感情,山东籍的东北人却对山东祖籍地的感情历久弥新。无论闯关东的后代历经了几代人,他们的原籍始终填的是山东某市某县,尽管山东亲属已不在但始终牢记自己的根在那里!人人都有一个梦想到祖籍地去寻根问祖,探寻自己家族是如何开枝散叶的。缅怀先祖,开创未来!

立体观 社会 ,纵横看人生; 社会 百态,世道炎凉;环境改变观念,现实决定人生。

穷在闱市没人问,

富居深山有远亲。

少小离家鬓白回,

老童谋面不知谁?…

爹娘在,人生尚有来处;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兄弟姐妹围在一个锅里掏饭的场境之欢声笑语已成童年的记忆。在当今“一切向钱看,笑贫不笑娼”的大环境,亲情友情乡情何曾不有形态不一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儿?……

老兵别离故乡四十余载,隔三差五山东故乡行,为逝去的亡灵故亲烧烧纸上柱香嗑嗑头,寻找一下心理上的平衡,串串门儿唠唠嗑述述旧,东扯西拉一些陈年的家常理短,兄弟姐妹乡里邻里情意浓,同学情、战友情是一本书,翻开看是千姿百态的故事,合起来是纯洁友情的回忆。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我爱峦故乡的亲情友情,信息时代多联系吐真情,勿忘暮年一顽童:齐鲁游子一“盲流”、大漠老兵!…

想到哪说哪,没改革开放单干以前,山东老家穷啊,老家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的,十里八庄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年年都有到东北来投奔的。来了管吃管住,还得托门挖窗的帮助落户。头一半年还得时不时的接济 他们。改革开放后,山东老家有了变化,慢慢的都富裕起来了,他们就很少再投奔东北了。而东北确一年不如一年了,前些年老家的亲朋还能打个电话啥的,这些年随着老人的离世,在东北也都大多不太景气,来往是越来越少了。也都忘记了过去是怎么帮助他们的了。咳!不多说了,忘恩负义啊!

没有,山东人均资源少生存危机大,人与人斗争激烈,算计,苛刻,排斥。

东北对老家有感情。东北人均资源多没生存压力城市国企文化。

实际上是没有的。

反倒是山东籍的东北人听到山东人讲话变得熟络些。会主动提起自己的祖籍也是山东人。

而在山东如果讲东北话,就会被贴上东北人的标签。山东人的热情比较慢热,熟悉后或有关系才会释放。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谓故乡一定是出生的地方,所谓家一定是父母在的地方。而祖籍只是一种基因记忆。

我爷爷兄弟6个,有4个在东北,都是闯关东过去的。我爷爷也曾经闯过关东,但因为各种原因回了山东,这其中的是是非非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其中一位爷爷在东北时抗美援朝牺牲了。爷爷和东北的4个是同父异母。大约90年代初,那时候我也就五六岁,其中的一位爷爷因为和儿子吵架回到了山东,住到了我家。这个爷爷在我家住了有一个月左右。可能真的是因为血缘关系的事,我们兄妹三个对这个和蔼可亲的爷爷没有一点陌生感,现在我还记得很清楚的画面就是爷爷坐在院子里一边笑一边和我们玩。爷爷离开回东北的时候,那时候都没有车,家里有驴车就很好了。在一个细雨蒙蒙的天气,爷爷坐在了本家叔叔的驴车上,我们本家的人在我大爷家门口泪眼婆娑地目送爷爷离去。后来爷爷也给寄过照片,不过回去没多久那个爷爷就过世了。现在还有一位爷爷在世,我爸爸一直都想去东北看看,有一次去大连,问他去不去,他说还是不去了。因为我们都属于一般家庭,在我爸爸看来,只有过的很好才好意思去看看自己的叔叔,在家上手头又不宽裕,不好意思去,其实我们都知道他内心是非常想去的。我们说经济方面你不用考虑,但是他还是打了退堂鼓。其实我感觉我爸考虑的太多,觉得自己可能是穷亲戚,去了怕人家瞧不起。其实这位爷爷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叔叔曾经来济南出过差,抽空回了我们老家一趟,是为了回来续家谱。中间吃了一顿饭就着急回去了。

以前每年过年我爸妈和东北的爷爷奶奶还联系着,发发视频,寄点特产啥的。不过这两年经济发达了,什么都不缺,也不寄了,就是过年打个电话拜拜年。我妈说今年也没打电话,不知道爷爷奶奶是否还健在。

我觉得距离虽然远了,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感情还是有的。虽然我们不常联系,但感情还是有的。不过老话说的好,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大概亲情也避免不了如此吧。

前年因事去聊城,周日去公园转转。休息时旁边一八十多岁老者聊起天来,他问:你是哪的?我说东北的,不过老家也是山东的。他又问听说这几年东北生活不太好?我说还行,可不如这儿。他接着说,既然回来了,就别回去了。[捂脸]

清明节,因为疫情,不能到父亲坟前祭拜。贴出旧文,遥祭父亲。

怀念父亲

飞鸿

2018年2月9日,父亲驾鹤西归,享年83岁。身为一个农民, 83岁算是高寿了。作为他的子女,有必要写下他的一生, 因为父亲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农民,身份卑微,地位低下,无人知,无人晓,如果再不留下一点文字记录父亲这一生,父亲真的就“托体同山阿”了。

艰难时代

父亲名讳张殿华,1936年7月10日生于山东省滨州市滨城区滨北镇篦子张村(这是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实际他生于1936年古历腊月十四,不知道颁发身份证时怎么登记的,父母身份证出生日期都是错的,连母亲的名字都是错的)。

1936年的中国正处在动荡时期,那个年代出生的人的命运注定和中华民族的 历史 进程一样艰难曲折。彼时的出生地隶属武定道渤海县,后又称滨县。滨县县衙在杜家宅(今杜受田故居),至今村里老人还把杜家宅北面的十字路口叫做“衙门前”。 杜家宅位于老滨城(原名凤凰城)中心,是一个神奇所在,先为县衙,后为学校,父亲、弟弟和我都曾在其间读书。凤凰城四周均为城墙,四个城门高大宽敞。我上初中时(1981---1984年)城墙尤在,课余时曾和同学登上西南方的城墙眺望远方发思古之幽情——现在城墙早已变成宅基地,不复当年气象。父亲回忆,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前夕,父亲曾在高大的城门楼上看见日本人开车出城,车箱里趴着7个日本兵,在城外转悠半天后再进城,车箱里站着7个日本兵。父亲说那是日本人兵败之际做戏给中国人看的,表面上看他们在源源不断地补充兵力,实际上是在虚张声势吓唬中国人。日本人没想到的是,在凤凰城高高的城门楼上,有一个10岁少年正亲眼目睹他们最后的表演。淮海战役期间,篦子张村是陈毅部队后方野战医院之一,父亲不只一次提及医院里伤员截肢时惨状,让人心有余悸。

滨县是最早的解放区,父亲有幸能够上学读书。但是家里穷,祖父祖母那时靠卖馒头维持生计。祖父经常把父亲从学校里叫出来,哄他送货,靠他记帐,父亲的书读得并不安生。尽管如此,因为脑子灵,父亲读书很出色,据说也考上了学,可是因为脾气不好,被讨厌他的老师参了一本,打发回家务农。这件事真假已无可考,父亲对母亲说过,祖母也对母亲说过。如果此事为真,我推测父亲考上的应该是师范学校,因为父亲的许多同学都是当老师的,而我的初中班主任赵增银老师就是他的同学之一。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伯父(名讳张殿方)与同村3名青年参加志愿军,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家里只剩下父亲一个男孩,父亲从此结束求学生涯,在家孝亲,劳动,和全国人民一起,发展生产,支援前线。

朝鲜战争结束后,伯父回国,同村去的四个年青人回来三个,其中一个叫张兆?的永远留在了遥远的国度。1957年,国家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东北重工业基地需要大量的劳动力,父亲和众多乡亲一起,去黑龙江鹤岗煤矿参加 社会 主义建设。因为识文断字,父亲得领导赏识,成为文化教员。每天工作12小时,教2小时文化课,安全课,政治课,其余时间跟随矿上领导巡查安全隐患,学习管理,吃的是有肉馅的面包。当时矿上有一个日本技术员,负责机器管理维修,听声音就能判定矿上的机器运转是否正常。日本人和父亲一起 上班,教父亲如何操作机器,下班后则由军人保护起来,不能单独行动。日本投降后,在中国的日本人胆子特别小,根本不敢单独外出,怕被东北人复仇打死。

父亲在煤矿的工作干得风生水起,可惜因为家乡饥馑,被祖父母十二道金牌召回。煤矿领导希望父亲再回去,给寄来路费,因为饥饿,路费换成了口粮。父亲的东北之行只有短短七个月,这七个月,成为我们家尤其是父亲经常谈起的的话题。父亲每月工资只有不到30元,给祖父母8元,给他的叔叔我的叔祖父7元,给母亲7元,余下的几元钱供自己吃饭抽烟。我小时候常怪父亲为什么不坚决留在东北,否则我们四兄妹就会说一口标准的东北普通话。父亲对母亲说,当时煤矿上有一女工对他特别好,给他偷偷带好吃的,把他藏起来的臭袜子找出来冼得干干净净。母亲说,人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跟人家过呢?父亲说自己是有家有口的人,不能没有良心。从东北回来后,父亲被牢牢地固定在家乡的土地上,上有老下有小,家庭负担越来越重,受苦受累,挨饿挨冻,几乎饿死。幸亏有外祖父外祖母家的接济,一家人得以保全性命。父亲曾给我们描述一个本家叔叔轰苍蝇的故事。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小叔叔连病带饿,浑身长满黄水疮,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苍蝇纷纷落到他的脸上身上大块朵颐,小叔叔无力驱赶,只能从嘴里发出轻微的“嘶嘶”声,算是对苍蝇的抗议。

记忆中,吃饭曾是全家最大的问题。家里穷,孩子多,最难的是填饱肚子。生产队每年每人只分几十斤口粮,一年365天,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饥肠辘辘中度过。没有钱买高价粮,父亲只好用物物交换的方式来凑合一家子吃喝。麦子收下来换玉米,玉米收下来换地瓜。我们吃着爸爸从桑老树(实为桑落墅) 换来的玉米、地瓜,面黄肌瘦的一点点长大,因为营养不良,四兄妹都身形瘦小,好在都保住了命。哥哥生于1959年,母亲说,村里和哥哥同年的孩子有五六个,最终活下来的只有哥哥和村西头一个女孩。女孩的父亲是工人(女孩的父亲当年和我父亲一同到黑龙江鹤岗煤矿,后来女孩父亲留下成为正式工),每个月有固定工资。弟弟8岁的时候只有27斤重,之所以记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年生产队里分冬瓜,我们一家六口分了个27斤重的大冬瓜,过称的时候顺便把弟弟约了约,人瓜同重。八月十五中秋节我们家不吃月饼吃冬瓜包子,弟弟一口气吃8个。我们的童年没有玩具,没有零食, 偶尔得一枚苹果,父母要分成四瓣,四兄妹共享那份甜蜜。有一次分吃苹果时哥哥没在家,母亲把哥哥的那一份留在碗橱里,我忍不住帮忙啃了一大口,哥哥回家发现后举报,谁也不承认,最后请父亲当判官。父亲说:对牙印。吓得我紧闭双唇,不敢作声。

为了养家糊口,父亲于1970年前后到小清河航运队打工,因为算盘打得好,专司记帐。航运队工作繁忙,过年都没回家。村前的永莘路修建时,父亲专司测量土石方,他坐着烧木炭的 汽车 跨过黄河往工地运送石子,很是风光。父亲去世后,我问母亲,父亲干得那么出色,为什么没有留下当工人?母亲说,时气不好。其时父亲在工地上捡了一棵长着双杈的枣树苗栽到院子里。小时候我和弟弟常常从树杈中间穿梭玩耍,五十年过去了,当初的小树苗已成粗壮老树,两根树干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每年都给全家奉献无数甜美的枣子。冬去春来,老枣树又长出了嫩绿的新芽,亭亭如盖,可父亲却不在了。

苦乐年华

宋代词人王炎在他的《南柯子 山冥云阴重》中说:人间辛苦是三农。 在我的记忆中,身为农民的父亲,其辛苦不止春耕、夏耘、秋收,他是一年四季都不停歇的。父亲心灵手巧,用秫桔杆编的小车可随意滚动;过年扎的灯笼,蜡烛一点,上面的人物便会转起来,村里人都跑来围观,啧啧称奇。当寒冬来临,冰封大地之际,父亲开始琢磨靠手艺挣钱。一开始蒸馒头,那时没机器,发面揉面纯靠手工,本小利薄,挣不了多少钱。后来给人家做棉鞋(我们叫 “上靴子”),这是父亲跟着他一个本家哥哥学的手艺。每到大集,父亲便到农村集市上收靴子。赶集人把做好的棉鞋半成品(纳好的鞋底,做好的鞋帮)交给父亲,每双棉鞋付七八毛钱的手工费。晚饭过后,点上一盏煤油泡子灯,父亲便开始上靴子了。先对照鞋帮和鞋底比例,确定应该正面缝制还是反面缝制,顺便点评一下鞋主的女红。然后拿起一套针锥,先用锥子扎上大眼儿,再用穿着麻线的细针紧跟着穿过大眼儿用对针缝起来,正面缝制棉鞋用直针,反面缝制用弯针,棉鞋很厚,须用大力气才能穿透。父亲一边飞针走线,一边摇头晃脑唱京剧。唱到江水英(方海珍?)的 “心向红太阳” 时,恰好把针拔起来。母亲亦飞针走线,微笑着用黑色棉线把鞋脸细细缝起来,把父亲用完的细针穿上麻线以备再用。灯油将烬,夜深人静,母亲揉揉坐麻的双腿,起来做点吃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忙吃上几口宵夜。我和弟弟的学费就是父母一针一线缝来的。我上高中时住校,有一次托同村的同学跟父亲要五块钱,父亲竟然给捎来十块钱。十块钱,那是父母宵衣旰食,用整整两晚上的劳动挣来的。

冬天过去,棉鞋生意日渐清淡。父亲开始在责任田上辛苦劳作。春天种棉花,夏天种玉米,秋天播小麦。期间要浇水,施肥,除草,打药……村子里的土地跟人一样,根据肥瘦分等级,为公平起见,每家每户都有一二三等地,故土地特别零碎,无法大规模作业。父亲早出晚归,今天在“32亩”除草,明天在“12亩”施肥,后天在“糖包”打药(“32亩”“12亩”“糖包”均为村人按照土地的规模、形状起的名字),忙碌异常。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解决了全家的温饱问题,但钱依然紧紧巴巴。父亲开始种菜,以应付日常开销。春寒料峭中,父亲在“32亩”种西葫芦,盖上塑料薄膜,浇水施肥,菜苗一点点长大,开花,结果。父亲推车串村叫卖,一毛钱一斤,村子里穷苦人居多,吃得起青菜的很少,偶尔遇上个大主顾,一块钱父亲能给人家一大包袱西葫芦。父亲还种过茼蒿、韭菜、卷心菜、洋葱,都不值什么钱。而我们家种什么菜吃什么菜,卷心菜吃得全家人脸色发绿,洋葱吃得全家人倒尽胃口。有一次,父亲去县城卖菜,一个城里人走到菜摊前问:上的是什么肥料?父亲答曰化肥。城里人掉头就走。父亲不解,回家与我谈起此事,说怕人家嫌脏,没敢说上的是粪。我对父亲说:城里人讲究,专爱吃上粪的菜。

最难忘的是父亲在河沟岸上种茄子。河沟很深,堤岸很陡,提水浇菜十分费力。父亲率领四个儿女在堤岸上竖一长杆,再横向纵向捆两根长木棍,利用杠杆原理,从河沟里汲水。我们和父亲一起,将水一桶一桶从河沟里打出来,浇到茄子根上。那一年茄子都长疯了,母亲在大锅里加一点点油,放几个辣椒,给我们天天炒茄子吃。那是我此生吃过的最鲜美的茄子。

除了种菜,父亲和母亲还搞养殖,猪牛羊鸡鸭统统养过,我们放学后割青草挖野菜,盼着鸡鸭多下蛋,巴望着猪羊多长几斤肉,可惜规模太小,也挣不了多少钱。有一只芦花鸡的故事要说一说 。这鸡的年龄比我侄女(侄女1982年生)还大,是家里养的众鸡中的一员。其他的鸡或病死或被卖被吃,只有这只芦花鸡寿比南山。它体型肥大,鸡冠似火,修炼得几乎成精。家里包饺子,每次它会偷偷溜进屋内,从盖帘上叼起一只饺子便跑,从不落空。夏天,弟弟扛着竹竿套知了,它乐颠颠地跟在其身后,弟弟套一只它吃一只,回家后知了还在它嗉囔里吱吱叫。每逢父亲说要把它吃掉,第二天它一定会下一个蛋。这只鸡在我家生活了十几年,后来被一个亲戚要去吃掉了。父亲去世,亲戚电话都没打一个 ,为那只芦花鸡一大哭。

父亲经常讲姜太公时乖运蹇的故事。话说姜太公出山前,贩猪,羊贵;贩羊,猪贵;猪羊一起贩,禁屠了!姜太公仰天长叹,恰一老鸹飞过,一泡屎落在太公嘴里。我们哈哈大笑,父亲也跟着笑。年幼无知的我们根本体察不到父亲笑里的苦涩。

幸福时光

时代在发展,农民的待遇越来越好。可惜日益衰老的父亲逐渐拿不动锄头; 社会 的发展让父亲的手艺再无用武之地。父亲把地交给嫂子种,让母亲收起他为人做棉鞋时用的楦头,买来一架修鞋机,开始在街头巷尾给人修鞋。 儿女们都已成家立业,不时回家反哺;父亲逍遥自在,修鞋之余打牌下棋,玩得几乎忘了吃饭。2009年起,74岁的父亲开始领每月70元的养老金,和母亲的加起来共140元。后来长到了每月100元,父母一个月领200元。父亲知足得不得了,动辄歌颂 社会 主义好;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俺有钱!晚年是父母最幸福的时光,身无病心无忧囊有钱,父亲终于可以悠然享受生活,抽烟,喝酒,大鱼大肉,好不逍遥快乐。父亲每天出门修鞋,母亲在家做饭等父亲归来。回家后父亲把挣来的钱交到母亲手里,先喝酒,再吃饭,顺便把外面的见闻说给母亲听。到了月底,父亲骑上电动车,带着母亲,去银行领他们的养老金。父亲把养老金数了又数,同样交给母亲,让母亲锁在一个他认为坚固的箱子里。我们曾劝说父亲把钱放银行更保险,还有利息,但父亲固执己见,他觉得母亲比银行更保险。

院子里的枣树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原来热闹的家里只剩下日益苍老的父亲母亲。邻居送来两只没了娘的小狗,父亲母亲当宝贝养起来。两只狗一黄一白,一雄一雌,父亲给它们起名为小黄小白。小黄小白是一对哈巴狗,身材小巧,面容清秀,可惜生在农村,跟村子里的土狗一样,从不洗澡,不知狗粮为何物,吃着粗劣的饭食,在天地间疯长。加上家里原来养的一只狸花猫,原本冷寂的小院又热闹起来。每次我回娘家,两只小狗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小白见到我,连蹦带跳扑过来,拼命摇尾巴;小黄见我来,会伏下身子扭动,撒娇一般,嘴里发出呜呜嘤嘤的鸣叫。我一辈子都没受到过如此热烈的欢迎,简直受宠若惊。

两只小狗日渐长大,狗姑娘小白渐趋文静,狗小子小黄越来越活泼,油光水滑,甚得父亲宠爱。小黄身子虽小,仍然担负起看家护院的工作,野猫一只也不敢来入侵,老鼠们都躲得远远的。后来,小白怀孕了,身子越来越笨拙,肚子几乎垂到地上。我回娘家,它跟在父母后面摇摇摆摆地来迎接我。我感动不已,连忙拿出给它准备好的火腿肠。几天后,母亲电话里对说,小白生了三只小狗,宝贝得不得了,饭都没心思吃。我也沉浸在小白做妈妈的喜悦里。再打电话的时候,母亲说小狗不见了,被狸花猫吃掉了。我大惊,心痛不已。母亲说,小白发疯似的追咬狸花猫,狸花猫玩命地逃蹿,最后跳到院墙上才躲过一劫。小白毕竟没有上房的本领,边扒掻墙皮边狂吠不已。再次回娘家时,小黄小白已被拴在链子上,小白的肚子瘪瘪的,越发瘦小,见我来家,依然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快速摇动尾巴。我摸摸它的头,它温顺地闭上眼睛,泪痕犹在。我默默地对它说:这是你的命。

后来,因为母亲皮肤生病对狗毛过敏,小黄小白送给了一个远方的亲戚。父亲万分不舍,可为了母亲只能忍痛割爱。父亲不止一次念叨要去看他的小黄小白,可为了看望狗而去走亲戚好像说不过去。嫂子安慰父亲,小黄小白在人家吃得好,玩得好,父亲才渐渐放下看望小狗的念头。

父亲大半生在贫困中度过,平凡,甚至平庸,一辈子过得黯淡无光。四个儿女也平凡如他,没少让他操心受累。但父亲知足,感恩,庆幸自己生活在一个好 社会 ,庆幸自己有一大群孝顺儿女,让他过上了食有鱼出有车(电动三轮车)的日子。

儿女 朋友

父亲脾气火暴,喜怒皆形于色,骂过老婆打过孩子,智商高情商极低,为此得罪了不少人。步入老年后还跟人吵架,哥嫂只好提着烟酒登门道歉。嫂子是我们家的大功臣,宽厚,善良,隐忍,大气,极富智慧。我们这一大家子能够和睦相处多亏了嫂子。平时有什么好吃的,嫂子先给父母送到嘴边;父母生病,嫂子亲侍汤药,比我这个女儿做得还好。父亲临终前几日已不能言,用他仅能活动的左手,使劲抓住嫂子的手,张嘴却说不出话。父亲走后,嫂子提及此事,哥哥说:那是感谢你呐。

四个儿女中,哥哥性格温和,最会顺着父亲;姐姐怕父亲;我看父亲高兴时就得瑟得瑟,他要是脸色不好就赶紧开溜。弟弟脾气随他,和他硬杠。弟弟小时候调皮捣蛋被父亲暴揍,他把屁股一蹶,一脸的大义凛然。等父亲打不下去了,他仰脸问道:打完了吗爸爸?把屁股一收,扬长而去。后来弟弟跟着父亲学会了下象棋,多年父子成兄弟,爷俩得空便要杀几盘。有一次杀得兴起,两人的火暴脾气都上来了,把棋盘推倒,车、马、相、士、将作天女散花状跑得满地都是。母亲在一旁气得流泪,扬言把棋给烧了。可不等母亲眼泪擦干,人家爷俩没事人一般又把棋子摆上了。我和姐姐背地里说他们“臭味相投”。

因为父母亲良好的基因,我们兄弟姐妹四人的学习从未让父母操心过。哥哥成绩优异,可惜生不逢时,初中毕业后只能下地务农;姐姐学习虽好,却因贫困辍学,用我一个本家哥哥的评价是“瞎了一个中专生”。那是哥哥姐姐一辈子的遗憾,也是父母心里一辈子的痛。后来我和弟弟先后考上学,跳出农门,成为父母的荣光。

其实父母最大的荣光应该是他们对儿女的影响。小时候,父亲临睡前爱给我们讲故事,时不时会出一道算术题考我们。姐姐至今还记得父亲出的《鸡兔同笼》:一笼兔子一笼鸡,两笼合在一笼里,数头三十六,数腿一百只,问有多少兔子多少鸡?父亲有了一点钱,先买一台收音机。我们围着收音机听评书,听袁阔成说《三国演义》《水浒传》,听刘兰芳说《岳飞传》,听说单田方说《隋唐演义》,那些英雄的故事温润了我们贫瘠的少年时代。父亲喜欢听京剧,听越剧,听黄梅戏,李玉茹,杨春霞,严凤英,王文娟,徐玉兰……这些艺术大家的名字都是从父亲嘴里知道的,他说杨春霞唱戏吐字最清楚,李玉茹的红娘最活泼。有一年,大集上年画突然丰富起来,父亲不买门神,不买灶王爷,他买来越剧《红楼梦》《梁山泊与祝英台》**剧照,整整齐齐贴在墙上。我光脚站在炕上,一幅一幅看去,连蒙带猜读剧照下面的文字,贾宝玉的“不肖种种”让我困惑良久,“楼台会”中梁山伯绝望的眼神让我怅然若失。贴画中还有一身戎装的《木兰从军》,凤冠霞帔的《孟丽君》,长袖飘飘的《嫦娥》,嫦娥下边有一行字: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崇尚知识,讲究精神享受;不安现状,努力不辞辛苦;永远对世界保有一颗好奇心。这是父亲留给我们的最宝贵的财富。如今,我的大侄子研究生毕业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小侄女考到中科院读博士,都是因为承袭了父亲的遗风。

因为颇识几个字,父亲自视甚高,不屑与人为伍;有时刚愎自用,动辄与人抬杠,更不招人待见。而众人见父亲与他们一般破衣烂衫,却偏爱咬文嚼字,更不屑与他交流。父亲有一个棋友,满脸麻子,我们叫他麻子大爷,过去常来找父亲下棋,父亲虽然脾气火暴,下棋却有耐心;麻子大爷更沉得住气,嘴里一边说着“将军”,一边将两个棋子相对敲击,发出“啪啪”的声音。两人往往对弈到深夜,一晚上烧一灯煤油。尽管生活拮据,对这一灯煤油,父亲是绝不吝惜的。只苦了我们的母亲,哈欠都不好意思打,一直陪坐到深夜。我们为母亲不平, 却不敢向父亲抗议,偷偷编一歌谣:麻子麻,上树爬,掉下来,龇龇牙。算是对母亲的同情。麻子大爷亦一异人,对机器有天然的敏感。生产队抽水机出了故障,麻子大爷不用到近前看,耳朵一听便知是哪个镙丝松动了。麻子大爷有一女儿,属意我哥,麻子大爷也有意攀亲,但父亲嫌麻子大爷脾气不好,没同意。后来麻子大爷的女儿跟人私奔,麻子大爷含羞忍愤离开了我们村。若干年后,父亲偶尔听得麻子大爷的消息,与我谈起,我说带上象棋,咱们去找麻子大爷杀他个天昏地暗。可惜父亲要来的电话号码是个错号,未能成行。如今父亲已归净土,在滨州某个角落的麻子大爷,你还好吗?

父亲母亲

父亲完小毕业,算是识文断字;年轻时走南闯北,算是见多识广。母亲不识字,极敬重识文断字的人,戏称父亲为“大学生”。母亲生于1939年,从小被重男轻女的家庭歧视,做姑娘时从未在饭桌上吃过饭。解放后政府成立了“识字班”, 在“识字班”里,母亲说她是识字最快的,可惜只上了几天学就被叫回家去,认识的几个字都还给了老师。母亲同父亲一样心灵手巧,针线活在村里首屈一指。她会绣花,绣花前她在鞋帮或鞋垫上用圆珠笔几笔描出图案,再用各色丝线一针一针绣出,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我们四兄妹小时候穿的衣服鞋子,包括她的孙子孙女外甥们小时候穿的衣服鞋子,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 。如今我已50多岁了,身上穿的还是母亲亲手做的棉裤。

“把酒话桑麻”,那是文人的雅趣,种了一辈子地的父亲不愿谈及,也不喜与人说家长里短,在村子里鲜有知音。好多时候母亲是他唯一的听众。父亲平时话不多,喝酒以后就不一样了,那真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父亲用夸张手法,加上联想想象渲染烘托,简直就是一个关云长。他在鹤岗煤矿如何得领导重用,到莱州湾修建防潮大堤时如何能干,做阑尾炎手术时麻药失效,他咬牙忍痛,像关公一样勇敢坚强,都是我们在他酒后听来的故事。我没耐心从头听到尾,反正这次落下了,下次还会补听上,说不定还有更新的桥段。母亲就不一样了,她必须得从头听到尾,期间不准离开,全程聆听。有时父亲不痛快,一天要喝三顿酒,母亲就得听三次训话,辛苦母亲了。

父亲不愿受制于人,却给别人立下许多规矩,尤其是母亲。不准到谁家串门,不准和什么人说话,都有明确指示。母亲是受了很多委屈的。父亲脾气邪乎,不会说好话,喜欢给人挑毛病,尤其是母亲。母亲做了荷包蛋,他偏要吃煮鸡蛋;母亲赶紧煮鸡蛋,他却又要吃荷包蛋了。 母亲的针线活精致细腻,父亲却总能在细微处找出瑕疵。什么针脚过大了,什么针脚不够平整了,不一而足。气得母亲几乎要罢工。可母亲不能罢工,在父亲生病的四年里,多亏了母亲悉心照料,我们兄弟姐妹才能安心工作。尽管身体有病,父亲依然行使他的家长作风。父亲第一次住院期间,在彩超室门口,他给母亲打电话说:看好门,有什么问题等我回去处理!我和哥哥在一边暗笑。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我们给他请了个护工,护工粗莽有力,不愿受制于人的父亲虎威犹在,居然在护工给他抠痰时咬了人家手指,用他仅能活动的左手抓伤了人家手背。

其实父亲是心疼母亲的。记得小时候,家里来了一个客人,母亲用家里仅有的一点白面烙饼待客,自己仍旧拿起粗劣的高粱面窝头吃。父亲一把夺下母亲手里的窝头,把白面饼塞到母亲手里。1971年起国家推行计划生育,要求所有的育龄妇女做绝育手术。母亲身体不好,父亲毅然去医院做了男性节扎手术。1980年代**《少林寺》风靡全国,父亲悄悄骑自行车带着母亲去县城**院观看。平时如果不出工,父亲总是做饭给母亲吃。晚年父亲对母亲更是依恋,父亲生病后腿脚不便,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有母亲守在身边,母亲离开稍微时间一长,他就要找个不停。有一次母亲被一老友拉到家里说话,父亲急得发疯,害得嫂子寻了半个村子。父亲临走前几天,抓住母亲的手,眼泪直流。虽然说不出话,但母亲懂,那眼泪中有对母亲的感谢,更有对母亲的不舍。

命运

父亲信命,他晚年常常翻阅的是棋谱和《易经》。他曾说他和母亲命不好,一辈子受穷。在弟弟考上中专跳出农门之后,他乐呵呵地说:当初给弟弟算的是“不住家宅”。当年家里穷,莫非小儿子要给人当上门女婿?原来是能考上学啊!我觉得父亲算得既准又不准。父亲曾说我最有福气,能活到80多岁。当我屡屡遭受生活的磨难,向父亲追问我的“福”在哪里,父亲无言以对。母亲告诉我,好长一段时间,父亲在酒后痛哭流泪,担心他的小女儿。我很想知道 “有福”的我什么时候能够时来运转,真想让父亲再给我算一算,然而父亲已然离开,《易经》也不知所踪了。

父亲常说自己是“井里的蛤蟆”。他年轻时在外闯荡,见过一点世面,却不幸又重坠井底。他不甘心,却无力改变,好多时候他活得委屈而拧巴。《庄子》云: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无所求,泛若不系之舟。父亲的暴躁,易怒,冲动,好多时候是对自己无能的痛苦。他伤害过别人,受伤最重的是他自己。父亲晚年想开了,喝酒吃肉,随心所欲,真正做到了庄子所说的“饱食而无所求,泛若不系之舟”。自在潇洒,被村里人羡慕不已。

倘若父亲大字不识一个,与周围人一般得过且过,也许就没那么多烦恼。冬天在北墙根底下晒晒太阳,夏天拿把蒲扇在树荫下乘凉,和众人说说闲话,拉拉家常,是否会更幸福平和?然而人生没有假设,如果那样,在晒太阳的队伍里也许会有我们的影子,父亲不甘心,我们也不甘心。如今哥哥姐姐依旧在努力打拼,我和弟弟依然在努力工作,这就是命吧。

父亲一生要强,从不服软,处处与人抵牾。在最后的日子里,却表现得异常温顺听话。弟弟给他洗澡,他乖乖地配合;哥哥给他理发剃须,他一动不动。聪明的父亲一定是知道自己命数将尽,他要干干净净地离开。丁酉年腊月廿四日,在儿孙们的陪伴下,父亲含笑而去。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人生的圆满”。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时代、家庭、际遇、学识、性格……种种机缘巧合,形成一个个独特的生命现象,这就是命运 。人不可能脱离于时代的浪潮之外,家庭出身亦无法选择,生老病死乃生命的常态。人来到世上,就要努力奋斗,就得向生活妥协,与生活讲和。身体在人间,灵魂却永远向高处仰望。在遍地都是六便士的时候,还要抬头看看月亮。父亲,你就是我们的月亮,你是我们的生命之光!

我妈妈是四川人,吵架很厉害,为何到了东北后就不敢吵架了?

不得不承认东北的社会氛围是最好的,很少发生家庭矛盾、邻里纠纷,这主要归结于东北人的心胸豁达 。我很少看到有东北人为了赡养老人、争夺财产,父母子女对簿公堂 ,也很少看到有东北人为了鸡鸭鹅狗、田间地头邻里乡亲大打出手。在东北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那就是好男不和女斗,东北是全国家暴最少的,有也是女人打男人,这也体现了一个东北男人的责任与担当、宽宏与大量 。你妈妈再怎么能吵架,再怎么泼妇烂帐,那得有人和她吵,那得有人和她打,否则她自己站在大街骂街,也是索然无味。

1语言障碍问题。有的四川女子用四川话吵架吵得得心应手、气壮山河、“飞流直下三千尺”,如果换作普通话,就黯然失色,失去了气势。好些四川话中的词汇派不上用场。比如“宝器”、“方脑壳”、“瓜娃子”、“国宝”,气势汹汹地说出来,对方却是一脸懵逼,“咦,她说我宝器?这句话是不是在夸我哦?”这样,吵架就失去了杀伤力。张爱玲用中文写作妙笔生花,移居美国时用英文写作却始终火不起来,就是同样的道理。

2、远嫁东北是孤军深入,在对方根据地上,势单力薄,援军少,不宜短兵相接。嫁到东北后,见识了因为吵架引起的严重后果,自然而然就老实了。在南方,吵架就是冲突的全部,在东北,吵架只是序曲,双方不收敛一点,后果是完全不可控的,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最后发展到打生打死都是有可能的。因此东北人吵架的少,不是嘴笨,而是代价太大,只要不伤及面子,骂两句发泄发泄就都撤了。 

3、有时候温柔比牙尖嘴利更有力量。四川女性白皙娇美,说话带几分娇慵,若是言语温柔、以理服人,反而让对方谦让几分 。在老公面前 ,温言软语、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作小鸟依人状,反而能使老公俯首称臣。

以上是属于我个人的一些建议和想法 ,仅供参考, 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如果你们有其他的想法,可以评论在文章的下方 。

1、你妈长地就好像传奇里边级老尼姑似地!你玩个传奇都不敢打级的,正因花钱,对吗?

2、人让你跳舞,你说你不跳,你说我只是想给大家唱首歌。你瞅你那O型腿儿吧狗都来回钻了,你还跳舞?

3、是那嘎的刺挠了?好好卖会儿呆儿多好,不知道整个浪的球迷贼邪呼,不怕他们积眼削你啊?

4、前边是,刀枪剑戟斧岳钩□,后边是,烧饼馒头包子麻花。

5、XXX的妈呀,马大哈,洗脚的水呀,蒸地瓜,蒸的又面又起沙,被窝里吃,被窝里拉,被窝里放屁嘣爆米花。

6、你还记得你小时侯鼻涕拉瞎的样貌,成天跟在我后面要糖吃。

7、你靠山山倒,靠河河干,看鸡鸡死,看狗狗翻。

8、大萝卜坐飞机你在那给冒充进口大苹果呢,老强调自己有智商。这回真的让我给治伤了是不是?

9、说话别老吭吃瘪肚的,做事要七拉咯嚓,麻溜儿利索儿的。

10、说我玩你妈还有个绝招,就是隔着裤裆往里插。

11、挺大裤裆背个筐,远瞅好像傻老张。

12、你瞅你头戴安全帽,身穿迷彩服,脚踏黄胶鞋。

13、你的要饭盒里边一打开,还有版最嗨的音乐。

14、就你好,那天还得得瑟瑟的跑到精神病院去做演讲去了。

15、你浑身上下一身褶(卷舌)儿,长得跟个沙(卷舌)皮狗似的,就这你还跟我瑟,拿着你MB,土豆搬家滚球子(卷舌)吧!

16、为啥你们总三翻五次的老犯错误?炫耀过度?还是你根本没穿内裤?为啥总感觉你没走寻常路呢!

17、你要再跟我搁这吹牛B,我就给你妈拽到北陵后山,大劈跨小劈,老汉推车倒挂蜡。

18、两个虎超的欠儿登,刺摸忽没擦净跑那嘎的去撩臊去了?!

19、你还记得你小时侯鼻涕拉瞎的样子,成天跟在我后面要糖吃。

20、你癞大玄,扯大彪,和大泥,耍大刀,你还一个灌篮窜老高。

21、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你爸档里打吊吊呢。

22、残疾胳膊挡勒腿,还长了一个吃屎嘴。

23、你好像雷锋他弟弟叫雷管,那你母亲叫雷包,你父亲是不是叫雷射包?

24、什么刀枪棍棒斧岳钩叉,烧饼油条包子麻花,我看你就像一个纯种荷兰傻瓜!

25、太阳热,晒人肉,破棉袄,露棉花,赶紧把袖子往上,不然捂破皮了。

26、瞅瞅你,得儿呵的,又整这么多,成天洋了二正五迷三道的,让你喝你就喝,虎啊!

27、你头上插个鸡毛掸子,没事包个狗皮毯子,近看像个铅笔杆子,远看像个铁皮铲子。

28、俺们那旮旯儿压根就没有你这种人儿!

29、拿把吃水枪,你得谁管谁要两块!

30、嗯,我下鸡了,你下鸡还不如下蛋,蛋孵鸡,鸡下蛋。

31、瞧你长的那样,老么卡哧眼儿,哪个能看上你?

32、前背包,后背包,鬼子扛枪耍大刀。你好像精灵耳朵,肿眼疱,三皱鼻子,带酒糟,残疾胳膊挡勒腿,还长了一个吃屎嘴。

33、家里头家务活也多干点,别总整得屋里屋外皮儿片儿的,墙上也魂儿画儿的。

34、咋整的啊,一天天毛楞三光的!

35、你长那么恶心,你长那个B样,好像一头乱发,两条短腿儿。小样,咋整的,俺整不死你!

36、两个虎超的欠儿登,刺摸忽没擦净跑那嘎的去撩臊去了?

37、都说我长得像周润发,其实我像刘德华,你长得跟那射雕英雄传里边江南七怪那个老大柯震鄂似的!

38、哎呀,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hollekitty是不是?小驴不说话你拿我当shoopy啊?

39、一脱鞋一屋酸菜缸味儿,穿个单丝袜,露个大脚后跟儿。

40、这个老顿迷糊,那个嘴笨的跟棉裤裆似的,还天天在那汪汪汪汪汪汪汪还这rap那rap的。

41、成天遥哪瞎跑,瞅你那脸,埋了巴汰的!

42、我觉得世界上就只有两种人能吸引人,一种是特漂亮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的。

43、别老趴家里把自我整得罗锅拔象的,时刻长了屋脊六兽的!

44、你这是嘎哈啊,破马张飞的,能不能消停点儿。

45、牙一支脖一缩,你楞说你叫刘罗锅!

46、我说你到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往底下凑热闹啦。

47、别老趴家里把自己整得罗锅拔象的,时间长了屋脊六兽的!

48、身上螺丝刀,板扳子,电笔,管钳子,扎个塑料袋。

49、你没啥事儿,你撅个大屁眼着你好好望一望,都脱肛了。你还蹦的泥。你像傻逼似的。

50、那天推你那个倒骑驴拿你要饭盒搁五爱街门口!一块钱仨芯那个。

51、瞅瞅你,得儿呵的,又整这么多,成天洋了二正、五迷三道的,让你喝你就喝,虎啊!

52、你长那么恶心,你长那个B样好像一头乱发,两条短腿儿。

53、你好像雷锋他弟弟叫雷管,那你妈妈叫雷包,你爸爸是不是叫雷射包?

54、这么不要脸,这么没心没肺,你的体重应该会很轻吧?

55、不是我埋汰你,不是你老婆有点二儿,还真没人嫁给你,大老爷们娶个彪娘们儿,嗑趁死了。

56、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57、瞅你一天天假假估估,扭扭捏捏,叽叽歪歪,吭吃瘪肚的样,是不稀罕我?

58、你个逼样,一上动物园,动满[动物园所有动物]动物都趴笼顶上瞅你,哎呀妈呀,可家来个动物了。你张地好像外星人。

59、我说你到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往底下凑热闹啦?你是为了跟那个秃鹿蛾子亲嘴吗?

60、是我埋汰你,不是你老婆有点二儿,还真没人嫁给你,大老爷们娶个彪娘们儿,嗑趁死了。

61、一天天巨能扎哄,长的苛碜不说还跟欠儿登似的,没有消停时候!

62、你能不能稳当点儿啊,别成天毛愣三光的让人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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