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族的风俗习惯,尤其是婚嫁习俗:
一、婚嫁前奏曲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男女婚姻不能自由,少男少女结合全由父母包办,即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嫁从提亲开始,虽程序井然,却稍嫌繁琐。
托媒。男方托请一能说会道,且熟悉双方家庭情况的人(多为女性,俗称媒婆)到女方家里提亲,此后女方也托人暗中打探男方的家庭情况。
合八字。若女方有意,则由媒人互通男女双方生辰八字,并请算命先生“合八字”。男女双方八字若相契合,双方即口头联姻。
定婚。八字既合,则可拿之,故定婚又称“拿八字”。由男方购置红色庚书,写上男方生辰,然后装于精制拜帖盒内,由媒人赴女方家中将女方生庚填入同一庚书,即算正式订亲。
认亲。由男方择定吉日备齐族茶(若干份猪肘、面条等物)到女方家,女方则邀约族人至亲齐
聚堂屋。灯烛辉映之下,男子在媒人引导下谦恭有加,称父叫母,呼姑唤叔。
报期。即由男方到女方家报告喜结良缘的日期。此后男方准备工作进入最后阶段。喜期前夕,男方备办彩礼。所谓“彩礼”,无非面酒糕糖、“长枪短枪”(猪长蹄谓之长枪,短蹄谓之短枪)。讲面子的男方,往往整猪相送,名曰“礼猪”。男方还需备办结婚衣物,女方也忙着准备“陪嫁”,其间家具被褥、锅碗镜妆之物日渐增多,新娘更是刺绣裁剪,赶制被套枕巾及公婆的鞋袜。
哭嫁。哭嫁大多在婚前的十天半月之内,准新娘邀约邻近女友,帮忙做针线活。银针闪烁,彩线飞舞,姑娘们边哭边做,哭而不悲,哭而似悲,哭中寓乐,似哭实乐,唱哭间杂,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哭声悠扬宛转,极富乐感,流露出土家族姑娘的天真率性。其内容有哭爹娘,哭哥嫂、哭姊妹、哭祖人等等。婚嫁前奏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少则一年半载,多则十年八年,至于“娃娃亲”和“指腹为婚”的则长达一二十年。
说到土家族的婚嫁习俗,不能不提及土家族较为流行的一种情形:土家族喜欢“姑表开亲、姨表开亲”,即所谓的“亲上加亲”。俗有“姑家女,伸手取”,“姨家妹,自己的”。先人们缺乏生理遗传等方面的科学知识,只热衷于“亲上加亲”,却不知道近亲结婚可能带来的危害。此外,土家族人还有“兄死收嫂,弟亡收媳”的习俗。
二、婚礼进行曲
土家族人俗称结婚喜庆为“过喜会”,最为精彩的莫过于婚庆过程中的“陪十姊妹”和“陪十弟兄”。
“陪十姊妹”在结婚喜庆的头天晚上。是夜二三更时分,“香火”上红烛高照,烟腾雾绕,堂屋正中一字排开几张大桌。桌面上整齐地陈列着若干糖食糕点、花生瓜子及新鲜水果等,在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中开始“陪十姊妹”。先由“支客司”(东家请的能说会道、颇通礼数且善于管理事务的人)请出若干前来参加婚庆的胆大善歌的姑娘,再由专人安排席次,席正中是娇羞可人的新娘,两旁则坐着与新娘年龄相仿、与新娘相好的姑娘,这就是所谓的“陪姑娘”。其余大小姑娘则次第坐下。“支客司”放开喉咙,抑扬顿挫,一段简单的祝词后,喝令开始。按照由东至西的顺序唱姊妹歌(即风俗歌),先是唱“开台歌”,再唱其他歌。多为赞美、劝善、言情、祝福、戏谑等内容。陪十姊妹结束时要唱“圆台歌”,如“一对凤凰飞出林,一对喜鹊随后跟,凤凰喊叫花结果,喜鹊接声果团圆,花结果,果团圆,花果团圆万万年。”传唱过程中,往往高潮迭起。一些胆大善歌、声音嘹亮的姑娘,常常彼此叫板,各领风骚,逗引得围观的亲朋佳宾齐声喝彩。新娘也往往被“逼”唱上几首,娇羞的容颜满溢出内心的喜悦。
男方的“陪十弟兄”程序基本与“陪十姊妹”相同,只是座上的成员多为少年儿郎,而歌唱的内容也小有不同,其气氛情趣与“陪十姊妹”相比,往往逊色得多。在“陪十姊妹”和“陪十弟兄”的次日天明后,是迎娶吉日。一大早,男方一行数十人在“押礼先生”(娶亲队伍的总负责人)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女方家门口。男方娶亲人到,女方则鸣炮吹奏以示欢迎,但免不了“拦门礼”———女方在接收男方送来的彩礼及新娘的衣物首饰后,女方支客司与男方押礼先生即要各展才艺,言语滔滔,尽显腹中文韬礼数,倘男方礼数不周,或押礼先生论辩词穷,则会罚酒,但处罚时较真的少,往往是在欢声笑语中接受处罚,更增添了一些喜庆的成分。但即便如此,押礼先生也大意不得,没准女方要较真一回。因此,男方的押礼先生多由能言善辩、有威望的人担当。
女方在款待娶亲人马及诸多亲友时,准新娘也在进行最后的妆饰。席散后,娶亲队伍即绑扎嫁妆,待绑扎就绪,在音乐与鞭炮声中,新娘由其兄或弟背至堂屋正中,告别祖宗、父母,然后背上花轿,新娘再不回头,直至婆家,花轿抬到男方大门前落下,由二位交亲婆扶新娘款款下轿。新娘在进大门时踢一脚门槛(俗称“封口”,寓意夫妇今后少口角争吵)。婚后第三天,新娘与新郎一同回到娘家,俗称“回门”。在娘家住上一夜返回,但也有当天返回的。
男方迎娶新娘在当天返回的称为“娶登门亲”,但也有因男女双方相距较远,男方迎娶队伍需在女方住上一宿第二天才回的,这就叫“娶隔夜亲”。个别地方即使双方相隔不远也有“娶隔夜亲”的。解放后,鄂西的乡村仍然有“哭嫁”、“陪十姊妹”等婚嫁礼俗遗风,只是内容发生了一些变化,而且礼数渐淡,尤其在城镇现已基本消失,基本上都选择在婚宴酒店里举办婚礼。
土家族的婚嫁习俗彰显了土家族的文化,也折射出土家族的民族特质,其中有糟粕也有精华。“送彩礼”、“合八字”是糟粕,而“陪十姊妹”、“哭嫁”等习俗中所彰显出的文化精华,则应该毫不犹豫地传扬与吸收。土家族以勤劳勇敢、智慧聪明、能歌善舞著称,数千年的文化积淀,形成了多姿多彩的土家族文化。土家族的婚嫁习俗作为土家族文化的重要内容之一,亦蔚为大观,夺人眼目。
舍不得越剧事业。尹桂芳因为舍不得越剧事业,不想太早结婚,导致错过结婚最佳年龄,尹桂芳是尹派的创始人,也是一生未嫁的越剧演员。尹桂芳(1919年12月1日-2000年3月1日),原名尹喜花,浙江新昌人,越剧女演员,工小生,越剧尹派艺术创始人,被称为“越剧皇帝”,是“越剧十姐妹”之一。
“流氓罪”早被废止,“女流氓”一词更是空有其名,即便网络上至今流传着如涂羹残饭般的所谓“女流氓语录”,也多是些持心炼己式的自我调侃。
而民国时期,就出现过沈佩贞、林桂生、佘爱珍三大女流氓。只是“女流氓”这称呼在当时仅是坊间私下言来语去耳鼓相接,报刊上则一律将之称作“女豪杰”。
报馆与“女豪杰”间似乎总是纠纷不断,彼时为迎合读者,报馆不断爆出各种花边,结果招来的不是被上门撒泼,便是报馆被打砸、记者遭暴打。
如唐群英摘国光新闻招牌捣毁长沙日报、潘连璧大闹并起诉亚细亚报、沈佩贞因国民公报将她的名字与金秀卿、梅兰芳并列而大闹一场。最哄动的,是沈佩贞大闹神州分报馆,痛打该报记者。
三大女流氓中沈佩贞名头最响,且花边无数,行事举步生风一言不合即揎拳舞袖,极其泼辣豪横。民国黎元洪、孙中山二位总统及后来称帝的袁世凯,面对她时也是相当的无奈。
按时下的说法,沈佩贞是自带流量,整出的事每回均直冲热搜。武昌起义打响时,她在天津策划起义。1912年初,杭州女子敢死队解散后,又另立山头招募五百女兵,独自组建女子北伐军,声言要赶走皇帝小儿。
只是这支每日勤加操练的北伐军还没来得及动身,2月12日便传来溥仪的退位诏书,只好原地解散,女兵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已名声在外的沈佩贞则选择到武汉拜见黎元洪。
不料,见面后二人玩起了暧昧,且被黎元洪家中的醋坛子如夫人危红宝得知,旋即上演了一出“狗血大戏”。外头的沈佩贞要黎元洪负责,而如夫人则死活不肯哭闹不止。
家中搅得鸡飞狗跳的黎元洪,被折腾得烦不胜烦,为尽早平息这场闹剧,只好私下拿出一万大洋,将沈佩贞送出湖北。离鄂进京后,沈佩贞的连串举动再次引起哄动,令人瞠目结舌刷新认知。
为了要跟男子一样拥有平等的参政权利,沈佩贞参加了由唐群英等人成立的男女平权维持会。1912年8月,同盟会在北京湖广会所举行改组会议。
与会的沈佩贞本以为参加会议后,便可顺利走上从政之路,可等宋教仁念完全部章程,根本就没关于“男女平等”的内容。感觉被戏弄的沈佩贞在会场上破口大骂,扯上唐群英冲上了主席台,不由分说照着宋教仁脸上就是两巴掌,会场当即一片混乱,被掌掴的宋捂着脸落荒而逃。
甚至,气愤难平的沈佩贞抄着家伙强闯临时参议院,要求审议妇女参政权。遭拒后,沈佩贞一不做二不休,将参议院内的玻璃窗全给砸了。闹出这样的大新闻后,最终还得孙中山出面圆场。
立志从政心有不甘的沈佩贞,其后又通过认干爹的方式,借机接近袁世凯,终成总统顾问,每月得薪水四百,其母生日还例送八百元,在正阳门外西砖胡同居所的租金也一并报销。
虽有了顾问的身份,可行事仍一如既往不加收敛,北京的报纸甚至直斥其非。如国华报题为“沈佩贞撒泼之怪象”、神州报社的“大闹醒春居”等报道。
大闹神州报后,袁世凯开始刻意疏远。原本袁佩贞可以自由进出总统府,后来袁世凯吩咐守卫,未经他同意袁佩贞不得进入总统府,且安排两个士兵在袁佩贞门前站岗,名义上是保护她的安全,实则是禁锢。
袁世凯去世后,有说袁佩贞便从此消失。实际上,她南下广州与国会议员魏肇文同居,后二人又因生活费而闹上法庭,再次哄一时,官司完结后,袁佩贞这位“洪宪女臣”踪影全失,再无任何消息传出。
三大女流氓中的林桂生,生于清光绪三年(公元1877年),于1981年104岁时去世。在上海流氓大亨杜月笙的眼里,她是自己人生的贵人。有说她是上海滩无恶不作的青帮创始人,可这说法并不准确。
青帮最早出现于清代,人员的组成均为运河流域的漕运水手。清咸丰年间,这部分约二三十万人员一分为三;有的加入太平军、有的成了纵横淮河流域十八年的捻军中的一员、另有安东、清河两县人员自成一支。
太平天国、捻军起义失败后,上述人员与贩盐的“青皮党”混在一起,最终形成所谓的“青帮”。1876年6月15日《申报》上的报道称: “嘉庆、道光年间,惟粮船过境时,其必上岸滋事,成窃或盗、无恶不作”。
清末民初,青帮与大量移民一道涌入上海,各色人等混杂,同时也滋生大批游民、地痞,且华洋界区交接处出现大大小小的“三不管”地带,成了不法之徒“灰色产业”的滋生地。
而当时的情形是“几无一流氓不入青帮”,林桂生、黄金荣等仅是其中之一,要说林桂生是上海青帮创始人,未免夸大了。
林桂生与黄金荣结为夫妻,是各怀目的相互利用。初出茅庐的黄金荣,最早在俗称老北门的晏海门一带混,后到华法交界即今人民路至八仙桥一带后,其势力渐大。
1892年,因警力不足,巡捕房接纳流氓头目黄金荣,其后得以升迁至华人唯一督察长。而十八岁时的林桂生,从老家苏州到了五光十色的大上海,一番闯荡后嗅到了一丝的“商机”。
她先回苏州老家,将物色到的十几名美女领到上海,经营了一家名为“烟花间”的青楼。短短两年时间,便成了上海青楼的“佼佼者”,并联合其他十家最有实力的组成联盟,号称“十姐妹”,且以“老大”自居。
黄金荣在巡捕房时,其地位人脉、地盘势力等均不及以沈杏山为首的“大八股党”,而林桂生往来于风尘,深知要长久经营下去,须找一个靠山。因此,黄金荣便进入了她的视线。
二人结婚时,林桂生卖掉“烟花间”,把得到的五万大洋用作支持黄金荣,以其精明的手段,扶持丈夫从一个“流氓小亨”变身为旧上海的“流氓大亨”。
只是,成了“大亨”的黄金荣,在五十岁时,看上了一手捧红的露兰春,为迎娶露兰春逼着林桂生离婚。讽刺的是,林桂生当初以五万元支持丈夫,在背后出谋筹策,坏事没少做,离婚时能拿到的竟是同一数额。
离开黄金荣的林桂生算是彻底退出,自此不问江湖事,不念风月情。一年多后,露兰春卷跑了黄金荣大半的财产,人财两空的黄金荣后悔莫及,虽多次要求与林桂生复合均遭拒绝。1981年,隐居上海西摩路老房子的林桂生孤独地离开人世。
祖籍广东的佘爱珍曾自嘲: “穿破十条裙,不知丈夫心”。确实,这位名噪一时心狠手辣的女魔头,一生与渣男为伍。父亲佘铭三以茶叶起家,佘爱珍出生时家境颇为殷实,妥妥的“富二代”。
只是,自小性格好斗且不喜读书。长大后,在某饭局上,被一吴姓富家子弟借机将其灌醉,二人一起后不久,佘爱珍便怀有身孕,吴家算是捅了马蜂窝,佘爱珍隔三差五便上门吵闹,吴家无奈只好同意这门亲事。
儿子的出生,让佘爱珍有了寄托,一门心思放在儿子身上。不料,九岁时儿子得了猩红热不幸夭折,眼见丈夫依旧终日寻花问柳,一怒之下,佘爱珍搬离吴家。
娘家回不去,夫家不愿呆,片瓦遮头有口饭吃成了头等大事。佘爱珍放下身段,到上海三大骗子之一的施德之家中当丫头,由于能说会道且颇有姿色,被施德之纳为妾。
共同生活后,佘爱珍发现施德之是个“娘炮”,全然没有半点儿男子气概,将余生托付给这样的人并不可靠。于是,再次放飞自我拂袖而去。
再次现身时,佘爱珍已是旧上海滩赌场唯一的摇缸女郎。人美、会说话,名头渐渐打响,更获青帮季云卿青睐,将其许配给流氓吴四宝。
1939年3月,由日本侵略者亲自指定的上海极司非而路76号(现万航渡路435号)的一幢洋房里,成立了臭名昭著的“伪76号特工总部”,简称“76″号,由汉奸李士群、丁默邨直接指挥。
成立之初,因人手不足,李士群等求助于青帮头目季云卿。最终,吴四宝带着三百流氓加入,并任特工总部警卫总队副总队长,他也成了青帮内最大的汉奸。
“76号”魔窟仅在1939年至1943年间,便制造出暗杀、绑架事件多达三千余起。佘爱珍经常参与活动,与丈夫狼狈为奸坏事没少做。甚至,佘爱珍在当时上海人的眼里,是令人既恨又怕的“76号母毒蛇”。
1942年,杀人如麻的吴四宝被毒杀,有说是日本人干的,而在汉奸胡兰成撰写的《今生今世》中,认为是李士群下的毒。1945年,日本战败投降,藏匿于浙江乡村的佘爱珍被捕,判刑七年。1949年,保释出狱后到达香港。
五年后辗转到了日本,与有着“民国集邮男”之称的汉奸胡兰成结婚,且经营毒品、妓院。1981年,胡兰成去世后,佘爱珍不久后也在孤独中死去。
(本文同时发表于今日头条、百家号、企鹅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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