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是人们见惯了的那种故事主人公。他身上太多不在乎,生命像一场戏,不动情也就不伤心。老板告知他要把他调到更好的职位上,其实是期待着他感恩或是激动不已。他却反应冷淡,甚至有些不情愿。生活最好不要变化,因为不管怎么变化,生活都是这样不好不坏和一如既往。他像死火山一样,掩埋了自己所有热情。他有多久没有到郊外了,日复一日的工作和应付生活。他也有过激情的时候,但是大学辍学后再也不相信理想啊激情啊。所有的转折一笔带过,我们看到的是现在的他。他不谈伤心的事情,难过的事情,是真正的男子汉,是固执的小孩子。要怎么责怪他。他嘴上说的不爱又怎么会是真正的不爱。他因为没有办法照顾母亲才把母亲送到养老院,他在母亲死后想这个房子我和母亲两人住刚刚好现在太大了,他在玛丽和马松夫人闲聊时想自己生平第一次有想结婚的冲动,他想挽留的都没能留住。他那么傻。
我的女儿马上满三个月了,她似乎已经学会了认人,从9月17日开始,她总是和我说很多毫无意义的婴语,听到我的笑声也把嘴咧得很大。
她吃得好睡得香,每隔三个小时准准地醒来。
我和老婆把她放在中间,晚上每次她醒来时我们都能发现她已经把自己由原先的位置向前拱很大一截,直到头顶到床边护她的抱枕也不罢休,身子开始斜着继续向前。
平时,老婆趁她吃完了奶心情正好时,总要小心翼翼地让她趴会儿,但她已经不再哭闹,而是好奇地东张西望,趴好久口水都留下来了也不愿低头,还伸着手蹬着腿,左边笑一下右边笑一下,偶尔还响亮地喊两声,直到累了才开始抗议,但就是这样也不舍得低头休息会儿,这份力量让大人们啧啧称奇,看来她快该学会翻身了。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似乎也挺不小的,可以说种种变化基本都是女儿带给我的,而且重要的是这些变化也基本都是朝着好的方面在前进,让我不得不在她睡着后思考思考。
在认识上,我想明白几个事儿。
首先,我老婆爱我,是不以我和我父母的关系为转移的,这一点是正确的,那么大方向就是好的,其他细枝末节我可以和她慢慢讨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其次,我爱我老婆,是不能只看小处忽略大处的。我不能因为自己上班了,老婆还在休产假就以孩子红屁股或者老是吐奶为理由指责她带不好也带不了孩子,无形中这也忽视了她的大部分付出。
在性格上,从前我的脾气急躁,相当急躁。
怎么个急躁法?
一个人呆着晚上加班的时候,腿碰到桌子,疼了,也要骂娘。这是多么愚蠢,多么狭隘的表现,自己碰了,还要骂桌角!
古人讲慎独慎微,原来说的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见其本性,比如一个人在家过周末我必是胡凑合一天,却总怪老婆不好好吃饭,家里有菜还要出去吃小吃,再比如我准备在大厅值班的时候读一天书却往往看视频耗去大半天,却总怪老婆抱起手机就放不下来,修身养性,还真得从独处时做起。
我老婆的性格也偏急躁,而且一点点事情能联想好多,讲道理更是行不通,认准了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也不愿低头服软,很多次,哪怕是随口聊两句,也被她认作批评教育,从而转变为人民内部矛盾开展家庭斗争。
两人在一起,磕磕绊绊不少,但说白了,都是事关重大的鸡毛蒜皮。
年轻让我们都不愿正面面对,问题积压久了,吵得再凶也无济于事。
矛盾越积越深、越来越多,一说起来,两人之间总是陷入罗列罪状和自我标榜的恶性循环,既不愿低头反思自己,也深知互相离不开对方,于是一边埋怨结婚太快看走了眼,一边不情愿地主动做些小修小补,以期日子还能继续过下去,遇到值得开怀大笑处,就暂时忘却心里的疙瘩,继续过那明知尚未相对释怀泯恩仇,却也依旧赏心悦目美美与共的小生活。
我们都知道,两人都不是胸襟开阔比较大气的类型,否则走不到一起。
我们也都不知道,冲冠一怒的时候,说的话完全不顾对方的感受,甚至双方父母的感受,做的事也全然无视恋人的付出与担当,心里的想法更是偏激到极点,钻牛角尖,不顾一切,就差重炮一将来个绝杀无解。
但有了孩子,一切都不一样了。
孩子应该生活在比起我们更美好的世界里,这里面首当其冲的就是怎样做合格的父母,给她什么样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以便她养成科学、 健康 、规律、向好的习惯,以便她锻炼出乐观、积极、平和、优雅,既不轻易言弃也不一条道走到黑的态度来面对这个世界,以便她长大了能用自己的人生证明“一代更比一代强”的箴言绝非妄语。
第一步,就是要改呀,改变我们自己,改正我们的错误,弥补我们的缺陷,匡正我们的得失,平衡我们的弱点。
我们不得不改,没法不改,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啊!
而且我们明白了,就算一时半会改不了,那也得学会收敛。
因为学会收敛只是走向成熟的第一步,随性而为张扬到底的心气和行为已经和我们分道扬镳,收放自如我们也还差得很远。
我们当然明白,离我们真正理解藏拙于巧、用晦而明这些词语还差着好几个从“不惑”到“从心所欲不逾矩”的阶段。
在三十岁上,我们看到不少,也听到不少。
我们不想自己天天打着麻将谝着闲传却怪孩子学习不上进。
不想自己天天抱起手机就放不下来却怪孩子不认真读书。
不想自己以话把子作为一切场合的开场白和结束语却怪孩子出门不涨面子。
不想自己没有规划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却怪孩子丢三落四嘴上没毛。
不想自己混吃等死却怪孩子虚度光阴。
不想自己靠父母谋职却怪孩子坐吃山空。
不想自己不尊重老人却怪孩子白眼狼。
不想自己固执己见却怪孩子心胸狭隘。
不想自己不学无术却怪孩子胸无点墨。
不想自己外强中干却怪孩子没有本事。
不想自己挥霍无度却怪孩子铺张浪费。
不想自己呦五喝六却怪孩子没有素质。
不想自己重利轻义却怪孩子交不到朋友。
不想自己一辈子投机钻营却怪孩子不懂规矩。
不想自己蔑视亲情却怪孩子不懂得孝道。
不想自己心口不一却怪孩子早早学会了撒谎。
不想以搬弄别人家的是非为己任却怪孩子没有远大的抱负和理想。
既不想让她从小活在鸡飞狗跳的环境里,也不想她长大了逆来顺受毫无主见。
……
有了孩子,很多事自然而然得考虑。
她小,什么都不懂,开出生证明、落户口、办社保、打疫苗自不必说,我老婆特别操心她的 健康 ,这些事儿也都是她跑下来的。
而我也总是在想,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总得用心去想。
搁在从前,我会觉得《局外人》是很有意思的讨论,但有了她,我一点也不希望她成为莫尔索,至少是什么大起大落都经历过再成为也行,可千万别什么都没经历过就对这个世界消极以待。
性格上我既不希望她成为赫敏那样的学霸,也不希望她成为卢娜那样的疯姑娘。
事业上我既不认可苏东坡的“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也不想让她为了某个宏大的母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归宿上我更主张她心平气和安安稳稳,像盛姐说的那样在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别冰雪聪明得像王琦瑶却落得结局凄惨,更别糊涂悲惨得像李宝莉一样劳碌半生一无所有。
对于我自己,在工作上,因为有了下一代,自然更加懂得了什么是责任,想干好,更想着花样干好。
她刚出生的时候,母亲睡次卧,她们娘俩睡主卧的床,我在床边打地铺,因为怕我睡着了乱动压着她。尽管我睡觉一直很老实,还是主动睡地板,天气转凉的那几天还拉了肚子,但看到她越来越好,越来越有规律,还是觉得很值得。
我宁愿守着她睡着再悄悄地下床去厨房里喝一点酒抽几根烟,完事后洗漱一新再躺到她旁边,也不愿再参加任何晚间的聚餐。
因为我知道一旦去了,不从七八点吃到凌晨回不到家,一身烟酒味儿也只能睡沙发。
在我看来对于孩子最重要的不是花钱,不是送她学这学那,而是陪伴。
我母亲常年做育婴嫂,她常说现在的很多小孩从小缺爱,父母工作忙没时间陪孩子,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却唯独因为特别珍惜父母在身边的时光而显得善于依赖,父母在的时候黏在身上,离开的时候哭得死去活来。
她还说我小的时候天天围在她身边,干什么都妈妈妈妈个不停,上学了什么时候回到家第一句也都是“妈妈”?听到回应了才能心安,才能再去干其他事。
彼时的她常常想:要是像火车站上的小件行李寄存处一样有个寄存孩子的地方多好,哪怕把我寄出去一天她也能轻松好多……
现在的我明白,这里面除了因我成年后去了外地不在她身边的感怀,更多的是养育孩子的理性思考。
现在的我老婆每天必备的功课就是闻屎,她拉的每一泡屎,她都要细细地近距离看过,近距离闻过,那颜色是既不偏金黄也不发乌绿的土黄,那气味是略带一点点酸味和一点点臭味的感觉——她才放心。
小孩子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是一天天一点点地在长大,即使朝夕相处也不一定能觉察。
某天,我们突然发现:呀,她的手都这么大了,她的身子都这么长了,才一下子感觉到她长得快。
刚开始时,她的手又细又小,我剪一个指甲都要出一身大汗。
后来,发现吃奶吃到一半的时候特别好剪,揪哪个手指是哪个手指。
再后来,她的指甲,吃奶的时候我能剪,睡着的时候我能剪,醒着手脚不停地挥舞时我还能剪,那种成就感丝毫不亚于自己写了一篇好文章或者工作中完成了一项大活儿。
你想啊,她醒着的时候无疑更考验耐心,既要温柔地哄骗:“哦,还剩四个手指了,你不要乱动,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知道吗”,也要果断地出手,看准时机就是一刀,静待时机再来一刀,完了摸摸光不光滑,嗯,可以,这样就不会把脸挖烂了。
……
就在她学会毫无意义的对话的前一晚,老婆突然无缘无故地发烧到39 ,不敢惊动睡下的老丈母娘,百度一查,最靠谱的应该是涨奶所致,于是吸出奶水拿温的湿毛巾给她擦身,好不容易降了温,到375 了,睡了没一个小时又烧到385 ,那一晚不敢再继续喂奶,折腾到天亮,赶紧给单位和社区报备,请了假去医院。
那时疫情刚刚过去不久,警务站的车开道送我们去医院,还必须去新市区指定的五附院。
放下老婆,继续拉着老丈母娘和女儿去医学院体检,前面一直不能出门,她的疫苗和42天体检都没做,也不敢耽误。
恰巧医院周边的车特别多,我们只好把车停在西八家户路上,抱着她徒步去医院,往返于儿科、B超室之间,所幸小宝宝出奇地乖,做透视时特别配合,天幸胯骨和颅内均已正常,离打疫苗又近了一步。
那天,老婆的检测结果出炉,确实是急性乳腺炎,医生开了头孢,叮嘱一周不能喂奶,还高抬贵手没让留观三天。
于是我又回归了奶农岁月,晚上喂她吃完了奶瓶子就开始给老婆挤奶。
奶既不用存,就垫个旧衣服全挤在上面,这时不存在不通的情况,稍微使点巧劲大量的乳汁就喷涌而出,比起刚生完的时候容易多了,但要彻底挤出深处的疙瘩,还得费不少周折。
9月18日我值班,当晚老婆为了挤出硬块,一直昏昏沉沉地坚持到凌晨三点,后来我也从她那儿学到了手法,老丈母娘也全力以赴地调整了清淡少汤的饮食,那几天还算顺利。
19日是周末,我回去赶紧让她俩休息休息,自己抱着海娃去买菜,地下室的卖家们都好心地帮我把菜装进背后的书包,下午我们又带老丈母娘去做了头发,大人们的心情还是调整得不错。
20日凌晨4点,吃完了奶,她竟然笑得哈哈哈的,声音清亮得出奇,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呢,大半夜的,睡吧,睡吧……”
23日,重新披挂上阵的老婆准备开始喂奶,又吃了一周奶瓶子的小家伙也毫不介怀地叼上就大口大口地吞咽,这也让老婆颇感欣慰,又多出一个夸奖的理由——“真乖呀,真是妈妈的好宝蛋!”
……
最后,王晋康写过一篇科幻小说《观察记录:母爱与死亡》,用蒙太奇的手法双线并进地展现了现实中的唐山大地震和100年后的旧金山大地震中两位母亲的生存选择。当然故事都是虚构的,科幻作家的目的在于揭示技术的进步是否会导致人性光辉的衰弱,但那种探讨还是让人印象深刻。
故事讲述了两次地震中和孩子一起被掩埋的两位母亲的不同命运。
唐山大地震中的母亲没有文化,但深爱着她的亲生骨肉,因为一碗不存在的奶水被打翻而反复自责,无奈之下硬是用自己的血养活了孩子,但她最后没有活下来。
旧金山大地震中的高知母亲也深爱着自己被克隆出来、经人工**、由机器人照料的婴儿,但找到墙壁里的供奶管子后优先自己吞食以储存体力,虽然也为救孩子做出了努力,但抵不过饥饿的诱惑,经过理性思考,吃掉了死去女儿的手臂以换取自己撑到获救。
这篇故事带给我长久的震撼,在当下的认知里,我深深地被没文化却用生命救了孩子的母亲打动,却也时常感到自己对孩子的付出远不及母亲对我付出的多,也因此不敢对高知母亲妄下断语。
但是,看到这里,我想可能不想结婚的人、还没要孩子的人也都会想要个孩子了。
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从前,我总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照顾好孩子呢,根本就没做好为人父母的准备,但有了孩子很多事情都自然而然,孩子就是希望,也是生命延续的意义所在,也是父母能够成为更好的自己的一个契机。
抚养孩子是对父母的一场心灵试炼。我变了,我变得沉稳,不再用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来嘲弄众生,不仅因为我天天睡不了整夜觉,没有足够的精力去笑,也因为我认识到自己本就是芸芸大众里的一粒尘埃,我得以身作则,也得努力奔向更美好的生活。
抚养孩子是对父母的一场心灵试炼。我变了,我变得耐心,不再在自己瞌睡的时候指责新生儿胡作非为,不仅因为我知道那是很可笑的事,而且同理心让我意识到来找我沟通、办事的人也各有各的隐衷,能在一起打交道也是一种缘分,很多时候耐心一点,相互之间的理解也会更多一点,误会必然更少一点,有耐心是好事,是把事情办好的一个辅助条件。
抚养孩子是对父母的一场心灵试炼。我变了,我变得乐观,不再听风就是雨,也不再为着眼前的不顺遂消沉度日,因为我看到在孩子这张白纸上写下希望就会变成梦想,写下失望就会变成迷茫,乐观一点、积极做事,未知的明天里就会多一种向好变化的可能,谁说这个世界不可改变呢?
抚养孩子是对父母的一场心灵试炼。我变了,我变得稍微心胸宽广,不再纠结个人的进退得失,这个世界日新月异,就像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我们看到的远不及没看到的多,在现实中确实总会有更高更远更美好的目标值得花功夫去追求,就算我真的什么也没有求到,最不济还有我的孩子比我强。
抚养孩子是对父母的一场心灵试炼。我变了,我变得稍微能够保持平静,孩子会犯错、会不分好歹,大人就不会吗?大人都是长大了的孩子,也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任何太过炽烈的表达都会陷入“辩也者,有不见也”的旋涡,客观公正全面地拥有自己的判断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仅抚养孩子,在工作、生活、学习方方面面的人生经历中,我们要做的修行还有很多,很多。
(感谢热爱阅读的你,感谢善良的你)
《局外人》的规模甚小,篇幅不大,仅有五六万字,但却成为法国20世纪一部极有分量、举足轻重的文学作品;它的内容比起很多作品来说,既不丰富,也不波澜壮阔,只不过是写一个小职员在平庸的生活中糊里糊涂犯下一条命案,被法庭判处死刑的故事,主干单一,并无繁茂的枝叶。
文章开头写了,接到母亲死亡,让自己去参加葬礼。一路上劳累,天气很热。但到了母亲的葬礼上,莫尔索像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别人表演似的哭泣哀伤,觉得好笑。在为母亲守灵时还在抽烟吃咖啡等。有人问他母亲的年龄,莫尔索也只能回答大概多少。
参加完葬礼的第二天,就和情人约会,看喜剧**哈哈大笑,和情人上床。
按照我们一般人来讲,亲人死了会大哭,守灵时安静,更不可能去约会,上床,看喜剧。
情人在问他要不要结婚,莫尔索也只回答,你喜欢我们就结,无所谓的。
老板问他能否去巴黎工作,莫尔索也说去不去都无所谓,哪里都一样。
雷蒙让他帮忙写信羞辱一位情妇时,想跟他做朋友,莫尔索也说怎么都行,做不做朋友无所谓。
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对事物生活都充满麻木。也许我们每个人对生活也是充满麻木吧,不记得从前的风景,不记得见过的人,不记得对某件事的感受。可是又有什么呢。生活还得过。继续麻木不仁吧,
生活仍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每天都重复着,人像一个机器那样活着。就好像我们。对生活不满,却又不得不这样过下去。
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生活,什么样的生活都差不多,而我在这里的生活并不使我厌烦。去不去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生活怎么过都差不多,问我是否愿意跟她结婚。我说结不结婚都行,如果她要,我们就结。对感情也是这样,生理上的情感占据了感情,有时候在面对悲痛时,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应该悲痛大哭。有的人是把伤痛留在心中的,没有表现出来,可那不代表没有伤痛。
在文中还写了一个老人和狗的事,狗在时,老人整天打骂,狗瞪着人,人瞪着狗,相看生厌,又相互离不开。后来狗失踪了,老人虽边骂边说它死了才好,可看得出,老人对狗的感情很深,他们相处了八年,老人和狗虽然是吵吵闹闹,可也是陪伴着啊。狗不见了,老人该有多孤单,恨也是你,爱也是你,你离开了,我却没有活着的乐趣。
最后,在一次意外中,炙热的太阳晃着,汗水迷糊了眼睛,开枪打死了一个阿拉伯人,被捕入狱后。面对审判他也是无所谓的态度。
本来挺简单的一个案件,被深挖。
被说成是在母亲死的葬礼上无动于衷,还和情人约会。说是指我不愿意看妈妈的遗容,我没有哭过一次,下葬之后立刻就走,没有在坟前默哀。他说,还有一件事使他感到惊讶,那就是殡仪馆的人告诉他,我不知道妈妈的具体岁数。“是的,我控告这人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亲。审判者这样评论他。
这样一个淡然超脱、与世无争、本分守己的小职员平庸普通的生活有什么可调查的呢?于是,他把母亲送进养老院,他为母亲守灵时吸了一支烟,喝过一杯牛奶咖啡,他说不上母亲确切的岁数,以及母亲葬后的第二天他会了女友,看了一场**等这些个人行为小节,都成为了严厉审查的项目,一个可怕的司法怪圈就此形成了:由于这些生活细节是发生在一个日后犯下命案的人身上,自然就被司法当局大大地加以妖魔化,被妖魔化的个人生活小节又在法律上成为“毫无人性”与“叛离社会”等判语的根据,而这些结论与判语又导致对这个小职员进行了“罪不可恕”的严厉惩罚,不仅是判处他死刑,而且是“以法兰西人民的名义”判处他死刑。这样一个司法逻辑与推理的怪圈就像一大堆软软的绳索把可怜的默尔索捆得无法动弹、听任宰割,成为完善的法律制度与开明的司法程序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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