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5日,国庆长假的第五天,我带着女儿和侄女儿去王村铺参加了一场中式婚礼。不光我没见过,村里很多老人也没有见过这种新郎骑马,新娘坐八抬大轿的中式婚礼,这种场面,很多人在电视剧里是见过的,而现实生活中几乎没有,我们所见过的婚礼都是清一色的婚纱,所以轿子一进村自然吸引了满大街的人。我们开车刚好跟在轿子的后边,像轿子那样慢悠悠的享受着喜庆的氛围,在这种环境里,这种氛围下是快不了的,慢才是它的节奏,慢才有它的味道。
娶亲的这家是我的堂姐,堂姐夫以前在煤矿上当过领导,现在退二线又在村里被选为村支书,而他们范家是村里老户,在村里也算是有名望的,加上他的儿子,女儿上学很有出息,尤其是这个儿子,现在是中国矿业大学矿井灾害防治专业的在读博士,今年将毕业参加工作。他的几个伴郎都是清一色的博士生,新娘和几个伴娘也是博士生
所以单单是这个博士,也为这个中式婚礼增加了一些吸引力。我的堂姐夫是个比较传统的人,不仅对煤矿业务非常熟练,而且对中国的文化也是了如指掌,从他家大门的装修上就能看出他对范家渊源的良好传承。一般人在外面混出点名堂之后,都会在家里盖现代化的房子,但是他却反其道而行之,退二线回来的主要目的是照顾老母亲,这足见他的孝顺。让儿子举办婚礼的时候骑马抬轿,可见他对中国传统习俗的认可和传承是骨子里的。
在“天作之合,龙凤呈祥"的右边,大门的两旁黑色的是篆刻者范仲淹事迹及相关文字的石刻,门旁对联里面也隐含了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所写的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典故,还有红色的是关于范家谱系的介绍。猛一看,俨然一个民俗博物馆,这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都是一层房,墙是黄土和麦秸混合的夯土层,窗户是木格的,房门是带门轴的那种,成语里“流水不腐,户枢不蠹”的户枢在这里能够看到实物。
整个婚礼的过程持续了大概两个半小时,首先是从新娘住的酒店开始起轿,前面有八个人打着回避的牌子开道,新娘的弟弟骑一匹马打头,紧跟着身披大红花的新郎,其间有两个手拿彩扇的妇女和老婆儿在扭着秧歌,还有一个老汉跟在新郎的马尾后面做着各种动作。最后是八人抬新娘的大轿,缓缓的跟在马的后面。每到一个十字路口或者人比较多的地方,他们会停下来进行表演。表演的主角当然是这个老汉和其中一个扭秧歌的老太太,据说他们是夫妻,有70多岁了,但走起路来步伐矫健,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如果不是额头上有刀刻一样的深深的皱纹,我们无法想象他们已经七十多岁了。
一路上,乡亲们都跟在后面看热闹。有些小朋友好奇的要掀开新娘子的轿门看一下,按规矩这是不行的,但是新娘子也会很好奇的想往外看!终于到了新郎家门口的那条胡同,在这里进行了大概半个小时的表演,有猪八戒背媳妇儿,有钻马肚子,有夫妻恩爱秀等。或许是为了营造更热闹的气氛,也或许是在等待吉时,终于新郎在射了三箭之后,其中一箭射中了新娘的轿门,新郎下马,新娘下轿,新郎拉着新娘的手,缓缓的顺着红地毯走向家的方向,依此跨过马鞍,绕过火盆,然后进入喜堂。
在院子里拜天地,给公婆敬茶,收改口费,大宴宾客,接着磕头上拜,中式婚礼圆满结束,和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程序如出一辙。整个婚礼进行的过程中,耳边响起的是唢呐曲《百鸟朝凤》,喜公公、喜婆婆和二公公、二婆婆都被画了画脸,那个花脸的样式就像戏剧里媒婆的样式,喜婆婆的小辫子上还栓了两三个气球,让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中国的婚礼讲究的就是热闹,正是在这个氛围中,每个人都乐在其中,既有对新人的祝福,也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还有对传统文化的回味。
这两个博士新郎新娘全程也非常自然,看不出丝毫的违和,看得出,他们在心底里是接受这种中式婚礼的。全程都体现出稳重和彬彬有礼,也许这是传统文化教育的结果,也许是高等教育熏陶的结果,总之,在王村铺这个有点历史渊源的村子里,举办这样一场婚礼,着实是让人印象深刻。
最后再离开王村铺,到村口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座桥写着"辉县市文物保护单位”,我便停车观看,这座桥叫镇山桥,建桥年代不详,可以看出很多栏杆已经被修补,但仍然有2/3是古迹。上面雕刻的花纹不尽相同,有植物,有动物,有几何图形虽历经岁月沧桑仍然屹立,惟妙惟肖。
我们的家族算得上书香门第,从我爷爷那辈起就非常重视学习,我大伯毛笔字写的好,在国民党当过干事,后来当过面粉厂厂长,包揽了村里很多人家过年的对联,我至今还记得每年春节,我们躲在楼上写对联,我负责按纸和晾晒。我二伯是人民教师,擅长书写绘画,儿女中也有擅长丹青和懂些文物的,这次婚礼的喜婆婆就是二伯的四女儿,他家的子女从事的行业都和煤矿有关,而且出了一个博士。我三伯书法有一定造诣,自小酷爱书法,在文化局离休,会计师,儿女都在文化局,邮电局上班,会计行业相关,孙女都是大学毕业,其中有一个孙女上的湖南大学。我四伯当过砖瓦厂厂长,高级会计师,儿女多从事会计相关工作,孙子外甥女都是名牌大学毕业,有从事配音工作的,孙子目前也是博士后,是目前为止我们家族中学历最高的。我父亲排行老五,60年支边,退休回家,子女中公务员2人,教师1人,其他工作2人,孙子目前已大学毕业目前,家族里的这两个博士是子侄辈学习的榜样!
有人说,培养一个贵族需要三代,一个尊重文化的家族传承也需要几代相传才行,但父辈们的亲情随着子孙的增多,地域的阻隔反而淡化,其实是一种损失和遗憾,借着婚嫁之由把大家聚在一起,是重温亲情的契机,也是家族传承的纽带,希望我的家族在我辈手中传承下去。
郑祖军|北京大学校园的历史由来
(北京大学学报:郑祖军1986年9月4日写于临湖轩)
北京大学之所以被称为燕园,是因为北京大学的核心区域;未名湖与博雅塔,以及周边美轮美奂的近代建筑,都是当年燕京大学的旧址。
1919年,司徒雷登就任燕京大学校长。当时,燕大实行男女分校制度:男校在崇文门内盔甲厂,女校在灯市口同福夹道。担心狭窄的校舍会阻碍学校的发展,司徒雷登决定另寻校址。
这位中国出生中国长大的美国人,或步行,或蹬自行车,或骑毛驴,走遍了北京近郊,看了不计其数的荒坟野岭,最终选中了清华大学堂对面的一块地皮。为买下此地,司徒雷登不辞辛劳,先乘两天火车,再由督军卫兵护卫,骑马一周,穿过土匪出没的险恶地带,亲赴西安,与这块地皮的主人,陕西督军陈树藩当面谈妥了土地交易。他以高超的口才,成功说服这个封建旧军阀以六万大洋的价格将这块风水宝地“半卖半送”给了燕大。
燕京大学就在这块老校长历尽周折辛苦置得的土地上建造起来了。这片占地380亩土地,实际上是两座古园林的遗址:一座是明朝著名画家米万钟的勺园;另一座,就是和珅的别墅“淑春园”——燕京大学的主体建筑,就是在这个园子的遗址上建造起来的。
冠绝京师的和家花园
淑春园最早是在什么时候开辟的,历史上并没有明确的记载。根据清《钦定大清会典事例》中 “乾隆二十八年奏准,圆明园所交淑春园并北楼门外等处水田一顷二十三亩六分三厘,岁征租银三十九两一钱九分五厘有奇”和“ 北楼门外水田一亩七分九厘”的记载,可见,至晚在乾隆中叶以前,这个园子就已经存在了。然而,此时的淑春园,基本算不上是个“园林”,仅仅是个大水田。淑春园的美丽时刻,直到和珅成为它的新主人才真正开始。
和珅的府第是今天恭王府的前身,而淑春园是他的别墅。乾隆四十九年,和珅出任大学士后,乾隆将圆明园附近的淑春园赐予和珅。因乾隆皇帝常在圆明园 临朝听政,为随时应付皇帝的召见,和珅便经常居住在淑春园中,并将这个曾经是稻田的园子建设得富丽堂皇,花团锦簇,成为当时冠绝京城的私人园林。清末曾有人填词回顾它当年繁盛时的情景:
“一径四山合,上相旧园庭,绕山十二里,烟草为谁青。昔日花堆锦绣,今日龛余香火,忏悔付园丁。绿野一弹指,宾客久飘零。坏墙下是绮阁,是云屏,朱楼半卸,晓钟催不起娉婷。谁弄扁舟一笛,斗把卅余年外,绮梦总吹醒。悟彻人间世,渔唱合长听。”
从这首词中,可以大致了解出当时园子的规模与布置:被四面小山包围的淑春园,周长十二、三里。园内芳草依依,柳枝飘摇,一派北国江南景色。园中有一大湖,湖畔是一座当时可被视为稀世珍宝的自鸣钟。世所流传的查抄和珅家产的清单中记载:淑春园中共有楼台64座,四角楼更楼12座,更夫120名。还有奉命查抄和珅家的奏折称:全园房屋1003间,游廊楼亭357间。可见淑春园规模之大。
和珅经营淑春园,不仅求规模,还追求气势的恢宏。“宠任冠朝列”的他,竟大胆至仿照圆明园的建筑来布置淑春园。后人斌良在《游故相园感题》一诗中,有两句说:“缤纷珂繖驰中禁,壮丽楼台拟上林”,诗中注曰:“园中楼阁均仿圆明园内规模建造。”而这一明显逾制的行为,则为和珅的猝然获罪埋下了伏笔。
仿建石舫孤屿
石舫送毕业生是每个夏天燕园中都会出现的感人一幕。这条俗称“不系舟”的永远不沉之石船,静默地伏在未名湖湖心岛东侧,成为北大校园一景。如果石舫会说话,它不仅会讲出一届届毕业生们或快乐或忧伤的心情故事,还可以告诉我们淑春园这座饱经沧桑的园子的兴衰过程。
“画舫平临苹岸阔,飞楼俯映柳荫多。夹镜光澄风四面,垂虹影界水中央。”——这首刻在未名湖北岸石屏上的诗,总会让人自然地联想起石舫以及未名湖一带的美景。事实上,这四条石屏是从附近荒芜的圆明园中移来的,屏风中的四句诗,也并非特为未名湖与石舫所作。能够将未名湖景形容的如此贴切,看似是天作之合,其实也有着历史的必然性。(北京大学学报:郑祖军1986年9月4日写于临湖轩)
石舫并非淑春园所特有。在圆明园和颐和园中,都有这样的石舫。三者虽然身处异地,却有着惊人的相似命运: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圆明园时,颐和园和淑春园也遭殃及,三处的石舫均被烧得只剩下了基座。
今天,我们能够在颐和园的昆明湖中看到一条经过修缮的石舫——清宴舫。这座以花砖和彩色玻璃装饰的二层洋楼式船舱,是慈禧太后重修颐和园时的加工之作。通过它,我们可以大致想象出未名湖中的石舫在未被烧毁时的模样。而这只清宴舫的底座,则是乾隆年间的旧物,也是今日未名湖中石舫的仿造对象。
乾隆皇帝在自己执政的第二十一年,在昆明湖中凿了一条石舫,并特意赋诗一首:
雪棹烟蓬何碍冻?
春风秋月不惊澜。
载舟昔喻存深慎,
盘石因思奠永安。
从这首诗中,我们可以看出,乾隆建造这条石舫,是为借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论。同时,他也希望自己的江山能够像这条风吹不走、浪打不沉的石舫一样永远稳固。
和珅在淑春园中安置石舫,或许是希望他宠臣的地位永远安稳,或许仅仅是为了点缀。但无论原因如何,石舫一类的东西在封建时代是决非皇家之外的人可以享用的。
淑春园中的逾制建造,不仅仅只有石舫。嘉庆帝下诏处死和珅时,共列下二十条大罪,其中第十三款即为:“将和珅家产查抄,所盖楠木房屋,僭侈逾制,其多宝阁,及隔段式样,皆仿照宁寿宫制度,其园寓点缀,与圆明园蓬岛瑶台无异,不知是何肺肠,其大罪十三”。
这个完全仿照圆明园中的“瑶台蓬岛”设计的小岛,便是今天未名湖中的湖心岛。然而,经过了两百多年,昔日和珅湖心岛上的建筑已经荡然无存,即使是燕京大学时期建在这个小岛上的有地下室的小亭子“岛庭”,今日也已经不复存在。历史留给我们的与湖心岛相关的资料,只有光绪帝的生父奕欣游览淑春园后为它所做的一首诗:
杰阁凌云久渺茫,邱墟宛峙水中央。
敝垣腾础踪犹识,斩棘披榛兴亦狂。
未觌蓬瀛仙万里,已成缧绁法三章。
从来蜃气惊涛幻,每断风帆过客肠。
这首诗大致告诉了我们湖心岛当年的模样。然而,诗的末尾所表现出的悲伤没落、虚无缥缈的哀愁,却是今日游玩于石舫和湖心岛上的我们所难以理解的。
临风待月楼:见证几世姻缘
在未名湖畔的迤南山峦上,有一座静谧的三合庭院。院前有两棵白皮松,老干横枝,婆娑弄影。这座燕园里现存的最古老建筑,就是曾经先 后作为燕大校长司徒雷登和北大老校长马寅初寓所的临湖轩。
“临湖轩”是这座老建筑的新名字:1931年,冰心将这座庭院命名为临湖轩,后来由当时的北大文科院院长胡适题写了匾牌。此前的二百多年中,这座位于淑春园中的小院的名字一直是“临风待月楼”。(北京大学学报:郑祖军1986年9月4日写于临湖轩)
“不堪一抹颓墙外,偏见临风待月楼。”
时光荏苒,当燕京大学从陈树藩手中买下淑春园的地皮时,这座曾经冠绝京师的美丽园子已是一片颓废景象。在美国人乔治·克里夫妇的捐助下,“临风待月楼”被修缮一新,成为20年代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的住所和接待来宾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临风待月楼”这个名字太过浪漫,这座充满古典气息的建筑,在和珅去世一百多年后,又见证了两段传世良缘。1929年6月,热恋多年的吴文藻和冰心在此举行了婚礼;六年后,吴文藻的高足费孝通和王同惠又在这里举行了婚礼。
临湖轩 :今天,临湖轩作为北大的贵宾接待室,每年都要接待来自几十个国家的几千名包括国家元首、著名学者在内的外宾。轩外,临湖轩初建时栽下的一对白皮松仍旧安静地注视中轩中发生的一切。而古香古色的临湖轩中,却再也看不到曾经的主人和在此结下良缘的人们的身影。
国学大师钱穆为这个见证百年历史变迁的湖泊所取的名字“未名”,恰恰与和珅的人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未名”二字,体现的是知识分子所毕生追求的心境:淡泊名利,宽容无争。倘若和珅能够及早悟到这个道理,便不会在元宵佳节的夜里,于囹圄中写下“百年原是梦,卅载枉劳神”这样辛酸无奈的绝句了。(北京大学学报:郑祖军1986年9月4日写于临湖轩)
金榜题名添喜事;
玉堂设宴谢嘉宾。
诗吟杜甫其四句;
书读中华第一庠。
(备注:杜甫其四句——是指杜甫《四喜》诗之第四句“金榜题名时”。中华第一庠——是指北京大学;庠:古代称学校为“庠”。)
北大校门对联
一塔湖图簇锦绣
满园桃李争芳华
解释
一塔湖图指北大的博雅塔、未名湖和图书馆。
北大又称燕园,故是“满园”。
博雅塔、未名湖以及图书馆周围锦绣成团,色彩艳丽。桃李满园争奇斗艳,学生们相互勉励努力进取光彩夺目。
中华好诗词吧2017年11月的题:
给马博文和李绅点个赞-七律,对联誉女博士
七律·才女马博文
流袂飘空素影真,汉家衣饰望斯人。
清谈兰气出幽谷,温让端仪沐晚春。
独托程瑛遥拜月,深怀痴念怅迷津。
气干云外潇潇意,齐鲁风传文气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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