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韩寒在2011年《时尚先生》中的一段介绍语,有子弹、蹲下来、臭鞋子等字眼

请问韩寒在2011年《时尚先生》中的一段介绍语,有子弹、蹲下来、臭鞋子等字眼,第1张

当我的国只剩一个居民,我就是文明和传奇。
如果你能发光,你应该飞我的前面。
策划:马一木
摄影:周云哲
撰文:马一木 张诗尧
造型:杨磊 黄泳凡 小齐 陈璐瑶
服装:杨一帆
统筹:崔益涵
鸣谢:梁朝辉 1968工作室
韩寒:”他们的时代过去了。”
——2年前,你和王朔一起上电视节目。他谈锋甚健,你几乎不发一言。你还写文章称赞了王朔。
——是的。就像送别一个老朋友,你总要说好话。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我一定要出这个门
下午三点。上海郊区公寓楼里的韩寒刚起床。小房子里没有书架,各个角落摆满了半人高的书和杂志。他把能关的门都关上,开始观看这个世界。方法是,看报章、杂志、电视和网络。这个活动将消耗他整个下午。资讯在他大脑里,刺激记忆蛋白转换为兴奋脉冲 ,这就是他对世界的判断。
判断,判断,除了判断还是判断。韩寒每个月花1000多元买《南方周末》、《东方早报》、《三联生活周刊》等报刊杂志,两会期间的报导,韩寒最喜欢的一个标题是:《55年来我从没投过反对票》。“我不喜欢通过代理服务器去看国外网站,用眼睛看到的反而更有趣。”
韩寒开始看电视,还是“两会”。他拍了拍电视,以为电视坏了,因为里面的人长时间一动不动。“这次两会的机位和镜头给得很好。”
“如果你有机会当人大代表,你会接受吗?”
“不行,我表演得不够好。”
看电视时,韩寒打开一包薯片和话梅。这是一个吃零食的男人,他一边吃零食一边在博客论证北川政府是否在“兰德酷路泽”事件中说谎。“为什么男人不能吃零食呢?”韩寒继续判断,“不吃零食的也未必是真男人。”
在韩寒朋友老李眼里,他是一个“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男人。“他开车去四川营救素未谋面的上海作家李西闽。如果需要,他甚至可以为朋友倾家荡产。”
就是在这个离上海市中心50公里的小房间里,韩寒用他150度近视的眼睛,打量发生在中国几乎所有重大事件,并作出自己的判断:G20峰会上央视记者的提问很高很强很宏观;没有山寨就没有新中国……网友们说他是汉奸和走狗,他还是反对人们走上大街进行反法集会和游行。
夜幕来了,韩寒出门遛狗。在他眼里,门是一种象征物,象征着“规则”、“束缚”和“即成习惯”。就像易卜生的“娜拉出走”对整个新文化运动的意义一样,韩寒必须出门。
“最让你害怕的事儿是什么?”
“就是和女朋友吵架时,她不让我出门。我是一定要走出这个门的。”
“最让你沮丧的事儿是什么?“
“就是别人不让我出门。我是一定要走出这个门的。我活了几十年就是为了走出这个门。”
如今既然韩寒已是中国第一博客主人,中国作家富豪榜的上榜者,无数臭鸡蛋和鲜花投掷的对象,我就把影片往回倒去,于是韩寒在得了中国汽车拉力赛年度总冠军时,感受是,“我好饿啊”;于是韩寒开着的宝马车在倒退,停在9年前的一个车库里,而当时18岁的少年韩寒正背着写《三重门》获得的版税钱去买车;韩寒身上的赛车服快速地掠过地面回到商店橱窗里,他对朋友说,不想只做作家,想靠赛车养活自己,朋友们哄堂大笑;韩寒手上的纸和笔又突然不见了,他出现在高一时的学校办公室,递上退学申请,说自己要做作家,靠版税养活自己,老师们哄堂大笑。接着,韩寒所养的狗数字变少,8条,7条,6条,最后是小韩寒为自己第一条狗的死去,痛苦了很久。
小韩寒晃着腿,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后座,路过镇政府,说,“我们镇长怎么那么腐败啊,我一定要把贪官打倒。长大以后,我要做清官,把所有贪官都铲除掉。”

抓不住的树上的男爵
韩寒扶了扶眼镜,趴在台球桌上, 瞄准,出杆,白球开始在蓝色的9球桌上不停碰撞,穿梭。他出杆很快,2秒种就能出一杆。站在旁边的“北京文艺圈第一台球高手”石康一根烟还没抽完,9号球已经落袋。这是上海徐家汇一家台球室里,人们并未认出韩寒。
石康说,从韩寒身上能看到这一代青年人的可能性,“他能做成任何事情,做成什么事我都不惊讶。他们对自己有信心,这信心不是凭空的,是建立在技艺和细节上的。我和他老打台球,他对球怎么出杆,走什么路线,如何回到一个地方,会有很好的把握和研究,这是对细节和技艺重视的表现。”
这是4月的一个深夜,对于韩寒来说,中午刚开始,1个月后,他主编的一本杂志将面世,按照韩寒经纪人路金波的说法,这是一本面向“青年知识分子”的杂志。
27岁时,胡适已是北大教授,并在乡间举办了新式文明婚礼;鲁迅27岁与许广平同居,开始翻译域外小说。27岁,对于韩寒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他最大的乐趣在于一大早起来,不知道该选择去做什么好。
比如,人们就不会想到他写着书闯入赛车界,现在又开着车闯入杂志圈。
他从这个树梢跳到那个树梢,你得砍断森林里所有的树才能抓到他。
这是张晓舟评论乐手小河的话。
韩寒仰着头,一脸坏笑,说,“即使砍掉所有的森林都抓不到我。”
一副眼镜
现在是凌晨1:10,北京国贸金湖茶餐厅里,有人吸烟看报,一个女人打了个呵欠。韩寒埋头吃饭,毫不含糊和掩饰,饭里有肉片和笋片,他完全沉浸在粮食里,像个开心的农民。我再次认真看了下这个男人,黑色皮衣和仔裤,脸庞瘦削,四肢舒展,手指细长,肩膀很宽,和体型不成比例。进食中,黑色皮质发卡滑落了3 次,扔在一旁的眼镜比他本人要沧桑50岁,掉漆、碰瓷、变形,150度的弧线镜片上满是灰尘和指纹。
“这环境太嘈杂了吧?不然换个地方。”我问,这时隔壁两个醉汉正搂在一起大笑。韩寒边吃边说,“没事儿。我是那种在垃圾桶旁边都能求婚的人。”
一滴菜汁落在了韩寒眼镜上。这是一副Giorgio Armani眼镜,韩寒朋友送的,戴了5年。一次拉力赛前,电视台过来采访,让他说几句自我鼓励的电视套路语言。他很投入地表演,在差点把自己感动了的时候,镜片夺框而出,垂直落地。“重拍一遍吧。”电视台很沮丧。韩寒说,“这段多有趣啊。要是在国外肯定会播出。”
无趣是生活最大的敌人,在韩寒辞典里显然是这样的。他最觉得好玩的一件事是高中时在楼道上向女孩进行爱的表白。等滔滔不绝数分钟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嘴角挂着,大饭粒。
为了让我们在深夜的茶餐厅感觉更开心点,他又奉献了自己今年在挪威试车的尴尬经历。“我不认识挪威文,直到看到一个女的进了厕所,我才发现自己在挪威一直使用的是女厕所。”
他的趣味是写在骨子里的,他会在咖啡馆路人写的愿望本上大笔一挥,写上“批准”二字。
阴谋论者,炒作者,纨绔子弟,这是人们对韩寒的固有印象,在我们在和韩寒一个月的接触中,韩寒身上的简单、坦率、简朴和礼节在慢慢瓦解上述印象。
走出金湖茶餐厅,韩寒给我们开门,等所有人走了,他才离开。坐电梯时,他也会按住按钮,等所有人离开或者进去。
他甚至没有自己的助手,一个人背着一个书包,开始在深夜的中国穿行。

韩寒对谈录
q=《esquire》 a=韩寒
我希望我的杂志,稿酬能达到1个字2块钱,在保证作者的心智自由上出点小力。这个杂志最后能像一个青年的FBI一样,有才华的人展现他的才华,让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
关于杂志
q:即将要办一个青年知识份子的杂志?将会是什么性格?
a:大致在5月推出自己的杂志。说是青年知识分子杂志,其实是一个很做作的说法,我认为一本杂志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自由和有趣,而往往知识分子杂志都不是特别有趣,如果没有趣味,就算其他三点做到了,也会削弱里边的意愿,谁愿意一天到晚看宪法呢?它很正确,但它很无聊。话说回来,中国大多数人没有看过宪法,一天到晚说宪法,从来没有写过一篇文章告诉我们宪法是什么。
q:你看过宪法?
a:看过几遍。
q:每个毛孔都没放过
a:以确保不要违反宪法。然后再想一想如果我以后能够修订宪法的话,应该怎么修订。前不久看的,其实是看着玩,因为看到知识分子写文章喜欢引用宪法。在我们的教育里,老跟你说要遵守宪法,但从来没有一个课本告诉我们宪法长什么样。后来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宪法”,还好宪法没有被屏蔽掉。
q:什么样的文章会出现在你们杂志上?
a:我希望它是一本人文偏新闻的杂志,但是由于我现在的人力、财力、精力的问题,刚开始达不到,没这么多记者人手。所以刚开始会走人文偏文学路线。我希望给到一个特别高的稿酬。当我去了解一个杂志的运营成本时,别人首先告诉我,作者的稿酬是忽略不计的。我说这个不对。我决定初期给我的作者们1 个字2块钱。我自己完全可以少赚点。并且希望我的杂志以后可以做到1个字10块钱、20块钱。这个和路金波不一样的是,他把这个钱给到已经成名的作者,比如给我、安妮宝贝、王朔,其他出版社目前都是这个行情,给普通的作者没有那么多。但我想,无论作者有没有名、普不普通,只要文章够好,我都可以给到一个很高的稿费。如果后期发行量大,我希望很大一部分收入发给大家做稿酬。
q:出发点是因为尊重文字吗?
a:我觉得写东西的人不应该活成这样。我租办公室的时候在看《上海楼市》,发现上海的房子大部分我都买不起。我在写东西的人里面,收入算比较高的了。在一个这么大的国家里,居然连一个城市的普通公寓楼买起来都很吃力。我觉得不应该这样,我认为在一个国家,到这种级别的作者,别说公寓了,甚至法拉利都可以10辆10辆的买。这才是对文字的尊重。我们国内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一方面觉得文人一定要固穷,另一方面认为媒体要清廉,我很认同一个杂志要清廉,但是清廉不等于清贫,很多人觉得很清贫才能做到很清廉,但事实上不是的。假设我一份钱都没有,别人给我一万块钱,说韩寒你赶紧写个东西吹捧下,我也得写。我认为一个写东西的人,至少要有一定得经济基础,才能更加独立。所以我希望我的杂志,在保证作者的心智自由上出点小力。而且我认为类似像《南方周末》的记者应该非常有钱,这样出去不会有收买的情况出现。

q:杂志的页码和定价?
a:恐怕在100页左右,定价10块左右。
q:书号?还是正规的期刊刊号?
a:一开始是书号,两、三期后得有刊号,不然没有办法做广告。
q:名字?
a:没想好。本来想过名字里带有青年两个字。但好像沾上青年两个字,定价就没法超过3元。比如《青年文摘》什么的。

q:你喜欢的作家?
a:“五四时期”的我比较喜欢,林语堂、钱钟书、梁实秋他们那个年代的人。
q:你会不会希望你的作者群里能诞生像他们那样的文字?
a:时代是变化的,那个时候的作品更接近文学本身的意义,现在对文字的注重相对少些,就会出现《收获》里面作者的文笔还没有《男人装》的文笔好的情况。我希望两者可以结合。同时,我也不喜欢给别人写作的任务,就像《南方周末》曾叫我写专栏,我偏就写不出来,不像写博客。我希望这本杂志和作者都是比较自由的状态。
另外,我不希望看到一本杂志只是固定的那么几个人,这样做的圈子很小,我希望上台的人能多一些,可以给一些喜欢文学、映像、**,甚至是做FBI的人一些舞台。
q:文图比例会是怎样?
a:相对偏文字。但是我自己本身很喜欢映像,希望可以用映像来软化。因为由于我的文字或者我的选择会让杂志显得比较硬。总之我很希望这个杂志特别大气大方。国内现在的杂志,包括郭敬明的杂志,很小气,他的杂志应该叫“最小气”。我希望这本“最大气”。
q:跟郭敬明办的杂志在比较吗?
a:我没有跟他在比较,但很多人难免会拿来比较。在商业上,他肯定是非常成功的,他通过很多途径,包括最小气的途径,以及当妈咪的途径等等,在那些喜欢写文字的年轻人身上赚了很多钱。
其实文字有很多的方向,这只是一种小的方向,还有更大的可能。肯定有人会去问的,我的回答是:比他好也没有问题,比他差也没有问题,因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我特别不希望和他的杂志做比较。
很多出版社说,看到郭敬明做杂志成功了,很多人也像他那样做杂志,但是这些复制品,没有一个会成功的。我想说这些人的眼界太小了。事实上,杂志并不是他们的一个专利,杂志也不是跟风,其实4、5年前我就有这个想法,但是当时我自己没有准备好。我不希望靠这个杂志赚很多钱,当然如果它能够赚钱我也很开心,总比赔钱好。赚钱不是我真正的目的,我希望这个杂志最后像一个青年的FBI一样,有才华的人展现他的才华,让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如果是这样一本杂志就挺有意思的。我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脑子放在去办一本青春读物,或者跟《最小说》比文学市场。
q:有研究过五四时期的一些杂志吗,如万象,新青年,有轨列车,良友等?你的新杂志有自己的参照系吗?
a:我都看过。我看过很多杂志,每个月报刊杂志会花1000多吧。但我不希望受他们的影响,好多杂志都是照搬很多国外杂志,但如果还是照搬已经照搬了别人的杂志,就没什么意思了。我希望自己可以忘记所有杂志,说不定做出来的是比《男人装》还要那样的杂志。我觉得也没有问题。

q:建国前的杂志你看过吗?
a:1949年以前***办的杂志挺好的。一天到晚呼吁不能一党独裁,一党独裁是狗屎,一定要民主、自由。很有意思的。

关于职业
q:你从一个向来喜欢独来独往的人,突然成了主编、别人的领导,会不适应吗?
a:对于我来说,最不适应的是,还要有员工在一起。我从来喜欢独来独往。有助手我都觉得很不习惯,可能我命贱吧。有人给我提包我都会很别扭。
q:你的办公室会是一个什么风格?
如果找不到特别好玩的风格,就直接走乡镇企业家的道路。恶俗的。里面有地球仪,红木沙发和书柜,老板桌,有必要的话,墙上贴上自己和某名人的合影,或者挂上“大展鸿图”的书法作品。
q:路金波说,你以前不爱当作家。
a:是不喜欢,因为觉得这个职业不够带劲。但是后来发现,在中国写东西也挺危险,毕竟有很多限制,写着写着把自己写进去了。现在我改变想法了,觉得挺刺激的。
q:把写作当成危险行业来做。
a:对的。抱着I love this game的态度。
q:你的杂志也会按高危行业的路数来操作吗?
a:如果以后能把它转成新闻的话,那一定很刺激。但目前尚不具备这个条件。
q:你有足够的精力摆平那么多事吗?
a:人的精力是一个奇妙的事。就像人家老夫老妻了,10几年了,老婆说,你怎么那么久没碰我。“太累了,太累了。”但是如果他有一个很新鲜的女孩子,就不累了。所以我认为精力这个事情是人自己调控的。
q:又多了一个主编的身份,不会和赛车、写作冲突吗,你会容易腻歪一件事吗?
a:我很容易腻歪一件事,但是这么多年来书也一直在写,车也一直在玩,假设这个事情能够让我很开心并且不赔钱的话,我想我会继续下去。
q:赛车手,杂志主编,写博客的,畅销书作家,或者其他。你更喜欢哪个身份?
a:当然是其他,因为其它的未知。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有一定定数,比如我是国内的畅销书作家,但我再怎么写也写不出哈利波特,我是国内顶尖的冠军车手,但再怎么样也无法成为舒马赫。所以我认为更多时候我想去尝试新鲜的事情。
q:你小时候有没有对自己进行职业规划?
a:我小学作文里写的是想做联合国主席,发现联合国只有秘书长之后,(我当时以为秘书长是伺候人伺候得最狠的),我决定成为一个科学家,但是数学太差了,于是我想做售票员,因为售票员每天可以坐车。我很喜欢汽车。最终的职业和售票员最接近,都是坐在车上。

关于坚定

q:你说过北京影响他意识形态的地方,人生观,为什么说来听听。
a:北京给我的是负面触动。整个过程是特别自然的,不是一件事情给我人生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样的不是坚定的,因为他遇到另一个事情,又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坚持说自己的人生观2000-2006形成)。我的人生观是自然形成,没有哪件事触动特别大。
q:北京什么是负面的?
a:不信任,不靠谱,没有安全感。我是一个很少会觉得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我觉得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带来的。只要一个人足够强大,他是很有安全感的。但是北京这个城市,狂没有安全感。和当地人没关系,一群外地人,和北京这个城市,再和当地人一反应,就反应出了一种严重不靠谱的气质。
q:觉得你过去一年变成熟了。哪个时期是你人格成长或者改变最快的时期?
a:我觉得2008年不重要。我的很多观点在我很小时就形成了,性格很早就成形了。但是,我一直在寻找一个,……(韩寒用双手捂着脑袋,陷入长时间的思索。)就像一个人必须先有经济的独立,才能成为蝙蝠侠,不能在成为蝙蝠侠之前被人弄倒,我一直在寻找这个社会,这个和谐的社会,这个正确的政党领导下,的一个度。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像一个车手,他要在一个赛段里做时间,怎么能做到最快又不翻车。我一直寻找这个速度,安全起见,所以总是会从慢一点开始。太快了,就会翻车。
q:所以,你觉得2008年是你找到了速度和安全性结合点比较好的一年吗?
a:之前我也是一直那样判断社会的。只是那时候我没有博客,也懒得去写,说掉了就不想写了。2008年只是让更多人知道了我的判断。
q:你是怪物吗?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吗?
a:不是。我和别人一模一样。每个人有不同的志向,在这点上是一模一样的。清官想当清官,贪官想当贪官。有些人想当包青天,有些人想当和珅而已。
q:会有意训练自己吗?通过什么途径?比如通过大量阅读报刊杂志和网络。
a:会。各方面的途径。每个月花1000多买报刊杂志。但这些都是初级判断。有些人看只是为了看。包括看《南方周末》,我都会觉得,这个记者写得太偏颇。可能这个贪官,这个地方政府没有那么坏。他在追求一个正义的过程中,未必落实群体是完全正确的。可能他们就是无理取闹的那一帮。当然这个无理取闹也是因为各种原因造成的,但在这个事情上就是无理取闹。我也会有自己的判断。当然,我认为像《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他们是基本正确的,至少有 95%的正确率,不像《人民日报》,只有5%的正确率。但是我还不会100%相信它,我会发现另外的5%。像《人民日报》,除了中缝广告靠谱,别的都不靠谱。其实我小时候就有对事情的判断。这个课本写的不对。小时候没人听,你白痴啊。所有老师都觉得你白痴。
q:现实生活中,有没有人会影响你?
a:很多。打开一些论坛,聪明的人,文笔好的人太多了。重大事情发生时,我不能去看那些网络帖子,我一旦看了他,我自己就写不出来了。所以为什么有些重大事情我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是因为我忍不住去看了别人的帖子。我发现我他妈的该写的都被别人写掉了。

关于512大地震
q:每天看那么多东西,会造成情绪的堵塞吗?
a:不会。该忘掉自己就忘掉了。比如512地震,带给我的全是判断,这个真的,那个假的。内心深处没有被整个512覆盖住。我没有哭过,也没有感叹生命的喜怒无常、生命的不确定性。对我来说,这是新闻记者的一个新闻事件。就像法医解剖尸体的感觉。
q:512带给你的是什么?
a:512带给我的更多是大是大非的判断。在莎朗斯通事件上,人们说我,你怎么在民族大义之前,一点没有大是大非。这恰恰坚定了我对大是大非的理解。我认为大是大非只建立在正义和真相上,尤其是真相。只有在真相之后,才是大是大非。比如我是一个中国人,假设我们中国莫名其妙出兵,把印度所有人屠杀掉了,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该帮中国人说话,为了民族大义?这就是大是大非。
我是5月14进入灾区的。当时我害怕,有些人说事,说我作秀。我坚持一张照片没有被人拍。希望这个事情纯粹些。事实上,当时震区发生的事情,和CCTV的报导相差不远。当CCTV不那么扯淡的时候,我们也要肯定它的不扯淡,虽然它基本上是扯淡的。
q:你一直在寻找真相,把真相储存在大脑里吗?包括你想办一本具有FBI气质的杂志。
a:一直在做的是,尽量去接近真相。如果接近不了,就把这两个东西摆出来,让大家自己去判断,我判断不了了。而不是看哪方宣传强势,就采信哪方。我认为,中国以后也应该这样做。我不并像很多人认为的那样,中国一定要普选多党制,这些都不急。最该放松的是对新闻的管制。这是摆在第一位的,当一个国家有了新闻自由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会有。我希望我们国家在新闻方面会越来越开放,这也是这个国家对自己有信心的一个标志。很多地方政府出于职业习惯隐瞒发生的事情,其实都不需要隐瞒的。宪法的第一条我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其实50年历史上,宪法第一条是写在潜宪法第一条的。随着时代变迁,它必须有所变化。
q:你怎么看待牛博网的被封?
a:有些时候,官方并没有错,但牛博网会说人家错,这是比较牵强的。但基本上,他们是比较有常识的。现在他们被封了,这也是正常的,因为这也是常识。
关于自己

q:你还进行哪些训练?
a:刚才所说的训练是很小的一部分,也是最不重要的一部分,最注重的训练还是身体的训练。我本身是一个运动员,一个赛车手。长跑成绩是 1500米4分40秒,800米2分10秒。一个人要健康地成长,他应该从事一个体育运动,最好是竞技运动,最好能达到准专业运动员的级别。一种积极向上的和谐的力量。运动争输赢是人类最原始的力量,人得经常释放原始力量,要不会有点怪的。
我不喜欢跑步,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跑那么快。
跑步太他妈无聊了,显得你的能量只有那么点,也不好看。我喜欢那些能把人类力量进行延伸的运动,比如赛车。无论汽车和摩托车。
就像有一个团队,帮你研发出一个武器,他们用不好,只能你来用,你不能研发武器,但你能把这武器发挥到最大的能量。我喜欢这样的事。
q:说说你最近改变的习惯。
a:以前打台球很快,最近变慢了。趴下去,瞄球,出杆,整套动作只要2秒。我受不了很慢的人。现在变成4秒。以前出杆快,是因为喜欢这样风格的球员,比如奥沙利文,后来发现我快了打不准,当时就是那么幼稚的动机。血的事实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正视自身水平,不要盲目地模仿偶像。
q:碰到10年前的自己,会对他说?
a:你可以胆子更大一些,车开更快一些,放心,你能活到27岁。
q:皮肤很好,用什么护肤品。
a:我5年敷过两次面膜,用过一次洗面奶。
q:你希望什么东西降价?
a:车子,房子,还有酒店房间的价格(韩寒神秘地坏笑)。
q:你去其他城市,所能逗留地极限时间是?
a:这取决于这个城市的朋友和女人。
q:你撒娇吗?
a:偶尔。
q:最近的新闻人物,如果要挑一个共进晚餐,你选谁?
a:阿娇。问她要阿sa的电话。

插图一张:韩寒和美女

……采访完韩寒,《时尚先生》编辑马一木这样评论韩寒:韩寒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正常地去爱漂亮妞,正常地选择和放弃,正常地对他反对的事说“不”。这也恰是他之于时代的价值。如果韩寒们越多,我们的国家就越趋于正常。

……拍摄封面时,韩寒朋友老李来看他,这样评价韩寒:他是不可替代的,作为重要符号存在。一个觉醒的符号,意识的符号。40、50年代人在主政政治,60、70年代人在主政经济,从韩寒开始,看到了一种告别,和中国旧有的传统进行告别。不再背着沉重的历史包袱,开始卸下包袱,变得真实,回归到人。他们没有明确的意识形态,热爱国家是热爱这个群体,热爱他的同类,而不是热爱某个政党某个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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