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纪伯伦)
美
一位诗人说,请给我们谈谈美。
他答道:
如果美不以自身为途径,为向导,你们到哪里,又如何能找到维呢?
如果她不是你们言语的编织者,你们又如何能谈论她呢?
伤心痛苦者说:"美是善良而温柔的。
"她像一位因自己的荣耀而半含羞涩的年轻母亲,走在我们的身边。"
热情奔放者说:"不,美是强烈而令人惊畏的。
"她如暴风雨般震动我们脚下的大地,摇撼我们头上的天空。"
疲惫怠倦者说:"美是温柔的低语,她在我们的心中诉说。
"她的声音波动在我们的沉默中,犹似一道微弱的光在对阴影的恐惧中颤抖。"
但活泼好动者说:"我们曾听到她在山谷中大声呼叫,
"随其呐喊而来的是足蹄踏地、翅膀拍击和雄狮怒吼的声音。"
夜晚,城市的守夜人说:"美将与晨光一同从东方升起。"
正午,辛勤劳作者和长途跋涉者说:"我们曾看到她透过黄昏之窗眺望大地。"'
严冬,困在风雪中的人说:"她将与春同至,雀跃于山峦之间。"
酷暑,收割庄稼的人说:"我们曾看到她与秋叶共舞,雪花点缀于她的发梢。"
你们谈到关于美的所有这些,
实际并非关于她本身,而是关于你们未被满足的需求,
但美并不是一种需求,而是心醉神迷的欣喜。
她不是焦渴的唇,也不是伸出的空空的手,
而是一颗燃烧的心,一个充满喜悦的灵魂。
她不是你们想看到的形象,也不是你们想听到的歌声,
而是你们闭上眼睛看到的形象,堵住耳朵听到的歌声。
她不是伤残树皮下的树液,也不是悬在利爪下的翅膀。
而是一座鲜花永远盛开的花园,一群永远在天空飞翔的天使。
奥法利斯城的人们啊,当生命摘去遮盖她圣洁面容的面纱时,美就是生命。
但你们是生命,也是面纱。
美是凝视自己镜中身影的永恒。
但你们就是永恒,你们也是明镜。
宗教
一位年迈的祭司说,请给我们谈谈宗教。
他说道:
难道我今天所讲的不都是么?
难道宗教不是一切的行为和所有的反映,
以及那些既非行为又非反映,而是双手凿石或抚弄织机时涌入心田的一个奇迹和惊诧?
谁能够将他的理念与行为分开,或将他的信仰与职责分开?
谁能够将他的时间摆在面前说,"这份是上帝的,而那份是我的;这份属于我的心灵,而那份属于我的肉体'?
你们所有的时光都是在天空鼓翼、从一个自我飞向另一个自我的翅膀。
将道德视作最好的衣服穿在身上的人,不如赤裸着。
风和阳光不会使他们的肌肤伤裂。
以伦理规范自己行为的人,是将自己歌唱的鸟囚禁笼中。
最自由的歌不能从锁链和铁栅中传出。
现膜拜为时开时闭的窗户的人,尚未造访他的心灵之屋,此屋的
窗户从黎明到黎明永远敞开。
你们的日常生活就是你们的圣殿和你们的宗教。
清带着你们的一切进入它。
带着犁耙和炼炉,极棒和琴瑟。
带着你们因需要或喜爱而制出的常用之物。
因为在虔敬中,你们不可能升腾得比你们的成就更高,也不可能跌落得比你们的失败更低。
带着所有人进入它。
因为在崇拜中,你们不可能飞得比他们的希望更高,也不可能因自我菲薄而降得比他们的失望还低。
如果你们想认识上帝,那就不要去做解谜者。
环顾四周,你们会发现他在与你们的孩子玩耍。
仰望天空,你们会看到他在云端漫步,在闪电中伸臂,在雨水中降临。
你们会看到他在花丛中微笑,又在树上挥手。
死亡
然后艾尔梅特拉又开口道:现在我们想向您请教与死亡有关的一切。
他说:
你们想知道死亡的秘密。
但除非在生命的心中,你们能在哪里找到它呢?
只在黑夜睁眼的猫头鹰,盲于白昼,不能揭开遮挡光明秘密的面纱。
假如你们真想一睹死亡之魂,那么清为生命之体敞开你们的心扉。
因为生与死是同一的,犹如河与海。
你们关于来世的知识消隐于你们希冀与欲望的深处;
就像雪下甜梦的种子,你们的心梦想着春天。
相信你们的梦吧,因为其中隐藏着通往永恒的门户。
你们对死亡的恐惧,就像那个站在国王面前的牧羊人的战栗,他的头顶将荣幸地承接国王的手。
身承国王印记的牧羊人,在其战栗之余不也感到快乐吗?
但他为何更在意自己的战栗呢?
难道死亡不就是在风中探立、在阳光下融化?
难道停止呼吸不就是让呼吸从无休的潮汐中解脱,使它得以升腾、扩展、毫无羁绊地去寻求上帝?
只有当你们在沉默之水中取饮,你们才真正歌唱。
只有当你们到达山顶,你们才真正开始攀登。
只有当你们的肢体被大地占有,你们才真正起舞。
告别
已经是夜了。
女预言家艾尔梅特拉说,今日,此地,和你所倾诉的心灵,都有福了。
他答道:"难道我只是一个倾诉者?我不也是一个倾听者么?"
他步下圣殿的台阶,人们跟随着他。他登上他的航船,立于甲板
上。
他再次面对人们,提高嗓音说道:
"奥法利斯城的人们!风在催促我离开你们。
"尽管我不像风这般急切,但我不得不登程了。
"我们是些不停地寻找更孤寂道路的流浪者,我们的一天并不在
另一天结束时开始;朝阳也不会在暮日离开我们的地方找到我们。
"甚至当大地沉睡时,我们也在赶路。
"我们是具有生命力的种子,当我们的心孩成熟充实时,就被献
给风,飘散四方。"
我在你们中间度过的日子十分短暂,我向你们倾吐的话语则更短。
不过,倘若我的声音从你们耳边远逝,我的爱在你们心中消失,那我还会再来,
我将以一颗更充实的心动和更灵性的唇说话。
是的,我将踏浪而来,
也许死亡会将我隐藏,更深的沉默会将我覆盖,但我将再次寻求你们的理解。
而我的寻找不会是徒劳的。
如果我讲到的是真理,那么真理会用更清晰和更亲近你们心灵的话语表达自己。
奥法利斯城的人们啊!我将与风同去,但不会陷入虚空;
如果今天不是满足你们需要和成全我的爱的日子,那么让它成为某一天能够实现的希望吧。
人的需要或许会改变,但他的爱不会变,他想以爱满足需要的愿望也不会变。
你们应当知道,我将从更深的静寂中归来。
黎明散去的雾留给大地的露水,升腾凝聚为云,又化作甘霖降落。
我与雾没有什么不同。
我曾在寂静的夜晚盘踞于你们的街头,我的灵魂飘入你们的房舍。
你们的心跳在我的胸中,你们的气息拂过我的面庞,我认识了你们所有的人。
是的,我体会你们的欢乐与痛苦,你们睡眠中的梦也是我的梦。
多少次,我像山谷中的湖泊置身你们当中。
我如明镜,映出你们的山峰,你们弯曲的斜坡,甚至徘徊于你们心头的思绪与欲望。
溪水中你们孩子的笑声,河流中你们青年的渴望,都飘入了我的心田。
当他们来到我心深处,溪水与河流仍不停止歌唱。
但有比笑声更甜美、比渴望更深切的东西,也进入了我的心田。
这就是你们身上的无穷性;
这是一个巨人,你们不过是他体内的细胞和肌腱;
他是一位歌者,你们的歌唱在他不过是无声的颤抖。
在巨人的体内你们才宏阔浩瀚,
我通过注视他,注视你们,热爱你们。
爱所能达到的地方哪处不属于这片素的领地?
怎样的洞察力,怎样的期许,怎样的假设能飞越那领空?
这巨人如覆满苹果花的巨大橡树矗立在你们体内,
他的力量将你们缚于大地,他的芬芳将你们托至空中,在他的不朽里你们永生。
你们常常听说,你们像最薄弱的链环一样脆弱。
此言半对。因为你们也像最坚固的链环一样坚强。
用你们的微行评价你们,就是以泡沫的脆弱推测大海的雄伟。
以你们的失败评判你们,就是责怪季节更替为反复无常。
的确,你们像大海,
尽管载重的航船停靠在你们的岸边等待涨潮,但就像大海,你们
不急于弄潮。
你们也像四季,
尽管在冬季你们弃绝了春天,
但眼于你们心中的春天,在睡梦中微笑,不以为然。
不要以为我谈论这些是为了让你们彼此说出"他盛赞我们。他
只看到我们的优长"。
我用言语告诉你们的,正是你们自己意识所领悟的。
难道言语的知识不正是无形知识的影子么?
你们的意识和我的语言,是从我们封闭的记忆中涌出的浪潮,那记忆记录了我们的往昔,
记录了那些遥远的白昼,那时,大地不知道我们,也不了解她自己,
也记录了那些黑夜,当时大地在混沌困惑中辗转不安。
智者前来是给你们带来智慧,而我前来是求取你们的智慧:
因为我发现了超越智慧之物。
那便是在你们身上不断凝聚燃烧的精神,
而你们不曾留意它的发展,只为你们岁月的流逝悲悼哀叹。
这是生命在恐惧坟墓的肉体中追求生命。
这里没有坟墓。
这群山和平原是摇篮,是溪中垫脚的石头。
每当你们走过埋葬祖先的地方,请仔细观看,你们会看到你们自己和你们的孩子们手牵着手跳舞。
的确,你们常常不知不觉创造了欢乐。
也有其他人造访你们,为了他们对你们信仰的黄金般的许诺,你们付出了财富、权力和荣耀。
我给予你们的抵不上一个许诺,可你们对我更加慷慨。
你们给了我对生命更深沉的渴望。
真的,对一个人来说,世上最好的赠礼莫过于将他的一切希冀化为焦唇,将一切生命化为甘泉。
这里有我的荣耀和回报,----
每当我来到泉边饮水,我发现那生命之流也在干渴;
我饮它时,它亦饮我。
你们中有些人认为我高做或过于羞怯而不愿接受馈赠。
我的确太骄傲而不愿接受酬报,但不是礼物。
虽然你们请我坐在你们餐桌旁时,我却以山间的萄果为食,
虽然你们邀我留宿时,我却睡卧于圣殿的门廊.
然而,不正是你们对我日与夜的护爱,使食物甜在我的口中,使美景京绕于我的梦境?
为此我祝福你们:
你们的给予如此之多,而你们却不知晓。
的确,对镜自赏的慈悯,会变成顽石,
用种种美名自夸的善行,会化作诅咒之源。
你们中有些人以为我冷漠自闭,陶醉于自己的孤独,
你们说:"他与林中的树木攀谈,却不理会人类。
"他独坐山顶俯视我们的城市。"
的确,我曾登上高山峻岭,走过偏僻之地。
但若不从更高更远处,我又怎能看见你们?
若从本相远,人又怎能相近?
你们中的另一些人对我说,但不是通过语言,他们说:
"怪人啊,怪人!爱慕无法企及的高度的人,你为什么要栖息在鹰隼都不筑巢的峰顶?
"你为什么总追求那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你想网罗的是怎样的风暴?
"你在空中捕捉的又是哪种臆想中的飞鸟?
"下来做我们中的一员吧。
"下来用我们的面包充饥,用我们的葡萄酒解渴吧。"
他们在灵魂的孤寂中这样说;
不过,他们倘若有更深的孤寂,便会了解我追寻的只是你们欢乐
与痛苦的秘密,
我捕捉的只是你们在空中飞行的大我。
但捕猎者也是猎物;
因为我许多离弦的箭只为寻找我自己的胸膛。
飞翔者也是爬行者;
因为当我的翅膀在阳光下伸展,投在地面上的阴影便是龟鳖。
而我这个笃信者也是怀疑者;
因为我曾常常用手指触摸自己的伤口,这样我会更加信任和了解你们。
凭借这信任和了解,我说,
你们不被躯壳束缚,也不受屋宇或地界羁囚。
你们的真我居于高山之巅,与风道游四方。
它不是一只起日求暖、掘洞求安的动物,
而是一个自由自在、包容世界、在空中翱翔的精魂。
如果这些话股俄含混,也不要试图澄清它们。
膝跪代表一切事物之始,而非其终。
而我愿让你们在记忆中视我为一个开端。
生命,乃至一切有生者,均在雾中,而非水晶中孕育而成。
但有谁知道那水晶只是衰亡的雾?
我希望你们忆起我时能记住:
你们内中看上去最孱弱和最惶惑的,正是最强劲和最坚执的。
难道不是你们的呼吸支撑了你们的骨架,使之坚强?
难道不是你们谁都不记得的梦建起了你们的城堡,营造了里面的一切?
如果你们见到过那呼吸的潮汐,你们就会对其他一切事物视而不见;
如果你们听到过那梦中的低语,你们就会对其他一切声响听而不闻。
但你们既不看,也不听,这样也好。
因为遮盖你们眼帘的面纱,将由编织它的手掀起,
堵塞你们耳道的泥巴,将由揉捏它的手指穿透。
因而你们将看到,
你们将听到。
不过你们不应因曾经盲目或耳聋而痛悔。
因为在那些日子里,你们会了解万物隐匿的目的,
从而祝福黑暗,就像祝福光明一般。
说完这些话,他环顾四周,看到自己航船的舵手立于舵旁,凝视着张满的帆,继而眺望着远方。
他于是说道:
耐心等待着,我的船长还在耐心等待着。
风已起,帆躁动;
即使锚也在请求启航;
但我的船长还在静候着我的沉寂。
我这些听过法海更宏伟合唱的海员们,也在耐心地听我诉说。
现在他们不用再等待了。
我已做好准备。
溪流已奔入海洋,伟大的母亲再次将她的儿子揽入怀抱。
别了,奥法利斯城的人们!
这一天已经结束。
它在我们心上闭合,就像莲花休闭于自己的明天。
我们要保存这里施与我们的一切,
如果不够,那我们必须再次相聚,一起向馈赠者伸出手臂。
不要忘记,我将会回到你们的身边。
再过一会儿,我的愿望就要为另一个躯体聚集微尘与泡沫。
再过一会儿,在风中小想片刻,另一位女子就会孕育我。
别了,你们!别了,我在你们中度过的青春时光!
就在昨日我们还曾在梦中相会。
你们在我的孤寂中为我歌唱,而我,在空中为你们的渴望建起一座楼阁。
而现在,我们的睡眠已经逃逸,我们的梦境已经结束,且已非黎明时分。
日已当空,我们的混沌已到了完满的白昼,我们必须分离了。
假如在记忆的股股中我们再次相聚,我们将畅谈,而你们将会为我唱一曲更深情的歌。
假如我们的双手在另一个梦中相握,我们将会在空中搭建另一座楼阁。
说话间,他向水手示意,他们立刻拔锚启航,离开泊位,向东方驶去。
哭声从人群中响起,就像从同一颗心中迸发出来,融入暮色,如喇叭呜咽,在海面上回荡。
只有艾尔梅特拉沉默着,目光追随着航船,直到它消失在雾中。
当人们全都散去,她仍独自立于海堤上,在心中回味着他的话语,
"再过一会儿,在风中小想片刻,另一位女子就会孕育我。"
伊宏伊静译
来 1:4 他所承受的名既比天使的名更尊贵,就远超过天使。
来 1:5 所有的天使, 神从来对哪一个说:“你是我的儿子,我今日生你”?又指着哪一个说:“我要作他的父,他要作我的子”?
来 1:6 再者, 神使长子到世上来的时候(或作“ 神再使长子到世上来的时候”),就说:“ 神的使者都要拜他。”
来 1:7 论到使者,又说:“ 神以风为使者,以火焰为仆役。”
来 1:8 论到子却说:“ 神啊,你的宝座是永永远远的,你的国权是正直的。
在古埃及,祭司集团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社会集体,他们完全脱离了日常的生活习俗,但又千丝万缕的深入了古埃及的生活各层面。古埃及人是一个重视死亡的民族,而对于死亡的崇拜使他们无法利用个人的能力来完成他们所期望得到的冥界生活。于是,一个对于政治力有强力干涉能力的祭司团体在埃及诞生,但这并不是埃及人的偶然,而是当时整个社会大局势的必然,在生产力过于低下的当时,所有人都期望得到神祗的祝佑,而专制的统治有必须要借助宗教团体的帮助,于是大力资助祭司们,最终造成尾大不掉,王权与神权的矛盾开始展开。 但古埃及的祭司集团非常特别,首先它明确表示,唯有神才能与神沟通,而人间的神自然只有一位,那就是埃及的国王。因此,在理论上来说,埃及的祭司只有一位,那就是国王,国王必须主持神庙中的一切仪式。这似乎是在预示着在早埃及时代各诺姆的情况,因为这样的情形在当时是可能的,各诺姆只有一位主神,而诺姆的国王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每天抽出一定时间来照料他的神庙,并且以此来巩固他在他臣民中的形象和地位。但随着统一战争的开始,各地的霸主为了统治的需要,必定会尊重对手的神,而在征服对手的城市后,对于对手的主神也会保留一定的尊重,这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埃及神话的混乱,但至少保证了失败者的忠诚。而征服者不可能每天要照顾到所有他征服地的神庙,因此他只能不断的委任亲近的臣子来治理被征服地的同时帮助管理神庙。这是原始祭司的雏形,但国王应当可以想到,这些臣子既管理了地方,也照顾了神庙,很容易给被征服者造成一种新王的感觉,而被拥护造反,在这样的情况下,必定有部分的征服者开始分离两者的关系,在不晚与那尔迈的时代,埃及已经出现了所谓的“职业祭司”。他们接受国王的委任而负责各地的神庙,并为国王的统治提供理论上的支持,由于各地神庙地位对等,最初不能对王权产生影响。直到后来第三王朝开始的主神信仰的兴起导致王权慢慢受到威胁。第五王朝我们可以明显的看出两者的关系。 第一个将“拉”的名字拼入自己名字中的国王是第二王朝的第二王拉涅布,其名字含义为“拉是我的君主”从这一点来看,当时的国王已经开始崇拜与这一重要神祗,并且将该神放置在自己的王权之上,而“太阳神拉的眼镜蛇标”则在较晚后的时代开始成为王权的象征及其保护者,一直延续到托勒密时代 第三王朝的左塞王开始修建第一座金字塔,这不仅仅是作为国王坟墓的体现,更重要的这是一种纪念碑,一般看来,金字塔的阶梯就是国王死后化做大神进入天国时使用的道路,而最终与太阳神拉合为一体。而随着金字塔建筑在第三第四王朝的不断建筑,我们可以预见,来自太阳城赫利奥坡里斯的拉神的祭司其地位已经远远超过各地的神庙,而绝对的权力必定会造成失去平衡,原本依赖与各神庙之间的平衡来维系国家稳定,增进王权的政策被单一的王权之神所取代。太阳神拉凭借其在此时的地位最终确定了它在一直到晚后时期仍然具有的强大权力,任何主神的出现都必定会与拉的名衔相结合以保障其正式性。 正如在新王国埃赫那顿所遭遇的事情一样,第四王朝的国王也感受到了来自神权对王权的挑战,而自从胡夫开始的金字塔建筑行为,让埃及国库空虚,根据部分文献记载,国王为了修建金字塔而关闭了神庙,这应该不仅仅是金钱的问题,我想很重要的也是对拉神祭司集团的一种制约,而第四王朝的末王舍普塞斯卡夫放弃金字塔建筑而修建马斯塔巴,或许就是对拉神祭司的最后一次挑战。 当然很不幸的,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埃及这样一个充满信仰的地方,神祗对于埃及人而言是多么的重要,第四王朝晚期对拉神祭司集团的压制最终是失败的。对拉神的崇拜,在第五王朝,到达了顶峰,在著名的《韦斯特卡尔纸草上》,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著名的故事,也就是胡夫与魔法师的故事。故事将第五王朝的前三位国王都说成是太阳神的祭司鲁德斯特的儿子,这个故事当然不是真的,但从另一个侧面反映出拉神信仰在当时的流传层面之广,影响之大。而第五王朝的国王们,大多将拉的名字拼入了自己的名字中,以此显示对拉神的依赖。同时,重要的“拉之子名”也在这一时代产生,并将之作为国王的五个头衔之一。这些国王在拉的祭司的介入下即位,自然会对拉神及其祭司表示尊敬。 祭司集团在埃及此时的地位与早王朝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他们承担了各地神庙的各种宗教活动以及对神灵的祭祀活动,还负责了对国王以及贵族的个人的慰灵祭祀服务。他们虽然在政治上和经济上不如后来的祭司们那样富有和强大,但其影响力仍然不可忽视。在国王们不断建筑神庙的同时,也在不断赏赐给各地神庙各种恩宠。国王们不断的给各地的祭司们捐赠土地和祭品。土地面积在二斯塔特到1704斯塔特不等。一道来自第五王朝名为《尼斐利尔卡拉王的阿拜多斯敕令》上还将奥西里斯神的祭司们从国家的强制劳动中解放出来,并宣布任何违反此法人员,无论地位,都会受到严厉惩罚。第六王朝类似的《科普托斯敕令》则免除了敏神祭司们的一切王家义务。同样的法令还有很多,在此不一一列举。这些法令不但反映国王对神权的依赖,也反映了神庙势力在不断的扩大,而祭司的地位也越来越神圣不可侵犯。 随着拉神祭司团体的不断壮大,太阳神庙的不断修建,王权不但得不到加强,反而因为过重的赋税而引起了强大的反对浪潮,造成了强大的反对力量。而这种反对力量的壮大,又使得神权得不到王权的保护,随着古王国时代中央集权的崩溃,与之并存的王权保护神拉的崇拜也开始慢慢的衰落起来。虽然仍在神话中保留了众神之父的尊称,但我们可以看到,在民间,奥西里斯神的信仰已经开始取代他了。混乱的第一中间时期,我们看到很多的甚庙也开始变的无法运做,《僧侣安虎与卡的对话》中,就借祭司安虎的口,反映“神的仪式被打断”,而政治上由于各种需要,地方神的崇拜开始向统一的国家神信仰过渡,原本的单一壮大的现象在第一中间时期没有出现,随着各地的王朝兴起,各种神祗也纷纷登上了重要的舞台,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战争之神孟图的广泛信仰。孟图是底比斯的本地神祗,随着第十一王朝与第十王朝的战争不断升级,这位庇佑战争胜利的神成为了第十一王朝的家族保护神,而且在一个很断的时期内,伴随着第十一王朝的统一而成为了著名的国家大神。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孟图的祭司们所掌握的神权能与王权相对抗,主要原因在与第十一王朝的统一并不牢固,地方州长还是拥有了很大的权力,而神权在此时需要王权来保护以避免出现古王国末期那种可怕的形象,同时王权也要平衡神权与地方势力之间的关系。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中世纪的欧洲,地方诸侯与教皇以及皇权之间的三角平衡关系。此外就是孟图神的国家信仰尚未广泛流传,就很快的被其他神祗取代了。这个新的神祗就是第十二王朝所推崇的阿蒙神 第十二王朝是第十一王朝的首相阿蒙尼姆赫特篡位所得到的新势力,自然不可能推崇越来越像家族保护神的孟图了,为了避免孟图神祭司的势力扩张引起对自身力量的削弱,第十二王朝的诸王便利用刚刚在底比斯流行起来的隐秘之神阿蒙来与孟图对抗。我们可以看到,这一对抗是胜利的,而且受到很多因素的干扰,这一对抗最终为埃及王权被神权取代埋下了伏笔。但在中王国时代,阿蒙的大祭司们还来不及有所作为,便被强行遏制了进一步的动作,因为喜克索斯人带来了第二中间时期 第二中间时期对于埃及来说是一个很不幸的年代,刚刚恢复强大的王国再次被来自北方的强大民族所征服,同时,埃及的宗教在这一年代也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冲击。在三角洲地区的喜克索斯人虽然正慢慢的被埃及的文明所同化,但他们仍不愿意完全的成为一个埃及人,至少在宗教上,我们可以看出,他们对拉神信仰的崇拜有所抵制,虽然他们沿袭了传统的拉之子名,但是,他们所选择的主神却是充满了叛逆精神的塞特,并且将之与他们原本的信仰中的主神巴力或者拉舍夫等同起来,于是塞特神又拥有了一位外籍妻子——迦南的阿斯塔特女神。 而在埃及的王公们最初也是接受了喜克索斯人的影响,诸神的信仰在各埃及领主的封地上没有特殊的含义,阿蒙神的全国性崇拜被压缩到了底比斯,这一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十七王朝的末期,来自底比斯的第十七王朝突然间和北方的喜克索斯王朝发生了不可愈合的矛盾,在这样的情况下,埃及需要一个信仰来维系其内部的统一和协调。与喜克索斯人共同的信仰塞特自然是不行的,而拉神的圣地也在北方,最好的一种宗教无疑就是阿蒙神的信仰,他们的圣地在底比斯,又曾经作为国家主神崇拜过,在各地都有很强的影响力,并且完整的代表了埃及的精神和足够的号召力。同样阿蒙的祭司也需要有强大的王权来保障自己的利益并且希望能够恢复到第十二王朝时的那种程度的全国性崇拜。于是,神权和王权和紧密的联合在了一起,在复国战争中,我们可以看到阿蒙的信仰以及他的祭司们做出了很大的贡献,而国王们也在每次的胜仗之后都会赋予阿蒙神庙以丰富的物资和土地,以此感谢阿蒙神的庇佑以及他的祭司们的贡献。随着喜克索斯人被赶出了埃及,阿蒙大祭司们也获得了丰富的好处,并且有足够的能力来通过一系列的神秘仪式来间接影响到国家的统治。 古埃及先知的唯一记载是塔罗牌由古埃及先知为了保存生命奥秘,而特制的一种奥秘库 而祭司这个职业在古埃及往往是做预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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