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古兽之一的白泽是什么?白泽长什么样?白泽是中国古代汉神话传说中昆仑山上的一只著名野兽。它全身都是白色的,能说人的话,交流万物的感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统治世界,否则他们是来为书服务的。它通常被认为是一个具有崇高美德的统治者的象征,如麒麟或凤凰。它是一种吉祥的动物,能使人幸运。传说黄帝巡游到海边,得到了白泽兽。这种野兽能说话,能达到万物之爱,所以皇帝命令把它写下来,以示天下,然后用它作为一个图案的章服。唐开元有白泽旗,这是皇帝的旅行工具;明有白泽的补充,这是你家的衣服。
过去和过去的幽灵的左右躯干和前额之间的眼睛可能是由鸟、山和燕子想象出来的。三才画会中的白泽,大致是一只双角山羊胡的狮子。
白泽知道世界上所有鬼的名字、形状和驱魔方法,所以他在墙上挂一幅白泽的画,或者贴在门上辟邪。它寄托了汉族人民的一个美好愿望,那就是驱邪、避灾、祈福。
柏泽的传说
传说1:钟馗山
相传白泽兽是陕西省西市户县钟馗故里的唐福镇宅圣君钟馗的坐骑。陕西省西市湖县终葵传的作者王九思在唐翠Villa/きだよ0号门前发现了一对宋代终葵兽的石刻。据说它们是中国唯一的一对古代白泽石雕。
传说2:黄帝游猎
东晋葛洪抱朴子的极端话语:黄帝可怜的上帝强奸了白泽的话。
传说黄帝巡游到海边,得到了白泽兽。这种野兽能说话,能达到万物之爱,所以皇帝命令把它写下来,以示天下,然后用它作为一个图案的章服。唐开元有白泽旗,这是皇帝的旅行工具;明有白泽的补充,这是你家的衣服。云七记·轩辕传皇帝游山玩水,东临大海,登环山,在于海滨得到了白泽兽。说吧,触及万物之爱。自古以来,世界上有11,520种人问鬼神。白泽说,皇帝命令它向世界展示。皇帝奈做了一个邪恶的愿望。
图例3:独角兽
还有一种说法是,白泽是一只独角兽。在那些日子里,朱雀与黑龙、白虎和宣武一起发动了一场暴力起义。在女娲娘娘腔和麒麟、白转、腾蛇、白泽四大神兽的帮助下,他们打败了以朱雀为首的四大神兽。最后,白泽从他的法力中被废除,离开了这个世界。据说,白泽是一座宝库,有治病的功效。同时,有传言说他用白泽的头发做了白泽笔。
徐来的虚构的动物也记录了它。
传说4:黄帝游行
包括轩辕本纪、抱朴子和瑞英图。
白泽曾经向黄帝解释过关于动物的各种知识。据说黄帝当时正在全国各地巡视,以了解他所管辖的土地的真实面貌。在东海,他遇到了白泽,一个会说话的怪物。白泽知识渊博,对各种动物了如指掌。收集天地灵气和收集日月精华所产生的各种怪异物种已经一一向黄帝解释过了。前后提到了11,522个物种:有一个怪物总是在晚上出现。他有八个头,他的身体漂浮在半个空,头上有微弱的光。这个怪物叫尤光,也叫野孩子。见到他意味着这个国家将会有一场瘟疫。还有另一种怪物,它的形态是别人看不见的。
尊重白泽
白泽是神话一个汉族神话中的野兽。他知道世界上所有鬼的名字、形状和驱邪法,所以他很早就被崇拜为驱魔神和吉祥灵。尤其是在中世纪,对白泽的尊敬是崇高的。当时,白泽图非常流行,几乎达到了一本书的水平。在书里,有名字、外貌和赶走各种怪物的方法,还有怪物的。一旦人们遇到怪物,他们就会根据地图寻找它们。在禅宗语录中,还有一句俗语是这样说的:家有白泽的画像,妖怪就把自己消灭了。"如果你不挂手肘,为什么要贴白泽地图?"语录如家里没有白泽地图,但有这样的怪物。人们把画有白泽的画挂在墙上或贴在门上以驱邪。当时有制作白泽枕的习俗,即以白泽的形象制作枕头,用于睡觉和躺卧,其目的是辟邪。在军装中,白泽旗也是一种常见的旗帜。人们甚至称自己为白泽,出现了许多名为白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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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指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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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苍天陨落》白泽神兽图鉴白泽技能属性详解,很多朋友都不是很清楚,接下来小编就为大家介绍一下《卧龙苍天陨落》白泽神兽图鉴白泽技能属性详解。
白泽是通晓天下万物之理的神兽,相传其头上长着两根雄鹿般的庄严大角。这边为大家分享卧龙苍天陨落白泽神兽图鉴,白泽技能属性详解小编为大家带来了,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刚出的神兽白泽的信息吧。
卧龙苍天陨落白泽神兽图鉴
1白泽是通晓天下万物之理的神兽,相传其头上长着两根雄鹿般的庄严大角,脸和身体上长有三只以上的眼睛,脖子则有一圈如狮子般的鬃毛。据说它只会在德高望重的君王面前现身。
2白泽在五行中属水行,据传黄帝在周游各地时,在东海之畔遇见了白泽,并听它述说了关于天下生物的种种。
3由于白泽传授了黄帝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妖魔鬼神的知识,以及回避与克制这些妖魔鬼神之法,因此也被尊为驱魔避邪的神兽。
白泽的寓意和象征是吉祥,逢凶化吉。白泽是中国古代神话中地位崇高的神兽,是祥瑞之象征,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传说白泽能言语,通万物之情,知鬼神之事,“王者有德”才出现,能辟除人间一切邪气。
白泽的寓意及象征白泽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神兽,它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和驱除的法术,所以从很早开始,就被当做驱鬼的神兽和祥瑞来供奉,最早记载于葛洪的《抱朴子》中。
《白泽图》是中国的妖怪之书,历史可以追溯到黄帝时期,据说黄帝东巡至海滨,遇到一头神兽白泽,白泽是祥瑞之兽,能口吐人言,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
白泽给黄帝讲述了天下妖怪的情形,黄帝命人记录下来,这便是《白泽图》,《白泽图》在敦煌莫高窟出土了残卷,现残卷仅两卷,分别收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和大英图书馆。
1楔子
云清宫。
小仙娥们将金花玉萼插在琉璃盆内,更增加了王母蟠桃宴会的隆重,王母面如春风,姿颜和悦的拨弄了一下红艳艳的树梅,说道,“怎么觉得这花少了些什么。”
仙吏们会意的答道,“这花毕竟是俗品凡种,比不得王母后花园息壤之上长出的奇珍异草,今日蟠桃盛宴,王母何不将那花园至宝摆出来,让众位仙家开开眼界。”
“是呀,我知道那息壤是一种能够不断生长的土壤,可以生长成四海八荒那么大,用它的土壤种出的稻米,清香可口,种出的树可以连理成枝,开的花可以永盛不败,还能将土研制成面膜,滋养皮肤。”司命星君啧啧称赞的说。
“是吗?你见过?真见过?吹牛吧,你倒是说说呀,息壤长的什么模样?……看,不知道了吧,哼,吹牛。”紫玉仙子撅着小嘴,不服气的说,“我是真有幸见过一次,那息壤绝非你形容的那样,什么不断生长,什么四海八荒,它呀,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可大可小,又像那定海神针可宽可窄,它的形状呢,就像,就像喇叭花那样,不对不对,像丁香花那样,上宽下窄,可以不断延伸,总之啊,神奇着呢,我亲眼见过它蔓延的速度,一个跟斗云,便是十里地……”
司命星君打断了紫玉的话说,“定海神针后来不就做了孙悟空的金箍棒吗?看样子你也只是听说而已,并非亲眼见过。”
紫玉狠狠剜了司命星君一眼,“哼,等息壤取来,你就知道谁说的话才是真的。”
“你们别争了,老夫才是真正目睹过的人,在三万年前,息壤失窃过一次,被那鲧盗去治理人间洪水了,后来玉帝得知大怒,派我将息壤收复回来,所以老夫才是有幸见过息壤的仙。”白头仙翁呵呵笑着。
“啊,还失窃过?被盗去了凡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听说近些年来,凡间降水不断,有些地方发了洪水,淹死了许多凡人,会不会有人趁此想要**息壤?”紫玉仙子惊讶道。
王母摆摆手说,“好了好了,都别说了,一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那息壤我让白泽神兽看管着,谁也将它盗不走,我这就遣仙娥取来,让位众仙家开开眼界。”
王母后花园中琴音幽幽,正是那曲动人心扉的《云台瑶》,“叮”地一声,琴弦断了,抚琴之人拧了拧眉头,一种不详之感袭上心头。
一个相貌清丽,挎着花篮,穿着素色衣服的花使徐徐走来,眉眼带笑的说,“白泽上神您抚的琴真动听,王母命我前来取走息壤,让众仙人开眼界,请您给个方便吧。”
花使戴着面纱,好似一道柔和的白月光,瞬间照亮了他整个心房,他竟然有一刹那的恍惚,呆呆怔了好半天才说,“可有王母的令牌?”
“令牌在此。”花使将令牌奉上。
白泽持着金玉卷云纹令牌仔细端详一番,没看出什么破绽,便说,“请花使稍候。”
白泽用法术将息壤从地下取出,嘱咐说,“一刻钟的功夫便要还回,否则,王母的后花园将会化为乌有。”
“是,上仙。”
花使刚走,又来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小仙娥,样子长的也不错,自称伺候王母的仙娥,也向他要息壤。
白泽眉头一皱,“刚才不是已经取走了?”
“啊?有仙娥取了?”
“不,是花使,她说是王母派来的,还有云纹令牌。”
“上神请看,可是这个令牌?上有五彩羽翎者为真。”仙娥将令牌呈上,五彩羽翎发着光芒,闪烁不定。
白泽过目后大惊失色,都怪他太大意了,刚才那羽翎只是闪了一下白光,花使便匆匆收回,哪里有这五彩之宝光,他全明白了,息壤被花使窃走了。
他深深的哀叹一声,不曾为谁心动过,那花使的出现就如一道惊雷,惊醒了他的沉睡,他不过多看了一眼,便上了她的当。
白泽自知失职,让仙娥在此等候,他去追寻那盗窃之人。
白泽是上神,小仙娥怕上神溜走,她无法给王母交代,便诬陷白泽偷盗了息壤。
王母勃然大怒,息壤乃是天庭圣物,岂能丢失?
任凭白泽百般申辩,王母也不信他,将他贬下凡间,追寻息壤。
2
人间,大雨倾盆,长鱼又开始做起了噩梦。
梦中,他被仙君们唾弃成小偷,连王母也不容他,叫他把息壤还回来,无数陌生的脸孔在他面前晃动,无数流星般的拳头朝他砸来,嘴里还骂着他是小偷,小偷……
一道闷雷滚过,长鱼浑身一激灵,从梦中惊醒,他起身看着窗外的暴雨,从青青的瓦檐上飞泻而下,细细地数了数日子,这是他来到人间的第三个月了。
他本是扶桑树上栖息着的十二方神兽之首,因为它守护的太阳之神犯了错,被后羿射去九只,最小的那只被吓住,再也不敢栖息在扶桑树上,于是,上古神树扶桑便空落了,其他十一只神兽也相继离去,不知所踪。
长鱼向来注重自己的名誉,身为十二神兽之首,被王母和众仙扣上一个“盗贼”的帽子,这要他如何承受的起?
唯有查出真正的“盗贼”,追回息壤,才能重在天庭立足。
这暴雨下的人心烦意乱,白泽被贬为凡人,给自己起名为长鱼。
他泡了一杯浓茶,用茶盖浮了浮茶末,一股清香之气飘入鼻中,顿觉神清气爽,他刚汲了一口茶,忽然想起扶桑树东边的海中沃燋有了一个缺口,许多江河从沃燋汇入东海的时候,都溢出不少,这种现象有些反常。暴雨未停,也不知那沃燋缺口是否会继续变大,若不及时修补,唯恐发生水患。
长鱼披着雨衣跑到了东海岸边,雨水不断冲刷了他的视线,隐隐约约中看到一个戴面纱的女子正对着海中沃燋施法,沃燋就像变戏法似得,缺口越来越大,沃燋石越来越小。
长鱼慌忙使出法力将施法之人困住,僵持了一会儿,由于对方法术比较稚嫩,有些招架不住,便想溜走。
长鱼哪里肯放过,死死将她困在其中,那女子突然诈喊,“河伯,是他偷了你的水晶球,快来抓他呀。”
长鱼听她这么一喊,分了一下神,再回头看时,哪有什么河伯,女子早已跑远,他气得跺了跺脚,在天庭“盗窃”的帽子还没有摘下,此番又被这个小女子戏耍,真是气煞他也,若是再让他碰到,定将她剁成肉泥。
经过这事之后,长鱼每天都会在东海岸蹲点,等那女子的出现,他一连蹲了好几天,也没见那女子来过。他百思不得其解,那女子到底是什么来路?沃燋不会变少也不会变多,那缺口却不断变大,是不是沃燋石在慢慢的向另一个地方转移?为什么会这样?
他正在检查沃燋缺口,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跑来报信,“出大事啦,出大事啦,你快点回去吧。”
3
长鱼带着孩子赶回扶桑国后,看到一头凶兽正在撕咬着人们的房子,凶兽将房子拱塌,朝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喷火,那姑娘面若桃花,细眉朗目,像是懂些法术,但法力不强,她轻易的避开了火舌,等第二道,第三道火舌喷来,她有些避恐不及,若不是长鱼赶到,她便被火舌袭中。
凶兽很厉害,它头顶有一只尖角,长了一只眼睛,牛的身体,蛇的尾巴,说不上是什么兽类,它不但擅长喷火,还力大无穷,它只不过轻轻撞了一下扶桑树,那叶子就如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长鱼与凶兽缠斗了几个回合后,长鱼不是它的对手,被伤了好几处,手臂上的衣衫也被撕烂了。
那凶兽红了眼睛,伤了几个人后,又朝着姑娘扑去,姑娘急忙用法术对抗,凶兽轻而易举破了她的法,将她拎起,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狠狠的掷向扶桑树,力道猛狠,在场的人都为姑娘捏了一把冷汗,摔过去,人定会碎成七八段。
就在人们惊恐不已的时候,长鱼以一道闪电的速度乍现,将姑娘身体托住,打了个旋,朝着另一个方向后退了几里,然后才稳住脚跟。
那姑娘用一双惊讶的眼睛看着长鱼,久久才说出一声,“谢谢。”
长鱼让姑娘不要怕,自己幻成原形,法力立即增强,凶兽似有不敌,愤怒的说,“你不要多管闲事,是她偷了我的‘菌人’,我要让她还回来。”
长鱼犹豫了一下,幻成人形,看了看那姑娘,她一副委屈可怜巴巴的样子,很让人心疼,便替她说,“怎么可能?她连你都打不过,怎么会偷走你的‘菌人’?”
独角凶兽见长鱼不肯交人,气急败坏的又打了起来,几个回合后,凶兽气力耗尽占了下风,便收了手说,“这次看在你神兽的份上放她一马,下次遇到,定要了她的命。”
凶兽走后,那姑娘怔在原地,有些迷茫的问长鱼,“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而不去相信那凶兽的话?”
长鱼仔细的打量了姑娘一番,生的好俊俏,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显得既调皮又可爱,他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要好好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偷他的‘菌人’?”
“你这人好生奇怪,凶兽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问我?他走了,你却要我说真话。”熙风说。
长鱼深吸一口气说,“你到底偷没偷?”
“你在怀疑我,我没有偷。”熙风撅着小嘴不乐意的说。
长鱼被她逗笑了,“我只是问问你,确定一下,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你有,你就是有。”
长鱼一乐,觉得这姑娘很有意思,说,“我住在扶桑树北侧,有空可以来找我,我以后不会那么问你了。”
“我叫熙风,你可记住了。”
长鱼记不清上次笑在什么时候,但这是他来人间的第一次开怀之笑,虽没有抓到**息壤之人,但也算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
熙风三天两头找他看星星,央求他讲十二神兽的故事,然后他们一起劈柴,烧火,放烟花,歌舞,有时还会去东海捕鱼。
逐渐的,长鱼放松了对沃燋缺口的警惕,终于有一天,像水漫金山,像大海决堤一样,海水江水逐渐向扶桑国这边蔓延而来。
这些天,长鱼在桐山上为熙风做琴,未曾回扶桑,等他回来后,大水已将扶桑淹了,人们上到山顶避难,巨大的扶桑神树也被浸泡在水中多日。
长鱼用带回的桐木做了一艘船,他找遍了整座山,也未见到熙风的身影,难道她被水淹死了?应该不会,他向人们打听,有的人说她去东海堵海眼去了,他又划着船到东海找熙风。
此时,天已黑下,那海水忽明忽暗,打着漩涡,似在渐渐退却,长鱼担心熙风在海下遇到不测,便跳下海去寻,半天的功夫,长鱼打横抱着熙风的身体浮出水面。
熙风脸色煞白,呼吸微弱,肚皮滚圆,似喝了许多海水,命在旦夕。
长鱼帮她排出体内的水后,想都没想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她,助她度过了鬼门关。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天上的星星时,她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告诉我,天上的星座代表了一个命盘,你看那个白羊座,是不是代表了你?”
长鱼抬头看了看深邃的天空,那白羊座正好对着自己,星光璀璨,他说,“你娘能给你说这话,她一定很爱你。”
“是,她很爱我,可是她又把我抛弃了,我其实是她的私生女,恐怕连你也看不起我吧。”熙风苦笑了一下。
“不,我不会的,我也有一段悲伤的过去,我从小也被我娘抛弃了,我知道她很爱我,很舍不得我,但别人都说我偷了沃民国的凤鸟蛋,所以要将我乱棍打死,我娘为了保护我,只好将我赶出了沃民国,从那以后我很讨厌别人说我是偷,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偷过任何人的东西。”长鱼说着伤感起来。
“所以你憎恨偷盗之人,怪不得那天你问我有没有偷凶兽的‘菌人’,我总算明白了。”熙风说着,眼望着远方思索起来。
海眼被熙风堵住后,海水已渐渐退却,扶桑国的人们开始忙忙碌碌的修建家园。
洪水过后,地上多了一些田稻谷物,装点了扶桑的国土,长鱼看到了扶桑国的变化,特别是那水稻长得颗粒饱满,这是扶桑从前都不曾有的谷物,怎就平白无故冒了出来?他一问村民,才知道,这些谷的物种子都是熙风给的,是她教人们播种耕地。
一天,熙风又要出远门了,长鱼尾随其后,跟着她来到了东方大言山,那是太阳和月亮出入的地方,山中是视肉怪物的地盘,盛产玄玉瑰石,还有可作染料的白丹,青丹,鸾鸟在这里唱歌,凤鸟在这里跳舞,他们互不攻击,一派和平的样子。
这一天,视肉怪物不在山中,熙风给鸾,凤鸟喂了些吃的,趁机盗走了白丹,青丹,这一切都被长鱼看到了眼里,他逮她了个正着,他质问她,“你为什么要偷东西?”
他抓她的手都在颤抖,他不愿相信,但不得不相信,他很希望她能给他一个理由,或者告诉她,她没有偷东西。
熙风手里抱的青丹,白丹狼狈的散落了一地,她看到他满是失望的眼睛,慌忙解释说,“我,我不是在偷,我是在拿,我只是想让村民过的更好一些,你看,有了这些染料,他们的衣服就可以更加鲜艳……”
长鱼半响没有说话,熙风又小声加了一句,“你怎么来了?你在跟踪我?我解释了,我真的不是偷……”
“对,我跟踪你了,还说不是在偷?拿和偷不一样吗?你太令我失望了,恐怕凶兽那‘菌人’也是你偷的吧,为什么?”
熙风无可辩驳,他说的都对。
“回答我,是不是?”长鱼压抑着愤怒。
“是。”
长鱼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愤愤离开了。
长鱼快步出了大言山,闻到一阵腥臭味,那是视肉怪物特有的味道,似觉得不太对劲,又折回去找熙风,发现地上掉落的五彩羽毛,那是熙风衣服上的装饰,便知道她出事了。
长鱼忍着愤恨,去视肉怪物的洞穴里把熙风救出来,大言山多路障,都是视肉怪物设置的,一时半会儿,他们也走不出去。只好躲在一个山洞里,等路障撤去后才出了山。
3
再回到扶桑后,长鱼和熙风冷战。
扶桑又发生了大的变化,经过那次洪水之后,天气变得异常干燥,不下雨雪,就连东海的水也在快速消退。
长鱼去查探过几次,那海中沃燋已不复存在,海水为何会急剧锐减?难道是因为海眼被堵的缘故吗?
上次熙风说,她用传家宝凤凰胆堵住了海眼,是不是这里出了问题?
想到这,唯有下海去海眼一看便知了。
长鱼下到海里,怎么找也找不见那口海眼,更没有什么凤凰胆,但他找到了他一直以来想要追回的息壤。
息壤已将海眼全部堵死,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生长的土地,怪不得海水会消退,会越来越少,陆地会越来越多。
真相终于大白,熙风,竟然是熙风**了王母的息壤,再加上她之前**凶兽的“菌人”,他亲眼看到她**视物怪物的染料,毫无疑问,她就是那个自己想要碎尸万段的偷。
她害他名誉扫地,害他在天庭上抬不起头,害他遭众仙嘲笑。
他大喜后又大悲。
他这是怎么了?曾经他那么的相信她,那么的喜欢她的笑,那么的想要保护她,她却如此伤了他的心。
他的心被一寸寸撕裂,不觉得海风有多凉,只觉得整个人已空了,往事一幕幕重现,每个细节都有她的微笑,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份暧昧,他来凡间不过短短数月,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被压抑,被名誉帽子压昏头的神兽,他因着她的笑而笑,因着她的一切而感到快乐,当他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后,他忽然醒悟了,她不过在戏耍他的感情,利用他的力量护自己周全。
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偷,一个会说谎会骗人的偷。
他那么在意的是,她是偷!
他是至高无上的神兽,三界兽中之王,就连众仙人也让礼让三分,他不屑和一个偷为伍。
更何况,她在骗他,伤他的心。
这种人,绝不可原谅。
守护十二方的最高级别神兽——长鱼,他曾经以此为荣,经过海风一日的洗涤,他终于想通了,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他要将她擒拿回去,洗刷他的冤屈,重振他的名誉。
一把无情的勾魂锁,勾住了一双颤抖的手,这就上天庭,见王母,诉说是是非非,还他一个名誉。
熙风的手冰凉,看着那冷酷的脸,辩解着,“长鱼,你听我说,我是偷过凶兽的‘菌人’,偷过视物怪物的染料,但我真的没有偷过息壤,而且从你发现起,我决定改过自新,不再偷盗了,你就原谅我吧。”
长鱼冷冷的丢下一句,“你以为我会再相信你吗?”锁着她上天庭。
扶桑的百姓受到熙风不少好处,对她十分爱戴,纷纷求情。
神兽就是要守护这十二方净土,容不得这里有任何偷盗奸佞,作为第一方神兽白泽,他的职责便是除偷窃,除奸佞,除所有与正道相违背的人事。
云清宫上,大片大片的云朵见了长鱼,纷纷躲避,就连看守的小仙小将也流露出异样的神情。
王母携着百官,站在宫殿之上,重新审理此案。
“熙风,长鱼说是你偷盗了息壤,你可认罪?”王母厉声问话。
熙风眼神悲凄,看了一眼长鱼,换来了他的不屑和冷漠,她跪地俯首认了罪,“是。”
“你为何偷盗息壤?还有那东海沃燋的消失,是否与你有关?如实回答。”
“我,我只偷了息壤,沃燋与我没有关系。”
“你偷盗息壤所为何事?”
“我只是想去堵住那海眼。”
“一派胡言,带花使进殿。”
熙风心下一惊,看见两个小将带着一个穿着白杉的女子进殿,那女子精神欠佳,像是受到了鞭打拷问,袖子向外翻着,露出的一点皮肤绽着血淋淋的口子,让熙风不忍再看下去。
王母又发问了,“熙风,你可认识她?”
熙风面沉似水,一口咬定不认识。
王母又问那女子,“花使,你可认识熙风?”
“认识。”花使回答。
长鱼见到花使,大惊失色,心神不定。
“你可有偷盗过息壤?把经过重新说一遍。”王母说。
“有。我当时蒙着面纱,在花篮里藏了一壶玉露琼浆,交给白泽神兽,他喝完后睡下,我便将息壤偷了出来。”花使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熙风回答。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是我偷了息壤,与花使无关。”熙风辩白。
“你且细细说来。”
“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把家传至宝凤凰胆送给了花使,请求她帮我一个忙,请她把看守的神兽迷晕,然后我趁机盗出了息壤。我其实是羲和的私生女,不忍心看着哥哥被后羿射死,化为海中沃燋,便把沃燋转移到一个没有风吹海打的地方,好让让哥哥好好安息,所以我偷息壤来换东海的沃燋,由于自身法力低微,不能很快转移,便采取了换日法,每日转移一些,结果造成沃燋缺口,洪水泛滥,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将息壤全部堵在海眼上,这一切都是我一人所为,与花使无关,我自知罪孽深重,请王母开恩,让我哥哥们得以重生吧。”
殿上一片哗然,众仙对熙风的身世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羲和是帝俊的妻子,生了十个太阳,却不知还有个小小的私生女,这真是惊天之闻啊。
“原来,你是羲和的私生女?做出此等事情,也不难理解。既然你已承认罪行,就还白泽神兽一个清誉,花使协助犯案,被贬为宫娥……”王母说到这里,看了看众仙,因为熙风的身份实在特殊,她不好下判,帝俊和玉帝是表兄关系,说起来,熙风还得叫她一声姑母,这判的轻了怕众仙不服,判重了得罪不起帝俊啊。
“请王母开恩,饶恕熙风。这都是因为臣的失职才造成今日之过,臣愿替熙风受罚,请王母成全。”长鱼开口道。
“你不是刚正了名誉,为何又替他人受罚?”
“熙风念及手足,情深意重,当为众仙的典范,若是处罚了熙风,怕伤了重情义之人的心啊,不如由长鱼代罚,既不寒众仙的心,也不失玉帝的体面。”长鱼一番话说得王母服服帖帖,当下便点头称赞。
“按照第三十九例天条,熙风偷盗天宫圣物已是形神俱灭的死罪,但念在手足情深的份上,由长鱼代罚,减免刑法,将神兽长鱼贬为凡人,但熙风偷盗为实,以后以太阳上神身份代替哥哥当值人间,不得有误。”
谢过王母后,天庭散会了。
空荡荡的天宫里只留下熙风,花使和长鱼三个人。
花使和熙风抱了又抱,哭了又哭,花使向熙风告别,“本来息壤就是我偷盗的,你却替我顶罪,若不是我把息壤交给你,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真是对不起。”
“好了,别哭了,虽然我哥哥不在了,但我还认你这个嫂子的,嫂子想做的事,就是我熙风想做的事,以后,你自己要多保重,凡事须小心。”熙风拍了拍花使的肩膀,露出一副笑脸。
熙风又看看长鱼,不解道,“你不是恨透我了,为何又替我顶罪?”
“我不是替你顶罪,我在为自己赎罪。”长鱼叹了口气。
“谢谢你,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好好在人间当值。”
几年后,长鱼在扶桑国做了国师,他每当闲暇的时候,便会对着太阳发呆,或者喃喃自语。
多年前一个患病的小孩,频临死亡,多年后,这个小男孩长成了大人,每当长鱼问他,病怎么治好的,他都会伏在长鱼耳边说,“是我吃下熙风姐姐的‘菌人’后,把肚里的虫子杀死,病才好的,你带我去找熙风姐姐好不好?”
“你看,熙风姐姐就在天上,她一直住在我们的心里,对不对?你想她的时候,就去看看太阳,对它说说话吧。”
有传言:“白泽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通过去,晓未来。曾应黄帝所求作鬼神图鉴,内有十四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是为白泽图。
一、
昆仑山,青丘,白泽殿。
一阵冷风随着窗棂的开阖涌了进来,镂空香炉里袅袅升腾的香气微微颤动,灯火摇曳,映得眼前的前朝拓本忽明忽暗,让人看不大清楚架构。
白泽搁下了手中的笔,缓缓抬头觑着正扒着窗户的缝隙朝外探头探脑的羽脂。她穿着鹅**的衫裙,迤逦的裙裾上点缀着明亮的东珠,未施粉黛,只有额间贴着一抹细细的红钿,衬的她娇艳无比。
他起身走到了她身后,伸手推开了眼前的菱花纹木窗,铺天盖地的凤凰花争先恐后地涌入眼帘,火红的花瓣在夜风中摇曳地如火如荼,羽脂看的有些呆了。
他低头睨着她白皙的小脸,温声道:“殿下可还喜欢?”
羽脂惊恐地瑟缩了一下,继而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轻声嗫嚅:“喜欢。”
他忽然伸出修长有力的手在她跟前,微微一笑:“殿下可愿随本君出去看看?”
羽脂却好像被他突如其来地温柔吓到了一般,下意识地朝后一退,猛地就挨到了一旁的碧玉瓷瓶,草长莺飞的春日之景触地即碎,刚摘的红梅也摔在了地上,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的狼藉。
她躲躲闪闪地看着他的脸色,生怕他动怒似的,战战兢兢地蜷缩成了一团,一双弯月似的眸子蓦地润起了一腔雾气:“对,对不起。”眼泪恐慌地砸了下来,单薄削弱的细肩抖地如同筛糠。
他皱了皱眉,眼神复杂地望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两天前,他随山海一众帝君上九天贺寿,席间有一女子泪痕交错跌跌撞撞地从外面跑了进来,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天帝便勃然大怒,厉声呵斥。这时,有人从中小声解释,说这女子是天帝与一凡间女子所生,仙根不纯,不被天帝喜欢。倏尔,外面又进来一虎虎生威的女子,五大三粗迫人的紧,二话不说便扬鞭朝之前那女子身上抽去,一时之间,满堂惊骇不已。
既是天帝所生,便是帝女,即便再怎么不受宠,也是金尊玉贵的殿下,怎会有帝裔当着仙家百官的面被人鞭答的道理。
后又有人解释,原来这彪壮的女子乃是天帝的二女,此身份一出,便成了天帝管家不严,致使姐妹不睦。
天帝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哪知那泪痕交错的女子却宁死不肯回府,直言平日所受屈辱打骂,跪求贬斥九重天以外,此生不再入琼台楼阁。
天帝面色青白,今日这事关乎颜面,若是贬斥了,便真的成了他教子不严,导致姐妹阅墙,若是不贬斥,又难以收场。
白泽支着下颔瞧着这场闹剧,最后还是他开了口,求了那位泪痕交错的女子随他回青丘游玩暂住,这事才算了结。
那位泪痕交错的女子,便是眼前瑟瑟发抖的羽脂。
白泽叹了口气,慢慢的蹲下身子与她平视,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发抖的指尖,温声哄着她:“别怕,有本君在,以后没人会伤害殿下了。”
羽脂抖地越发厉害,唇瓣微白,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真的吗?”
他看着她怀疑的神色,轻笑一声道:“本君是这山海的帝君,便是你父亲都要给我几分薄面,我又岂会诓你。”
她这才停止了发抖,眨巴着眼睛,抽噎看向自己的手臂:“我疼。”
他想起来她身上的鞭痕,那二公主一成年便入了武曲星麾下,随他征伐四方,丝毫不逊于男子,那日她一鞭子下去用了十成的力气,丝毫未曾留情。
白泽牵着她到了贵妃塌上,伸手撩起她薄如蝉翼的袖衫,入目处满眼狼藉,她手臂上的伤新旧交替,有的还未结痂便又添了新伤,周围青青紫紫,不是掐伤便是烫伤,竟无一处是好的。
衣服向上挽起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手臂上的鞭痕,惹的她倒吸一口冷气,微微颤抖。
他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这副难受的模样,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侍女禀报,说是九重天的人来请帝女回宫了。
他皱眉,此前温润的眉眼慢慢镀上了一层冰霜,锐利逼人,让人不敢直视。
眼前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小姑娘在听见侍女的话后小脸顿时惨白,嗫嚅许久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溜溜地打转。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深如寒潭的双眸里带了些温柔:“不怕。”
突如其来的安全感让她红了眼,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在这里给你做侍女,我会的很多,你不要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他哑然失笑,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头,便走了出来。
“帝君,公主叨扰多时,如今也该回宫了。”一天官拱手道,做足了礼数,不敢有稍稍的怠慢。
白泽没有应声,径直走到了榻上漫不经心地坐了下去,脸色冰寒,让人不寒而栗。
两位天官面面相觑,往日里这位可是最好说话的,怎的今日就托起了架子摆上了脸色。
“帝君,这,”另一位天官瞅着他的脸色斟酌开口。
“殿下今已和我结为兄妹,如今也算我半个青丘的人了。”
话外之意,便是不放人了。
两位天官顿时一怔,眼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忙不迭地拱手:“小仙这就告辞。”
送走了两人之后,他沉着眸子回了内室,此前西山的凤凰受伤,饕餮为此专门跑去南海求药,他记得那药还剩下一些。
他仔细地给她上着药,唇线紧抿,浓墨般的眸子教人看不清情绪,羽脂看着颇他有些难看的脸色,心里忐忑。
上完了药之后,他将药瓶搁在了她的床前,朝她微微一笑,低声道:“夜间可能有些微的疼痛,你须忍忍,过了今晚便能结痂了。”
她咬唇,垂眸轻声道:“谢谢帝君。”
她心里有许多感激的话想要告诉他,可临到唇齿间,竟除了谢谢二字,其他的话在喉间打了个转,又都让她给吞了回去。
他起身,月白色的冠饰在明明灭灭的灯火下将他映衬的愈发儒雅,垂下来的头发与衣袍上的墨黑纹绣裹挟在了一起,平白让人觉得稳重。
“从今往后,殿下应称本君为兄长。”他唇边露出一丝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兄长。”她垂着眸子怯怯地喊了出来。
他唇边的笑愈发深了,“啪嗒”一声扬开手里的折扇,心情愉悦地走了出去。
白泽不知道的是,于羽脂而言,这究竟是多大的恩情。
过往几百年,她每一日都是如坠火海冰窖,无路可走,无人可求,只能默默承受着一切。
可今日之后便再也不同了,她有兄长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真的愿意伸出手冒着得罪君父的危险也要将她救赎。
她躺在床上,捏紧了被角颤声喃喃:“哥哥。”
二、
一月过后,羽脂手臂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白泽的眉头仍旧深皱。
他晚间去了一趟西山,西王母那里有上好的药,羽脂身上很多地方的伤都已经留下了印子,二公主用的是玄铁铸造的兵器,一般的丹药根本不管用。
西王母瞧着他这副不染凡尘的孤傲模样,将手里的药递了过去,轻声笑言:“认识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帝君多管闲事,想必那位殿下定是个绝美的人儿。”
他笑着接过手里的药,扭头瞧了一眼昆仑外的仙境,衣袂翻飞,声音飘渺:“绝美算不上,倒像是你养的青鸟,瑟瑟可怜,平白让人想要怜爱。”
“原是帝君偏爱这种娇滴滴的女子。”
“娇滴滴的女子,本君倒是不大瞧得上,只是因为是她罢了。”他顿了顿,想起她那一身的伤,忍不住喟叹,“我倒情愿她是个娇滴滴的女子,被父君母妃宠着爱着,性子骄纵些倒也胜过如今的听话懂事。”
西王母闻言只一笑:“遇见帝君是她的福分,”转身又拿出一瓶药递给他,慎重道:“你身上的余毒难清,我也只能压制,这药你拿好,过段时间我去一趟蓬莱,再寻寻其他的药材。”
“嗯。”
白泽收好了药,路过凡间的时候,给羽脂买了些胭脂水粉,早些年,他尚且还算少年的时候,和天上的某位仙子有过一段露水情缘,也因此学了些对付女子的手段。
转了一刻钟左右,他有些寡味,便回了青丘。
谁知还未踏进殿里,守门的仙童就哭哭啼啼跌跌撞撞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说二公主把殿下掳走了。
白泽唇边扯出丝丝的冷笑,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有人敢不要命的在青丘撒野。
他冷着脸到了九重天上,路上的仙童看见他都忍不住低下了头。
往日这位让人见之便觉如沐春风的帝君,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脸色这般的吓人。
二公主府的府门紧闭,他眼里掠过轻蔑的寒意,手中的血玉扇缓缓开阖,一个来回间便将玄铁做的大门给震了个稀碎。
二公主羽莲握着鞭子雄赳赳地走了出来,看见自己的大门已经稀碎,气的直跳脚:“谁准许你来我的公主府撒野的!”
白泽不耐地骏着她,冷冷道:“羽脂在哪?”
羽莲挡在他跟前,眼里漫出恨意:“她是我们家的人,是生是死都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彻底冷了脸,不欲与她纠缠,直接施法将她给定在了一旁:“本君懒得同你计较,但若今日她有一点点的伤,本君都会教你生不如死。”
白泽进了宫殿,羽脂被困在柱子上,白皙的小脸煞白,脖子上还渗出来浅浅的血珠。
他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痕,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他施法拿下了她身上的捆仙锁,羽脂整个人虚弱的直往地上栽去,他将她打横抱起,柔声哄着:“别怕,我来了。”
羽脂愣了愣,继而贴近了他的胸口,下一瞬,便幻化出利刃朝他心口捅去,那刀刃上涂有剧毒,一沾上肌肤便顷刻毒发。
神识彻底消失的那一瞬,白泽看见眼前娇娇柔柔的姑娘顷刻间恍惚变了一个人,眉眼如刀,脸色冷漠,端的是公主的傲然。
门外传来二公主的声音:“长姐,你赶紧剜心取图啊,父君可等不得。”
原来是为了白泽图啊,他在心里冷冷笑着。
他聪明了几万年,没成想到最后竟然栽在了一个涉世未深的毛丫头手中,还直是恼人。
——
白泽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百年后了。
当初羽脂设局混入白泽殿寻白泽图无果,便四处打听白泽图所在,在得知白泽图便藏在他的心脏之中后,她同二公主羽莲里应外合演了一出戏,将他骗上九重天,剜心取图。
白泽图乃是他当年遇黄帝时所做,后蚩尤拥兵称王**白泽图,竟用上古密法唤醒图中鬼神,一时之间天下大乱,他奉旨同山海一众帝君下界叛乱,收取白泽图,封印千万鬼神。
后,四方帝君魂归混沌,他亦身负重伤,多年来闭宫不出,潜心修炼,压制体内妖邪。
未曾想,甫上九天,便入了局,如今细细想来,怕是连着当初那场寿宴也不过是天君摆下的鸿门宴,做足了架势,就等着他入瓮来了。
西王母叹了口气,故作轻松地想要缓和沉闷的气氛,打趣道:“你也算是可以放心了,她可不是什么软弱的姑娘,大抵也是父母宠着惯着的骄纵公主。”
他虚弱地躺在身下的血玉上,体内气息全无,便连与身俱来推算命理的术法也消失了。
他冷笑着,眉宇之中散出迫人的寒意:“以前和饕餮下凡听曲儿的时候,凡间有段折子戏叫《农夫与蛇》不曾想,本君有生之年也成了戏中人。”
“只是不知道天君要我这白泽图究竟是因何缘故”白泽眸色阴郁,已失了当初的那份雅致。
“白泽图里有一神兽,食之,可长命百岁,天君想要千秋万代恐怕是想的入了魔,可惜现在白泽图丢失在了凡间,一时之间,倒也没有了下落。”
“丢失”白泽皱眉,眼神晦暗不清,嗤笑,“果真是个蠢物,便是拿到了也遂不了心意。”
“是饕餮,”西王母扶额,“也算是他误打误撞吧,他知道你被人害了之后,立即便抡起他那几丈的青锋,要将羽脂砍死,谁承想,刚好碰见天君要杀羽脂取血唤醒白泽图,他一急,心道,这人好歹也得死在我的剑下,便气呼呼地连着她和白泽图一同扔进了诛仙台,至此不见踪迹。天君大怒,但此事他也没脸声张,便被压了下来。”
“往日总说他莽撞是个憨物,今后看见他还得称一声恩公了。”白泽笼上郁悒的脸色微微和缓,唇边露出一笑。
“那他可有的开心了,指不定凤凰又该怎么收拾他,只是他如今奉命镇守西山,恐怕无法帮你找白泽图了,”西王母倒出丹药喂给他,“这药是我上蓬莱寻的,可保你半年的术法修为,你必须早日下界找到白泽图,若是等到图中鬼神破开封印,那时你我怕是身死也难赎其罪。到时候莫说是人间了,便是这山海九天也将是一片血流漂杵。
三、
算出来的结果着实可笑,白泽讥讽地将手里用来推算的著草丢掷在了一边,靠回椅背里,面无表情地望着茶楼外的繁华盛景。
饕餮当时推羽脂入诛仙台时,她一身的仙骨已经被天君剔除,只因要唤醒白泽图,必得是怨恨颇深、术法皆失的仙家。她本该被诛仙台吞噬魂飞魄散的,却因饕餮连着白泽图一同丢了下去,好巧不巧,白泽图同她融为了一体。若是如今他要拿回白泽图,羽脂必然魂飞魄散。
他是山海的帝君,享受人间供奉的瑞兽白泽,身上又岂能沾染杀孽。
他皱眉细细思索着办法,如今需有一法子,让她心甘情愿的赴死。
可羽脂又不是傻子,怎会无缘无故的自戕。
饕餮啃着眼前的烧鸡,扭头瞧着外面唱曲的戏楼,口齿不清道:“反正现在下了界了,她又不记得你,你就让她爱上你,人间欢乐场的折子戏里不是总是唱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你就让他对你情之至也,便是为你死又有何难?
“我把你从西山捞出来,不是让你来跟我说废话的,”白泽支着下颔举起扇子敲着他的头,“你当她是个什么东西,说爱上我便能爱上我。”
“谁不爱你?我要是个女的我也爱你,可惜我有凤凰了,嘿嘿,”饕餮狠狠啃了一口烧鸡,“去地府改改她的命数,反正你都推算出来她在哪了,命书上大笔一挥,爱不爱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那便让她爱上本君,而后,慨然赴死,魂飞魄散。”白泽掸了掸了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眸色幽深晦暗。
饕餮点点头,抹了抹油光发亮的嘴唇,向他伸出了大拇指:“果然是老不死的,就是心狠。”
白泽瞥了他一眼,手上的血玉扇微微展开,饕餮便被甩出去好远,他笑了笑:“西王母这药,还真是好用。”
“…”
白泽和饕餮一同去了地府,找到了羽脂今生的命书,上面写着,这一世她是秦国的帝女,和自己的堂兄秦如晦有一段情,只是秦如晦重病加身,还没有到及冠便去世了。
饕餮抚掌:“她这堂兄真是千里给你送命啊,刚好死了给你让位。”
白泽:“……”
白泽皱眉:“依照如今我对她的嫌恶,就算是附身于秦如晦,怕也是难以演出深情的模样。”
“那我便把五识术法都给你封印了,就当是下界历结了,等到秦如晦大劫来的时候,我便化成国师的模样,让她甘心为你去死,届时随意扯个理由,说你要吃心才能好,她还能不给吗?”
“……”
最终思来想去,他们两人还是定了下来,刚好逢上秦如晦断气,白泽便直接替了他的身子。
白泽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秦王宫里,他大脑钝痛,过往一片空白,守在床边的少女让他觉得熟悉,思前想后却又找不到记忆。
他微微一动,她便立刻惊醒了:“哥哥。”
白泽淡漠地睨着她,下一瞬,羽脂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颤抖着喊:“兄长。”
白泽皱眉,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少女:“这是哪?”
羽脂心里千回百转,兄长这是下界来寻白泽图了吗?
当初她被大公主附身将他剜心取图,后又被父君剔除仙骨取血想要换醒白泽图中鬼神,还好饕餮来了,她才有幸逃过一劫。
也许是因为白泽图在她体内的缘故,虽然她只是凡人的命格,可历经数次轮回,记忆却从未消失过。
秦如晦一睁开眼,她便察觉到了那股子熟悉的气息,那种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压迫感和漠然除了青丘的白泽帝君,还会有谁呢?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是我的兄长,白泽。”
她不在意他来此的目的,便是杀她取图又何妨,若不是他,她早就死了,哪里还能苟延残喘到如今。
白泽愣了愣,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下了逐客令:“出去,我想休息。”
“那我晚间再来看兄长。”她冲他一笑,一如从前那般模样。
羽脂一走,饕餮便显出了原型,皱眉解开了白泽的封印,记忆瞬间回笼。
“她发现是你,竟然没有杀你,还这般的感动,她是不是疯了。”饕餮抱臂道。
白泽靠回床榻,心绪有些混乱,她如今的模样和在白泽殿里与他朝夕相处的模样别无二致,那么那天在二公主府里杀他的人又是谁?
“可有法子,取图不伤性命的?”
“你不会见了她就又怜悯上了吧,我的帝君啊,你都被这小妮子剜心了,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我现在怀疑那天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他顿了顿,有些头疼地闭上了眼睛,“我倒情愿是她,倒也方便我下手了,可若不是,”
“你待如何?”饕餮问。
“我便带她回青丘,好好护着她,一如当年,而后,待她成年,我便替她好好寻一夫家,背着她出嫁。”他伸手捂住眼睛,想起她那双泫然欲泣的双眸,心脏微颤。
“为什么她非得死呢?我带她回青丘,好好的呆在白泽殿里,白泽图也不会被有心人拿去。”
“那你呢?”饕餮皱眉,“你又该如何,失了心脏术法,你拿什么护着白泽图,拿什么护着她。”
四、
羽脂捂住嘴蹲在门外,里面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了她的耳朵,眼泪砸在了手臂上,烫的灼人。
她回了自己的宫殿,眼前的刀刃让她周身发凉,左右不过是一刀抹脖子的事情,就当是全了他当年的恩情。
门外忽然传来急切的声音:“帝姬,帝姬,小侯爷让人掳走了。”
搁在脖子上的刀刃“哐”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铮鸣声,她提着裙摆慌不择路地跑了过去,愈发熟悉的感觉让她脊背上窜出一股冷汗。
是羽莲的气息。
如今兄长术法皆失,同废人有何区别,饕餮一身蛮力,又怎会是二姐的对手,何况还有长姐在一旁相助,她越想心便沉的越发厉害,不就是要白泽图吗?来找她杀了她就好了啊,为什么要对兄长动手!
她喘息着踏入殿中,偌大的内室里空无一人,仿佛他从不曾来过一般。
地上的信刺目,回九天。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弯腰捡起那纸信,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果然自己是天煞孤星,他那般好的人,本该一生平安顺遂,却几次三番因为她入了险境。
百年前,她害他丢了白泽图,如今,竟是要再害的他丢了命吗?
她上了九天,她曾经最为害怕的地方,如今,满心里想着兄长,心倒也平静了。
她不怕,她有什么好怕的,她有兄长,兄长会背着她出嫁,会带她去看山海上盛开的辛夷花。
他说过,会带她回青丘的,她原本也是怯懦至极的人,平生胆小惯了,见着谁都是那副恐慌瑟缩的模样,他人见之便想着如何欺凌逗乐解闷,唯有他不是的,也只有他是真的心疼她。
他将她从无边深渊处救了回来,给予她这一生从未有过的温暖。
兄长笑起来的模样,也忒暖了些,可旁人见他却总是低头退避三舍,直到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九天山海只有她一人得了他的温柔,他待别人,是那般的冷漠。
她心里欢喜,是那般的欢喜,她想着自己这半生的厄运终将是迎刃而解了吧,往后她要同他在这山海里,这殿宇里,好好生活。
她不相信神明,细数她这狼狈不堪的前生,若是真的有神明,为何只是冷眼隔岸观火,却不救她?
她见过太多的冷眼和恶意,唯有他,也只有他,在看向自己时,是温柔的,是怜爱的。
他才应是自己的神明。
她想起同他在青丘的日子,她说,这院子里只有凤凰花多单调,西府海棠和辛夷花也好看的紧。第二日,她醒来时,推开窗,满眼的西府海棠衬着辛夷花在山海上摇曳。
她想哭,他笑着揉着她的头,温声道:“哭什么,日后你要什么,我便给你寻什么,便是要那九天之上的暮色我也给你盛来。”
她是个俗人,没有大的盼望和理想,平生所愿,不过是能在他身边,过一日算上一日。
他是她的神明啊!
为此,她情愿付出自己的生命。
五、
羽脂被押进了天牢,她看着里面的白泽,没忍住哭了出来:“兄长。”
他一愣,缓缓地抬起头,看见外面一身枷锁的她,心脏骤然一空。
若是此前只是怀疑那天杀他的人不是她,现在便是确定了,他柔声道:“哭什么,我在这里,便会将你护好。”
她被身后的天兵推了进来,饕餮托着脸打了个哈欠,耷拉着眉眼:“你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还保她。”
话还未说话,便被白泽狠狠剜了一眼。
羽脂将那天的事情解释了一边,白泽不知道怎的,心口里郁结不散的那股气终于消弭了。
他揉了揉她的头,微微一笑:“你没事就好。”
饕餮瞥了他们一眼,冷不丁道:“她是没事了,你呢,你还能活多久,白泽图早就和你的心脏融为了一体,若不是西王母费了一半的术法,你早就魂归混沌了,她从蓬莱寻的药至多管你半年,半年之后呢?你去死吗?然后白泽图再也无人可以管辖,届时天下大乱,血染江河,你就算是死了,脊梁骨也得被后世的唾沫淹死。”
“帝君,儿女情长在天下大义跟前自当是弃小家保大家,这是你曾经教我的,”饕餮看了一眼羽脂,“本君是极为不待见你的,若是你的命可以换本君兄长的命,本君随时可以做这个刽子手。”
“我本就是万世唾骂的凶兽,倒也不介意被人再多加些罪名。”他冷冷地盯着羽脂惶恐的面孔,心里忒不畅快。
“别说了!”白泽厉声道,“她有什么错,错的是天君,是她的两个姐姐,你将气发在她身上做什么!”他有些颓然地阖上了眸子,“天君想要唤醒白泽图也是要看时辰的,还有十天,我总能想到法子的。”
饕餮闭上了眼,懒得再多说些什么了。
羽脂紧咬下唇,无意识地将头埋在双膝,偷偷的透过缝隙瞧着白泽的鸦翎刀裁的侧脸。
她在心里说,在看一眼兄长,就再看一眼,她就能慷慨赴死了。
她手里握着的那把匕首不动声色地穿过自己薄薄的单衣,继而狠狠地捅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注,白泽和饕餮震惊不已,皆是没有想到。
“你在干什么!我说了我会想办法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兄长?为什么?”白泽颤巍巍地抱着她奄奄一息的身子,眼眶顿时猩红。
“兄长是清风霁月的谪仙人,羽脂有幸贪图了,是羽脂的福分,”她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脸,他急忙握着她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她苦涩地笑了笑,白泽图从她的体内挣出,下一秒,便回到了白泽体内,“可偷来的福分始终是要还回去的。”
“兄长,羽脂没办法同你一起回青丘了,可我,可我好想青丘,也好想你。”
“九天的暮色你还没有给我盛来,其实,其实,盛不盛来又有什么打紧的,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看罢了,我只是,我只是想,你看暮色漫天的时候,我能偷偷看你一眼,”她猛地咳嗽着,星星点点的血刺目,让他忍不住痛哭。
“只一眼,我便知足了。”
六、
那一天,也不知道怎的,青丘的白泽帝君抱着天界的三公主从天牢里走了出来,他一袭白衣上染了红,所过之处,遇神杀神,遇佛灭佛。
怀里的姑娘早已经没了气息,血玉扇在空中开阖,九天之上的楼宇顷刻坍塌湮灭。
他回了青丘,闭门不出,饕餮来劝他,他说:“我要在这里等她。”
他想起那些日子,这青丘这山海,枯燥无味,日复一日的重复着,他腻的慌,后来,她来了,漫山遍野的凤凰花都开了。
她何尝不是自己的救赎。
他想起自己见她的第一面,那般躲躲闪闪的眸子,水漉漉的,他只抬眸瞧上了一眼,心脏便空了。
终究是他的错,是他没能护好她,是他食言了。
后有人说,瀚海城,玉门关,有三公主转世时的三魂。
他许久没有出过青丘了。
“至此三千里,过瀚海城,踏玉门关,你在哪里,我来殉你。”
这人间他都要踏遍了,地府里掌命薄的崔珏说,她早已魂归混沌了。他愣了愣,苦涩的一笑,失魂落魄地朝外走去。
这一生,终究是意难平。
只一夜,昆仑山上,青丘白泽殿,数万花品尽数枯萎焚毁。
破天的大火烧灼了帝君冷冽的眉眼。
他知道,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姑娘再也回不了青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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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不是她爱说,这些怕她的家伙实在想太多
她可是四凶里面最随和的一只
从来不爱与人争与人吵,只想吃饱喝足睡眠好
除了食物之外,她对啥都不感兴趣——
好吧,更正,其实她很在意“她家那口子”
他刀工好、熟作料、精火候,用美食彻底俘虏她的胃
对她温柔体贴、言听计从,时不时用甜言蜜语腻死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些全是她下咒得来的……
《白玉无瑕》(妖
檮杌之卷)
作者:决明
啊啊啊……他要掐死这个无知的女人!
她压根就没弄清楚他的身分与能耐
不仅耳背的把“梼杌”听成了“桃树”
还将他这只傲狠暴戾的凶兽当成受伤孱弱的小动物
坚持要把他从雪地中“捡”回家治疗照顾
哼,既然她这么爱管闲事又爱展现无聊的慈悲心
他就让她明白什么叫作“好心没好报”……
真是见鬼了!
他明明是打算把病弱的她养肥后撕吞入腹
怎么到头来被“吃定”的反而变成他?
她的泪水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心口发疼的感觉
她的笑容让他第一次产生想要拥有一个人的渴望
她是千万年来第一个会担心他、挂念他的人
所以他不顾生死有命,强行留住她的魂魄
以为这样就能与她长相厮守不离分
却没料到,最深最痛的磨难竟是从此刻才开始……
《千娇百媚》(妖浑沌之卷)
作者:决明
一失足成千古恨?说得好!这句话正是他此刻心情写照!他,浑沌,名列四凶之一。千万年来玩弄人心。品尝恐惧、享受贪婪、啜饮欲望,生平首次兴起挽救一条生命的念头。结果却令他能与天界抗衡的法力化为乌有!没关系,他相信只要宰掉吸走他力量的「祸水」,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就会恢复正常──现在是怎样?为什么所有用来修理她的办法跟手段,全都反过来把他自己整得体虚气弱下不了床?!堂堂凶兽沦为必须仰赖「仇家」保护的病猫一只。更加不妙的是,他竟还开始觉得她笑起来很甜很可爱,让他直想就这么由着她赖在身边撒娇,陪着她闯荡人间,只可惜,就连如此单纯细微的愿望也不见容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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