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绝恋大结局

生死绝恋大结局,第1张

深夜的上海,某电台情感热线“午夜星光”正在开播,年轻的栏目主持人葛涛是谈心高手,坐在直播室和听众侃侃而谈。就在节目快结束时,杭州的一位听众打进电话。这是个听声音有点胆怯的女孩,她战战兢兢地诉说自己生活在单亲家庭,母亲告诉她父亲早就死了,可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父亲还活着,只是母亲不想让她知道。对母亲来说,父亲既是一个秘密,也是一个阴影……

葛涛像个老大哥似的开导女孩,还不时幽默几句。女孩经常听葛涛的节目,对他颇为信任,拿着话筒微微点头。

与此同时,“天堂伊人”婚纱影楼送走了最后一对客人,老板兼摄影师杨映红答应连夜给这对心急的新人冲洗照片。她上楼走进冲洗室,房间里的收音机也在播着这个热线节目。映红边冲洗照片,边听收音机。

直播室里,导播示意葛涛,节目的时间已到。而那个女孩似乎还有许多话要说,葛涛便请女孩下次节目再打热线。

杭州的公寓房里,女孩迟疑着搁下电话,神情忧郁――这时我们可以发现,这个女孩的长相跟映红极为相似,两人之间似乎有某种神秘的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的联系。

葛涛熟练地打了个手势,用一首歌作为节目的结尾。这就是他自己创作的《爱是星光》。

葛涛的歌声弥满了冲洗室,映红点上一根烟,听着,幸福地笑了。原来,葛涛是她男友,两人正在热恋。

映红把冲洗好的照片晾干,外面响起摩托车声,葛涛开门进来,帮映红一块收拾东西,两人都不约而同谈起热线里的那个杭州女孩。葛涛说这女孩听上去怪可怜的。映红打趣说,那正用得着葛涛这样的帅哥来安慰她。

今天的日子对他们很特殊,是两人认识三周年纪念日。他们准备出去庆贺,都说自己有一个重要决定要告诉对方。争执不下时,映红骑上摩托车就跑,葛涛也骑摩托车追上来。映红便说谁赢了谁先说。

一路上,两人风驰电掣,在深夜的街道像赛车一般。他们几乎并肩飞驰过南浦大桥,桥上灯光辉映,映红浑身充满青春活力,让葛涛涌起由衷的爱恋。结果映红赢了,她乐得忘乎所以,摘下头盔向葛涛欢呼胜利。不料警车呼啸而至,截住了两人。

警察把两人带到办公室,罚了他们的款,还留下映红写检查。折腾到凌晨,才放她出来。

葛涛是个阳光男孩,什么烦恼到他嘴上都嘻嘻哈哈的。他嬉皮笑脸对映红说,鉴于她的表现,他决定向她这个刑满释放分子求婚――这正是葛涛准备要告诉映红的重大决定。其实,映红的决定也是如此。两人喜不自胜,在警署走廊忘情接吻,惹得警察都向他们祝贺。

映红骑上摩托车,把刚才对警察的保证忘到脑后,又是一阵横冲直撞。葛涛笑说映红是他的野蛮老婆,映红乐得哈哈大笑。事实上他们的关系也是如此,映红开朗能干,凡事都要听她的主张,在听众耳朵里俨然一个爱情专家的葛涛,在映红面前就只能是听话的小弟弟。

映红回家,父母为她一夜未归担心不已。父亲杨宏之是一家大型国企的老总,又是市人大代表,头上有许多光环,春风得意。母亲董倩倩虽只是机关办事员,但出身高干家庭,为人矜持,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他们的夫妻关系很古怪,表面上相敬如宾,可其实却有很深的隔阂,客客气气的淡漠中,连拌嘴都不曾发生。映红告诉父亲要跟葛涛结婚。杨宏之对葛涛出身农村不太满意,又说他的女儿应该嫁一个在政治上前途无量的人,或者一个实业家,怎么能嫁给耍嘴皮子的。父女俩发生争执,映红负气而去。

当夜,热线开播前,栏目组的同事都在议论昨晚的杭州女孩会不会再来电话。葛涛说自己将结婚,同事向葛涛祝贺。接线员文秀默默爱着葛涛,心里非常难过。当夜直播时,神情恍惚的文秀出了差错,莫名其妙把那个杭州女孩的电话挂了。

敏感的女孩很失望,还以为葛涛不肯安慰她。伤心地打开收音机,马上又关上。

栏目组长老何训了文秀,文秀伤心流泪。葛涛为让文秀高兴,请节目组的人去吃大排档,还叫来了映红。众人却把葛涛灌醉。

葛涛和映红回到“天堂伊人”,醉醺醺的葛涛非要跟映红拍结婚照,还为映红披上了婚纱。但结婚照刚拍了一张,葛涛就醉得站不住了。映红扶他在沙发躺下,葛涛便呼呼大睡。映红兴奋得睡不着,连夜冲洗照片。她忽然一阵头晕,竟然昏了过去,等她醒来,冲洗的照片显影时间过头,两个人像黑乎乎的,像一张木刻。映红好不扫兴,怀疑自己得了什么病。

葛涛见到那张黑乎乎的婚纱照,却乐得像个孩子似的,说有艺术品位。映红要重洗,葛涛自说自话把照片拿走。他回到租住的房间,把照片贴在床头。隔壁 的大妈见了,连声说不吉利,葛涛不以为然,反说邻居大妈大惊小怪,没见过艺术品。

映红去医院检查,说可能得了贫血,但化验单却让医生吓了一跳,非要请映红的家属来谈。映红心里紧张起来,定要医生告诉她病情,固执而负责任的医生说什么也不肯,一再盘问映红家里电话,性格倔强的映红一把抓过化验单,跑出医院。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病可能有问题,便去了另一家医院挂专家门诊,谎称是替一个亲戚咨询。专家说这是白血病,情况非常严重,必须马上住院。映红如雷轰顶,整个人呆在那儿。专家问她还有什么问题。她近乎麻木地问了一句,得这种病,现在能不能结婚。专家连连摇头,说已经是晚期了,别说结婚,生命都只剩下半年。

葛涛充满快要做新郎的喜悦,对着那张黑乎乎的婚纱照写歌词,写好了,就想念给映红听。他打电话到影楼,得知映红去了医院,忙给她打手机,问她生了什么病。映红差点哭出来,但她还是忍住悲痛,告诉葛涛她不过是贫血。葛涛这才放了心。

映红恍恍惚惚回到家,客厅里却坐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原来是父亲杨宏之帮她介绍的对象。父亲说他叫陶进,是一家广告公司的经理。映红本想告诉父母她得了白血病,见父亲如此强迫她,气得差点掉眼泪,说她不想见任何人,把陶进弄得很尴尬。母亲进房来劝说映红,说陶进身家千万,为人也老实,父亲和她都很满意。映红越发伤心,说再逼她她就去死。母亲索性摊牌,说父亲的公司准备上市,陶进在北京有关系,这门亲事映红必须答应。

映红把自己关在房间,哭了半天,饭也不吃。杨宏之很是气闷,抱怨董倩倩太早把话挑明,好像用女儿作交易。从不吵架的两夫妻吵了一架。董倩倩的父亲当年对杨宏之有恩,董倩倩便盛气凌人地提起旧事,说杨宏之没良心,爬到今天的位子眼里就没了她。杨宏之顿时软了下来。两人的关系似有什么隐秘,而且杨宏之还像有把柄抓在妻子董倩倩手里。

陶进却对映红一见钟情,派快递送来玫瑰。映红把玫瑰扔进了垃圾箱。第二天一早,陶进的玫瑰又来了,映红不胜其烦,准备住到影楼。

影楼的生意很好,映红一忙碌,暂时把痛苦忘了。一辆宝马车停在街对面,陶进坐在车内,映红能干又潇洒的举止让他入迷。他决定不惜代价追到这个像玫瑰一样带刺的充满艺术气质的女孩。葛涛买了两盒血尔来看映红,还兴致勃勃跟她商量什么时候去登记。映红心里难过,又不忍让葛涛为她担心,把本要告诉他病情的话咽了回去。葛涛见映红神情恍惚,还以为她太累了,让她多休息,自己有礼物送给她,就在今晚的节目里。

当夜,那个杭州女孩也在收听节目,犹豫着要不要再向葛涛倾诉,她刚抓起电话,母亲在门外敲门,让她早点睡觉。女孩只得放弃。

葛涛在节目结束前播出了他新创作的一首歌《未来新娘》,这就是他的礼物。映红在收音机前听到了,不由笑起来。但突然,她的笑容凝固了。她关上收音机,葛涛的歌声仍在她耳边回响,她冲动地抓起收音机,砰一声摔得粉碎。她痛痛快快哭了出来。

她对自己说,既然她的生命只有半年,那她应该留给葛涛的是快乐,她要把一切都献给他,然后再面对死亡。打定主意后,她在房间里点满蜡烛,然后拉灭灯,等着葛涛。不一会,葛涛上来了,见到一房间的烛光兴奋异常。他们拥抱在一起。

映红依偎在葛涛怀里,感觉到这一刻她是多么幸福。她对葛涛说,她愿意今晚就做他的新娘。葛涛冲动了,两人狂热地接吻。可就在这时,映红一阵眩晕,虚脱了一般,脸色惨白。葛涛吓得够呛,抱起映红就要去医院。映红坚决不肯,疯狂挣扎着,像一只小兽似的又咬又踢。葛涛被弄懵了,不明白映红怎么突然神经质起来。平静下来的映红对葛涛提出个要求,她希望跟葛涛出去旅游,两个人到风景最美的地方,安安静静过上几天。

杨宏之独自在书房看一张他年轻时跟一个女人的合影,这个女人不是他妻子董倩倩。这是杨宏之的隐痛,他只能埋在心底。映红推门进来,杨宏之急忙藏起了照片。映红明确对父亲表示,绝对不会接受陶进。她指责父亲从来不关心母亲和她,这个家里没有亲情。杨宏之动怒,说为了这个家他其实付出了很多。映红听不懂父亲的话,两人越说越僵。映红突然爆发,说既然父亲不关心她的幸福,她这就离开家。母亲坚决站在父亲一边,让映红更加伤心无助。

第二天,映红与葛涛坐火车去他们心目中风景最美的地方――杭州附近的临安青山湖。一路上,映红郁郁寡欢,在葛涛追问下,她说出她已无家可归。葛涛被映红对他的爱感动,安慰说他们马上就要有新家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到了杭州,他们没有去住旅馆,直接搭车去了临安青山湖。两人忘情在大自然的绿水青山中,像真的进了一个世外桃源。

映红出走,母亲把气都出到杨宏之身上。杨宏之很窝火,却不敢声辩。恰在这时,他的表弟何大民来找他。杨宏之对何大民的出现很慌乱,忙带他出去谈。原来何大民是向他敲诈一笔钱。这事涉及到杨宏之的隐私,杨宏之无奈中满足了何大民。

映红和葛涛住宿在青山湖边的一户农家。女主人前些年生癌,欠了一屁股债,男主人不到四十岁,已像个小老头了,他的表情近乎木讷。映红听着男主人叙说生计艰难,心有所感,她忽然想到,要是她跟父母闹翻,和葛涛结婚,为了给她治病,要不了多少年,葛涛说不定就成了眼前这个未老先衰的男主人。

映红受到莫大的刺激,悲从中来,不忍听下去,独自离开。葛涛却不知映红想什么,只是对她的情绪变化感到摸不着头脑。

晚上,映红与葛涛来到湖边。映红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大堆蜡烛。她点燃一只放进湖水,烛光在微风中漂去。天地静谧,水中的烛光如豆,映红的心忽然震颤了,她说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她的灵魂会变成这点烛光,留在这个地方。葛涛也点上一只蜡烛,放进水里,说我会跟你在一起。两粒烛火一前一后着靠近,美得让人心痛。映红喃喃说:如果这是天堂多好,天堂里的烛光是不会熄灭的。

话音未落,她的那只烛光灭了。她凄然一笑,说看来还得我一个人先走啊!葛涛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便紧紧抱着映红,不许她胡说。映红闭上眼,任凭葛涛亲吻她。

葛涛躺在草地上,映红玩闹似的在他的身边摆上一只只蜡烛,绕着他的身体。她把蜡烛都点燃了,烛光映出葛涛的身体轮廓。葛涛心里一动,让映红也躺下,也在她身边摆绕上蜡烛。烛光映出的是两个连在一起的人形,美丽极了。葛涛说这是你,那是我,我们燃烧在一起了。映红笑着说还得有一个人。她在两个人形中间摆出了一个小人。她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现在,三个人形都闪烁着美丽的光芒,比任何画面都要动人。映红看着,突然泪流满面。

映红回到借住的农家,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是有三个人形的光芒在晃动。她终于爬起来,走进了隔壁葛涛的房间。葛涛似乎也在等她,房里亮着灯。身穿睡裙的映红身材性感,脸上是新娘那样娇美的红晕,葛涛热血沸腾,不顾一切把映红拥抱在怀里。

睡衣落在地上,映红倒向床上,有一种献身的神圣。葛涛朝映红俯下身,说他是那么爱映红,他的生命中不能没有她。映红的眼角滑出了一滴硕大的泪水。葛涛惊呆了,忙问映红是怎么啦。映红再也控制不住,忍着泪说,她也是如此,可就怕这不过是个梦,像刚才的烛光,太美了,可终究会熄灭。葛涛感觉到映红心里确实有事,非要她说明白。映红不肯,而且冲动地去拉葛涛,要他现在就要她。映红的手不小心甩在玻璃杯上,杯子破了,映红的手指也出了血。葛涛忙给映红包扎,可奇怪的是,怎么包扎映红的血就是止不住。

葛涛害怕了,要连夜送映红去医院。映红坚决不肯,突然朝葛涛发火。葛涛从没见过映红生这么大的气,只得乖乖坐下。映红用一根布条缠出手指,拼命用力,那模样好像要把手指勒断,血终于止住,葛涛却看得目瞪口呆。

葛涛迷迷糊糊睡过去,映红却醒着,她就坐在葛涛床边,用受伤的手指夹着烟,笨拙地抽几口。睡着的葛涛像个大男孩,在睡梦中还轻轻叫着映红的名字。映红用颤抖的手抚摸他的脸,喃喃低语。她对葛涛说,她不能告诉他,他太阳光了,她不能让他心里有阴影,更不愿为了她的病,让他一辈子受苦受累。她爱他,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

映红泪流满面。泪珠掉落在葛涛的枕边。映红无声痛哭着,犹如生离死别,肝肠寸断。映红最后对葛涛说,能有这置身于仙境般的两天,她就是付出生命,也值得了。葛涛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嘴角竟露出了笑意。

第二天,葛涛醒来,发现映红给他留了张纸条,说她因为某种原因走了,请他别找她。葛涛还以为映红开玩笑,追出去寻找,映红早已不知去向。给她打手机,却发现映红已经关机。

葛涛当即赶回上海,一路都没联系上映红。他直奔影楼,映红的助手阿娟告诉他,映红来过电话,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把店暂时交给阿娟。葛涛又去映红家,董倩倩正生闷气,说映红刚走,临走时说她不回来了。董倩倩厉声责问葛涛,是不是他让映红伤心了?葛涛有口难辩。

映红就此失踪,葛涛怎么也想不到在两人最甜蜜的时光,映红会毫无理由地抛下他。他忍着伤痛,回到电台上班,还强打精神安慰失恋的男女,他的心却在流血。而那个杭州女孩不知怎么回事,竟也不来电话,栏目组的同事只是偶尔想起她。细心的文秀察觉出葛涛的变化,却又不敢开口去问,在她的心目中,葛涛是云端上的白马王子,她只能默默仰视。

葛涛做完节目,一个人在街头喝得大醉,然后摇摇晃晃回家。文秀一直在暗中跟着他,又不敢上前去扶,便给葛涛打手机。她东拉西扯的,直到葛涛安全回家。文秀合上手机,眼泪却掉下来。

女儿的出走使杨宏之与董倩倩陷入冷战。杨宏之心烦意乱,出差去了杭州。他的情人柳洁就居住在杭州,这里也是杨宏之另一个隐秘的家。柳洁是个痴情的女人,二十多年来她甘于仅仅做一个情人,很少抱怨。而杨宏之来到这个家,也像换了个人,完全是平常的居家男人模样。上海和杭州,不光是地理上的差异,对杨宏之,是分裂开来的两个人,他自己也搞不清哪是真哪是假。不过,这种身处柳洁身边的放松其实是很短暂的――柳洁有个女儿,杨宏之和柳洁的事都瞒着这女孩。

葛涛四处寻找映红,都一无所获。映红掐断了跟上海所有朋友的联系。葛涛绝望中又去街头痛饮,喝得大醉。迷糊中却突然发生了奇迹,他看见有个女孩的背影酷似映红,便不顾一切冲上去,抓住女孩的手。女孩吓得尖叫起来。立刻上来两个女孩的同伴,对着葛涛拳打脚踢,说他耍流氓,还要把他拉到派出所去。幸好文秀赶到,把葛涛救了出来。

葛涛清醒过来后也发觉认错了人,异常沮丧。回到住所,却发现母亲等在门口。原来母亲听说他要结婚,特地从乡下赶来,要见一见儿媳妇。母亲见葛涛鼻青脸肿,大惊失色,问他怎么回事。葛涛支支吾吾,母亲又说葛涛是快结婚的人,怎么天天喝得烂醉。葛涛不忍心让母亲伤心,没有把映红的事告诉她。他把自己关在浴室,在哗哗的水声里,第一次痛哭起来。

葛涛为映红写了一首歌《我的爱,你在哪里》。

映红其实是又回到杭州。杭州对他们来说有特殊意义,多年前,映红还在杭州读大学,葛涛放暑假一个人来杭州旅游,在断桥巧遇映红。两人无意中重演了白娘子与许仙的传奇邂逅,一见钟情。映红这时候有了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把当年她和葛涛一起去过的地方重新走一遍。

当夜,映红在杭州的同学家里听到了葛涛的歌,明白葛涛一直在寻找她,心里既感动又难过。

杨宏之回到上海,映红还没回家,杨宏之便认定她是跟葛涛私奔。他气呼呼来找葛涛,要他交出映红。葛涛拿出映红留下的纸条,杨宏之却不信,说定是葛涛伤害了映红,他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两个男人谈崩,不欢而散。

葛涛母亲一直没见到映红,以为映红抛弃了葛涛,伤心之中离开上海回了乡下。

映红出走,本来是为了逃避住进医院,面对死亡,但呆在杭州的日日夜夜,越发让她强烈地思念起葛涛。一天,她重游断桥,终于忍不住要跟葛涛联系。不料手机没电,她便用公用电话打过去。电话通了,传来葛涛的声音,映红突然间又丧失了勇气。

葛涛查到这个电话是杭州打来的,突然意识到映红可能去了杭州,便又找到杭州。他把映红的杭州同学一一找了个遍,终于得知映红确实来过杭州,但她已搬出了那个住过的同学的家,不知去向。

映红这时已在临安的青山湖,她要回到这个留下他和葛涛最甜蜜幸福日子的地方。她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完整地拥有这段回忆,就像守护他们共同的完美梦境。

葛涛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到映红。他向单位辞职,准备到杭州呆一段日子。文秀难过地为他送行。

葛涛到了杭州,每天在街头漫无目的地寻找,希望能跟映红不期而遇。他还找遍了影楼,以为映红会重操旧业,可每次都失望而归。他不死心,到街头去贴寻人启示,也是毫无结果。这个过程中,他得知杭州的一个电台要招午夜热线的主持人,便去应聘。

葛涛如愿以偿,他还给栏目取了“断桥夜话”的名字。热线开播,很快受到好评。葛涛感觉映红会收听。果然,映红在青山湖每夜都听他的节目,但她的身体越来越虚荣,更加不敢与葛涛联系。

“断桥夜话”热线里,经常有个名叫阿雪的女孩子打电话进来,原来她就是以前打“午夜星光”的那个杭州女孩。这次,她没提父亲的事,而是诉说自己刚经历了网恋,结果发现对方是骗子。雪怡很伤心,葛涛劝慰她,网恋是一种虚幻,要她面对现实。可阿雪却是个迷恋虚幻和想象的女孩,而且很固执,两人的谈话常常引发听众参与讨论。葛涛因此对这女孩有一丝好奇。

阿雪名叫何雪怡,是一家医院的助产士,就像她曾经吐露的,她生活在单亲家庭,从小就没见过父亲,只知道父亲早就去世,而且母亲对此讳莫如深。雪怡的日子过得很平常。与葛涛的交谈让她不知不觉喜欢上了他。她很想认识葛涛,但两人有几次就是擦肩而过,始终没有面对面。

葛涛没等来映红的任何回应,又开始消沉。有一天,他情不自禁在电线杆上涂写:映红你在哪里?一个戴红袖章的大妈拉住他,要他罚款。正在这时,他发现一辆开过的公交车上站着映红。葛涛拔腿狂追,公交车却开远了,车窗里留下映红的惊鸿一瞥。

葛涛于是每天去车站等候,老天不负有心人,他又一次见到了她。他冲上车,激动得语无伦次。女孩却说她认错了人。原来,这女孩就是何雪怡。面对葛涛的纠缠,雪怡生气了,把他当成流氓,小声骂了他一句,匆匆下车而去。

何大民是个游手好闲之人,还是个赌棍与无赖。他把从杨宏之那儿敲诈来的钱赌个精光,又去找杨宏之要钱。杨宏之正心情不好,断然拒绝。何大民便扬言要把杨宏之的丑事抖出来。

等何大民愤然离开,杨宏之越想越怕,又给何大民打电话,答应他的要求。他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何大民迟早会坏了他的事。这些蛛丝马迹都被董倩倩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

葛涛忘不了那个与映红长得极像的女孩,仿佛可以从她身上找到映红的一切。他开始跟踪雪怡,得知她在医院上班,又在她下班时,跟着她挤车回来。雪怡害怕了,躲得他远远的。有小偷在车上偷雪怡的包,被雪怡发现,小偷反诬雪怡耍女流氓,羞得雪怡直哭。葛涛当众揪住小偷,把他扭送派出所。葛涛在与小偷的搏斗中受了伤,雪怡为他包扎,并开始对葛涛转变了看法。两人有了交往,雪怡得知葛涛是“午夜星光”和“断桥夜话”的主持人,喜出望外。她是那样喜欢热线里的葛涛,甚至萌生出爱恋。但她不敢向葛涛表白,在现实生活中,她是个柔弱、内向,甚至胆小的女孩。

葛涛却找到了一个倾诉对象,他主动对雪怡说出与映红的恋情,以及映红莫名其妙的失踪。雪怡非常同情葛涛,更被他对映红的爱感动,于是也坦白自己就是阿雪,跟葛涛在上海和杭州的热线里都有过交谈。葛涛多少知道了雪怡的身世,两人凄然而笑,好像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的心一下子拉近。

不知不觉,两人在见面中又继续了热线里的讨论,但这一次,爱扮演老大哥角色的葛涛却说服不了雪怡,因为他自己就无法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安慰雪怡的他,最后恰恰是从雪怡这儿得到安慰。他觉得很奇怪,接着,他又发现,雪怡不光长相上像映红,某些习惯动作也非常像。葛涛陷入一种恍惚,情不自禁把雪怡当成了映红,两人的关系逐渐密切。

雪怡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葛涛,像一个听话的小妹妹依恋着无所不能的大哥,爱得胆怯,含羞,却坚定不移。她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异常丰富和固执的人,她甚至幻想她可以取代葛涛心目中那个刻骨铭心的映红,抚平他的创伤。

葛涛决定在节目里公开寻找映红,他向听众倾诉了对映红的思念,并献给映红一首新歌《等你回来》。作为主持人,葛涛的行为违反了纪律,他受到领导的严厉批评。葛涛冲动之下提交辞呈,离开了电台。

失去工作与爱情的葛涛变得自暴自弃,他几乎成了酒鬼。雪怡心疼他的变化,劝说他振作起来,葛涛却根本不听。有一夜,葛涛喝醉了,寻人闹事、发泄,结果在街头大打出手。一向胆小的雪怡这时候异常冷静,直到葛涛被打得头破血流,她才报警。葛涛被带到派出所,让警察训了一顿,清醒过来的他,突然发觉自己是那么可悲。他终于把酒给戒了。

青山湖边那个遭受癌症打击的家庭生活得艰难而平静,映红从他们身上慢慢体会到了生活与爱情的另一种内容,她感觉到一向坚强的自己其实是个脆弱的女人,她不能再这样逃避下去。可就在这时,葛涛从电台消失了,让映红忐忑不已。她鼓起勇气给葛涛打手机,不料,葛涛一直保留着的上海手机因欠费停机。

省电台要办新栏目“亲人问候”,专门寻访失散的亲人,讲述亲情故事,并向社会公开招聘主持人。雪怡感觉到这个栏目对葛涛有用,她也想替葛涛找到映红,可又怕葛涛见到映红会离开自己,心里非常矛盾。在报名的最后一天,她终于打定主意,替葛涛报了名,并硬拉着他去面试。葛涛不忍让雪怡失望,勉强应试,竟然被录取。他其实知道映红不会听这个节目,半路上又想打退堂鼓。柔弱乖巧的雪怡在这件事上却异常认真,请了假,像押送俘虏一样押送葛涛去上班。

葛涛勉强开始了他的新工作,但很快,他就投入进去。因为亲人离散的故事很让人感动,他自己也有这切肤之痛,做起来充满感情。他的栏目获得了成功,葛涛也找回了工作的热情。雪怡为葛涛高兴,两人快快乐乐去过了一个周末。在湖边的度假村,两人吃着烧烤,雪怡能干得像个家庭主妇。葛涛突然意识到,是这个柔弱女孩的韧性使他振作起来,他的心里涌上了感激。但很快,他又想到映红,记起青山湖边的美好时光,他马上伤感了。爱着他的雪怡并不吃醋,竭力让他快乐。她在篝火边为他跳起了新疆舞。葛涛也终于开心起来,弹着吉他唱起歌。雪怡听着他怀念映红的歌声,一个人躲在树丛,悄悄流下眼泪。

映红果然没注意到葛涛的“亲人问候”,她在各地的情感热线里寻找,就是找不到葛涛,这让她深受打击,仿佛她与葛涛的某种联系突然中断。而且她开始担心葛涛出了什么事。她犹豫再三,决心先返回上海,把真相告诉父母,然后接受治疗。她给父亲打了电话,说自己在杭州,过几天就回来。

杨宏之自女儿离开后,一直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倒是陶进偶尔来安慰他,让他越发喜欢陶进。那天,他接到女儿的电话,心里踏实下来。不料,董倩倩无意中发现了映红的化验单,两人终于知道了真相。杨宏之当即开车前往杭州。

映红也搭车来到杭州。正巧,葛涛与雪怡从街上经过,映红急忙下车,想要喊葛涛,激动中突然发病,昏倒在街头。葛涛却一无所知,很快消失了踪影。路人把映红送进杭州的医院,映红醒过来,杨宏之和董倩倩都赶到了,三人相拥而泣。

等映红病情稍为稳定,杨宏之决定带她回上海治疗。他找了家大医院,表示不管化多少钱,他都要治好女儿的病。映红要给葛涛打电话,却怎么也联系不上。

葛涛从“亲人问候”里偶然受到启发,映红有可能去了青山湖,便赶到那儿,却扑了个空。那家农户告诉他,映红可能回了上海。葛涛便又去上海,找到映红 的家。董倩倩却拒绝告诉他任何映红的消息,并下了逐客令,不许葛涛再上门。

映红向父亲打听葛涛,杨宏之和董倩倩早商量好了,便编了谎话,说葛涛早已在杭州谈上了新的女朋友。映红不肯相信,可父亲从来没有欺骗过她,她犹豫再三,决定自己找出答案。第二天,映红不顾身体虚弱,溜出医院,坐火车到杭州,找到与葛涛有联系的同学,又在同学的陪同下去了葛涛的住所,却发现葛涛和一个长得极像她的女孩一起出来,两人的举止非常亲密。映红只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路口。葛涛和雪怡却没看见她,两人骑上摩托车远去。

映红晕晕乎乎回上海,临走时交代同学,别把她的情况告诉葛涛。她回到医院,医生因找不着她乱成一团。母亲一气之下拿走了她的手机,而此时/ca>

三句逼问,句句都是让晏沉理亏悔恨的地方。

不过事到如今,真理论起来,谁也不比谁好到哪儿去。

晏沉讽刺道:“也比师兄强吧?灭了楚家满门,欺骗他整整十年,养大这个孩子的唯一目的就是毁掉他。怎么?真正毁了又舍不得了?轮回一世了再来假情假意,有意思吗?”

莫九韶并未回答这话里的任何一个问题,他只是轻笑一下,低声道:“放过他吧,你别忘了,你是妒忌。”

晏沉的紫眸中一片阴暗,他毫不留情地送他同样一句话:“你也别忘了,你是傲慢。”

傲慢、妒忌,谁又能遏制住自己的本性?

但眼下,谁都不想放手。

失心丹在莫九韶的指尖散发着漂亮的光芒,丹药越来越纯净,不仅能让服用者的身体负担大大减小,也能让药效发挥到极致。

晏沉应该阻止他,可是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有凌玄在,他们两人对上傲慢,很有胜算。

可是他们都太了解彼此了。

同样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同样的极度自私极度疯狂,那颗得不到那就毁掉的心是完全一致的。

晏沉很清楚,自己贸然行动,莫九韶会杀掉楚暮云。

到时候就不是失忆了,而是永远地失去。

从楚暮云死后的这一段时间,傲慢的心态一直很不正常,他承受的比妒忌还要多,失去的也比他要多得多,若是没办法让自己内心的疯狂平息,会做出什么谁都没法预料。

更不要提,现在的莫九韶还拥有着生之守护。

所以,晏沉不敢动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枚刺眼的失心丹有着越来越漂亮的颜色……

不过楚暮云服用了失心丹也不算什么,顶多是忘记这两年,对于晏沉来说损失不大,重新回到起点而已,之后的事还得各凭本事。

他有顾虑不敢出手,但总有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吃瓜群众。

就在失心丹变成了纯净的透明色,连一丝杂质都没有,像是一颗美丽的水晶球时,一道黑芒陡然扬起又落下,正中沉睡中的冰灵兽眉心。

晏沉猛地转头:“凌玄你做什么?”

凌玄很无辜:“手痒。”

晏沉身后的黑翼巨兽露出凶狠的爪牙,凌玄仰头看着,惊叹道:“真是太美了,晏沉你怎么舍得……”

“嗯……”一声细小的呻|吟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两人齐齐看过去,发现睡在莫九韶怀中的冰灵兽睁开了眼睛。

他满是迷茫,浅蓝色的眼睛没有聚焦,空荡荡地,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可怜孩子。

晏沉的心脏一揪,若非失心丹还好端端地被放在莫九韶掌心,他几乎要以为冰灵兽已经失去了记忆。

可很快,小兽人的视线落到了他身上,瞳孔猛然收缩,那里面的惊喜根本无法掩饰:“晏沉叔叔!”

一声呼唤,让在场的两个人都心中一震。

晏沉从未想过自己的胸腔会有温度这么高的一天,那里面的黑气像是被一个柔软的而棉花糖裹住了一般,绵绵的软软的,哪怕吹不散那一片黑暗,但却照亮了一个角落。

小兽人挣扎着试图起身:“你来接我了吗?叔叔,我想跟你……唔……”

他一句话没说完,莫九韶已经掐住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来。

小兽人睁大了眼,双手不断地推着眼前的男人,可是两人力量悬殊,他的挣扎如蜉蝣撼树,起不到丁点儿作用。

一丝丝甜意从两人的嘴边扩散,那粒光华流转的失心丹已经被莫九韶全数推进了楚暮云的嘴中。

那丹药十分奇妙,顺着口腔滑向食道,嘴中稳稳地落在了胃中,紧接着,如同被点燃了□□的重磅炸弹,轰地一声,瞬间燃遍全身。

这滋味并不难受,也没有丝毫痛苦。

不……或许该说是会让人忘记痛苦。

那些执着地、坚持地、不肯放弃、不能丢弃,甚至是想要忘记也无法忘记的都成了一个个小小的碎片,伴随着轻飘飘的热气,像是遇见了太阳的冰雪一般,开始融化消散,最终留下的只是一片空茫的白雾。

而楚暮云置身于这片雾气中,看不到前方,看不到退路,向前走一步,向后退一步,全都没有什么不同。

这样的感觉应该是非常放松的,十分惬意的,甚至会让人忍不住享受其中的。

可是他不这么觉得。

强烈地厌烦感从心中升起,那是一种没法言说的滋味,好像是早就受够了、看够了也待够了,也好像是因为所有一切都脱离掌控的而让他的心情异常烦躁。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他的情绪紧绷到极点的时候,一缕黑雾轻飘飘地出现在他面前。

同空茫的白比起来,这个小小的黑色被映衬成了最漂亮的颜色。

虽然它与这里格格不入,虽然它是那么的弱小与可怜,虽然它似乎下一瞬就要消散了,可是楚暮云却感觉到一种莫名地兴奋,他忍不住去追逐它,忍不住跟着它走过去,一边忧心着它这么可怜巴巴是不是随时会消失,一边又期待着它到底想把他带去一个什么地方……

在这个世界里,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楚暮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那黑雾弱成了一缕游丝,眨眼要消失的时候,忽然间楚暮云沉入了一片耀眼的光辉之中。

这里色彩缤纷,这里美轮美奂,这里散落了无数的碎片,而每一个碎片都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般,不断地拼凑融合,在楚暮云的眼前勾勒出了一副波澜壮阔的景象。

失去的记忆,又回来了。

楚暮云彻底清醒过来之后,立马轻唤一声:“零零?”

没有人回应他。

楚暮云心脏一沉,就在他又要开口的时候,一个虚弱地退化成僵硬的电子音的声音响起:“我在。”

楚暮云:“你保存了我的记忆。”

零:“qaq!”

楚暮云沉声问:“付出了什么代价?”

零:“从dos20退回到dos10了。”

零(电子音):“我的表情包全都没了……”

楚暮云:“……”

和一个蠢萌共事,想正经伤感一把都是件难上加难的事……

所以说……没有失忆。

那么……楚暮云默默地扬了扬嘴角。

有个流氓爱过我

1口袋里是你留给我的钥匙,每次用它打开房门,多希望你仍然坐在常坐的沙发上,抽着烟,既便是一言不发也好,只要你还在,什么都不重要。

只要你还在……

第一次见到雷是在一个我记不得名字的酒吧,我喝的很多。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但我失恋了;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失恋,但我讨厌被人骗,为什么男孩子总是爱骗人呢?

酒精麻醉了我的大脑,有人递给我一包东西,让我试试,我不假思索就放进了嘴里,在接下来的几秒里觉得身体在迅速兴奋,似乎被火焰灼烤着,有种要发泄、要跳舞的冲动。于是我走进了舞池中央,疯狂的舞动起来……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过火。

只知道突然之间我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一双有力的手拦腰抱起了我,不顾我的拍打,扛着我走出了那间酒吧。

那是我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扛”着,第一次茫然地失去矜持和防卫。

到了雷家,我被扔在一张皮椅上,头还是阵阵的痛,可是已经清醒了很多。

在缭乱的烟雾中我看见雷,坐在一张充气沙发上,抽着烟。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绝对是个流氓:斜叼着烟,迷乱的眼神,紧皱的眉,皮肤竟也白皙,,右上臂纹着一条龙。

“你是黑社会的?”这是我第一次和他说话,幼稚到我自己都收口不及。

雷只是望了我一眼,用不屑的眼神。

“你这么年轻,不好好生活,去做黑社会。”我理智完全清醒后开始对自己的安危担忧起来,一边纯粹在没话找话,一边偷偷地四下打量着周围环境,考虑着怎么脱身。

雷换了支烟,叼在嘴里,拨开堆满杂物的桌子,找到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打着了火,狠狠吸了一口。

“好像是你在酒吧吃摇头丸吧!”他开口了。“自已都不是好人,怎么说别人?”

我不由的觉得害怕,刚才吃的原来是摇头丸。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脸有些发烫,如果家人知道我吃这东西就惨了。

“第一次去酒吧?”他问我。

我点点头。

“以后一个女孩子不要去那种地方!”

我突然又觉得雷不像坏人。看他样子也就与我一样二十五六岁,怎么就进了黑社会呢。

“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走。”我忙不迭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我轻轻地在外面关上门,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伤害我。

雷住的是公寓的房间,大约在五楼,我下了楼才发现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认识,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家。

站在马路边,我很头疼。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雷。

他一声不吭,朝着我右手边走去,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跟着他,从他的背后看,他不算高大,肩膀却很宽,走路的时候有种昂然的男子气概。令我不由自主地默默跟随。

总算到了人多的地方,我提着的心也放下,雷拦了辆出租车,在拉开车门的时候,我迟疑着转头对他说:“今晚……谢谢你啦。你叫什么名字?……”

他扬了扬眉毛,脸上有种捉弄的表情,说:“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只是个混黑社会的流氓”。

我张口想说什么,一时语塞,他笑着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告诉你,你的腰好软。”

我的脸蓦得涨红,气得转头钻进车子,把门狠狠关上,吩咐司机开车。

2我每天都回这个家,每件家具我都擦的干干净净,每个杯子每本杂志我都照你的规矩放好,你的床我会弄的整整齐齐,连筒我都放在原来的位置,我生怕有一天你回来会感到陌生……

那天回到家,爸爸知道我去了酒吧,狠狠骂了我。他说警察的女儿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

爸爸是警察,而且是个大队长,被他抓的坏人不计其数,再让他知道我和一个流氓逗留在一起,那后果真是不可设想。

仅仅睡了几个小时就得起来上班了,打开衣柜,我挑了一套苹果绿的套裙,在化妆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昨晚雷的充气沙发就是绿色的。

为什么想那个男人?他跟我只是萍水相逢,我们根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我对着镜子笑了笑,套上精致的白色皮鞋,拎着包出了门。

到了公司所在的大厦,挤电梯的时候碰到家明。我第一次对他常穿的粉色衬衫感到无比的厌恶。衣冠楚楚。电光火石的刹那,我又想到雷。

下班后,我顺路去了爸爸的警局。

去之前我可万万没想到,我跟雷的第二次会面是在那里。

他的手上还带着——手铐。头上仍在流血,身上都有打斗的痕迹。

我躲避不及,愕然间生怕雷认出了我。

可是雷只是看着我,我感激他没有跟我说话。

“爸爸,刚才那个人犯了什么法?”我在家的时候问爸爸。

“携毒,不过我们收他身的时候已经没有了。”

“那怎么样了,后来?”我急切的问。

“先放了他,女孩子家不要问这么多。”

听到说放了他我才放心下来,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这样一个小流氓担心。我不肯承认,他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对我有多大的杀伤力。

一定是鬼迷了心窍吧!我居然买了水果去看雷。可我忘了他的家。

只能先坐出租车到上次他送我上车的地方再慢慢凭记忆找他的屋子,还好我记性还不错。

站在他的门前,我的手伸出去又退回来,实在没有勇气敲门。我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对一个经常出入警察局的小流氓这么关心?权衡再三,我转身欲走,门却突然开了。

他看见我,吃了一惊。

“我……,我来看看你。”

他也没有回答我,开了门,让出条缝给我进来。

“有事么?”雷问我。在他脸上,看不是到底是厌烦还是喜悦,似乎冷冷地。

“我在警局看到你受伤了,就来看看你。”

“那个人是你爸爸!”

“嗯!”

“有个警察爸爸,还来找我这个混黑社会的?”

“我不相信你会携毒!”

“为什么?”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严厉,看着我的眼睛。

“你上次救我,所以我不信。”我喃喃地说,有点畏缩。

雷不屑的笑了。

那是雷第一次对我笑。尽管是那样的不屑,可他对我笑了。

在那一刻我有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似乎命运安排了一些我无法预料的东西,等在我的前路。也许布满荆棘。

但当时的我怎能预料?我仅仅是以为,我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3我帮他清洗了头上的伤口,笨拙地缠上纱布,绕了松松的一圈,手一抖,纱布团“啪”地掉到地上。

他看了我一眼,皱皱眉,伸手从地上捡起纱布,拍了拍,自己往头上缠,我发窘地看着他,没有想到他娴熟几乎是优雅地把自己包扎好,松紧适度,看着比我缠的那个木乃伊舒服多了。

大概他经常伤痕累累,都练出来了吧!我想。

“你不要做小混混了,去找份工作吧!”我劝他。

他只是看着我。又开始四下找烟。

终于给他找着了,摸了个打火机点着,深深吸了一口,问:“你是做什么的?芳名?”

我感觉脸上有不争气的发烫,低声说:“我叫沈君威,我……”

他突然笑起来,几乎被烟呛住:“我没听错吧,你叫沈君威?别克君威的君威?”

我的脸终于彻底红到脖子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那又怎样?不能叫这个名字吗?谁规定女孩子就地叫什么芳啊霞的?……”

他竭力忍住笑,摇摇头,说:“至少我身边的女孩子没有叫这种名字的,你父母怎么给你起的?”

我回避他的目光,说:“我父亲是警察,希望能生个男孩子,接他的班,惩锄恶。可惜我是个女孩,个子矮小,体育又差,连警校都没资格报。”

他吐了口烟圈:“惩锄恶?当警察就能惩锄恶?或者说,惩象我这样的恶之徒?”

“不是!你不像坏人!”我急了,脱口而出。

“为什么!”

“直觉!女孩子的直觉是很准的!”

他冷冷地看了我几秒种,狠狠地说:“小黄毛丫头,你知道什么?你整天穿着漂亮的套装,出入于高档写字楼,以小布尔乔亚自居。你知道这个城市每天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和你同样年纪的女孩子吸毒、卖,甚至一夜之间就消失?”

他的话让我感到全身冰凉。是的,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而且他说:“至少我身边的女孩子”。他身边,有很多女孩子吗?

可我嘴巴还是很硬:“有什么不懂,不就是打打杀杀吗?”

这时候门开了,进了一个人,染着红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紧身裤。

“雷……”他叫了一声,然后发现我站在雷的身后,他打了个哈哈。

“你女人?”

我咬了咬嘴唇,讨厌他的用词。

“我是他朋友!”我对进来的那个家伙说。

“嗨,雷,有女人也不告诉我”那家伙根本没搭理我。

“你小子别乱说!”

“这下发了,大哥说你那么卖命保护那批货,要提你了!”

“阿清!”他狠狠地制止了阿清的话。

我知道雷是嫌我在场,不方便。可我还是希望他多说一点,让我多了解这个流氓一点。

4我无数次地站在这个天台上,回味着雷拉着我的手坐在这里,如果他能出现,出现再一次就好,让我感受到他的气息……

我告诉我的好友Halen我认识了雷这样的人,她笑我是不是疯了,可我坚持说雷本质不坏,我还说我想挽救他。

Halen笑得美丽的卷发都在颤抖。“我说你吃错药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家明对你的心思。”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说:“当然知道,可我不喜欢家明”

她说了一句法语,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大概是惊叹词吧。Halen和我不一样,家境好,能力强,人也漂亮聪明,极其要强,她一心要去巴黎圆她的时装设计梦,对国内的男人全部视为粪土。

她劝我接受家明,也仅仅是觉得我们合适,而雷。

我扭头看着大玻璃窗外的车来车往,一言不发。我爱上雷了,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和支持。我一定要让他摆脱现在的生活。

后来我就天天去他住的地方,帮他整理东西,做饭。我想他总有一天会感动的,他感动了,就会为了我做回好人。

雷也习惯了我的存在,虽然他从来不说什么,可我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疼爱和在乎。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雷问我。

“因为我希望,这辈子能救一个人。一个我爱的男人。”

他又浮上那种我捉摸不透的笑容了,“救我?”。

“你未必能救的了我!”

“我试过了才知道啊!”我把盆里的衣服拧干,往阳台上走,才发现外面下起了雨。

他也走上阳台,帮我把衣服晾在竹竿上,说:“雨居然蛮大的!我从来没有伞的,你带了吗?”

犹豫了一会儿,我决定撒谎。我告诉他自己也没有伞,能不能不走了,他睁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终于留下来了。

我向爸爸撒谎说我在朋友家睡!

那晚我一直在说话,说我的童年,说我的警察爸爸,说我那个骗人的男友……

“你很恨你男友?”他问我!

“嗯,他脚踏两只船!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他总是那么不爱说话。默默地抽烟,用那样深邃的眼神注视着我。

“别说他了,说说你吧!你有女朋友没?”我想让他说说话。

“当然有过。”他说,然后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然后他拉我上了天台。

并不宽阔,但相对于这密集的钢筋森林,已经是很奢侈的一片天地。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雨后的空气似乎是清新而甜美的。

他猝不及防地吻了我,我感觉到他温暖而霸道的唇,很有安全感的唇。他的双手非常有力量,我喜欢他那样搂着我,搂着我软软的腰,搂到我无法动弹。

他说他压力大的时候就上天台来,这里空旷,能让人感到自由,我说你天天打打杀杀当然压力大了,不如早日洗手吧。

他依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谈何容易。他的表情有片刻黯然,随即而逝。

他在天台上有个小房间,但他是不让我进,也不准我告诉任何人这个房间是他的,我问他为什么,他说那是他与别的女人鬼混的地方。

当时我的心感到无比的锐痛,似乎有短暂的窒息。他没有隐瞒自己的过去,没有隐瞒他是个流氓的事实,但我的心还是好痛,好痛。

他看到了我惨然的表情,叹了口气,把我搂在怀里,深深地嗅着我的头发,说:“有一天,等有一天我一定会带你进去的。”

我告诉他,我永远也不想进去,不想知道。

还有一个不能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工作室,是在这幢楼的对面,在四楼,从这边的五楼正好可以看的见,他很警觉,他的家不是很多人知道,而知道他工作室的人很多,也就是说他可以在自己的家里监视他的工作室。我说你就一小混混,一月打拼弄几个钱,还左一个窝右一个窝的!

他捧住我的脸,郑重地说:“我必须得活下去。”

5我时常几个小时不动地坐在那儿看我送你的那个银质打火机,想着你叼烟的模样,想着你吐吐烟雾的模样……然后让自己的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

那天雷生日。我买了生日蛋糕去他家。

尚早,他没回来,我开心地哼着歌等,伸从窗口往下面看他回来没有。突然我感到一道刺目的光亮划过我的眼睛。

我迅速抓住光亮的来源,顺着看过去。我相信我没有看错,那是一架高倍望远镜的镜头反光。

对方可能发现到我在朝那里看,望远镜消失了,窗帘也迅速地拉拢,平静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当雷回到家时,看到桌上的生日蛋糕很惊讶。

他说他二十二岁出来混,已经快三年了,都没有过过生日。

“我以后都陪你过啊!”我拉着他的手说。

“象我这样的人,活过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过明天,哪会想到过生日!”

我听着有些辛酸,没让他再说下去,让他赶紧吹蜡烛。他一口气就吹完了25支蜡烛。

他许完愿后我拿出我送他的礼物——银质的打火机。

“你以后也不用带那些一次性的打火机了。喜欢吗?”

他的眼睛一亮,我知道他很喜欢。

可他却故意逗我:“难道你不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还送这个给我,我其实喜欢书。”

“呵,小流氓喜欢书,小流氓喜欢书……”我大笑起来。

雷抱住了我,,用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本想告诉他发现有人用高倍望远镜偷窥他的事情,可是我的脑子已经被他霸道的吻弄得迷乱极了。

人有时候不可以犯错的。真的,一点都不可以。

他握着我的手,喃喃地说“沈君威。又硬朗又清脆的名字,可是你的人却这么温柔。”

我抬头看他,说:“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温柔啊,只是对着你的时候。雷,你知道吗?我喜欢听你的话。”

他吻了吻我的头发,说:“知道。丫头。我看到过你对你们公司的那个家明,凶巴巴的!”

我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家明的?啊……你调查我………”

雷把我搂得更紧,说:“我并不是要刺探你的隐私,我是担心你。君威,你是我的”

我笑了:“我认命了。我爱上了一个流氓。”

“不”,他认真地说:“应该说,是有个流氓爱上你。有一天,我会告诉你原因,所有的原因。”

在我枕在他坚实的胸膛的时候,他拿毯子把我裹起来,黑暗中他的烟头一明一暗,我看到他脸上疲惫而脆弱的表情。似乎一个坚持了太久的孩子,可以卸掉防备和面具,流露出真实的一面。

雷告诉我我是第二个上他床的女孩。

我问他第一个是谁。

他说死了,是被黑社会害死的。

那一刻我没有妒忌和不快,只是觉得悲哀。因为我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悲哀,和那种无能为力。

那你为什么还不脱离黑社会?我问他。

因为仇恨。因为身不由己。

他的话里面有一些我听不懂的成分。但是我没有深究。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想起来看到望远镜的事情,赶紧告诉了他。

他听完后,神色凝重,低头问我:“你怎么知道追着光源?”

我告诉他,别往了我是警察的女儿。以前上大学时,对面楼总有男生偷窥,是爸爸教我的这个办法。他不发一言,只是搂紧了我。

6我摸着雷的那把刀,那把曾经为我挥动过的刀,我很晕血,可那天我没有,我怕我晕倒下去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我对雷的爱越来越浓烈的时候,他在黑社会的地位也蒸蒸日上。

有一天晚上我过去的时候,发现他在换锁。

他赤裸着上身,低头工作,我坐在充气沙发上看着他。换好之后,他递把钥匙给我。

“钥匙给你,我在对面,你能看到的,没事别过来找我。”

“那有事呢?”我问雷。

“有事也不可以来找我!”雷狠狠地说。

我觉得好委屈好委屈。但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的压力很大,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而且,现在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头,阿清也很久没见到过了。

一天又一天,雷好像不知道这个家一样,我每天都在这边的窗口看着他,在工作室里和各色的小混混打交道,还有几次都打了起来,可是他好像从来不会败,他出拳的姿势帅极了,孔武有力,可是有时候也会受一些轻伤。

那些伤,好象刻在我的心上一样,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捏紧了拳头啜泣。

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了我无法想像的一幕。

一个女孩走进了雷的工作室,她戴着大大的墨镜,咖啡色的布裙子,衬托出丰满而苗条的身材。

她不象平日来找雷的那些小太妹,她身上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她跟雷说了句话,雷摇头。她似乎很愤怒,在发脾气。

接着,她突然倒在他怀里,吻住了雷的双唇,双手的指甲似乎要掐到雷的肉里面。

雷居然没有推开她,而且,他腾出手来把窗帘拉拢。我的眼前,立刻变成一片黑暗。

我无力地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为什么,雷为什么这样对我。他知道我在家里看他么?

为什么这么践踏我的自尊,当着我的面和另一个女人亲热?

我实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机打他的手机。

“有事吗?”他竟然很平淡的问我。

我只是说:“我想你!”

“那就是没事了!你赶紧回家去,听话,以后我不叫你,你也千万别来我家或者工作室。”

然后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把手机狠狠砸向墙壁,看到它变成粉身碎骨,就象我的心。

这是我爱的男人吗?为了他,我骗了爸爸那么多次;承受了那么多的惊恐,他竟然不解释,至少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我是否他身边很多女孩中可有可无的一个,就象是风把我带到他身边,然后再象风一样过去无痕。原来,他的本质真的是一个流氓,我改变不了他。

可我,可我又怎能这样就甘心呢?哭了很久,也不知道是夜里几点了。我下了决心,我一定要去他的工作室去看看。

夜色吞没了我小小的身影,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工作室前,里面很安静。

我突然鄙视自己起来:沈君威,你干什么?是不是没有这个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他已经干扰了你的生活你的思维你的一切的一切。他现在也许抱着那个女孩在熟睡,你是来捉的么?

醒醒吧!你是他什么人?他又许你什么承诺?

一念如斯,我的手脚已经冰凉。算了。算了。

就在我转头欲走,楼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带着杀气,我低头一看,下面金属的寒光已经映了上来,我禁不住吓得大叫起来。

门一下子开了,我看见雷拿着刀站在门前,两眼露着凶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他用布绑住手与刀,冲下楼去,我听见下面一阵阵的惨叫。

当我听见脚步与厮杀声渐渐转移到楼上时我知道事情不好了。

我低头看下去,雷的头在流血,还有左胸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胳膊亦挨了刀,可是他仍然挥着刀,那些不知面目的男人的血溅了开去……

我扶住楼梯不让自己倒下去,我很晕血,可那天我没有,我怕我晕倒下去就再也看不见他……

我不知道一个人怎可以对付那么多人,后来警笛的声音响了,他们渐渐离去,剩下浑身是伤的雷。

我把雷扶进了他许久没进的家。

他狠狠地推开了我。

“对不起!”我觉得都怪我,他可以逃走的,都是我不好。

我坚持帮雷洗伤口,雷生气的看着我。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让你回家的,你这样跑过来多危险?”

“我想看看你,对不起。”我要哭了。

“看我?你会害死我们俩的!”他的语调依然很严厉。

我霍得站起身来,说:“你说的我们俩,是指你和那个穿咖啡色裙子的女孩吗?你竟然一句都不解释吗?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最起码尊重点我好不好?如果不是看到你们在亲热,我根本不会去那边的!”

我感觉到他在犹豫,我以为雷会搂紧我,抱着我,说对不起。

可是他露出一张凶狠的脸。那困兽一样的表情,把我吓退了几步。

“你第一天认识我啊,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么?谁要你爱上一个流氓!既然你受不了,你现在就可以滚出这个门……”

我如遭电击,愣了好几秒仿佛才了解,雷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够了!”我大哭起来,我所有的自尊都没有了。“我明白了。”我把他的钥匙扔在他的脸上,飞奔下楼。

乞丐不可以爱公主。沈君威不可以爱流氓。

我离开了雷。

7在茶水间低头倒咖啡的时候,我的胸牌滑到地上,旁边有只手在我之前伸过去,捡了起来,递给我。

是家明。我低垂着眼帘说了声谢谢。胸牌上的沈君威三个字已经有些模糊,照片也是,那时的我眉眼很明朗的样子,大四毕业时照的,两年就变成今天这么颓废。

我已经三个月没有见雷了,买了新手机和新号码,伤痛总会慢慢褪去。

我对Halen说,她说的话简直就是真理,我是因为发疯了才会坚持跟雷在一起。她没有笑,也没有得意,只是叹气,说有时候我希望自己也象你那样发一次疯。

周末的时候,我收到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雷寄来的,里面有我送他的银质打火机和一串钥匙。还有一封信。

“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理由。相信我爱你,尽管现在这样说对你不公平。也许没多久你会知道这所有的原因。不要找我,我的通讯方式和住处都换了新的,你也找不到我。事情完结之后我会来找你,如果你愿意请再相信我一次,请等我三个月,我会带着戒指来向你求婚。”

三个月。

三个月以后,他是否能脱离那个圈子,干干净净地做人,象常人一样工作、生活?他欠我一个理由,一个解释,一个承诺,一个婚约。

好吧,雷,你伤害过我,但我愿意再等你三个月。

你说过的,你会清楚的告诉我所有的原因,我一直在等……

又过去了四个月,雷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音讯。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慢慢地等待,慢慢地绝望,就好像在慢慢地等待死亡。

他终于还是骗了我。

我迅速地消瘦,象失去水分的花一样枯萎。爸爸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一定是有了大案子。全Halen照顾我,就象,照顾一条生病快死的小狗。

我时常在想以前跟雷在一起的一切是否是幻觉,或者,我上辈子欠了他很多,所以他要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来还这笔债。

Halen说你别信这些无聊的东西了,一定是他骗你的。他根本就是个流氓,你为他弄成这样,不值得。

是真的么?……

爸爸打电话来,说让我给他送些衣物到警校,他要封闭带训。

Halen说要和我一起去,那里肯定有很多帅哥,随便挑一个,也比雷强,忘了他吧。

我们来到了警校。隔着训练场的护栏,我看到爸爸在带他们训练。

警校是个好地方,每个警察都那么优秀,特别是他们潇洒的打斗。

当一队警员打出一套拳法时,我想起了什么。

雷!

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想到,雷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从来没想过,他也许不是失踪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当爸爸结束训练后向我走来,我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爸爸他们一个多月来的紧张工作,本身就是一种征兆。我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大案子或者死人之类的。

爸爸疑惑了,可是他还是告诉我最近一个毒品走私集团被掀了。

有人死么。我急切地问爸爸。

由于消息来源的可,而且我们布控了很久,没有警员伤亡。

我问的是对方!我大声地向爸爸吼着,已经接近疯狂了。

爸爸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对方死了很多,另外一个卧底警员在追缉过程中,牺牲了。

明知道违反纪律,爸爸还是给我看了此次行动双方伤亡人员的记录。

在犯罪嫌疑人那一本,我看到阿清的名字和照片,看到一些经常出入雷工作室的熟悉的脸孔。

我还看到了,那个穿咖啡色裙子的女孩。

可是一直翻到最后一页,都没有看到雷。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吗?那他去哪里了?谁来告诉我答案???

突然,我被一种想法刺中了,我意识到,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答案。

我慢慢地翻开了,我方警务人员伤亡的名册。

刚打开第一页,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真的。

名册第一页就是那牺牲的卧底警员,照片上的雷灿烂的对我笑着。

那是怎样阳光和轻松的笑容啊!我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的笑过……

我牵动着嘴角似乎想哭,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爸爸抱住了我倒下的身躯,我的世界再度一片黑暗。

8所有的事情都有它的理由。相信我爱你。

请等我三个月,我会带着戒指来向你求婚………

我来到他的家,里面一片凌乱,到处都是血迹,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打斗?

我慢慢地走在这个屋里,回忆着自己与雷在一起的每一分秒时光。

天黑了,下起了雨。

我想起了天台。

我掏出他给我的那串钥匙,发现有一把不熟悉的。

我打开了天台上的那个神秘房间。

里面的东西整整齐齐,墙上挂着好多照片,有他学生时代照,警校毕业照,有雷单人穿警

如果很喜欢漫画,那就是小受的意思。。。

男同漫画里,小受和小攻是一对,就是传说中的0。。。

据我所知很多漫画狂,在到自己喜欢或者长的比较帅的男子时,也会使用“小攻”,“小受”(比如:我家这个小受……)

我自己没事也会叫我老公受呀。。。觉得特逗。。所以,你应该是有个漫画般的老婆啦

翠翠是沈从文《边城》中的女主人公,是作者倾注着“爱”与“美”的理想的艺术形象。沈从文在《老伴》《水云》等文中说过,翠翠是由“绒线铺的小女孩”、青岛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以及“身边新妇”(即夫人张兆和)三个原型“合成”的。“但这不是三个印象的简单的拼合,形成的过程要复杂得多。沈先生见过很多这样明慧温柔的乡村女孩子,也写过很多,他的记忆里储存了很多印象,原来是散放着的,崂山那个女孩子只有一个触机,使这些散放印象聚合起来,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形象,栩栩如生,什么都不缺。含蕴既久,一朝得之。这是沈先生的长时期的‘思乡情结’茹养出来的一颗明珠。”②

                         一

《边城》开篇便将读者引领到湘西的一片旖旎风光中。边城依山傍水,远离尘嚣,和平安详,如世外之境。白塔下的老人、女孩和黄狗居住在一条小溪边,“溪流如弓背……清澈透明……”。这座小小的山城,鸟语花香,青山翠竹;古朴的吊脚楼,耸立的小白塔,一脉清流相伴随……花自开来水自流,自然的生命季节循环不息。 浸染在这如小说中描绘的山水之中的沈从文也有了他如水的生命品格,正如他自己所言:“水的德性为兼容并包……水的性格似乎特别脆弱,且极容易就范。其实则柔弱中有强韧,如集中一点,即涓涓细流,滴水穿石,却无坚不催。……水教给我黏合卑微人生的平凡哀乐,并作横海扬帆的美梦,刺激我对于工作永远的渴望,以及超越普通个人功利得失,追求理想的热情洋溢。” ③

                           

                        二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和山头黄麂一样……”作者在此没有浓墨重彩地描写她的外貌,而是用“小兽物”,“山头黄麂”几个简单的比喻烘托出翠翠惊人的生动与活泼,展现出她身上弃绝了世俗尘埃的纯真与清新。她成长于重义轻利、安信自约的淳朴风气中,又得山川灵秀,秀外慧中,自然分外绰约动人。她沐浴着自然的雨露,和着自然的节奏生长。她是大自然的女儿,是快乐无忧的天使。翠翠的成长固然与她所处的边地环境是分不开的,她深受其朴实民风的熏陶,更深受其朝夕相处的爷爷的为人处世影响。我们不妨给这位老者一个镜头:他,忠厚老实,重义轻利,一副古道热肠。几十年如一日地守着渡船,不计报酬,不贪图便宜,“从不思索自己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以给人方便为乐。真诚的老船夫同时得了人们对他的厚爱。卖肉的不肯收他的肉钱,水手们送红枣给他,小商贩们送粽子给他。正因为爷爷的影响,翠翠身上流淌着淳朴善良的血液。“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

                         三

翠翠和傩送初遇是在小镇看龙船,傩送邀翠翠到他家等爷爷,翠翠误以为要她到有女人唱歌的楼上去,心里觉得受到侮辱,就轻生地骂他:“你这个悖时砍脑壳的!”傩送不但不恼她,还打发家里的伙计举火把送她回家。后来知道那是二老,想起先前骂人的那句话,心里又吃惊又害羞。到家见着祖父,“另一件事,属于自己不关祖父的,却使翠翠沉默了一个夜晚”,爱情的种子就这样在少女的心里悄无声息地萌芽、生发。翠翠与傩送的相逢似乎是不期而遇,但又是早已心仪。

两年后的端午节翠翠又与爷爷进城看龙船,她人长大了,傩送一直在她心里隐现、鼓荡。从祖父与长年的谈话里,听说傩送在六百里外的“青浪滩”,她恍然如梦地问:“爷爷,你的船是不是正在下青浪滩呢?”,此时其心已随傩送而去,爱情的湖面已不再平静,她的爱情意识已完全觉醒。在摆渡送傩送时,见傩送正盯着自已看,她“便把脸背过去,不声不响,抿着嘴儿,很自负地拉着那条横缆”,乡村女孩特有的那种腼腆、羞涩、矜持,以及恋爱期女孩的温柔、娇气显现得淋漓尽致。

她在爱上傩送之后,没想到傩送的哥哥天保也爱上了她,她对天保的“车路”托媒求亲,先是默不出声,到最后“痴着,忽地站起,半簸箕豌豆便倾倒到水中去了”到第二天,爷爷再次问及此事时,“仍然心儿忡忡的跳着,把头低下不作理会,只顾用手去掐葱。”默默中翠翠表现出了对爱情的忠贞专一,流露出对天保这份爱的拒绝;心里老想着送鸭子的傩送,早将天保求亲的事“忘掉”了。傩送为她唱歌传情,她虽在睡梦中不知歌的内容,但在睡梦中,“听到一种顶好听的歌声,又软又缠绵,我像跟了这声音各处飞,飞到对溪悬崖半腰,摘了一大把虎耳草,得到了虎耳草,我可不知道把这个东西交给谁去了。我睡得真好,梦的真有趣!” “这是极美的**慢镜头,伴以歌声。”④在梦中她摘到了“虎耳草”,爱情之草。然而,翠翠与傩送的爱情却没有如此完美,他们不断受到严重挫折。先是爱情的逃难者天保驾油船下辰州,在茨滩漩水中淹坏了,傩送也同船总吵了一阵去了桃源;后来爷爷在天保死后,摸清翠翠的心事,又撮合她与傩送的婚事, 心急火热地进城去船总家探听船总顺顺是否答应傩送与王团总女儿联姻;在碰壁之后他郁郁猝死在暴风雨之夜。爷爷的溘然长逝使她在一夜之间“长成大人”。她痛苦悲伤,但没有在訇然倒塌的生活大厦前崩溃,她谢绝了船总让她住进他家的好意,“以为名分既不定妥,到一个生人家里去也不大方便,还是不如在碧溪岨等,等到二老回来时,再看二老意思,说不定二老要来碧溪岨驾渡船”她要像爷爷那样守住了摆渡的岗位,苦恋着并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

  剩下的或许只是绵绵无绝期的守望。

                        四

 翠翠的爱情故事,作者所表现出的似乎是一个“谁也没有错”的爱情悲剧,作者只是有意识的在人性层面上叙述故事,无意发掘悲剧产生的人为的、社会等方面的因素。我们不妨来看看在这篇小说中天保和傩送所选择的求爱方式:天保所选择的车路—托人做媒,这种婚配方式是汉族人的传统,在天保的婚俗观念中还是汉人的“父母之命”,因此在他一厢情愿地托媒求婚失败后,他反而怨恨老船夫:“鬼知道那老的存心是要把孙女嫁个会唱歌的水手,还是预备规规矩矩地嫁个人!”可见他把老船夫看成是翠翠婚事的主权人。而且他的弦外之音嫁个会唱歌的水手,就不是“规规矩矩”的了。傩送所选择的马路—站在山头唱歌,这是苗族人的传统。苗族人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成婚。然而自清雍正年间在湘西这边实施“改土归流”以来,伴随着对苗民反抗的武力剿灭,一种无形的东西正慢慢渗透到这片准乎自然的人生天地里,古朴的民风也在日渐消失。沈先生在《长河·题记》中说:“一九三四年的冬天,我因事从北平回湘西,由沅水坐船上行、转到家乡凤凰县。去乡已十八年,一入辰河流域,什么都不同了。表面上看来,事事物物自然都有了极大进步,试仔细注意注意,便见出在变化中的堕落趋势。最明显的事,即农村社会所保有的那点正直朴素人情美,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惟实惟利的人生观。”《边城》所反映的世界还是美好的,但这里也正日益受到封建宗法制度的影响,人们受到物质利益的诱惑。正因为此,两种婚俗观念的冲突使热恋中的翠翠与傩送生生分离。作者借此对汉族传统婚姻观念表示深恶痛绝,并给以深刻的批判。这其中包含着他个人的经验与痛苦。“美国学者金介甫当面问及沈从文1922年离乡赴京地原因,他曾明确表示当时不愿作姨父的“女婿”,并为此逃离以联姻方式建立、巩固起来地湘西上层盘根错节的统治网络。他说:‘我早就对于这种关系十分厌恶,所以一离开就不至于重新进入这个富贵囚笼’”⑤文中不愿做王团总女婿而追求自由婚姻的傩送,似乎依稀可以见到当年沈从文的影子。

 

当傩送和翠翠被生生分离后,读者最不情愿看到的是在翠翠身上再次重复着母亲的悲剧。令人们欣慰的是翠翠与傩送没有像母亲与军人那样双双殉情而死,傩送也没有放弃这份爱情,“爸爸,你以为这事为你,家中多座碾坊多个人,你可以快活,你就答应了。若果为的是我,我要好好想一想,过些日子再说吧。我尚不知道我应当得座碾坊,还是应当得一只渡船;因为我命里或只许我撑个渡船。”为了爱情,傩送坚决地抵御着物质的诱惑。再看翠翠她远比绝望的母亲更勇敢更坚强,她怀着希望与自己坎坷的命运作持久的抗争。接受种种磨难而等待傩送的归来,勇敢接受不幸命运的挑战。在爱情挫折中翠翠的性格因此展现出了柔中有刚的美。真有一种“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的境界。这悲剧实则上是苗、汉两个民族婚俗的对立与矛盾造成的,同时也受着一点惟实惟利风气的浸染。这儿我们也不难看出“《边城》是一个温暖的作品,但是后面隐伏着作者的很深的悲剧感。”⑥写到这儿,不禁又让我想起了沈从文笔下另一个纯朴、天真的乡村小女子—萧萧,她十二岁就做了童养媳,丈夫只有三岁。待她长大成人,被雇工花狗大用山歌唱开了心窍,成了一个妇人,并怀了孕。发觉后要沉潭或发卖。只是由于伯父说情,娘家婆家没有读“子曰”的人物,才被议诀发卖 ,又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买主,事情被延搁了下来。十月期满,萧萧生了一个儿子,“团头大眼,声音宏壮”。萧萧不嫁到别处了。十年后,与小丈夫圆了房,又生下第二个儿子,全家又忙着给大儿子迎取媳妇,又一个“萧萧”走进了这个家庭。萧萧的生命在一种无法预料的人生浪涛里浮沉,任何一个偶然因素都可能使她的命运改观。可是,在萧萧自己,精神世界还是一片荒原,生命处于被人支配的自在状态。除一度曾朦朦胧胧要逃走外,没有任何影响自己命运安排的主观努力,生死祸福全凭人安排。翠翠较之萧萧有了更多的生命自主权,但她较之《长河》里的夭夭相比又有着不同之处。让我们给这位夭夭一个镜头来认识一下这位女孩:“夭夭呢,只觉得面前的一个唱的说的都不太高明,有点傻相,所以也从旁笑着。意思恰恰像事不干己,乐得看水鸭子打架。本乡人都怕这个保民官,她却不大怕他,人纵威风,老百姓不犯王法,管不着,没理由惧怕。‘沙脑壳,沙脑壳,我总有一天要用斧头砍一两个!’”这是一段夭夭在察颜观色中机警地与虎视耽耽的保安队长周旋的场景 ,从中可清晰地看到夭夭刚中有柔、镇定自若,她已具有了主宰自己命运的自觉意识和反抗性。夭夭的生命中已生长出一种抵抗战乱与灾难的力量。而这点上翠翠显得比较弱小,反抗的力量还不够,似乎还缺少着对美好爱情的大胆追求。她只有坚贞地等待,勇敢地接受,没能大胆地走出去,但她展现了她自己的“人生形式”,“一种优美,自然,又不悖乎人性的人生形式。”⑦我们不妨把目光从沈从文的乡村题材的作品中走出,走进他反映的大都市生活的小说世界里:《绅士的太太》里那些“绅士淑女”们玩着“爱”的游戏,在相互欺骗中进行“没有爱的接吻”,还居然混合了笑与泪;《八骏图》里的大学教授们,外表上的老成、庄严,满口的“道德名分”却“与人性有点冲突,不大自然”;《大小阮》中大阮一类人物,“自己活得很幸福”,“百事遂心,还是社会中坚”,也正是他们,泯灭了天良,丧失了做人的起码道德。……在所有的这些场合,人变成了非人。翠翠和这些上层人物相比,是这般的清纯与美丽,天真与善良。她烛照着上流社会的腐朽生活,反衬着城里人的“庸俗小气自私市侩”。沈从文也借此揭露都市“现代文明”培育的虚伪、自私、怯懦……

总之,翠翠是一位清纯可爱的乡村女孩,是美的化身。她的爱情故事是一首凄美的歌,她是作者乡恋情感与怀旧思想孕育起来的一个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作者也通过翠翠这一艺术形象表现出了对“现代文明”的无情批判。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原文地址:https://hunlipic.com/jiehun/2147710.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3-07-24
下一篇2023-07-24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