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路街拍锅庄舞网红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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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熙路街拍锅庄舞网红有扎西青措,雍吉拉姆,西饶姐姐。

1、根据查询相关公开信息显示成都春熙路锅庄舞扎西青措,美丽的藏族女孩,甘孜州人,清纯而漂亮,舞极好,藏族服饰得体大方得体,是四川、成都的一张靓丽名片。

2、雍吉,全名雍吉拉姆,成都锅庄舞藏族美女领舞,网红七绝,始见雍吉惊秀色,翩翩藏舞动成都,被称为锅庄舞皇后。

3、西饶姐姐是春熙路街拍锅庄舞一位跳藏舞的女性,因其藏舞优雅,姿势动人,广泛受到网友的关注转发。

 一些悲伤的爱情故事总是能够吸引不少的阅读,这些伤感的爱情故事感动了不少人。下面就是我给大家整理的短篇伤感爱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欢。

短篇伤感爱情故事篇1:痴情一辈子,遗憾一辈子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她和父亲的那点儿暧昧

 记忆里,我6岁起就和她住在一个大院。

 她是一个精致的女人,不太漂亮,但是很会打扮,举手投足间都很有味道。小时候,妈妈和其他阿姨都穿着黑色或者深蓝的衣服,只有她,经常穿一条大红的裙子,鲜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的丈夫在部队,一年才回来一两次。她和我父亲是初中同学,两家是世交。她管父亲叫“哥”,管母亲叫“嫂子”,家里的事情也习惯于让父亲帮忙处理。记得单位有一个岗位她可以报考,即使她的丈夫已经发表了意见,她还是等到我父亲回来,听了他的话才做的决定。

 其实,她和我父亲从不单独在一起。可是即使混在一群人中,我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场不一般,非常默契。我总觉得父亲看她的眼神很温柔,而她在父亲面前也总是显得特别放松,甚至有些肆意。

 我14岁那年,她离婚了,然后很快去了省城工作。我的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那段时间,父亲有些低迷,回家后总是习惯性地望向她住过的房子,夜里睡得也晚,说是夏日闷,坐在院子里台阶上乘凉的时间也格外长。

 在母亲心里,她只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妹妹。每次她回来,母亲总是高兴地做一大桌子菜,走的时候也会让她带走一堆东西。我对母亲常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竟然主动引狼入室!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像个木头一样,对父亲和那个女人的暧昧无知无觉。我真想用力地晃动她的身体,让她醒醒,别再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里,看不清现实。

 我想对母亲说出真相,可找不到证据。她总是表现得那么自然,落落大方。她喜欢和母亲一起挤在厨房里,她们有说有笑地聊着近况,轮流把菜端上桌儿来。父亲坐在客厅里,沏一壶茶,有时候看本书,有时候进去问下是否需要帮忙。一切看起来都是安静的、美好的,可我感觉就像鸭子凫水,表面风平浪静,水下如何的挣扎努力,只有当事人懂得。

 她能喝点儿酒,但极容易醉,每次回来,都会陪父亲喝两杯。两个人滔滔不绝地聊天,母亲很少能插上话,可忙前忙后很开心。我气得又想去晃母亲了。母亲为什么这么迟钝呢我有时忍不住想点醒她,又怕把真相戳破,反而会撮合父亲和那个女人。于是,我只好一边愤怒,一边纠结。还好,他俩掩饰得很好,我是惟一知道真相的人。

 父亲送她去车站时,我总会自告奋勇地跟着。没有母亲在,他俩反而不怎么说话了。从车站回来时,父亲总是格外沉默。

 她其实不常回来,母亲却经常念叨她。说她多不容易,一个人过日子,连个孩子也没有。母亲说的时候,父亲就会宽慰两句,说每个人总有自己的选择,她的性格从小就倔,各安天命吧。

 日子飞也似的过,看不出父亲母亲的婚姻有任何变动的痕迹。我也顺利高中毕业,考入省城的大学。

 报考志愿时,父亲坚持让我考省城的大学,因为她会照顾我。我心里很别扭,但是却说不出拒绝的原因。父亲送我去大学报到时,她在家里做了饭,给我们接风洗尘。小家被她收拾得既精致又有品位。那时候一年多不见她了,心里也有点儿想念。可是,父亲进屋后直接左转取拖鞋的动作太熟练了,让我的心一下子难过起来。看着母亲还在开心地东张西望,我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她对母亲说:“嫂子你放心吧,雨儿交给我就好。”

 我不知道她跟父亲究竟是什么关系,不像情人,可又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但我知道,这一生,我和她,注定了会楚河汉界,互不交融,无论她对我多好。母亲可以对她不设防,但我不允许自己助纣为虐。

 我要一生一世守护母亲,而她注定是我的敌人。

 一辈子,祭奠一份爱

 她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常常来学校看我。没课的下午或周末,活动总被她安排得很丰富,有时候,她带我去参加读书沙龙;有时候,去看一场精彩的**;有时候,带我去买些衣服,逛逛商场。

 小时候,我别致的文具和漂亮的衣服都是她给我买的。现在,她又入侵了我的生活,我的洗面奶被她换成最温和的丝塔芙,衣服也换了风格,床头常有她买来的新书,第一支兰蔻口红也是她送给我的。

 一次父亲出差来省城,顺便来看我。去洗手间回来时,我听到父亲在说:“不要太宠小雨,会把她宠坏的。”她说:“我没有孩子,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只是她总对我有芥蒂。”

 原来她也是能感觉到的。

 吃完饭,我和她一起去车站送父亲,回来的路上,我决定摊牌:“我爸和我妈不会分开的。”她开着车,过了两个街口,才说:“没有人想让他们分开。”我冷冷地说:“你不想吗别说不想,那就太虚伪了。”趁着等红灯的间隙,我下了车,坐公交车回了学校。

 我想我是伤了她的心,她之后没再来找我。只是偶尔的,宿舍管理员会递给我个包裹,有罕见的小影集、各种精致的本子,或者是个发夹、一些吃的,每一件,都很用心。有几次我想发个信息说谢谢,编完了短信,又删了。说到底,我还是怕。我不想被她的糖衣炮弹收买。

 在跟她冷战期间,我跟一个男孩恋爱了。我全身心地投入,而他却无耻地劈腿,甚至说我不如那个女孩有魅力。背叛和侮辱,让我迅速地崩溃了。我没有勇气跟父母说,一个人死扛。那是我人生中最狼狈的时候。我逃课、泡吧、喝酒,有几门课都挂了。我跑出去淋雨,发烧、头疼、胃疼,浑身疼,我甚至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但是,她来了。她替我请了假,带我回到她的小屋。

 她沿途买了药,给我买了睡衣、拖鞋、牙刷,还买了鲍芹、蘑菇、牛肉。我在她家里,用的都是我喜欢的淡紫色,吃的都是我最爱的。我从来不知道她这么了解我,心里暖暖的。

 我睡在有阳光的那间房,床软软的,屋子暖暖的,地板都泛着温暖,那是我那段时间睡得最踏实的一觉,醒来后已经是深夜了。

 她坐在台灯下看我,问:“你是不是失恋了”没等我回答,她就接着说:“都会过去的,什么伤都可以靠时间来治疗。”我悄悄地想:也包括她对爸爸的那些念头吗但是没有说话。

 早上,她带我去公园里跑步,沿着小路跑到山顶上,她说:“喊几嗓子,把心里的郁闷都喊出来。”吃过早饭,她带我去拍了一套写真,镜头下的我青春正盛。她说:“青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财富,什么都可以再发生。”

 她陪了我三天三夜。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除了去卫生间和做饭,她寸步都不离开我,她像妈妈一样照顾我,连牙膏都是挤好的。

 那天,她给我煲汤,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问道:“你爱我父亲吗”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爱!但我只会在心里想想,不会跟你妈抢他。你妈那么善良,把我当亲妹妹一样疼,我一辈子都不会伤害她。我和你爸从来没做过不该做的事,一直清清白白。”

 我相信她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对我那么好,是因为想补偿吗”她说:“开始时是,可是疼你时间久了,就成习惯了。”

 当我切身体会到得不到一个人的痛苦后,再也没办法无视她。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且小心翼翼地不去伤害我和母亲。她的压抑和坚忍,让人心疼。

 我终于发现,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都会做错些事,谁也不是圣人。这人生,谁和谁的遇见,不能总如我们所愿。我决定原谅她,也原谅那个背叛我的男孩。我希望自己的下一次爱情,别再有这么多的遗憾。

 我康复得很快,无论身体还是心灵。离开她家的那天,我第一次管她叫了一声“姑姑”。天变凉了,我会提醒她加衣,看到有适合她的小东西也会送给她。她的生日,是我陪着她过的,只有我们俩。

 有时看她的背影,我会感觉很心酸。那条红裙子已经伴着她的青春消逝,现在的她,尽管保养得很好,依然能看出衰老的痕迹。她坚持不肯再婚,一个人默默地生活,偶尔去看望她的“哥哥”和“嫂子”。

 用一辈子去祭奠一份爱情,到底值不值得呢想她这一生,一定有各种的遗憾,或者,父亲和母亲也有吧。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短篇伤感爱情故事篇2:依恋那个温暖的怀抱

 在我大学四年级时,妈妈就因车祸去世了。当时那最后一学期的学费着实让我伤了脑筋,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了好几天,直到看见一家门口贴着“招聘”红纸的小店。一边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孩,一边手忙脚乱地给顾客递碟片的老板一抬头——神了,居然是我初中时的老师水汪洋。

 秦焰是街对面天河大酒店的,据他自我介绍说是客房部的见习生,西装笔挺风度翩翩。每天晚上零点左右会过来借碟片还碟片。从第一天瞥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起,我的心就不再长在自己身上,而是随着他伟岸的身影东飘西荡了。

 我平时闲得无聊,又有太多的影碟看,所以难免手痒,写些所谓的影评给时尚杂志换几毛小钱。承人家编辑好心,稿费比吝啬鬼水汪洋给的工资高多了。有一次秦焰来换碟,正好邮差在外面叫:“王丫丫,稿费!”我签了字回来,秦焰一脸惊喜:“你就是写文章的那个王丫丫啊久仰久仰,我经常拜读你的大作,妙笔生花,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好!”

 “看看这张吧,新出的。”我拿出《向左走,向右走》。梁咏琪和金城武在《心动》中堪称赏心悦目的双璧,再次合作当然令人期待。

 直到水汪洋过来给我送夜宵才打断了我们热烈的讨论,他不耐烦地把可乐、卤鸡翅、麻辣虾朝桌上一扔,大声说:“关门了关门了,哪有这么嗦!”我颇怪他多事,白了他一眼。

 睡到半夜,手机响了。迷迷糊糊地接电话。秦焰说:“忽然就想和你一块儿看星星,我在酒店天台等你。”不等我回答,电话挂了。

 从这座二十几层的高楼居高临下望下去,万家灯火各自闪烁,城市的霓虹和街上的车河流光溢彩富丽堂皇,一派太平盛景。秦焰和我相视而笑,在空旷的黑暗中紧紧依偎,迷离恍惚中长发飞舞仙乐飘飘,万千流星花雨般洒落,彼此唇上的温度化成世间最浪漫的柔情……

 从此每天早晨,只要一开门,就会发现门前放着一束带露的百合。看见百合花,我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好,干着活儿都会哼起歌来,连玲珑拿笔在我的账本上乱画也好像不那么讨厌了。

 “这事儿奇怪,玲珑的脾气一直不好,为什么偏偏在你跟前不烦不闹”水汪洋在影碟架子里穿进穿出时隐时现,远远地说。

 “我也是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啊,当然我们容易沟通了。”我笑。

 水汪洋半晌不作声。我抬头看他,他却又缩进架子深处忙去了。

 “喂,有没有兴趣做影碟店的老板娘”过了一阵子他又开口了,反正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要转让这个店”我手上劲使大了点,差点磨坏一张碟片。“生意这么好,没理由不做呀,再说就算你给我我也没钱接手。”

 “我什么时候说不做了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做这家店的老板娘”

 玲珑像只小鸟一样偏着脑袋笑嘻嘻地望着我。这孩子有点感冒。我脱下毛衣裹在她身上,再抽张面巾纸,狠狠地给她擦鼻涕。“要我卖身还债!你是黄世仁呀”

 “呸,我只是怕你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年过三十还独守空闺嫁不出去。”

 本**会嫁不出去真是多余操这份闲心。

 秦焰不上班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到街上闲逛。在人来人往的春熙路步行街上走到脚酸,虽然什么也不买,可是心里满满的幸福仿佛要溢出来似的,好像就这样在人海中牵手了千万年。

 我们买一个蛋筒在百花潭一人一口地吮吸;

 我们在锦江边大吃麻辣烫;

 我们在喧闹的网吧背靠背打传奇;

 我们偶尔为一些小事怄气又很快迫不及待地和好……

 我满足得以为自己是浸在蜂蜜中甜滋滋的樱桃小丸子,在没看见那张报纸之前。

 玲珑要玩纸飞机,我就随手撕了半张旧早报给她折——水汪洋订的,我几乎从不看报。熟悉的面孔一闪,秦焰!我一呆,连忙拼起报纸,居然是新出炉的全市十大杰出青年,秦焰的身份是天河酒店的总经理,还是拥有酒店51%股权的大股东。

 晚上秦焰来的时候,我把报纸递给他,无语。我们又一次爬到酒店的天台。这一次天上没有星星,北风凛冽,看样子要下雪了。

 “我们结婚吧。”他拿出一枚戒指,仍然直截了当。像往常一样,他衬衣雪白皮鞋锃亮,眼神坚定腰板直挺,如同童话中翩翩而来的白马王子,却不管我肯不肯出演灰姑娘。

 “明天我们先去财产公证,婚后生活最好实行AA制。另外,你在那个影碟店没什么前途,我安排你到酒店来,我们宣传部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一切安排都胸有成竹井井有条。可是,求婚时最关键的三个字他却忘了提——我爱你。良久,我垂下头:“让我想一下,行吗”

 “你不会接受不了我的观念吧”秦焰疑惑地说。

 “不,你考虑得很周到。”我笑:“只是我的脑筋比较笨,需要一点点时间来消化。”

 我给水汪洋发了条三个字的短信:我走了。然后收拾东西出门,坐上迎面遇到的第一辆大巴。两个小时后,我已经置身于一个冷落的风景区。接下来的几天,我天天坐在荒僻无人的江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抽烟、唱歌、发呆。

 我不喜欢热闹、张扬和纪律,害怕负责任,讨厌职场的尔虞我诈,习惯独来独往,没有大的理想和野心,对金钱也缺乏欲望。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相爱的人衣食无忧——所谓弱水三千,只饮一瓢耳。而秦焰则相反,他理智冷静深谋远虑,活力四射左右逢源,是商业社会里真正的才子。财产公证也好AA制也好,我都觉得可以接受。他的生活和思维方式原本无可厚非,我只是有些心酸——直到现在我才有点明白,我们俩的脚步根本就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虽然有一个共同的出发点,却不可避免地越分越开,越离越远。

 原来,我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隔了一道宽宽长长的街——我过不去,他也过不来。

 我在无人的冬日江边慢慢走着,脑海里竟然浮出水汪洋的影子。

 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慷慨解囊,并且从没想过让我写什么借条;

 他让无家可归的我住在他家里,自己和玲珑搬出去租房住;

 他放心地让我管账收钱,从来没有疑神疑鬼;

 ……

 忽然间我强烈地想念水汪洋、玲珑和影碟店,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与我血肉相连。

 正值黄昏,大雪纷飞,灯火通明的影碟店里人来人往热火朝天,仿佛圣诞大片般的融融暖意扑面而来。墙角的电视里正在放《猫和老鼠》,玲珑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怀里紧紧搂着我的旧毛衣。水汪洋一边忙着收碟一边心不在焉地往门口张望。他看见了我。

 “愣着干啥,快来帮忙啊,都快累死了!”隔着老远,水汪洋冲我大声嚷,好像我只不过是刚刚溜到外面去闲逛了一圈回来。

 这一刹那我彻底明了:家就在此,天荒地老。

 “问你一件事。”忙到半夜关门,我叫住在门口埋头发动电单车的水汪洋,裹着毛衣的玲珑在后座上睡得像头可爱的小猪:“那个做影碟店老板娘的建议现在还有效吗”

 水汪洋倏地抬头,目光炯炯。漫天飞舞的雪花在他身后恍如奇幻的舞台效果。

 “我想过了,做老板娘总比做打工妹强,所以,我接受你的建议。”是啊,当一个五岁小女孩的继母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必辛辛苦苦十月怀胎,也有人亲亲热热叫妈咪,对于我这种懒人,也可以算是给人生的一个交代吧。

 我粲然地笑了起来。

短篇伤感爱情故事篇3:回首时,那一抹温暖的感动

 时光是最不留情面的,无论你怎样的青涩,怎样的不舍,它总会不顾你的挽留,轰轰烈烈向前奔去,留下无数无数,你来不及思索、来不及想好如何面对、就发生的一切一切。再回首,已经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对于那一段往事,何止十年

 那时候,临近毕业,告别了所有在城里实习的同学,我落寞的回到我生长的山村,到学校开始了为期45天的实习生活,成为一名乡村女教师。当时,心里还为一段似乎是心有灵犀的懵懂情感纠结着,家里,面临着一场近乎灭顶的官司。

 我们是在这里认识的,一群青春洋溢的朋友。霞是我朴实真挚的姐姐,在我为了家境的难堪悄悄流泪的时候,她总是用最实在的方式安慰我,劝导我。我们的友谊延续至今,虽然,她最后成了一个要强能干的农妇,我是一个机关里的小领导。还有他,一个木讷实在的师兄,在我短短的实习生涯里,我最最没有想到的是,给他带来了延续多年的苦恼。

 知道他喜欢我是在我实习了一段时间以后,霞对我说的,我不知道如何应对。但是,我很快发现,他对我的关注让我感动也不安:听说了我家的官司,他在我家对面痴痴的坐一个晚上;我妹妹在他所教的班学习,咳嗽了,他特意熬了冰糖梨水,节节课放我妹妹课桌上;我收到了一封信,他坐卧不安的找霞打听我的心情;我实习结束了,他偷偷掉泪;我返校后,他每周六到我们的镇上等车,看我会不会回家;老师们外出旅游,他不知道我的分配情况,执意不去;学校组织看**,他躲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在纸上一遍遍写我的名字。

 毕业分配后,我很快认识了老公,一年后就早早的结婚了。婚后不久,他突然到了我的单位找我,是他父亲病了,就住在离我单位不远的医院里。我告诉他我结婚了,并请他到家里吃饭,老公很友好大气的接待他,我们此后倒也常常联系。知道他一直单身,我多次要介绍朋友给他,他都婉言谢绝,在后来我劝导他时,他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曾经沧海……你如果很想让我找,你看吧,只要你说好就好。”这句话,吓到了我,可能也吓到了他,之后,我们几乎不再有联系了。

 时光荏苒,在我的孩子8岁的时候,霞说,他结婚了,有了孩子,我们应该为他高兴,说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他的小公主。当时,他已经35岁了。我和老公很精心的挑选了礼物,和霞一起到了他的家。他看到我们很开心,当我看到一脸幸福躺在床上他的老婆时,我还是吃了一惊:那是个长相和我极其相似的女子,年龄比我小几岁。我们坐了一小会儿,就匆匆告辞了。老公回到家,还有些醋意的说:他怎么找个老婆都这样的像你!

 又是五六年的光景,我们没有联系过。有次带朋友到老家的黄河边玩耍,有几个老朋友,叫了他。因为中午喝了点红酒,头晕晕的不愿上陡峭的台阶,他不说一句话就留下陪我,我觉得很尴尬,就提议顺着土坡走上去。他默默的走到一边,撅了个木棍子过来对我说:你拉着木棍的一头吧,上坡的时候你走前边,万一摔倒了,我可以挡你一下。“那时候,还没有张艺谋拍的《山楂树之恋》。后来看这部**,就觉得有点淡淡的温暖。

 后来再回老家的时候,在当年的镇上,我们不期而遇,当时还有几个朋友,我们几家在一起吃了饭。他老婆是开朗单纯的女子,热爱生活,喜欢写一些文字。我总感觉,我们前世可能真的是姐妹,相似度很高。但是,这个讨人喜欢的女子不知道他对我的曾经,我也不想她知道,其实,他真心的喜欢着她就好。

 此后,就和他老婆偶尔有些接触,越来越喜欢她这个善良纯净的女子。曾经也调解过他们夫妻间的一些小矛盾,也在各个方面彼此鼓励过,在八月石榴丰收的季节,原来是他给我送点石榴,后来是她老婆给我送。开心舒畅的是:曾经已经彻底过去,我们都沉浸在各自的幸福生活之中,彼此,多些关注和祝福。

春熙路在成都锦江区。

春熙路位于四川省成都市锦江区,由春熙东路、春熙西路、春熙南路、春熙北路四条步行街组成。春熙路是成都市内最繁华的商业街,同时也是中国大陆最知名的商业街之一。春熙路全长11公里,道路规划20米宽,由花岗石与仿古地砖铺就,有露天水池,绿化带,已成为集“商贸、旅游、文化、休闲、娱乐、购物”为一体的环境优美的现代化步行街商业区。

如今的春熙路依旧热闹非凡,串起了正科甲巷、署袜中街等形成了城中最旺的商圈,这里汇聚众多品牌专卖店,老商场,各类品牌折扣都有,是人们购物的常去之处。

春熙路的特点

春熙路是成都的时尚公告牌,近一个世纪的商业人气和成都美女都流经这里,这里是成都的流行文化站,全国的街头潮流和品牌在这里跳动着同一脉搏,春熙路不仅是成都的时尚中心,美女打望地,也是美味小吃云集之所。

春熙路三益公,号称川剧发源地,店门口有免费的川剧表演。春熙路位于成都市锦江区春熙路街道,是成都最繁华的商业街,被誉为中西部第一商业街,是游客来成都必逛的地方。春熙路三益公剧院旧址门口的金刚雕塑。

一笑倾城。

《一笑倾城》是《微微一笑很倾城》电视剧演员张赫、白宇、张彬彬、崔航、郑业成合声演唱的片头曲,由Finale作词,汪苏泷谱曲,于2016年8月5日首发。

该曲曾荣获全球流行音乐金榜年度二十大金曲奖。由汪苏泷作曲、林昌磊作词、欧阳尹路编曲,深受广大网友的喜爱,被多人翻唱。

        1947年我入省立成都中学高中部,时年16岁。校门匾于右任书“四川省立成都中学”八个大字,简称为省成中;是成都当时的名牌四校之一。我初入校,课程紧张,不敢玩忽。每逢周末,能去看**,或能去青年路逛旧书摊,算是最放纵了。所以,九里三分之城,较熟悉的还是从学校所在地五世同堂街到春熙路这条线。沿线见闻,笔之于下,也是老成都街景之一瞥。因为春熙路安排在书的上卷,所以先说说干槐树街过马路对面的事,至于五世同堂街到干槐树街的见闻,容后再叙。

        干槐树街直走,便是布后街了。街左边第一家是志诚商业高级职业学校,培养中专财会人才。西邻大成中学(今<2008年>成都三中),其前身为“五老七贤”之一的徐子休创办的孔圣堂,招收学子,尊孔读经,以对抗“五·四”新文化运动。后改名为大成中学,课程仍设读经一科,校园大成殿上仍供孔子牌位,不时集合全校师生三跪九叩,煞是好看。又西邻成都大戏院,演出川剧;再西邻多家宅院的后墙,墙上爬满青藤。戏院与多家宅院所在,清代为布政使署。街在布政使署后者,叫布后街。街在布政使署前者,叫布前街(民国时改名华兴东街)。布政使署内,右侧与后院为亦园,景点有不波馆、红蓼桥、花坞、接翠轩、小绿天亭等等,想必风景甚佳。亦园始建筑于乾隆年间,到光绪年间已荡然无迹。民国年间布政使署不复存在,演变为戏院和宅院。解放后为川西日报社,今为四川日报社。

        布后街右边第一家是新四川行馆,就是旅馆。西邻大宅,清代为有名的孙家花园,民国为四川首任督军熊克武公馆,解放后为省文联机关。我21岁入此大宅,蹉跎55年光阴,而今76岁(注:岁年2007年),仍系于兹。

        回头说昔年的熊公馆。馆宅高墙临街,墙上嵌拴马石。黑漆双扇大门,门内为窨合子(日本人所谓的玄关),壁绘贴金麒麟,五蝠绕之。宅凡五进,木构平房,样式中西合璧。大宅包含七座小院,两个花园。园有假山、山亭、水塘、水榭、花厅。各小院内,奇花异树点缀,又有合抱楠木一株。室雅境幽,居处宜人。至今思之,如一场梦,醒来片瓦不存,令人喟叹。

        布后街右边最后一家是著名的包席馆予荣乐园,被誉为“川味正宗”,创始于1911年。园主蓝氏兄弟深谙厨艺,汇集京菜与苏菜的特色,树起川菜旗帜,改变了所谓川菜就是“肉八碗”、“九斗碗”、“参肚席”的旧格局。又善经营,动辄出堂几十桌席,提调安排,迅速妥帖,务使顾客满意。从门前过,常见贴红结彩,大摆婚宴。荣乐园解放后迁往骡马市街。旧址不存,今(注:年代见前)为星光宾馆。

        布后街到尽头,临十字口。若直走,便是慈惠堂街。虽不在线上,但应知悉街右边一大宅,门上挂金字匾“慈惠堂”,原系官办慈善机构,民国改为民办,1923年公推“五老七贤”之一的尹仲锡任总理。此后,慈惠堂办火柴厂,产品行销全省。又办义学、盲童教养所、女婴教养所、贫民借贷所、孤穷子弟教养所。赈济与生产相结合,加以公私捐款,致使堂产日增,有田万亩,房二百间。赈苦济贫数千人,确见实效。尹仲锡管慈惠堂,成绩卓著。任职期间,又与徐子休、曾奂如等联名上书刘湘,请求禁止汽车入城,理由竟是“汽车隆隆其声,巍巍其状”,“一般风烛残年之人异常胆小”云云,所以也被视为“五老七贤”之保守者。

        回头走下去吧。现在站在布后街西端,左拐是梓潼桥正街。千年前的唐代,此街是一条河。河床出产优质金刚沙,可以解剖玉,故名解玉溪。河水是从千年前当时的西北城角水洞子入城的,流经青龙街、西玉龙街、玉带桥街、玉沙街、东玉龙街、桂王桥街,蜿蜒流到此地,仍向东南流去。又经东锦江街,流过当时大慈寺南门前,经磨房街入内江故道去。有河便有桥,此地曾有的那座桥东西向。桥西是今梓潼桥西街,桥东在今四川日报社内。前面交代过,四川日报社址在清代是布政使署所在。署内右侧园林,有小桥,有池塘,水源应是署外的解玉溪。这条河的存在是无疑的。1950年修街,桂王桥街,双栅子街,梓潼桥正街,从北向南一路挖开,下面石砌砖垒河堤尚在,便是铁证。此地的桥取名梓潼桥,是因为这里有梓潼庙,供奉文昌帝君张亚子。川北梓潼县七曲山大庙是张亚子本庙,他又称为梓潼帝君。梓潼,梓山潼水,地名,与成都没关系。

        来到梓潼桥正街北口,市面热闹起来,显示快到繁华街区了。街左边第一家是聚贤茶社,楼上楼下,日日满座,喧阗盈耳。另文专有记述。

        聚贤茶社南去,左边几家是小酒店、小面馆、小饭馆、理发店、香烟店等。然后是一家甜食店,店名和合,店主一目偏合(蜀人讹呼边花儿),卖马蹄糕、醪糟蛋、汤圆,生意清淡。再南去两三家之后,是有名的稷雪面馆,卖鳝鱼面以及各式包于、饺子、烧卖之类的点心,制作甚精。稷为五谷之代表,雪像面食之洁白。再南去还有长美轩饭馆,以荷叶蒸肉、肉饼汤、凉拌牛杂著称。所做米饭与一般饭馆的甑蒸瓢舀不同,乃用小碗分蒸。以上属梓潼桥正街的街左边。街右边第一家是酱园铺。南去有腌卤店,脆皮鸭鹅有名,也有小酒店、小面馆。更远些,过梓潼桥西街口南去,有装裱店名修古斋,兼售仿古字画,清末开设,店主姓秦。还有一个糕点店,名日式式鲜,鲜花饼特佳,亦清末开设。梓潼桥正街到尽头,临十字口。若直走,便是福兴街。虽不在线上,但应知悉此街专卖帽子,旧式的有瓜皮帽、毡窝帽,新式的有军帽、学生帽。很有古的竹林小餐在街北口右边,以白肠、罐荡、烧帽结子(猪小肠绾成结)著称,而蒜泥白肉价廉物值。肉薄到半透明,沸汤一烫即熟,捞起漉干,放作料,盖蒜泥,鲜嫩不油腻。上菜又快,落座可吃。南去一家大旅馆,抗战后期改设置为“盟军招待所”,募来妓女,秘应美军人员之需。事虽涉丑,若没有又不行,让市政府好生尴尬。

        梓潼桥正街南口,右拐是华兴正街,进入繁华街区了。如果两家药铺和一家茶叶铺以及一座茶园都视为“食品店”,那么这里真是吃食一条街了。成都人之好吃,到此街而定案,再无争议。妙的是一家药铺是李记天福堂,制售阿魏丸,专治“积食症”——吃得太多,胀出病来。那些美食店堂,招牌太多记不住,品种太繁想不起,恕不一一介绍。

        与一个非富家子弟的中学生有关系的仅仅两家,兹分述之。一家是六六豆花面饭馆,在商业场北口斜对面。豆花素面放炒黄豆、熟油辣子、大头菜颗,入碗豆花极嫩。豆花素饭,一方块稍老的豆花单独盛入小碗,放辣酱、花椒、葱花,非常下饭(很合胃口)。两者皆价廉,顾客甚拥挤。另一家无店铺,设摊位在六六豆花面饭馆对面的高墙下,专卖泖饭。沸汤一泖,冷饭都熟,捞入碗中,放芽菜一撮,撒葱花几朵,挑猪油一勺,最宜车夫、小贩、学生图个方便。“泖饭”一词见于《大宋宣和遗事》,沸汤烫熟曰泖。今人不文,招牌皆作“冒饭”,免强也可通。不敢笑他们,他们是多数。

        华兴正街不可漏说的是悦来戏院(今悦来茶园)。最初就叫悦来茶园,是一座茶园型的剧场,落成于宣统元年(公元1909年)。茶园型的剧场,戏台三面敞开,向前凸出。戏台下的前池、左池、右池,密密摆置茶桌。一桌镶配五把椅子,可坐5人。茶桌三面包围戏台,观众就从三方看戏。前池座位票价高些,左池右池座位票价低些。其格局犹存宋代瓦肆勾栏的模样。有与异者,前池、左池、右池之上又有楼厢,专坐女宾,以免混淆。楼厢连成凹字之形,又似庙宇剧场。

        悦来茶园当初选址老郎庙侧,因老郎为伶人之保护神,正如木匠供奉鲁班,求其保佑。据说老郎就是唐明皇李隆基,他设梨园,为戏班之始祖。悦来茶园落成,成都9个川戏班子300多人,原先各自在庙宇和会馆演出的,此时组合成三庆会(川戏伶人团体),驻此常年演出。有固定的演出场所,演员生存有了保障,川剧艺术也大大改进了。到20世纪40年代末,那时已叫悦来戏院,演出剧目推出《血滴子》之类的机关布景,又推出《九度文公十度妻》,陈书舫主演,门上大幅广告,油画半裸女人。还上演新编戏《哑妇与娇妻》,尝试川剧“出新”。那时川戏已经不景气了,显示古典主义艺术已不完全适应现代商业社会世俗胃口。我那时爱的是“五·四”以来的新文学,决不看川戏,认为太落伍。不过暗自欣赏《马房放奎》、《长生殿》、《阳和堂》的唱腔,又爱看《嫁妈》、《请医》、《裁缝偷布》之类的笑人戏。

        华兴正街到这里尚未完,前面有一小段就不去了。现在左拐是商业场北口。成都之有商业场,犹北京之有东安市场;至于春熙路,不消说就犹王府井了。商业场初名劝业场,落成于宣统元年(公元1909),是成都最早的近代商场。翌年改名商业场。场内设有洋广百货、绸缎布匹、衣帽靴鞋、官帽套袍、皮裘鞍鞯、刺绣提花、玻璃玉器、宫粉香胰、毛巾梳篦、巴黎香水、泰西纱缎、西洋栽绒、台湾番席、钟表眼镜、书画古玩、竹丝工艺、顾绣刻瓷、图书印刷、广东糖食、福建丝烟、纸烟火柴、红绿二茶、山珍海味、参茸燕桂、中西大菜、南堂点心、茶楼浴室等等行业,共计商店150余家。场内步行街,两边列店铺,皆是一楼一底。楼上回廊四合,栏干围绕。前后场口设有栅门,晨开夜闭。场内西北隅备置发电机,专供全场照明。黄昏时候,市民涌来争看亮灯。

        当时,任劝业道道尹的是浙江籍贯而生在成都的周孝怀。商场能建成,有赖他推动。此人七渡东瀛,研究日本明治维新,初任巡警道道尹时,才30岁。在四川建立起近代警察制度,也有赖他。两任道尹不过7年,讲求实干。蜀人总结他的劳绩,用了娼厂唱场四字。分说如下。

        娼  他把成都上万的娼妓管起来,设红灯区,使娼合法,课以花捐。派警力守天涯石街和毛家拐街两个口子,不准地痞流氓滋事,不准青年子弟误人。同时禁止私娼,违者有罚。

        厂  兴办慈善工厂多家,其中有纺纱厂、造纸厂、幼孩教育厂、乞丐工厂,又建老弱废疾院。

         唱  前面介绍的茶园型的剧场,名曰悦来,就是他支持修建的。同时成立戏曲改良公会,由他亲自调审川戏剧目,组织文人修改剧本。

        场  商业场带动了成都的工商业,使成都人耳目一新。1917年毁于火灾,事见巴金小说《家》中。原样修复后,又新辟场右的悦来场和场左的新集场,又热闹好些年。1933年又遭火灾。起火原因,我母亲说,有人随手抛烟蒂,落入装木刨花的筐子里,遂至炎炎奈何。其后勉强再修,不复旧观。楼上不再开店铺,楼下盛况亦不再。右边的悦来场开设了白玫瑰茶厅和沂春浴室,左边的新集场开设了二泉茶厅和大光明美发厅,显示世风推移。

        县城少年眼中,商业场我觉得够繁华了。我在这里首次“瞻仰”美国玻璃丝袜、香港赛璐珞麻将牌、上海蔻丹口红之类的奢侈品。察看标签天价,不胜骇异,乃知贫富悬殊如此。现今,旧场寸椽不存,眼前的钢筋水泥四层建筑物已经是第四座商业场了,韵味尽失。

        商业场南口斜对着春熙路北口。春熙路1924年新建,比商业场晚。路分北段,南段,东段,西段。四段合为繁华街区中心。县上人不说去成都,而说“上”成都。上成都来,有事无事都去春熙路走一趟,否则不算上过成都。可知春熙路是有些人心理需求的对象。我来成都读高中,不用说周末必去转春熙路。1950年起,下班吃了晚饭,都要散步到春熙路,已成习惯。今日的春熙路建筑豪华,晚灯辉煌。昔年的春熙路玲珑似珠,缥缈如梦。“距离美”,这就是。

        玩珠入梦,走进春熙路北段。那些绸缎布匹、洋广百货、参茸燕桂、餐厅茶楼,作为中学生的我熟视无睹,且看有趣的吧。入北段街右边石柜台刀剪铺,刀具品种繁多,古老神奇,精巧漂亮。招牌是“廖广东”,产品是本地造。城郊乡下有铁匠炉,打造各种刀具,交“廖广东”收购,到这里上柜台。临邛冶铁锻器,秦汉早已著名,岂待“广东”而然。西汉文翁治蜀,首批留学生去长安深造,他们背负着蜀布和书刀(两种名优产品),到长安卖钱交学费。书刀属于文具,用来刮改竹简文字。删削二字右边立刀,正是书刀。说这家刀剪铺“古老神奇”,根据在此。刀剪铺南邻一小店,挂售中外地图,亦甚可观。又南邻世界书局,很窄。又南邻及时钟表眼镜公司。及时就是on time(准时),指钟表而言。又南邻春熙大饭店(旅馆),从未进去过。再南邻一家高级美发厅,橱窗布置好莱坞影片和国产片的剧照,皆即将上映的,引我留步细看。当时有石挥导演的《假凤虚凰》面世,剧情为理发师绷(炫耀)阔少讲恋爱。这家高级美发厅牵头,联络本市理发行业提出抗议,广发说帖,指控影片“侮辱同人”。影院怕被捣毁,终未上映。

        再南去若干家,有商务印书馆成都分馆,专卖本馆出版书籍,品位甚高,世所推重。我读小学,教科书全都是商务本,所以见了商务徽记,倍感亲切。又南去有新中国书店,我在店里购得一本美国记者所著的《NewChina》,分章介绍中国现状。英文浅显易读,作课外阅读用。星期天逛书店,固然可以站着看书,但是毕竟不算读书。逛书店的好处不是看书,而是打筑目录学的基础,同时也收“河伯观海”之效,看清自己之“丑”。

        春熙路上任何餐厅皆未进过,仅在北段三益公门口吃过烤小饼。肥肉颗颗加葱白做馅,炉烤酥脆,极香,价廉。

        春熙北段街左边,三益公对门,大华**院,在此看过许多影片,其数量仅次于总府街智育**院。难忘的是白杨主演的《八千里路云和月》,女主角是演剧队的,被轿车撞昏死,看得我哭了。

        北段南口有一家百货店,名聚福祥,春季大减价,夏季大减价,秋季大减价,年终大减价,一年四季都在减价,惹人发笑。且有乐队鼓吹,或以高音喇叭播送周璇歌曲,喧声可畏。北段南口还有一家银楼,我曾去卖金戒指。1948年秋季开学前,家中凑不足学杂伙食费,母亲脱下金戒指,叫我送到天成银楼换钱。从未卖过东西,我感到很为难。她知我“没出息”,就说:“你递上高柜台,半句话也不要说。银楼童叟无欺,不会少给你一块钱。”我上成都到春熙路照着做了。营业先生把金戒指放上天平,声报重量。又在一块黑石板上擦一擦金戒指,留下一线金痕。然后比对样本,声报成色。见我无异议,他便付了钱。老招牌重信用,给我留下深刻印象。

        进入春熙南段北口,街左边是鹤立鸡群的新闻大厦,昔年算是春熙路的最高楼了。《新新新闻》在此。这家民营日报,四开八版两张,多载省内地方新闻,订户最多。地方新闻揭发贪污,也敢说话,不过仅限于打苍蝇捉老鼠。日有言论专栏曰小铁椎,都是五六百字议论(今之杂文),大受读者欢迎。我家中曾订有《新新新闻》。县城罗快报每晨骑车去成都,取得报纸,黄昏骑归,送订户家。灯下看报,初中生的我能看懂国际时事和地方新闻,就是看不懂广告版的“包医花柳”、“白浊三日断根”、“专割包皮过长”,又不好问大人。还有“从良启事”,天天都有,千篇一律,我都能背诵了,还是不懂。其文日:“□□年幼无知,误入青楼,今蒙□君拔出火坑。从今以后,新知旧好,一概谢绝。”文中□□是一女子之名,如素云、春芳、秀兰之类。□是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皆可。上高中才知道这是妓女脱离苦海,嫁人从良,表示决心。人老了方懂得,这是某嫖客包养某妓女两三月或半年。真要改行从良,何必刊登广告。新闻大厦底楼门面是该报营业厅。厅中有长柜台隔断内外,台外留作走道。闲人可以由此进入,到新式厕所间去方便。此亦“联系群众”一法。厕所外面设置网罩,饲养鸟类,供人观赏。金堂私立崇正初中毕业的同学,曾借大厦二楼聚会,恭请该报老总陈斯孝来训话。陈总广汉县人,笑容亲切。面容记得,讲话忘了。

        新闻大厦南邻《新中国日报》所在地。当时省成中校门口贴有多家报纸,最受欢迎的是《西方日报》、《建设日报》,最被冷落的是《新中国日报》、《中兴日报》。《新中国日报》是青年党办的。《中兴日报》是国民党办的。

        说到《新中国日报》,想起笑话一件。该报原称解放军为匪军,解放军于1949年4月21日渡江后,头版头条标题就改称了。题日:“蒋山青处满江红,共军两万入南京。”颇具诗意,俨然作壁上观,变得多快啊。

        春熙路最有趣的记忆是1949年渡江战的前后,确切日期已忘。是个星期天的中午,我刚走到北段和东段交接处,忽闻一片“来了”的惊喊声,但见孙中山铜像下银圆市数百人狂奔四散,各自逃命。紧接着我周围行路人也叫喊着奔跑起来。我虽不知出了啥事,但也吓得随众奔跑。春熙东段两边店铺噼噼啪啪忙关铺板,我心头更恐惧,估计快跑也逃不脱,急步跳上街沿,趁一家裁缝铺正在关门,便闪进去,暂时躲避。躲避未久,听见外面又在开铺板了。裁缝开门侦察,回头一笑,对我说:“没事了。又在扯地皮风。”想起《左传》楚国首都大街之上“相惊伯有”,大约也如此吧。一个政权临崩溃前,大家心怀恐惧,以讹传讹,遂有风声鹤唳“来了”之惊。

        春熙南段走到南口,右边一家绸缎铺,据说是市商会理事长钟云鹤开设的。我的一位老家同院邻居小友,姓彭,名叫道成,15岁到这家绸缎铺当学徒。我多次路过这里,看见他应对顾客,想到我自己读书之不易。又想起11岁时,我和他在一起练揸笔写大字,两人同去庙里看匾对,观赏金堂县城两大写家蒋君藩和陈梵仙的大字,并摹写之。当时朝夕过从,不数年间,意成陌路。

        站在南口,横陈在眼前的是东大街——老成都的第一长街,亦属繁华街区,但见满街放小跑的街车。黄包车的官称,先是快轮车,后是人力车。市民不接受,仍叫黄包车,因为19世纪末从上海传来就叫黄包车。这是美国基督教传教士乔奈生•高柏发明的,英文名“Jinricksha”。发明过程中,得一日本木匠协助,所以读音有日语味,又名东洋车。黄包车通用于拉长途。当时所谓长,百里左右吧。如果不拉长途,充气轮胎改为板带轮胎,进城来拉街区,那就改名曰街车了。从前街区交通多靠二人抬的轿子,到了20世纪30年代,才被一人拉的街车取代。

        你是成都人,到街头叫一声“车子”,双臂挽拉杆而鹄立待雇的那位车夫(多半是安岳、乐至、仁寿、简阳乡下人),闻声回头,立刻拉来,问道“哪里”。你答某街。他说价钱。你给他打八折。他放下拉杆说:“上来嘛。”你坐上去,不用催他,他也飞跑。前头有车来,他喊“撞倒”警告之。逢左右拐,都须喊叫“少来”,庶免碰撞。车子是租来的,车行老板抽“车底子”亦即租金,平均约占车夫每日收入之半。若拉自置的车,其收入亦不错,日子好过。《新新新闻》漫画增刊曾见一幅漫画,至今不忘。画的是小饭馆,眼镜公务员与车夫各坐一桌,公务员夹豆芽自语云:“豆芽有营养。”车夫阔嘴笑喊:“来一份盐煎肉哇!”,省文联老工友钟万山,回忆他那时拉街车,亦说如此。

        站在春熙南段南口,东大街横陈在眼前。左拐,星期天我去省立图书馆阅览室看《星岛日报》和上海《密勒氏评论报》。右拐,我几次去《西方日报》营业处领稿费买小吃。不左不右,若直走便是走马街,猗欤休哉,牛肉焦粑赫然在焉!稿费来矣,且大嚼之。就近还有东大街城隍庙的荞面、黄凉粉、肥肠豆汤、牛肉炖萝卜,要把人吃昏死。苏醒后又去吃利宾筵的锅魁夹卤肉,以及蓉光**院旁边的锅魁夹兔丝,不小心连舌头都吞下肚子了。说到这锅魁,还得赘几句。原系张献忠屠蜀后,清代初年“湖广填四川”时,陕西人带来的。锅魁饼是烧饼之一种。烙这种烧饼,要用带柄平锅。待半熟后,傍置炉内,烘烤全熟。带柄平锅,柄身短,锅头大,陕人叫作锅魁。魁有大头之义。用锅魁烙的饼本该叫锅魁饼,省去饼字,只叫锅魁。这样省字,正如火锅菜省去菜字,都说吃火锅,火锅岂能吃。语言惯例如此,不通也就通了。

        走马街北门的左边,吃牛肉焦粑时忽然想起,从五世同堂街省成中走出来,再从布后街一路走到这里,正是1947年同学们反内战反饥饿大游行的路线。示威游行队伍走到这里,暂时停下。高我一班的雷家琨骑车前去,左拐入督院街侦察后回来说:“没有兵,可以去。”于是我们继续前进,到省政府门前高呼“打倒王陵基”、“打倒国民党”,果然没事,全胜而归。

     (下篇:《旧成都进步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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