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君因谓武侯曰:“试延以公主,起有留心则必受之。无留心则必辞矣。以此卜之。”君因召吴起而与归,即令公主怒而轻君。吴起见公主之贱君也,则必辞。”於是吴起见公主之贱魏相,果辞魏武侯。武侯疑之而弗信也。
请用下嫁公主的办法试探他,如果吴起有长期留在魏国的心意,就一定会答应娶公主,如果没有长期留下来的心意,就一定会推辞。用这个办法能推断他的心志。’您找个机会请吴起一道回家,故意让公主发怒而当面鄙视您,吴起见公主这样蔑视您,那就一定不会娶公主了。”当时,吴起见到公主如此地蔑视国相,果然婉言谢绝了魏武侯。武侯怀疑吴起,也就不再信任他。
司马相如,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字长卿,擅长辞赋。从小聪明好学,才智过人,而且好学击剑之术,所以他的双亲就替他取了小名叫“犬子”(取其便捷之意)。当他求学之后,很是仰慕蔺相如的为人,于是改名为“相如”。起初,他用金钱谋了个郎官,侍奉孝景帝,职位是武骑常侍。这本不是他的兴趣,况且景帝也不甚喜好辞赋。此时正值梁孝王入京,带着许多口才甚好的游说之士:如山东的邹阳,江苏的枚乘,沂江的庄忌(夫子)等。当司马相如见了梁孝王以后,内心倾慕,于是,借生病为原由辞了官,投奔到梁(开封)地为客,梁孝王就让他和这些读书人同住,使他得到了讨论学问的机会。在梁孝王府的几年里,相如勤奋地攻读诗书,写了著名的《子虚赋》。只可惜梁孝王徒有爱才之虚名,不知相如之才,所以,相如在梁孝王府内时日虽久,却没有得到重用。梁孝王死后,相如又回到了老家四川。但此时,相如父母已亡,家道衰微,已经穷困到无以为生的地步了。
相如平素与临邛令王吉的交情较好,而王吉也曾说过:“相如啊!如果你久宦无成的话,可以来看我。”于是,相如就住进了临邛县城廓下的一座小亭中,而临邛令每天装着很谦恭的样子去拜访他。起初,相如还见他,可后来,便干脆说生病,叫侍从拒绝了,可是王吉却装得更谨肃而有礼。
在临邛,财主非常多,比如卓王孙就拥有家僮达八百人之多,程郑也有数百人。有一次,他们二人商议说:“听说县令有一位贵客,我们备桌酒席把他们一起都请来,如何?”
当县令来到卓家时,客人已经到了百数十人。等到了正午,便派人前往请司马相如,可相如却称有病而拒绝了。相如没有到,临邛令居然不敢进食,而且还亲自前往迎接,相如出于不得已就勉强答应了。当相如到的时候,在座的客人没有不被他的风采所倾倒。
酒菜酣饱时,临邛令亲自把琴瑟送到了相如的面前,说道:“听说长卿精于此道,愿闻一曲以助兴如何?”司马相如嘴上虽然辞谢,可手上却拨弄了一、两首曲子。但闻曲声悠扬,满座惊绝。
未曾想,这优美的琴声惊动了一位闺阁**,她就是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文君是卓王孙心爱之女,曾师从名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当地有名的才女。此时文君刚刚丧夫不久,在家闲居,百无聊赖,于是以弹琴消磨时光,打发岁月。这一天,文君面对满园春色,痴痴发呆,想到自己不幸的命运,不禁潸然泪下。正在神伤之时,忽然听到这优雅的琴声,怦然心动,于是便抚琴相和。
在前庭的相如,听到附和之琴声,大为惊奇,便问原由。卓王孙以实相告:“此小女文君也。”相如素闻文君貌美有才,今日阳其琴声,果然不同凡响,于是,请求相见。卓王孙传话后宅,叫文君出庭。不一会儿,但闻环佩叮当,文君袅娜而出。相如抬头观瞧,但见文君国色天香,艳丽宜人,不觉为之倾倒。文君见相如雍容闲雅,容仪姣美,也为之心动。四目交合,便不能再分离,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牵”。
宴罢归去,相如茶不思,饭不想,眼前梦里,只有文君之倩影。遂托媒人,携重金到卓府求亲。卓王孙虽慕相如之才,但见他家道中落,居然看他不起,于是就婉言谢绝了相如的求婚。相如并不甘心,又屡次三番求亲,卓王孙终不同意。后来竟把求亲人逐出门外。
文君得知情形,上告其父:“小女无福,夫君早亡,闲居家中,拖累父母。儿今见相如品学兼顾,人间少有,愿以身相许。”卓王孙听了,勃然大怒,日:“宁愿汝老死闺中,亦不同意。”文君掩面哭泣而去。
相如见求亲不成,便用重金买通了文君的侍者,传达了艳慕的心意。文君见相如托人相见,大喜。于是,趁夜离开了家,私奔到相如那里。二人知道卓王孙会派人前来追索,于是连夜逃奔到异地。
卓王孙知道女儿私奔后大为震怒,说:“小女实在太不成材,我虽然不忍伤害她,可是一分家产也不会给她。”也有些人曾经多次劝过卓王孙,可是他却始终不听。
相如和文君逃奔日久,盘缠渐渐用完。一日,文君告日:“长卿啊,只要回到临邛,向亲戚借贷也能够维持生活,我们何必自苦如此呢?”相如看着因连日奔事而日渐憔悴的妻子,只好点头称是。于是,相如文君二人回到临邛,把车骑统统卖了,买了一家酒馆。文君亲自在酒炉前酌酒亮相;相如却自己穿了条“犊鼻裤”和酒保、佣役在一块儿打杂,在大庭广众,之前洗涤碗盘。因为价钱公平,童叟无欺,夫妇二人的酒馆虽不兴盛,但却也能度日。卓王孙知道后,觉得给他真是丢尽了面子,连家门都-步也不敢出了。一些亲戚、长辈就来劝他道:“而今你只有一男二女,家中缺少的绝不是钱财吧?现在文君既然已经和司马相如结了婚,而且相如也已厌恶奔波的生活,他虽穷,可确是个可依可靠的好人才呀,况且又是县令的朋友,何必这般看轻他呢!”卓王孙虽恨文君私奔之耻,但文君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于是便分给了文君百余个童仆,百万两钱财,手中一些嫁妆细软之物。起初,相如坚辞不受,文君劝日:“吾父诚意相授,为何不取?否则,倒显得你我心胸狭窄!”于是相如和文君接受了礼物,回到成都,置买了田宅,竟成为一时之富豪。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有一位四川人名叫杨得意,他是侍奉皇上猎犬的狗监。当时皇上(武帝)正在读司马相如写的《子虚赋》,而且极为赞赏,自言自语地说:“可惜我不能和作者同时呀!”杨得意马上接着说:“这篇赋的作者,正是我的同乡司马相如。”皇上一听大为惊喜,下诏马上召见相如。相如说:“我确实写过这么一篇文章,但是,那只是叙述诸侯游猎而赋的,内容还不甚可观,不如让我再写一篇天子游猎的赋。写好之后,即刻奉上。”皇上听后,满心欢喜,一口答应,而且亲自叫尚书准备笔墨和纸张。
相如用“子虚”(虚构的言辞,称赞楚国的美)“乌有先生”(没有这回事,来诘难楚事)“无是公”(没这个人,以表明天子折中的大义)三人的对话来铺叙天子、诸侯苑圈的美。在最后一章中把主旨归结在“节俭”上,借以达成“讽谏”的意思,赋篇奏进天子后,天子大悦,封相如为郎宰。
相如做了几年的郎官,适逢唐蒙受命往经略夜郎和樊中二地,动员了巴、蜀二郡的吏卒千余人,郡中又增援了水陆运输补给人员万余人,并且引用“军兴法”(地方征聚财物供军用)杀了大帅,于是巴、蜀的百姓大为惊恐,天子得知后就派司马相如去责难唐蒙,并且告示巴、蜀百姓,这并非皇上的意思。
相如虽做高官,但没有忘记文君贫贱相守之贤。回归家中,常和文君谈诗论赋,抚琴相嬉,感情甚笃。后来相如竞辞宰不做,与文君回归故里,休养于园林之间,共享天伦之乐,和亲而终。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在中国几乎是家喻户晓的,至今人们还用“相如卖赋为生,文君当庐卖酒”来比喻男女之间真挚的爱情。
司马相如,蜀郡成都(今四川成都)人。字长卿,擅长辞赋。从小聪明好学,才智过人,而且好学击剑之术,所以他的双亲就替他取了小名叫“犬子”(取其便捷之意)。当他求学之后,很是仰慕蔺相如的为人,于是改名为“相如”。起初,他用金钱谋了个郎官,侍奉孝景帝,职位是武骑常侍。这本不是他的兴趣,况且景帝也不甚喜好辞赋。此时正值梁孝王人京,带着许多口才甚好的游说之士:如山东的邹阳,江苏的枚乘,沂江的庄忌(夫子)等。当司马相如见了梁孝王以后,内心倾慕,于是,借生病为原由辞了官,投奔到梁(开封)地为客,梁孝王就让他和这些读书人同住,使他得到了讨论学问的机会。在梁孝王府的几年里,相如勤奋地攻读诗书,写了著名的《子虚赋》。只可惜梁孝王徒有爱才之虚名,不知相如之才,所以,相如在梁孝王府内时日虽久,却没有得到重用。梁孝王死后,相如又回到了老家四川。但此时,相如父母已亡,家道衰微,已经穷困到无以为生的地步了。
相如平素与临邛令王吉的交情较好,而王吉也曾说过:“相如啊!如果你久宦无成的话,可以来看我。”于是,相如就住进了临邛县城廓下的一座小亭中,而临邛令每天装着很谦恭的样子去拜访他。起初,相如还见他,可后来,便干脆说生病,叫侍从拒绝了,可是王吉却装得更谨肃而有礼。
在临邛,财主非常多,比如卓王孙就拥有家僮达八百人之多,程郑也有数百人。有一次,他们二人商议说:“听说县令有一位贵客,我们备桌酒席把他们一起都请来,如何?”
当县令来到卓家时,客人已经到了百数十人。等到了正午,便派人前往请司马相如,可相如却称有病而拒绝了。相如没有到,临邛令居然不敢进食,而且还亲自前往迎接,相如出于不得已就勉强答应了。当相如到的时候,在座的客人没有不被他的风采所倾倒。
酒菜酣饱时,临邛令亲自把琴瑟送到了相如的面前,说道:“听说长卿精于此道,愿闻一曲以助兴如何?”司马相如嘴上虽然辞谢,可手上却拔弄了一、两首曲子。但闻曲声悠扬,满座惊绝。
未曾想,这优美的琴声惊动了一位闺阁**,她就是卓王孙的女儿卓文君。文君是卓王孙心爱之女,曾师从名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当地有名的才女。此时文君刚刚丧夫不久,在家闲居,百无聊赖,于是以弹琴消磨时光,打发岁月。这一天,文君面对满园春色,痴痴发呆,想到自己不幸的命运,不禁潸然泪下。正在神伤之时,忽然听到这优雅的琴声,怦然心动,于是便抚琴相和。
在前庭的相如,听到附和之琴声,大为惊奇,便问原由。卓王孙以实相告:“此小女文君也。”相如素闻文君貌美有才,今日闻其琴声,果然不同凡响,于是,请求相见。卓王孙传话后宅,叫文君出庭。不一会儿,但闻环珮叮当,文君袅娜而出。相如抬头观瞧,但见文君国色天香,艳丽宜人,不觉为之倾倒。文君见相如雍容闲雅,容仪姣美,也为之心动。四目交合,便不能再分离,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千里姻缘一线牵”。
宴罢归去,相如茶不思,饭不想,眼前梦里,只有文君之倩影。遂托媒人,携重金到卓府求亲。卓王孙虽慕相如之才,但见他家道中落,居然看他不起,于是就婉言谢绝了相如的求婚。相如并不甘心,又屡次三番求亲,卓王孙终不同意。后来竟把求亲人逐出门外。
文君得知情形,上告其父:“小女无福,夫君早亡,闲居家中,拖累父母。儿今见相如品学兼顾,人间少有,愿以身相许。”卓王孙听了,勃然大怒,曰:“宁愿汝老死闺中,亦不同意。”文君掩面哭泣而去。
相如见求亲不成,便用重金买通了文君的侍者,传达了羡慕心意。文君见相如托人相见,大喜。于是,趁夜离开了家,私奔到相如那里。二人知道卓王孙会派人前来追索,于是连夜逃奔到异地他乡。
卓王孙知道女儿私奔后大为震怒,说:“小女实在太不成材,我虽然不忍伤害她,可是一分家产也不会给她。”也有些人曾经多次劝过卓王孙,可是他却始终不听。
相如和文君逃奔日久,盘缠渐渐用完。一日,文君告曰:“长卿啊,只要回到临邛,向亲戚借贷也能够维持生活,我们何必自苦如此呢?”相如看着因连日奔事而日渐憔悴的妻子,只好点头称是。于是,相如文君二人回到临邛,把车骑统统卖了,买了一家酒馆。文君亲自在酒炉前酌酒亮相;相如却自己穿了条“犊鼻裤”和酒保、佣役在一块儿打杂,在大庭广众之前洗涤碗盘。因为价钱公平,童叟无欺,夫妇二人的酒馆虽不兴盛,但却也能度日。卓王孙知道后,觉得给他真是丢尽了面子,连家门都一步也不敢出了。一些亲戚、长辈就来劝他道:“而今你只有一男二女,家中缺少的绝不是钱财吧?现在文君既然已经和司马相如结了婚,而且相如也已厌恶奔波的生活,他虽穷,可确是个可依可靠的好人才呀,况且又是县令的朋友,何必这般看轻他呢!”卓王孙虽恨文君私奔之耻,但文君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于是便分给了文君百余个童仆,百万两钱财,手中一些嫁妆细软之物。起初,相如坚辞不受,文君劝日:“吾父诚意相授,为何不取?否则,倒显得你我心胸狭窄!”于是相如和文君接受了礼物,回到成都,置买了田宅,竟成为一时之富豪。
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有一位四川人名叫杨得意,他是侍奉皇上猎犬的狗监。当时皇上(武帝)正在读司马相如写的《子虚赋》,而且极为赞赏,自言自语地说:“可惜我不能和作者同时呀!”杨得意马上接着说:“这篇赋的作者,正是我的同乡司马相如。”皇上一听大为惊喜,下诏马上召见相如。相如说:“我确实写过这么一篇文章,但是,那只是叙述诸侯游猎而赋的,内容还不甚可观,不如让我再写一篇天子游猎的赋。写好之后,即刻奉上。”皇上听后,满心欢喜,一口答应,而且亲自叫尚书准备笔墨和纸张。
相如用“子虚”(虚构的言辞,称赞楚国的美)“乌有先生”(没有这回事,来诘难楚事)“无是公”(没这个人,以表明天子折中的大义)三人的对话来铺叙天子、诸侯苑囿的美。在最后一章中把主旨归结在“节俭”上,借以达成“讽谏”的意思,赋篇奏进天子后,天子大悦,封相如为郎宰。
相如做了几年的郎官,适逢唐蒙受命往经略夜郎和樊中二地,动员了巴、蜀二郡的吏卒千余人,郡中又增援了水陆运输补给人员万余人,并且引用“军兴法”(地方征聚财物供军用)杀了大帅,于是巴、蜀的百姓大为惊恐,天子得知后就派司马相如去责难唐蒙,并且告示巴、蜀百姓,这并非皇上的意思。
相如虽做高官,但没有忘记文君贫贱相守之贤。回归家中,常和文君谈诗论赋,抚琴相嬉,感情甚笃。后来相如竟辞宰不做,与文君回归故里,休养于园林之间,共享天伦之乐,和亲而终。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贫贱不移,富贵不忘的爱情故事,为后代挚爱男女争相效仿,传为佳话。
历史上这种夫妻相得的例子不少,北宋名相寇准夫妻也是一列。
寇准是宋朝很有名的宰相。他忠于职守,智慧过人,学识渊博,能言善辩。一部《杨家将》将他描写得神乎其神,使他成为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人物。有关他的传说,无论是载人野史的,还是民间口头传颂的都不少。这里,我们讲讲寇准拜妻为师的传说。
寇准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过世了,留下他和母亲过着贫苦的日子。他母亲为了把他抚养成人,起早贪黑、辛勤劳作,省吃俭用。即便如此,娘儿俩也仅能凑凑合合地填饱肚子,相依为命。所以,小寇准根本没有钱去念书。十多岁了,还一个字也不认识。
当时正值五代十国的后期,兵连祸结,烽火四起,战争连年不断,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命。寇准的家乡也聚积了不少难民。一天,一个女子逃到寇准家里,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亭亭玉立。寇准母亲觉得这个女子怎么看怎么俊,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惹人爱,于是就想把此人留到家里。寇母一问这女子,这女子满口答应,因为她的爹妈都在战乱中丧生了,家里再没有第二个人照料她了。不久,寇准就和这个俏丽的姑娘结婚了。此姑娘姓李,所以,当地人称之为“李氏”。
天下越来越乱,老百姓苦不堪言。寇母一直想给寇准请个先生,让寇准学点知识,以便将来能成点大事,整顿国家,报效民族。但毕竟家境太贫寒了,除了勉强吃饱,半文不存,哪里请得起?因此寇母心中很着急,整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媳妇李氏看出了婆婆的心思,她对寇母说:
“母亲不用担心,我小时候父亲曾教我《四书》、《五经》、天文地理。如果您信得过我,儿媳愿意为师,教好丈夫是我的心愿,教不好,拿我问罪!不过有一点,若让我教得寇准,他须先行拜师之礼!”
李氏又向寇母阐释了行拜师之礼的意义,她说,严师才能出高徒,行拜师之礼,为的是对寇准严格要求。
寇母一听,真是青天里拣了一块金子!常言道:有福之人不用忙,没福之人忙断肠。想不到半路上拣来的媳妇,还有这么多学问!寇母很高兴,立刻眉开眼笑地对媳妇说:“只要能教寇准上进,怎么办都行。”于是,寇母急忙唤过寇准,让他给坐着的媳妇行三拜九叩之礼。
这寇准从小是母亲拉扯大的,再孝顺不过啦。但现在母亲要他拜妻为师,寇准觉得不好意思,又不服气。他一边看着母亲,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寇母很生气,把眼一瞪说:“大胆寇准,还不快给我行拜师之礼!”寇准没办法,只好朝妻子行三拜九叩的拜师之礼!李氏坐在那里,故装正经,看着寇准那勉勉强强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这李氏乃是官宦之家的后代,只是由于父母死于战乱,才流浪他乡。她从小聪明,读了许多书籍,真可以说是《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天文地理,无所不晓。只几天的工夫,李氏的才识就使寇准由衷地钦佩。寇准对李氏言听计从,真以师相待。于是李氏鼓励寇准要效法苏秦,立志必愤,规定早起晚睡,不得偷懒,安排的“作业”他须如数做完。这寇准天生聪明,过目不忘,用心攻读,长进很快。把寇母高兴得眉开眼笑,嘴都合不上了。
转眼半年过去了。寇准觉得肚子里的墨水不少了,慢慢地惰怠了起来,甚至连“作业”都不想做了。李氏批评他的不对,他竟然和李氏吹胡子瞪眼。李氏一看,勃然大怒,杏眼一瞪,指着寇准说道:“自古师道尊严,长者为师。你既拜我为师,就得听我指使,不得有半点胡来!我今天谅你初犯,再给你一个时辰,做好作业,否则,戒尺伺候!”说完,李氏拂袖而去。
寇准听妻子这么一说,不觉气上心来。心里话:“自古以来,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夫为妻纲。咱们情况特殊,夫妻恩爱,你又是我的教师,我让着你,没想到你当了几天先生就拿起架子来了!在我面前想耍威风,没门儿!今儿个,作业我是坚决不做,看你怎么办!”想罢,把书哗地一掀,躺在炕上睡起觉来。
一个时辰过后,李氏又来检查作业,一看寇准那个姿态,气就不打一处来。心里直埋怨:“寇准啊寇准,你怎么不理解我的苦心,还做出个不屑一顾的样子给我看,我今天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于是,她取出戒尺,大声说道:“没出息的东西,你竟敢违师命,偷懒睡觉,拿出手来!”说完抓起寇准的手,“啪啪”就是两拍子!
寇准做梦也没想到妻子竟然会打自己,而且板子是那样的厉害,打得手心火辣辣的痛。所以,当时就火啦,对着李氏就是一拳,将李氏打了个跟头。
就在这时,寇母来了。一看寇准打了媳妇,气得脸色铁青,扭着寇准的耳朵骂道:“畜生,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生!老身因为没有钱给你请老师,把眼都快哭瞎啦。今天,好不容易娶了个好媳妇,教你念书,期望你能长大成人,报效国家,不想你倒撒起野来!我不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才怪!”说罢,寇母顺手拿起一把笤帚,对准寇准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只打得寇准满地打滚,大声求饶。
李氏一看婆婆大动肝火,往死里打寇准,心里可急坏了,她惟恐把寇准打坏,有个好歹。于是赶忙上前抱住婆婆,给寇准说情,请求寇母饶了这一回。寇母这才气喘吁吁住了手。寇母从屋里搬出一条板凳子,让媳妇坐在上面,自己也坐在一头,然后让寇准跪在媳妇面前赔情。李氏一想,这样也好,杀杀“冤家”的威风,此后对学业更有好处。
当时正是炎热的六月。俗语说,六月的天,晒死獾。这天都快晌午了,太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人仿佛要被烤焦似的。寇准跪在日头下面,足足有一个时辰,脸上的汗水像水泼似的,一个劲地往下流,脊梁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这下子李氏可沉不住劲了。常言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她罚寇准也是由于恨铁不成钢,她也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早日成就一番大事业,没想到他不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导致这样的结果。李氏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怎么忍心自己的丈夫受苦呢!李氏偷眼看了看寇母,寇母两眼闭着像养神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李氏没法,只好“扑通”一声也跪到寇母面前。寇母一看李氏讲情,这才气愤说道:“寇准!我告诉你说,你既然行了拜师之礼,媳妇就是你的教师,对于教师,不得无礼!听见了吗?”
“听见了。”寇准满脸汗水,连连点头。
“看在你媳妇的份上,我姑且饶你一回,若再有下次,我非罚你跪上一年不可!”寇母又狠狠地说道。
从此以后,寇准再也不敢偷懒了。尽管比不上苏秦头悬梁、锥刺骨,但也天天早起晚睡,刻苦攻读,孜孜不倦。几年过去后,寇准已是经纶满腹,才华横溢了。那字写得更是出类拔萃,无可挑剔,什么秦篆、汉隶、魏碑、唐草,样样拿得起,放得下。
传说寇准扮判官倒写梅花篆,斩了潘仁美(潘美),皇帝赵光义封他为“吏部双天官”。赵光义拿寇准写的梅花篆供状,端详了又端详,研究了又研究,大赞其字之妙。于是问道:
“寇爱卿,你双手同时写字,不知道哪位高师所教?”
“贱内。”寇准随口答道。
“啊!”赵光义大吃一惊。接着寇准便把自己如何拜师的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皇帝赵光义深感李氏之贤,就封李氏为“一品诰命夫人”,赐金冠一顶,红袍一套,玉带一条。
更为民间传诵的则是诸葛亮夫妻的故事。
三国时蜀汉丞相诸葛亮,南征北战,治国安邦,为蜀汉的发展立下了赫赫功劳,他不但是我国历史上一名出色的政治家,而且是一名有才能的军事家。但同时,他的成就与其贤内助黄氏的辅佐是密不可分的。关于诸葛亮与黄氏爱情的传说很多,现在我们只讲述一下诸葛亮是不爱美貌爱高才,如何与黄氏结为伉俪的故事。
诸葛亮,琅玡阳都(今山东沂水)人。少时生活十分困苦,三岁时母亲去世,八岁时父亲也告别了人间,家中只留下了未成年的四个孩子:哥哥、姐姐、小弟弟和他。二老去世不久,哥哥出外谋生,诸葛亮和姐姐还有不懂事的小弟弟仍留在家乡苦度时光。俗话说:深山出凤凰,贫家出好郎。诸葛亮既吃苦耐劳,又聪明能干,而且长得相貌堂堂,十里八村的人们谁见谁夸。诸葛亮从小就胸怀大志,要超管仲、胜乐毅,长大后安邦治国。于是他白日里辛勤耕作,到夜晚就挑灯苦读。久而久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典章兵法倒背如流。
有一天,诸葛亮在蒙山脚下锄地拔草。休息的时候,心里琢磨昨晚学习的“八卦阵”。他想:“那‘八卦阵’奥妙无穷,有朝一日领兵打仗,必定能派上用场!”于是他在地上演习起来。他先用树枝画好阵盘,再用石子布起阵法,嘴里念着‘八卦阵’的歌诀儿:“休、生、伤、杜、景、死、惊、开……”用来当作阵法各门的石子都摆好了,可就是那“开”门的子儿不知摆在啥地方,急得他抓耳挠腮,心里一个劲地责怪自己:“诸葛亮呀,诸葛亮!你这兵法咋学得这么窝囊?要是这样去指挥作战,千军万马也会毁于一旦!”忽然,“吧嗒”一声,头上掉下个桑葚来,不偏不倚落在阵盘上,沉思中的诸葛亮被吓了一跳。他抬头观看时,从树顶上“腾”地跳下一个大闺女。只见她生得黑面黄发,虽说五官还算端正,可丑得让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那丑女子倒还挺大方,笑盈盈地看着诸葛亮:“大哥哥,什么事把您愁成这样?我能不能帮您的忙?”诸葛亮把脸一歪,生气地说道:“采桑娘,采桑娘,不要多嘴论短长。男儿自有男儿志,山村野女难猜量!”那丑女子听了微微一笑,也随口唱道:“种田郎,种田郎,不要下眼把人量。好汉还得众人帮,逞强只有犯愁肠!”
诸葛亮一惊,心中暗想:“这丫头的嘴真利落!可和这种又丑又野的妮子磨牙,犯得上吗?”于是他缓和了一下气氛:“您虽然伶牙俐齿,不在人下,但我这个忙,不是您能帮得了的。”丑女子笑道:“恐怕现在只有我才能帮您呢!”诸葛亮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您不要自命不凡,我是在研习兵法战术、布阵打仗呢,你懂吗?”丑女子冷冷一笑:“我看你学到的那点兵法战术只不过是皮毛而已。”诸葛亮听了后火冒三丈,涨红着脸喊道:“我饱读兵书,熟知兵法,而你却鄙视我,你有能耐,先说说地上布的是什么阵?”丑女子仰着头答道:“我看什么阵都不是,不像骡子不像马!”诸葛亮听后哈哈大笑说:“连阵法都不懂,还要口出狂言帮我的忙哩,快回家喂你的蚕去吧!”丑女子并不示弱,回敬道:“我看你呀,快回家关上门读上三年兵书再到这里布阵吧!连‘八卦阵’都摆不囫囵还自逞高强呢!”诸葛亮心里“咯噔”一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竟然知道什么是‘八卦阵’,看来还不能小看哩!”想到这里便平和地问道:“请问这‘八卦阵’缺了何处?”那女子扳着指头说:“‘八卦阵’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心中无‘开’,阵法不全,战场如此,到头来只有担‘惊’受创了。”一席话说得诸葛亮大惊失色,急忙拱手说道:“大姐说得不差。请教大姐,这‘开’门摆在什么地方呀?”丑女子一笑:“那不早帮你摆好啦!”诸葛亮低头一看:“天哪!刚才掉下来的那粒桑葚正好和那七块石子一起布成了完整的“八卦阵”!诸葛亮惭愧得无地自容,赶忙施礼:“大姐才气不凡,确确实实称得上是我的师父。我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大姐多多海涵!”丑女子急忙还礼——“小哥哥过奖了,我实在算不上什么高才,又怎么敢妄作您的师父呢?我也只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诸葛亮听了,一本正经地说:“这点皮毛我也得再学好几年,希望大姐多多指教!”
………就这样,两人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密。
这个女子小名叫阿丑儿,出生于官宦世家。她父亲黄承彦曾多年在朝为官,人品、学识朝野闻名,后因对时政不满,就辞官回家务农。黄承彦平时经心传授女儿各种知识,由于那阿丑儿本来就聪明过人,学习时又格外用心,不几年的工夫,便已是满腹经纶:上通天文,下通地理,精于诗画,长于兵法了。
阿丑儿和诸葛亮自从那次相识后,两人就经常在那棵桑葚树下一块攻读兵法,研究学问。从此,阿丑儿回家张口闭口夸诸葛亮聪明、勤学,黄承彦本人也对少年诸葛亮的才学早有耳闻,在阿丑儿敦促下,黄承彦便将诸葛亮收为关门徒弟。黄老先生很喜欢诸葛亮,他巴不得把浑身的解数全都传授给他,诸葛亮如鱼得水,学习得更起劲了。
有一天,两人把“八卦阵”的攻守演习一番之后,阿丑儿说:“爹爹和我商讨过,这‘八卦阵’虽是古人发明出来的好阵法,用兵打仗非学好它不可。可如今光靠它还远远不能保证打胜仗!因为敌我双方都熟知它。你既有治国安邦之志,为何不想法创造出一种新阵法以克敌制胜呢?”诸葛亮连连摆手道:“请你不要抬举我了,我哪是能创造出新阵法的人呢?”阿丑儿正色道:“世上只有懒人,没有笨人。古人能创造出‘八卦阵’,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研究出一种新阵法呢?你只要大胆地努力,成功是会属于你的。”经阿丑儿再三鼓励,诸葛亮也就有信心了。
诸葛亮开始研创新的阵法了。他施出了浑身解数,有时喜出望外,有时垂头丧气,阿丑儿则一直在旁边给他支持和鼓励。最后,诸葛亮费尽心机,终于发明出一种“八阵”来。这种阵法吸取了“八卦阵”、“长蛇阵”、“九曲黄河阵”、“天门阵”等阵法的长处,能攻能守,易于围歼,经反复试用,百战百胜。诸葛亮喜得眼里直泛泪花,感激地说:“好姐姐,这全是你和师父的一番心血啊!阿丑姐,你能帮我一辈子吗?”阿丑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又不忍心嗔怪他,只能羞答答地说:“你怎么净说傻话——我要是个男子还可能一辈子与你奔走天下。一个女子怎么能一辈子光跟着你呢?”诸葛亮一听,立刻涨红了面孔。他想到他们二人朝夕相处,互帮互学,感情深厚,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必须得分手,立刻感到万分伤心!诸葛亮也不看“八阵”了,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远方,眼泪在眼里直打转转。看着他伤感的样子,阿丑儿心里也十分难过,她想:诸葛亮为人忠厚赤诚,既有满腹经纶,又有百里挑一的人品,日后若能嫁得这么个郎君,我该有多幸福!只可惜自己长了一副丑容,而世上哪个男儿不想娶个漂亮媳妇呀?不过,诸葛亮气度不凡,也许他能超越世俗,会做与他人不同的选择?!但是,婚姻大事谁能说得清呢。就这样,两人无言地呆了半天,恋恋不舍地分手了。
诸葛亮回家之后,茶不思,饭不想,一天到晚光叹气。嫂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说。这样一来,嫂子可着急了。因为诸葛亮哥哥临去东吴做官时,再三嘱咐要照顾好弟弟、妹妹。如果诸葛亮有个三长两短那该怎么办呢?嫂子思前想后,忽然心生一念:男孩子大了,是不是想成家了。于是她把诸葛亮叫到面前说道:“我今天算猜中你的心事了。不用愁,不用急,我这就托人给你说亲去。”诸葛亮一听,还以为她知道了他和阿丑的事,于是就红着脸说:“嫂子操心也没有用,你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嫂子把手一拍说:“凭你的相貌、人品、学识,谁家的姑娘会不愿意?!”
一听说诸葛亮要娶亲,四州八县,十里八村,大家小户都跑来和他攀亲戚。谁知说了一个又一个,不管闺女容貌有多俊、家有多富,诸葛亮全都不答应。这样一来,嫂子又着急了:“好弟弟,这么多闺女你都看不中,你到底是想寻月亮里的嫦娥,还是想作玉皇大帝的女婿?”诸葛亮回答:“男儿娶妻,一为的是成家过日子,二为的是建功立业有个好内助。对于容貌丑俊,都是小事。”嫂子很为难:“娶个会过日子的媳妇倒不难,找个建功立业的好内助可不容易!但是,不管怎么样,嫂子要给你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你放宽心好了。”
我们回过头来再说与诸葛亮分手后的阿丑,一天到晚不是坐着呆呆地发愣,或是找个角落暗自垂泪,父亲反复询问、劝说也无济于事。阿丑是父亲的心头肉,虽说相貌不漂亮,但品德、学问可是千里挑一。看着闺女这副模样,黄承彦急得团团转。有一天,他忽然想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丑已到了该找婆家的年龄了!我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必须找个好女婿,否则,一则对不起早逝的妻子,二则可惜了女儿的德行与学问。我看阿丑的脾性、志向和诸葛亮差不多,可是容貌诸葛亮能看中吗?不过,听说成千上万的人家都想选他作女婿,他就是不答应,也许他有不平常的打算?黄承彦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阿丑,阿丑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却露出了笑意,脸上的愁容也立刻消失了。
第二天一大早,黄承彦来到诸葛亮家,对他嫂子说:“我家有一小女,论容貌万万配不上你家老二,可论品德、才能,不是老夫夸口,她确能配得上你小叔子。今天老夫不拘俗礼,亲自登门为小女求婚,不知夫人意下如何?”嫂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听人说,这老先生的闺女虽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可也听说,那闺女的容貌够丑的。凭我小叔子的才和貌,怎么说也不能找她呀!于是急忙说:“老先生的来意我明白了,不过我得与弟弟商量商量,同时还得听听他哥的意见。就请您回去等我们的回音吧!”黄承彦嘱咐了一番,才回家去了。
嫂子一问诸葛亮,诸葛亮满口答应。嫂子苦口婆心地说:“好兄弟,我虽不是那种只重外表不重内里的人,可你俩从外表上看也太不般配了,婚姻可是终身大事,你得三思呀!”诸葛亮红着脸说:“嫂子只管同意就是,娶了阿丑,我谢您还来不及呢!”嫂子也了解诸葛亮的脾气,叹了口气说:“咱先甭做决定,明天去相相,相中了,给你娶,相不中,咱再找别人!”诸葛亮也只好听从嫂子的安排。
嫂子到了黄承彦家,从头到脚把阿丑打量了一遍:阿丑虽说面、发之色不好看,但也不像外人传得那么吓人。再和阿丑攀谈起来,更觉得这女子知书达理,才分过人,文静贤惠,气度不凡。不由得心中大喜。她对黄承彦说:“我们两家就准备办喜事吧!”
过了几个月,远近各村的人们听说诸葛亮办喜事了,都跑来庆贺,看热闹。有些人一看他娶得是阿丑儿,七嘴八舌议论不休,有的说诸葛亮傻,有的说他是一时糊涂,可是诸葛亮却毫不在意。结婚以后,小夫妻互敬互爱,你帮我助,生活十分美满。
后来,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和黄夫人告别了充满甜蜜回忆的隆中隐居生活,去辅佐刘备打天下。从此,黄夫人协助丈夫征战不息:火烧赤壁、三气周瑜、五次北伐、七擒孟获、治理蜀汉,同甘苦,共患难,可谓功绩赫赫。到此时,人们才认识到了诸葛亮在婚姻大事上的远见卓识。因此,这对夫妇的爱情故事在民间广为传颂。
强烈建议读《史记》,看“孔子世家”和“仲尼弟子列传”
下文是“仲尼弟子列传”,后附白话文
孔子曰“受业身通者七十有七人”,皆异能之士也。德行:颜渊,闵子骞,厓伯牛,仲弓。政事:厓有,季路。言语:宰我,子贡。文学:子游,子夏。师也辟,参也鲁,柴也愚,由也喭,回也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
孔子之所严事:於周则老子;於卫,蘧伯玉;於齐,晏平仲;於楚,老莱子;於郑,子产;於鲁,孟公绰。数称臧文仲、柳下惠、铜韑伯华、介山子然,孔子皆后之,不并世。
颜回者,鲁人也,字子渊。少孔子三十岁。
颜渊问仁,孔子曰:“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孔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回也如愚;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
回年二十九,发尽白,蚤死。孔子哭之恸,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鲁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闵损字子骞。少孔子十五岁。
孔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於其父母昆弟之言。”不仕大夫,不食污君之禄。“如有复我者,必在汶上矣。”
厓耕字伯牛。孔子以为有德行。
伯牛有恶疾,孔子往问之,自牖执其手,曰:“命也夫!斯人也而有斯疾,命也夫!”
厓雍字仲弓。
仲弓问政,孔子曰:“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在邦无怨,在家无怨。”
孔子以仲弓为有德行,曰:“雍也可使南面。”
仲弓父,贱人。孔子曰:“犁牛之子髐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厓求字子有,少孔子二十九岁。为季氏宰。
季康子问孔子曰:“厓求仁乎?”曰:“千室之邑,百乘之家,求也可使治其赋。仁则吾不知也。”复问:“子路仁乎?”孔子对曰:“如求。”
求问曰:“闻斯行诸?”子曰:“行之。”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闻斯行之!”子华怪之,“敢问问同而答异?”孔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仲由字子路,卞人也。少孔子九岁。
子路性鄙,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豭豚,陵暴孔子。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子路后儒服委质,因门人请为弟子。
子路问政,孔子曰:“先之,劳之。”请益。曰:“无倦。”
子路问:“君子尚勇乎?”孔子曰:“义之为上。君子好勇而无义则乱,小人好勇而无义则盗。”
子路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
孔子曰:“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若由也,不得其死然。”“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而不耻者,其由也与!”“由也升堂矣,未入於室也。”
季康子问:“仲由仁乎?”孔子曰:“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不知其仁。”
子路喜从游,遇长沮、桀溺、荷�丈人。
子路为季氏宰,季孙问曰:“子路可谓大臣与?”孔子曰:“可谓具臣矣。”
子路为蒲大夫,辞孔子。孔子曰:“蒲多壮士,又难治。然吾语汝:恭以敬,可以执勇;宽以正,可以比众;恭正以静,可以报上。”
初,卫灵公有宠姬曰南子。灵公太子蒉聩得过南子,惧诛出奔。及灵公卒而夫人欲立公子郢。郢不肯,曰:“亡人太子之子辄在。”於是卫立辄为君,是为出公。出公立十二年,其父蒉聩居外,不得入。子路为卫大夫孔悝之邑宰。蒉聩乃与孔悝作乱,谋入孔悝家,遂与其徒袭攻出公。出公奔鲁,而蒉聩入立,是为庄公。方孔悝作乱,子路在外,闻之而驰往。遇子羔出卫城门,谓子路曰:“出公去矣,而门已闭,子可还矣,毋空受其祸。”子路曰:“食其食者不避其难。”子羔卒去。有使者入城,城门开,子路随而入。造蒉聩,蒉聩与孔悝登台。子路曰:“君焉用孔悝?请得而杀之。”蒉聩弗听。於是子路欲燔台,蒉聩惧,乃下石乞、壶黡攻子路,击断子路之缨。子路曰:“君子死而冠不免。”遂结缨而死。
孔子闻卫乱,曰:“嗟乎,由死矣!”已而果死。故孔子曰:“自吾得由,恶言不闻於耳。”是时子贡为鲁使於齐。
宰予字子我。利口辩辞。既受业,问:“三年之丧不已久乎?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穣既没,新穣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於汝安乎?”曰:“安。”“汝安则为之。君子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故弗为也。”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於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义也。”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宰我问五帝之德,子曰:“予非其人也。”
宰我为临菑大夫,与田常作乱,以夷其族,孔子耻之。
端沐赐,卫人,字子贡。少孔子三十一岁。
子贡利口巧辞,孔子常黜其辩。问曰:“汝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
子贡既已受业,问曰:“赐何人也?”孔子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陈子禽问子贡曰:“仲尼焉学?”子贡曰:“文武之道未坠於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又问曰:“孔子适是国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也。”
子贡问曰:“富而无骄,贫而无谄,何如?”孔子曰:“可也;不如贫而乐道,富而好礼。”
田常欲作乱於齐,惮高、国、鲍、晏,故移其兵欲以伐鲁。孔子闻之,谓门弟子曰:“夫鲁,坟墓所处,父母之国,国危如此,二三子何为莫出?”子路请出,孔子止之。子张、子石请行,孔子弗许。子贡请行,孔子许之。
遂行,至齐,说田常曰:“君之伐鲁过矣。夫鲁,难伐之国,其城薄以卑,其地狭以泄,其君愚而不仁,大臣伪而无用,其士民又恶甲兵之事,此不可与战。君不如伐吴。夫吴,城高以厚,地广以深,甲坚以新,士选以饱,重器精兵尽在其中,又使明大夫守之,此易伐也。”田常忿然作色曰:“子之所难,人之所易;子之所易,人之所难:而以教常,何也?”子贡曰:“臣闻之,忧在内者攻强,忧在外者攻弱。今君忧在内。吾闻君三封而三不成者,大臣有不听者也。今君破鲁以广齐,战胜以骄主,破国以尊臣,而君之功不与焉,则交日疏於主。是君上骄主心,下恣群臣,求以成大事,难矣。夫上骄则恣,臣骄则争,是君上与主有却,下与大臣交争也。如此,则君之立於齐危矣。故曰不如伐吴。伐吴不胜,民人外死,大臣内空,是君上无强臣之敌,下无民人之过,孤主制齐者唯君也。”田常曰:“善。虽然,吾兵业已加鲁矣,去而之吴,大臣疑我,柰何?”子贡曰:“君按兵无伐,臣请往使吴王,令之救鲁而伐齐,君因以兵迎之。”田常许之,使子贡南见吴王。
说曰:“臣闻之,王者不绝世,霸者无强敌,千钧之重加铢两而移。今以万乘之齐而私千乘之鲁,与吴争强,窃为王危之。且夫救鲁,显名也;伐齐,大利也。以抚泗上诸侯,诛暴齐以服强晋,利莫大焉。名存亡鲁,实困强齐。智者不疑也。”吴王曰:“善。虽然,吾尝与越战,栖之会稽。越王苦身养士,有报我心。子待我伐越而听子。”子贡曰:“越之劲不过鲁,吴之强不过齐,王置齐而伐越,则齐已平鲁矣。且王方以存亡继绝为名,夫伐小越而畏强齐,非勇也。夫勇者不避难,仁者不穷约,智者不失时,王者不绝世,以立其义。今存越示诸侯以仁,救鲁伐齐,威加晋国,诸侯必相率而朝吴,霸业成矣。且王必恶越,臣请东见越王,令出兵以从,此实空越,名从诸侯以伐也。”吴王大说,乃使子贡之越。
越王除道郊迎,身御至舍而问曰:“此蛮夷之国,大夫何以俨然辱而临之?”子贡曰:“今者吾说吴王以救鲁伐齐,其志欲之而畏越,曰‘待我伐越乃可’ 。如此,破越必矣。且夫无报人之志而令人疑之,拙也;有报人之志,使人知之,殆也;事未发而先闻,危也。三者举事之大患。”句践顿首再拜曰:“孤尝不料力,乃与吴战,困於会稽,痛入於骨髓,日夜焦唇乾舌,徒欲与吴王接踵而死,孤之原也。”遂问子贡。子贡曰:“吴王为人猛暴,群臣不堪;国家敝以数战,士卒弗忍;百姓怨上,大臣内变;子胥以谏死,太宰嚭用事,顺君之过以安其私:是残国之治也。今王诚发士卒佐之徼其志,重宝以说其心,卑辞以尊其礼,其伐齐必也。彼战不胜,王之福矣。战胜,必以兵临晋,臣请北见晋君,令共攻之,弱吴必矣。其锐兵尽於齐,重甲困於晋,而王制其敝,此灭吴必矣。”越王大说,许诺。送子贡金百镒,剑一,良矛二。子贡不受,遂行。
报吴王曰:“臣敬以大王之言告越王,越王大恐,曰:‘孤不幸,少失先人,内不自量,抵罪於吴,军败身辱,栖于会稽,国为虚莽,赖大王之赐,使得奉俎豆而修祭祀,死不敢忘,何谋之敢虑!’ ”后五日,越使大夫种顿首言於吴王曰:“东海役臣孤句践使者臣种,敢修下吏问於左右。今窃闻大王将兴大义,诛强救弱,困暴齐而抚周室,请悉起境内士卒三千人,孤请自被坚执锐,以先受矢石。因越贱臣种奉先人藏器,甲二十领,鈇屈卢之矛,步光之剑,以贺军吏。”吴王大说,以告子贡曰:“越王欲身从寡人伐齐,可乎?”子贡曰:“不可。夫空人之国,悉人之众,又从其君,不义。君受其币,许其师,而辞其君。”吴王许诺,乃谢越王。於是吴王乃遂发九郡兵伐齐。
子贡因去之晋,谓晋君曰:“臣闻之,虑不先定不可以应卒,兵不先辨不可以胜敌。今夫齐与吴将战,彼战而不胜,越乱之必矣;与齐战而胜,必以其兵临晋。”晋君大恐,曰:“为之柰何?”子贡曰:“修兵休卒以待之。”晋君许诺。
子贡去而之鲁。吴王果与齐人战於艾陵,大破齐师,获七将军之兵而不归,果以兵临晋,与晋人相遇黄池之上。吴晋争强。晋人击之,大败吴师。越王闻之,涉江袭吴,去城七里而军。吴王闻之,去晋而归,与越战於五湖。三战不胜,城门不守,越遂围王宫,杀夫差而戮其相。破吴三年,东向而霸。
故子贡一出,存鲁,乱齐,破吴,强晋而霸越。子贡一使,使势相破,十年之中,五国各有变。
子贡好废举,与时转货赀。喜扬人之美,不能匿人之过。常相鲁卫,家累千金,卒终于齐。
言偃,吴人,字子游。少孔子四十五岁。
子游既已受业,为武城宰。孔子过,闻弦歌之声。孔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曰:“昔者偃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孔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孔子以为子游习於文学。
卜商字子夏。少孔子四十四岁。
子夏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 ,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孔子曰:“商始可与言诗已矣。”
子贡问:“师与商孰贤?”子曰:“师也过,商也不及。”“然则师愈与?”曰:“过犹不及。”
子谓子夏曰:“汝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孔子既没,子夏居西河教授,为魏文侯师。其子死,哭之失明。
颛孙师,陈人,字子张。少孔子四十八岁。
子张问干禄,孔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他日从在陈蔡间,困,问行。孔子曰:“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国行也;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立则见其参於前也,在舆则见其倚於衡,夫然后行。”子张书诸绅。
子张问:“士何如斯可谓之达矣?”孔子曰:“何哉,尔所谓达者?”子张对曰:“在国必闻,在家必闻。”孔子曰:“是闻也,非达也。夫达者,质直而好义,察言而观色,虑以下人,在国及家必达。夫闻也者,色取仁而行违,居之不疑,在国及家必闻。”
曾参,南武城人,字子舆。少孔子四十六岁。
孔子以为能通孝道,故授之业。作孝经。死於鲁。
澹台灭明,武城人,字子羽。少孔子三十九岁。
状貌甚恶。欲事孔子,孔子以为材薄。既已受业,退而修行,行不由径,非公事不见卿大夫。
南游至江,从弟子三百人,设取予去就,名施乎诸侯。孔子闻之,曰:“吾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宓不齐字子贱。少孔子三十岁。
孔子谓“子贱君子哉!鲁无君子,斯焉取斯?”
子贱为单父宰,反命於孔子,曰:“此国有贤不齐者五人,教不齐所以治者。”孔子曰:“惜哉不齐所治者小,所治者大则庶几矣。”
原宪字子思。
子思问耻。孔子曰:“国有道,穣。国无道,穣,耻也。”
子思曰:“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乎?”孔子曰:“可以为难矣,仁则吾弗知也。”
孔子卒,原宪遂亡在草泽中。子贡相卫,而结驷连骑,排藜藿入穷阎,过谢原宪。宪摄敝衣冠见子贡。子贡耻之,曰:“夫子岂病乎?”原宪曰:“吾闻之,无财者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若宪,贫也,非病也。”子贡惭,不怿而去,终身耻其言之过也。
公冶长,齐人,字子长。
孔子曰:“长可妻也,虽在累绁之中,非其罪也。”以其子妻之。
南宫括字子容。
问孔子曰:“羿善射,妔荡舟,俱不得其死然;禹稷躬稼而有天下?”孔子弗答。容出,孔子曰:“君子哉若人!上德哉若人!”“国有道,不废;国无道,免於刑戮。”三复“白珪之玷”,以其兄之子妻之。
公皙哀字季次。
孔子曰:“天下无行,多为家臣,仕於都;唯季次未尝仕。”
曾■字皙。
侍孔子,孔子曰:“言尔志。”■曰:“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喟尔叹曰:“吾与■也!”
颜无繇字路。路者,颜回父,父子尝各异时事孔子。
颜回死,颜路贫,请孔子车以葬。孔子曰:“材不材,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以徒行。”
商瞿,鲁人,字子木。少孔子二十九岁。
孔子传易於瞿,瞿传楚人駏臂子弘,弘传江东人矫子庸疵,疵传燕人周子家竖,竖传淳于人光子乘羽,羽传齐人田子庄何,何传东武人王子中同,同传菑川人杨何。何元朔中以治易为汉中大夫。
高柴字子羔。少孔子三十岁。
子羔长不盈五尺,受业孔子,孔子以为愚。
子路使子羔为费郼宰,孔子曰:“贼夫人之子!”子路曰:“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读书然后为学!”孔子曰:“是故恶夫佞者。”
漆雕开字子开。
孔子使开仕,对曰:“吾斯之未能信。”孔子说。
公伯缭字子周。
周愬子路於季孙,子服景伯以告孔子,曰:“夫子固有惑志,缭也,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孔子曰:“道之将行,命也;道之将废,命也。公伯缭其如命何!”
司马耕字子牛。
牛多言而躁。问仁於孔子,孔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可谓之仁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可谓之君子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
樊须字子迟。少孔子三十六岁。
樊迟请学稼,孔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孔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樊迟问仁,子曰:“爱人。”问智,曰:“知人。”
有若少孔子四十三岁。有若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信近於义,言可复也;恭近於礼,远耻辱也;因不失其亲,亦可宗也。”
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师之如夫子时也。他日,弟子进问曰:“昔夫子当行,使弟子持雨具,已而果雨。弟子问曰:‘夫子何以知之?’ 夫子曰:‘诗不云乎?“月离于毕,俾滂沱矣。”昨暮月不宿毕乎?’ 他日,月宿毕,竟不雨。商瞿年长无子,其母为取室。孔子使之齐,瞿母请之。孔子曰:‘无忧,瞿年四十后当有五丈夫子。’ 已而果然。问夫子何以知此?”有若默然无以应。弟子起曰:“有子避之,此非子之座也!”
公西赤字子华。少孔子四十二岁。
子华使於齐,厓有为其母请粟。孔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厓子与之粟五秉。孔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君子周急不继富。”
巫马施字子旗。少孔子三十岁。
陈司败问孔子曰:“鲁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退而揖巫马旗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鲁君娶吴女为夫人,命之为孟子。孟子姓姬,讳称同姓,故谓之孟子。鲁君而知礼,孰不知礼!”施以告孔子,孔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臣不可言君亲之恶,为讳者,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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