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仇想要逃出机关城,慌乱中触发机关,眼看就要跌下深渊,班大师将其拉住,机关无情的合拢,夹断了两人的手。后来,班大师和大师兄(六指黑侠)从师傅的手札中得知,师傅早就知道小九的真实身份,他从未对外声张,更是把墨家最顶尖的技术全部传授给了小九,想用善念感化小九,也想以此化解公输家和墨家的百年恩怨。
大师兄认为自己违背了墨家仁爱的原则,一生都很自责。大师兄拒绝下葬,他要在当年的密室中坐等公输仇回来,把密室的钥匙亲手交给公输仇。
班大师告诉大家,世上不存在墨家秘籍,墨家机关术的真谛就是抛弃一切,返璞归真,用大爱之心去创造无限可能。
天明认为真谛说来容易做来难,自从被迫舍弃玉煞之力,自己得到的只有痛苦、失落和自卑,更没有人认可自己。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却没有想到是公输仇的骗局。班大师告诉天明,决定一个人是否强大,取决于他的内心。
盖聂和蓉儿也回到了墨核。盖聂拔剑在地上写了个“侠”字,告诉天明真正的大侠是能够拼尽全力保护他人的人。天明答应盖聂,自己会振作起来,努力去做一个内心强大的侠义之人。
小高、雪女、张良相继回到墨核,得知没有人截住卫庄,盖聂决定亲自前往阻拦。盖聂找到了卫庄,由于不同意盖聂对七杀门的理念的阐释,卫庄主动出手,誓要在此决出胜负。盖聂只守不攻,被卫庄斩断了渊虹宝剑。
蓉儿担心盖聂有危险,跑去找盖聂,小高和小植也追了上去。
盖聂向卫庄认输,希望他杀了自己,放过墨家,卫庄不同意。盖聂使出百步飞剑,将卫庄彻底击败。卫庄不信自己会败给断剑,盖聂告诉他,真正的剑客,即使没有剑,依然是剑客。见卫庄失败,白凤掷出白羽,欲偷袭盖聂,被赶来的蓉儿挡住。
盖聂等人带着蓉儿回到墨核,月儿给她上药止血,脱离危险。巨子回来,分析了现在的形势,为了不让大家白白牺牲,决定放弃机关城,成就公子扶苏。
巨子的计划是说服墨家子弟放弃机关城,开启自毁模式,将卫庄等人埋葬,再由扶苏调用自己的兵力,解救困在机关城的秦兵。如此一来,就可以为扶苏建立功劳,博得秦王的欢心。
白凤想要带卫庄走,被不甘心的卫庄推开。公输仇找到卫庄,告诉他,自己还有办法毁灭机关城。墨玉麒麟将巨子的计划告诉了卫庄,为了报复盖聂,卫庄决定毁掉墨家的逃生之门。
机关城正在崩塌,赤练四处寻找卫庄,白凤劝阻不得,只好将其击晕,逃出城中。
巨子和班大师共同用钥匙开启了墨核中的毁城机关,然后众人逃上了升降梯。卫庄用剑止住了轴心的转动,破坏了联动机关,唯一的办法是打开墨规池深处的玄武闸。玄武闸重达万斤,常人无法扳动。天明想到了体内的玉煞之力,为了救出大家,他告别月儿跳入了墨规池。
天明在池底不断捶打自己的胸口,激发玉煞之力,终于将玄武闸扳开。
痛
前言
看到好多简介里说端木蓉与盖聂有杀父之仇,但动画里没看出来,可能是小说里的吧。不过这篇文的背景默认了这个所谓杀父之仇的存在。反正是同人嘛,怎样无所谓啦^^
正文
所有被端木蓉救治过的人都知道,这位神医虽然表面上冷若冰霜,却是面冷心软,为人疗伤时手法极轻柔。
只有一个人不知道。那就是盖聂。
端木蓉每次为他疗伤,都下手极重;他伤得越重,她下手越重。
她在折磨他,这算是报复吧?
然而他从不喊痛,淡然得不像在疗伤,倒像在品茶。她也从不看他的脸,因为害怕看到他微蹙的眉——她确定,只是微蹙的眉,就足以让她心软、心疼……
他自是对这一切都不知,每次都如初遇那次感激地道谢。
这时候,她总会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随即又慌乱地否定:不,不,是他先对不起她的,是他害她成了孤儿……
镜湖医庄的那段时光,恍然如梦。
当和煦的清风掠过清澈的湖水,掀起迷离的细波;当橘红的残阳碎碎洒落,将他的身影映红;当蔚蓝的天宇下,他握住她的手——
她惊觉,心中的恨,在变淡;平静的心湖,宛若风中的镜湖水,起了微澜。
于是她努力让自己的心冷些,再冷些,冰冻那些她不愿直面却肆意萌生的情绪。这些慌心的日子,便回首似梦了。
她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能持续多久,以后会有什么变化,但也是过一天算一天了,但莫名其妙只是她自己的感觉,他们两人,在所有墨家子弟的眼里,都是暧昧不清的关系。
雪女曾对她开玩笑,说她很担心他的样子。
奇怪!担心他干什么?
而他和她的距离一旦近于两米,天明就会愈发凶狠地骂她怪女人。
怕她抢走他的大叔?
孩子就是孩子,单纯得让人羡慕。
好了。她觉得这种关系莫名其妙,众人觉得这种关系暧昧不清。那么,他呢?他又觉得这种关系是怎么样的?
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仅此而已吧。
想到这点,竟觉有些失落。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会不受控制地飘到他身上了。然后再悠悠地飘回来。
最尴尬的是,有时她会看到,他也正看着她。
目光轻轻地碰撞后,两个人都会默契地迅速别过头去。然后,她漫不经心地研究地上的小蚂蚁,他心不在焉地钻研天上的朵朵白云。
如果盗跖也在,状况会更加混乱。一般来说她不会太倒霉,他则会愁眉苦脸地发现自己又丢了什么东西。
这样的事多了,她就总得提醒自己:她恨他,她恨他,她恨他……
才不至于忘记。
机关城被攻破后,人心惶惶。
这隔绝战乱的最后一片乐土,也土崩瓦解。
墨规池水也染上一层殷红。
他一直都拼死保护她。一直以来,能让他拼死保护的,都只是故人之子天明。
是什么让他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又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感动?不可能。那又应该怎样想?
她有点后悔当初为了报复而选择救他。
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最终,他要离开了。带着那个孩子。
分别前,使他们两人单独的会面。他用毫不掩饰的深情目光凝视她良久,然后叹了口气。她被看得有些慌,又似乎有些了然的平静。
“情也是一种伤,可是你好像并不想医好它,反而任由它加重。”
她先是沉默,然后缓缓开口。
“治伤远比受伤痛。如果不会危及生命,我情愿这伤口永不愈合。”
她愣了半晌,等回过神,他已转身走远。
风里还依稀回响着他刚刚最后的那句话:
“你为我疗伤时的小把戏,以为我不知道么。”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她是故意下狠手的,只是没有说破。
是因为觉得亏欠她,才心甘情愿承受这痛吗?
周围已空旷一片,不见他的人影了。冷冽的风呼啸而过,吹落几滴似露的晶莹水珠儿。
她忽然有些怨他:明明他就要走了,却偏偏要在离开前,也让她受了这名为情的伤。
抑或,她早就受了这伤,只是不愿承认,害怕承受那,治伤时连绵的痛……
后记
从痛开始,到痛结束。
是这篇文,不也正是盖聂与端木蓉那飘忽不定的情吗?
一离伤
阳光从窗格里溢泄进来,映在她沧桑却未失美丽的脸上。
镜湖如一面明镜,清澈,平静,超然,不与世俗接轨,不属光阴管辖,十年如一日,一如医庄的生活,亦如,她的心。
在日夜交替的轮回中,不知送走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两鬓的银华已是浅浅蔓延。
偶尔会收到天明和月儿的来信,信中幸福的口吻常让她回忆起从前医庄热闹非凡的景象,只是,这里只剩下了她一个,孤独的影子常让她自嘲。
原来以为,早已麻木的心,还会隐隐抽搐。
忘了吧,那些曾经,只能带给自己无限的伤痛。她将未拆封的信抛入炭盆,看着它一点一点的蜷缩,纷飞,翩然如蝶,随风起舞,宛如在祭奠,在苦笑。
她贪婪的嗅着太阳芬芳的气息,心里的雨依旧没有停,因为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扎根在她的生命,如同耳畔的离殇,不知何时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二追忆
(一)
一个本不该来到人世的生命,最终还是来了。
出生于冷宫的孩子,几乎连自己父亲的一面也见不上。望着榻上母亲渐凉的肢体,端木明的心头泛起一阵苦涩。
望着孩子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紫色眸瞳,冥冥中,有股力量迫使他放下了扼在婴儿咽喉的手。
从此,她就是端木家的女儿,他在心里默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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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记忆中,父亲是对她最好的,最严厉的,也是最少言寡语的。
她问他,爹,我为什么叫端木蓉?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笑,这是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的名字。
她疑惑的撇撇嘴,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呀?为什么我要叫她的名字?
心说,你是她生命的延续。
端木蓉
很小的时候,蓉就喜欢像只蝴蝶般追随着父亲,那些图文并茂让人头大的医书,是蓉的儿童读物。
蓉会笑着跌进养母的怀抱,一字一句地附在她耳边道,自己也要像爹爹一样,当个医生,然后骄傲的数着养母美丽的眼角因微笑而浮起的皱纹。而父亲常会在角落叹息。
蓉不是不知道,只是她还太小,不懂父亲叹息的背后。
在燕国冬之庆典的那天,蓉满十六了。
她第一次脱下素衫,换上一套鲜嫩的长裙,绣满了淡淡的荷。
如花伊人,似水流年
第一次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繁华,这么缤纷。各种冷暖色调的融合,描绘成她眼里万花筒般风情万种的世界。而周围的人,却都为她这个飘逸如蝶般的女子的美所震惊。
让人想到一句很经典的话: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她沉浸在忘我的快乐中,撞倒在一个人的怀里。
……
……
她看着那个人的眼睛,是一种很纯净的蓝色,如同易水河畔的冰,常年不化。
“你还好吧?”
他看上去稚气未脱,怎会有这般如冰寒冷的眼神?
“你还好吧?”
她终于回过神来,点点头。
他不讲话,转身离去,所有人都为他默默让开一条道。莫非,他是纨绔子弟?可是,不像啊……
但又为什么,大家会这么怕他啊?
“他就是秦武阳?”
“是啊,太子身边最年轻的志士之一,别看他年纪小,武功高深莫测。杀人不眨眼呐。”
那双锐利的冰蓝色眼睛,深深的烙印在蓉的心底,掺杂了很多种复杂的感情,是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也是蓉这个年纪猜不透的。
花初颖恋,情涩纤牵
第二天,蓉就以太子医使的身份被召入太子殿。
爹爹当年的叹息,蓉恍似懂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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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在太子殿,三年已过。
蓉逐渐成熟的,不只有她的医术,她的美貌,还有她的心。
“蓉姐姐,为什么父王都不跟我讲话了,母后也笑得愈来愈少了呢?”
敏感的孩子。
“是月儿不够乖,还是月儿念书不认真了?”
蓉笑了,却显得苍白无力,“没有,公主最乖了。太子殿下和王妃娘娘只是因为政事繁忙,所以顾不得公主”她顿了顿,捋直月儿长长的发带,“公主能理解吗?”
“能。月儿只是想让父王和母后快乐。”
善良的孩子。
“蓉姐姐,陪我去放风筝吧。”
“嗯”
第一次,她如此坚定地在心里许下一个承诺,一个誓言——无论未来怎样,她不能放弃这个孩子,不能让战火熏污了月儿琉璃般纯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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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轲?”
“不错,是太子门下的义士之一,人选,十有八九是他。”
“人选?难道宫中盛行的刺秦之说是真的?”
雪女瞄了她一眼,意味深长,“你认为……”
“开玩笑。”蓉拂去肩膀上的竹叶,“秦王的江山,就是以其阴险狡诈而夺得,如此狡猾之人,恐怕要接近他,都非易事……”
话音未落,“小心!!!”雪女将端木蓉推开。
霎那,蓉只匆匆瞥见一道青光从两人之间穿过,耳畔吹过一阵冷风,阴飕刺骨。
一把袅绕青色光晕的宝剑,牢牢钉在离她们一丈的一棵竹子上。
“竹叶青?”
一个身着白衣的弱冠少年从竹林深处走出。
我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装扮,心说。
“臭小子,有你这么练剑的吗?秦武阳,你简直要命。”
风撩起他紫色的长发。蓉愣住了。
故人。
那双比易水河更深邃的蓝色眼睛,让她坚信自己没有认错。
魂牵梦萦了三年,让她明白什么叫思念。
那么,他呢?三年前的那次邂逅,于他,是心湖上的一层涟漪,还是……
“蓉妹,你受伤了。”她懵懂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根,一道口子不深,但却很冷。蓉懂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知道,自己中毒了……
(写的零零散散,大家别介意-------^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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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缥缈的身影,一袭白衣。
风,很大很大,衣袂纷飞,犹如起舞的纸鸢。
她不认得他,唇却不受意识支配地唤出他的名字。
他回头,她却再也撑不下去,只模糊记得,那是一双秋水眸瞳,深不见底。
……
“你醒了?”
“雪女姐呢?”
“走了。”
“我这是在……”蓉支撑着坐起来,环顾四周。
“药。”寡言的少年端来一碗药。
蓉习惯性的嗅了嗅,毒红菇,竹叶蕈……天,这是解药,还是毒药?
“医道中,以毒攻毒,你应该知道吧。”他看出了她的疑虑。
原来自己真的中毒了,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呢?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身上的剧痛不容她多想,翻江倒海般的袭来。
奇怪,喝下药人倒清醒了不少。
“谢谢”她看着他用一块布一遍又一遍的摩拭着手中的剑。青灰色的剑身泛着霍霍的紫光,那是一种毒蛇对猎物的目光,蓉不禁打了个寒噤。
“剑上有毒,你下的毒?”
“只说对了一半,”剑回鞘,“有毒,但并非我下的毒。竹叶青在冶炼时,炼炉水中便加入了几十种剧毒,奇毒无比,如同嗜血的狂蟒,见血封喉。”
“为什么要打造这么一把剑呢?”在脱口而出的同时,蓉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有什么不好,”他眼都不曾眨一下,“方便我取人性命。”
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口中说出,以一个恶魔的口吻。
但蓉坚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等等!”
“?”
“我们以前有见过……”
“没有,肯定没有。”如此斩钉截铁,仿佛不是在回答,而是在阻止她问下去。
他还是,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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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他自始至终认为,自己不过是在尽责罢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留下她呢?
既然如此,为什么逃避她的问题,她的眼睛?
既然如此,为什么说谎?
他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也不想去解释。这会让他分心。
心魔。
一阵淡淡的药草香从背后袅绕过来,让他晕眩。下一秒,竹叶青铮然出鞘,横在了“敌人”的咽喉。
本能。
手中的棉被逐渐滑落,她平静的凝视着他充血的瞳孔。
“你知不知道,只差一寸,你便没命!”
她点点头,俯下身去拾掇棉被,“对不起,我以为你睡了。”
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她的闯入让他体会到,自己单调而荒芜了很久的世界里,除了血色和怨恨,还有一种久违的温暖。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迟早会被我杀掉。”
她的身子向后倒去,稳稳地落在他的怀里,轻得像只坠落的蝴蝶。
两抹红霞漫上她雪白的脸颊,如严寒中初绽的白梅花,花瓣间渗透着似有若无的红。清丽脱俗,却不失娇俏妩媚。他真切地感觉到脸在灼烧,让他近乎窒息——恍如在孩提时,师父第一次教他喝酒。
迷醉。
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紫色的眼眸,“对不起……”未了,身子已被腾空抱起。
出乎他的意料,她并不惊慌失措,而是显得很坦然。
“你自己的伤还没养好,倒还有心思去管别人。”他欲盖弥彰,险些结巴。
自己这是怎么了,面对千军万马面不改色的秦武阳去哪儿了?没人能给他答案。
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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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风,夜凉如水。
寒蛩悲鸣,弥留的夏。
正如同四季轮回,交替不息,宿命总是难以摆脱。
月光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银华,紫色的长发随风起舞,那把剑与他瘦弱的身躯不成比例,眸子却是晶亮。
蓉就这样远远的看着,不想去惊动他。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迟早会被我杀掉。”
蓉抚摸着隐隐作痛的耳畔,宛如那是她的心。
“蓉姑娘。”
让她惊异的不是自己被发现了,而是,他第一次准确无误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魔咒般的声音,羁绊住了她正欲离去的脚步。
“夜里凉,蓉姑娘伤还未愈。为什么还要跑出来呢?”
“你呢?”
“我……我睡不着。”
“我也一样啊。”唇边浮上伶俐的笑。
如水月色。
“你叫秦武阳,对吗?”
“嗯。”
“从父姓?”
“……从师父姓,我没有父母。”
“……”
“剑也是师父传给我的。”奇怪,在眼前的女孩面前,他伪装不起来,那双有魔力的紫色眼睛,几乎洞穿了他。
……
……
“你是御医端木明的女儿。”
“是。”
“宫中不少王公子弟都对你有意……”没话找话的说。
“我心里早已有人。”语气中的坚定让他诧异。
……
……
“其实,我对你撒了谎。”
“?”
“那天,你问我,我们有没有见过……”
“我知道”他转过头,却对上她深邃的眼神。不禁语塞。
蓉轻轻攀住武阳的手,和她的一样冰凉,却在掌心留存着一缕暖意。为了这一点点的温度,她等待了三年。
他没有排斥,只道,“我是个杀人如麻的人,世道无常,说不定某日,我会与你为敌,甚至要了你的命。”
回答他的,是肩头的沉重——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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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
“我该回去了,我是医者,很清楚自己的伤势。”蓉始终不曾抬头看他,“我不想再打扰你了。”
武阳不语。
目送伊转身离去,他就那么呆呆地站着,目光游离不定,仿佛身处梦境。梦中充斥着竹叶一片一片被踏碎的韵律。
脚步声戛然而止,一片死寂。
下了很大的决心,她疾步向他走来,纤细的双臂牢牢的环住他瘦削的腰,把头埋入他的散落的发丝,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淡淡的竹叶香
梦醒
他有些迷茫,在犹豫要不要接纳她。就在他的手即将拥住她时,蓉离开了他的怀抱,只留下几缕药草香,和两双泪痕,萦绕他的胸口。
一如初见的时候,她如蝶般飘然远去,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远远的,有一个舞剑的身影,迷雾中上下翻飞的冰蓝剑光和米色素衣在黑暗中尤显突兀,但迷雾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款款上前,人影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棵随风摇曳的柳,和一把剑,深深地扎根泥土。剑身上有两个字——
渊虹
……
又是这个梦。
“你做梦啦。”
“嗯。”
“初秋了,晚上多梦也无须大惊小怪。”雪女轻抚端木蓉的肩膀。
“你和武阳……”
“?”
“别装了,瞒不过我。”
“没有。”
雪女娇俏的抿唇一乐,如水清朗的眼眸里滑过一丝波纹。
“你看这是?”
“?”两个黑色的物事,却带有一种清凉高贵的典雅气质,形似环状的铐链。
“武阳给我的,他看见你的耳根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疤痕,说这个戴在耳朵旁,有活血化淤的作用,我问他哪来的,他就是不愿意说……”
一丝涟漪在心湖蔓延开来,如同一阵清凉,在耳畔弥漫。
(后来有同学说那是辫子,不过我打死不信,就算看错了那也是杭州玄机的错,跟偶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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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当她知道他要随荆轲同往时,她并不吃惊,让人恐惧的平静。
他的身份,他的武功,他的剑,他的人……全部
皆为刺秦而生,而死。
如耳边的环,如冰的温暖曾经只为她存活,只为她温柔。曾经曾经,她天真地认为,那是永远属于她的。
竹叶青在痛苦的煎熬之后化为鱼肠短剑,她的泪也在一点一点的冰封。
胯下的马儿仿佛感觉到了,开始不安的打着响鼻。手握马缰的武阳却毫无反应。
荆轲无奈的看着自己魂不守舍的师弟。
情如鸩,魂散尽。
地平线上的黑点在逐渐扩大。
——“你的麻烦来了。”
是她。
——“去吧,麻烦总是要解决的。”
马蹄声戛然而止,另一个马蹄声却愈来愈近。
……
……
她几乎从马上跌下,脸上有风干的泪迹,眼中却浮涌着一层紫色的怨恨。
翕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紧紧揽入怀。淡淡的药草香有了归宿,不再虚幻不定。
“你戴着很漂亮。”
“……”
“知道这叫什么么?”
“……”
“离殇”
一种液体顺着‘离殇’钻入她的耳根,狠狠地咬噬着她的疤痕,痛不欲生。
“……今生,我只能说,对不起……”
“……”有一双手扼着她的咽喉,她什么也说不出。
风萧萧,再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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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幻觉时光荏苒
“医生救人天经地义,偏偏你这女人这个不救那个不救,我看你还开什么医庄,干脆活的都别救了!”
眼前的小毛孩儿龇牙咧嘴,正狠狠地冲着自己较劲。
倒有几分荆轲当年的“风采”。她暗自好笑。但脸上还是北风萧瑟。
“不救,你们可以滚了。”
眼前男孩的无礼,楚家的尴尬,她都视而不见,她的本事衬出她的孤傲,墨家人都这么说。一切有关于秦或者刺秦的,她连看都不想看。这就是三不救的由来。
但是,眼前横躺着的人,却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冥冥中……
在那个男孩无用功的一番胡闹后,班老头出面把人“请”出去了。
她目送着他愈来愈远,心里还是找不到答案。
“咣当”,好熟悉的一声——兵器坠落,英气出鞘。两个字符唤起了她的回忆——
渊虹
渊虹……
渊?
“等一下!!”这句话大家等了很久,甚至包括她自己。
“把病人和小孩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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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弥漫着药草味和血腥香,混搭在一起,是她心中家的味道。
静静的水面倒映出她的脸,说不出的苍白和倦意。第一次如此不要命的救治一个重病人,只为了一个答案,与过去无关。
月儿还来不及接受发生的一切,看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惧和不安,像受伤的鸟。
“蓉姐姐,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他。”
“嗯。”
孩子比她想象中更敏感。
他是盖聂没错,常人不会有此般惊人的恢复能力。
“多谢姑娘相救,盖某感激不尽。”他的眼睛深深埋在灰色的发间。
“你的命能不能保住,还没有定论。”她深邃的紫色眼睛一直凝视着他,让他有些不适,“前几天墨家兄弟的狗受了箭伤,也是找我治的,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让她很好奇。
“如果你死了,”一丝轻笑漫上唇边,“你说我算不算破例呢?”
潇洒的发丝拂过盖聂的侧脸,一阵药草香扑面而来,行走江湖多年也难以自持。
“蓉姑娘小心!”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蓉惊诧地回头,对上他的双眼。
秋水眸瞳,深不见底。
他没有注意到她眼中的异样 ,“你放开我!”
“得罪了。”
“这里怎么会有死人呢?大叔你没事太好了。”
“秦的爪牙已经伸到了太湖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蓉点点头,她没有多想,自己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一个初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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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面前这个摄人魂魄的女孩,她不敢,也不愿相信,这是她的月儿,她的公主。
“杀了他……杀了盖聂……”嗜戮的眼神散发幽幽的寒光。
银针在她手中颤抖,发出淡淡的光芒。
为了公主,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就像我当年许下的承诺,不论未来怎样,决不放弃这个孩子。哪怕她要了我的命,无怨无悔。
但是,从来没有这么一次,就一次,让她难以抉择。
盖聂不语,曾经风雨难摧的身躯却颤动难已。
幸好班老头及时出现,虚惊一场。
细细回想起来,那时心中有种隐痛,不明何究。她抚摸耳畔的离殇,光滑而冰凉。
武阳,求求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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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鸢的后方出现了一大群黑影。
“白凤凰,他还是追来了。”不止一次,蓉听见他从牙缝中狠狠的挤出这个名字。鸟羽符,雪鹏,碟翅,她也见识到了,只是没有真正的与鸟中之王正面交锋过。
蓉循着气流的方向望去,鸟羽纷飞,尽管很远很模糊,她还是看清了。
白色巨鹏上,一个清秀俊俏的男子,风扬起他紫色的长发,零散的披肩在风中飞舞,冰蓝色的眼神,如同易水河畔的冰,常年不化。
霎那,身旁众人的呼唤她听不到了,如泣如诉的风声她听不到了,撕心裂肺毒鸟群的嘈杂她也听不到了,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喊——
武阳,那是武阳。
我的人儿……
“我和蓉姑娘负责疏散鸟群的包围圈。”盖聂低沉的声音却让她恢复了清醒。
单靠两个人是远远不够的,而且有个人还心不在焉。
木鸢加速了,她却后知后觉,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倒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多么惊人的相似!!!
她惊讶的抬头,武阳两个字就要脱口而出,却对上盖聂有些担心,有些责怪的眼神,又失望的吞了回去。
秋水眸瞳,深不见底
为什么会这么巧呢?蓉终于记起,那是她梦中人的眼神。
“蓉姑娘,蓉姑娘?”盖聂礼节性的呼唤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揉揉头,今天真是乱套了。
天,难道真的有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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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有些诧异的望着眼前的女子,睡着的样子很美,却紧蹙柳眉,睫毛上凝有泪珠。
就在几个时辰前,她来到自己跟前,说要找他谈一谈。
他是个很防备的人,这是她所不知的。于是一支白翎就插在了她的左肩。
她明知自己是墨家弟子,却执意来找自己的敌人。甚至毫不防备,也不反抗。
最奇怪的是,自己的名头想来她是知道的,她却一个劲的唤他:武阳。直到现在,她的唇,还是不停的呢喃——
武阳,武阳,武阳……
白凤心里有很多疑问,需要她解答。这就是他要留下活口的原因。
希望是你要的
天明和月儿发现转动的宝盒中有一封碧华留给月儿的信,信中交代了羲氏一族的两样秘宝,乾元玉煞和坤元玉珪。玉煞是一块蕴藏神秘力量的玉石,而玉珪却是一个人,玉珪是唯一可以制衡玉煞力量的法宝。玉煞和玉珪相生相克,并能感知彼此的存在。天明出生时,碧华感知到玉煞之力的苏醒。生下月儿后,发现玉珪的力量已经全部转移到了月儿身上。依照古籍的记载,只要通过仪式将玉珪杀掉献祭,玉煞的宿主就可以吸收所有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毁灭天地,而且他会丧失心智,成为仪式执行者的傀儡。为了保护月儿,碧华选择牺牲自己。
读过信后,月儿有些害怕,天明安慰她,两个人可以一起努力去改变命运,并承诺以后会一直陪伴和保护月儿。
扶苏快马加鞭赶回咸阳,禀报自己破掉了机关城,秦王大悦。赵高心中十分不快,要惩罚少司命。大司命禀报自己将少司命放走,前去捉拿玉珪。
月儿在江边见到父母相聚的幻象,痛苦有所减轻。一个黑衣人,悄悄靠近月儿,将其捉走。少羽找天明谈心,天明感知到月儿有危险,跑到河边,已不见月儿。盖聂带人四处寻找,发现月儿掉落在谷口的发簪,和一串通往谷外的马蹄印,推测月儿是被人抓走了。
天明要去阴阳家救月儿,被少羽劝住。盖聂告诉天明,月儿必须救,但是他也要有当巨子的觉悟,安排好墨家弟子。
众人围坐一起,商量接下来的去向,天明抱着宝盒独自坐在一边。锤哥建议转移到他大哥刘季(刘邦)驻扎的砀郡。盖聂与张良分析了芒砀山的地形,认为是个好去处,墨家首领也都一致同意前往。天明叫住了大家,说自己必须履行对先代巨子的承诺,一定要救出月儿,墨家弟子都表示理解。天明将宝剑交给更有领导能力的少羽,托付他帮自己暂时带领墨家,共同度过难关。
少司命没有抓到月儿,回到赵府遇到了大司命。大司命见其失败,催促她快走。正巧赵高回来,将二人都带回府中。得知少司命再次失败,赵高愤怒的击落了她头顶增强功力的混元珠,被大司命悄悄收起。赵高命令手下将少司命带走时,素影将月儿带回阴阳家。赵高大悦,计划将身上寄宿着玉煞的天明引回来。
猜到天明会一个人行动,盖聂和蓉儿决定陪他一起去救月儿。
赵高打算开启一部分玉珪之力,当天明体内的玉煞感应到玉珪的位置,就会自投罗网。玉珪之力开启之后,就会不停侵蚀本体的元气,令本体痛苦难耐。为了防止高月不听自己的驱使,赵高决定用碎魂迷心阵洗去月儿的意识,让她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承受玉珪之力。
十三年前,荆轲在行刺之前,将自己佩戴多年的宝剑赠给了盖聂。刺秦失败,荆轲被杀后,盖聂在饮酒怀念荆轲的时候,发现他赠给自己的是一把新剑。盖聂将新剑折断,发现了隐藏在剑柄内的遗书。原来,荆轲一直对刺秦王救天下的说法心存疑虑,认为天下统一是必然的趋势,也许他们可以等秦国一统天下了以后再把政权交给真正贤能的人。荆轲临死前留下的那个微笑,实际上是想嘱托盖聂辅佐一个明君,让天下太平,还百姓安居乐业。盖聂潜伏咸阳十几年,观察到秦王的长子扶苏宅心仁厚,将来必定会是个贤明的君主,盖聂建议巨子亲自去拜访一下扶苏。
蓉儿为自己之前对盖聂的误会而道歉,盖聂告诉蓉儿自己这些年留在嬴政身边,其实也是为了能更快的找到天明。得知真相的蓉儿发现盖聂不仅武功高强外表俊朗,更是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对盖聂愈发的倾心。盖聂不知蓉儿的心事,感激蓉儿的救命之恩,却将蓉儿弄得手足无措落荒而逃。
咒印解开后,天明总是梦见小时候的自己在大殿上看见盖聂杀死了自己的父亲荆轲。天明将自己的梦告诉月儿,说自己现在非常害怕盖聂,担心他对自己好是因为心虚。月儿认为盖聂对天明的好并非出自假意,让天明好好去感受。最近月儿也总是被奇怪的感觉包围,她发现了一处坟墓,墓碑上刻着爱妻碧华与爱女如儿之墓。时常有人到墓前祭奠,但并不知道是谁。月儿的祖父鞠武是燕国太傅,父亲鞠玄是燕太子丹的至交好友。荆轲刺秦的事情,月儿的父亲也参与了谋划。行刺失败后,燕王为了保全自己的国家,想用太子丹的首级讨好秦王,鞠玄一族也受到了牵连。月儿最后的记忆就是父亲领着六名死士护送太子丹,毅然离去的背影。月儿将自己的身世讲述给天明,因为彼此分享了心中的秘密,两人的关系不觉间更加的亲密了起来。
拗不过天明的央求,盖聂答应教天明学习剑术。班大师每天钻研奇*巧计,四处寻人跟自己研究机关术,并且决心研制出机关鸟来代替信鸽。
想起了卫庄和七杀门的过往,盖聂决定跟卫庄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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