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严浩翔重逢时是2019年是六月十六。
六月十六:是贺儿十六岁生日物料里他们自己提到的,七人第一次在会议室见面的名场面是616录制的,但蜕变之战先导片是719才播出的。
六月十七:七人出现在机场前往韩国录制蜕变之战,当天就上了rs,所以最先进入大家视野的是617。
(一)
风雾散开红绸缎高挂树梢,里屋正堂上喜字如一尊神像,注视所有匆忙活动的人,它看见信徒眼里都是敬和爱。
民国六年春
顾行娶严眉是两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大早严总督府门庭若市,蓝色吉普车停在门口,所有人都退避让路,车里面坐着的是刚刚回国的严家二公子严浩翔和刘次长的公子刘耀文,两个十七岁的翩翩少年面容俊美,腰若飞絮,腿长肩宽,身穿西装夹带领结,盛装归来,头等大事就是参加严浩翔姐姐闺阁出嫁的婚宴礼仪。
一进门严妈妈和刘妈妈就拉着这两个刚刚回国长久思念的孩子。
“浩翔,耀文准备读哪所大学,让你们爸爸给你们安排。”
“妈,今天姐出嫁就不说这事了。”严浩翔笑着回应母亲。
严刘二位母亲是亲姐妹,两家孩子从小便一起玩耍,深厚情谊不言而喻。从十三岁出国到十七岁归国,这四年时间在外勤工俭学,从未给家里要过一分钱。
“今日我严惟嫁女,来了不少朋友,在此感谢大家的捧场,一定要吃得喝得尽兴而归。”掌握着北方军事力量之一的严惟是个新思潮的大将,受陈独秀李大钊等人的新文化思想,除了带兵打仗,也酷爱笔墨纸砚的文人写作。
严眉出嫁,中方传统花轿仪式改成了西方婚纱礼服牧师证词,这也是顾行和严眉两位新人一致同意的。这二人一见倾心,守下承诺结为夫妻。在当时也轰动整个地方民众。
喜字撤下,恢复肃静的里堂看不见谁眼中赤诚的敬爱,藏在心里无处逃匿又在这迷漫大雾间化为尘埃。
回国已半月,严浩翔和刘耀文决心北上京师,去北大学习。
火车从头到尾潮涌无盾,送别他们的母亲和父亲第二次用游子离家担忧之眼望着车窗里两颗脑袋。父母面前他们是孩子,也是新一代青年人。肩责自知也彼知。
出发北上
“哥,你激不激动啊,我现在全身都热血沸腾,咱们要去北大了。上次在法国见过陈独秀的两个儿子延年乔年,就一直对北大心驰神往。”刘耀文此刻就像一个即将上阵杀敌的士兵,充满了斗志。
严浩翔正要开口,隔壁摔杯子的声音打断了他。不只是他卧铺车厢内人头都窜了出来,看个好奇。
一位藏青长衫的年轻人正与对面的人吵的不可开交。
“吴豪,我丁程鑫行得正坐的端,断然没有碰过你任何物件,你丢了东西就乱搜我的行李,这种行为很无礼。我也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等回了北大,你是你,我是我。”
纵然与人争吵,丁程鑫也不忘给左右被他们影响的旅客道歉。
轻敲504卧铺,格子帘幕这端的丁程鑫望着那端的刘耀文愣了几秒,率先开口“不好意思,刚刚我跟朋友发生摩擦,打扰你们了。”
“这位同学不妨事,只是刚听闻你们是去北大,可是北大的学生?是这样的我跟弟弟要去北大报道,既然一同咱们便是一家人,做个自我介绍,我叫严浩翔,浩荡离愁,落日飞翔。”严浩翔几句话就让丁程鑫对他生出欣赏之意。
“我是北大大二哲学系学生,我叫丁程鑫,程朱理学,三金比鑫,你们若不弃便由我领你们前往北大吧。”
出于刚刚看人家看得愣了神,刘耀文怕面前这个人对他印象浅显,朝正对他站着的丁程鑫鞠了一躬。“刚刚是我的不礼貌,我叫刘耀文,耀眼如光,文采斑斓,对了你比我们都大,我们两个就叫你丁哥吧。”
一路上三人谈论北大的历史,严刘二人对北大的痴心向往丁程鑫看在眼里,偶尔刘耀文对着他露出的崇拜笑容也没遗漏。
少年人当有不怕吃苦之热血,敢勇敢拼之魄力,他在严浩翔刘耀文身上看到了少年精神。
月亮高挂宇宙空间,一想到明天就要到达北京,刘耀文根本睡不着觉,抬头望天,翻出丁程鑫送给他的珍藏报纸《新青年》。那期有早几年前大钊先生发表过的《青春》,丁程鑫格外喜欢这一句“吾愿吾亲爱之青年,生于青春死于青春,生于少年死于少年也。”
(二)
北大红楼人人都想观赏膜拜,那座建筑的内脏里有无数伟人寻求救国之路的思想。
“浩翔,耀文,我先领你们去蔡校长办公室,看他给你们怎么安排。”
一路上的白色长衫校服掩映交汇,北大学生右胸闪闪发光的校徽进入严浩翔视线中,那时他一进校门,就发觉自己来到了一片智者见智的圣地。
见到蔡先生,三人鞠躬,蔡老回礼。
从法国勤工俭学毕业回国的态度是蔡先生欣赏他们的主要原因,少年人吃苦耐劳,救国积极思想打动已经五十岁的蔡元培。
为了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丁程鑫帮他们找了一份摆摊卖报纸杂志的工作。赚了来北京的第一份钱,兄弟两非要请丁程鑫吃涮羊肉,那也是丁程鑫第一次吃,更是他们第一次吃。
嚼在口里化了心,刘耀文吃着说自己来北京终于吃到好东西,千金万两都不换,惹得丁程鑫和严浩翔哈哈大笑。
那天回到宿舍丁程鑫在日记中写了一句话: 少年当如刘耀文君,坦率真挚的眼神和幽默好动的灵魂,得君有此,人生乐趣多多不少。
雷雨将至间,严浩翔吆喝声跟天公比高。刘耀文跟丁程鑫给同学帮忙抬家具,没来看摊。
打低伞看不见那人容貌,青色长衫只映出的细长腰身,让严浩翔的记忆似有模糊印象。
“这本怎么卖,”
“三毛一本。”
雷雨破竹之势,街上打伞未打伞的都一阵急匆脚步躲雨。
“我帮你吧。”
“有劳同学。“
整好书,卷住布捆起打个结完毕,严浩翔才看清面前人的样子,清秀面颊温柔嗓音,有一种让人安静平和下来的魔力。
“同学,谢谢你,我叫严浩翔,山水浩荡,翱翔天际,是北大的学生。你叫什么名字?”
屋檐滴水,严浩翔前脚掌一半都被雨水浸湿,他也不甚在意,只盯着身旁年轻人。
“我叫贺峻霖,山旁峻,雨头霖。我家就在前面不远,要不跟我一起去我家躲会雨,你脚湿了。”
本意拒绝的想法再看向那人的眼神之后,转为愿意。
前来接贺峻霖的车,仆人自觉将书放在后面,刚想扶自家公子,他身旁那人的手已经握住公子,两人坐在后座,相视一笑表感谢。
丁程鑫他们跑来的时候,地摊处空空荡荡,这可急坏了刘耀文。
贺宅是清朝老宅,贺峻霖的爷爷是清朝举人,父亲是国会议员,一家都是政客。
“我想借用你家的电话,给我兄弟打个电话,估计他们这会都很着急。”
“你用吧,我上去给你找个衣服鞋子,都淋湿了。”
“谢谢!”
那仆人把捆着的书搬了进来,严浩翔还未来得及打,只好赶紧接过,不能劳烦人家。
贺峻霖下来的时候,严浩翔正拿着电话给刘耀文说。
“丁哥,我怕淋着书,等雨一小我就回来了,对了你看看耀文写的那篇读书观的稿子,他一早就想给你看的,我挂了。”
“你怎么不坐沙发,蹲的腿麻。”
“我衣服有些湿,不能坐。”
“我帮你找好衣服,你来我房里换吧。”
书生意气风发是贺峻霖卧室给严浩翔第一印象。藏书和木质家具摆放整齐,书桌上《新青年》笔名鲁迅所写的《狂人日记》还未合上。
那件米色长衫穿在严浩翔身上,盖不住脚踝部分,比贺峻霖高半个头,站在镜子前,他想如果是贺峻霖穿这件长衫,合身只是其次,素雅君子之美才是最重要的。
另一边北大宿舍
刘耀文敲着门没人应,轻推开看里面根本没人。于是问隔壁房的同学,才知丁程鑫去了吴教授办公室论问题去了。
给丁程鑫准备的煎蛋受下雨天影响,十分钟没过就冷却了。来来回回跑好几趟找食堂小口锅温热。
“耀文,你自己也没吃吧,要不咱两一人一半。”看着温热过还冒着水珠的小盘里那块煎蛋,丁程鑫怎么也下不了嘴。
“丁哥,我在家老吃,都吃腻了,你快吃呀,等会就凉了,等你吃完我还要请教你问题呢。”用筷子夹了一口送到丁程鑫嘴边,看他吃的香甜,嘴角上扬的刘耀文还不懂,有这个人的存在,他已经开始改变。
丁程鑫从图书馆借完书回来,刘耀文困极了趴在桌子上,窗外淅沥哗啦雨,整个温度都低了那么几度,梦里不稳的小孩哆嗦,还在浸梦。从柜子里抽出母亲走时给他做好的毯子,虽不是上等棉花,也是母亲做工积攒的,对丁程鑫来说这是他无价之宝,今日自己还未享受,便被这个小朋友白嫖了一回。刘耀文盖上毯子砸吧嘴睡得更沉。
“少年人少年心,中国少年何时展笑颜。”丁程鑫看书又盯那边睡沉了的人。也是从这时候开始丁程鑫已经在为去往天津做打算,但他算错了了一件事,有人的地方就有日久生情的思想,古往今来无一例外。
晚上九点多,严浩翔从贺峻霖家回来。
“哥,读书观丁哥都看了,我也修改完了,我们两那会冒着雨找你,去到一看一个人影都没。”
刘耀文坐在书桌边看着严浩翔。
“明天跟我去今天躲雨的地方,把书拿回来。那个人叫贺峻霖,跟我们差不多同岁,是个很好的人,去了可不能咋呼啊。”
第二日
刘耀文叫上丁程鑫认识新朋友贺峻霖,严浩翔本想说不要打扰丁哥,他正在给报纸投稿,寻求新思想。嘴快脑子灵活刘耀文已经拉着丁程鑫站在严浩翔面前。三人打算从贺峻霖家拿回书就摆摊,明天该有新的报刊杂志发行,马虎不得。
那日临走严浩翔说今日要来家取书,一大早贺峻霖就等在大门口。四人正式介绍彼此认识,本都志趣相投,便一见如故。
(三)
民国六年秋
由丁程鑫主编,严浩翔贺峻霖刘耀文编辑的小报《孤报》,他们办的这份报纸宗旨就是给青年学生开智开思所办的。只要有学生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或者新思想新理念都可发表投稿再由他们四人整理交给上面的老师,以书信形式回复。受到了以北大在内的北京不同高校的学生喜爱。
“丁哥,这里有份稿子,是关于感情问题的,是否采纳?”贺峻霖问。
“里面怎么说,你读来。”正在写文章的丁程鑫并未停下笔杆子问。
“我似乎对同学有不同感情,这种感情时常困扰我的内心,身边男同学女同学或者其他人,无法解决我的问题,我所言不同感情主要有这几点,一是看不见那人会下意识寻找;二是看见又会躲闪;三是希望那人与我多讲话;四是偷偷为他热饭,倒水。以上这些只是目前发觉出来的几点,不知还会不会有新的思想,但我说那人跟我一个宿舍,所以时时困扰着我。望诸君有所回复。”
贺峻霖念完两人都陷入沉默,这是一个从未有人解释过的问题,他们也拿不出想法。
“丁哥,我想到一句话直接答复他,自由之民自由选择,你的心就是你的结果。”这句话说出来让丁程鑫有些错愕震撼,似乎他也面临某些不可说,给了不止当事人的回复也让他们彼此受教。
在外摆摊的严浩翔和刘耀文进门看一桌子好菜好饭,累了一天吃这些有所值得。
四个人围着圆桌,吃着偶谈今日发生的事。
“你们俩的课业都做的如何,”夹起胡萝卜放到刘耀文碗里才询问。
“丁哥,我都按时完成,不敢耽搁,卖报书没人时都会去学。”严浩翔顺带附议自己也可。
“丁哥,这些都是你做的吗?那贺儿做了哪一道我尝尝。”严浩翔问
倒是一直不怎么讲话的贺峻霖盯着严浩翔看,怎么问也不说盯人原由。
丁程鑫指了指那盘炒辣椒,特意说明那份是贺峻霖给严浩翔做的。
晚上贺家来人接他,站在车门旁边,贺峻霖看着严浩翔塞了一纸条,跨入车里。
上面写“吾非值,汝可交?”
秋叶飘落零散开,枯黄叶脉被鞋子踩成渣子,严浩翔捡起踩碎的落叶,拾起那断叶脉根,后来粘在纸条左侧,化成心形。
这一年除夕夜
四人在河边放灯,周围满当当的人海,没人注意这四个青年。
红色的孔明灯被点燃,丁程鑫拉过刘耀文的手,朝升起的方向奔跑追逐那束光。那是所有人的希望,也是丁程鑫告诉过刘耀文的人生追求。他希望满天都有真正的光,不止繁星点点,是这个国家向世界发出的耀眼之光。
看着身边这个人,刘耀文感受到他带给自己的震撼,从未有人在他的心里拨弄未名心弦,此刻心跳声就如那心弦音,一声又一声,都是这个从一开始就带着北大光芒进入他的世界中心,名叫丁程鑫的,刘耀文的光。
好久的天空都被那孔明灯映衬,贺峻霖脱了鞋踩在河边的松土上,他带着笑看向正在整理蜡烛等物的严浩翔,催他快过来一起踩松土。
踩土之乐成了泼水之快,看谁被泼了一身全都是水,刘耀文和丁程鑫回来时,贺峻霖追着严浩翔,严浩翔左躲右闪,竟寥寥泼了贺峻霖几瓣水珠,自己被他泼了个爽。刘耀文跟丁程鑫可没有放过贺峻霖,看着贺峻霖的狼狈模样,上前一步就是双人混打,严浩翔贺峻霖对战丁程鑫刘耀文的泼水大战,成了他们四人为数不多的共同记忆。
除夕年夜贺峻霖房间灯火通明,四人吃着端上来的涮羊肉火锅,守了一个扎实幸福的跨年通宵。
(四)
民国七年
国内外形势不容乐观,在这个节骨眼上,北大等高校纷纷寻求救国出路。
丁程鑫受天津同学办报相助的请求,去了天津。严浩翔赶回老家看望父亲。《孤报》的事都在刘耀文和贺峻霖身上。
“贺儿,我哥跟丁哥都走了半个月,你可有想念他们?”正在校对稿子的刘耀文说。
“丁哥去天津办正事,你哥回家也是正事,我们做好手上的工作,不让他们挂心就是想念。”
“可我很是想丁哥,他到了那边之后就发过一次电报,再无其他,不知他在那里过得可好。有时候看他跟我一起写的那些东西,心里总放不下他”
“你可是心里担忧他?”
“怎会不担心,他在那边吃的好不好,睡得怎么样,都是我夜晚难眠的困扰。”
贺峻霖没告诉刘耀文,有些东西说不得。他既以生情而不自知,自己有何尝不是呢。连自己的困扰都无法解决,就不应在谈论为他人解忧了。
一月有余,丁程鑫从天津回来,给他们都带了礼物。
贺峻霖敲开丁程鑫房间,他正伏案写新一期稿件。
“丁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贺儿,我们不必见外,你说。”给贺峻霖沏水说道。
“我马上要去法国了,但我走前把这封信等严浩翔回来你帮我交给他。请一定亲手交给他。另外咱们的报纸以后你跟耀文都要更费心了。”
“报纸的事情不必担心,你这封信一定办到。”
没等到严浩翔回来,贺峻霖就去了法国读书。
转眼即逝,落日余晖。故人悄然离开,一别不知何日再见。
严浩翔给贺峻霖发过的那封电报他迟了一步,想念之人并未看见字字句句间流露真心的那番话。
刘耀文接到电报,拿给丁程鑫看。里面提到何时归来,望诸君一切安好,以及“汝劳心,吾速达,莫忧。”
远赴法国的贺峻霖看不到这句话,他的想念只好说给脚下江河湖海听。
面对刘耀文,丁程鑫想起贺峻霖当日说的话。
“耀文虽有孩子心,但思你念你之情当如去年那投稿学生的不同感情啊,丁哥你万要思考怎么解决他那份心。有人爱着是幸福,爱人之人难自知,被爱着的人该清醒。”
今日再看耀文,他或许有了答案。
严浩翔达北京,丁程鑫和刘耀文去车站接他。丁程鑫将那封信交于严浩翔之手,并告知他贺峻霖赴法读书的事。
“严浩翔同学,看这封信时我必然已达法国,而你此刻刚抵北京。听到我去法之事你的表情、想法是何,我能猜出十之八九。当日我问你愿意与我共同前进,你并未回答,那日回家后竟难以入眠,虽不承认这件事的重要性,但情感一事皆次于生命,人都有情,你对我是何种情意,待我归国定要告诉我,让我有个真的好眠。你回老家,我十分想念,对你之情不必再让我明言了吧。丁哥和耀文之事我希望你不要干预,切勿因自己的思想影响了别人的未来或者经历走向。不知何日再见,我在远方依然挂念祖国与你们三位的安危。”
那封信和贺峻霖的纸条合在一处,它们彼此当是不可分离的。
(五)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民国七年夏
这一年刻在了中国人的骨血里。
丁程鑫和刘耀文前往日本留学,严浩翔去了法国。
《孤报》解散。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所有人一股绳起来,我们才能闯出真正的天地。这份报纸的最后一期,他们将多年前大钊先生的《青春》搬了上来。
“吾愿吾亲爱之青年,生于青春死于青春,生于少年死于少年也。”
丁程鑫的答案里有刘耀文这个人,他给他留了一个位置。他们的岁月匆匆,长大的脚步也会加快。
严浩翔赴法国重逢贺峻霖是命里注定,纵然那个国家是他第二次踏上征程,早已熟悉流程,但今时往日不可比之,心情犹第一次更甚,贺峻霖在那里等他,不管哪个环节出了错,重逢和相遇都不会迟到。
那一年丁程鑫十九岁,刘耀文十六岁,严浩翔十七岁,贺峻霖十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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