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西风光秀丽、人情质朴的边远小城,生活着靠摆渡为生的祖孙二人。外公年逾七十,仍很健壮;孙女翠翠十五岁,情窦初开。他们热情助人、纯朴善良。两年前在端午节赛龙舟的盛会上,翠翠邂逅了当地船总的二少爷傩送,从此种下情苗。傩送的哥哥天保喜欢上美丽清纯的翠翠,托人向翠翠的外公求亲。
而地方上的王团总也看上了傩送,情愿以碾坊作陪嫁把女儿嫁给傩送。傩送不要碾坊,想娶翠翠为妻,宁愿做个摆渡人。于是兄弟俩相约唱歌求婚,让翠翠选择。天保知道翠翠喜欢傩送,为了成全弟弟,外出闯滩,遇意外而死。傩送觉得自己对哥哥的死负有责任,抛下翠翠出走他乡。外公为翠翠的婚事操心担忧,在风雨之夜去世。留下翠翠孤独地守着渡船,痴心地等着傩送归来故事。
扩展资料
秀山洪安镇,是沈从文小说《边城》的原型。
这里把猛洞村石傩寨的傩戏、三阳村的花灯、溜沙村的阳戏等边城民俗文化发掘出来。同时,按小说里的描写,打造边城旅游景点,搞起了以品味“边城文化”为主的边城旅游。
在秀山城区里,有一条1000余米长的西街,这是一条有着民族文化元素的街道。在城市改造中,这条街道被保存下来,还实施了雨污分流、恢复了青石板街道路面。
在老街恢复原始风貌的基础上,“边城文化”也融入其中。在这条街道上,由秀山楹联学会的会员,精心创作出一批有边城文化味的楹联,然后再由书法家书写后,镌刻在街道一些标志性建筑物和铺面门楣上;街道里所有商铺的牌匾,都由书法家来书写。
人民网 传承花灯歌舞 创建书法之乡“边城文化”润秀山
梦断边城 ——《边城》分析
作者:云-在-青-天 转贴自:天涯虚拟社区
美国著名文化评论家Fredric Jameson 说:第三世界的文本,甚至那些看起来好象是关于个人和利比多内趋力的文本,总是以民族寓言的形式来投射一种政治:关于个人命运的故事,包含着第三世界的大众文化和社会受到冲击的寓言。
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就是这样一个关于湘西苗族的“民族寓言”的经典文本。
用人物象征和心理分析的方法,透视《边城》的深层文化隐喻,可以发现沈从文先生对湘西苗族文化的形象思维图腾和他对苗/汉、中/西文化冲突的思考与隐忧。
(一)
翠翠 是沈从文心目中的湘西苗族文化女神,是沈从文用“他者”(西方)的眼光看出来的湘西苗族文化的“本质”。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麂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她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在水边玩耍了”。
这个形象可以说是“优美、健康、自然”。不过这形象也含有深深的隐痛:“黄麂一样……随时皆可举步逃入深山”,隐喻苗族先人在汉族的压力下,从中原地区向洞庭湖地区迁徙,并溯沅水退入湘西的深山里。深山是他们最后的庇护所和自由天地,在这里他们是“在家的”。
翠翠的形象取材于泸溪绒线铺的女孩、青岛崂山的乡村女子和“身边的新妇”沈夫人。《边城》里的爱情故事,讨论的是文化问题,性的话语和文化的话语交织在一起。翠翠的形象凝聚了沈从文的文化恋母情结,铭刻下沈从文对湘西苗族文化的无尽伤逝和眷恋。
翠翠的身世是个悲剧,翠翠的父亲是个绿营屯戊军人,严格地说,对苗族文化而言是一种异质(heterogeneity)。翠翠本身是汉文化(父系文化)和苗文化(母系文化)融合的产物。从翠翠父母的爱情悲剧里,我们可以看到汉文化同苗族文化的不平等关系,以及这种权力关系在苗-汉文化关系上的历史冲突和历史悲剧(如乾嘉苗民起义)。
翠翠这个无所归依的孤雏无疑是湘西苗族文化的象征。
“在一种近于奇迹中,这遗孤居然长大成人,一转眼便十三岁了”。
爷爷这个阅尽人事、饱经风霜的老人是苗族古老历史的象征。“爷爷和翠翠”是苗族“民族古老、文化年轻”的形象的说明。爷爷目睹了翠翠父母的悲剧,“口中不怨天,心却不能完全同意这不幸的安排”。“他从不思索自己的职务对于本人的意义,只是静静地很忠实的在那里活下去”。“翠翠大了,他也得把翠翠交给一个人,他的事才算完结!交给谁?必需什么样的人方不委屈她?”年迈衰老的爷爷是翠翠唯一的依靠,“假若爷爷死了”,翠翠这个历史的孤儿能否加入到新的历史的脚步中去呢?
黄狗与苗族盘瓠崇拜和犬始祖神话有关,也与二老傩送有关。《边城》第十节,二老划龙舟翻船落水,翠翠斥黄狗说:“得了,装什么疯,你又不翻船,谁要你落水呢?”又《凤子》第三章,绅士将他的狗取名为“傩送”——“那绅士把信件接到手上,吩咐那只较大的狗:‘傩送,开门去罢’。”
白塔 苗族传统价值观念的象征,如风俗淳朴、重义轻利等,也就是沈从文说的“正直素朴人情美”。
渡船 这只方头渡船很有特点:船上立一枝竹竿,挂一个铁环,在两岸牵一段废缆。有人过渡时,把铁环挂在废缆上,牵船来回过渡——这是一个封闭、单调的意象,是一种与河流(线性时间、一元历史)无关的存在状态,隐喻苗族古老的生活方式。
“凤滩、茨滩不为凶,下面还有绕鸡笼;绕鸡笼也容易下,青浪滩浪如屋大。爷爷,你渡船也能下凤滩、茨滩、青浪滩吗?”
时间观翠翠“轻轻哼着巫师十二月里为人还愿迎神的歌玩”,请张果老、铁拐李、关夫子、尉迟公、洪秀全、李鸿章等“云端下降慢慢行”,“今来坐席又何妨!” ——这是一种原始的时间意识。在这里,所有的时间段落:过去、现在、未来都共时性地展现。以祖先崇拜和原型回归为基础的时间描述,通过节日期间的神话和礼仪庆祝活动,不断地获得再生。
边城的人们用端午、中秋、过年等周期循环的节日记录时间,汉族的改朝换代对他们几乎没有影响,西历(公元纪年)还没有进入边城,以西方的眼光看来,“边城”在世界历史之外。
在不舍昼夜的川流上,翠翠一家守着渡船,日复一日地,过着十分拮据的生活。白塔守护着渡头,守护着翠翠一家,守护着翠翠的梦(翠翠在白塔下午睡,梦里为山鸟歌声所浮)。
(二)
翠翠大了,多了些思索,多了些梦——看到团总家王**有一副麻花绞的银手镯,心中有些韵羡、发痴。“白鸡关出老虎咬人,不咬别人,团总的**派第一……大姐戴副金簪子,二姐戴副银钏子,只有我三妹没得什么戴,耳朵上长年戴条豆芽菜”。翠翠通过与其他女孩的区别来认识自己,这是形成“自我”的必然途径。
船总顺顺家向翠翠提亲,翠翠想到许多事:“老虎咬人的故事,与人对骂时四句头的山歌,造纸作坊中的方坑,铁工厂熔铁炉里泄出的铁汁……”。
“老虎咬人的故事”与团总王**有关。王**以碾房陪嫁与二老攀亲的事重重地压在翠翠心上,“白鸡关出老虎咬人,不咬别人,团总的**派第一”,这是翠翠对“碾房陪嫁”这件事的虚幻的超越。
“四句头的山歌是看牛、砍柴、割猪草的小孩子随口乱唱的” ——翠翠其实仍未脱离童雏状态。
“方坑”与性有关(凹形物),也与死亡有关(爷爷的坟是“方阱” )。从某种意义上说,翠翠(苗族文化)的新生、成人,就是爷爷(苗族古老历史)的死亡。
“铁汁”是少女发育成熟,性的觉醒——翠翠处于少女和**的边缘。
翠翠的年龄——十五六岁的少女——很关键。湘西苗族文化的这种“本质”(少女),是沈从文用作为“他者”的西方的眼光看出来的;或者说,在这里,湘西苗族文化被“少女化”了。用(日本)竹内好的话来说:对非西方民族而言,“现代性”首先意味着一种自己的主体性被剥夺的状态。
翠翠和大老二老的关系是黑格尔的主客体二元对立的关系:翠翠是少女、被看者(spectacle)和听者,大老二老是男人、看者(spectator,大老二老都夸过翠翠长得好看)和说者(说媒和唱歌)。翠翠只有得到男性(汉族、西方)的唤醒和肯定,才能从少女长大成人,才具有成人才有的“主体性”。翠翠爱情的美满,既是翠翠个人的成人仪式,也是湘西苗族文化的现代化转型。在这里,翠翠个人的发育成长过程与历史的发展是同步的。通过个人的经历展现民族的自我改造,这是成长小说(德语Bildungsroman)的模式。当然,在《边城》的结尾,翠翠的成长并没有完成。
大老二老同时爱上翠翠,这是两种文化观念为争夺湘西苗族文化女神的归属权而发生的历史冲突。大老二老的形象以及他们对翠翠的不同的“看法”和“说法”,应该按照“国家话语密码”来解读。
(三)
大老象父亲——船总顺顺。
沈从文说顺顺的原型是《往事》(192611)中的“长子四叔”。《往事》中的一个重要情节是:沈从文和他大哥各人坐在一只箩筐里,被长子四叔从城里担到乡下。《往事》中的人物关系是:长子四叔—大哥—二哥沈从文;《边城》中的人物关系是:顺顺—大老天保—二老傩送。《边城》里大老二老的隐喻已经呼之欲出了。不过,在我看来,顺顺这个形象是“湘西王”陈渠珍的隐喻。
船总顺顺,是“一个前清时便在营伍中混过日子来的人物,革命时在著名的陆军四十九标做个什长”,做码头执事人的代替者时,还只五十岁。
“湘西王”陈渠珍(1882~1952),凤凰人,1906年任陆军四十九标队官,1920年代替湘西镇守使田应诏领湘西军政时38岁。在当时湘西军政人员心目中,是个“父亲”的形象。沈从文在《从文自传》、《湘西》等许多作品里,对陈渠珍表示过钦佩之情。《长河题记》里的一段话,对陈渠珍和顺顺都适用:“地方上年事较长的,体力日渐衰竭,情感已近于凝固,自有不可免的保守性。唯其如此,多少尚保留一些治事作人的优美崇高风度”。
“大老”的形象,是在陈渠珍的湘西军人政权里,与沈从文大致同龄的湘西同乡军人的隐喻。从某种意义上说,沈从文的大哥沈云麓、表兄黄玉书、堂兄沈万林、好友陆弢以及湘西青年军官顾家齐、戴季韬等都是“大老”的原型。
大老为人处事象顺顺,他说:“翠翠太娇了,我担心她只宜于听点茶峒人的歌声,不能作茶峒女子做媳妇的一切正经事。我要个能听我唱歌的情人,却更不能缺少个料理家务的媳妇。”对于娶了翠翠以后的生活,大老是这样设想的:“若事情弄好了,我应当接那个老的手划渡船了。我喜欢这个事情,我还想把碧溪咀两个山头买过来,在界线上种大南竹,围着这条小溪作为我的砦子!”
大老的想法很容易让人想起1923年陈渠珍的“湘西自治”。1920年陈渠珍任湘西巡防军统领后,整军经武,剿抚兼施,统一了湘西。他提出“保境息民”的口号,在湘西这个独立王国里关起门来建设湘西。陈渠珍兴办教育,设立了师范讲习所,联合模范中学,中级女校,职业女校等,兴办各种工厂、实业、林场等,成立了湘西农村银行和湘西农村研究所等。陈渠珍的“湘西自治”是湘西走向近代的重要一页。当然,陈也有保守的一面。他根据湘西各自然村寨多系同姓家族的特点,效法古代部族制进行统治:以同一家族组成大保或联保;其下为若干同姓的自然村寨,相当于一个大家庭,大家庭以下又编为“十户一联”的所谓小家庭;若干部族联合组成行政乡,乡长由陈渠珍直接任免。这样层层设网,最后由陈总揽。因此有人比喻陈是“湘西土酋长”。湘西人也被人称为“中国式哥萨克”。
大老托保山说媒向翠翠求婚,未得结果。他自知唱歌不是二老敌手,于是自弃离开了茶峒。大老在茨滩淹死了,似乎很偶然。后来二老说:“老家伙(按,指爷爷)为人弯弯曲曲,不利索,大老是他弄死的。”这句话值得深思。爷爷是苗族古老历史的隐喻,大老的死,蕴含着某种必然。
《长河·题记》里说:“一九三四年冬天,我因事从北平回湘西,由沅水坐船上行,转到家乡凤凰县。去乡已经十八年,一入辰河流域,什么都不同了。表面上看来,事事物物自然都有了极大进步,试仔细注意注意,便见出在变化中堕落趋势。最明显的事,即农村社会所保有那点正直素朴人情美,几几乎快要消失无余,代替而来的却是近二十年实际社会培养成功的一种唯实唯利庸俗人生观。……‘现代’二字已到了湘西,……当时我认为唯一有希望的,是几个年富力强,单纯头脑中还可培养点高尚理想的年青军官。然而在他们那个环境中,竟象是什么事都无从作。地方明日的困难,必须应付,大家看得明明白白,可毫无方法预先在人事上有所准备。因此我写了个小说,取名《边城》,写了个游记,取名《湘行散记》,两个作品中都有军人露面。在《边城》题记上,且曾提起一个问题,即拟将‘过去’和‘当前’对照,所谓民族品德的消失与重造,可能从什么方面着手”。
沈从文这次回湘西,正是写作《边城》的时候。湘西的古老传统,在“现代”的冲击下“几几乎消失无余”的现状;沈从文对曾抱有唯一希望的年轻军官的失望;和沈从文对“民族品德的消失与重造,可能从什么方面着手”这个问题的思考,是沈从文写作《边城》的根本动因。这三个方面的内容,通过翠翠、大老、二老三个形象分别表达出来。
《边城》题记里说:“我的祖父、父亲及兄弟,全列身军籍,死去的莫不在职务上死去,不死的也必然的将在职务上终其一生。” 《一个传奇的本事》里说:“……由于这么一种离奇的传统,一切年轻人的出路,都不免寄托在军官上。一切聪明才智及优秀禀赋,也都一律归纳吸收于这个虽庞大实简单的组织中,并陆续消耗于组织中。而这个组织于国内省内,却又若完全孤立或游离,无所属亦无所归。……接田(按,指田应诏)手的陈渠珍,头脑较新,野心却并不大,事实上心理上还是‘孤立割据自保’占上风。……这自然就有了问题,即对内为进步滞塞,不能配合实力作其他任何改进设计。……他本人自律甚严而且好学,新旧书都读得有一定水平,却并不鼓励部下也读书。因此军官日多而读书人日少,必然无从应付时变。对外则保持一贯孤立状态,多误会,多忌讳,实力越来越增加,和各方面组织关系隔绝,本身实力越大,也只是越增加困难。……我想起我生长那个小小山城两世纪以来的种种过去。……在社会变迁中,我那家乡和其他地方青年的生和死,因这生死交替于每一片土地上流的无辜的血,这血泪更如何增加了明日进步举足的困难。我想起这个社会背景发展中对青年一代所形成的情绪、愿望和动力,既缺少真正伟大思想家的引导与归纳,许多人活力充沛而常常不知如何有效发挥,结果便不免依然一个个消耗结束于近乎周期性悲剧宿命中”。
从某种意义上说,“大老”即使不死于急流,也必然糊里糊涂地死于各种内战和仇杀(如沈的堂兄沈万林和满叔远的哥哥等),或者为时间和鸦片所毁(如“爱惜鼻子的朋友”印瞎子和“老伴”赵开明等)。 悲剧是宿命的。
沈从文敏锐地看到了“大老们”的悲剧性命运,他不愿大老得到翠翠。在沈从文看来,大老不可能使翠翠得到“主体性”,不可能使湘西走向现代,因此让大老在急流中死去。这是沈从文以西方的眼光,对以陈渠珍为代表的湘西同乡大老们的深刻的文化批判(“国民性”批判)。
沈从文以湘西军人、水手、农夫为主角的作品如《会明》、《柏子》、《连长》、《传奇不奇》、《顾问官》、《张大相》、《贵生》、《一个传奇的本事》、《湘行散记》里的《一个爱惜鼻子的朋友》、《老伴》等为我们描绘了各种“大老”的形象,可以看作“大老系列”,对此,当另有专文讨论。
(四)
二老的形象是沈从文自己的隐喻。
沈从文在他的许多自传性的作品中都以“二哥”的名字出现。沈从文和二老的性格在许多方面相似:“我的气度得于父亲影响的较少,得于妈妈的似较多”。“气质近于那个白脸黑发的母亲,不爱说话,眼眉却秀拔出群,一望而知其为人聪明而又富于感情”。两人都有诗人气质,擅唱情歌(写情书)。《边城》中二老提出代替大老唱歌,沈从文在常德时曾代替表兄黄玉书写情书。
沈从文这样分析自己与“大老们”的区别:“……由于一种偶然机会,少数游离于这个共同趋势以外恶性循环以外(按,‘共同趋势’和‘恶性循环’指陈渠珍等湘西军人们的悲剧性命运)……我和这一位年纪青青的木刻艺术家(按,指黄永玉),恰可代表一个小地方的另一种情形:相同处是处理生命的方式,和地方积习已完全游离,而出于地方性的热情和幻念,却正犹十分旺盛,因之结合成种种少安定性的发展”。
那么,二老的命运是否比大老好呢?二老能使翠翠长大成人吗?二老与翠翠相互爱悦,然而,有碾房陪嫁的王团总家的**档在二老与翠翠之间。在苗族文化—汉族文化—西方文化这一多重权力关系中,“碾房陪嫁”这个意象有多层文化含义,我们从三个方面进行分析。
1) 翠翠—碾房—王**
“碾房陪嫁”这件事,对于翠翠所代表的湘西苗族文化传统而言,是一种异质。“翠翠心想;‘碾房陪嫁,稀奇事情咧’。”在一些人看来,“一座崭新碾房陪嫁,比十个长年还好一些。”“一座碾房的出息,每天可收七升米,三斗糠”。这种异质的,与边城传统的重义轻利的淳朴民风截然相反的,唯实唯利的价值观念悄然地进入了边城,不可抗拒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现代’二字已到了湘西”, 这种“来自外部另一方面的巨大势能”, 将在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上摧毁传统生活方式的基础,湘西古老的传统世界行将崩溃。
正如马克思说的:
“资产阶级,由于一切生产工具的迅速改进,由于交通的极其便利,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文明制度,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
资产阶级使乡村屈服于城市的统治。它创立了巨大的城市,使城市人口比农村人口大大增加起来,因而使很大一部分居民脱离了乡村生活的愚昧状态。正象它使乡村从属于城市一样,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使东方从属于西方”。
“翠翠心中乱乱的,……‘爷爷今年七十岁,……三年六个月的歌——谁送那只白鸭子呢?……得碾子的好运气,碾子得谁更是好运气?……’”
“翠翠觉得好象缺少了什么。好象眼见到这个日子过去了,想在一件新的人事上攀住它,但不成。好象生活太平凡了,忍受不住”。
于是,翠翠想象出走——
“我要坐船下桃源县过洞庭湖,让爷爷满城打锣去叫我,点了灯笼火把去找我”。
“出走”是个极富文化含义的意象,是非常“现代”的。因为受到西方现代性的冲击,“在家”的感觉(同质的状态)被打破了,传统的和谐世界已不再完整,家园成了废墟。于是要出走——寻找精神家园。
那爷爷怎么办?“怎么办吗?拿把刀,放在包袱里,搭下水船去杀了她!”
翠翠吓怕了,叫道:“爷爷,爷爷,你把船拉回来呀!”“我要你”!
翠翠需要爷爷,需要传统,她不能割断历史。
翠翠“坐在悬崖上,很觉得悲伤。”
“悬崖”这个意象,准确地揭示了翠翠濒临深渊、进退两难的困境:梦醒了却无路可走——这是所有非西方民族和文化面对西方现代性冲击的共同命运。
假如翠翠真的出走了,那么,翠翠走后怎样?——“或者也实在只有两条路:不是堕落,就是回来”(鲁迅语)。沈从文以湘西少女或**为主角的小说,如《一个女人》、《萧萧》、《三三》、《巧秀与冬生》、《丈夫》、《小砦》等可以看作是“翠翠系列”。在这些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翠翠的“出走”,以及她们在“堕落”与“回来”之间绝望挣扎的心路历程。
2)二老—碾房—王**
碾房是个封闭、循环的意象,它将水的线性流动转换成石碾的周期循环,可以看作是汉族文化(沈从文的父系文化)的象征。
王团总家以“碾房陪嫁”与船总顺顺家联姻,很容易让人想起近代湘西的田(兴恕)家、沈(宏富)家、和熊(希龄)家非常复杂的姻亲关系。据《从文自传·女难》,1921年沈从文在沅州时,有四个乡绅的女儿供他挑选,其中一个是沈的姨表妹,熊捷三(熊希龄七弟)的女儿。“四个女孩子生得皆很体面,比另外那一个(按,指沈苦恋的马姑娘)强得多,全是平时不敢希望得到的女孩子”。“假若命运不给我一些折磨,允许我那么把岁月送走,我想这时节我应当在那地方做了一个小绅士,我的太太一定是个略有财产商人的女儿,我一定做了两任知事,还一定做了四个以上孩子的父亲,而且必然学会了吸鸦片烟。照情形看来,我的生活是应当在那么一个公式里发展的”。“一份离奇的命运,行将把我从这种庸俗生活中攫去,再安置到此后各种变故里,因此我当时同我那亲戚说:‘那不成,我不作你的女婿,也不作店老板的女婿。我有计划,得自己照我自己的计划作去’”。
“碾房陪嫁”预示的生活方式就是在“一个公式里发展”的“庸俗生活”,这与沈从文来自苗族古老文化的十分旺盛的热情与幻念和少安定性发展的性格是十分不相容的。用沈从文自己的话说:“我用不着你们名叫‘社会’为制定的那个东西,我讨厌一般标准,尤其是什么思想家为扭曲蠹蚀人性而定下的乡愿蠢事”。 二老对“碾房陪嫁”的反抗可以看作是沈从文对汉族文化霸权的反抗。
3)二老—碾房—渡船
“我不知道我应当得座碾房,还是应当得一只渡船,我命里或只许我撑个渡船!”
在这里,“渡船”是苗族文化特殊性的象征,“碾房”是“来自外部另一方面的巨大势能”——汉族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普遍性的象征。
选择渡船意味着捍卫苗族文化的传统和特殊性。但是,二老“记忆着哥哥的死亡”。 或许,在二老看来,翠翠就象那个象征着爱情的虎耳草一样,“美丽的常常是有毒的”?
选择碾房意味着认同汉族文化和西方文化的普遍性,放弃自身的特殊性。这样,翠翠这个历史的孤儿将永远被历史遗弃,沈从文本人也将失去他安身立命之处。
二老沈从文陷入了两难的困境:“我是留在这里享受荒唐的热情,听这神之子支配一生,还是把她带走,带到那个被财富、权势,和都市的礼貌、道德、成衣人、理发匠,所扭曲的人间去,虐待这半原始的生物肉体与灵魂?”
在二老看来,翠翠、白塔、渡船是密不可分的,得到翠翠就必须继承爷爷传下来的古老的渡船,换句话说,爱上翠翠的唯一方法和结果就是继承渡船。离开了白塔、渡船,翠翠将不成其为翠翠;与翠翠所代表的湘西苗族文化完全异质的都市文明将吞噬这“半原始的生物肉体和灵魂”。
沈从文的困境是西方的权力和文化逻辑造成的。西方在使自己的文化全球化的过程中,是通过“寻找他性”来获得自我认识的。西方总是通过将非西方文化描述为特殊性的东西,从而确立西方文化的普遍性。“寻找他性”的方法随着西方文化的全球化,已变成所有非西方民族认识世界和自身的基本方法。沈从文对湘西苗族文化传统(本质)的认识,也只能用“寻找他性”的方法,以他者的眼光来看自己的文化,以他者——实际上是西方作为普遍性的所在来看出自己的特殊性。如果没有西方作为普遍性的承载者,就不可能在自己的领域中找到自己的特殊性(本质)。在黑格尔的普遍性—特殊性二元对立关系中,越是强调非西方文化的特殊性,就越是加强了西方文化的普遍性,以特殊性反抗普遍性只能使问题加剧(exacerbate)。
沈从文对自己有中肯的分析:“我依然不免受另外一种地方性的局限束缚,和阴晴不定的‘时代’风气俨若格格不入。即因此,将不免如其他乡人似异实同的命运,或早或迟必僵仆于另外一种战场上,接受同一悲剧性结局”。
“另外一种地方性的局限”可以理解为沈从文强调苗族文化自身的价值和特殊性,反抗汉族和西方的文化霸权的文化相对主义(cultural relativism)立场。“阴晴不定的时代风气”是指在急于发展现代性,建设现代民族国家的中国,各种互相超越、互相攻讦的文化普遍主义 (cultural universalism) 思潮。
在现存的权力秩序中,用文化相对主义( 苗族文化本位) 反抗西方的文化普遍主义或许注定不能成功,这就是沈从文“于另外一种战场上”的“同一悲剧性结局”。
二老“被家中逼着接受那座碾房,意思还在渡船,因此赌气下行”,出走了。 大老则是自知唱歌不是二老对手,自弃离开茶峒的。
《湘西·题记》里说:“湘西到今日,生产、建设、教育、文化在比较之下,事事都显得落后,一般议论认为是‘地瘠民贫’,这实在是一句错误的老话。老一辈可以借从解嘲,年轻人决不宜用之卸责,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更必须认识清楚:这是湘西人负气与自弃的结果!负气与自弃本来是两件事,前者出于山民的强悍本性,后者出于缺少知识养成的习惯;两种弱点合而为一,于是产生一种极顽固的拒他性。……负气与自弃使湘西地方被称为苗蛮匪区”。二老和大老似乎分别具有“负气与自弃”的性格。在这里,“负气”就是捍卫传统,反抗汉族和西方的霸权;“自弃”是因为缺少知识(当然是“西方的知识”)。“负气和自弃使湘西地方被人称为苗蛮匪区”这句话,类似于李泽厚的“救亡压倒启蒙”说。其实救亡与启蒙是统一的,与西方的权力有关。由于西方率先进行了工业革命,进入现代,迫使非西方民族不得不发展现代性,建设现代民族国家。对非西方民族而言,启蒙本身就是一种救亡活动,而救亡的目的正是启蒙,它们共同的目标就是建设现代民族国家。这一点在沈从文身上体现出来。沈从文在他的所有关于湘西的作品里,都采用了启蒙和救亡的双重话语,不论是对湘西苗族文化传统的浪漫的寻找,还是对湘西同乡大老的冷峻的国民性批判,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使湘西不再“被称为苗蛮匪区”。
(五)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古老的渡船被大水冲走了,事关边城风水的白塔坍倒了,满怀忧惧的爷爷死了,苗族的古老历史中断了。
爷爷葬在倾圮的白塔后面。
年轻时曾为翠翠母亲唱歌的杨马兵接替了爷爷,安排翠翠的一切。“我要一个爷爷喜欢,你也喜欢的人来接收这渡船!不能如我们的意,我老虽老,还能拿镰刀同他们拼命”。
“我们”、“他们”两个词耐人寻味。边城的人们用“我们”和“他们”的区别和对立来认识自己,并试图维护自身文化的同一性,反抗异质文化的冲击。这是一种典型的“寻找他性”的方法,是西方认识自身和世界的方法,由于西方的权力,也成了非西方认识自身和世界的方法。我们看到非西方对西方的反抗,也不得不使用西方的逻辑(黑格尔的二元对立),这种反抗只能意味着认同并加强了西方的权力和文化逻辑,而问题在于非用它不可!这就“宿命”的含义。
翠翠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吗?边城的人们了解这悲剧的含义吗?
白塔重新修好了(这是沈从文的梦想——强烈要求复原曾经
该小说以20世纪30年代川湘交界的边城小镇茶峒为背景,以兼具抒情诗和小品文的优美笔触,描绘了湘西地区特有的风土人情;借船家少女翠翠的纯爱故事,展现出了人性的善良美好。由于《边城》的美学艺术,《边城》这部小说在中国近代文学史上具有独特的地位。
成书于1934年4月,那正是沈从文爱情事业双丰收的季节。1931年社会虽然动荡不安,但总体上还是稍显和平,这个时候中国有良知的文人,都在思考着人性的本质,沈从文自然是走在前沿的,于是,他希望通过自己对湘西的印象,描写了一个近似于桃花源的湘西小城,给都市文明中迷茫的人性指一条明路。
主题思想
《边城》寄托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的作品中最能表现人性美的一部小说。《边城》极力讴歌的传统文化中保留至今的美德,是相对于现代社会传统美德受到破坏。
到处充溢着物欲金钱主义的浅薄、庸俗和腐化堕落的现实而言的。《边城》描写的湘西,自然风光秀丽、民风纯朴,人们不讲等级,不谈功利。
《边城》书本的大致内容:
在川湘交界的茶峒附近,小溪白塔旁边,住着主人公翠翠和她爷爷老船夫。茶峒城里有个船总叫顺顺,他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天保,老二叫傩送。
端午节翠翠去看龙舟赛,偶然相遇相貌英俊的青年水手傩(nuó)送,傩送在翠翠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时,傩送的兄长天保也喜欢上了翠翠,并提前托媒人提了亲。
天保告诉傩送一年前他就爱上了翠翠,而傩送告诉天保他两年前就爱上了翠翠,天保听了后也吃了一惊。然而此时,当地的团总以新磨坊为陪嫁,想把女儿许配给傩送。而傩送宁肯继承一条破船也要与翠翠成婚。
兄弟俩没有按照当地风俗以决斗论胜负,而是采用公平而浪漫的唱山歌的方式表达感情,让翠翠自己从中选择。傩送是唱歌好手,天保自知唱不过弟弟,心灰意冷,断然驾船远行做生意。
碧溪边只听过一夜傩送的歌声,后来,歌却再没有响起来。老船夫忍不住去问,本以为是老大唱的,却得知:唱歌人是傩送,老大讲出实情后便去做生意。几天后老船夫听说老大坐水船出了事,淹死了……
码头的船总顺顺因为儿子天保的死对老船夫变得冷淡。船总顺顺不愿意翠翠再做傩送的媳妇。老船夫只好郁闷地回到家,翠翠问他,他也没说起什么。
夜里下了大雨,夹杂着吓人的雷声。第二天翠翠起来发现船已被冲走,屋后的白塔也冲塌了,翠翠去找爷爷却发现老人已在雷声将息时死去了……
老军人杨马兵热心地前来陪伴翠翠,也以渡船为生,等待着傩送的归来。
扩展资料:
作品赏析:
《边城》寄托着沈从文“美”与“爱”的美学理想,是他的作品中最能表现人性美的一部小说。《边城》极力讴歌的传统文化中保留至今的美德,是相对于现代社会传统美德受到破坏,到处充溢着物欲金钱主义的浅薄、庸俗和腐化堕落的现实而言的。
《边城》描写的湘西,自然风光秀丽、民风纯朴,人们不讲等级,不谈功利,人与人之间真诚相待,相互友爱。
外公对孙女的爱、翠翠对傩送纯真的爱、天保兄弟对翠翠真挚的爱以及兄弟间诚挚的手足之爱,这些都代表着未受污染的农业文明的传统美德。作者极力状写湘西自然之明净,也是为了状写湘西人的心灵之明净。
《边城》写以歌求婚、兄弟让婚、外公和翠翠相依之情,这些湘西人生命的形态和人生的方式,都隐含着对现实生活中古老的美德、价值观失落的痛心,以及对现代文明物欲泛滥的批判。作者推重湘西人的人生方式,也想以此重建民族的品德和人格。
—边城
翠翠对于爱情是迷惘的。她对船总顺顺的二儿子傩送一见钟情,却羞于表达。她是一个天真无邪、自然善良、情窦初开的少女,是集真、善、美于一身的理想的艺术形象。
翠翠是沈从文《边城》中的女主人公,是作者倾注着“爱”与“美”的理想的艺术形象。沈从文在《老伴》《水云》等文中说过,翠翠是由“绒线铺的小女孩”、青岛崂山的“一个乡村女子”以及“身边新妇”(即夫人张兆和)三个原型“合成”的。
扩展资料
翠翠的爱情故事,作者所表现出的似乎是一个“谁也没有错”的爱情悲剧,作者只是有意识的在人性层面上叙述故事,无意发掘悲剧产生的人为的、社会等方面的因素。
在这篇小说中天保和傩送所选择的求爱方式:天保所选择的车路—托人做媒,这种婚配方式是汉族人的传统,在天保的婚俗观念中还是汉人的“父母之命”,因此在他一厢情愿地托媒求婚失败后,他反而怨恨老船夫:“鬼知道那老的存心是要把孙女嫁个会唱歌的水手,还是预备规规矩矩地嫁个人!”
可见他把老船夫看成是翠翠婚事的主权人。而且他的弦外之音嫁个会唱歌的水手,就不是“规规矩矩”的了。傩送所选择的马路—站在山头唱歌,这是苗族人的传统。
苗族人是青年男女自由恋爱成婚。然而自清雍正年间在湘西这边实施“改土归流”以来,伴随着对苗民反抗的武力剿灭,一种无形的东西正慢慢渗透到这片准乎自然的人生天地里,古朴的民风也在日渐消失。
一、《边城》
1、有人说,沈从文小说《边城》中人物形象的共同特点就是“可爱”,即使不属一个阶
层的人物也是这样。试举例说明这一特点。
答:《边城》中不但翠翠、爷爷可爱,就是船总顺顺也是一心为他人着想,当地驻军似乎
也能“与民同乐”,如端午节的表现就是如此。
2、《边城》在故事的发展中穿插了对歌、提亲、赛龙舟等苗族风俗的描写,有什么作用
?
答:展示了作品中美好的人性所处的美好的自然环境和人文环境,既是“边城”乡土性的
诗意揭示,又是扑朔迷离的诗意烘托。
3、沈从文认为环境是人物的外化、人物的衍生物,所以他的小说多从交代环境人手,试
分析《边城》的开头部分在这方面的特点。
答:《边城》由描写“茶峒”开始,白河(酉水)、河街、吊脚楼、妓女,写了长长的几节
,为翠翠出场作背景。
4、请用三个四字短语概括《边城》中傩送的性格特征。
答:勤劳勇敢、热情大方、忠于爱情。
5、请用三个四字短语来概括《边城》的主人公翠翠的性格特征。
答:美丽纯洁、天真无邪、乖巧活泼。
6、请用三个四字短语来概括《边城》中的船总顺顺的性格特征。
答:豁达洒脱、公正廉洁、慷慨好义。
7、请用三个四字短语来概括《边城》中的老船夫的性格特征。
答:忠于职守、慷慨豪爽、忠厚善良。
8、《边城》写天保溺死,傩送远行,老船夫与世长辞之后,翠翠是怎么选择自己的人生
的?
答:翠翠怀着对祖父的伤悼和对情人的系念的双重感情继续守着渡口,摆渡过往行人。夏
去冬来,坍了的白塔重建了,而傩送仍未有归期。
9、《边城》叙述了怎样一个故事?表现了作者什么样的人生追求?
答:《边城》以湘西小山城茶峒及附近乡村为背景,描写一个渡船的老人和他的外孙女翠
翠的生活,以及翠翠与船总的儿子天保、傩送之间曲折的爱情故事。作品细腻刻画了纯真
的男女之爱、和美的亲属之情、质朴的邻里之睦,生动地展现了边城人民健康、优美、纯
朴的民风和人情,讴歌一种淳厚的象征着“爱”与“美”的人性与人生,表达了作者内心
对理想人生的执著追求。
10、《边城》中的傩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答:傩送外在俊美,善歌。心灵勇敢、坦白、无私、正直,为爱情不计较任何物质得失。
他也可以说孤独地追求爱情,和哥哥的“决斗”,夜半唱情歌,却并不为心上人所知,最
后也孤独地出走,不知道漂泊到什么地方。
11、试分析《边城》中翠翠这一人物形象。
答:翠翠天真善良,温柔清纯,她和外公相依为命,对外公关心备至,她情窦初开.爱上
了傩送,感情纯洁真挚。傩送远去后,她矢志不渝地等着心上人归来,表现了她对爱的执
著。
12、《边城》让我们了解丁许多湘西民俗,请说说“爷爷”向翠翠所说的求婚的两种方式
。
答:一种是走车路,就是婚姻由家长做主,请了媒人到女方家中提亲。一种是走马路,就
是婚姻由小伙子自己做主,那就为姑娘唱三年六个月歌。
13简述《边城》中对“美”与“爱”主题的诠释。
答:《边城》以摆渡老人的外孙女翠翠与船总的两个儿子天保、傩送的爱情为线索,表达
了对田园牧歌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这种宁静的生活若和当时动荡的社会相对比,简直就
是一块脱离滚滚尘寰的“世外桃源”。在这块世外桃源中生活的人们充满了原始的、内在
的、本质的“爱”,正因为这“爱”才使得川湘交界的湘西小城、酉水岸边茶峒里的“几
个愚夫俗子,被一件普通人事牵连在一处时,各人应得的一份哀乐,为人类‘爱’字作一
度恰如其分的说明”。《边城》正是通过抒写青年男女之间的纯正情爱、祖孙之间的真挚
亲爱、邻里之间的善良互爱来表现人性之美的。作者想要通过翠翠、傩送的爱情悲剧,去
淡化现实的黑暗与痛苦,去讴歌一种古朴的象征着“爱”与“美”的人性与生活方式。
14.请说说《边城》中爷爷形象的特点。
答:勤劳善良、朴实憨厚、忠于职守、恪尽本分、阅尽人事、饱经风霜、快乐豪爽、略带
幽默。小说正是通过这一形象展示亲子之爱的人情美的。
15.“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许明天回来!”这是《边城》结尾的文字,请对这个
结尾作简要评述。
答:结尾预示翠翠与傩送的爱情以悲剧而告终。“—切充满了善,然而到处是不凑巧。”
翠翠与傩送的情感之间碰上了太多的人事和人情,悲剧也就成为必然。但凄凉、哀愁与牵
挂、期盼并存,傩送的回与不回虽然难以预料,但这对年青人纯纯的情爱已成为永恒。读
者也从心底里祝福这对有情人能早日喜结良缘。
16.沈从文《边城》中的老船夫待人接物具有什么样的性格特征?请举出一两个细节加以
具体说明。
答:重义轻利。①渡头为公家所有,故过渡人不必出钱。有人心中不安,抓了一把钱掷到
船板上时,老船工必一一捡起,依然塞到那人手心,认真告诉那人,他有口粮,三斗米,
七百钱,够了。如果不管怎样还是有人给钱,老船夫就拿这些钱托人买茶叶和草烟供过渡
人享用。②老船夫去买肉,人家不要他的钱,但他也不想占屠户的便宜,他会预先把钱算
好,猛地把钱掷到钱筒里,提了就走。
17.举例分析《边城》中的人情美。
答:《边城》中的人物勤劳善良,纯朴可爱。如老船夫忠于职守,对过河人分文不收,实
在难却的则买了烟茶再招待乡亲。船总顺顺虽是富人,但常常体恤穷苦人,老船夫死后,
他资助并组织安排料理丧事。商客等各式人均待人以诚,表现出仁厚、纯朴的民俗、乡风
。
18.有人说:《边城》中在祖父叙述翠翠父母的爱情故事时之所以不和盘托出,主要是为
了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你是否同意这种看法?
答:既是给读者留下想象的余地,又是塑造人物的需要。因为翠翠是作品的主要人物,详
写父母的爱情故事,势必削弱对主要人物的描写。
19、请概括《边城》中天保、傩送兄弟的共同特点。
答:两人都是船主,又都是船手。哥俩都忠诚地爱着翠翠,对待爱情又都具有自我牺牲的
谦让美德。当自己的幸福与别人发生矛盾时,能忍痛割爱,成人之美。
20、请简述沈从文的以《边城》为代表的乡土小说的共同特征。
答:小说有显著的文化历史指向、深厚的文化意蕴,具有独特的人情风俗的乡土内容,这
种小说,不重情节与人物,强调叙述主体的感觉、情绪在创作中的重要作用。
21沈从文的小说《边城》中有这样一段文字:
“天已快夜,别的雀子似乎都休息了,只有杜鹃叫个不息。石头泥土为白日晒了一整天,
草木为白日晒了一整天,到时节各放散出一种热气。空气中有泥土气味,有草木气味,还
有各种甲虫类气味。翠翠看着天上的红云,听着渡口飘来外乡生意人的杂乱声音,心中有
些儿薄薄的凄凉。”请根据小说内容,简述环境对人物心理活动有怎样的影响?翠翠为什
么心里会感到“薄薄的凄凉”?
答:环境特征:忙碌一天的安静下来了,天上的红云,嗅着空气中残留的白天的热闹气息
,万物生机勃勃,雀子、杜鹃、泥土、甲虫都热烈勃发。翠翠心理:面对热闹环境的寂寞
惆怅,觉得自己太平凡,好像缺少了什么,内心骚动不安的爱情情愫通过景物对比和环境
对心理的烘托,不由心生薄薄凄凉。
22.简述《边城》中翠翠母亲的故事及其作用。
答:《边城》通过翠翠父母的爱情悲剧,反映出湘西人民在“自然”、“人事”面前不能
把握自己的命运,一代又一代重复着悲剧的人生,寄托了作者民族的和个人的隐痛。在小
说的第一章,作者就交待了翠翠母亲的故事:她和一个军人唱歌相熟后有了私情,军人服
毒自杀,她在生下孩子之后也追随赴死。
23.有评论家说《边城》中的老船夫是中国劳动人民的杰出代表。谈谈你的看法。
答:同意。他善良、勤劳、朴实、憨厚、忠于职守、恪尽本分。他生活清贫,但却从不贪
心;乐善好施,却从不索取。对于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他疼爱有加,把自己的整个身心
都给了她们。老船夫的优良品德仿佛就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化身。从他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华
民族原始而又纯朴的人性之美。
24.请结合《边城》中的次要人物如船总顺顺、杨总兵等,简析其“人情美”。
答:船总顺顺为人和气、大方、能济人之急。老船夫去世的时候,所有人都来帮翠翠办丧
事。杨总兵还一直陪着孤苦的翠翠。从这些人物身上我们都能看到人情之美。
25.“可是到了冬天,那个坍塌了的白塔,又重新修好了,那个在月下唱歌,使翠翠在睡
梦里为歌声把灵魂轻轻浮起的年青人,还不曾回到茶峒来。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了,也
许‘明天’回来!”对这小说的结尾,谈谈你的感受。
答:①白塔的倒掉又重修,象征着原始而古老的湘西的终结,和对重造湘西未来的渴望。
②二老和翠翠的未来难以预料,反映了作者对“湘西世界”的“理想人生形式”在现代社
会冲击下的隐忧。也可能终结,也可能新生。
26.“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叫‘茶
峒’的小山城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一
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请鉴赏《边城》这个开头。
答:①开头采取了讲故事的方式。②语言朴素,平易亲切(用了顶真修辞格),一下子带起
了全文牧歌一样的意境。
27.有人说:“和当今少女相比,翠翠对待爱情太过天真幼稚,不敢大胆追求幸福。”请
结合小说情节,谈谈你的看法。
答:主人公翠翠美丽温柔、淳朴善良、温婉多情,是爱和美的化身。她对待爱情温婉含蓄
,忠贞执著。随着时代的发展,现代少女敢于大胆追求爱情和幸福,但似乎少了些含蓄。
时代不同,人对爱情的追求也会表现出不同的特点,但并不能因此否定翠翠这个人物形象
的独特魅力。
28、《边城》中多次写到翠翠一个人无由地哭,请简述翠翠哭的原因。
答:翠翠的少女春情早已萌动,但这种朦胧的心理翠翠却无法明确说出,没有母爱、心理
孤独的翠翠面对内心情感不知所措。而爷爷却又总用说笑话的方式,试探她微妙难言的心
理,她只能羞涩地极力回避。加之前来提亲的又是并不中意的天保,去看赛龙舟时又听到
关于傩送和有碾坊陪嫁的王团总千金的传闻,这样的难题翠翠不知如何面对。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评论列表(0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