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第一次见到江澄还是在江澄到蓝家求学的时候。穿的是江家的弟子服,对着蓝曦臣微微一笑“泽芜君。”只是寒暄了一下就随着江枫眠走了。
江澄再次吸引到蓝曦臣的时候,是在观音庙大战。江澄在自己面前哭得悲痛欲绝,可怜人必有相似之处。或许是同样的心情,蓝曦臣才会对这位弟弟上心几分。
“江宗主!”
“晚吟!”
“阿澄!”
蓝曦臣走进了莲花坞,坐在大堂迎接自己的不再是那位自己牵肠挂肚的人。
“蓝大哥!”魏无羡赶来迎接蓝曦臣。蓝曦臣向魏无羡客气了一下,便走到椅子边坐下,将裂冰放到桌子上。
“蓝大哥,听到铃声我就知道是你来了。”魏无羡沏了一杯茶,放到蓝曦臣面前。
“是吗?”
“当然了。谁不知道,蓝宗主有多爱我师妹啊!”
蓝曦臣只是敷衍的笑了笑,谁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思念江澄。
江澄双手枕着头,躺在树枝上打盹。“晚吟,照你这样睡下去,这树可长不高了。”
江澄睁开眼看了眼来人“蓝曦臣,要是这树真的长不高还不是,你这云深不知处太没灵气了,连棵树都养不活。”
江澄跳下了树,蓝曦臣稳稳的接在怀里“今天晚上吃什么啊?”
“不知道,今天叔父回来了。可能又要和叔父一起用餐了。”
“啊~~”江澄抗议的说“为什么?我才不要吃那些个烂树根。”
蓝曦臣将江澄搂在怀里,边走边说“我们等会儿偷偷出去。很久没带你出去喝酒了。”
“真的!”江澄两眼发光,对着蓝曦臣的脸蛋亲了一口。
这是两人才结成道侣两年,江澄的脸上还能看见那些消失在射日之征中笑脸。
江澄躺在床上感觉意外的好冷,看着窗外的雪花。没有了蓝曦臣的陪伴,江澄用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这寒室真的和名字一样冷。
盼望了一个月,金凌背着浑身是鞭伤的蓝曦臣回来了。金凌哭着说“舅舅,你看看泽芜君吧!”江澄觉得自己与蓝曦臣已经是天人两隔了。
江澄日夜守在蓝曦臣身边,细心的照看。蓝曦臣醒来后心疼的抚摸着江澄的脸颊“真傻,死不了。”
如果我不变得更强,我就保护不了你。本来躲在蓝曦臣的身后还能享受一些快乐日子的江澄,在看见蓝曦臣吃完饭之后偷偷跑去吐掉的时候,便觉得不太对了。
蓝曦臣每天在江澄睡着之后,会偷偷施法将江澄困在美好的梦境里,自己跑到冷泉去疗伤。
“蓝曦臣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江澄帮蓝曦臣理着蓝家宗主服。
“没……没有。”蓝曦臣从江澄手里扯过衣服自己穿上。
江澄失落的垂下空了的手“今天你出去了要多久才回来啊?你已经很久没有陪我了。”
“知道了……”蓝曦臣整了整衣服的领子,在江澄脸上落下浅浅的一吻“我会早些回来陪你的。”
看着蓝曦臣离去的身影,江澄无助的摇了摇头,蓝曦臣你什么时候才能对我说实话啊。
刚才在帮蓝曦臣穿衣服的时候,江澄探了一下蓝曦臣的灵脉,灵脉尽损。抓着蓝曦臣衣服的手也变得十分无力。
江澄在蓝家的藏书阁又坐了一天,没想到蓝曦臣今天真的很早就回来。“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读书吗?”
对上蓝曦臣探寻的眼神,江澄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今天……听见魏无羡说他在这里藏了几本春宫图,叫我来找一找。”
“哦。”蓝曦臣表情缓和了下来说“无羡,也是胡闹了。”蓝曦臣往常一样搂着江澄的肩膀走“我们去喝酒。”
“云生不知处禁酒!”
“我是宗主我说了算。”
江澄的疑心之火并没有被这一顿酒给浇灭。晚上偷偷施法的蓝曦臣,对上了江澄坚毅的眼神“蓝曦臣,你为什么瞒我?”
“你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瞒你的。”
“蓝曦臣,我今天在藏书阁看见了一张床。是你的吧?还有……”蓝曦臣施了禁言术,让江澄闭了嘴,并用紫电将江澄绑住。
“晚吟……”蓝曦臣迅速埋下了头,不敢与江澄,用细蚊般的声音说“晚吟,相信那封放在枕头下的信你也看到了吧。”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今天我本想消除了你的记忆,将你送回了莲花坞在走的。那封信是写给叔父的,我是想叫他不要为难你……”
蓝曦臣对江澄施着法,江澄恐惧的看着蓝曦臣,那双手曾经温柔的抚摸过自己的脸颊,现在要残忍的抹去自己的记忆,怎么能忍受,怎么能忘了你……
蓝曦臣以为自己的计划是成功的,江澄在蓝曦臣之前封印自己,蓝曦臣没有成功。在蓝曦臣偷偷离开莲花坞的时候,江澄偷偷的跟了出去。
蓝曦臣一个人现在空旷的树林里,疯狂的用紫电抽打这自己。
“蓝曦臣,你放弃吧!你是击败不了我的。我是杀不死的。”
“闭嘴!”蓝曦臣对着紫电吼了一声“温晁你迟早会灰飞烟灭的。”
“蓝曦臣,一品灵器还是挺厉害的吧。”紫电将蓝曦臣绑在树上“要不是多年前我对江澄的紫电做了一些手脚,现在我还不一定能回来报仇呢!”
“哼。”江澄冷哼了一声。拔出三毒朝紫电砍去“闭嘴。”
“江澄……”
“蓝曦臣,你做事前先动动脑子好吗?好歹我也是一宗之主,怎么会被你这么容易制服。可是你从来不和我说这些事。”江澄语气哽咽的说。自己与蓝曦臣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蓝曦臣还是喜欢吧自己当成弟弟一样来保护。
“蓝曦臣,其实你也没多喜欢我吧?”江澄捡起了地上暂时失灵的紫电,猩红的眼睛看得蓝曦臣发寒。
“晚吟……”
“蓝曦臣,你不用说了。”江澄打断了蓝曦臣的话“你感应到紫电里寄宿了一个灵魂,而且还是一个你知道魂魄。你认为是金光瑶,当时你很高兴吧,才要让我让紫电认你为主人。”
江澄面对这蓝曦臣知觉得心脏传来一阵疼痛,转过身不再看蓝曦臣“回来解除了封印,发现是温晁,很失望吧!没想到还被反噬了,是这样吧。”
“你……”蓝曦臣急忙的掰过江澄的肩膀,想让江澄看着自己“你怎么会知道?”
“紫电又不止你一个主人。”
江澄推开蓝曦臣“他我会自己解决。离开了紫电,你被反噬的影响也会消失。过几天就会没事了。”
“晚吟……”蓝曦臣感觉到了一阵心痛,看着江澄离开的背影,他没有阻止江澄离去。
蓝曦臣只是想来莲花坞看看,想在江澄长大的地方看看,嗅一嗅还带着江澄身上那股淡淡的莲花香的空气。
蓝曦臣已经有三年没有见到江澄了,连对紫电也失去了感应。蓝曦臣腰间佩戴的那枚的铃铛是江澄自愿给的。
“收了我的铃铛,你就是我的人了。所以你还不把你的抹额给我。”
蓝曦臣笑嘻嘻的扯下自己头上的抹额绑在江澄的手上“你说以后是叫你江宗主,还是叫你蓝宗主夫人呢?”
“都可以。”
蓝曦臣陷入回忆无法自拔,等走到了江边才发现裂冰落在了莲花坞。便匆匆返回去拿,魏无羡正拿着裂冰来找他,还不忘调侃一句“蓝大哥真是粗心呢!”
是啊,我真的很粗心,粗心的搞丢了心爱的人,粗心的忽略了年少时分看见过江澄心中腾起的那份欢喜的心情。
蓝曦臣并没有慌着会姑苏,一个人坐在池塘边吹风,池塘的那头他看见了一位穿着紫衣的少年,拿着刚采下的莲蓬对自己招手……
蓝曦臣因为金光瑶的事情到现在还在闭关,蓝老先生想江澄的嘴很毒,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蓝家和江家长辈定下过婚约,这一辈该实行了,江澄和蓝曦臣同为嫡系,同为宗主,都是年少继位,非常般配,江澄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他们能结婚他也开心,而且他看曦臣对江澄也有意说不定能把蓝曦臣骂出来呢,于是便请江澄来云深不知处劝说蓝曦臣出关。于是便有了这一幕江澄大骂蓝曦臣
‘’我·········‘’骂了那么久蓝曦臣还是支支吾吾的不出关
‘’你他妈到底出不出,你想想现在的情景,啊,蓝氏以全族之力保下魏无羡,魏无羡带着温宁入住云深不知处,蓝氏小双壁之一蓝思追姓温,蓝氏现在因为金光瑶的事和金氏聂氏交恶,我们江氏和你们也有四百张缚仙网和擅闯祠堂重地的仇,你们那二公子天天只会和夷陵老祖乱那个伦,你还再这闭关,你们蓝氏还要不要了‘’
金家的百花宴如期举行,几乎所有的仙门百家都来了,场面蔚为壮观。金凌站在高台上手脚有些发抖,他突然想要退缩了。
之前金麟台盛会一直是小叔叔在操办,无需他帮忙,但自从小叔叔死后,就落在了他身上。他不行,他真的害怕,一直以来装出来的坚强在这一刻全都化成灰烬。
他心里知道,这些人看似是来参加百花宴,但没有一个不是来看他笑话的。在这一刻金凌双腿有些发软,仿佛下一刻就要跑下台。
金凌看向他舅舅那边——江澄端着茶杯饮了一口茶水,脸色依旧跟平时一样,紧崩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反倒是让他对上了一旁月缘关切的眼神。这让他想起之前月缘对他说的话,他已经让舅舅失望一次了,他绝不会让舅舅失望第二次。
想到这,金凌鼓足了勇气,挺直腰,对下面的人正色道:“各位,感谢你们能来这次的清谈会……”话还没说完,便被下面的声音给打断了:“这金凌是金光瑶看着长大的,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个德性。”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金凌脸色僵住,江澄危险的眯了眯眼,下面的声音还在继续。
“还真别说,金凌从小生在金麟台,金光瑶又是他小叔叔,八成是一个德性。”
“就是,金光瑶教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这种人,也配当宗主。”
声音还在继续,台上的金凌已经面色无血,江澄转动着面前的茶怀,懒洋洋的开口道:“陆宗主,听说你们汝南最近在闹虫灾,许多百姓颗粒无收,都快饿死了,陆宗主身为汝南最有名的世家怎么不见陆宗主出面摆平?”此话一出,陆宗主愣住了。
江澄继续道:“以及姚宗主,听说你新娶的一个小妾因为备受宠爱而被原配害死,该家属找上门闹却被你乱棍打死可是真的?”
“哦,对了,还有文宗主,听说你那白痴的儿子强了一名姑娘,事后你害怕姑娘揭发影响你的地位而将她杀人灭口。”
江澄说的漫不经心,似乎在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他口中的三位宗主早己面色铁青,恼怒的盯着江澄,在场的所有人听完之后皆远离着三个人,十分嫌恶地看着他们,这让他们无地自容。
“江晚吟,你!不要欺人太甚!”
江澄慢吞吞地喝了口茶,淡淡地开口道:“事实而已,何来欺人太甚。”
三位宗主心里堵了一口气,无处发泄,陆宗主嘴快地道:“金凌那有娘生没娘养的……啊!”话还没说,便被一道紫色的电流掀飞了几米远。江澄手提紫电,阴沉着脸站在他们面前,“不怕死的就尽管上来。”
他们这些只顾着说金凌金光瑶,却忘了金凌身后还有一个强势的舅舅,当初金凌就是被他强势扶持上位,一时间,他们都软了手脚。
姚宗主脑子飞快地想了一圈,突然看到正在吃瓜子看戏的聂怀桑,便开口道:“聂宗主,你大哥被金家的害死,难道你要坐视不理?”
对啊,聂怀桑的大哥被金光瑶害死,聂怀桑应该会帮他们。被点明的聂怀桑懵了,指了指自己,喂喂喂,兄弟,你要死别拉上我。突然对上江澄阴沉的脸,聂怀桑打开折扇遮住脸,“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样子摆明了不插手他们的事,江澄冷哼,算他识相。
江澄对在场的人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金光瑶所做的一切代表他个人所为,他也已经尝到恶果,谁想是敢说金凌半句不是,敢动他一根头发,那得问问我手中的紫电同不同意!”
蓝曦臣也站出来道:“还有我们姑苏蓝氏定会全力扶持金宗主。”
魏无羡也跑进来掺和一脚,“还有我,我好歹也是金凌的小叔兼舅舅,谁要是敢动他,乱葬岗走尸一波。”
最有发言权的姑苏蓝氏都支持金凌,除去立场不定的清河还有兰陵,其他两大家族,外加一个夷陵老祖都为金凌撑腰。现在怕是无人敢动金凌了。
(文/泡泡国漫漫研社 九•落叶)
未完待续
第一篇就是刀子,的确是我不好,但是脑子里有这个请节,我就想把它给写出来,文笔不好或者有错别字的话望包涵,也希望大家给我提出来,我一定会改。题目的话,我稍微解释一下,“妄”,指的是虚妄和妄求,“无妄”,就是江澄终于放开自己,不再奢求,是了解,也是解脱,希望这个解释大家能满意。
「人在年轻的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因为他在带来璀璨的同时,留下的只有烟花的灰烬。」
江澄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喝闷酒,前几天刚入的伏暑,虽然是晚上,也是闷热难耐。亭子坐落在荷花池的中央,寂静的夜里偶尔能听见蛙鸣 。天气过于炎热,虽然是荷花盛放的季节也总是感觉连荷花都被热的微微打了卷。
江澄前面的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个酒瓶,有流出来的酒液沾湿了桌面,桌子的右上角确是难得的干净。桌子右上角放着一张红色的请柬,是今天下午蓝氏门生送来的。蓝家宗主外出云游时遇见了让他倾心的女子,于是带人回去筹划婚礼,如今,请柬已经发的差不多了,婚礼就定在在下月的十五。
江澄拿起请柬又看了一遍,也不知道这是今晚的第几遍了,请柬上的文字他也已经倒背如流。“下个月十五”江澄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今天已经是二十六了,还有不到二十天。”江澄也许是喝多了,也许没有,反正脑子里天马行空的在想“蓝曦臣要结婚了。我要送他什么贺礼呢?我可不可以借着送礼的名义把我的银铃当做礼物的一部分?毕竟,堂堂正正的给他我没有这个资格。”江澄嘟嘟囔囔的昏睡过去。
他跟魏婴刚被送到姑苏没几天,魏婴不知道为什么,死缠着那个蓝冰块不放,于是江澄这几天只能一个人。江澄脾气不好,性子还别扭,虽说他嘴里一直嫌弃魏婴,但也知道没几个人能像魏婴一样包容他的脾气,所以也不往别的人,一直是独身一人。今日下课早,想着来云深不知处也有了几日,一直没来得及转转,趁着今日,江澄便向以前没去过的后山走去。
蓝曦臣很好看,这是江澄见到蓝曦臣的时候脑子里唯一有的念头。说来也巧,江澄走到半路上,碰到了蓝曦臣。看样子应该是刚沐浴完,衣领微湿,俊秀的脸被热气腾出了红晕,还湿着的头发软软的搭在脑后,蓝家标志性的抹额规规矩矩的系在头上。两人碰面客套了两句,蓝曦臣知道江澄想往后山去时想了想开口“后山虽不危险,但也略有崎岖,尤其是江公子刚来此地,不如然曦臣随江公子一起去如何?”江澄看着那张美人脸,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点点头。
路上,江澄一直在偷偷的看蓝曦臣,说来也怪,明明蓝曦臣和蓝忘机两人张的有八分像,江澄就是觉得蓝曦臣长的顶顶好看。蓝曦臣此人,性格温润体贴,自家弟弟又冰块脸,久而久之,看人的本事也学会几分。毕竟是蓝氏读弟机,江澄年纪与蓝湛相近,又比蓝忘机好懂的多,两人一路上交谈也是十分愉快。 这次过后,两人熟络了许多,见面也能站那里说上好半天的话。江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看到蓝曦臣就觉得特别开心,只当是好友难求罢了。但真正让江澄明白自己心意义的,是在他和魏婴共同打了金子轩那次。
说来也好笑,就如魏婴所说,如果不是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魏婴,需要有人给魏婴收拾烂摊子而是只有江澄的话,想来江枫眠是不会亲自来的。可能只是寄封书信道个歉就完事了。 江澄和魏婴离开云深不知处的前一晚,江澄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也不知道想什么,也不回屋。蓝曦臣巡夜从院外路过,看到江澄一人在院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怎么不进屋里休息,难不成是算准了我要来,专门在院里等我?”蓝曦臣难得的讲着俏皮话。江澄也不看他 ,问到“曦臣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令人失望?父亲斥我不得江家风骨,母亲责我事事不如魏婴,阿姐虽对我好,却也是大部分的心在魏婴那里。然而更可悲的是,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如魏婴,不得父母喜爱,的确是因自己不够好。”
蓝曦臣上前一步扣住了江澄手腕“为何如此?你心怀大义却知进退,知世故却不世故。脊梁挺拔,心性坚韧,不怕人辱,轻易也不辱别人。少年心性又知礼守节。天资卓绝,不惧艰险,让人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你。相反,魏公子虽天赋奇高,淡名薄利,却太过侠义心肠,反而过度。至于江宗主说你没有江家风骨,可能只是随口一说,在我看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说一切都要随心而动不计后果,而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守住自身心性,明白什么什么是自己该做和想做的,你要明白这个不可为,到底是怎样的不可为。”
江澄反手扣住蓝曦臣,没再讲话,但内心确实久久不能平复。从没有人,不论父母,亲人,没有人告诉他说“你有这么好,你要坚持你所坚持的,你没比别人差在哪里。也没有人告诉他,你要明白自己做什么,怎么做。他的人生中好像缺少一个父亲或者师傅的角色来告诉他,你选的路是对的,你做的决定是正确的。而就在刚刚,蓝曦臣弥补了这个缺憾,他往前了他一把,又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自己让自己有底气走下去。”
江澄不能再骗自己了,他喜欢上了蓝曦臣,但他不敢说,他想,在等一等,等我变得更好,等我真正找准了自己的方向,我就告诉他我心悦他。
可是谁知道,骄阳没有带来光明,带来的是战火。莲花坞覆灭,父母身亡,一路奔逃,好不容易温家倒台,却发现更棘手的在后面。
江澄带着人在乱葬岗上和魏婴对峙,他特别想往前走一步将魏婴护在身后,他已经在迈步,却又停了下来。他想起来蓝曦臣所说的真正的不可为而为之,他想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而自己还要抚养尚为幼儿的金凌。他选择亲眼看着魏婴身亡却又拿着陈情寻了十三年。 江澄从梦中惊醒,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种梦了,这种带着血色的梦一度是他的梦魇。
“没关系的,”江澄想了想“魏婴也回来了, 虽然没有回莲花坞,没关系,他过得好就行。金凌已经独当一面了,宗主当的也是有模有样。蓝曦臣要娶亲了,那么好的人,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妻子陪他度过余生。而自己,也许已经被忘掉了,自己在他眼中可能只是一个脾气不好的宗主吧。”江澄一个个点过去,发现没有什么不圆满的事了,微微笑了一下“为别人活了一辈子了,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了。”
蓝曦臣大婚当天,江澄并没有去,派人送来了贺礼,里面有自己的银铃。
第二日,邀金凌来莲花坞吃了顿饭,偷偷的将家主信物和紫电留给了他。
第三日派人给魏婴送去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他的金丹。
第四日,江家发讣告,江澄,去了。
江澄终于在人生的最后,完成了自己的不可为而为之,却是用一生孤苦为代价。
黑夜安静得可怕,江澄睡得迷迷糊糊,房间一片漆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他明明记得自己刚才还在夜猎,怎就躺在了一个漆黑的地方。
江澄喃喃道:“这是哪?”
“这里是云深不知处。”一个声音平静回答道。
江澄:“?!我怎么在这?!”
蓝曦臣点了灯:“方才你在夜猎,被食魂煞伤了,被我救回了云深不知处。”
江澄淡淡道:“多谢蓝宗主救命之恩,江某定当奉还。”
蓝曦臣:“那……江宗主打算如何还?”
江澄不知蓝曦臣何意:“自然是以礼奉还。”
蓝曦臣眼中一丝黯淡:“那我就不打扰江宗主休息了,我已通知金小宗主,明日一早他便会来。”
江澄:“劳蓝宗主费心了。”
第二日一早,金凌大喊着“舅舅”冲进了云深不知处。
蓝启仁太久没有见过有人违规家规,气的胡子直飞:“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和疾行!”
江澄被金凌的喊声吵醒,揉眼开门:“臭小子,腿还要不要了?又违规……”却没想到撞到了蓝曦臣,蓝涣却向江澄身上一倒。
江澄顾不得那么多,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蓝涣,微尬:“蓝宗主,没事吧。”
蓝涣装作有事人一样,抓着江澄不肯放手:“没事。”
江澄本想道:没事我先走了。但见蓝涣一脸有事的样子:“你确实无碍?”
蓝涣蹙眉:“我腿疼。”
江澄:“我背你去静室找蓝忘机。”
蓝涣还是蹙眉:“不要,你抱我,背着腿会疼。”
江澄心道:抱着腿才会疼吧。
见他一脸病样,昨日又救了自己,无奈:“嗯。”
蓝涣的手特别不老实,趁机在江澄身上乱摸。
江澄脸黑:“蓝宗主……”
一旁蓝思追跑过来:“江宗主,我们宗主昨日喝醉了,怕是还没有酒醒,不要太在意。”
江澄恨不得丢下蓝涣,道:“原来蓝宗主也会犯家规。”
蓝涣没有因此停止他的小动作,终于在寒室门口开始哼哼唧唧:“晚吟,我要回寒室。”
江澄刚想踢开门,蓝思追过来乖巧开了门。
江澄将蓝涣放在床上,蓝涣死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恰巧金凌见到三人入了寒室,忙喊到:“舅舅!”
江澄:“金凌,你把蓝忘机叫来,说泽芜君腿疼。”
金凌委屈巴巴:“是。”
蓝思追退了出去:“我去帮忙。”
蓝涣见只有他们两人,丢掉雅正,抱住江澄的胳膊:“不要走,陪我。”
江澄脸黑:“好好好,陪。”只好坐到床边。
蓝忘机随金凌入了寒室:“兄长。”
蓝涣不理他,拉着江澄继续哼哼唧唧。
江澄寒暄:“魏无羡呢?”
蓝忘机冷淡:“腰不好,爬不过来。”
江澄暗自道:妈的死给。
蓝忘机正要上前,蓝涣却老远冲他使眼色,示意他带金凌走。
蓝忘机停步:“江晚吟,兄长无碍,他拉着你,你便陪着他吧。”
江澄:“你是他亲弟……”
蓝忘机不容他拒绝:“但是他拉着的是你。”便和金凌离开了。
江澄防止蓝涣耍酒疯,唤出紫电。
蓝涣毫不畏惧,拉倒江澄,扑在他身上。
江澄:?!!!干什么!!
蓝涣凭借自己大的出奇的手劲夺过紫电,丢在地上。
江澄:?!!!!!!
蓝涣说话清晰无比,没有一丝醉酒的痕迹:“可让我逮着你了。”
江澄:“你……装的?”
江澄欲挣起,手腕却被蓝涣死死扣在床板上,蓝家人手劲大,江澄自然挣不开。
蓝涣一只手擒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捂住江澄的嘴:“晚吟,别出声,听我说。”
江澄哪有心思听他说,只想起来,想踢开他,腿却被死死压着,整个人动弹不得。
蓝涣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其实,自观音庙一战之后我,我才开始真真切切的关注你,不管你认不认,反正我认定你了。”
江澄顿了一下,继续挣扎。
蓝涣放开捂着江澄嘴的手,江澄猛吸一口气,依旧死命挣扎:“蓝涣……放开!”
外面传来魏无羡的声音:“江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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