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饭耐不得三顿吃,好衣架不住半月穿,好书却耐得住一辈子诵读。《白鹿原》就是这样的好书。《白鹿原》的人物形象中,白孝文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书中白孝文,他是一个有灵魂深度的人物。
白孝文,是白嘉轩第七个老婆仙草生的长子,白孝文满月的时候,白嘉轩请了亲戚朋友,隆重而热烈地庆贺着。白孝文的出生,给白家增添了多少欢喜,尤其给白嘉轩带来了希望和信心,她终于给白家传宗接代了。尽管白嘉轩内心有多么的喜悦,但他是一位地地道道的严父,对下一代从不娇生惯养。当街巷里响起卖罐罐馍的梆子声时,白孝文拽着奶奶的衣襟往外走时,白嘉轩堵在了门口,对母亲说“不该再让吃偏食了,当断则断”人说“财东家惯骡马,穷汉家惯娃娃”,咱们家是骡马娃娃都不兴娇惯。随着白孝文的渐渐长大,他走进学堂,接受着徐先生的教导,行为端庄,非礼不为的白孝文,让白嘉觉得是“好样的”。鉴于黑娃的严峻教训,白嘉轩愈加注视着白孝文的行为规范,当看到结婚后的白孝文脸色憔悴时,白嘉轩晚上郑重地对仙草说“看来这崽娃子贪色,你得给那媳妇亮亮耳”。白嘉轩从居家过日子的日常言行中,以白家长子——未来族长的标准规范和约束着白孝文。白嘉轩的这一翻苦心,表面上是成功的,传统教育的内容和模式,培养出白孝文这样的儿子,从内心是满足和自豪的。白孝文也一门心思渴望着族长的位置,并为之默默无闻地努力着。
然而,在白孝文顺水顺舟的时候,他的人生发生了一个让他猝不及防的转折,就是这个拐点,造成他人性的扭曲。当鹿子霖教唆田小娥,让田小娥勾引白孝文堕落,这是鹿子霖报复白嘉轩最狠毒的手段,白孝文和田小娥,成了鹿子霖手中的任意摆布的棋子。在看戏的那个晚上,白孝文被田小娥逼迫到了破砖瓦窑里有最初的胆怯和拒绝,他最终没有能抵抗住小娥“身上那种奇异的气味”和“那温热的乳房”的诱惑, 自己听到自己“胸腔里的肋条如铁笼的铁条折断的脆响”作为“族长继承人”的白孝文,在与田小娥的偷情上,白孝文解开裤带不行,勒上裤带又行, 因为偷情这种行为是与“族长继承人”的身份不相符。由此可见, 之前的白孝文的心理是被遮蔽的。从此,他不再是人们眼中的族长继承人。在偷情这件事情上,我们看到了他感性的越轨与理性的制约之间的冲突,最终,他的感性打败了他的理性。他从一个“要脸的人”变成了“不要脸”的人。
当白嘉轩得知白孝文的私情后,伤心欲绝的白嘉轩对白孝文失望透顶,剥夺了族长,给白孝文分了家,把白孝文剥夺的十分彻底。正是白嘉轩这种决绝的惩治,把白孝文推向了深渊。白孝文把原来奉行的抛弃的一干二净,原原本本的奉还给了父亲白嘉轩。这也让鹿子霖如愿以偿,白孝文挣脱人性的枷锁,完全为了自己而活。他每天大摇大摆的进出田小娥的窑洞,逍遥自在,吃喝玩乐,抽着大烟,醉生梦死,三番五次地央求鹿子霖买地买房,最后一无所有,沿门乞讨,躺在土壕里,差点被野狗分尸。虽然如此,白孝文却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 那就是他竟然在小娥身上“行了”!白孝文把他“行了”的原因, 归为“而今不要脸了”, 心里不仅没有悔过, 而且应当说还有几分得意。
后来白孝文,告别乞讨生活,走进了保安团,一步步地走向了人生的顺境。新的政权建立后,白孝文摇身变成了“革命身”,并且残忍地、不由分说地在自己的上司张团长胸口和脸上开了两枪,原因只是因为后者在起义与否的问题上犹豫不定;当上团长之后他又毫不怜惜地处死了幼时的玩伴的同盟——已经学为好人的黑娃鹿兆谦,真是令人扼腕不止!白孝文歪曲事实、邀功请赏, 这就不难理解他还会为此报复, 这就是以“以革命名义”来剪除他“个人的敌人”。此人当时已身为一县之长, 真不知在其后的肮脏人生中, 还会荼毒多少善良的心灵,在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典型的政治阴谋家,人性的扭曲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白孝文是《白鹿原》中的重要人物,他是作者在性格的刻画上最有深度的人物,他虚伪无耻、心狠手辣。而促使他心理变化的重要因素, 是传统伦理和个人情欲之间的冲突。这个人从宗族的样板转变到投机革命的阴谋家,最终走向邪恶,他扭曲的人性一步一步的形成。通过透视了他扭曲的人性,对于我们反思传统文化和现代人格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注:部分资料来自网络)
白孝文,是幸运的。之所以言其幸运,是因为其父亲白嘉轩得子极其不容易。白嘉轩娶妻七次,丧而再娶,娶而复丧,丧而再娶,娶而复丧,直至娶到仙草,或许有“仙”坐镇,才没有丧去,算是保住了。
仙草生下了大儿子,也即是白嘉轩的长子,取名马驹,大名白孝文。此时,连丧连娶多次的白嘉轩已经小了,不再是什么青春年少了,长子的到来已经明显迟了许多时候了,与他同龄的人,孩子早已经上学堂了。没有孩子,对于他来说,思想上的压力极其的沉重,出不来气啊!为了娶妻传后,家业几乎被其折腾干净了。所以说,白孝文的出生,让深陷后继无人苦潭里多年的白嘉轩顿时扬眉吐气了,挺起腰板了。
对于迟迟来到的长子,白嘉轩一家都是万分高兴的,思想上的压力立刻解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美好期望,光宗耀祖的美好愿景。
白嘉轩是族长,他的长子白孝文,也是天然的族长继承人,在白鹿原上可谓天之骄子。作为族长继承人,白嘉轩特别注重对白孝文的培养。
幼时奶奶喜欢从走村串户卖零食的货郎那里给白孝文兄弟俩买零食,为了防止他萌生奢侈浪费特权思想,白嘉轩出面阻挠。待其渐渐长大后,白嘉轩就让其入学堂读书习礼仪,学业上稍有不慎,就会遭到父亲的严惩。
白孝文稍稍懂事了,白嘉轩就开始让他出面处理一些原上族人的纠纷,并对其进行指导,刻意进行培养。
为了让白孝文早日成家立业,白嘉轩婉拒冷先生将女儿许配给长子的好意,而是让冷先生的女儿许给了次子白孝武。白嘉轩希望白孝文能早日扛起重任,继承自己的位置,十六岁上就为其娶了大三岁的妻子。
白嘉轩认为,成家立业,成家后的儿子便会很快立业,成长为合格的族长。
白孝文结婚后,依旧读书学习,心无旁骛,按照父亲指给的道路一路走着,对于儿女之事丝毫不谙。
妻子对此不以为然,认为娶妻生子,若是娶自己晾在一旁,要自己来干什么?于是,她就暗示引导年少的丈夫,熟稔儿女之事。
而枕席之事,宛若白孝文小时候吃零嘴子一般,不吃不要紧,一吃便上了瘾,天天要吃,不吃不行,一发而不可收拾。
终于,作为过来人的白嘉轩从儿子脸上看出了端倪。这使为人父者颇为震惊和愠怒,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若是这样贪恋沉溺其中,怕是很快便要“嫩撅”了。
此事,作为公爹,白嘉轩不便于出面劝阻儿媳妇,只好搬出了老母亲上前,对媳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是,白孝文管不住自己,很难节制,最终导致了自身的萎靡不振,留下了终身遗憾。
许是在妻子身上得不到应有的舒坦,他后来与田小娥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而田小娥也是为鹿子霖所迫,刻意来诱取他的。
听着台上酸溜溜的戏曲,身子萎靡不振的白孝文竟然有了反应,在台下直了起来。这本是一个极为隐秘的事儿,却被早已经下了他的米的田小娥给一把攥在了掌心。丑事被人家当场拿了把柄,只好随着人家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儿,从此以后,他的人生命运改变了。
他可能一时间忘却了当初是怎样在祠堂里处罚触犯族规乡约的田小娥了,竟然糊里糊涂的与其走在了一起。尽管“躺下就不行,站起来就又好了”,但是对于田小娥,他是有着迷恋的。黑娃带回田小娥时,她的明艳貌美就曾深深打动了他,内心深处想得到她,现在送上门来,岂能拒绝?不过,这只能暗地里进行,见不得光。可是,鹿子霖的阴谋,就是要毁了他,毁了白嘉轩,又怎能容“暗地里”下去?
在鹿子霖的操作下,白嘉轩的长子白孝文与田小娥的破事儿很快就被白嘉轩给“发现”了,结果可想而知。
白孝文若是就此打住,痛改前非的话,也许白嘉轩还会给他一次机会;可惜的是,他没有选择重生的路,而是要破罐子破摔。卖房子、卖地,就是要与田小娥在一起、在一起不分离。
白孝文奇迹般的发现,自己又行了。他认为这是天赐良机,要他好好与田小娥过日月的,太好了!
他挥霍着家产,也挥霍着时间,家人、祖产、名誉、前途,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能继续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就行了,其他皆可抛。
最后,他没什么可吃了,就去要饭,哪怕要到一点饭,也要给田小娥留一些,饿得快死了,还在惦念着这个他深爱着的女人。命悬一线时,鹿子霖打发他到县城投军,进保安团混口饭吃。
当他在县城里站稳脚跟后,想回家见自己深爱的田小娥,却发现她早已死了。扒进埋葬田小娥的坍塌破窑洞,望着心爱的人化为累累白骨,他哭了。捧起原本戴在她手腕上的手镯,他如获至宝。往事一幕幕重现,她那可爱的音容笑貌恍若还在眼前,令他肝肠寸断。
一个原本并不爱他,只是想利用他的女人——田小娥,被他深爱着;一个本该他深爱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却被他无情地抛弃,最后在家里冻饿而死。爱我所爱,无怨无悔,哪怕是抛弃了家庭和名誉,也在所不惜,这就是白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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