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遵循内心
微微是在闹钟响了第N次以后才醒来的,似乎还没有从紧张的梦中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微微要离职了。
痛下决心的第N天,微微才提交了辞职申请,这已经算是龟速中的龟速了,以至于不记得离职决心是什么时候下的。背弃一个培育了自己成长了自己又即将会带来丰收的地方,微微有点颤抖地想。
新公司让人有一种敬畏感,从零开始,微微又要折腾了,但她觉得这是一种神经刺激,能带来新的鸡血,也能为她日益增长的自满来一个彻底燃烧灰烬。
寻找刺激,这是微微对自己生存的定义。从麻木的神经中拯救自己,然后在新的神经中耗光所有鸡血,再次开始寻找刺激。终于认清这个本质,微微嘲笑着自己,一个缺爱的孩子。
很快,新工作让微微无暇顾及自己纠结的内心,也无暇感受自己流逝的岁月和渐渐逼近的27岁。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很晚下班,很晚起床上班,很少和老肖交流。哦,老肖。
老肖是微微的同居男朋友,俩人保持着独立的性格独立的生活空间,俩人一起生活了三年之久,早已经将浪漫、心动、吵架慢慢磨掉了,剩下的就是平静和独立,唯一交流甚多的时间是**时间,所以家里挂着大大的电视,还有一张附近**院的会员卡。但是微微觉得这样挺好,至少自己是自由的。习惯了一个人看书一个人逛街一个人买衣服,老肖大概也觉得如此,所以俩人相安无事。
第二天 下雨天的初相识
喂,听说你之前是在T公司的,我也是呢。
微微举着伞,站在公司楼前等出租车来接时,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儿冲她笑笑。职业性的思维,微微点点头,是呢,这么大的雨,你住在哪里,打车了么?
说完这句话,微微就愣住了,为什么自己要问这么多,和他不熟,连朋友都不算是。莫名的为自己的嘴欠暗骂了一声。
接下来的对话,因为微微的主动询问变得融洽的多,最后,还因为住的很近,搭了同一辆车回家。似乎这个下雨的夜晚是那么的与众不同,微微失眠了。好吧,这不是**,微微脑海中不断翻滚着的不是男孩儿,也不是移情别恋,搅乱微微安慰睡眠的,是初恋的那些年。
这个男孩儿,姑且叫他小皮吧,小皮的出现,让微微在新公司找到了些许温暖。而这个下雨天,似乎永远停留在了她的心里,滴答滴答,连同那夜失眠的初恋回忆,一起开始模糊起来。
第三天 我没那么了解你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微微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话唠,美其名曰:我是一个缺爱的孩子。而促使这一变化的,是微微竟然魔法般的将小皮这个大男孩儿发展成了闺蜜,这让小皮也始料不及。
微微挺喜欢这个“弟弟”,他文艺却没那么随性,柔软的头发,笑眯眯的脸,聊起初恋来有一双真挚而哀伤的眼睛,工作起来速度极快,没那么负责人需要有人督促。总的来说,不论是缺点还是优点,都是那么亮闪闪。比起老肖来,微微触动着一颗更年轻的心。
他们像闺蜜一般深夜抱着手机聊天,像麦霸一样一起去唱歌,一起蹭蹭饭,约好时间一起上班,一起下班。
有一天微微一个人下班深夜回家,小区周围的灯全部熄灭了,她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来消除自己颤颤巍巍的恐惧,却想了半天没有拨给老肖。她想起和老肖在一起的三年里,每次害怕时打给他,得到的回复都是,我忙着呢,你自己开着音乐回来吧。本来已经习惯了这一切的微微,这一次应该是从容地,和往常一样抽出耳机听歌的,但是这也许也是一个特殊的夜晚,她愤愤的打给了比她早回家的小皮。小皮挺着微微瑟瑟发抖的声音说,我再也不会丢下你先回来了。
这句话,触动了微微心底最柔软的组织,她仿佛听到干涸许久的土地上,花朵盛开的声音。
想让故事良性循环的微微,开始让这个故事没有节奏感也没有方向控制了。她原本一位自己是一个能掌好舵的船长,了解自己的每一个部分和每一个想法,但是这一次貌似开始失控了。
第四天 生活的车轮还在继续
入冬了,微微的妈妈打电话让她多穿点衣服,给老肖也买件像样的羽绒服。妈妈说,快回来结婚吧,都说好了。
看来,微微的妈妈已经认定了老肖这个微微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即将成为自己的女婿。可不是呢,谁家闺女跟一个男人同居了那么久还不结婚,难道还想着分手换人?
微微摇了摇头,想什么呢。。。
生活的车轮还在继续,那一天,微微结婚了,过程就像是出席了一场别人的婚礼一样,微微只是一个道具而已。看着手上那个小红本,她想起两年前闹分手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自己任性却懒惰,经常摔了门赌气住宾馆,半夜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在想,生活是不是就是这样的,换了一个人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的,与其互相束缚,倒不如互相独立好了,反正懒得去谈恋爱,懒得去换一个人重新适应一切,懒得为了心底的爱抓心挠肝,索性,相互独立,倒也平平静静。
就这样吧。
而与此同时,小皮,这个弟弟的故事仍然继续着。想让这个故事良性循环的微微还没有发现,她已经开始让这个故事没有节奏感也没有方向控制了。她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能掌好舵的船长,了解自己的每一个部分和每一个想法,但是这一次似乎开始失控了。
第五天 爆发
繁杂的工作没有让微微感受到一丝丝新意,一遍一遍重复,一遍一遍失去方向。而生活上,微微逐渐依赖小皮的情绪越来越浓烈,这让微微内心深处越来越恐慌和不知所措,她不愿知道小皮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不论是好还是坏,都是一个会改变现状的结果,微微不想变成不一样的结果。
于是微微开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她的脸像是回到了青春期一样盛开了大大小小的痘痘。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都仿佛提醒着她27岁的临近,为什么27岁的她还会如此不受控制和不知所措。
就在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爆发了。微微坐在练歌房沙发里难过的想要哭出声来,如果没有小皮在旁边,她可能会嚎啕出声。微微很忧伤,她想借一个肩膀靠靠,默默地疗自己的伤。但她似乎只考虑了自己的伤和孤独,没有意识到小皮的情感变化,也许就是这样,开始了一个又一个的不可控制和不可原谅。
微微感觉到小皮脸部的变化,他开始靠近了。热气扑面而来,微微心里忐忑不安,咚咚地跳,不停的纠结,是要还是拒绝。不熟悉的,悸动的,欲罢不能的,道德与欲望纷乱的,让她开始颤抖。心里好久的纠结,一瞬间爆发。可是微微已经来不及想清楚,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个吻就那么到了,开始触电,颤抖,温软的舌头,渐紧的拥抱,丝丝的电流,过程有些晕眩。她应该很久没有这样吻过了吧,如慌张触电心神不宁一般。许久就那么停下来了,带着繁杂不安的内心,紧紧拥抱过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六天 如何是好
过了很久,微微还能感受到那张脸凑过来时的气息,扑面的悸动,同时心跳加速,内心就开始不安起来。怎么办,她已经上瘾了。
她以为他是一种烟瘾,努努力就会戒掉,可是现在发现,这居然成为了***,毒品怎么能戒得掉。她开始怀疑自己,甚至责怪自己,是自己把一个温暖的弟弟拉下了水,不应该的。
此后的日子里,微微始终活在凌乱、理清、再凌乱 、再理清的无限轮回中。就这样,微微一边骂着自己好贱,一边反反复复的沦陷和清醒。她终于明白,每一段遭人指点的故事背后,都有那么多的放不下和忍不住。
深夜里,清醒的微微缩在被子里,无声的流着泪,怕惊醒心底那个已深陷蜜罐的自己。
微微找了个小本,做了这样那样的计划,一个又一个等待打勾完成的项目都是为了尽快让自己戒毒。她要回到跟小皮保持过去那个弟弟的状态。可是,每天一见面就一遍一遍重复着相同的行为或更加浓烈的情绪,让微微的计划一遍一遍泡汤。深夜的时候微微就开始苦恼,见面的时候就开始无所顾忌,这就是一个,怪圈。
第七天 平静吧小宇宙
看着老肖在楼下踱步,一遍一遍检查着爱车,像对待一个爱人一样细心,微微觉得自己还不如那辆车,老肖从来也没如此关心过自己,什么时间需要什么,大姨妈什么时候来,会不会疼,脸上为什么起痘了,公司最近有没有出现不开心的事,甚至连加班熬夜都不会多问一嘴。可是微微了解老肖,三年了,怎么能不了解。
而小皮,微微那么喜欢他,却一点也不了解他。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没有拒绝自己,微微表示很迷茫。有时候小皮看着她的眼神是坚毅的没有光芒的,有时候看着她的眼神是迷离的柔软的,微微看不透也看不懂。
微微曾埋怨过自己为什么不再斟酌一下就去领了证,如果没有那个证,也许就可以肆无忌惮的重新冲动一把。可是有什么意义呢?微微对小皮一点都没有把握,也对自己一点都没有把握,就像两年前的她,那么懒惰,换一个人就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么?再想想,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再看看擦车的老肖,他就是那么木头的一个人,没有细致入微的体贴,但是很绅士地给予着不同的爱。微微越想越觉得平静,不再会像两年前一样恼怒,她觉得这也许就是生活:你喜欢的是一些人,而最终结婚生子的是另一个人。只有如此,你才不会希冀每一天过的都跟蜜糖一样充满惊喜的味道,平平淡淡且保持独立,才会长长久久。而那些喜欢,也会因为时间长河,慢慢流逝过去,和初恋一起,成为心底不会述说的角落。
第八天 你爱听的歌,我都会唱了
微微的小宇宙,渐渐平静下来,和小皮的关系也没有那么紧张和尴尬。
喜欢小皮,成为了一个两人之间公开的话题,偶尔聊聊天,觉得心里很舒畅。
那些担心再也接不起来的记忆,已经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妥善安置。那些可能会无法摁捺住的情感,也都用理智好言相劝愿意安分了。
微微这样记录下最后的结果:
世界上最美好的,是刚刚好;在我望向你的时候,刚好你也在看我;在我想念你的时候,刚好你发来信息;在我喜欢你的时候,刚好你也说喜欢;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哪怕不是恋人,也多了一份默契;而这份默契,会让人演化成执念。
执念,也是一种美好。
最后,你爱听的歌,我,都会唱了。
1
两千年的时候,我刚通过竞选在某国有企业做综合办公室主任,手下管着三四十号人。
有一天,我的助理老喷突然小声对我说,江主任,周桂英来了,你心里有个准备,不好惹。
我狐疑的目光,看向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大门口的老喷,是吗?
老喷笑着说,真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同时,我扫一眼办公室里几个人复杂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但是表面上又不能露出什么。
约莫十分钟之后,正读生产报表的我听到一个大嗓门喊我,江主任,我找雷霆(经理)门锁着,敲了半天没动静,来借你的地盘歇歇。我抬眼看去,一个大块头约莫五十多岁的女人,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因年龄有些下垂,一张起了皱纹刻满沧桑的大脸,右手手指夹着纸烟,一瘸一拐地晃进门来。
我连忙站起来,笑着说,桂英姐您请坐。喷助理倒杯茶。
您找雷经理有事吗?有事就跟我说。
你又不当家,找你有啥用?我直接找雷霆,不麻烦你了。嘙地往地上吐了一口。
我似乎是有洁癖的,原本正对大门二楼三间会议室改成的综合办公室,让老喷排好表,本室人员每天轮值打扫干净,必须全天候保持卫生。当时是夏天,周桂英穿一件短袖棉汗衣儿,一眼就能看出没戴文胸,下垂的两个奶头很清晰地在胸前凸显出来。随着她走路一瘸一拐,身体左右摆动达到90度以上,两个奶子铃铛一样大幅度摆动着。不一会儿,她坐着的连椅附近,就是一地烟头和吐沫。我暗自压住自己的一丝厌烦,竭力不露出心中的不快。
是肖师傅的事吗?
肖师傅是属于综合办公室属下的老司机,今年五十六岁,大西北导弹部队转业的退伍兵。因企业改制,凡是55岁以上年龄的老同志,按公司改制方案一律下岗,到退休年龄再办退休。
不是那个死鬼的事,还有哪个龟孙的事呀!麻辣隔壁的,没一点儿熊本事,老了老了饭碗都给混丢了。说着,又嘙地吐了一大口痰,似乎要把心中的不快尽数都吐出来。
桂英姐,其实肖师傅办个下岗,每个月不上班能领195块钱下岗工资,你也知道,就是上班也多挣不了几个钱,关键是想干点啥就干点啥,到60岁办退休不是很划算吗?
下岗三年,剩下的二年喝西北风啊?
到时候再想办法呀?
想啥办法?三年以后找哪个龟孙去呀?我就不信空头支票!嘙!
我一时无语。
江主任你忙吧,我去看看雷霆回来没有。说罢斜着身子使劲站起来,大幅摇摆着,出门走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2
大概半个小时的功夫,老喷一阵风一样走到我办公桌跟前悄声说,江主任,快去,周桂英在雷经理办公室闹起来了。
老喷四十七八岁,中等个头,部队营职干部转业,已经在办公室干了好多年秘书。曾是我的竞选对手之一。他有个非凡的本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
我丢下手中的事,匆匆去了经理办公室。一边心里想着怎样尽到参谋助手的职责。
门敞开着。
周桂英在靠门口的一张沙发上四仰八叉地半坐半躺着,手里捏着的纸烟青雾缭绕,地上照例吐得一片狼藉。
雷经理比我大一岁,高大威武,此刻手里照例夹着烟,站在南窗前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显得很沉静。
省纺校毕业,专业对口,业务精熟。一笔狂草,龙飞凤舞。总之,能文能武。再加上是从车间基层,一步一步摸爬滚打脱颖而出的将才。前几年,又在总厂若干职能部门镀金历练过,是上级领导重点培养的优秀干部。这不,企业改制第一个试点公司就交给了他。在我心里,雷经理很有大将风度,似乎没有他对付不了的局面。
桂英姐,有话慢慢说嘛。我劝她。
慢慢说人家不理你呀,咋慢慢说?咋说也不给解决问题,我慢的了吗?嘙!
雷经理这几天特别忙,厂里生产······
我知道雷大经理很忙,但他再忙,俺家老肖的事得解决,我们一家得吃饭。
肖师傅的事儿厂里再商量商量,等几天给你答复。
我已经等了太久了,不想等了,我今天就要个说法。
不是给你说法了吗?雷经理说话一板一眼。
啥说法?不还是让俺下岗吗?俺就是不下岗!
你去打听一下,这政策又不是针对你家老肖一个人,全厂都一样。
我不管别人咋样,反正俺家老肖就不能下岗,俺得上班。
你不能搞特殊吧?
俺就搞特殊了,你吸我的蛋啊!
顿时,屋子里空气紧张起来。没想到周桂英会突然说出连男人都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脏话。
雷经理不愧是久经战阵历练的人,不紧不慢地轻声对我说道,江东把门关上。
我随手关上了门。
雷经理依旧不紧不慢地对着周桂英说了一句,我就不允许他上岗,你吸我的蛋呀?我暗自诧异于雷经理出人意外的应对,这是以毒攻毒啊!
周桂英愣了几秒钟,没想到对方能接得了她的邪招,比她更邪乎。但是随即爆发出来,提高了嗓门,声震屋宇地喊道,您都听听呀,大经理骂人啊,雷霆骂人了啊······
你先骂我的。雷经理本来站着,此时坐下去,语气反倒进一步缓慢下来。
俺是平头百姓素质低,你是大经理大领导是党 员,能跟老百姓一样随便骂人吗?不觉得丢身份吗?你丢共 产党的脸!我要去总厂告你,你骂人,不配做领导。
我没骂人。谁听见我骂你了?雷经理平静地说,你耍混使横,胡闹不讲理,你以为我怕你呀?你这招在我这里不灵。
桂英姐,您听我一句劝,这样子激动办不了事。您听我的劝先回去,您的情况厂里研究一下,等几天给你答复,你看如何?
我叫来老喷,他就站在走廊那头,我们一起半拉半架,周桂英半推半就地出了经理室。
临出门,还大声放出一句话来,如果不安排俺家老肖的工作,等几天我还会来,这事不结局。
3
周桂英年轻时并不瘸,在女人中是大个头,身材丰满,脸蛋还算漂亮。说话嗓门高,很强势,一般人都不敢惹她。因为脾气不好,错过了最佳婚嫁年龄。老肖是个老实人,老伴死的早,撇下两个儿子。有人撮合,两人就结婚成了一家。成家以后,老肖本就老实,加上觉得人家桂英黄花大闺女,自己二婚还带着两个儿子,所以大事小事桂英一人说了算。一年以后有了两人共同的女儿。桂英能干,也顾家,那时代家家都不富裕,俩人都有工作,虽然工资不高,比较而言,日子还过得去。
人说,山难改性难移,老肖一味地忍让,更加助长了桂英的强势脾气。
而且,不仅在家里,在单位也一样,没理赖三分,得理不让人。背地里人都称她泼妇,几乎是全厂闻名。桂英是厂子弟幼儿园老师,到了四十五岁以后,老园长退休,厂里换了一位年轻的幼儿园园长。桂英仗着资格老,更不把年轻园长放在眼里。一点不如意,就能惹火起来,一点不顾园长面子。园长无奈,汇报上级又担心领导怪自己无能,只有隐忍。
有一天,园长把桂英请到办公室,对她说,桂英姐,我考虑了许久,看您年龄也不小了,身体也不老好,家里事又多,肖大哥整天出车顾不了家,不如您就在家歇着,不用每天来园里上班了,工资一分不少您的,您看如何?
那怎么行?我不能不劳而获啊!
那不会,园里如果有需要您帮忙的,我会随时请您过来。你如果过意不去,就每星期一过来报个到。
就这样,桂英就不去上班了落得清闲,园长落得工作顺溜,其他几位教师也没异议,三全其美。
4
孩子们慢慢长大,两个儿子脚赶脚高中毕业都没能考上大学,工作和婚姻的难题就摆在了桌面上。
每当这个家庭面临难题的时候,老肖除了叹息,就是沉默。桂英就骂老肖,你个龟孙,瞎披着一张男人皮,还得老娘出面。老肖只得怯怯地笑着。
桂英虽说是个娘们,干起事来却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婆婆妈妈。头天晚上在心里打好腹稿,第二天早早吃了饭,换了身平时不舍得穿的衣服,稍事打扮,就出了门。
提前都打听好了,招待所二楼,最尽头201房间,就是厂长办公室。
咚咚咚,敲了几回门,一直没动静。再敲,从前台风姿绰约地走过来一位穿高跟鞋打扮入时相貌好看的女服务员,说,你找万厂长吗?他不在。
哦,您好,请问您,万厂长干啥去了?啥时候回来?此时,桂英也会说好听话。
不知道。你改天再来吧。女服务员淡淡地回答。
那我在这里等他。
结果等了一天,没等着人。也不气馁,回家明天再来。一连三天,愣是没见厂长的面。桂英纳闷,难道躲着不见?不至于吧?
第四天,惊喜地发现厂长室开着门,万厂长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另有二人在对面沙发上说着什么。
桂英就站在门外,终于等到两人谈完话出去,急忙奔进屋里去,万厂长您好!
你有事吗?
有点事。
啥事呀?
于是,一五一十说了自己家庭情况,如何如何困难之类。最后说,老肖前妻留下的俩鳖孙儿子不争气,都没考上大学,只能请万厂长可怜可怜,帮忙给他俩在厂里安排个工作!
工作哪那么好安排?
万厂长,您是一厂之长,安排个工作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况且,俺这俩孩子都是厂里子弟,厂里不是每年都有内招指标吗?又不让您违反规定。万厂长您就开恩照顾一下吧,不然的话,这俩孩子一点出路都没有,将来连对象都找不到。
才上任不到半年的万自若厂长,是个实诚人,技术干部出身,不善言辞。冷不丁说了句,人家孩子都能考上大学,找到工作,你是咋教育的孩子啊?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周桂英反唇相讥,你教育的好,不是用公款保送儿子去上的大学吗?你以为工人都不知道吗?
万自若猝不及防,没想到周桂英会这么泼皮,直接捅了自己的老底,你,你咋咬人呢?
你是狗官还是人官?周桂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针锋相对。
你你······噎得万自若说不出话来。
你啥你我咬人我不就是狗吗?我是狗,你不是狗官吗?会说话不会,还当厂长呢?
万自若眼冒金星,一拍桌子吼道,那你来当这个厂长?!
周桂英不甘示弱,也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双脚蹦起来,又大又沉的屁股,一下子坐到厂长办公桌上,咄咄逼人地大声喊道,我当厂长就比你强!
5
这时,恰巧走进一个瘦高个40多岁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说,大嫂,您消消气,万厂长工作特别忙,你想想一万多人的大厂,有多少事等着他拍板定夺。有啥话请到我办公室来,跟我说,我给你解决,如何?
您是哪个?我不认识你。
我是新来的党委书记,我姓吴。
你能帮我解决问题?
能。
那好,我就找你。周桂英气哼哼地被请进了对面吴书记的办公室。就这样,吴书记算是解了万厂长的围,当然,按分工,这也是党委书记的分内之事。
从这一天开始,桂英就黏上了吴书记。反正就抱定一个想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每天吃罢饭,和上班一样,去找吴书记。吴书记多数不在办公室,就在门口抽着烟等。每天都会留下一地烟屁股和痰迹。负责卫生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知道桂英不是善茬,破例地对她忍气吞声。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终于等到了。
吴书记说话漫声漫语,声音不高,但是,句句能入耳入心,这就是水平。
吴书记好!桂英首先打招呼。
大嫂来了。我这几天格外忙,省里来检查,地区接连开几个会,还有外地客商洽谈会······哦,大嫂尽管放心,你的事我记着呢,不会忘。说着,进了办公室。桂英跟着进去,不等让座,自己一屁股就在沙发上坐下了。不一会儿,通信员报告说,几个部门负责人都通知过了,随后就到。
大嫂,报歉得很,你也看到了,马上有个重要会议,你再等等吧。
桂英知趣地说,中,不碍事,吴书记忙,我在外面等着。一等就是一天。
6
第二天一大早,招待所门口,吴书记刚拉开车门,桂英滋溜钻了进去。
吴书记一看,哭笑不得地说,大嫂,我这是去地委开会呢。
嘿嘿,吴书记,不要紧,我跟你一路去。
吴书记心里生气,也没办法。大嫂,您跟着有啥用,我去中原饭店顶楼会议室开会,人家也不会让你进去,得有出入证明。
不要紧,我在车里等你,让我也享受一下高级轿车的排场。
这一次,怎么劝桂英都不下车。吴书记无奈,看看时间,只有让司机开车。
吴书记去中原饭店开了一上午会,快12点时,从饭店大楼的旋转门里走出来。拉开车门,发现桂英还在车里睡着。也不吭气,摆手让司机开车回厂招待所。到了招待所,下了车,吴书记说,大嫂,走吧,咱一块去饭厅吃饭。桂英也不客气,说,中,今儿个沾沾吴书记的光。就一起去招待所领导专用饭厅吃饭。
就这样,两个儿子的工作,不到一个月时间,全给安排了。
到了1984年,中原纺印厂招收第一批全民合同制工人,厂子弟优先录用。桂英和老肖的女儿婵娟,也参加了考试,被录取进厂当了工人。
7
三个儿女都有了工作,后来也陆续成了家,有了第三代,桂英也到退休年龄办了退休。按说一家人应该好好享有幸福的日子了。
但是,人生一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幸福仿佛一直在明天,在隔壁,在远方;就是不在此刻,不在身边,不在自己家里。
一天,儿孙们都不在家,桂英,老肖,加上常来串门的邻居老匡,三个人围着小饭桌在一起喝酒。老肖嘁哩喀喳弄了四个菜,拿出两瓶中原大曲酒,摆上三双筷子,六个小酒杯,就喝了起来。边喝边说闲话,不知不觉的,桂英就已经半斤酒下了肚。
近来烦心事不少。婆媳关系不融洽,儿子窝囊,媳妇闹分家,要房子,还要接送孙子孙女上学,等等。一提起这些,桂英气不打一处来,加上有半斤酒在肚里,就又开始骂起了老肖。都是你个老龟孙,和以前那个短命的狐狸精,生了一窝子鳖鳖兔兔,都是催命鬼。你个有本事生没本事养的老龟孙,不是老娘给你撑着这个家,你能这么自在逍遥地灌猫尿吗?那个小妖精跟我置气,你就会落好人,也不帮老娘说话!你就是个废物,要你干啥?
按老肖的秉性,平常只会不吭声,让着桂英使劲儿说,怨气说完也就完了。可是,今天老肖也喝了三四两酒,又加上邻居在一旁,面子上下不来,就跟桂英顶了几句。
家里活都是你一个人干的吗?我没有挣钱啊?
桂英没想到老肖喝二两酒敢顶撞自己,越发气恼起来。麻辣隔壁的,你个老龟孙铁(能)不是,你去给你儿子闺女要房子去,以后我不管了。
你爱管不管,有啥了不起,就你那熊脾气,人都让你给得罪完了。
桂英被老肖这几句话怼的愣怔了几秒钟,突然就吼了起来,一把掀翻了桌子,跟你个龟孙有啥过头,跟人家生气,你个龟孙除了不帮我说句话,还向着别人。有本事你和人家过去。老娘不活了!说着,就冲向东窗户。老肖也不甘示弱,这会儿也不知哪来的英雄胆,边走边说,你跳楼我也跳楼,我也不活了,说着就往西窗户走,他认为桂英是吓唬他。
老肖还没走到西窗户跟前,就听到邻居老匡声嘶力竭地一声惊呼,老肖——
老肖回头一看,东窗户两扇玻璃窗扇子敞开着,却不见了桂英的身影。
再看老匡睁大而又绝望的双眼,顿时魂飞魄散,酒劲立马醒了七分。他们家做的四楼,按桂英的脾气,一点没犹豫就翻了出去。
8
桂英命大,从四楼跳下去,并没有要命,却从此落下了终身残疾。
几年过去了,桂英的脾气依旧,老肖再也不敢喝酒。
听老喷说,前几天,住在桂英家楼上的总厂李书记,早饭后下楼去上班,刚走到桂英家门口,被桂英一把抱住了双腿。定了定神,李书记笑着问,桂英姐,有事吗?桂英说,请李书记给俺做主,俺家老肖被裁员下岗了,让俺一家老小咋过日子呀?李书记好说歹说,桂英才松开手,让他去上班。
从雷霆经理办公室出来,看着周桂英一瘸一拐下了楼,我叹了口气,回到综合办公室。
此刻,我站在二楼会议室宽大的窗户前,看着桂英九十度左右摇摆的身体,慢慢地晃出了工厂大门。
人物:13年前我们一同进入大学计算机系,我----学生会主席老肖----学生会副主席老高----学生会体育部长9年前我们本科毕业。9年后的今天我们相聚。我-------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老肖----中国著名教育专家老高----大学老师信息安全研究所所长。地点:崇文门新世界商场金山城火锅时间:周五晚6:30事情是突发的,由于老高到了北京,周六就要回去,所以只能安排在周五。北京的周五晚高峰是非常恐怖的,满街的铁甲虫都在半睡眠状态中爬行。我从北三环到火锅店整整用了90分钟,下车的时候腿都酸了。走进喧闹的火锅店(一点儿看不出经济危机的存在,门口等位的人能有几十号)一下就找到了我熟悉的身影。老肖,这个全国绝对著名的教育专家,上身只穿了件保暖内衣,标准的大学时代形象,只不过是内衣的品牌提升了很多,看上去这个形象并不粗俗。老高依旧是一头的羊毛卷,黝黑的皮肤,让我想起了他大学时代的外号----乔丹。此君的篮球确实打得很好,技术扎实,得分率高,并不算英俊的外表一样在大学吸引着很多女生的眼球。桌上已经有了5、6瓶啤酒,他们聊得正开心,我刚坐下,桌上马上增加了N瓶啤酒。哈哈,果然是老同学见面。老肖的第一句话:不容易呀,你发现了吗?这可是第一批微网公司(我现在公司的前身)的创始人呀!这一句话就把我们拉到了99年。忆往昔当时,凭借着年轻人的激情,我们几乎没有想什么就走到了一起,开始了微网的创业。虽然没过多久,由于毕业方向以及家庭要求等原因,他们哥俩离开了,选择了自己的事业发展方向,但年轻人一起做事的那份勇为天下先,那份出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还真值得今天回忆。事业作为消息灵通人士,老肖开始数起了学生会这帮兄弟们的十年路:老董当了华为海外的老总,石头(女)作为华为某产品方向的头,同学们在华为与中兴的好多!办公室曹大主任读了博士就找不到人了,老曹是个永远清醒的人,有他在大家可以喝个烂醉,反正他不会算错帐。文龙据说在联想东北地区很有影响,其妻是东软的大Sales,比他还牛,这两口子!郑先生去了美国,这兄弟身边姑娘很多,应该是结婚了,估计应该消停了。戴先生在IBM事业家庭双丰收,很稳定。到中国移动的、中国电信的这些兄弟都是锦衣玉食吧,反正盼着他们早当大领导。同寝的老七念书时最不着调,现在成了东软的技术牛人,负责组织沈阳的兄弟们体育活动。几个当国家干部的同学,有中央的(小兵)有地方的(领导)就数不过来了。其他的兄弟姐妹们,在国外的有一批,美国、加拿大、日本、俄罗斯,将来再聚会要点世界各地土特产估计不愁了。家庭又喝了几瓶酒,老高聊起了孩子:小高已经四岁了,据说是散养状态,孩子无忧无虑。小高的妈妈是我的同班同学,大一入学那首“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现在想起来虽然很青涩,但在当时还是很轰动。这两口子也是博士同学,现在还都当了教授,相信他的孩子差不了!提到“教授”,老高直言,现在教学生不像十年前,现在学生比老师还牛,不感兴趣就不听你的课。现在自己讲课完全是个人SHOW。但,这点我们也理解,现在的孩子不像我们那时,要有挂科,离回家就不远了,现在学生可以不停的去补考!当然,我们也理解这些80、90后的孩子,他们身上的个性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爱情火锅的汤已经快干了,可酒意正浓。大家谈起了“同桌的你”,这好像是同学见面永远不变的话题。大家对有情人终成眷属赞叹,对劳燕分飞慨叹,对某老师总是色迷迷的看着女同学不齿,对大男子主义的某同学如今在家当超级奶爸而佩服。社会我们聊起了社会、国家,聊起了政治,我们的酒桌安静了不少。是呀,学校时代对社会的认识,终归要到社会大学里来实践。今天,我们都有了自己在社会上的位置,可有谁是那样的一帆风顺呢?说到每个人曾经的坎坷,真的都是一部小说,可关键是,我们中不管谁,在遇到困难时都在自己默默地承受,几乎没有告诉身边的人。这种现象可能要归于我们受的教育,我们那个时代教会我们的更多的是衣锦还乡,不拼出个人样无颜见江东父老。健康老肖说了句话,再过30年估计有的同学就看不到了!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可仔细想来也没什么错呀!我们这一代人承载的工作压力----很大;所生活的自然环境----污染严重;所吃的食物----食品安全没有保障。身边的好多同学都处于亚健康的状态,体检的结果与年龄不符的是大多数,更多的人根本不去体检,所谓讳疾忌医。畅想三十年后的事情谁都难以判断,我想以现在的科技发展速度,真到三十年后理论上人应该可以“长生不老”,当然这个理论的前提是:社会伦理的支持与足够的金钱。明年就是我们本科毕业正好十年了,兄弟们相约一定要回学校聚聚,看看大家的变化。感悟其实真正的朋友,真实的情感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试想,三十年后当我们都白发苍苍,还能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回忆着年轻时的故事,说说当年的冲动,这应该是真正的幸福。不能再往下聊了,桌子上的酒瓶已经摆满了,看看有三十多瓶了。怪了,青春真的回来了,居然没有醉的感觉。酒逢知己千杯少!
结婚已10年的罗女士和肖先生正在办理离婚。恰在此时,双方共同生活居住的平房需要拆迁。该平房原系肖先生的父亲老肖所有的房产。老肖虽已去世多年,但并未留下遗嘱。房产证上至今仍写的是老肖的名字。看到拆迁公告后,罗女士希望分割完拆迁补偿款后再办理离婚手续,而肖先生急于在拆迁开始前把离婚手续办了,不同意罗女士提出的分割补偿款的要求。房产律师解答:罗女士能否分得拆迁补偿款的关键在于其是否对被拆迁的房屋享有产权份额。本案中平房的所有权人登记的仍为老肖。这表明遗产尚未分割。由于老肖去世时没有留下遗嘱,故该房产应由作为其法定继承人的肖先生进行继承。因此,本案可以从老人去世的时间是在夫妻俩结婚之前还是之后得出如下两种结论:其一,如果老人是在夫妻俩结婚之前去世,依据新婚姻法的规定,肖先生继承的份额属于其个人婚前财产。罗女士不享有房产份额,故无权分得补偿款。其次,如果老人是在夫妻俩结婚之后去世,则肖先生继承的房产属于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取得,是夫妻共同财产。故罗女士有权分得拆迁补偿款。按照《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的规定,被拆迁人可以取得拆迁补偿,而被拆迁人是指房屋的所有权人。在房屋所有权人死亡的情况下,房屋应按遗嘱抚养协议或遗嘱进行继承。没有遗嘱的,则按法定继承办理,由法定继承人进行继承。如果继承人是在婚前取得的被继承人房产,则房屋拆迁时,继承人的配偶无权分得房屋拆迁款。
观筷子兄弟微**《父亲》有感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的不容易……”对于筷子兄的这首《父亲》,我明白其中对父亲的感情,看了其主演的微**《父亲》,我才深刻理解到一个以“父亲”,“Father”,“爸爸”,“爹的”这些称呼聚集起来的一的伟大的男人,同时他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而我们每个人都拥有着这样一个男人。
《父亲》之父女篇
“父女篇”中最感人的地方就是片尾的婚礼部分。网络上宣传这场婚礼是筷子兄弟“笑中带泪”中“泪”部分的王牌。他讲述的是从小燕燕童年对父亲老霍的崇拜开始,描述了一个普通少女成长过程中与父亲之间感情关系的变化。父女之间有崇拜与被崇拜,保护与被保护,也因有过度保护而引发的青春逆反。
“笑”:在影片中父亲老霍是一个平凡如褪了色的旧照片的老父亲,一身纯白的警服,在抓捕罪犯时,黑猫警长的风范滑稽的展现在他的身上;女儿长大了,他考虑其自己的终身大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不嫌弃他的人,但他的心里仍想着他的女儿,傻傻的冒出一句:我还有个16岁的女儿……没有出乎意料,他仍之能单身一人。在他的约会过程中,我们能看到一个年老的父亲对爱情的渴望和对女儿的关心和那份爱。
“泪”:父亲遭受犯罪分子的报复,头部重创,丧失了记忆。在女儿的婚礼中:正当所有人都欢喜的祝福这对新人的时候,一阵出乎意料的喧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聚集到声源处,一个身穿白色警服的男人,开着一辆警用摩托朝大家驶来。当大家疑惑不解时,新娘燕燕的一声不敢置信,包含了无尽激动的“爸”,又为婚礼带来了一个新的高潮。燕燕以为父亲恢复了记忆,想通了,愿意接受肖利了,来参加婚礼,献上他的祝福,燕燕朝父亲奔去……
主持人楞了片刻,说道:“感谢新娘的父亲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出场,接下来,我们欢迎新娘的父亲,将他的宝贝女儿交给我们帅气的新郎,大家掌声欢迎。”在热烈的掌声中,他伸出了手,女儿挽住了手臂,向前方走去。当所有人都确信他真的恢复了记忆时,他却拉着女儿,径直地越过伸出手的肖利,停下脚步,转过身,朝女儿亲切的说道:“燕燕,放学后,爸爸来接你。”然后,便转身静静的离去……
他失忆了,忘了一切,却仍忘不了小时候的女儿燕燕。
片尾语:即便你忘记了过去所有,也从未忘记爱我。
《父亲》之父子篇
繁华都市的苍凉一隅,破烂的拆迁房旁边,鬓发斑白
的老肖独立经营一个寒酸。老肖曾是一名在前线光荣负伤的英雄。回到家乡后,温柔的妻子和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给他带来了无限的自豪和喜悦。他的儿子肖大宝在很小的时候便展现出过人的天赋,甚至其才能引起过国家***的关注。但可惜,少年时的肖大宝却变成了《伤仲永》似的人物,打架,弹琴,泡妞……让爱之笃深的老肖丢尽颜面,羞愧交加,在经过父亲的一次打骂后,肖大宝离家出走。
每个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心酸的故事,老肖是一样,
肖大宝也不例外。肖大宝在街头卖唱,给手机贴膜,一个让人心酸的成长历程。这样的男人,只是有梦想,在这个梦想中夹杂着两代人的隔阂与矛盾。而当他梦想成真时,无论是两代之间的隔阂与矛盾,还是以及万里的路途,都无法截断父子之间那骨肉中永世的牵挂与牵绊。
在老肖参加儿子的演唱时,我以为故事就会这样完美
的结束。但在路途中,也许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车祸,意外,儿子的最后一面也未见着,带着思念,牵绊离去了。
肖大宝深情迷茫的在演唱台站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
等待,等待他思念的父亲。可惜,他不知道,他来不了了,他在犹豫,等待,迷茫……
故事结束了?不,还没有。 他以一首《父亲》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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