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秦川说,这次前来,还是因为曹小兵的事。我想了解一下曹小兵遇害的那晚,你在哪里?
龚朋说,在家里。
龚朋刚一回答,突然,从里屋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撒谎。那天晚上你是很晚才回来的。
接着,从里屋走出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
皇甫尘他们已经猜到那个女子可能就是梁欣。皇甫尘发现,当龚朋听到梁欣说完那句话时,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秦川也发现了这点。秦川心里想,看来真如外界传言的一样,他们夫妻俩看来是真的没有感情了。不然,梁欣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来揭龚朋的谎话,这是对龚朋极不利的。
不过,龚朋又改口说,哦,我记错了,我想起来了,那晚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了。我是有证人的。
秦川问,那天晚上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龚朋想了想,说,十一点多吧。
梁欣又开口了,说,他回来的时候都快已是凌晨两点半了。
听见梁欣这么一说,龚朋既有些惊慌,又有些生气,他对梁欣怒道,明明就是十一点多回来的,你瞎说什么。
梁欣也不客气地说,你哪天晚上不是夜里一两点才回来的。我还不知道你吗?一天不是喝酒,就是去找**。如今还想装绅士,去追人家小姑娘。
龚朋说,我愿意去喝酒,我就是喜欢人家。你管不着。明天我们就去把婚给离了,我真是受够了,真是一天都不想和你过了。
梁欣也冲他吼道,离就离。
当着皇甫尘和秦川他们的面,龚朋和梁欣两人争执着,哦,应该说是吵闹着。秦川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觉得有些尴尬。而皇甫尘却已经见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他倒是沉着地坐在那里。
皇甫尘心想,对于陆开明在案发当晚的不在场的证据已经可以确认,当晚,他们是一起聚会喝酒到凌晨四点多才回去的,而而现在,他们必须知道,龚朋当晚和别人喝酒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皇甫尘又问了龚朋当晚和哪些人一起喝酒,龚朋有些犹豫地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并提供了****。在得到这一信息后,皇甫尘和秦川一起离开了陆开明的家,他们刚走出门口,他们背后的房里隔着门传出了吵架声。秦川准备回去敲门制止他们争吵,但是,皇甫尘却叫住了他,说,他们暂时吵不出个什么事情出情,少管他们,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当皇甫尘他们找到龚朋所说的朋友并问起那晚一起喝酒的事时,对方都给了肯定的回答,不过,在散场的时间上,对方都说晚上七点就散了,也就是说,龚朋在七点之后的那段时间在哪里?做了什么?还是一个未知数。
当再一次来到龚朋家时,他已不在家中了,只有梁欣还一脸怨气地守在家里,她怀里还抱着一个睡着了的两岁男童。
见皇甫尘他们再一次来,梁欣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说,他这人就是假话连篇,当年我也是瞎了眼,听了他的瞎话,才找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秦川听着梁欣的话,却不知道怎么进行询问。皇甫尘问,当晚他的行动轨迹你知道吗?
梁欣说,你们去找亿龙小区找一个周显玉的女人吧。她是他的情人。我猜那晚他们可能在一起幽会吧。
秦川一听,心想,这龚朋得多花心呀,家中有老婆,外面有情人,而且还在公司里喜欢别人的女朋友。真是把自己当情圣了吗。一想到这些,秦川情不自禁地说,这龚朋怎么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皇甫尘登了秦川一眼,意思好像是不能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这时,梁欣又说话了,她万念俱灰地说,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皇甫尘他们并没有多留,从龚朋家里一出来,直接就往亿龙小区赶去。秦川问,师傅,你是不是怕龚朋这小子溜了。而皇甫尘却没有回答,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当皇甫尘出现在见到周显玉时,她好像刚睡醒没多久,两眼还惺忪,可是,她的嘴里却叼着一支烟。在秦川的意识里,吸人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女人,当然,在他脑海里对此还有另一种意识,那就是吸烟的女人多是太妹。反正,吸烟的女人在他心里的形象都是不怎么佳的。
皇甫尘他们给周显玉表明了身份,并表明了来意。但周显玉却依然吸着烟,表情没有变化,她回答说,你们的意思是龚朋他杀人啦?
皇甫尘他们进房间后并没有发现龚朋的身影,皇甫尘心想,龚朋会不会真的已经潜逃了。
秦川回答周显玉的话,说,现在还不确定他的不在场证据,所以前来向你确认一下。
周显玉说,别给我说官腔,说简单一点,早说早完,我呆会儿还得去上班。
皇甫尘问,上个周六晚上的七点到三点之间,龚朋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周显玉吐了一口烟,想了想,说,有,不过,他和我没呆多久就走了。
他几点走的?皇甫尘问。
周显玉,具体几点记不清楚了。反正那晚他没有呆多久。
秦川问,那晚有不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周显玉的表情突然有了一些变化,她说,他那晚喝了酒,到我这里来发酒疯。他说他要和他家里的老婆离婚,让我嫁给他。我心想,他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和他心里都明白,我们只是互相玩玩而已。玩玩嘛,有需要的时候一起上床,没事的时候就各过各的咯。干嘛提那些结婚的事呢。
这个周显玉的话总是冲击着秦川心里的那个道德线,是社会凌乱了,还是自己的心脱轨了,秦川他自己也不清楚。现在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难道人类并不是所谓的高等动物?难道人类的食,色,性特征与低等动物无异吗?
皇甫尘又问周显玉,刚才龚朋有来过吗?
周显玉非常干脆地回答,说,没有来过。我不想见到他。
虽然周显玉一脸平静,但是,皇甫尘还是发现了周显玉的眼神有过一丝闪烁。皇甫尘觉得她可能在说谎话,不过,周显玉到底在隐瞒了什么呢?
六
越问周显玉,她就越有些不耐烦了,皇甫尘觉得没有必要再对她问下去了,准备离去,可是,就在他们起身准备走时,皇甫尘看到了周显玉卧室的门半掩着,有一道门缝,里面有一个人正偷偷地望着他们,皇甫尘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门缝里边的人是龚朋,他向秦川使了一个眼色,秦川马上就会意了,秦川一个箭步上前,打开了那个门,卧室里的那个人果然是龚朋。龚朋也有点意外,他心想,皇甫尘他们现在手里又没有搜查证,凭什么乱闯别人的房间。然而,皇甫尘就是一个不怎么守规矩的人。
龚朋很快淡定了下来,说,皇甫警官,我只是在朋友家里暂时休息一下,这不算犯法吧。
皇甫尘并没有与他多啰嗦什么,说,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
龚朋说,我又没犯法,为什么要去警局?
皇甫尘说,如果你没有犯法,我们保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放你回来。现在去,也只是配合我们调查,不是拘留。
龚朋又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跟着皇甫尘他们离开了周显玉的家。
来到警局,龚朋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而皇甫尘和秦川问龚朋曹小兵遇害当晚他与朋友们喝酒后去了哪里。龚朋说,去了周显玉家里,再之后就回家了。
秦川说,你从周显玉家里回去的时间是几点?
龚朋想了想,说,记不清楚了。
正在对龚朋询问之时,同事小王进来,附在皇甫尘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皇甫尘他们就停止了对龚朋的询问。
原来,就在皇甫尘询问龚朋时,警局里来了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子,他说他有关于曹小兵遇害案的情况要反应。
那个男子自知称姓张,神情微微有些紧张,对皇甫尘他们说,那天晚上,凌晨一点左右吧,我看到一个手持棍子的男子非常慌张的跑着,由于我在街左沿上,他是从街右沿上跑过,只能稍微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对方穿着也挺干净整齐,不像是农民工。
张姓男子并没有等待皇甫尘问话,直接把那晚他看到的事简单地描述着。
皇甫尘问,那个人手里拿的是什么棍子?
好像是木棍,长半米左右吧。哦,我看到他把木棍扔到了绿化带里。
皇甫尘问,那个人还有什么特征?
他有一米七左右吧,脸型有点长,不是方块脸。他穿着黑色的西服外套,不过,我看见他有一点头重脚轻的样子,他跑路时有些不稳,好像喝了酒。他还摔倒了一次,摔倒爬起来后,他就把手里的棍子扔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了。
张姓男子又说了不少。皇甫尘突然问,当天晚上是你一个人看见了吗?
是,当时就我一个人。
皇甫尘,凌晨一点多了,你一个在街头做什么?
听皇甫尘这么一问,张姓男子有些吞吞吐吐了,他说,那晚我和女朋友分手了,我买了一瓶酒,边走边喝。不过,我可以保证,看到那个人时,我没有喝醉酒,因为我才刚喝一两口,就看见了。当时我并没想到事情是那么严重。有人居然被杀死了。所以,我这几天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个情况给你们说。
皇甫尘问,现在如果再叫你看对方的话,你还认得出来吧。
张姓男子好像有点为难地说,我也不敢保证。
皇甫尘对秦川说,他龚朋带到识辨室去。
在识辨室里站着几个人,张姓男子在室外隔着玻璃,朝里看了看,就几秒钟,他就非常地确定,说,就是左边第三个人。我可以确定。
左边第三个人,正是龚朋。
大约一小时之后,同事小王也在离案发现场隔着两条街的弱化带里找到了那一根棍子。
当皇甫尘对龚朋一提到棍子两个字时,龚朋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他激动地说,我没有打他,他是被人用刀割喉的。
皇甫尘问,你没有打谁?谁被割喉了?
龚朋说,曹小兵,那天晚上,我和周显玉吵了一架,离开她那里后,走在大街上,越想越生气,自己老婆在结婚前被别人玩过几年了,想与周显玉结婚呢,她还对我嫌弃。我想我真是够窝囊的了。
皇甫尘说,什么意思?说详细一点。
龚朋叹了一口气,说,我老婆梁欣在没有结婚之前与曹小兵同居了两年,后来,她被曹小兵甩了后,就和我结婚了。当时年轻,看她也比较好看,所以就稀里糊涂地和她结了婚。虽然我并不在乎她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但是一次我不小心听到公司里的同事在背地里议论说我是收破鞋的,自己的老婆被别人白白地上了几年。所以,我就再也没有爱梁欣的心了。所以,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不好了。如果没有小孩子,我想我是一定要离婚的。可是,在公司里我却又装成没心没肺地成天嬉皮笑脸的样子。所以说,现在的娱乐圈里都是这个人的老婆就是那个人睡了几年的前女友,国民早已没有自珍自爱的贞操观念了,但是,可能还是会有一些男人是特想杀死自己老婆的前男友的。我的确恨曹小兵,我也有把他推下办公楼的冲动的想法。可是,我知道这样做不值得。但是,我还是想报复。直到见到了杨青青后,准确地说是知道曹小兵和杨青青恋爱关系后,所以我就想把他心爱的人抢过来,让杨青青当自己的女朋友,让他伤心痛苦一下。可是,我想我是想报复他想得快疯了,才会有这个滑稽的想法。我根本没有吸引杨青青的魅力。所以,最后我喜欢杨青青一事就成了同事们茶前饭后的笑话了。
七
后来听到曹小兵宣布他要和杨青青结婚的消息,我就决定找个时间教训一下曹小兵,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得了。当然,我想的只是教训,顶多就是敲他几棍子,不要他的命,让他皮肉痛一下就行。刚好那天晚上从周显玉家里出来后,不多久就在街边看到了曹小兵,当时正准备跟他打招呼的,可是距离太远,他又没发现我,所以就没有叫他。也就在那一瞬间,报复的念头一下子就浮出了脑海,我悄悄地跟随着他,没走几步,就在绿化带中看到了一节小棍子,当时心想,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上枕头。老天助我。我决定在下一个街道就对他下手,原因一是过了那条街他就到家了,原因二是那条街比较偏僻,夜里街头无人。
可是,我正走到转角处时,就看到了可怕的一幕,走在前面一百米左右的曹小兵被一个人从后捂着嘴,用刀割了喉。那人戴着一个橄榄帽,和一面口罩。那人动作非常熟练。就像一些黑道**中的画面一样。太血腥,太恐怖了。那人很快就离开了,曹小兵倒在地上,手捂着颈部,他好像看到我了,他好像想向我求助,但是,我却害怕极了。好像就一分钟吧,我也说不清过了多了几分钟,反正,曹小兵挣扎了几下很快就没有动静了。虽然我被吓跑了魂魄,但我还有一点清楚,曹小兵他死了,他被人杀死了。我必须得跑。如果不跑,你们一定会怀疑是我杀死他的,因为当时就我和他在场,你们一定会认为出现在现场的人往往都是凶手。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回到家具体是几点,我从没有那么恐惧过。第二天上班,我努力让自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直到同科室的同事收到了曹小兵遇害死亡的消息,为了不让别人认为我与以前相比有异常表现,于是,我又装成以往一样,没心没肺地跑到曹小兵他们的科室里去宣布他遇害的消息。其实,那会儿,我的心是万分不安的。我也想不明白,那个人对曹小兵为什么那么残忍,曹小兵除了欠风流债,其他情况并不十分恶劣。因此,我甚至认为这次事件是精神病患者做出来的。太血腥了。现在想起来,我都感觉到毛骨悚然。
龚朋的这份交代,让秦川觉得前段时间的活都白忙了。现在他们依然还不能确定谁是凶手。而社会舆论也对他们的工作有所指责。毕竟,当街行凶割喉这样的性质恶劣的案件以前从没有发生过。市民们都有点一点人心惶惶了。
曹小兵的家属在前些天已要求让他入土为安,警方同意了。因为曹小兵是被人割断颈动脉后失血休克性死亡,所以,不存在死因为明,法医也就没必要进行尸检。不过,法医还是收集了曹小兵的一些血液样本。以便在之后的侦查方面有用到。
曹小兵没有被火化,他的遗体是由他的家属直接由面包车接回去的。听说曹小兵老家没有火葬,一直都是土葬。对此,秦川心里有一些惊讶,福建到四川有一千多公里,他们就那样带着曹小兵回家,真的是令人惊讶。不过,秦川也明白,人这一生,总是希望落中归根的。
皇甫尘决定再去找杨青青了解一下情况,现在他们需要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行,否则,案件越拖到最后,侦破的难度就越大。有时候不停地去拜访一些关系人,那是必须要做的事。
到皇甫尘和秦川来到杨青青的家外的街道上时,皇甫尘居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骑着一辆电动摩托车,停靠在路边,那个人望着杨青青居住的地方,那神情带着一些忧郁,感伤。顺着师傅的目光,秦川也发现了那个人,他们都没有下车,秦川有些激动,说,他在做什么?皇甫尘手握着方向盘,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得再详细地了解了解一下他。秦川问,难道他就是杀害曹小兵的凶手?皇甫尘并没有回答他的他,而是说,接下来,你就调查一下曹小兵的这个好朋友万流书的情况。越详细越好,之前没有注意他,今天他却给我了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
秦川问,是与他正面接触吗?
皇甫尘说,先不急着与他正面接触,了解一下他的情况再说。
其实,皇甫尘他们之前之所以排除了万流书行凶的嫌疑,是因为当时没有发现万流书的行凶动机,另外,公司里外的人都对他们的关系表示肯定。而且,公司里的同事们都表示,万流书是一个十足的宅男,每天都是过着两点一线的日子,据说,他可以宅在家里一个月不出门。不过,万流书很尊重曹小兵的话,说得俗一点,就是他很听曹小兵的吩咐。
秦川没有与万流书正面接触,由于万流书一个人在外租住,与他邻居也并无来往。秦川也有去找过万流书的邻居,但周围的邻居都评价他是一个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宅男。如今这个时代有宅男宅女这一号人,大家也都不见怪了。
秦川去拜访了再次拜访了百起公司里的员工,万流书的同事,也就是曹小兵的同事。曹小兵的案件还无进展,百起公司里的员工对警方的讯问已经无新鲜感和紧张感了,所以,见秦川再来,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有一两同事又问起了曹小兵遇害案的进展,秦川听到这样的问,显得十分尴尬,秦川用警方专业术语回答,说,案件正在调查中,不便对外透露。
百起员工们听到这样的回答,有些失望,他们本想听听新闻来着的,可却又什么都没有听到。
八
秦川来到百起公司里,很意外,他发现万流书没有在公司里。到公司之前,秦川还在思考,如果万流书在公司里的话,怎样做才能在从他同事那里得到关于他的情况下而又不打草惊蛇。不过,后来,他觉得万流书在没在公司里的结果都一样,关于对他的调查,他迟早是会知道的,他们公司里的人肯定会有意无意地透风给他的。秦川现在别无他法,眼前实在没有万全的方法进行对他的调查。
秦川依然又借用了百起老板的会客厅,这次他先后请了与万流书同科室的员工进入会客厅。第一个与秦川在会客厅里单独见面的是肖丽。秦川并没有直接问她关于万流书的情况,而是说,在曹小兵遇害的前一天,你有没有发现他什么异常情况?
肖丽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秦川又把前几次问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后,他才切入真正的话题,他问,曹小兵在公司里与谁的关系最好?
肖丽几乎没有想,就说,万流书。他们的关系是非常好的。不过,我们都挺好奇,他们俩人的性格简直就是南北两条线的,居然会成为好朋友。
秦川其实是明白肖丽这话的,之前就已知道万流书和曹小兵的性格就是一个特别内向,一个特别外向。但是,现在他故意又问,可以说得详细一点吗?
肖丽说,万流书这人,是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的人,他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除了曹科长,他不与其他人来往,哪怕是点头微笑这样的举止,他都很少有。别人找他帮忙什么的,他也爱理不理的,不知是装清高,还是有社交困难症。不过,他却对曹科长的话惟命是从。记得一个月前,从来不参加活动的他居然和我们在周末一起去爬山。本来他是不愿意去的,但曹科长说希望每个人都参加,增加部门同事间的友谊。换句话说,这是曹科长要求大家都参加,万流书也就参加了。不过,与我们一起爬山时,他依然是一言不发,他默默地跟随着大家。
秦川问,你再仔细想想,爬山的时候,曹小兵和万流书他们俩人有什么异常情况?
肖丽又想了想,说,在爬到半山腰时,正当大家休息时,曹科长不小心掉到一个水潭里,可把大家吓坏了。特别是杨青青,杨都被吓哭了。
秦川问,杨青青也和你们一起爬山了?
肖丽点了点头,有点欲言又止地说,其实,爬山之前的一个月里,她流了产,心情一直不太好。所以,曹科长才带着她一起爬山的。
秦川像似跑题似地问,万流书是哪里人?关于他的情况,你知道多少?
肖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愣了好几秒才回答,说,万流书也是四川人,他与曹科长是老乡。听说他们都是五年前来的泉州。关于万流书,我也只是听说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又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他上大学是靠他们村委办的贫困大学生资助金。也许就是家境的缘故,我们都能感觉到他有很强的自卑感。所以,尽管他对我们的态度如何,大家都还是对他非常友好的。
秦川问,那他现在在这边有什么亲友吗?
肖丽说,除了曹科长,他好像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秦川问,那么,他有女朋友吗?
听到秦川这么一问,肖丽微微地笑了笑,说,据我所知,他好像没有女朋友。万流书这个人,可以这么形容他,他的智商和情商成严重的反比。就像一些诗人一样,非常有才华,情商却非常低,有些诗人的情商甚至低得连生活都几乎无法自理。那就更别说谈什么女朋友了。
秦川又问,他和曹小兵有闹过不愉快吗?
肖丽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看到他们闹过不愉快。
秦川突然想起了在杨青青楼下看到万流书的那一幕,他问,万流书是不是喜欢杨青青?
肖丽像似抢答一样地说,那绝对不可能。虽然他也和青青接触过,但是,都是有旁人在一起。哦,有一回,那就是去年曹科长过生日,曹科长喝醉了,青青也喝了一点酒,那晚是曹科长委托万流书用电动车带青青回去的。不过,既然曹科长放心万流书送青青回去,就说明他放心万流书。其实,大家也都知道,万流书不会乱来的,他见到女生就会脸红的。如果万流书对青青有那么一丝丝好感的话,我们作为女人,是很容易察觉到的。不是我们自夸,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强的,就像当初曹小兵看青青第一眼时,我就发现了他对青青的心思。这个万流书,压根就像一个绝缘体,他对女人是不来电的。
秦川突然微微一笑,说,没想到你对他感情方面有这研究。
肖丽也笑了笑说,我们女人有时候专门研究八卦。
秦川问了很长一段时间,肖丽才有所反应,她问,难道你们怀疑万流书?
秦川说,在没有抓到真凶之前,很多人都还有嫌疑。
秦川说这话像是在敷衍肖丽,但又觉得这真是多此一举。说不定,万流书不一会儿就会知道自己在调查他。接下来,秦川又讯问了万流书的几位同事,无论是同科室的,还是其他科室的,大家对万流书的了解和肖丽知道的情况差不多。
秦川有些觉得,师傅不应该把这些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万流书的身上。因为,现在还有很多线索没有找到头绪,比如无身份电话号码,还有当晚那条街道上的电子视频,甚至,连嫌疑人对曹小兵行凶的动机都还很模糊。反正,秦川感觉师傅对这个案子的侦查毫无章法。
说到那张无身份的电话号码,警方始终没有找到,前些时日,有许多大学生被电话诈骗分子骗掉了许多钱财,甚至还有几位大学生还失去了年轻的生命,所以国家就加强了打击电话诈骗活动的力度,是准备出台无身份证明的电话号码一律停止使用的法规。可是,这个案件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无身份证明的电话号码目前还是在使用。
1、《温柔的诱惑》大结局是:刘局长和刘思佳两个人一拍即合,刘思佳也再一次的拒绝了孙子明,但是没有想到刘局长其实是在利用刘思佳捞钱,两个人的交易在不知不觉中被别人偷偷的录了下来。
2、营业部资金违法操作问题案发,上级领导在营业部的调查,证券部每个人的口供自然一致,所有矛头指向了刘思佳。
3、刘思佳终因涉嫌挪用客户资金面临巨额赔偿和入狱的危险。而当刘思佳求助于她曾经依附的每个男人时,他们却关机的关机,沉默的沉默,每个人似乎一夜之间跟她成了陌生人。没有人为她作证,也没有人为她洗刷清白,在总部正式宣布任命孙子明为总经理时,孙子明也同时宣布了他和田小凡结婚的喜讯。刘思佳绝望了,刘思佳找到参与陷害她的周小红两人争执起来,周小红意外流产,被孙子明甩掉的周小红把装有证据的U盘给了刘思佳,刘思佳拿着U盘拿出了报警电话。
时间过得太慢,我不住看表,好容易熬到七点,赶到罗湖关前,我随着人流慢慢往
前挪,心里闷闷的,想这次离开,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从此天涯亡命,不知道
会死在哪里。通关处坐着一个面目姣好的姑娘,我把证件全都递了过去,她拿起来
看了看:“你叫魏达?”我说是。她对我注视片刻,忽然腾地站起,不知冲谁招了一
下手。我顺着她的手望过去,看见一群香港人嘎嘎大笑,几个印有“香江之旅”的拎
包散乱地丢在地上,一条穿黑色渔网袜的长腿闪了闪,倏地缩了回去。接着人群分
开,几个男人越众而出,团团把我围在中央。
天刚蒙蒙亮,车停了。一个40多岁的瘦子颠颠跑来,脚上的拖鞋沓沓作响。我揉揉
酸麻的手腕,艰难地下了车。瘦子看我一眼,转身问车里的平头汉: “就是这货?”
平头汉笑眯眯地:“这可是大律师,你小心伺候,记住了,不能有明伤。”
瘦子带我进了值班室,端起茶缸咕嘟嘟喝了两口,一把提起我的旅行包,把里
面的东西哗啦全倒出来,我心中一阵屈辱。他拿起那文件夹,一样样造册登记,先
是衣服,接着是手表、钢笔一类的小零碎,最后才是现金,拨拉着数了半天,忽然
不耐烦了:“这他妈要数到什么时候?你老实说,到底多少钱?”我沉吟一下,心想
不能说实话,反正钱不多,他们肯收最好,拿了我的钱,起码皮肉少受点苦。瑟缩
着对他笑了一下:“记不清了。”
瘦子气咻咻地出去,叫了一个叫小邓的小伙子过来数,小伙子进来后上下打量
我:“哟,这不是魏大律师吗?怎么到这儿来了?”我羞愧难当, “我也不太清楚,
几年前的一件事,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他一摆手:“咳,我才不管你那些破事
呢,这是多少钱?你老实说,别给我找麻烦。”我没招了,说人民币是九万六,美
金一万,欧元一万,还有六万港币。他刷刷几笔记下,侧着头又问:“你执业那么
多年,应该不止这点钱吧?上次到我们学校演讲,你说十年就能赚1000万元,你可
不止十年。”我心思转了转,顺竿就爬:“你是法学院的吧?我跟你们左丘明院长、
秦越人教授都很熟。”他咧嘴一笑:“咳,你说的都是大人物,我认得他,他不认得
我。对了,你认识李猴子吗?”我想了想,说不认识。他是干什么的?小邓摊摊
手:“咳,别问了,我们宿舍老三。以前看你节目,他老说你是他大哥,还说你要
帮他介绍工作。哼,我就知道是吹牛。”
我心里一动,刚想问他李猴子长什么样,隔壁的电话嘀铃铃响了起来。小邓一
脸关切,说了句:“坐下吧,没事,我看过你的节目,听过你的演讲,要算你半个
学生。”就去接电话了。接完电话他笑呵呵地走过来:“我问李猴子了,这小子死
犟,跟我说……”我心下疑惑,忽听一声怒斥:“谁让你坐的?站起来!”我一激灵,
看见先前的瘦子剔着牙大步而来, “七仓、九仓都有空位,不过检察院打过招呼
了,不能有明伤。”小邓赔笑:“九仓太乱,恐怕他撑不下来,去七仓吧,我跟董葫
芦说一声,让他照顾一下。”
“天王盖地虎。"一个驼背老头压低声音,低低问。“宝塔震河妖。”一个头戴纱巾的大婶小心翼翼道。“啪”驼背老头丢过去一个纸包,悄声道:“速度快力量猛有冲劲。”“铛”大婶甩出一纸包,道:“皮白透亮水多。”突然,强光直射,黑夜亮如白昼。“不许动,”一群特警手握钢枪严厉道。“这是出啥事了?”老头故作镇静。“有举报,说这里正进行毒品交易。特警目光凶狠“我我们一等一的良民。”两人齐声喊晕“那个你俩在这干什么”特警问“给孩子相亲。”“那对什么暗号?”“怕认错人。”“那纸包的是什么?”这里面,就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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