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芳
李艳芳(1917年12月-2008年12月),越剧女小生,浙江省嵊县黄泽镇人,为早期女子越剧的四大名生(屠杏花、李艳芳、竺素娥、魏素云)之一。
她1929年春入“新新凤舞台”学戏,1932年与赵瑞花、姚月明一起被称为“越中三绝”。1940年,她与姚水娟主演《泪洒相思地》,10月,又主演《蒋老五殉情记》,打出了“话剧化、**化”的旗号,有意识地吸取话剧和**的成分,在女子越剧表现城市现代生活方面做了探索,引起观众浓厚兴趣,创造了连演六十三场,总共演出一百十六场的票房纪录。1941年6月11日,李艳芳又与姚水娟搭档,在卡德大戏院演出《啼笑因缘》,仍由樊篱编剧,该剧分上中下三本,亦轰动一时。
李艳芳以越剧小生闻名于越剧舞台,她推动了越剧从路头戏发展为幕表戏,而她在时装戏方面的成功也拓宽了越剧剧种的题材,对女子越剧的兴盛和发展做出了贡献,故其名被列入了《中国越剧大典》“名人卷”之内。
中文名:李艳芳
国籍:中国
民族:汉
出生地:浙江
出生日期:1917年12月
逝世日期:2008年12月
职业:演员
代表作品:《泪洒相思地》、《蒋老五殉情记》、《魂断蓝桥》、《啼笑因缘》
主要成就:早期女子越剧的四大名生之一
“越中三绝”之一
人物经历
1929年春,李艳芳入嵊县黄泽办起的第二副女子科班“新新凤舞台”学戏。习小生。半年以后随班在浙东一带城乡演出。(另一说为:1928年,李艳芳入嵊县黄泽办起的第二副女子科班“锦新舞台”学戏。)
1932年中国戏剧研究社出版《越中三绝》,介绍当时称为“越中三绝”的著名越剧艺人赵瑞花、姚月明、李艳芳的艺术成就。
1933年夏,李艳芳与王杏花搭档,彼此配合默契,处处用心,观众对这对搭档大表欢迎。
1936年,李艳芳与姚水娟二进杭州大世界。
1937年,在温州演出时,开始与姚水娟搭档合作,是年进入杭州大世界演出。
1938年春节(1月31日)的三天里,李艳芳、姚水娟领先的“越升舞台”在上海通商旅馆演出,花旦姚水娟挂头牌,小生李艳芳挂二牌,老生商芳臣挂三牌。第一天,日场《仁义缘》、夜场《沉香扇》,第二天,日常《三看御妹》、夜场《前本三笑缘》,第三天,日常《十美图》、夜场《后本三笑缘》。当时通商剧场有250个座位,演出常常客满。戏曲评论家蔡萸英送去花篮,演员们很高兴,日夜场捧进捧出,在台上放了半个多月,此后送花篮成为越来越盛的风气。4月,她们移至老闸大戏院,该戏院有400多座位,虽是小剧场,但剧场规格较高,作为绍兴大班的基地是名正言顺的正规剧场,演出亦场场客满。7月,李艳芳与姚水娟拆档。继与赵瑞花搭档至1940年4月。
1940年8月1日,农历庚辰年六月廿八日:“劝募绍属平粜捐”女子越剧八班大会串举行。卡尔登大戏班(今长江剧场)当天晚上开演全本《梁祝哀史》,袁雪芬、小白玉梅、筱丹桂分饰前、中、后的祝英台,张湘卿、李艳芳、马樟花分饰前、中、后的梁山伯。第2天日场演《盘夫索夫》,小白玉梅、袁雪芬、筱丹桂分饰前、中、后的严兰贞,马樟花、张湘卿、李艳芳分饰前、中、后的曾荣。8月1日至2日,绍兴七县旅沪同乡会,假座卡尔登大戏院,举行“劝募绍属平粜捐”女子越剧八班大会串。剧目为《沉香扇》、《梁祝哀史》、《盘夫索夫》、《碧玉簪》,主要演员有:施银花、屠杏花、小白玉梅、姚水娟、商芳臣、李艳芳、筱丹桂、马樟花、袁雪芬、傅全香、贾灵凤等。秋,姚水娟再度与李艳芳合作,水云剧团改组为越华剧团,继续在沈益涛掌管的皇后、卡德龙门等戏院轮番演出。同年,由胡知非编导,姚水娟和李艳芳合演《泪洒相思地》,此剧是越剧从路头戏(幕表戏)向剧本戏进化的开端。10月,李艳芳和姚水娟搭档,在上海皇后大戏院把《蒋老五殉情记》搬上越剧舞台,编导就是从事过文明戏的樊篱。这出戏的演出形式更偏重写实,演员身着旗袍、西装,采用写实不惊,台上搭楼,有人力车上台;灯光采用侧光和追光,并随剧情气氛变化时强时弱,用音响效果模拟轮船在海上行驶时的波涛声和人落水时的响声,姚水娟还在观众席中出现,从台下走到台上。为表现生活真实,排烟期间演员还去会乐里妓院吃花酒,以观察妓院中的种种情景;去招商局轮船上体验乘海轮的感受。这出戏打出了“话剧化、**化”的旗号,有意识地吸取话剧和**的成分,在女子越剧表现城市现代生活方面做了探索,引起观众浓厚兴趣,创造了连演六十三场,总共演出一百十六场的票房纪录。此后,姚水娟、李艳芳联袂上演《魂断蓝桥》、《大家庭》等戏。
1941年1月3日,农历庚辰年十二月初六日:上海“全市女子越剧大会串”举行中国救济妇孺总会募捐运动在上海新新电台举办“全市女子越剧大会串”,施银花、屠杏花、姚水娟、竺素娥、筱丹桂、马樟花、袁雪芬、尹桂芳、竺水招、徐玉兰、商芳臣、李艳芳、邢竹琴等38位演员,参加播音演唱。1月21日,农历庚辰年十二月廿四日:“全沪越国红星十班大会串”在上海浙东大戏院进行。日夜场演出折子戏。李艳芳与姚水娟饰演《楼台会》。1月22日,农历庚辰年十二月廿五日:越剧九班大会串举行。1月22日至23日,嵊新女子越剧团劝募故乡灾款游艺大会,联合在大来、天香、卡德、民乐、永乐、南洋、同乐、浙东、万国等戏院演出的越剧团,假座上海更新舞台举行九班大会串。剧目有《碧玉簪》、《孟丽君》、《沉香扇》等。马樟花、李艳芳、王水花、毛佩卿扮演王玉林,施银花、筱丹桂、竺水招、邢竹琴、林黛英扮演李秀英,小白玉梅、姚水娟、王明珠、袁雪芬扮演孟丽君,竺素娥、张湘卿、尹桂芳、屠杏花扮演皇甫少华,小白玉梅、姚水娟分饰蔡兰英,屠杏花、竺素娥、张湘卿、尹桂芳分饰徐文秀。6月11日,李艳芳又与姚水娟搭档,在卡德大戏院演出《啼笑因缘》,仍由樊篱编剧,该剧分上中下三本,亦轰动一时。7月29日至30日,中国救济妇孺总会筹募捐款委员会主办嵊新女子越剧团劝募大会,在上海黄金大戏院举行,日夜共演4场。剧目有《御笔楼》、《采桂别桂》、《楼台会》、《杨贵妃》、《恒娘》、《林慧娘》、《贩马记》、《碧玉簪》、《红玉公》、《貂蝉》、《拾玉镯》、《女钦差》、《书房会》、《宝莲灯》、《马寡妇开店》等。参与主演的有屠杏花、王杏花、小白玉梅、邢月芳、商芳臣、筱丹桂、贾灵凤、袁雪芬、马樟花、徐玉兰、赵瑞花、竺素娥、邢竹琴、范瑞娟、尹桂芳、竺水招、姚水娟、李艳芳等演员。
1942年,李艳芳歇夏离开越华剧团。
1944年5月11日,上海越剧联谊会假皇后大戏院,举办全沪越剧联合大会串,义演3天。有傅全香、范瑞娟的《送凤冠》;李艳芳、邢竹琴的《十八相送》;筱丹桂、贾灵凤的《人心》;尹桂芳、竺水招的《陈琳与寇珠》;姚水娟、王水花的《拾玉镯》;王杏花、竺素娥的《贩马记》;施银花、屠杏花的《化缘认妻》;余彩琴、张桂莲、陆锦花、戚雅仙、徐天红、吴小楼的《明末遗恨》。7月,其时正值姚水娟改良越剧之际,她俩轮番在皇后、卡德、龙门戏院,主演了60多部新戏。其中影响较大的戏有《蒋老五殉情记》、《啼笑因缘》、《泪洒相思地》等,一再创越剧场子上座之新纪录,这是其演艺生涯的全盛时期。9月起至1946年5月下旬,先后与筱丹桂、金香琴、傅全香搭档,演出于国际、天宫、红宝等剧场,上演了20多部新戏。其中与筱丹桂合作主演的有《姊做媳妇妹做婆》、《杨乃武与小白菜》等;与金香琴合作主演的有《艳阳天》、《渔村泪》等;与傅全香合作主演的有《小妹妹》、《花朝春》等。
1950年5月,丽都舞厅改建为丽都花园大戏院。于6月1日开幕。李艳芳参加演出。6月7日晚,丽都大戏院由文宣越艺社上演《车辚辚》,讲述春秋战国的故事,李艳芳一饰两角。7月,丽都大戏院夜场时装新戏《海棠红》,由李艳芳饰演海棠红,卖座颇佳。7月29日起,文宣越艺社日常上演《绣鸳鸯》,夜场上演《梁祝哀史》,李艳芳主演。7月30日上演反串戏《三看御妹》,李艳芳反串花旦,余彩琴反串大花脸,许瑞春反串小丑,谢素云反串老旦。8月,影都工会越剧分会筹募福利基金,全沪越剧名演员会串两天,李艳芳与徐玉兰、竺素娥演出梁山伯,票价最高为两万,最低为三千。8月29日上午,戏曲研究班表演系越剧演员在大舞台演出越剧观摩老戏《狗报恩》,徐玉兰饰演农民,王文娟饰演张氏,沈月凤饰演王氏,李艳芳饰演陈茂生,魏梅照饰演陈茂林。9月,徐天红发起欢迎“东山”越剧团胜利归来茶会,李艳芳参加。9月,息影数年的李艳芳与许瑞春一起组建芳春剧团,于1950年10月4日演出于宁波大戏院。剧目为《冯小青》。10月,参加文化越剧团,与许瑞春、小傅全香、陈佩君等,演出于宁波大戏院。
1951年9月,在越剧界抗美援朝捐献“越剧号”飞机的义演中,李艳芳参与演出《梁祝回十八》、《碧玉簪》、《盘夫索夫》。此后,即息影舞台。
1952年,开始学医。
1953年4月,苏州戏剧界联合演出,李艳芳参演《碧玉簪》。
1955年,学医结束,随义姐迁居北京,在东城区卫生院登记分配,后进入人民医院专做保健医学。
1959年2月,原以参加东风越剧团的李艳芳下乡探亲回到上海。
1963年,46岁,经人介绍,与石油部专家管毓济结婚。
1965年,因爱人调陕西宝鸡筹建石油机械厂,随夫调到了陕西宝鸡做厂医,直至退休。后由于爱人过世,又未生小孩,加上对上海感情颇深,故现选定上海为叶落归根之地。
2008年12月,逝世。
演出剧目
古装戏
《梁祝哀史》(即《梁山伯与祝英台》)、《碧玉簪》、《盘夫索夫》、《泪洒相思地》、《姊做媳妇妹做婆》、《杨乃武与小白菜》、《艳阳天》、《渔村泪》、《小妹妹》、《花朝春》、《车辚辚》《海棠红》《狗报恩》《冯小青》等。
现代戏
《蒋老五殉情记》、《魂断蓝桥》、《大家庭》、《啼笑因缘》等。
唱片留存
1938年,丽歌唱片公司灌制了她演唱的《梁山伯回书》唱片1张,与赵瑞花演唱的《楼台相会》唱片3张。1939年,丽歌唱片公司灌制了她演唱的《十二抽屉》唱片1面。1942年,胜利唱片公司灌制了她和姚水娟演唱的《十八相送》唱片3张。
艺术风格
李艳芳嗓音响亮,容貌俊美,表演细腻,擅演时装戏,容易引人入戏,其搭档王杏花曾说:“与李艳芳搭戏,我演严兰贞,她饰曾荣,使我在台上更加挥洒自如”。在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有一种“时髦牌”香烟,深受欢迎,其外壳封面印有一位时髦漂亮的女郎头像,越迷看戏后,说李艳芳形象很像“时髦牌”香烟外壳上的女郎,由此而称其为“时髦牌小生”,其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人物评价
李艳芳是早期女子越剧的四大名生(屠杏花、李艳芳、竺素娥、魏素云)之一。
李艳芳对越剧的创新、对女小生的形象塑造作出了一定的贡献,特别是她与姚水娟一起,为女子越剧打响上海,占据上海,并使之成为越剧的强大根据地,从而促使越剧从农村文化转轨为城市文化。
李艳芳在与姚水娟一度合作期间,她和姚水娟一起,对女子越剧尝试改革走新路,一是通过与绍兴大班同台演出吸收长处,二是用丝弦伴奏对唱腔作了改进,三是积极向文明戏演员学习,将“路头戏”在规定情节中掺进单片唱词,形成了“幕表戏”的格式。在于姚水娟二度合作时期,她们主演了60多部新编戏,一再创越剧场子上座之新纪录,其中不少为时装戏。比如主演《蒋老五殉情记》,她饰演小商人罗炳,连演26场,场场爆满,开旧剧未有之先例,成了演时装戏的带头人之一,这无疑是她从艺一来的一个突破和创新。之后又排演第二个时装戏《啼笑姻缘》,她饰樊家树,又连演20余场,场场满座,又一次获得成功。李艳芳演时装戏时,很重视从话剧和**界吸收艺术影响,她经常和姚水娟一起去争取各方面的力量帮助越剧提高艺术水平和进行创新。而她连续不断地新编上演时装戏,为越剧这个剧种,也为自己的艺术发挥,开辟了崭新的天地。
今日是农历七月初七。七夕节。
世人大都只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于是七夕是牛郎与织女银河鹊桥相会的日子。
我小时,暑夜里,在场地上乘凉,躺在春凳上,养蚕的大竹匾里,听奶奶,听父亲讲故事,便总要讲到牛郎织女,天上的银河,牛郎星,织女星。
然后便愣愣地看星空。
彼时,夜空还很干净,总是繁星密布。但我总也找不到那条银河。更不用说牛郎星与织女星了。
时常把天空中那条长长的云带当成银河。等着奶奶故事里的成千上万的喜鹊飞过来,搭成桥。但总在等待中沉沉睡去,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房间里的床上。
我家前面的邻居大伯,很爱唱戏。夏季晚饭时光,我总听得他唱戏的声音从他们家后门飘出来。偶尔,我还能从他们家后门里,望得见他在堂屋里盘转忙碌的身影。
他是一个很仁厚好脾气的男人,贪图安逸,乐于本分。因为是邻居,与我家关系更是密切。
我家场门前地比较开阔,因是由东到西,有横向五开间门面的白墙黛瓦的大平房,场地前一条横向的,东西方向的道路,是进村的主干道,虽然只有不到两米宽。这条道路也是一条我家与他家的界限。
所以,日子漫长的夏夜,我家场地上总是聚集不少的村中人打发时光。也看门前道路,人来人往,相互招呼不断。
那位好脾气的大伯,就常常出后门,在我家场地上与我父母、伯母,还有其它村中姑嫂们闲聊。总是女人多,男人少。因为很多男人都去打“罗松”去了。
“罗松”是一种赌博方式,一个庄家,三个闲家。每家十三张牌,分三道,第一道三张,后面两道五张。自己的三道牌面大小,第一道最小,第二道次之,第三道最大,次序不可乱,否则是违规。然后与庄家比。技巧是“田忌赛马”。
我父亲年轻时也爱玩这种小赌博,每次晚饭后,父亲总借口带我玩耍,出去村中某个邻居家玩这种“罗松”。彼时我才虚岁才五六岁。
一堆男人围住一张八仙桌,父亲让我站在桌子角上,抱住我的两条腿,在那里赌钱。
赌的钱也不大。彼时大家也都没钱,桌面上都是硬币,连一角两角的纸币都罕见。
父亲每次出门,总在床头的写字台抽屉里抓一把硬币。一大把一分、两分、五分的硬币。
那些年,我家总有一抽屉的硬币。
因为我们村,当时可以算是远近有名的桃花村,家家都有不少的桃树林。
我家有上百棵桃树的桃树林,每年春天,父亲、奶奶,总会出去卖桃子。
奶奶挑了一担,两个篮子,在自己的袁花镇上卖。而父亲总是骑了他的那辆那年很罕见的26寸永久牌自行车,去盐官镇,去硖石镇卖。
我爷爷、伯父,一直在上海工作。父亲这辆自行车是他结婚那年上海爷爷伯父帮忙买回来的。当个年代这是紧俏商品,永久牌自行车不好买到,要凭票。
彼时,农村人都爱买28寸,加强版的重磅,因为考虑到要搭载货物,是个客货两用的生产工具。所以我父亲这辆26寸轻便的永久牌,倒成了稀罕。村中不少姐姐婶婶,嫂嫂阿姨,都是在我家这辆26寸永久牌上学会的自行车。
解放前,盐官镇一直是县城所在;解放后,硖石镇是县府所在。盐官镇出王国维,硖石镇出徐志摩,我家袁花镇出金庸。这三个镇,都是这个县市的大镇。
父亲去这两个地方,桃子可以卖个好价钱。
卖回来的钱,除了纸币,那堆硬币就放在父母床头写字台的抽屉里。这也是我和弟弟夏季快乐的源泉。
每年夏季的午饭后,村子里的孩子都在等候一个人的到来。那个骑着自行车,后面架着大木箱子,卖冰棍的。
赤豆、绿豆的四分钱一支,麻将,奶油的,好像是五分六分。但我几乎一直都是赤豆或者绿豆。买的时候,透过朦胧的包装纸,挑选着黑赤赤较长的那一支。因为剥开包装纸,里面的赤豆或者绿豆有很多。可以使劲地,咯吱咯吱地嚼,很过瘾。
母亲规定我和弟弟,每天只可以买一支。钱就从这三个抽屉里拿。父亲去打“罗松”,也从这个抽屉里拿硬币。
我们家三个孩子。
回头再说那个大伯。他爱唱戏,在一帮婶婶嫂嫂的女人面前尤其爱起劲。
从《红楼梦》的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到《碧玉簪》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到《何文秀》的第一碗唱到第六碗。
每次他唱得汪泠泠地起劲,大家都叫好,他也趣味盎然。他家妻子也在场,也无非是笑骂他几句:“这个毒头,这个神经病。”话里话外,尽是爱悦。
当然,他也唱黄梅戏,《天仙配》。黄梅戏虽然是安徽戏,也属于大江南范围,这里人也爱听。但这样的戏,平时学唱的人还是少得很。毕竟江南人,江南农村人,对于夫妻亲昵感情,总是内敛,如此赤裸裸唱夫妻恩爱表达,还是觉得不合适,难以大庭广众下出口。
倒是《碧玉簪》里送凤冠那手心手背都是肉,体现的婆媳关系这一段,诙谐趣味,更是深得大家喜爱。
还有《何文秀》桑园访妻的一段,这一段故事本就发生在盐官镇东九里路的九里桥一带,号称九里桑园。
第一碗到第六碗的菜肴,也是江南农村的家常小菜。戏文中兰英误以为何文秀已不在人世,过三周年祭奠。但这一碗一碗唱过来,恰正是江南民间的清嘉喜气与珍重。
现在西风日盛。把七夕称之为“中国情人节”,以抵挡二月的西方情人节。原因可以理解。但我觉得实在不妥。
中国文化里,没有西方情人这种文化渊源。中国人,情人即便是爱人。
中国的七夕,与其说是情人节,我看倒不如说是“夫妻节”。毕竟董永是挑了一担儿女去追七仙女的。人家是一大家子要去团聚。
七七节。除了牛郎织女的传说。真正的习俗,称之为“乞巧节”。
说起来,应该算是女儿节。
七七节的一个习俗是给女孩钻耳孔。给即将成年的姑娘钻耳孔。
把耳垂用手指捻得发红发烫发麻,然后钻孔,防止愈合后塞满,用一根茶叶梗塞在里面。我小时候看过很多婶婶嫂嫂,给姐姐这样钻耳孔。总是惊心动魄一般,令我害怕。
还有一个习俗是给缝衣针穿线。就是在夜色里给缝衣针穿线。能穿进去,就是七窍玲孔的聪明女子。
所谓七窍玲珑,传说封神榜里的比干心有七个孔,能与万物交流。
曹雪芹写宝玉初见林黛玉时的感受,也有“心较比干多一窍”。可见林妹妹也是个多心眼的人。
我工作时,本来就属于一个纺织服装印染类的大工厂。每年七夕,工会组织活动。
当然没有在黑夜里比赛了。只是看大家在同一时间里,谁穿进的缝衣针多,谁就获胜。
这种习俗,肯定会慢慢湮灭在历史中。因为现在的人,已经很少需要手拿缝衣针了。这是历史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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