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萨尔

人鱼萨尔,第1张

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马尾藻海?还是厄加勒斯角?

—哪儿都不是人该去的地方。

—记不太清了,恐怕要令你失望。

—不,当时我不在那艘船上,我在巴哈马度假。

—那儿本来就是海难多发地,只能说是他们的不幸。

①新的物种

萨尔一口气横越了大半个欧洲海域,他的鱼尾已被深海的各处暗礁划擦得伤痕累累,加上刚刚被科研队围攻,枪林弹雨几乎打烂了他的身体,蓝色血液渐渐融进湛蓝的海水,宛如逃命章鱼翻彻整个墨囊,蔓延开短促而鲜艳的花,然后匆匆凋零。他上身的皮肤纹理时而在鳞鳍状态下波动,闪烁着的暗蓝色微光显示,这场违背达尔文的异常进化极不稳定,此时他精疲力竭,奄奄一息。

终于,他竭力进行最后一跃,就此枕眠于月夜下的福尔斯湾。原本他再游个两分钟就能到好望角,就能和那个人一起去厄加勒斯,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倒下了。

德纳实验楼的秘籍生物学家们并没有为他改造出无穷体力的基因,即使他的愈合能力已比大多生物强大。但任何一具生物躯体,无论在陆地、海域、还是高空,对于自然宏观而言也只是微弱的一点,他游过了大半个大西洋,也跨越了一场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而身为这个世界新生的一点,他对海洋的估计还太过稚嫩,那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存活下来的。

纵然那群研究怪物的实验学者们,已经造出了几近生物极限的可怕基因。他们妄想用驯化狼族那样的成功案例来自我麻痹,幻想这场无视人性和自然进化法则的实验能完美落幕。

他是这个世纪最孤立无援的物种,在重复飞速的细胞分裂和割裂的基因链中,被强行剥夺了生物的尊严。德纳实验楼里暗无天日,哀嚎声宛如他们嗜血的号角,也许消磨掉人性才能真正驯化和掌控这个半人半鱼的新生命体。

他是新的物种起源,也是基因改造下骇人听闻的特形突变,此刻,他的躯体在深海沉眠。

“那他是算新人类,还是新鱼类?”

“都不算,也不符合中世纪欧洲文明对人鱼的构想。”

“噢,那能吃吗?深海鱼,新品种的生鱼片说不定口感不错。”

“疯了吧,那可是生化武器一样的存在。”

“可爱~”

“你想一起去见见吗。”

“当然想!”

    当政府和科研队把电话打到我这的时候,我就该知道,这场寻找人鱼的旅途绝不简单,而且危险重重。

②出海

“那乌压压的一片是什么?噢天哪,是马尾藻。”

“帘子关上好吗,晃眼。”

“噢抱歉。德里,,,我想,跟你来这的决定是对的,我已经情不自禁开始期待接下来的旅程了。”

“嗯,这是我们迄今为止时间最危险的一次行动,你最好能一直这么乐观。对了,罗恩备的船什么时候到安德罗斯。”

“大概在我们降落后的两天内吧,这家伙是个拖延癌晚期。”

“需要你联系些经验丰富的水手和船长,大财阀。”

“不必担心,我会负责解决出海的问题,亲爱的队长。”

“亲爱的队员,你能先把手从我肩上拿回去吗期待你和马尾藻见面时也能同样热情。”

“也许”

我们从古巴赶最早的一趟航班来到了安德罗斯岛,这是巴哈马最大的岛屿,也是我们旅程的起点。

等我们脚沾地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本打算去东海岸的居民地租个不错的海景套房,然后在开始这段疲惫而漫长的旅途前小憩几天。但是欧文非要向我展示他好不容易借来的高科技帐篷。他兴致满满,落地后上蹿下跳地安排着,无奈我只能妥协,我们在一片看上去还算安全的矮树林里搭了帐篷。这是欧文特地从俄罗斯航海局那挑选的高科技帐篷,我确定那是一个相当安全的休息仓,它看上去相当高级,听说将仿生技术植入了防卫系统,这除了让我觉得它不输给海景房外,还让我相信欧文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二代财阀。欧文说罗恩给我备的船也是同样的高科技装备,我承认那确实很令我期待。

作为政府授意的探险勇士,我们当然有权使用这些武器装备,欧文说他去挑装备时比任何一次探险活动都觉得过瘾。

几天后,会有一批科研队的人紧随我们出海,他们有的研究生物,有的研究地质。总之,这次探险活动和之前的大有不同,我所能信任的除了欧文就只有为我们备船的罗恩,我不畏惧死亡,但我不得不开始恐慌自己能否保证欧文安全回到地面,他绝对不能出事。

身为探险爱好者,未知的巨大危险简直如**一样魅惑着我。

我们稍作休息后决定先去海边看看,再见面的时候,欧文换了身骚包的夏威夷套装,深红镜片的墨镜稳稳地卡在他打了半斤发蜡的金发上,他向我摆了个嘚瑟的表情,这样的场景下他显得极为突兀,突兀地精神,突兀地乐观。我们站礁石上,用望眼镜远瞻那密集于水面上的可怕触手,水很清澈,仿佛刻意伪装成一派和谐的假象。跨越这个海湾就是马尾藻海,以及那块百慕大三角区,那是一处危机四伏的魔鬼水域。

“你为什么跟我来,为什么要选探险队。”

“就许你有你追求的目标,不许我有无法停下的理由吗?可能你认为我只是把探险当成一项刺激的挑战,就像有人拼命热爱蹦极一样。也许这就是真相,但当一件事已经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时间越长越会发现,哪怕有一万个理由后退,你的本能依然纵你前行。”

“听着欧文,这次不是我们可以独立决定的旅程,我不能保证你安全活着,你还有回去的机会,在登船之前。就当到安德罗斯岛来度假,留作不错的记忆吧。”

“德里,你不能独裁的认为你要为所有人的生命安全负责,我要是去不了,你也别想一个人顺利出海,我会让人在罗恩的船上绑上一公斤的TNT,让你和那群科研狗一起炸成烟花。”

“你知道吗,有时候你就像个爱撒尿打滚的小孩。我不是你最亲爱的队长了吗,怎么能用那样恶毒的话伤我的心。”

“警告!别想着甩掉我。”

停下的理由可能有无数个,但是继续前进才会是欧文的选择。

船比我们预想中来得早,安德罗斯岛的气温十分舒适,但是来这儿的第二天我开始有些精神恍惚,列文达不停地催促我,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们没来得及多做停留,就在登岛的第三天凌晨出发了,根据列文达留下的地图航线,我们跟船长指明了一系列的目的地,船长没有表现出吃惊,因为他收了欧文一大笔佣金,或者还有其他什么报酬,欧文总会做好最万全的安排,他是个相当靠谱的队友。

我们迎着鲜红的日出,在海啸拍碎戈壁之前,驶入大西洋。

③初战

“队长!那有条船,朝我们驶来了!!嘿,船上的人,Return immediately!Ddangerous here!!”

“你看到人了?”

“没,要不然能是鬼在开船吗?”

“望远镜给我。”

“队长……,前面好像不太对劲。”

杀人浪,它来了。我们的船及时调转了方向,避免撞入不必要的灾难中。

只见远处那条大船,船身翻了几个滚,正面砸在礁石上,它的损坏程度并不大,看上去也是装备先进的新船,他们可能只比我们早出发一周左右。在冒险精神和好奇心的趋势下,我们决定登船看看,和欧文说的一样,就像是鬼在开船,我们观察了许久,未见一个人影。进入船舱的难度不大,我们穿着防护衣,背着一书包装备打算一探究竟。

一楼的船舱多用来装武器和大批的密封箱,少部分是水手、士兵的房间。二楼是些高级军官和科学家们的房间,相对干净整洁但不奢华,而再往二楼深处走,是一间实验室,所有房间都乱成一片,木地板的爬满形态各异的水藻,腥臭味扑鼻。

那些房间里,陈列着他们的尸体,他们死相怪异,神色惊恐,有的仿佛还在睡梦中,有的捏紧了手枪但并没来得及上膛,这是一场迅速突然的截杀。

我和欧文面面相觑,他拍了怕我的肩膀,示意我往前走,于是我们进入实验室内,除了冷封的试剂,和乱成一团的器具,那儿也无一活物,所有能被打开容器都被碎在地上,显然那曾经装着他们的实验对象,福尔马林还带着尸体的遗臭,瘫在桌面和地板。

“这不像是杀人浪造成的。”

“确实,他们应该死了有段时间。”

“回去吧队长,这情况不太对劲,这种该留给科研队探究。”

“那是什么!”                     

在我们打算撤离的时候,海面上再度卷起诡异的海风,在傍晚霞光映射下,一切竟不合时宜地显得温顺。

骤然,船尾重重划开海浪,桅杆重新撑起了帆,我僵站在原地,无法置信那诡异的黑影正撑着船帆带我们驶向马尾藻海,欧文给船长发了跟随信号,现在的情况下,黑影还未打算发动攻击。海风呼啸地拍着船帆,那巨物将长尾重重拍在甲板上,银色的长发披向长着鱼鳍的背脊,他就是萨尔!

突然的巨响让人悚然,我和欧文同时回头,目光锁在桅杆上的帆,那如同瘦鬼张着脊椎,肋骨根根分明。

太过诡异了。

我们走到甲板处正要返回,一个黑影从船底爬了上来,它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只在现身的片刻就挣断了连接我们船和这艘怪船的绳索,船长远远看着我们,正欲架起枪杆击毙这个突然出现的怪物,但欧文连忙阻止了他。

我从背包里翻出了注射针管,列文达告诉我那管**的试剂能够让一个成年人昏迷,我对准萨尔,毫不犹豫地射过去。他好像不为所动,只是看了我一眼又转身疯狂地扑向欧文,慌乱中我向他开了一枪,只是子弹穿透他鱼尾的时刻,我的心脏也隐隐作痛,他像是放弃了捕猎,翻入一片白浪中消失不见。欧文的脸色白如蜡像,我突然想起他在安德罗斯耀武扬威的样子,和当下的狼狈比起来,这样的反差让我自责。

萨尔的速度比我想的要快,按目前的情况,他大概要走在我们前面了。

回到船上后我开始给列文达写笔记,算着时间,他真的快到了。

“德里,科研队已抵达安德罗斯岛。”

“抱歉因为一些原因我们提起出海了,你们跟着定位应该不难找到。”

“定位显示你们快到马尾藻海,怎么样,情况还好吗。”

“托您的福,没出什么意外,马尾藻有攻击性,通知你们的人做好准备。”

“多谢,但我想,有一件事您需要向我们解释清楚。”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但那是列文达的事,和我无关。”

欧文虽只是受了不太严重的轻伤,但他还是昏迷了好几天。

我们在马尾藻海上航行,前方就是传说中充满危险的百慕大,希望这船上的高科技装备能切实派上用场。

“他为什么杀人。”

“那些人不是他杀的。”

“那为”

“为什么出现在那是吗,因为他在逃亡。船上那些尸体,伤口大多是刀伤,萨尔这么大块头,怎么可能在有守卫值班的情况下,把杀人做到这么悄无声息。”

“我不觉得他做不到。”

“看看这个,这种刀型是M国军用武器,一般是高级士兵随身配的刀,萨尔还没那个本事去陆地大摇大摆地劫兵器。”

“科研队的人?”

“大概率是他们,他们可不想被异国科研船队率先抓到萨尔,再说了,活人可不一定能守住见过人鱼的秘密。”

我们危险航行了半个多月,经验丰富的船长带我们突破了那个魔鬼水域,欧文捏住了他的命脉,他一向擅于如此,不过这份送死的差事,总要找个倒霉家伙来冒险。我们还算和谐地度过了这大半个月,科研队的船只紧随我们身后,那些老家伙们正围着张牙舞爪的马尾藻研究个不停。

我和欧文因看到确实存在的人鱼而感到兴奋,即使他对那次事故还心有余悸,但萨尔神秘的身世和科幻般的身体确实吸引着我们,旅途的最终目的地,明早就该到了吧。

列文达说他要回来了,我想他确实需要现身解决一下关于萨尔的事。我只是个不要命的猎奇探险家,但列文达绝对是个伟大的生物学士,他对萨尔的执着让我产生很怪异的直觉,那种心脏隐隐作痛的感觉,就好像我们存在千丝万缕不可言状的联系。

我希望从列文达那得到答案,于是我又给他留了笔记。

④Rom实验组

我们的理性和经验告诉我们,不合时宜的危险生物不能与之共存。

猎杀也许残忍,但是安全。

为了维护大多数人的人道主义,牺牲掉一个都不知道还能否称之为人的生命并无不妥。

在它展示出攻击力和破坏力之后,一夜之间,所有参与科研的生物学家们实验的贪婪心转而为杀念,那些秘籍生物研究团队的成员开始从病态的自豪感中清醒过来,他们创造了怪物,怪物无法驯服,怪物必须铲除。

M国政府对于德纳实验楼的存在一直以来都秉持着默许的态度,他们认为一个国家的强大除了靠核武器和军队武装,更具有危险性和说服力的就是生物技术,没有人能抵御未知的疾病,没有人不恐惧无法驯服的新生物。

人类史上,对于基因工程和细胞技术的探索无不在逐日精进,克隆生物的诞生,细胞培养的次次成功,他们总有敢为人先者做出新物种的尝试,组建德纳科研团队既是一次人类科学的伟大尝试,也是一场藏着私心的可怖阴谋。

萨尔的存亡更是这个时代面临的伦理难题。

这样想的人当然不包括列文达,因为萨尔是他最初的心血,他组建了Rom实验组(德纳实验人员中最核心的五人),飞遍全球在实验、探索、和查阅中近乎执拗地寻找着他要的答案,萨尔实验是他一生的骄傲,他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他不允许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

“那孩子已经失去人的意志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死人。”

“你不觉得可怕吗,他和我们预想的太不一样。”

“我来这的目的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们必须毁了试验品,解决掉这个麻烦。”

“他会让我们陷入舆论和制裁!你要为了一个不能继续下去的实验,放弃其它项目吗,我们的成就已经够多了,不缺这一个。”

“是啊,列文达,你必须把致死剂公布给我们!”

“你疯了吗!怎么能放他回海里!!”

“萨尔!跨过这片大西洋,往南非方向游,一直到非洲最南端,我会在那个海角上等你,然后我们会一起生活在厄加勒斯浅滩,那儿是我们新的家园。”

⑤福尔斯湾

我看到好望角了,不知道萨尔有没有成功逃过来,德纳的科研队应该就跟在后面不远处,该死,他们是跟着德里来的,政府肯定给他们下了追杀令。

欧文看上去十分激动,根据德里的笔记,我大概能够知道这是个怎样的人,但带上他去好望角绝对是个麻烦事,船队也绝不能抵达厄加勒斯。

我给他们下了迷药,打算趁天黑独自前往好望角。

“队长,不,列文达先生,你不该连我也抛弃。”

“欧文?我想,德里不希望失去你。”

“迷药对我不起效用啊,先生,你也不该对我这么冷漠的,记得履行诺言,带我去深海吧。”

“萨尔会把你当成食物,你知道的,癌细胞对他而言是佳肴。”

“本来就没法活下去了,这不是你的实验吗,在这里停下,未免太过可惜了。”

“德里希望你活着。”

“很遗憾,我想自己选择死法。”

“两艘船的其他人,不能活着回去。”

“放心,我让罗恩给科研队的船留了礼物,这艘船上的人,也不会有一个活着回去。”

“那之后的事呢。”

“回去后,他就是新的的欧文。”

定位显示萨尔此刻就在福尔斯湾,我和欧文开着船艇连夜赶到了好望角上,科研队的船发现了我们,他们远程指挥,我开始发现自己身上密集的红点,看样子是打算将我灭口了,欧文拉着我躲到了岩石后,怎么说岸上也比船上安全多了,我知道他们目前不会轻易杀死我,应该马上我会接到个电话什么的。

“它在哪里?”

“这次你们来了多少人?”

“我问你它在哪!”

“看样子,ROM组的人都来了吧。”

“听着,列文达,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我们是多棒的伙伴,我们以后会一起做更多更伟大更了不起的项目,我们会一起成为最好的生物学家,我们完全不必走到这一步。”

“曼莎死的时候我和你们就注定会走到这一步,对了,既然你们人到齐了,今天,就都一起留在这吧。”

欧文从背包里拿出了操作盘,我们来时的船上已经自动开始了攻击,科研队也并非毫无防备,这场战局实在太杂乱,对面的枪弹稀稀散散地射向我和欧文。

“炸弹还有多久炸?”

“大概还要坚持个十分钟。”

“把声呐传送器给我,萨尔在这底下。”

“需要点我的血吗,列文达队长,这家伙肯定饿坏了。”

“你专心船上的事就够了。”

“您可真严肃,想念德里~”

在我将萨尔熟悉的声波传到海底时,定位器上猩红的一点终于开始移动,他穿过鱼群,越过海浪,在破晓时分擦着残破的夜空跃出水面,我看着他,不惜牺牲一切地祈祷它活着,血肉之躯,骨肉之联,怎么会完全泯灭人性呢,他看着我的眼神只是个孩子在祈求活着。

就在他跃出的刹那间,科研队把战火瞄准了萨尔,哪怕他们自己就快死掉,也不忘站在伦理的高地以正义之名铲除我和我的怪物。

炸弹也在那时起爆,两艘轮船在我们不远的远处炸成漂亮的火花,这让我想起很久之前和萨尔、曼莎一起在墨西哥的家看烟花的场景,真是温馨的回忆。

“萨尔!!”

欧文跳进福尔斯湾,消失在萨尔跌入的那片巨浪之下,他们与所有人永别。

⑥曼莎和真相

曼莎是我生命最温暖的人,她善良聪慧,真挚勇敢,我们自然而然地恋爱结婚,作为彼此从出生就一直相伴的人,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能因对方的存在而找到支撑自己的那份勇敢,我们在没有宾客的婚礼殿堂,把废话连篇的神父换成沉默的纹身师,为我们纹上婚戒,我们不去教堂,不宣读誓言,我们不需要白鸽,但身穿盛装,我们不为了宣告、证明、仪式、浪漫,就只是结婚。

我打算等我在研究所的课题完成后就带曼莎搬去墨西哥,然后我们养一个漂亮的儿子或者女儿,我会继续去研究生物科学,而曼莎,会有一天,和我一起站在新世纪科学时报的里程碑前。

后来我们有了个儿子,名叫萨尔,他有点不健康,双腿生来瘫痪,但他绝对是个智商超群的小家伙。

我的生命第一次因为带来了生命而感到真实和幸福。

但是家族的长辈以违背伦理为由,在我和曼莎离家工作时,溺死了萨尔,他们把他抛在翻着臭水的河流里,任鱼群分食。

杀人是有罪的,但他们宁可承受这份罪,也要抹杀我们兄妹不伦的产物。

我们是两种罪,我们都互相鄙夷。

但我觉得无辜。

我曾质疑人性中的伦理是否真的与善恶同在,我曾苛责为爱而死的人类是被愚昧的基因本能所蒙蔽,我也曾深切思考进化论的终极意义。

可是我的质疑不合理,我的苛责不成立,我的思考也是薄如白纸。

人类本不该是被困在优胜劣汰牢笼里的囚犯,拥有智慧的生命明明拥有包容新生的自由,哪怕人性并不完美,科学并未抵达理想的高度,但是绝不该在黎明前就宣告长夜无期。

我们有创造新天地的机会,只是太多人死于牢笼,他们甚至不相信钥匙的存在。

原始地争夺让自己活的环境,这不是生物界的本能吗,因为自己好好活在那个环境中了,所以要让不合适的人都去死吗?

曼莎和萨尔就是让我活的环境。

我本会在那天死去,我在悲痛中无法感受自己,躯壳突然地不受我控制,就像肉身迎来了新的宿主,我知道了他是德里,我和德里疯狂地对话,我向他哭喊,向他求救,所以他把我拉回了死亡边界。

德里,三十二岁的探险家,他想成立一个探险队,前往世界的每个新奇角落。

我们签订了契约,和谐地共用着一个躯壳,心理医生说他是我的另一个人格,但我并不相信,因为我们不曾争夺存在的唯一合理权,我们共存,且缺一不可。

我们独自出现后就开始用笔记交流,我找回萨尔残缺的身体,给他换了心脏,我和曼莎一起加入德纳,组建ROM小组,由于萨尔的双腿被鱼啃食,我恶劣的报复心理想把他变成传说里那样的人鱼,鱼的基因能让他适应大海的生活,他再不会溺死。

实验进行了七年,萨尔成了半人半鱼的新物种,科研队无法定义他的存在。我知道这是一项不被伦理所认可的实验项目,但那又如何,萨尔是完美的新生命,哪怕不再被定义为人类,只要能更好的活着就足矣。

一个月前,萨尔的细胞突变突然加速,我看着那一大串不断变幻和重列的遗传密码,久久失神,转录在不知休止地进行,他的上半身逐渐长出了鳞鳍,他在进化,速度快的吓人。

萨尔在玻璃箱内大声叫着曼莎和我的名字,显然,他认得我们是他的父母,ROM组的其他人却开始想着驯化实验,这一切最初是瞒着我和曼莎进行的,直到这实验到达不可商量的地步,我向政府申请了终止项目,想彻底结束这件事。他们仍然不依不饶,仿佛不把萨尔驯化得温顺听话就誓不罢休,他们要把萨尔彻底变成它。

我和曼莎决定带着萨尔离开实验室,玻璃水箱打开的时候,萨尔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他的脸看上去像十几岁的漂亮少年,而蓝黑色的鱼尾游动在地板上,灵活自如,我和曼莎牵着他走出实验楼,像爸爸妈妈牵着未长大的孩子学走路那样。萨尔的手冰冷黏滑,触感如同握住一条鲶鱼,我怕稍一用力他就从我手心滑走,再也找不回来,他是,如此完美的人鱼。

在追逃中,ROM组已经不受我控制,他们代表着不同的利益,本身就各怀野心,既然观念不能达成一致,就只能铲除异己了。最后一刻,曼莎替萨尔挡了一枪,她再没能醒来。

我让萨尔往南非的厄加勒斯游,那片海域船队不会轻易过去,而且那儿食物丰富,盛产萨尔爱吃的沙丁鱼。如果可以,我希望陪他在那里继续新的生活。

结局篇·遗留的讯息

萨尔死后,列文达的人格也就永远消失了。德里不能以探险队队长的身份回去,因为科研队船只遇难,政府必然会把责任算在他身上,所以他没有回M国。在检察官的一番询问后,留在了古巴,欧文把一切都安排地天衣无缝,他向来是最靠谱的队友。

德里,属于我的时间结束了,最后的通信就用语音留言吧,虽然你的出现算是个不速之客,但也多亏你,我才能没在那时死去。等你探险结束,欧文为你安排好了今后的一切,他的癌症应该从未告诉过你,但他让我转告,他的死不是你需要承担的责任,你永远都是他最爱的队长。希望你能摒弃我的部分,带着欧文的希望好好活下去,你曾是我的一部分,也是我唯一的挚友。此外列文达已随萨尔和曼莎一同葬于海底,就此永别,祝贺新生。——列文达

—列文达,他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学生,斯坦福大学细胞生物学博士,他在我们研究所工作了五年,本科一毕业我就把他拉入了我的科研队,我的眼光向来毒辣!

—他是我最骄傲的学生,在生物科学上的造诣迟早会超越我们这些老教授。

—嗯?德里,那好像是他的孪生兄弟,他跟我提过几次,貌似是个冒险家。

—后来的话他二十五就开始自己做项目,取得了不少成绩,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搬去墨西哥了。

—研究人鱼?没听说过,但他确实在两年前跟我探讨过鱼类的基因标本,那就是他私人的项目了,没有登报和记载过,这个我敢打包票,因为他发表的论文我都看过。

—他是个奇怪的人,虽然做事情很认真,实验也很大胆,但是个性执拗,思想过于前卫。而且听说,他去墨西哥工作后,每年都会消失两三个月,度个假至于瞒着所有人吗,那几个月,谁都联系不上他。

—德里,我们探险队的队长,他总能顾全大局,正直、勇敢、有主见,可以说他是天生的领导者。

—关系很好啊,当然,认识七年了。

—我们探险队也不是天天聚在一起,大家都有自己的生计不是,探险只是爱好,就像夏令营一样,我们一年聚在一起的日子大概就两三个月左右,人数,大概五十几人,固定参加的有十几个,我们这十几个人就算世界崩塌也不会放弃冒险。

—当然包括欧文。

—罗恩是我的朋友。

—我以前是探险队的人,从南非回来不是很正常吗。

—没有,我只是去度假,那些船遇难和我无关。

—证件?它在这。

欧文,三十六岁,出生于华盛顿,是的,确定移民

特瑞莎:

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布莱克摩尔的佣人的女儿,后来她成为布莱克摩尔的情妇。 当布莱克摩尔把还是婴儿的萨尔带回敦霍尔德城堡的时候,萨尔不吃东西差点饿死。 年幼的特瑞莎说:“为什么不用奶水喂他呢?他还是个婴儿。” 在特瑞莎母亲的巨大牺牲下,萨尔终于没有饿死。而弟弟在一场高烧中死去以后,特瑞莎就把萨尔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

阿格娜:

魔兽世界中的兽人女性,小名阿格拉,是伟大的萨满祭司,大地之环的领导者萨尔之妻,是霜狼部族的萨满、萨尔奶奶的亲传弟子。她是玛格哈兽人,因此皮肤呈现最健康的棕色,由于从小听许多兽人祖先英雄的故事长大,因此她特别崇拜萨尔的母亲德拉卡。但因为后来萨尔忙于处理部落政事而忽于照顾族人,导致她对萨尔心生怨恨与失望。 大灾变前夕萨尔再度归乡学习与请教萨满之道,阿格娜被师父授命担任萨尔的指导者,她也在与萨尔一起相处的期间逐渐摆脱自己的成见,进而决定将自己的终生托付给他。

吉安娜:

吉安娜跟萨尔没有恋爱关系,当初吉安娜到卡里姆多是受到了麦迪文的指引,后来吉安娜到了卡姆利多后与当时的兽人发生战争冲突,也是在麦迪文的指引下才缓解了两方的矛盾,于是吉安娜帮助萨尔净化了格鲁姆地狱咆哮,并且两人合作进攻海加尔山,击败了阿克蒙德。

后来两人定下了盟约暂时保持联盟与部落间的和平,吉安娜就做了一个魔法护符,一半给了萨尔一般自己留着,目的是为了战时之需以及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

希尔瓦娜斯:

在第三次战争中,由亡灵女王希尔瓦纳斯领导的亡灵势力“被遗忘者”与巫妖王决裂。被遗忘者很明白,人类联盟绝不会在他们对抗巫妖王的战争中伸出援手,因此他们转而求助远在卡利姆多的兽人部落。为了说服部落让他们加入,被遗忘者的大使声称他们的情况正在急速恶化,因此不得不求助于部落,因为他们相信只有萨满的力量和创造生命的大地之力可以帮助他们。为了得到部落的帮助,被遗忘者发誓为部落在洛丹伦和艾泽拉斯提供一切可能的支援。 在与亡灵进行了长时间的战斗之后,兽人酋长萨尔和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对被遗忘者的突然造访抱有非常怀疑的态度。但是基于不断加剧的政治摩擦,这两个***与一个被称作陶环的贤者议会进行了讨论。议会认为部落应该帮助被遗忘者,因为他们正在努力摆脱内心深处恶魔留下的诅咒——这正是兽人进行了数代的斗争。

作品提要

伊瓦腊逃到国外,在古巴等地靠做军火生意发了大财。后来他结识了一位西班牙人,出钱替他买下菲律宾总督的职位,然后化名席蒙随总督一起回到菲律宾。席蒙一方面怂恿总督为非作歹以激起人民的仇恨,另一方面则秘密贮藏武器做武装起义的准备。他先后策划了三次起义,但都失败了。第一次他准备借用被逼为盗的农民武装攻打修道院以救出玛利亚·克拉腊。在起义前夕,席蒙得知玛利亚已死,在悲痛之中取消了起义。第二次起义因准备不足而流产。第三次起义前,席蒙在达官贵人和天主教修士经常聚会的餐厅下面埋藏了大量炸药,爆炸声将作为起义的信号。但炸药被警察发现,席蒙被警察打伤,他带伤逃到外地,在一神甫家中死去。

作品选录

席蒙停了下来,压住一声叹息,又向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慢慢地接着说:“不错,我就是在十三年前来过这个地方的那个人,那时候我生着病,心里又很痛苦,到这儿来向一个甘愿为我牺牲的、伟大崇高的灵魂作最后一次追悼。我是这个罪恶社会的牺牲者,曾在世界各处流浪,日夜努力工作,好攒下一笔钱来实现我的计划。现在我回来了,就是来摧毁这个罪恶的社会制度,来加速它的灭亡的。它已经盲目地冲向深渊,我就是来从后面推它一把,把它推进去。为了这个目的,哪怕泪流成河,血流成海,我也要干到底。这是它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我要是不亲眼看见它粉身碎骨地摔在悬崖之下,我就死也不甘心。”

席蒙朝地面伸出双臂,好像要抓住那些摔碎的残骸。他的声音也变得凶狠,甚至变得凄厉了,这使巴西里奥毛骨悚然。

“出于对残暴统治的无比义愤,我又回到了菲律宾群岛。我以一个商人的身份走遍了各个城镇。我的金钱替我打开门路。每逢看到各式各样令人作呕的贪婪嘴脸,有时假仁假义,有时寡廉鲜耻,有时又残忍刻薄,像一只停在尸体上的兀鹰啄食死人的肉来喂肥自己。我就问自己,为什么会没有一些要命的毒药、尸毒或坟墓里孳生的毒菌,把这只恶鸟杀死呢?尸体只有任凭它啄食一空,兀鹰却在狼吞虎咽,养肥自己。我不能恢复尸体的生命,让它起来反抗它的敌人,它腐烂得又这样缓慢,于是我就煽动和鼓励贪婪。现在丧尽天良和贪赃枉法的事件越来越多,我怂恿罪恶,唆使 施行残酷的法令,好叫人们把死看作是平常的事。我故意制造灾难,迫使人们寻找活路。我也在商业的道路上布下了重重障碍,闹得国家赤贫,人民困苦,使他们再也不怕铤而走险。我煽动起他们抢劫财富的欲望,但这还不足以掀起一次大规模的起义,我又针对他们最敏感的地方加以打击,我驱使这只兀鹰吃了尸体,又备加蹂躏,借此加速它的腐烂。

“现在,正当我就要使这个国家达到无比腐朽,无比肮脏,所有这些污秽的东西混合起来,快要孳生毒菌的时候;正当贪婪开始走上疯狂的地步,就像一个遭到大火的老太婆一样,昏聩糊涂地见东西就拿的时候,却来了你们这么一帮人,高喊西班牙万岁,鼓吹相信 ,相信那些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你有一个热血沸腾、充满了生命力的身体,年轻、纯洁、精力充沛,心里激荡着热情,你突然走来把一块鲜肉献给了兀鹰!

“唉,年轻人总是缺乏经验,喜欢幻想,老是追逐那些海市蜃楼的美妙幻景!你们联合起来了,以为通过你们的努力,就可以用玫瑰花环把你们的祖国跟西班牙联在一起,但实际上你们不过是给祖国套上了比金刚钻还要坚硬的锁链罢了!你们要求平等,要求西班牙的生活方式,可是你们看不出来,你们乞求的正是死亡,是亡国灭种,是把暴虐的统治神圣化!这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呢?一个没有个性的民族,一个没有自由的国家,你们所有的一切东西都是借来的,甚至你们的缺点也是西班牙式的!你们乞求西班牙化,当你们遭到人家拒绝的时候,你们还不以为耻!就算他们赐给你们这种恩典吧,那又怎么样?你们又能得到什么呢?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一片内战连年的国土,一个在贪婪的统治下怨声载道的共和国,就像南美的一些共和国那样!现在你们要建立一个西班牙语学院,你们要干什么呢?你们这种主张,且不说会造成的悲惨后果,它本身就十分可笑!你们是不是想在菲律宾群岛上已有的四十多种语言之外再增添一种,好让菲律宾人彼此越来越不了解?”

“恰恰相反,”巴西里奥回答说,“如果学会西班牙语可以把我们和 团结起来,那末它也可以把我们各岛的人民团结起来。”

“这你就大错而特错了!”席蒙反驳说,“你们受了冠冕堂皇的话的欺骗,不去彻底分析,看一看他们所造成的结果。西班牙语绝不会成为这个国家的普通语言,人民是永远不会使用它的,因为那种语言不能表达他们内心的思想感情。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正如各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表达感情的方法!你们这几个会说西班牙语的人打算用它来干什么?它只会扼杀你们自己的创造力,把自己的思想从属于别人的思想。你们得不到自由,反而会变成人家的奴隶!你们这些自认为有知识的人,十个有九个是祖国的叛徒!你们当中有些会说西班牙语的人,对祖国的语言轻视到这样的地步: 既不会写也不能读。我不知遇到过多少人,他们居然假装对祖国的语言一个字都不懂!幸运的是,你们的 是一个低能的 !俄国为了要奴役波兰,强迫波兰人说俄语;德国在被他们占领的法国的省份中,禁止使用法语,可是你们的 却竭力为你们保存你们自己的语言。你们,一个优秀的民族,是怎样回答这个昏庸得令人难以置信的 的呢?你们正在拚命摧毁自己的独立性。你们全都忘了: 一个民族保存了自己的语言,就是保存了自己的自由,正如一个人能够独立思考,才能保持自己的独立一样。语言表达了各个民族的思想。幸而菲律宾迟早是要独立的,因为热爱自由是人类的天性!”

席蒙停下来用手擦一下前额。这时候,下弦月正在升起,从桠枝间投下淡淡的微光。放在地上的那盏灯照出席蒙严肃的面庞和满头的白发,乍一看,很像一个森林里的凶神,正在策划什么罪恶活动。

受到这样严厉的责难,巴西里奥只有低下头来,一声不响地默默倾听。席蒙接着说:“这个学习西班牙语的运动开始之后,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因为我知道在这些青年当中,确实有一些聪明才智之士,他们甘愿牺牲一切,为自己认为是美好的事业努力,但事实上,他们做的正是危害祖国的事情。我也不知有多少次想暴露自己的真面目,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谈一谈,使你们明白过来!但由于我有那样的一个名声,我的话可能会引起你们的误解,反而产生相反的作用。我不知有多少次想接近你们的马卡赖格、你们的伊萨加尼啊!有时我又想弄死他们,想毁灭他们……”

席蒙停了一会儿。

“这就是我让你活下去的原因,巴西里奥。我这样做是相当轻率的,因为我冒着有一天说不定会被你出卖的危险。但是,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你也知道我经历过多少苦难了,那末,相信我吧!在普通人的眼睛里,珠宝商人席蒙是个怂恿当权者贪赃枉法,从而向他们推销钻石的投机商人。但你知道我的底细,相信我吧!我是这样一个法官: 利用社会的罪恶来惩罚社会,把它捧得高,好叫它跌得重。 我需要你的帮助,需要利用你在青年当中的影响来跟那些要求西班牙化、要求同化、要求平等的糊涂思想作斗争。走那条路,你们最多只能变成一个可怜的摹仿者,人民应该看得高一些。你们想影响统治者的思想,这简直是发疯。他们的计划早已订好,他们的眼睛早已蒙住了。你们那样做不仅徒劳无益,浪费时间,你们还以虚无缥缈的希望欺骗人民,使他们在暴君面前俯首帖耳,任凭宰割。你们应该做的是利用统治者的偏见来为自己的目的服务。他们不是不愿意你们跟西班牙民族同化吗?好得很!那末你们就表现出你们自己的独立性,为建立独立自主的菲律宾打下基础!他们不是不给你们希望吗?好吧!那就不要依赖他们。依靠自己,努力工作!他们不是不肯让你们有代表参加他们的议会吗?这就更好啦!即使你们能够选出代表,参加议会,在那儿除了被多数的声音压倒、亲自参加批准那些日后毒害人民的罪恶勾当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他们给你们的权力越少,你们就越有理由挣脱你们身上的枷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既然他们不愿意教你们西班牙语,那你们就应该发展自己的民族语言,将它推广,让人民保存自己的思想。不要去要求做人家的一省,应该努力去成为一个独立的国家!不要做别人思想上的奴隶,应该独立思考: 无论是从主权上、风俗习惯上,还是从语言上来看,西班牙人都不能认为自己是这里的主人,我们甚至不能把他们看作菲律宾人,他们只能是侵略者,只能是外国人。这样,早晚你们会获得自由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你活下去的原因!”

巴西里奥这才自由自在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把重担从肩上卸下来了。隔了一会儿,他回答说:“先生,你能对我这样地信任,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我,使我感到很荣幸,也使我不得不很坦率地告诉你,你要求我做的事情不是我力所能及的。我不是一个政治家,即使我曾在要求建立西班牙语学院的申请书上签了名,那也只是因为我看到那样做对我们的学术研究有利,此外,并没有别的打算,我走的是另一条道路,我的愿望仅仅是想使我的同胞减轻一些肉体上的痛苦。”

珠宝商人笑了。“和精神上的折磨比起来,肉体上的痛苦算得了什么呢?在整个社会处于毁灭的时候,个人的生死算得了什么?如果他们肯让你平安无事地朝着你自己的道路前进,也许有一天你会成为一位伟大的医生。但是给一个贫血的民族注射新的思想血液的人,比一个医生就伟大多了!这片土地生育了你,抚养了你,给了你知识,现在你打算为它做些什么呢?难道你没有感到,如果不献身给一个伟大的理想,生命将是毫无意义的吗?就像被丢在荒野里的一块不成材的石头一样。”

“不,不,先生!”巴西里奥谦逊地说,“我并没有袖手旁观,我跟其他人一样,正在努力使一个民族从以往的废墟上站起来,把他们团结在一起,使每个人都认识到自己和集体是休戚相关、血肉相连的。但是,不管我们这一代人怎样热情奔放,我们知道,在这样一个庞大的社会组织中,一定要有劳动分工。我已经选定了自己的工作,我要把我的一生献给科学。”

“科学不是人类的最终目的。”席蒙说。

“可是最文明的国家都在追求它。”

“是的,但只是作为谋求幸福的一种手段。”

“科学比一切都更人道,更普遍,更为永存!”青年热情激动地大声说,“再过几百年,当人类摆脱了罪恶和愚昧,世界上没有种族之分,所有的民族都获得了自由,既没有统治者也没有奴隶,既没有殖民地,也没有宗主国时;当正义成了主人,大家都住在世界大家庭里时,只有科学研究还继续存在。那时,‘爱国主义’这个词儿就会变成‘狂热’的同义语了。要是有人还以爱国主义的思想自豪,无疑地就会被当作一个危险的病人,当作一个妨碍社会秩序的危险分子给隔离起来。”

席蒙怅然地笑了一下。“不错,不错,”他说,摇了摇头,“但要达到那种情况,必须没有残暴的国家和受奴役的民族,必须人人都有自由,必须人人都知道如何尊重别人的权利。要达到这一步,我们还要流大量的鲜血,斗争是不可避免的。要战胜这个束缚人心的旧的‘狂热’思想,我们还得有许多人在血腥的屠杀中献出生命,迫使社会在惊恐之下,宣布个人自由。还有,所有的人都必须回答祖国每天向他提出来的要求,祖国天天都在向我们伸出戴着手铐的求援的双手!只有在压迫别人的国家里,爱国主义才是一种罪恶,因为他们盗用它作为掠夺别人的漂亮的幌子。但是,不管人性会变得怎样完美,对被压迫的民族来说,爱国主义永远都是美德,因为它无论在什么时候也是意味着对正义和自由的热爱,对人类尊严的维护,绝不是虚幻的梦想,也不是哀怨的牧歌!一个人的伟大不在于他能走在时代的前面——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而是在于能理解、能响应时代的要求,能引导时代向前迈进。一般人总认为天才是走在时代前面的,人们所以会有这种看法,是因为他们要末是站在远远的地方来看他们,要末是把当时的落伍分子当成了那个时代的代表人物!”

席蒙沉默了。他看到自己的话并不能使这个冷静的青年热情起来,就转移了话题,用另一种声调问:“对于你死去的母亲和弟弟,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说每年到这儿来坐在坟头上像个女人似的哭一通就算完事了吗?”说着,他讥讽地一笑。

这句话击中了要害。巴西里奥马上变了脸色,向前跨近一步。

“你要我怎么样?”他生气地问,“我一无财产,二无地位,叫我拿什么去惩办凶手?我只能白白牺牲自己,以卵击石罢了。啊,你不该提这件事,它只不过无情地戳了我的伤疤!”

“但假如我助你一臂之力呢?”

巴西里奥摇了摇头,深思地说:“再有多少公道正义,再有多少报仇雪恨的办法,也不能使我母亲的一根头发复活,也不能使弟弟的嘴角重新浮现一丝笑容。让他们安息吧!现在为他们报仇,对我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吗,好让别人不再遭受你遭受过的痛苦,今后不再有兄弟被杀害,不再有母亲被逼疯!容忍并非永远是一种美德: 如果因容忍而生出暴君,它就变成罪恶。世界就是因为有奴隶才有暴君!人类的天性是邪恶的,总是得寸进尺。我过去想的和你一样,现在我得到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下场你是知道的。那些使你不幸的人,日夜都在监视你,他们总以为你在等待复仇的时机。你的热心学习,你的爱好研究,甚至于你的恭顺,他们都认为是你报仇心切的表现。等到有一天他们能搞掉你的时候,他们就会像对付我那样把你搞掉。他们不会让你强壮有力的,因为他们怕你!恨你!”

“恨我?他们做了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事还要恨我?”青年人惊讶地问。

席蒙哈哈大笑起来。“辛尼加就说过,‘人总是憎恨那些被他害过的人。’后来,塔西陀也说过:‘人的天性就是仇恨被他害过的人。’如果你想知道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做了好事还是坏事,你只要观察一下他们是爱那个民族,还是恨那个民族就够了。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在菲律宾做官发了财的人,回到西班牙后还要诽谤污蔑被他们损害的菲律宾人。

“我再重复一句:‘人的天性就是仇恨被他害过的人!’”

“但世界是广阔的,如果我不去惹他们,任他们作威作福,如果我所要求的只是让我工作,让我生活……”

“并且养育一批驯良温顺的儿女,好送他们去做牛做马,”席蒙冷酷地学着巴西里奥的腔调接下去说,“你为儿女们安排的前途可真不错!他们应该感谢你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屈辱痛苦的生活!祝贺你,年轻人!一个人要是已经麻木不仁,再怎么 他,也没有用处。一连二十年过着奴隶生活,长期受到羞辱,养成逆来顺受的习惯,身心都变形了,不是一天半天就能矫正过来的。善与恶的思想感情原有遗传性,是世代相传的。那么,就留着你与世无争的思想吧,你的愿望是奴隶的愿望,只求在锁链外面包上一块破布,好减少铁链的叮当声,不致磨烂你的皮肤!你希望的只是有一个小家庭,一个悠闲的生活,一个老婆和一把米。好一个菲律宾人的理想!好吧,要是他们允许你这样,那你就算是有福了。”

一向对甲必丹蒂亚格的乖戾任性忍受惯了的巴西里奥,现在又降伏在席蒙的手里。他感到席蒙很可怕,很凶恶,背后是一幅充满眼泪和鲜血的背景。巴西里奥试图为自己辩白,说他认为自己不适于搞政治,他对政治完全不懂,因为他从来没有研究过这些事情,但只要有一天需要他,他都准备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过,目前他只看见一件需要他作的事,就是教育人民……

席蒙做了一个手势叫他停下话来。这时天已经快亮,席蒙对他说:“年轻人,我用不着嘱咐你给我保守秘密,因为我知道谨慎是你的一个美德。其实即使你想要出卖我,我也不怕。他们总会相信 当局和教会的朋友——珠宝商人席蒙,而不会相信大学生巴西里奥。再说,他们老早就怀疑你图谋不轨了。你是本地人,本来就容易惹人怀疑和注意。而且在你的同行中,嫉妒你的大有人在。最后,虽然你现在不愿意跟我走,以后如果有一天你改变了主意,还可以到埃斯科尔塔大街我的寓所来找我,我愿意帮助你。”

巴西里奥说了两句表示感谢的话,就走了。

“难道我想错了?”席蒙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默默地想道,“是不是他不信任我,独自策划他的复仇计划,甚至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敢对人透露真情?再不然,还是这些年的奴役生活把他心里最后的一点做人的感情都消磨干净,只剩下活命和生殖的动物本能了?如果真是这样,这个模型已经变了样,需要重新再造了。一次大屠杀就要开始,让那些无能的人被消灭,最坚强的人生存下来!”

接着,他像是在对谁说话似的忧郁地说:“忍耐一下!给我留下了名字和家的人,您暂且忍耐一下吧!我已经失去了一切: 国家、前途和幸福,就连您的坟墓我也没有了,但是,您要忍耐!您,高贵伟大的灵魂,宽厚仁慈的心灵,您在世的时候只有一个愿望,您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不求博得任何人的感激和赞扬。忍耐,忍耐啊!我所采用的方法也许和您不同,但却是最直截了当的。这一天就要到来了,等它到来时,我将亲自来向您报告。忍耐吧!”

(柏群译)

注释:

辛尼加(约公元前5—公元65),古罗马斯多葛派哲学家。

塔西陀(55?—117),古罗马政治家、历史学家。

赏析

《起义者》是黎萨尔《不许犯我》的续集,这两部小说贯穿着民族主义思想,观点鲜明,文笔犀利,针砭时弊。作家以大胆的笔触探索了菲律宾社会各种尖锐敏感的问题,揭露了殖民当局的罪行,描绘了民族灾难,推动了民族的觉醒。

小说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上是十分成功的。作品所刻画的每个人物都有一定的代表性,比较全面地展现了殖民地时期菲律宾人民各个阶层的面貌。在语言上,长篇的感叹和独白是作者内心情感的真实体现,作者通过他人之口来抒发对菲律宾命运的担忧。这部小说在艺术上最成功之处,也就在于通过大段的人物对白来加强人物形象的刻画。

小说中的巴西里奥是当时菲律宾青年的典型代表: 母亲被逼疯了,兄弟死了,自己却只想一心一意按照教授的意思读好书,好做一个合格的医科大学生,毕业了娶胡丽为妻开个医馆过上安稳的日子,就十分满足了。在读书期间,他就知道盲目地背书,他并不知道人们老让他回答问题,其实只是想看他背不出来的时候好引起一堂哄笑。而当他每次都圆满地背出来后那些人就不叫他背了,因为他并不能使他们发笑。这个懦弱的青年一心只求苟安,根本就不是起义的料,所以无论席蒙怎么劝他参加起义也无济于事。后来发生了“传单事件”,他莫名其妙地受到牵连,胡丽由于救他心切而被好色的神甫逼得摔死之后,他确实有种复仇的冲动,因此跑去找席蒙说要参加起义。可是当听说满屋子的人都要在爆炸瞬间身亡的时候,他恐惧了,“在这紧要关头,守护他的善良天使获胜了。他忘掉仇恨,忘掉胡丽,只想去拯救这些无辜的人”。是他热爱生命的天性使然吗?并非如此,而是他本身就是个怯弱之人。他根本无心把挽救国家的命运视为神圣的事业,心里想的就只有如何才能过上苟活的日子。

塔勒斯百户长的故事更是成千上万的在西班牙统治下的菲律宾穷苦人民生活的缩影。他勤勤恳恳地耕种出一块无主土地,为了这块土地,妻子和长女都累死了,全家人都患上了疟疾,等到终于有收成的时候,邻镇一个拥有大片土地的修士竟然宣布这块地是他的,要收租。他只好一步步地退让,税收由三十个比索逐年涨到了二百个比索,还被逼选为百户长,自己掏腰包置了一身百户长的行头并替那些已死或搬走的人交租。后来修士还不满足,直接把这块地据为己有,并把塔勒斯一家驱逐。结局是塔勒斯加入绿林军,儿子被抽壮丁,女儿成了别人家的奴仆(后来还被逼摔死),老父亲变成哑巴,被孙儿所在军队的战友所杀!

作品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物当然是珠宝商人席蒙。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个角色就是作者自己的化身。其实他本不是珠宝商人,他是《不许犯我》中的“伊瓦腊”——一个满怀着美好希望和幻想,准备和自己心爱的姑娘结婚,打定主意做些好事,原谅所有害过他的人,只求他们能够让他安安逸逸地过日子的青年。可是事与愿违。他的仇敌策划了一次暴动,在混乱之中把他莫名其妙地牵连了进去,从而失去荣誉、财富、爱情、前途和自由。后由于一个朋友的壮烈牺牲,他保住了性命,于是立誓复仇。他挖出了埋葬在一座森林里的财宝,逃到国外经商。他参加了古巴的战争,钻着空子发了大财。并在那认识了后来成为菲律宾总督的一位少校,席蒙借钱给他而博得好感,后又凭借所熟悉的内幕与其成为密友。席蒙用金钱帮他买到总督的职位,到了菲律宾以后就把他作为工具,利用他的贪婪心理,鼓励他为非作歹。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激起菲律宾人民的反抗,以推翻西班牙殖民当局,进而建立菲律宾人民自己的政权。小说有这样一个情节: 士兵拼命地殴打那些土匪,目的是让他们反抗,然后他们就可以趁机用除暴的方式枪杀他们,可是他们却逆来顺受、跪地求饶,但结果仍然是被士兵射杀。统治者是越来越暴虐了,而百姓却一点都不反抗。这也就是三次起义均告失败的根本原因。作者借席蒙的大段大段的独白表达了自己的真实情感。

小说还刻画了那些不学无术、无德无良的修士的形象。他们平常在人民面前作威作福,横征暴敛,把人民逼得走投无路,因此内心都极度的虚弱和恐惧。作恶多端的萨尔维神甫就是他们的典型代表。当那个用来变魔术的面目狰狞的人头说“我已经复活了,我要揭露你的罪恶。我沉默了这么多年,现在我要控告你。你造谣中伤,你是一个伪君子、杀人犯”时,大家听到一声令人窒息的叫喊:“你饶了我吧!”这个萨尔维神甫已经骇得魂不附体,两臂高举,滑倒在地上。一场魔术就能把他的心虚和自责引发出来,可见其罪孽有多深重。

但修士中也有一批正直又令人敬仰的人物,真正地想为受苦受难的人民谋求福利和祈求天主赐福。他们鼓励年轻有为的青年努力学习,并把他们培养成优异的人才。比如甲必丹蒂亚格,他对学生的培养和欣赏就是真诚和令人叹服的。而佛罗伦提诺神甫在席蒙死前的那段慷慨激昂、激动人心的话语也令人备感希望,他对那些把青春幻想和热情全部献给祖国的繁荣幸福的青年说:“你们在哪啊?……呵,年青人!快来吧,我们都在期盼着你们!”

在小说中,人物的对白大都如选段中的对白一样长篇累牍,虽说有些冗长甚至琐碎,但这是作者面对特殊的主题和题材时所采用的一种特殊的刻画人物的手法。如一开始巴西里奥和席蒙几次见面时候的交谈,以及席蒙临死之前和弗罗伦提诺神甫的长篇对白,都加强了对于人物的刻画。

(朱丽娟)

结婚,一定是浪漫的,只要它是包裹爱情的。不管你是平静如水还是热情如火,爱情的每一种类型都有它的浪漫,纪念这种浪漫的更好方式当然就是一场旅行。

旅行的目的地一定要让这次旅行更有意义,更加有记忆点,这个地方是与浪漫、与唯美呼应的,你可以穿着婚纱在这里再一次拍照或者再举办一次你和她的婚礼。

那么,哪些地方适合结婚旅行呢哪些地方可以让婚礼后的第一次旅行更好记忆点呢

接下里。小编为大家推荐几处适合结婚旅行的国家吧!

浪漫之都:巴黎

巴黎是罗曼蒂克的代名词,世界公认的浪漫之都。玉带状的塞纳河,波光粼粼,风光迤逦。

利尔克曾说过:“巴黎是一座无与伦比的城市。”巴黎,一个梦幻的地方,一个浪漫小资的城市,一个时尚之都,是值得一生多来几次的地方。

在巴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果没有你,该是多么的遗憾。你们可以拥抱在铁塔下,诉说互相对彼此至死不渝的誓言,让这座古老的建筑做见证,你们的爱情会如它一样坚定。

千塔之城:布拉格

捷克首都,享誉世界的千塔之城,尼采眼里最神秘的地方,连希特勒见后都不忍炸毁的城市。原因无他,只因布拉格太美了。

这里的广场没有蔡依林歌词中浪漫的许愿池,但布拉格依旧被誉为全世界最浪漫的城市,舒淇、周董的结婚照都选择在这里拍摄。

浪漫的城市要和最爱的人一起去,神秘又唯美的布拉格是值得你们为它出发的。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你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布拉格广场上,周围的鸽子飞起来,你们加快脚步,奔向你们的幸福!

穿越时空的城堡:罗马

教皇统治幻灭,史诗神话萦绕罗马的美可以穿越时空。行走、观赏,每处景致都散发着独特的美。

罗马的拼法“amor”就是“爱”之意,这里因其悠久的历史而享有“永恒之城”的美誉,行走在古老的街道上,呼吸间都能感知空气中的浪漫味道。

罗马,罗马,当然是罗马!风靡全球的许愿池,似乎还在演绎着**《罗马假日》中的精彩片段,让人流连忘返。你们互相爱着的对方,向许愿池许下白首到老的誓言。这里留下了你们的故事,而故事的作者是你们。

你们爱情永远在开始那样纯粹,不会结束。

童话之城:哥本哈根

安徒生在哥本哈根度过了他的大半生,他的众多著作都是在这里进行创作。哥本哈根集聚着充满童话气质的古堡与皇宫、乡村与庄园。

从沉淀着古老历史的旧皇宫,到延续着皇族传奇的阿美琳堡宫,比邻坐落在这个城市中。

安徒生笔下小美人鱼的故事令无数人动容,而在哥本哈根,丹麦标志美人鱼雕像在海边静静沉思,和她的爱情一样永垂不朽。

美人鱼看见你们走向她,你们心里的祈愿便可实现,永远牵手,永远像美人鱼一样相信爱情。

水上梦城:威尼斯

威尼斯,和中国的周庄齐名,以水波潋滟的风姿惊艳世界。这里是桥之城、是光之城,是百岛城,更是蜚声世界的水上都市。

波光潋滟,水巷蜿蜒,威尼斯的风情,是少女的回眸,眼神藏尽温柔。和喜欢的人一起坐在威尼斯的小船上,该是有多浪漫!

穿着婚纱,坐在小船上,路边的人祝贺着你们,为你们开心,你们一边有美丽的建筑,一边有缓缓而过的河水,空气的湿度恰到好处,好像你们之间的距离,正好保护彼此。

梦乡故园:普罗旺斯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普罗旺斯是诗,更是田野。爱情味道浓郁的薰衣草,交织最美的故园风景,令见过的人久久不能忘。

时至今日,这座城市的地名,不再是单纯的区域名称,更代表了少男少女们对爱情的期待以及向往。

奔驰在花海里,女孩牵着男孩的手,女孩回眸一笑,便是千古一醉。在这里种下誓言,永不湮灭。

音乐殿堂:维也纳

音乐是维也纳的灵魂,没有音乐就没有维也纳。维也纳因音乐而闻名世界,因音乐而成全自己。

听说,约会跟音乐是最配的。一起去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听音乐,当音乐如潮水般流动,爱情的感觉也会在不经意间出现。

音乐为你们的情伴奏,如果可以,你们也可以互相唱着情歌,诉说古老的故事,在现实中上演。

世界熔炉:阿姆斯特丹

风车之城,郁金香之城,荷兰最大的城市。这里的居民来自世界各地,多元化的魅力,使其具有很强的包容性,由此被誉为“世界熔炉”。

美丽的郁金香、灵动的风车、特别的游船使得阿姆斯特丹成为一个散发着独特魅力的城市,也是值得情侣们一起出游的绝佳城市。

这里绝对是拍照的好地方,有花香,有美丽的风车,有怡人的风景,只是差你们,所以,你们带着爱情的初衷,来到这里,接受所有的美好祝福。

多瑙明珠:布达佩斯

它是匈牙利首都,享有“多瑙明珠”、“世界上最安静的首都”美誉。从雄踞多瑙河畔的盖莱特山上俯瞰,城市风光一览无余。

河西布达,丘陵迤逦起伏,河东佩斯,平原由此延展开去一望无际,只会让你来了都不想走。

因为安静,你们便可以在这里坐在水边,回忆专属你们的小美好。

百万人的村庄:慕尼黑

慕尼黑位于德国南部阿尔卑斯山北麓的伊萨尔河畔,是德国主要的经济、文化、科技和交通中心之一。慕尼黑同时又保留着原巴伐利亚王国都城的古朴风情,因此被人们称作“百万人的村庄”。

慕尼黑最出名的节日就是啤酒节了。当年以一场轰动的婚礼为开场,慕尼黑啤酒节就这样热闹了两百多年,成为了公认的世界性节日。全民狂欢秀恩爱,何尝不是浪漫的另一种方式

庆祝,狂欢,你们爱情,醉的朦胧,才是爱情最好的方式。

爱情,是需要纪念的,你们彼此之间是需要约定的,一个地点,一个食物,甚至一杯酒,只因为你们来这里,便有了浪漫的定义。

的到底是吉安娜还是塔雷蕾莎,他们三个什么关系

因为都有着皇族的血液,吉安娜和阿尔萨斯不可避免的见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互相爱恋并且发展成为了情侣。身体上也突破了男女底线,甚至考虑过结婚。

吻,一开始温和而轻柔,吉安娜从未尝过这么甜蜜的感觉。她的双臂不自觉的向上,环绕住他的颈项。吻更深了,他们也贴的更紧。她感觉自己就像溺水的人,而在世上,只有他唯一可以抓紧。他就是她想要的人。

萨尔和吉安娜是什么关系

人类和兽族的军队联合赢得了海加尔战役之后,吉安娜和萨尔这两位***也变成了朋友。萨尔强烈的感到,自己从吉安娜身上看到了塔蕾莎·福克斯顿的影子;而吉安娜也说不清为何对萨尔如此信任。

但是事情败露,被收监准备处死,被其的收养它的人类领主的小3-特瑞莎(小时候萨尔和她属玩伴关系)。萨尔逃跑,并释放了兽人,重建了部落,也就是现在的部落。

你都说了,他们是狗男女,就是这个关系啊。不过在官方没有这种说法,官方的处理比较暧昧。所以才让我们有所联想萨尔确实喜欢一个人类女孩,在旧希尔布莱德丘陵副本中可以见证到。

至于两个人后来分开,我感觉纯粹是意见不合,阿尔萨斯对斯坦索姆居民的做法太过偏激,吉安娜接受不了,后来阿尔萨斯去了诺森德,两人就断了联系。

萨尔和吉安娜是什么关系

人类和兽族的军队联合赢得了海加尔战役之后,吉安娜和萨尔这两位***也变成了朋友。萨尔强烈的感到,自己从吉安娜身上看到了塔蕾莎·福克斯顿的影子;而吉安娜也说不清为何对萨尔如此信任。

特瑞萨——参见萨尔的介绍吉安娜——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库尔提拉斯王迪林·普罗德摩尔之女,阿尔萨斯还是人时的女朋友。

你都说了,他们是狗男女,就是这个关系啊。不过在官方没有这种说法,官方的处理比较暧昧。所以才让我们有所联想萨尔确实喜欢一个人类女孩,在旧希尔布莱德丘陵副本中可以见证到。

吉安娜和萨尔是对抗第二次燃烧军团入侵的盟友关系,因为阿尔萨斯杀了自己老爹,大法师也北阿尔萨斯杀死。人族联盟群龙无首。

当然有关系,官方小说中曾经提到萨尔的一位副官跟萨尔说“她要是个兽人就好了”一句话点到萨尔伤心处,“她”指的就是吉安娜,可见萨尔跟吉安娜是有种起码超越友情的东西存在的。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的与萨尔的关系

1、人类和兽族的军队联合赢得了海加尔战役之后,吉安娜和萨尔这两位***也变成了朋友。萨尔强烈的感到,自己从吉安娜身上看到了塔蕾莎·福克斯顿的影子;而吉安娜也说不清为何对萨尔如此信任。

2、他们的关系一开始还是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互相爱恋并且发展成为了情侣,甚至考虑过结婚。阿尔萨斯和吉安娜并不因在乎外人的注视而停止交往,不过由于内部的矛盾和外部环境的变化他们始终还是只保持着朋友的关系。

3、萨尔和吉安娜人类和兽族的军队联合赢得了海加尔战役之后,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和萨尔这两位***也变成了朋友。萨尔强烈的感到,自己从吉安娜身上看到了塔蕾莎·福克斯顿的影子;而吉安娜也说不清为何对萨尔如此信任。

4、当战况加剧后,吉安娜获得了新部落大酋长萨尔的信任,成为团结艾泽拉斯各族携手对抗燃烧军团的关键人物。当战争结束后,吉安娜管理着塞拉摩岛,致力于促进部落与联盟间的关系。

5、在之后的数年中,吉安娜致力于促使部落和联盟保持和平。在格罗姆·地狱咆哮击败深渊领主玛诺洛斯的史诗一战中,吉安娜也扮演了重要角色。击败玛诺洛斯将部落从恶魔的腐化里拯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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