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有我,就是天涯海角也敢随你去。”
这句情真意切的告白据说是张学良二房、“随军夫人”谷瑞玉对张学良的誓言。
谷瑞玉是张学良第一个自己做主给了名分的女人,可之后她的名字仿佛一个禁忌,在少帅举世皆知的情史里几乎被人遗忘。
哪怕她陪伴张学良的日子,多是炮火连天的战场,是距离死亡之域最近的地方。
谷瑞玉和张学良当年有多轰轰烈烈,结局就是多凄凉冷清,到底是为了什么,一个男人会对与自己生死相随的女人如此绝情?
作为少帅的如夫人,谷瑞玉的身世却十分不清不楚。
有人说她出身天津的没落大户,姐妹多是奉军中的军官太太,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年纪轻轻就和张学良暗度陈仓。
有人说她是中俄混血,当年不幸成了佳木斯悍匪“老占东”的“压寨夫人”,张学良剿匪时见到美人一见倾心,于是成了他的禁脔。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成为一段传奇风花雪月的主旋律,但在谷瑞玉和张学良的故事里,这些不过是无人在意的前奏和配菜。
因为和草根美女“一剑封喉”俘获少帅的过程与光速失宠的结果比,美女的前尘往事全都黯然失色。
谷瑞玉和张学良的情缘成于战场,终于战场,她这一段大起大落的人生全程交织着铁和血,如她“随军夫人”的身份。
既充满民国特有的浪漫奇情,又遮不住乱世浓浓的血腥味。
谷瑞玉和张学良的初识,应该是第一次直奉战争结束之后。
直系奉系军阀的大乱斗,是民国乱象之一,也是北洋军阀内部的大清洗,接受民国教育的新势力与晚清时代发家的旧势力新老接替。
张学良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毕竟奉系军阀相当特殊,张作霖这出身低贱的土匪头子竟然养了个能接手家业的儿子。
虽然张学良也谈不上什么龙章凤姿,但在基本五毒俱全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里,他却也堪称“别人家的孩子”。
第一次直奉战争是张学良首次作为方面军司令,在战场上独当一面。
无论是谁,对自己人生中那些重要的“第一次”都会留下深刻印象,而谷瑞玉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出现在张学良的生命里。
谷瑞玉是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尤其擅长英文,这也让她有别于张学良唾手可得的寻常脂粉。
因为在直奉战争中吃了大亏,张作霖不但下定决心让儿子接替那群跟着他起家的“老兄弟”,更掏出血本升级装备扩军。
于是张学良就作为奉军代表,和各国军火商周旋磋商购买武器,期间谷瑞玉凭借熟练的英文,紧紧跟在张学良身边,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
洽谈武器生意自然少不了各种试枪试炮,谷瑞玉和张学良之间的情愫,就这样伴着硝烟味不断滋长。
不过这场男女间的“化学反应”,之后没产生什么实质性的结果。
此时张学良和夫人于凤至已经成婚数年,婚事是张作霖亲自做主,婚后于凤至更展现了超乎寻常的贤惠和能干,还连生一女三子。
因此于凤至作为张家大少奶奶、少帅夫人的身份,从各个方面都牢不可破。
张学良虽然对这位比他大三岁的原配嫡妻没什么深情厚爱,但却也非常信任,从某种角度讲,这位能干的“大姐”是他最好的挡箭牌。
毕竟张学良经常干些斗鸡赌狗、沾花惹草的荒唐事,张作霖虽然不会较真,但面子上也还是要管教,那时候就需要于凤至来打圆场。
更何况,张学良身边从没断了各式各样的桃花债,他虽然风流桀骜的名声在外,但对自己招惹的桃花,他也不是都想负责。
每当桃花缠身,而张学良又不想纠缠时,一个以“严厉”闻名的正堂嫡妻就是他躲掉风流官司的最好借口。
所以虽然和谷瑞玉耳鬓厮磨得情热,但与军火商谈判结束后,张学良就离开了。
因此张学良之后又有数不清的露水情人,可始终没忘记那个高挑丰腴的美女。
不过张学良那几年主要的心思也还是没放在女人身上,当时除了直系军阀要和他们决一死战外,他真正担忧的是父亲那群老部下。
没人会轻易把已经攥在手里的权力轻易交还,张作霖想把这些老部下手中的军权归拢传给儿子的做法在奉军中引发巨大不满。
张学良急需一场证明自己的“大战”,以此震慑那些野心勃勃又贪得无厌的“叔伯”。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拉开了帷幕,虽然张作霖依然还是奉军名义上的总司令,但战场的实际指挥权已经全面交接给了张学良。
外有强敌,内有各怀鬼胎的“老臣子”,让战场上的张学良有些焦头烂额,就在这时,一封带着香气的慰问信辗转送到了他的手中。
信是谷瑞玉寄来的,其中写满了对张学良的思念和浓情,更不顾一切地表示,无论有多么艰难和危险,她都要到前线去看望他。
在身心俱疲的低谷,得到这样近乎狂热的爱意和支持,让张学良非常感动,他既没支持也没反对,想看看谷瑞玉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没想到谷瑞玉真的顶着枪林弹雨,闯过层层战线,来到张学良面前向他表明心迹。
这一次张学良真的被折服了,他遇到过数不清投怀送抱的女人,但从没见过这样不要命只想和他厮守一处的大胆女子。
那样疯狂又勇敢的谷瑞玉,也在张学良的心里落下了深深的烙印。
第二次直奉战争以奉军大获全胜结束,成千上万的生命在这场没有意义的内斗中消亡,张学良也就此坐稳了他在奉军中的位置。
谷瑞玉作为这一幕的见证者,也得到了张学良的格外重视,张学良不想再对她轻易放手,而她则想要一个正式的名分。
对谷瑞玉的要求,张学良有点犯难,他知道真正的阻力从不是于凤至,而是张作霖。
张作霖虽然身边三妻四妾不断,但对儿子却管教甚严,尤其不允许张学良随心所欲的纳妾。
张作霖对谷瑞玉观感不好,一方面是观念老旧,不喜欢这种不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主动追着男人跑的新派女性。
一方面则是听闻谷瑞玉喜欢交际,不但在京津名媛中交友甚广,还和奉军中不少女眷来往过密。
张作霖觉得这样的女人“不安于室”,进了宅门就是搅家精。
不过谷瑞玉和张学良“战场定情”,情分非比寻常,张学良也透露出想和谷瑞玉长相厮守的心思。
为了讨好“少帅”,张作霖身边的“狗头军师”杨宇霆揣摩着张学良的心思,把谷瑞玉的事情透露给了张作霖。
张作霖虽然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但张学良此时刚打了胜仗春风得意,张作霖想给儿子些甜头作为奖励,就默许了张学良的盘算。
张学良从杨宇霆那里得知已经得到了老子的许可,立刻在天津大摆筵席正式给了谷瑞玉名分。
不过事成之后,张作霖的“约法三章”也随之而来:第一要求谷瑞玉不准登台唱戏,第二不准过度交际,第三不准参与军政要务。
从这三条“约束令”看,张作霖确实对谷瑞玉做了一番调查,知道她喜欢开堂会票戏,也喜欢在军政两界的女眷中拉帮结伙。
当谷瑞玉还是张学良的地下情人时,这些喜好是她个人的事情,可她正式有了名分后,张学良就要为这一切负责。
谷瑞玉是一开始就有这喜好,还是之后被别有用心的人引诱而成,已经很界定,但她性格偏于冒进,又爱通过交际网行事确定无疑。
如果不是性格冲动冒进又有交际网协助,爱火再炽热,也很难把勇闯战线的决心转化为行动。
谷瑞玉个人当然是对张学良一腔爱火炽热又直白,但能让她这团火“烧到”张学良面前,确实需要一些其他人辅助。
张作霖敏锐地认识到这一点,他那好色的“傻大儿”只怕是放了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为了不扩大危险,他也做出了一番安排。
除了约法三章,张作霖还向所有人暗示谷瑞玉不能正式进入张家,只能算张学良的外室,哪怕到了沈阳,也不能住到张家内宅。
于凤至于是再次背上“这口锅”,以她不喜欢张学良私纳二房的名义,把谷瑞玉拒之门外。
张学良倒也了解这些家事,并没有再提出更多要求。
除了在天津买了豪宅安置谷瑞玉之外,张学良还在沈阳的经三路28号购买小楼一幢,作为谷瑞玉来沈阳时的住所。
两人刚成亲时,可谓是如胶似漆,张学良无论到哪里,谷瑞玉都陪伴在身边。
不过张作霖担忧的三件事,也逐渐露出了端倪。
谷瑞玉不但以少帅如夫人的身份四处结交,而且和奉军各家的女眷都打得火热,特别是郭松龄的妻子和杨宇霆的姨太太都与之私交甚密。
与这些人的交往,成了谷瑞玉日后和张学良关系交恶的根源。
1925年张学良为了争夺地盘,率军前往长江下游,谷瑞玉再次作为“随军夫人”与他同行。
这一次随行,因为舟车劳顿、水土不服,谷瑞玉可谓吃尽了苦头,曾经全身皮肤过敏也曾经连日呕吐不止。
这些辛苦,因为有强烈的爱在心中支撑,所以谷瑞玉甘之若饴,多年后张学良回忆起来也十分感动。
但问题是,张学良当时在奔波打仗,谷瑞玉身体上的痛苦,只会给两人都带来压力,看似共同面对困难,但谷瑞玉实是帮了倒忙。
1925年,张学良的老师、奉军巨头郭松龄突然起义倒戈,张学良一边和昔日恩师兵戎相见一边又要压服蠢蠢欲动的奉系老将,内外交困。
这种军政大事原本和谷瑞玉无关,但张作霖当年忧心的事情此时却爆了第一个雷。
原来谷瑞玉因为喜欢交际,和郭松龄夫妻都有交情,时常通信,如今郭松龄成了奉军的叛徒,他们和谷瑞玉的联络就微妙起来。
不过说谷瑞玉和郭松龄夫妻因为利益勾连实在是有几分冤枉,谷瑞玉之所以和郭氏夫妇交好只因郭松龄支持过她和张学良的恋情。
谷瑞玉虽然得了张学良的宠爱,但因为张作霖的态度,其实奉军上下对她多少有几分看不起。
谷瑞玉是个身材高挑、体态丰腴、带着异国风情的美女,这类型的美人在民国时的东北有个特定称谓,就是“大洋马”。
所有个子高高、曲线妖娆、皮肤雪白、有俄罗斯风情的女性,都会得这样一个戏称,虽然不是彻底的贬义,但也算不上什么美谈。
而张学良的部下,私下里就称呼谷瑞玉“大洋马”,从这个带着三分戏谑的称呼就能知道,谷瑞玉在张学良身边的地位和处境。
郭松龄作为张学良最重要的老师、朋友,对谷瑞玉倒是比较敬重,还曾建议张学良让谷瑞玉开展教育事业。
所以谷瑞玉和郭家夫妻有比较好的交情,实乃人之常情,但郭松龄对张作霖的背刺,让很多人都倒了霉,谷瑞玉就是其中之一。
之后谷瑞玉的人生仿佛就带上了“霉运”的加速键,几乎事事不顺。
1925年那场“南下”造成的水土不服,不只是让谷瑞玉吃了苦头,张学良的身体也因此垮了大半。
所以到了冬天和郭松龄对决时,张学良的身体已经被极度透支,也在这期间,他在多方引诱下染上了鸦片瘾。
谷瑞玉多多少少算是这场大祸的诱因之一,虽然起因还是因为爱和无知。
民国时代的人对鸦片有很多无知的解读,只看其给人带来的虚幻表象而不知其作为毒品的巨大危害。
谷瑞玉看到张学良身体痛苦又精力不济,听信了闺蜜(杨宇霆姨太太)建议,专门在私人环境里创造了张学良抽鸦片的条件,导致成瘾加重。
作为随军夫人,照顾张学良身体本就是谷瑞玉的职责之一,这个结果算是她失职,张作霖因此大发雷霆,谷瑞玉在张家更无立锥之地。
张学良染上毒瘾之后,身体更是每况愈下,谷瑞玉此时早已后悔,四处寻求名医给张学良戒毒。
但因为无知和忧心,谷瑞玉急病乱投医,找来的医生不但都无功而返,一个来历可疑的日本医生甚至让张学良从抽鸦片改成用吗啡。
谷瑞玉一番折腾,不但没让张学良毒瘾减轻,反倒是每况愈下,两人的关系更是产生了无可弥合的裂痕。
曾经的谷瑞玉,对张学良来说,代表着性感、狂爱、无尽的激情;而今她只让张学良想起身体的痛苦、恩师的背叛和毒品的獠牙。
张学良当然知道毒品的危害,也竭尽所能想办法摆脱控制,而谷瑞玉仿佛鸦片烟枪灼烧出的伤疤,只要面对,就无法逃避自己的堕落。
虽然无法快速摆脱毒品,但张学良确实开始逃避谷瑞玉。
无论谷瑞玉如何要求,张学良都不再带她在身边,而是把她安置在天津的外宅里。
为了排遣寂寞,谷瑞玉更加爱交际,而且不再顾及张作霖的要求和张学良的面子,以少帅夫人的名义随意差遣梅兰芳等京剧名伶。
梅兰芳等最红的京剧名角,安排的演出无数,谷瑞玉这样随意插队得罪的不只是演员自己,更是其他 社会 名流。
奉军虽然已经成功入关,但经营京津等地也还是非常谨慎,等闲不会得罪人,谷瑞玉这番做派,无疑又是捅了不少马蜂窝。
两个曾经疯狂相爱的人,竟然只能靠彼此戳刺伤口来证明对方还在自己的近旁。
张学良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当谷瑞玉带给他的痛苦大于欢愉时,这个多情到无情的男人就选择冷落。
不过谷瑞玉确实曾是张学良最为自豪的战利品证明,也是他第一个独立选择和做主的女人,所以张学良并不会把事情做绝。
但半死不活的“冷宫”不是谷瑞玉能够忍受的,她的爱在战火中催生,所要求的温度,绝非这徒有其表的关系能够满足。
所以她再次越界,这一次引发的后果,是最危险的一次。
1928年6月4日,日本人在皇姑屯暗杀了张作霖,张学良为了安排后事,一开始选择秘不发丧,以此封锁消息,蒙蔽日本人。
谷瑞玉却觉得以儿媳身份前往奔丧,是为自己正名的好机会,所以无视张学良的诸多安排前往沈阳。
从天津到沈阳这一路,包括沈阳城内,其实异常危险,已成隐形战场,谷瑞玉却义无反顾的一头扎了进去,犹如当年她奔向张学良。
这是她最后的挣扎,仿佛完成了这次冒险,她就获得了张家的承认,成为无人质疑的少帅夫人。
这一次,谷瑞玉虽然和当年一样顺利抵达,但结果却截然相反,她一败涂地。
因为谷瑞玉不管不顾前往沈阳的举动,日本人一下子就对张学良隐瞒死讯的做法产生怀疑,判断出张作霖死掉的真相。
张学良恼恨谷瑞玉不顾全大局,更意识到她这番作为只怕又是被人利用,否则日本人不会这么直切要害,从此对谷瑞玉更是疏远。
此后谷瑞玉的所有争取都成了挣扎,张学良把她视作毒品的化身和日本人的眼线,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1931年,已经许久不见的两人终于协议离婚,张学良看似慷慨的给了谷瑞玉10万生活费和在天津的豪宅。
但一如当年的张作霖,张学良也提出了三个条件,这三个条件仿佛利剑砍断了他们所有火热激情的过往。
第一个条件,从此不准以张学良夫人的名义抛头露面;
第二个条件,不准做妓女;
第三个条件,可以改嫁,但改嫁时不能提前夫的姓名。
这三个条件就如同三座冰山,把谷瑞玉心中最后的希望和爱火都封印在冰原深处。
张学良竟然认为自己会堕落到去当娼妓?!张学良竟然不想让自己再和她有一点瓜葛?!
曾经因为爱,谷瑞玉愿意追随张学良到天涯海角,如今还是因为爱,谷瑞玉决定从此隐姓埋名。
谷瑞玉答应了张学良所有的要求,并从此消失在 历史 的长河中,就和她的来历众说纷纭一样,关于她的结局也从无定论。
唯一确定的就是她确实再也没有以张学良夫人的名义生活过一天,更没有就此堕落风尘。
这个女子仿佛生来就是为了在张学良的人生中璀璨的划过,最灿烂也最短暂,一闪而灭。
爱他,所以一切如他所愿。
1990年,93岁的于凤至临终之前说了这样一句话:“生不同寝,死要同穴”。她嘱咐她的女儿在她死后把她葬在比佛利山上的墓地靠左边那个穴地里,她希望,右边的空穴可以留给她的丈夫张学良。
《尚书》里说:“箫韶九成,凤皇来仪。”
她本该是一条腾飞的凤凰,高贵而美丽。她的一生,从东北第一夫人到美国著名富商,在外人看来,她的人生充满了光鲜,事业成功,婚姻和谐。可是谁又知道,于凤至的一生活得太苦了,她的一生都困在一段感情里走不出来,一生的忧愁,都围着一个人转。
于凤至监狱陪张学良3年,苦等50年,93岁离世盼与夫同穴
在感情里,她活得那么卑微,一生都在忍让,不怨不艾,患癌后孤身一人到美求医,与丈夫分离五十载,却在其中收到了丈夫的离婚协议书,可是她从来没有放下过这段感情,死后还把辛苦打拼下来的财产全留给丈夫,她还希望死后与丈夫同穴,她的墓穴上写着四个字,张于凤至。
张家和于家是世交。
在张作霖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一次战役中被人算计,差点丢掉了性命,是于文斗救了他,两家人从此便成了世交。
于凤至生来便不平凡,在诞下她的前晚,于凤至的母亲梦到一凤凰飞至祖宅,他的父亲便给她起名凤至。
凤至从小便备宠有加,她生得一双凤眼,一双纤长的手,再加上颇有灵气的脸庞,颇受家里人喜爱。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把她送到学堂学习四书五经,学习女子的礼仪,凤至很聪明,才十来岁便才气不凡。
凤至11岁那年,家里请来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看了她的面相,连连称赞,谓之凤命。有贵人相,未来必定是大富大贵之命。
算命先生给凤至算命的时候恰巧张作霖来府上做客,他听罢算命先生对凤至的算命,便开始动起了心思,要是可以让这个女孩嫁给自己的大儿子张学良,岂不是凤凰配虎子,可以带来祥瑞,一来可以报于文斗的恩情,二来也给自己的大儿子带来福气。
于文斗见张作霖是土匪出身,且是将士,性格极为鲁莽,只怕自己的小女儿过去会受委屈,可是他又思忖,两家人是世交,且张作霖当时是著名的虎将,倒也不吃亏。两家人当即定下了这门亲事。
府里的丫头听了这事,都开心得不得了,忙着把这事告诉于凤至。凤至当时正值春心萌动的年纪,诗经中那些浪漫的爱情故事早已留存她的内心,她向往着那些浪漫的男女之情,一想到自己要嫁给将军的儿子,心里不禁暗暗作喜。
于凤至监狱陪张学良3年,苦等50年,93岁离世盼与夫同穴
张学良,自小接受西方先进教育,自然不愿接受这段父母包办的婚姻,他开始用他的方式抵抗着这段婚姻。
这一年,张学良到于凤至所在的镇上做客,按理说他应该到于家造访,去见一眼他未来的媳妇。
于家得知姑爷要来,自然高兴得不得了,一大早就开始忙活,可是直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见张学良,原来啊,张学良在想着法躲着于凤至。
张学良在镇上住了几天,于家也等了他两次,这第二次,他直接称病,只令媒人送去彩礼名单,于凤至看了名单只冷冷一笑,难道是嫌彩礼太少?媒人疑惑,事实当然不是,聪明的于凤至早已看出了张学良不愿到府上的缘由,就写了一首诗来拒绝这段婚事。
张学良一看于凤至信上娟秀的字体,当即被打动了,他想能有如此书法造诣的女子,其才能定非俗人能比,再看诗的内容,诗意不拖沓,文采之间透露着一股傲骨,张学良看罢此信,决定一会此女子。
于凤至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如今更出落得无比标致,再加上于凤至的才情,为她的容貌加了几分魅力。张学良初次见这位比他大三岁的女子,便被迷倒了。那天,两人对诗结对,于凤至将家中的墨荷图以及书法给张学良看,张学良自愧不如,他彻底被眼前的这个才女征服了,这段婚事,他自然无话可说。当天,两人互留诗句以及手镯作为定情信物。
1916年,两人成婚。两人结婚当天,场面极为热闹,张作霖的旧部旧将以及业内闻名人士都来了,婚礼持续了四天,因为这场婚礼的重大,两人的婚事,还上了当时的头条新闻,他们的婚事,也广为百姓传颂。
于凤至监狱陪张学良3年,苦等50年,93岁离世盼与夫同穴
婚后,两人生活极为和谐,闲暇时,两人一起作诗吟对,张学良得知于凤至爱好荷花,便给她带来荷花,于凤至为了可以跟张学良有更多共同话题,便到东北大学进修西方文化。在外,她是令人羡慕的东北第一夫人,在内,她是家中的贤内助。
可是一年后,于凤至明显感觉到张学良与她慢慢疏离了,或许是张学良渐渐明白自己与于凤至之间的感情,更像是姐姐与弟弟的感情,而非男女之间的感情,张学良开始唤她作大姐,并且与于凤至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虽然他还是会把军事上的问题分享给于凤至,寻求她意见。可是于凤至明显感觉到,她跟张学良之间有一道沟壑,是怎么都跨不过去的那种。晚上看着背对着自己睡的张学良,于凤至不禁觉得心底有些凄凉。
张学良风流成性,平时在外面喜欢找些女人来缓解压力,张凤至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这些女人没有威胁到她的地位,她也都忍了。
于凤至尽心尽力地经营着这个家,她与张作霖的几个夫人相处得极为融洽,跟家里的下人也极为亲近,就连出身土匪的张作霖也不得不服自己这个儿媳,于凤至刚进门不久张作霖就把家里的管理权交给了于凤至,于凤至把家里的事管理得井井有条,张作霖每次交给她任务,她总能出色地完成。
于凤至为张家诞下三儿一女,在怀小儿子的时候,于凤至的身体极为脆弱,临盆时她躺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中医、西医,偏方、正方,都尝试过了,却完全没有办法,于凤至娘家的人也来了,一大家子看着昔日的女强人如今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满是心疼。
大夫交代于凤至的家人可能要准备好后事,考虑到于凤至的三个孩子可能会失去母亲,大家便考虑让张学良再娶。可是张学良虽然花心,却也是有情有义之人,他拒绝了这样的做法,并日夜守在于凤至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这个比他大三岁的女人。
躺在病床上的于凤至,看到如此细心体贴的张学良,她觉得以往的被忽略、被冷落好像都烟消云淡了,此刻守在她床前的这个男人,对她还有一份情义。为着这份情,于凤至在心里暗示自己必须活下去。奇迹真的发生了,在张学良的照料下,于凤至慢慢地好了过来。此后,于凤至每每想起这段日子,想起张学良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念着这份柔情,也始终念着那个人。
于凤至生下了小儿子,生活又恢复得像以前一样平淡,于凤至操持着整个家庭,而张学良在外面依旧改不了拈花惹草的毛病,张学良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一天,张学良带回来一个女人,她叫赵四。这个女人可不是平常的女人,赵四又名赵一狄,她与别的只是觊觎张学良的财产的女人不同,为了这个男人,她与家里决裂,随这个男人到达举目无亲的异乡。
当张学良牵着赵四的手站在于凤至面前,坚定地说出那一句我要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于凤至的心都碎了,她最爱的男人,却要她成全他跟别的女人,这换谁都无法接受。
于凤至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默默地听着张学良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理由。张学良只听得到赵四的哭声,却不知道于凤至心底的委屈,他自顾自地说着。
张学良说罢,赵四跪在于凤至的面前,说她不求命不求利,只求陪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终于,看着面前哭成泪人的这个女孩,于凤至妥协了,她遂应承下来,同时也提出了三个条件:一孩子不能姓张,二不能进帅府,三不能给名分。她说,在外,赵四只能作为张学良的秘书陪伴在张学良左右。
自古英雄多好色,人不风流枉少年,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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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铜仙人辞汉歌》是唐代诗人李贺因病辞职由京师长安赴洛阳途中所作的一首诗。
诗人借金铜仙人辞汉的史事,来抒发兴亡之感、家国之痛和身世之悲。全诗设想奇特,而又深沉感人;形象鲜明,而又变幻多姿;词句奇峭,而又妥帖绵密。此诗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是李贺的代表作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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