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诗句,出自哪个诗人的作品?——答:唐代杜牧的《遣怀》。
作品概述
《遣怀》是唐代诗人杜牧的一首七言绝句。
这是诗人感慨人生、自伤怀才不遇之作。前两句再现诗人蹉跎时日、沉迷声色的生活状况;后两句抒发感慨,表现悔悟、自责以及欲将振作之意。全诗表面上是抒写自己对往昔扬州幕僚生活的追忆与感慨,实际上发泄自己对现实的满腹牢骚,对自己处境的不满。此诗流传很广,在后世尤其得到文人的激赏。
作品原文
版本一
落魄江南载酒行,楚腰肠断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版本二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词句注释
⑴遣怀:排遣情怀。犹遣兴。
⑵落魄:困顿失意、放浪不羁的样子。作者早年在洪州、宣州、扬州等地做幕僚,一直不甚得意,故云“落魄”。一作“落托”。江南:一作“江湖”。载酒行:装运着酒漫游。意谓沉浸在酒宴之中。
⑶“楚腰”句:意思是说扬州歌女体态苗条。楚腰:指美人的细腰。史载楚灵王喜欢细腰,宫中女子就束腰,忍饥以求腰细,“楚腰”就成了细腰的代称。《韩非子·二柄》:“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汉书·马廖传》:“吴王好剑客,百胜多疮瘢,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掌中轻:据说汉成帝的皇后赵飞燕身体轻盈,能在掌上翩翩起舞。这是一种夸张的形容。《飞燕外传》:“赵飞燕体轻,能为掌上舞。”肠断:形容极度悲痛。一作“纤细”。
⑷扬州梦:作者曾随牛僧孺出镇扬州,尝出入倡楼,后分务洛阳,追思感旧,谓繁华如梦,故云。
⑸赢:一作“占”。青楼:唐以前的青楼指青漆涂饰的豪华精致的楼房,这里指歌馆妓院。南朝梁刘邈《万山见采桑人》诗:“倡妾不胜愁,结束下青楼。薄幸:相当于说薄情。
白话译文
困顿江湖饮酒作乐放纵而行,揽着美人细腰醉看歌舞轻盈。
扬州十年好像做了一个大梦,只落得青楼薄情负心的声名。
创作背景
此诗当作于杜牧在黄州刺史任上,为追忆十年前的扬州岁月而作。杜牧于文宗大和七年至九年(833-835年)在淮南节度使牛僧孺幕府任推官,转掌书记,居扬州。当时他三十一、二岁,颇好宴游。他在扬州期间,与青楼女子多有来往,诗酒风流,放浪形骸。故日后追忆,乃有如梦如幻、一事无成之叹。
作品赏析
这是诗人感慨人生、自伤怀才不遇之作,并非如某些文学史所论游戏人生,轻佻颓废,庸俗放荡之什。诗的前两句是昔日扬州生活的回忆:潦倒江湖,以酒为伴;秦楼楚馆,美女娇娃,过着放浪形骸的浪漫生活。“楚腰纤细掌中轻”,运用了“楚灵王好细腰”与“赵飞燕掌上舞”两个典故。”从字面看,这两个典故,都是夸赞扬州妓女之美,但“落魄”两字透露出,诗人很不满于自己沉沦下僚、寄人篱下的境遇,因而他对昔日放荡生涯的追忆,并没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十年一觉扬州梦”,这是发自诗人内心的慨叹,好像很突兀,实则和上面二句诗意是连贯的。“十年”和“一觉”在一句中相对,有“很久”与“极快”的鲜明对比感,愈加显示出诗人感慨情绪之深。而这感慨又完全归结在“扬州梦”的“梦”字上:往日的放浪形骸,沉湎酒色;表面上的繁华热闹,骨子里的烦闷抑郁,是痛苦的回忆,又有醒悟后的感伤。这就是诗人所“遣”之“怀”。忽忽十年过去,那扬州往事不过是一场大梦而已。“赢得青楼薄幸名”——最后竟连自己曾经迷恋的青楼也责怪自己薄情负心。“赢得”二字,调侃之中含有辛酸、自嘲和悔恨的感情。这是进一步对“扬州梦”的否定,可是写得却是那样貌似轻松而又诙谐,实际上诗人的精神是很抑郁的。十年,在人的一生中不能算短暂,而诗人却觉得自己却一事无成,丝毫没有留下什么。这是带着苦痛吐露出来的诗句,有一种意在言外的情绪。
前人论绝句尝谓:“多以第三句为主,而第四句发之”(胡震亨《唐音癸签》),杜牧这首绝句,可谓深得其中奥妙。这首七绝用追忆的方法入手,前两句叙事,后两句抒情。三、四两句固然是“遣怀”的本意,但首句“落魄江湖载酒行”却是所遣之怀的原因。前人评论此诗完全着眼于作者“繁华梦醒,忏悔艳游”,是不全面的。诗人的“扬州梦”生活,是与他政治上不得志有关。因此这首诗除忏悔之意外,大有前尘恍惚如梦,不堪回首之意。
名家点评
唐末高彦休:牧少隽,性疏野放荡,虽为检刻,而不能自禁。会丞相牛僧孺出镇扬州,辟节度掌书记。牧供职之外,唯以宴游为事。……又自以年渐迟暮,常追赋《感旧》诗曰:“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唐阙史》)
明代陆时雍:情至,语自耿耿。(《唐诗镜》)
近代邹弢:亦风流,亦落拓。后人谓小杜忆妓,多于忆民,大约指此。(《精选评注五朝诗学津梁》)
近代周咏棠:韵事绝调。(《唐贤小三昧集续集》)
近代俞陛云:此诗着眼在“薄幸”二字。以扬邵名都、十年久客,纤腰丽质,所见者多矣而无一真赏者。不怨青楼之萍絮无情,时反躬自嗟其薄幸,非特忏除绮障,亦待人忠厚之旨。(《诗境浅说续编》)
近代刘永济:才人不得见重于时之意,发为此诗,读来但见其傲兀不平之态。世称杜牧诗情豪迈,又谓其不为龊龊小谨,即此等诗可见其概。(《唐人绝句精华》)
作者简介
杜牧(公元803-公元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杜牧是唐代杰出的诗人、散文家,是宰相杜佑之孙,杜从郁之子。唐文宗大和二年26岁中进士,授弘文馆校书郎。后赴江西观察使幕,转淮南节度使幕,又入观察使幕,理人国史馆修撰,膳部、比部、司勋员外郎,黄州、池州、睦州刺史等职。
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杜牧的诗歌以七言绝句著称,内容以咏史抒怀为主,其诗英发俊爽,多切经世之物,在晚唐成就颇高。杜牧人称"小杜",以别于杜甫,"大杜"。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
遣怀
杜牧 〔唐代〕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江湖 一作:江南;纤细 一作:肠断)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译文
想当年,困顿江湖饮酒作乐放纵而行,专爱那纤细的腰身能在掌中起舞,婀娜轻盈。
扬州十年的纵情声色,好像一场梦,到头来,只落得青楼楚馆内一个“薄幸”的名声。
注释
落魄:仕宦潦倒不得意,飘泊江湖。魄一作拓。楚腰:指细腰美女。《韩非子·二柄》:“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
掌中轻:汉成帝皇后赵飞燕“体轻,能为掌上舞”(《飞燕外传》)。
十年:一作三年。
青楼:旧指精美华丽的楼房,也指妓院。
薄幸:薄情。
鉴赏
诗的前两句是昔日扬州生活的回忆:潦倒江湖,以酒为伴;秦楼楚馆,美女娇娃,过着放浪形骸的浪漫生活。“楚腰纤细掌中轻”,运用了两个典故。楚腰,指美人的细腰。“楚灵王好细腰,而国中多饿人”(《韩非子·二柄》)。掌中轻,指汉成帝皇后赵飞燕,“体轻,能为掌上舞”(见《飞燕外传》)。从字面看,两个典故,都是夸赞扬州妓女之美,但仔细玩味“落魄”两字,可以看出,诗人很不满于自己沉沦下僚、寄人篱下的境遇,因而他对昔日放荡生涯的追忆,并没有一种惬意的感觉。
“十年一觉扬州梦”,这是发自诗人内心的慨叹,好像很突兀,实则和上面二句诗意是连贯的。“十年”和“一觉”在一句中相对,给人以“很久”与“极快”的鲜明对比感,愈加显示出诗人感慨情绪之深。而这感慨又完全归结在“扬州梦”的“梦”字上:往日的放浪形骸,沉湎酒色;表面上的繁华热闹,骨子里的烦闷抑郁,是痛苦的回忆,又有醒悟后的感伤。这就是诗人所“遣”之“怀”。忽忽十年过去,那扬州往事不过是一场大梦而已。
“赢得青楼薄幸名”—最后竟连自己曾经迷恋的青楼也责怪自己薄情负心。“赢得”二字,调侃之中含有辛酸、自嘲和悔恨的感情。这是进一步对“扬州梦”的否定,可是写得却是那样貌似轻松而又诙谐,实际上诗人的精神是很抑郁的。十年,在人的一生中不能算短暂,自己却一事无成,丝毫没有留下什么。这是带着苦痛吐露出来的诗句,非再三吟哦,不能体会出诗人那种意在言外的情绪。
前人论绝句尝谓:“多以第三句为主,而第四句发之”(胡震亨《唐音癸签》),杜牧这首绝句,可谓深得其中奥妙。这首七绝用追忆的方法入手,前两句叙事,后两句抒情。三、四两句固然是“遣怀”的本意,但首句“落魄江湖载酒行”却是所遣之怀的原因,不可轻轻放过。前人评论此诗完全着眼于作者“繁华梦醒,忏悔艳游”,是不全面的。诗人的“扬州梦”生活,是与他政治上不得志有关。因此这首诗除忏悔之意外,大有前尘恍惚如梦,不堪回首之意。
背景
这是诗人感慨人生、自伤怀才不遇之作。前两句再现诗人蹉跎时日、沉迷声色的生活状况;后两句抒发感慨,表现悔悟、自责以及欲将振作之意。全诗表面上是抒写自己对往昔扬州幕僚生活的追忆与感慨,实际上发泄自己对现实的满腹牢骚,对自己处境的不满。此诗流传很广,在后世尤其得到文人的激赏。”
作者简介
杜牧(公元803-约852年),字牧之,号樊川居士,汉族,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唐代诗人。杜牧人称“小杜”,以别于杜甫。与李商隐并称“小李杜”。因晚年居长安南樊川别墅,故后世称“杜樊川”,著有《樊川文集》。
"觉"字应该是读jiào,
全诗如下: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这首诗,是杜牧追忆在扬州当幕僚时那段生活的抒情之作。
诗的前两句是昔日扬州生活的回忆:潦倒江湖,以酒为伴;秦楼楚馆,美女娇娃,过着放浪形骸的浪漫生活:“十年一觉扬州梦”,这是发自诗人内心的慨叹,好象很突兀,实则和上面二句诗意是连贯的。“十年”和“一觉”在一句中相对,给人以“很久”与“极快”的鲜明对比感,愈加显示出诗人感慨情绪之深。而这感慨又完全归结在“扬州梦”的“梦”字上:忽忽十年过去,那扬州往事不过是一场大梦而已
徐志摩(1896-1931):
浙江海宁人,富商家庭。笔名云中鹤、南湖、诗哲。中学与郁达夫同班。1916年考入北京大学,并于同年应父命与年仅16岁的张幼仪成婚,1918年赴美留学,1920年赴英国,就读于剑桥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其间徐志摩于婚外爱恋林徽音,并于1922年3月与元配夫人张幼仪离异。同年8月辞别剑桥启程回国。历任北京大学、清华大学教授,经常发表诗作,1923年与胡适等成立新月社,为主要成员,1924年,印度大诗人泰戈尔访华,徐志摩任翻译,后随泰漫游欧洲。同年认识有夫之妇陆小曼并相恋,1926年10月,与陆小曼结婚,1927年在上海光华大学任教授,1929年兼任中华书局编辑。1930年秋,应胡适之邀,到北京大学任教授。在此期间,徐志摩为了生计,往返于北平与上海之间疲于奔命,然而仍旧难以满足早已移情别恋的陆小曼,只是碍于旧情与面子,不好再次离异。他已陷于深深的痛苦中。1931年11月19日,从南京乘飞机去北平,途中飞机失事,不幸遇难,死于泰山脚下,时年35岁。
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著名的资产阶级绅士诗人,徐志摩可以说是新诗的诗魂,人称“诗哲”、“诗圣”并不过分,茅盾说他既是中国的布尔乔亚的“开山诗人”又是“末代诗人”,他以后的继起者未见有能与之并驾齐驱的。他的新诗可堪千古绝唱,他的行为与品格也同样受到同人、朋友、学生的赞赏与爱戴,他对爱情的执著追求虽为文坛风流佳话,亦留有诸多遗憾,但他那天真无邪,崇尚自由、平等、博爱的人道主义情怀,追求人生真谛的精神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人间四月天》)难怪这位英年早逝的诗坛巨星的噩耗传来,震惊了海内外,胡适连呼:“天才横死,损失的是中国文学!”在他的许多朋友中,包括师辈的梁启超、同辈的郁达夫、陈西滢、刘海粟等,亦包括晚辈的陈梦家、沈从文等,没有一个不赞赏佩服他的才华和品行的,正如沈从文所言:“他那种潇洒与宽容,不拘迂,不俗气,不小气,不势利,以及对于普遍人生方汇百物的热情,人格方面美丽放光处,他既然有许多朋友爱他崇敬他,这些人一定会把那种美丽人格移植到本人行为上来。”足见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作为新月社的灵魂人物,他的诗歌创作的成就当奉为本世纪文学之圭臬(guī niè),但他的散文风格也是独有的。陈西滢、沈从文、梁实秋、周作人都曾一致称赞他的文章华采之美,他的学生们更是推崇备至,赵景深认为像徐志摩那样“文彩华丽,连吐一长串珠玑的散文作者,在现代还找不到第二个。”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散文的独特风格则“是诗的一种形式。”无论如何,徐志摩的散文是有其独特之韵味的。胡适说徐志摩的人生观里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的确是一语中的。作为一个资产阶级的充满着诗人气质的作家,徐志摩短暂的人生的旅途中既表现出这位旷世奇才的天真和浪漫,同时亦流露出这位生活在乌托邦之国中的理想主义者的幼稚和可笑。在他的散文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在以英美的民主度量中国国情时的尴尬与滑稽,而在这之下,同时亦藏着一个知识分子的拳拳爱国之心。徐志摩不但爱情上是一个“情种”,在政治上亦是个赤子。他的许多散文揭露社会黑暗,抨击时弊,表现了资产阶级文人慷慨激昂的人道主义情感。当然若是论徐志摩的散文深义,它恐怕既无鲁迅之深刻尖锐及宏阔感,郁达夫之练达及沧桑感,但就其抒情性特征则是任何一位现代散文家不可比拟的,它的散文始终充溢着饱满的激情,哪怕是颓废,读来亦痛快淋漓,决无缠绵有泥淖之感。
徐志摩心中似乎还有一种“恋月”情绪。月亮作为一种爱情的象征物,在他的心目中永远是一种美好的凝结。这在他的散文《鬼话》中有所阐释。颂月、恋月、赏月在徐志摩的散文中也屡见不鲜,正好与其爱情的赞美诗句形成珠联壁合的内在勾连,构成了徐志摩诗的灵魂。在徐志摩的爱情书简中,那一时被人传扬的《爱眉小札》里炽热的爱情火焰曾燃烧了无数青年的热血。在这些篇什中,真正体现了这位爱情大师对爱情执著追求时的那种天真与浪漫。
徐志摩的诗文都是风格迥异于他人的,他就像追求美丽的女子那样,首先看中的是华美的外表,储安平曾在《悼志摩先生》一文中说:“内涵是它的骨骼,辞藻是他的外表;一座最牢的房子外面没来一些现代美的彩色和轮廓,仍不能算定成它建筑上的艺术。”这正道出了徐志摩为人为文的风格,语言的华彩,夸饰的造句直接构成了他散文的外在美,再与之澎湃的内在激情相匹配,俨然是一个洒脱不羁,放浪形骸的浪漫才子的“亮相”。或许正是因为他太注重外表之美,形式之美,而忽视了人生内涵的锻造,使他的诗文有时进入虚幻与颓废境界。当然,即便是表现这样的内涵,同样也横溢着他那华丽外表之美。这印证在他的爱情生活中亦是如此,他与陆小曼的后期爱情出现的危机,同样也是他一开始只注重外在美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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