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小是因人而异的吧,男女都一样。
在我看来女人胆子跟男的没什么区别,当然有些女人内向腼腆的胆子相应会小些,有些奔放开朗的女人胆子跟胆大的男人一样。
举个例子,内向腼腆的女人在人多的场合不敢大声说话,陌生人和她交往她会脸红,防备心理特明显。
再举个例子:前些日子我骑自行车上班,离我后面不远处跟着一辆女士摩托,上面坐着一男一女貌似情侣在兜风,男的开车女的坐后面,他们骑得很慢,不一会突然听到后面有个女的大声叫“啊~啊!抢劫!!”当我缓过神回头一看,有位戴眼镜穿裙子的女士自行车跟人都倒在地上,而那辆摩托车飞快的从我身边冲过,后座那女的正把一个女士包夹到大腿中间,那表情特自在得意,然后抱着前座男的,几十秒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你说那位浪漫的抢劫女郎胆子会小吗?
像《香山红叶》、《海市》、《荔枝蜜》、《茶花赋》、《泰山极顶》、《雪浪花》、《海罗杉》以及写国外生活的《埃及灯》、《金字塔夜月》、《印度情思》、《樱花雨》、《野茫茫》等等,可以说是传诵一时的名篇佳构。有的作品真像花、蜜一样醇、甜、芳、美。
杨朔的散文,尤其是后期的散文构造精美,含蓄、凝练,有诗一般的意境。这除了因为
他感情淳美、丰富,天生是写散文的人;还跟他下苦工夫继承中国诗歌、散文的传统分不开。当然,他有时行文稍嫌做作,这只能算是清泉中夹带的几颗沙粒吧。
杨朔其人,一生追求完美。他写得最好的散文除了意境美,笔下的人物也是美的,如《荔枝蜜》里的养蜂人,《茶花赋》中着墨不多却传神的女“丹青能手”。近年有些评论家批评杨朔的散文风格“单调”。我觉得不能离开那个追求完美、追求理想主义的时代来看杨朔的散文。杨朔的散文集中看,可能有单调的缺点。但那单纯的理想主义的美却也是可爱可敬的。
杨朔在世时一直是个单身汉。他待人一腔热忱,而个人生活却非常简朴,很长时期仅有一位年轻公务员照顾他的生活。他为何不结婚?在文人圈里成为一个谜。女作家丁宁的散文揭了他的一个秘密,他早年苦恋着一个女子,中年仍然怀念,此女不幸过早地仙逝。50年代初期,一些热心人为杨朔介绍恋爱对象,有演员、文学编辑等等,不乏绰约风姿的靓女,而传说杨朔在恋爱中打瞌睡,这就有点令人觉得蹊跷了。其实从杨朔散文看,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以温婉含情的笔墨写了一些姣好的中外女性,有的是短暂相识、瞬间即别的朋友。他为什么终身不娶?我认为这跟他一生追求完美分不开。
杨朔不幸早逝,逝于动乱年月。假使终其天年,我相信他会成为散文的大手笔、大作家。可是在我心里,仍然活着杨朔这个作家,如一泓纯净的清泉,我期望读者爱他。
徐迟——风之舞
我仿佛看见了风之舞,那婆娑的舞姿潇洒、飘逸。我觉得只有这个形象能够象征徐迟———浪漫气质的诗人、作家和他的文风。
徐迟出生江南水乡,很早就自通了英文。曾翻译出版了法国浪漫派大作家斯汤达的长篇小说《巴尔玛修道院》(旧译《帕尔马宫闱秘史》),与袁水拍合译爱伦堡的长篇巨著《巴黎的陷落》。新中国成立前,他不仅是位诗人,也是知名的翻译家。
新中国成立后,早期他担任对外报道的记者,50年代中后期接手《诗刊》的编辑工作,60年代脱产专业写作。他走了祖国东西南北许多地方,遍访重要的工厂、矿山基地,钢铁、石油、水电、水利……无不涉足;名胜古迹,流连忘返。他写作最多、影响最大的是散文、游记、报告文学,超过了他的诗。他的散文华丽精巧,有独特的浪漫气息、个人风格,即使看这些散文的标题《鱼的神话》(写水库)、《美丽·神奇·丰富》(写云南)、《直薄峨眉金顶记》、《巡天舞干戚》……你就知道,它刻上了徐迟个人的印记。
60年代初期的一天,我去武汉看他。他对我称赞女作家菡子发在《人民文学》上的一篇抒情风格的小说《前方》,说对他有启发,他也要写小说。我立即向他约稿。但究竟写什么,他不具体透露,只说是写知识分子的。那时节刚刚开过广州戏剧创作座谈会,文艺界的气氛是宽松的。不久,他寄来《祁连山下》(上篇)很快发在《人民文学》1962年某期的头条。这是一篇写艺术家的作品,主角尚达(以敦煌艺术研究所所长、画家常书鸿的经历、事迹做素材)。文章出手不凡,一开始就写了巴黎的艺术沙龙,形形色色的艺术家和五花八门的艺术流派,使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显示作者丰富的知识,深刻的见地,俨若一位“巴黎通”或绘画艺术的行家里手;紧接着写了尚达和一位法国女郎浪漫的恋情:学成归国,携手同行;而后是尚达偕法国女郎远赴敦煌的传奇故事;再后是女郎的逃离,尚达留在敦煌,开始了他辉煌的艺术事业……下篇穿插写了玉门油矿的发现者,创办人之一工程师孙健初的事迹。这样写知识分子,尤其写艺术家并带有异国情调、浪漫色调的作品当时是罕见的。作品发表后实际引起了轰动效应。只不过人们没有大事声张而是私下里奔走相告,谓之“耳目一新”,甚至说是“空谷足音”。当然也有不同的意见。毕竟它以知识分子为主角,当时几乎没有评论家在报刊上写文章推荐、宣传。
《人民文学》以显著地位发出后,徐迟乃感觉受了鼓舞,于是开始了他下一步“浪漫的”创作旅程。他计划以“牡丹”为题,写汉剧名角女演员陈伯华的传记,以“火中凤凰”为题写文学家郑振铎的传记。“文化大革命”前夕,《牡丹》成稿寄到了刊物编辑部,由于阶级斗争的弦越绷越紧,文艺界的气氛日甚一日地紧张、不宁,主编再无拍板勇气敢发一篇涉及戏曲女演员旧社会的生活、包括一段“藏娇金屋”生涯的作品。徐迟碰壁而归。
“文化大革命”中他靠边了,无法创作。但飘逸、潇洒的徐迟毫不灰心丧气,开始从创作的角度研究中国的《红楼梦》、俄国的托尔斯泰,写出几十万字有独到见解的文稿。“四人帮”的追随者勒令徐迟退休,领取退休金。徐迟一脸的苦笑,作家是不倦的劳动者,哪能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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