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作品分析《滕王阁序》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

联系作品分析《滕王阁序》的思想内容和艺术特点。,第1张

  81372330朋友,你好。以下是《滕王阁序》全文以及赏析: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翔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而相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爱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相遇,奏流水以何惭。呜呼!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全文可分为四大段落。第一部分即第一段,概写洪州的地理风貌,引出参加宴会的人物。

  起笔用四字短句,简捷明快,朴实无华,在对偶中见工整。“豫章故郡,洪都新府”,由古及今,写称名的沿革,道出历史的久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由天及地,写界域的广大,可见辖境的辽阔。“星分翼轸,地接衡庐”,不仅字面上相对,而且音韵上也相对。在一句之中,平仄交替;上下句之间,平仄相反。即“平平仄仄,仄仄平平“,与律诗的格律相同,所以音韵和谐,金声玉振,文质兼美,读起来琅琅上口(这样的句子在本文中还很多,如“雄州雾列,俊采星驰”“时维九月,序属三秋”“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等)。接下来的两句,具体写地理位置:“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襟”“带”活用为动词,生动形象,并同“控”“引”一样,将洪州的气势写出。然后写“物华天宝”和“人杰地灵”,两个四六句相对,既扩展了叙述,又升华了情感。“雄州雾列,俊采星驰”两句,又转为四自短句,节奏的变换带来了文意的转折,由赞美“雄州”到称赞“俊采”,另辟话题,渐近本事。“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两句,写州城形胜,写宾主才美,作为过渡句,承上启下。下文以六四句式写“都督阎公”和“宇文新州”大驾光临,节奏舒缓,语气雍容,给人一种和乐的感觉。“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几句,又变而为四字短句,起到这样几个作用:一、在写作方法上,由平和的叙述转为抒情;二、在内容上,由详写到概写;在结构上,分离上下文,避免单调的罗列。“腾蛟起凤”和“紫电清霜”两句,接着写来宾。句式又变成四六式,描摹在前,引介在后,节奏急促,格调高昂,造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效果,与前面的人物出场相对应,别有情味。最后又归于四字短句:“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这几句写自己的“闯入”,委婉含蓄。赞美而又不失身份,谦逊而又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第二部分,二、三两段,写三秋时节滕王阁的万千气象和周围的自然、人文景观。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两个短句,点明了时令,字面与音韵属对工整,格调高亢嘹亮,领起下面对秋景的描绘。“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这两个句子都是因果性的推论,“而”字前为因,“而”字后为果。作者抓住了“秋水”和“秋色”两个有代表性的特征来写秋天,写水写山,动静结合,如诗如画。接下来的四个六字短句,写来宾驾着名车骏马,造访滕王阁。节奏放慢,词意不迫。“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写滕王阁的自然环境和气势,已开始转入正题。“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两个四六句,“四字”托出叙述主体,“六字”作解释说明,意在指出阁在山水形胜之地。

  第三段开头加快节奏,首次用三字句。“披绣闼”,是由外至里;“俯雕甍”是由上视下。仅用六个字,就极简练概括地写出登阁的情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两句,写登高望远所见山川之美,以虚词“其”为分界,“其”前实写,“其”后虚写,虚实相间,有尺幅千里之势。下面,又用两个四六句,极写人烟之盛,“舸舰”之多,渲染出一片富庶祥和气象。“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又变而为四字句,转写自然景物,绘出雨后天晴的景色,由此引发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千古绝唱,将对滕王阁的景物描写推向高潮。经过前面的变奏,又用两个四六句收束。“渔舟唱晚”,写生活之乐;“雁阵惊寒”,写候鸟之歌。社会与自然各具情趣,又融为一体。

  第三部分,四、五两段,写宴会的盛况,抒发人生的感慨。

  开头两个四字短句起过渡作用,从写登览之乐回到写宴会。“甫畅”和“遄飞”,都表明兴致高昂,情绪激动。“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用清新自然的描述,写管弦之盛,歌声之美。接着,用两个四六句,铺叙欢饮娱乐的场景。这里交错迭用历史典故,暗示出宴会的豪华,人物的高雅,含蓄凝练。下面“四美具,二难并”两个三字短句,变换节奏,心绪也为之一转,由喜悦渐生悲慨。“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放开一笔,视野又扩展到宴会之外,感情亦随之升华,为下面的抒情张本。接着的两个四六句,充满哲理玄思,一方面体悟天地之大,宇宙无穷,另一方面感叹人生无常,盛衰有时。“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两句是虚写,表面上是“望”“看”,实际上是在想。这里用了双关的手法,十分巧妙:由日落而想到西北的长安,由云海而想到东北的吴会,日下即长安,云间即吴会的意思又暗含其中。“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两句,通过进一步玄想宇宙的广漠洪荒,来衬人生的渺小,从而引发下面的感慨,即:“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这两个四六句,一问一答,答非所问,流露出怀才不遇的心绪,充满了自我悲伤的情调。“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两句,更是直抒胸臆,坦言心怀,写自己报国无路,济世无门,言辞哀婉,情意绵绵。

  第五段,转为更强烈的抒情。开头以“磋乎”发端,从消沉中振起。“时运不齐,命途多舛”,这是比较现实的认识,将人生的穷通得失看作常态;“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则是从历史中撷取的两个实例,以此来宽慰包括自己在内的失意之人。下面用两个六四句拓展这层意思,申述以上观点。“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言之凿凿;“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反问有力。“非无”“岂乏”,一个否定判断,一个反诘论述,行文活灵活现。然后以“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作结,总束上文开启下文。“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是一种理想的人格境界,表明了作者高尚的人生观。“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作进一步的补充,同时也表现了乐观开朗的情怀。下面的四字短句,是自我砥砺之辞。“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以超越空间为喻,“东隅已逝,桑榆非晚”以追赶时间为喻,都表现出了不甘沉沦的豪情壮志。接着,用两个四六句,微讥孟尝,非议阮籍,来反衬自己坚定的意志。典故随手拈来,为我所用,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第四部分,六、七两段,述说自己的身世和怀才不遇的苦闷,感叹盛宴难再。

  第六段开头自称其名,郑重言事。“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是自谦之词,如此简单地给自己定位,其复杂心情一言难尽。下面两个四六句,又避开了正面表白,仍借古写怀。先以终军自比,表示请缨无路;再以班超、宗悫自许,表示投笔从戎、乘风破浪的志向。这两句,都暗示了自己不甘做“一介书生”的决心。接着的四个六字句,以平稳的语气,含蓄地叙述了自己弃官事父,“路出名区”,得以结识各位嘉宾的人生际遇。然后以四字短句,表示明日接受父亲的教诲和今日拜谒阎公,都是值得高兴的事。然后,以两个四六句,援引古人事例,再次感叹怀才难用和知己难遇。

  第七段,以“呜呼”开端,比前面第五段开头的“磋乎”更具伤感意味。“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寥寥数语,写尽古今盛会曲终人散、无迹可寻的凄凉。“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归结到写诗做序的本事上来,从对宇宙人生的无限感慨中回到现实情境。“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是说自己不避浅近,先写了序和诗;“请洒潘江,各倾陆海”是期望在坐的嘉宾各展文才,各赋所怀。全文在这种礼让中结束,不失分寸,非常得体。

  三 写作特点

  1.句式错落,节奏分明

  全文以四六句为主,杂以六四句,七字句,六字句,四字句,三字句,二字句,乃至一字句。这些句式,根据表意的需要而交错运用,使节奏分明,内容启承转合。一般来说,二字句用于抒情(文中有两处:“嗟乎”“呜呼”),三字句、四字句用于一个话题的开始或转折。六字句或七字句连用,为平实的叙述;四六句或六四句连用,为叙述或抒情的展开部分。仅有一个一字句“勃”,是自指兼表提顿。这样,全篇的行文,既起伏跌宕,又自然流转。

  2.骈俪藻饰,辞采华美

  骈是“两马并驾”的意思,俪是“男女成对”之意,骈俪就是使用对偶句,是骈文的共同特点,但这篇序文尤为突出。全篇采用对偶句,不但字面相对,而且音韵大体相对。即一句之中,平节和仄节交替;上下联之间,平节与仄节相对。前面分析了四字句对偶的情况,下面举几个别的句式。如“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为:平平仄仄,仄仄仄(于)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之) 仄仄。“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为:“仄仄仄(于)平平,平平仄仄;仄平平(于) 仄仄,仄仄平平。“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为:仄平仄平仄平平,平仄平平平仄仄。“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为:平仄仄(于)平平,仄平平(于) 仄仄。(以上“觉”“识”“屈”“曲”“乏”“落”“一”“色”“极”“日”为人声字,算仄声;“共”古代为平声字,“暇”古代为去声字。)如此讲求音律,又不影响意义表达,写出来的句子当然抑扬顿挫,富于乐感,富于诗意。

  藻饰是指运用色彩浓艳、华丽典雅的词语,来装饰文句。这篇序文,如“物华天宝”“俊采星驰”“紫电清霜”“钟鸣鼎食”“青雀黄龙”“睢园绿竹”“邺水朱华”等,都是讲求辞采的典型例子。这样,使文章辞采华美,赏心悦目。

  3、运用典故,简练含蓄

  用典除了有加强论证的作用外,还能以古比今、借古写怀,可以使文章内容充实,联想丰富,语言简练,风格典雅。这篇序文用了大量典故来叙事抒情,有的是历史典故,有的是前人文句。而运用的手法又有所不同,有的明用,如“冯唐易老,李广难封”;有的是暗用,如“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有的是正用,如“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有的是反用,如“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典故的运用,加强了文章的表达效果。

  这篇序文之所以生动感人,千古传诵,还在于它具有很高的艺术成就。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首先,在于它有诗意之美。本文题名曰“序”,也是一篇典型的骈文。它继承了汉、魏以来骈文的传统,吸收了赋体的成功的艺术经验,形成了规模祟丽、气象清新的风格。徐师曾在《文体明辨序说》中说:“赋”这种文体,“吟咏性情,各从义类。故情形于辞,则丽而可观;辞合于理,则则而可法。使读之者有兴起之妙趣,有吟歌之遗音。扬雄所谓‘诗人之赋丽以则’者是已。”这篇序文,可以说是“诗人之赋”的典范之作。王勃是初唐具有革新意识的诗人,他的为文,也同他的诗歌创作一样,散发出一种清新诱人的气息,主要表现为诗意的捕捉和意境的创造。他是以诗人的眼光来观察与滕王阁有关的客观事物的,而且是以诗人的心情去体验和抒发真实感受的。他热爱大自然,热爱祖国的山山水水;他有远大的抱负,有人生的使命感。所以,他既能写出“落霞与孤鹜齐飞”这样歌咏山河风光的佳句,同时也能抒发“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情怀。然而,由于时代及其他方面的局限,诗人的理想不能实现,壮志难酬,免不了有“兴尽悲来”之叹,免不了要产生一种与生俱来的深沉的孤独感。正因为有这种出自内心的深沉感受,所以干百年以后它仍然能拨响与他有某种类似体验的读者的心弦。这篇序文与前此某些谄谀铺张、雕虫篆刻的大赋有所不同,它不是炫学使才的无病呻吟,而是由衷之言的千古绝唱。这种情感并不单单表现为序文的个别章节,而是贯穿全文各个部分的整体效应。正是出自内心,意深义高,才能在整体上把抒情、写景、叙事、议论、使事、用典熔于一炉,而获得以情感人的艺术功效。因为序文具有真挚的情感和浓郁的诗意,所以它的影响远远超过同时创作的《滕王阁诗》。下面特录此诗,不妨作一比较: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 槛外长江空自流。

  诗语凝练,内容含蓄,概括性很强,且又极富诗的形象与诗的韵味。但它毕竟不能像序文那样,大开大合,纵横出没,规模祟丽而又气象清新。作为主体的这首《滕王阁诗》,只有参读附于诗前的序文才能更深地把握其内蕴。反过来,正是因为有了这篇序文,又使这首诗的艺术价值被序文的光彩掩没了。很多读者,但知有序,不知有诗,其中的奥秘是很值得探寻的。

  其次是形式之美。《文体明辨序说》中说:序,“亦作‘叙’,言其善叙事理,次第有序,若丝之绪也。”王勃此文,发挥了“次第有序”的特点,但它不是“善叙事理”而是善抒真情。全文层次清晰,首尾联贯,针线细密,次第井然。对此,前面已有具体分析。这里要说的是骈文的对偶问题。全篇除“磋夫”“所赖”“勃”“呜呼”“云尔”九字以外,其余多为四、六偶句,句式非常整饬。但过分整齐必将呆板而缺少活泼之气,所以文中还多用七字句或间用三字句,整中见散,摇曳多姿。句中还不时杂用“之”“而”“于”“其”等虚词,或适当运用“磋夫”“呜呼”之类的感叹词,整切之中富有变化,做到奇偶相生,避免了板滞的缺点。文中不仅句与句对偶,有时句中的词与词也构成对偶,如“腾蛟起凤”“紫电清霜”;“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龙光射牛斗之墟”“徐孺下陈蕃之榻”。有些深层的对偶,表面上看不出来,需要透过一层才能发现。如“兰亭已矣,梓泽丘墟”。“兰亭”对“梓泽”,十分清楚,但“已矣”和“丘墟”之间就看不出是对偶了。其实,它们之间也是对偶关系,不过,它们不是一般形态下的对偶,而是以双声为对。“已矣”,是双声;“丘墟”在古代汉语中均为“溪”母,也是双声,所以成对(见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卷十六)。有些对偶从不同侧面向心地集中于一个重点,因而又带有排比与连珠的修辞特色。这说明,王勃写此序的手法是多种多样的,有效地增强了诗的韵昧。

  再次是绘画之美。如果从绘画的角度来透视这篇序文,可以看出,本篇并不是一般性的山水游记,而是把山水、建筑、人物融汇在一起的山水人物画,是一幅以滕王阁为中心的全景画。作者非常注意画面的构图与布局的整体性,因为它是用文字写成的,所以很自然地把万里之遥的自然景观恰当地纳入自己构思的画面中来。作者充分发挥自己的艺术想象力,“三江”“五湖”“蛮荆”“瓯越”“长安”“吴会”“南溟”“北辰”,均可“抚四海于一瞬”。作者的想象超越空间的局限,他通过想象的视角遥摄各种景物, 统驭全局,服务于滕王阁的描写。在构图与空间时间关系上,作者注意到空间的深度与历史的深度,使这篇序文具有纵深的立体感。“故郡”与“新府”相联系,前代名人与在座高朗相衔接,有时还恰当运用具有神话色彩的传说,把现实与虚无的天界、幻境融为一体(如“星分翼轸”‘龙光射牛斗之墟”),形成多维的艺术空间。技法运用也呈现多样化。有的是工笔细描,反复勾勒,如滕王阁的建筑;有的是水墨烘染,信笔点缀,如阁外自然景观。凡此种种,都能意到笔随,自成佳趣。色彩运用也极为丰富。有时重彩叠金,浓丽耀眼,如“层峦耸翠”“飞阁翔丹”“瞧园绿竹”“邺水朱华”。有的靠自然本色,或与外部色彩相辉映,如第二段关于秋景的描绘。有的则在事物变化的瞬间捕捉色彩的变化,富有动感,如“雄州雾列,俊采星驰”“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这都不是一般画笔所能达到的。

  最后是音乐之美。在讲究对偶的同时,文章还特别追求文字声调的平仄相对。就一联而言,上联的下半部分如以平声字结尾,则下联上半部分的尾语也必用平声。如“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上联“墟”字平声,下联“灵”字处也必为平声。反之亦然。如“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主”是仄声,那么,下联“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中的“曲”字处,亦必用仄声(“曲”为入声字)。这种手法是“平接平”,“仄接仄”。再就一句本身而言,不论四、六句或七字句,均如同律诗一样,在双音节处要交替使用平仄声字,以使句中平仄相间,铿锵起伏,错落有致。一联中的两句,也如同诗句一样地讲求平仄相对,使全文抑扬顿挫,回环往复,具有悦耳的音乐之美。

  《滕王阁序》赏析

  一、整体感知

  本文原题为《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全文运思谋篇,都紧扣这个题目。全文共分四段,第1段历叙洪都雄伟的地势、珍异的物产、杰出的人才以及尊贵的宾客,紧扣题中“洪府”二字来写;第2段展示的是一幅流光溢彩的滕王阁秋景图,近观远眺,都是浓墨重彩,写出了滕王阁壮美而又秀丽的景色,紧扣题目“秋日”、“登滕王阁”六字来写;第3段由对宴会的描写转而引出人生的感慨,紧扣题目中“饯”字来写;最后一段自叙遭际,表示当此临别之际,既遇知音,自当赋诗作文,以此留念,这是紧扣题中“别”、“序”二字来写。由此看来,全文层次井然,脉络清晰;由地及人,由人及景,由景及情,可谓丝丝入扣,层层扣题。

  二、局部思路揭示

  本文因饯别而作,但对宴会之盛仅略叙,数笔带过,而倾全力写登阁所见之景,因景而生之情,不落窠臼,独辟蹊径。而局部思路的布局谋篇,取舍立意,亦颇见为文之功底。以第五段为例说明作者的情感起伏脉络:

  先用一连串短句抒发感叹:“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冯后易老,李广难对。”而后长短结合,抒发自己的愤郁悲凉:“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最后又用先短后长的一组对偶表明心志:“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铿锵的语调表达了自己不甘沉沦的决心。

  三、精彩语句揣摩

  1“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赏析:作者善用灵活多变的笔法描写山容水态,表现楼台的壮观,从而把读者带入身临其境的审美境地。“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写出了色彩变化之美。这两句不囿于静止的画面色彩,而着力表现山光山色的色彩变幻:寒潭之水因积水退尽而一片清明;傍晚的山峦因暮霭笼罩而呈紫色。上句设色淡雅,下句设色浓重,在色彩的浓淡对比中,突出秋日景物的特征,被前人誉为“写尽九月之景”。

  2“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赏析:这一句素称千古绝唱。青天碧水,天水相接,上下浑然一色:彩霞自上而下,孤鹜自下而上,相映增辉,构成一幅色彩明丽而又上下浑成的绝妙好图。这两句在句式上不但上下句相对,而且在一句中自成对偶,形成“当句对”的特点。如“落霞”对“孤鹜”,“秋水”对“长天”,这是王勃骈文的一大特点。

  3“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赏析:这是全文最富思想意义的警语。古往今来有多少有志之士,面对一切艰难险阻,总能执着地追求自己的理想,即使在郁郁不得志的逆境当中也不消沉放弃。东汉马援云:“大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王勃在此化用,警示那些“失路之人”不要因年华易逝和处境困顿而自暴自弃。而王勃此时正怀才不遇,但仍有这般情怀,确实难能可贵。

  本文的借代和谦辞

  1辨识六处借代用法

  (l)棨戟遥临:棨戟代阎公。

  (2)檐帷暂驻:襜帷代车驾,实代宇文氏。

  (3)仙人之旧馆:代滕王阁。

  (4)帝阍:代朝廷。

  (5)奉宣室:代入朝做官。

  (6)抚凌云而自惜:凌云代司马相如的赋。因汉武帝曾夸其赋“飘飘有凌云之气”。

  2了解六个礼貌谦辞

  (1)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家君,称自己的父亲。童子,王勃自称。全句意思是,家父作交趾县的县令,自己因探望父亲路过这个有名的地方(指洪州);年幼无知,(却有幸)参加这场盛大的宴会。

  (2)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

  三尺、一介,都是王勃的自称。古人称成人为“七尺之躯”,称不大懂事的小孩儿为“三尺童儿”。“一介”同“一芥”,比喻自己很渺小。微命,指卑微的地位。全句意思是,我是身份卑微、地位低下的一个读书人。

  (3)他日趋庭,叨陪鲤对。

  趋庭,快步走过庭院,这是表示对长辈的恭敬。叨,惭愧的承受,表示自谦。鲤对,指在父辈面前接受教诲。全句意思是,过些时候自己将到父亲那里聆听教诲。

  《滕王阁序》的用典

  1言简意赅,含蓄有味——明用

  所谓明用,就是用典故的字面意思,并将其所具有的特殊含义加以扩大,变为泛指。《滕王阁序》中的“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虚;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天柱高而北辰远”等句中的用典即属明用典故。

  “龙光”之典见于《晋书张华传》,张华因斗、牛二星间有紫气照射而在地下掘得龙泉、太阿两剑,两剑的夺目光芒即龙光。“徐孺”之典见于《后汉书徐穉传》,东汉名士陈蕃任豫章太守时不接来客,惟因家贫在家种地而不肯做官的徐穉来访,才设一睡榻留宿。“紫电”之典见《古今注舆服篇》,吴大皇帝有宝剑六把,其二名紫电。

  “清霜”之典见《西京杂记》,汉高祖斩白蛇用的剑,12年磨一次,剑刃锋利如霜雪般白亮。“天柱”之典见《神异经》,昆仑山上有铜柱,其高入天,称为天柱。“北辰”之典见《论语为政》,“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这里指北极星,喻指国君。

  以上明用的典故,实现了表达上“意婉而尽,藻丽而富,气畅而凝”(刘勰《文心雕龙》语)的效果,可谓言简意丰,辞约蕴寓。

  2隐括旨义,旨冥句中——暗用

  暗用指引典不直录原文,而化成自己的语言,使典故贴近语境,又不违原意,起到恰当而曲折地表达作者思想感情的效果。《滕王阁序》中的“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孟尝高洁,空余抱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等句的用典即属暗用典故。

  “冯唐”“李广”两典见《史记》,“梁鸿”“孟尝”两典见《后汉书》。这几个典故比较熟悉,本文不再详解。“贪泉”之典见《晋书吴隐之佳》,广州北20里的石门有水叫贪泉,据称人饮此水必起贪得无厌之心,吴隐之至此,取泉水饮,并赋诗一首:“古人云此水,一歃怀千金。试使夷齐饮,终当不易心。”“涸辙”之典见《庄子外物》,此为语典,车辙无水,故曰涸辙,此处喻穷困的境遇。“阮籍”之典见《晋书阮籍传》,身处魏晋间的阮籍,因不满于司马氏,便以饮酒来掩饰自己,以免被害,他常自己驾车外出,也不顺着路走,当前面有什么障碍不能前进时,就痛苦着回来。

  以上这些典故,或事或语,均由王勃化用为自己的语言,而用典中所蕴涵的却是作者不为当世所用的自怨自叹的复杂情感。但又由于王勃借用了“贪泉”“涸辙”之典,把自己强行振作、不甘颓废的信念表露无遗。

  3说古喻今,比况自身——化用

  化用即点化后使用。这是一种作者将叙事详备,文字较长的事典合理化

离骚》是屈原自叙平生的长篇抒情诗。它的名称有双重涵义:从音乐方面来说,《离骚》,可能是楚国普遍流行的一种歌曲的名称。游国恩曰:“《楚辞·大招》有‘伏羲驾辩,楚劳商只’之文,王逸注云:‘驾辩、劳商,皆曲名也。’‘劳商’与‘离骚’为双声字,或即同实而异名。西汉末年,赋家扬雄曾仿屈原的《九章》,自《惜诵》以下至《怀沙》一卷,名曰《畔牢愁》。‘牢’‘愁’为叠韵字,韦昭解为‘牢骚’,后人常说发泄不平之气为‘发牢骚’,大概是从这里来的。”(《楚辞论文集》)这一论证是确切的。屈原的创作是从楚国的民间文学汲取丰富的泉源,既然他的作品内容,“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黄伯思《翼骚序》),那末作品的名称袭用民间歌曲的旧题,更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当然,这一句词并非有声无义。司马迁《史记·屈原列传》引刘安的话,说:“《离骚》者,犹‘离忧’也。”《离骚》就是“离忧”,也就是前面所说的“劳商”“牢愁”和“牢骚”,都是一声之转的同义词,同样是表示一种抑郁不平的情感。《史记》本传说屈原“忧愁幽思而作《离骚》”,足见标题是决定于作品的内容,而标题的音乐意义和作品的内容是统一的。“离忧”“离骚”以及“劳商”“牢愁”“牢骚”,都是双声或叠韵字所组成的联绵词,只是一个完整的意义。班固《赞骚序》说:“离,遭也;骚,忧也。明己遭忧作辞也。”王逸《楚辞章句》说:“离,别也;骚,愁也。”显然,他们都是在替司马迁“‘离骚’者,犹‘离忧’也”这句话做注脚,但却误会了司马迁的原意。又,项安世《项氏家说》说:“‘楚语’:‘德义不行,则迩者骚离。’韦昭曰:‘骚,愁也;离,畔也。’盖楚人之语,自古如此。屈原《离骚》必是以离畔为愁而赋之。”也是把“离”和“骚”分成两个字来讲。把两个字义凑成一个词义,以致理解不同,纷歧百出,都是由于不明词性的缘故。

本篇原名《离骚》,到了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却称之为《离骚经》。他的解释是:“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这话的牵强附会,无待辨明。“经”,当然是经典的意思。《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把《离骚》下面加上一个“经”字,正如洪兴祖所说,“古人引《离骚》未有言经者,盖后世之士祖述其词,尊之为经耳。”(《楚辞补注》)又,本篇也有人简称之为《骚》,如刘勰的《文心雕龙》就以《辨骚》名篇;甚至有人竟把屈原的作品以及后来模仿屈原的作品都称之为“骚体”。这也是原于王逸,因为他在《楚辞章句》里,把凡是他认为是屈原的作品概题为《离骚》,凡是模仿屈原的作品概题为《续离骚》。如《九歌》,题作《离骚·九歌》,《九辩》,题作《续离骚·九辩》。这些名称,虽然相沿已久,但并不合逻辑。复次,本篇也有人称为《离骚赋》。这起源于汉朝,因为“汉赋”的表现形式是从“楚辞”演化而来,所以汉朝人的眼光里,屈原的作品无一不属于“赋”的范畴。司马迁说屈原“乃作《怀沙》之赋”(本传),班固《汉书·艺文志》著录屈原的作品二十五篇,则更进一步都称之为“赋”。其实,“赋”到汉朝才成为文学形式上一种专门体制。称屈原作品为“赋”,由于受了汉朝人对“辞”“赋”的概念混淆不清的影响,是不恰当的。

关于本篇的写作时代,过去和现在都有许多不同的看法。据《史记》本传记载,是叙述在上官大夫夺稿,“(怀)王怒而疏屈平”之后。但这并不等于说,就是这一年的事;而只是说,《离骚》是屈原政治上失意以后的作品。这里所指的时间是广泛的。但《离骚》作于楚怀王的时代,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究竟是哪一年呢?远在二千年前的司马迁已经感到文献不足征的困难,而无法作出绝对的论断。当然,今天更不能加以主观的臆测。可是,在司马迁的提示下,如果作进一步的探讨,多少还可以寻找出一点关于这一问题的消息。我以为《离骚》既然是一篇抒情诗,而它的具体内容又属于自叙传的性质,则作品本身有关客观事件的叙述,个人遭遇的因由,情感上所表现的忧愤之深广,创作上所表现的气魄之雄伟,这一切,都透露了它自身产生的时期:既不可能是少时的作品,也不会是晚年的创制,最适合的那只有是四十左右的中年时期。篇中关于年龄的叙述,处处都证实了这点。我们试把篇首“恐美人之迟暮”,篇中“老冉冉其将至兮”,篇末“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其犹未央”等句综合起来,互相印证,就不难得出一个整体的理解:假如是三十以下的少年人,无论怎样多愁善感,也不会说出这样老声老气的话;但要把它作为五十以上的人的语气也不妥贴,因为那就谈不上“时亦其犹未央”了。屈原四十左右正是楚怀王的末期,当时楚国屡次兵败地削,怀王主张不定,楚国政府内部亲秦派和抗秦派之间的斗争非常剧烈。寻绎《离骚》文义和上述的时代背景,是完全吻合的。

本篇是屈原用血泪所凝成的生命挽歌,作品的波澜壮阔,气象万千,正反映了作者丰富而复杂的斗争生活,坚贞而炽烈的爱国心情;精神实质的内在联系,使得它成为天衣无缝,冠绝千古的名篇。可是后世读者的欣赏往往停留在音调的铿锵,词藻的瑰丽的上面。甚至有人认为“古今文章无首尾者惟庄骚两家”。说它“哀乐之极,笑啼无端;笑啼之极,言语无端。”(陈继儒语)这种似是而非的十分抽象的模糊概念,其结果必然陷于不可知论。关于本篇的主题思想及其篇章结构除了上面分段说明(见译注)外。兹提出下列几点:

第一,本篇以现实的火热斗争作为通篇的主题思想,它不但说明了屈原和贵族的腐化恶劣势力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且反映了他是怎样在残酷考验中战胜了自己思想里脆弱的一面,完成了他那种坚强的具有伟大悲剧意义的高尚人格。围绕着这一核心,层层深入。例如女媭、灵氛、巫咸三大段谈话,本身并非事实,只是表现屈原在现实斗争中曲折复杂的心理活动过程。他(她)们同样是同情屈原的;可是他(她)们的身分不同,表现在语气上的关切程度不同,而且论点也是各异的。女媭单纯从爱护屈原、关心屈原出发而说出娓娓动听的人情话,她只是劝屈原作明哲保身之计。处于这样黑暗的政治环境里,要想明哲保身是不容易的,那就只有消极逃避之一法;这正符合于战国时代盛行于南方的道家思想。灵氛回答屈原问卜之词,是为屈原的事业前途着想而提出的当时士的阶层社会意识的普遍诱惑。巫咸的语言表面仅仅是一篇不切实际的大道理,实质上则是以妥协代替斗争,为同流合污、苟合取容的作风和行为自己在思想上先找好一个防空洞。这正反映了屈原在思想上可能动摇的三个方面。对这,屈原都没有作正面的答覆:听了女媭的谈话以后,借“就重华以陈词”从理论上予以否定;回答巫咸的则是从具体情况的分析来粉碎其客观现实的根据;灵氛的诱惑,虽然引起了他暂时的动摇,可是伟大的爱国热情终于使得这种诱惑完全破产;而屈原也就在思想斗争中终于取得最后的胜利。这样不但在表现手法上极尽变化之能事,而它主题的突出是如何的明朗而深刻!

第二,本篇在组织形式上一个最基本的特色,那就是现实的叙述和幻想的驰骋的互相交织;而这,又是被它的内容所决定的。诗篇一开始是从现实的叙述着手的,接着他就现实问题加以详尽的说明和反覆的剖析,可是精神上仍然找不到自己的出路;于是丑恶的憎恨和光明的憧憬,就使得他那迷离恍惚的心情进入一种缥渺空灵的幻想境界。随着幻想的开展,扩张了作者忧愤的深度和广度,驰骋着人生的炽热爱恋与追求。可是这幻想是无法脱离现实的,这就决定了幻想最后的破灭,它终于不得不回到现实而结束全篇。本篇的结构,就是这样统一起来而达到完满的高度。

第三,尽管幻想和现实交织,全篇的线索是分明的。作为本篇的具体内容是屈原的自叙生平;而屈原的生平是和楚国客观形势密切联系着的。伴随楚国客观形势的不断变化,屈原所采取的态度是怎样呢最初他满怀信心的提出“愿俟时乎吾将刈”,可是现实不允许他实现他的理想,接着就是“延伫乎吾将反”;再次,是“吾将上下而求索”;复次,是“吾将远逝以自疏”;而这都不可能,最后是“吾将从彭咸之所居”了。这五句所标明的是思想发展变化的五个过程,相互之间的内在关系是紧紧相联的,基本思想是一致的。这样就很自然的划清了文章的层次;更重要的是,引出了贯串全篇的一条主要线索。从这一主要线索派生出来的其他各个方面的叙述亦莫不如此。例如:篇中以男女的爱恋象征理想的追求,始则曰,“吾将上下而求索”;继则曰,“哀高丘之无女”;继则曰,“相下女之可诒”;继则曰,“闺中既以邃远兮”;继则曰,“岂惟是其有女”;继则曰,“聊浮游以求女”。又如用芬芳的服饰,比喻自己的好修,遣词用意,也都是前后一贯,脉络分明,自成体系的。

参考资料:

http://postbaiducom/fkz=91740997

欢迎分享,转载请注明来源:浪漫分享网

原文地址:https://hunlipic.com/langman/3641990.html

(0)
打赏 微信扫一扫微信扫一扫 支付宝扫一扫支付宝扫一扫
上一篇 2023-08-16
下一篇2023-08-16

发表评论

登录后才能评论

评论列表(0条)

    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