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佳旅游城市:体验浪漫情调

第一名：凤凰古城

凤凰古镇

在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眼中，位于湘西的凤凰古城是“中国最美的小镇”，它的口号“在沈从文的书里，在黄永玉的画里，在谭盾的琴里，在罗溪河的棋里，在宋祖英的歌里”，浪漫得让人心跳。大艺术家谭盾享有国际声誉《水乐》，他的灵感来自凤凰古城的母亲。

湘西

凤凰古城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曾被新西兰著名作家路易艾黎誉为中国最美的小镇。它毗邻吉首的德夯苗寨、永顺的猛洞河和贵州的范静，是贵州怀化、吉首、铜仁之间的必经之路。凤凰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风景有机融合了自然和人文特色，透视后的沉重感可能是其吸引八方游客的魅力本质。这座曾被新西兰作家路易艾黎称为中国最美小城之一的“凤凰古城”，建于清朝康熙。这颗“湘西明珠”是名副其实的“小”，小到城市里只有一条像样的东西向街道，却是一条绿色的走廊。

根据传说，阿拉伯王国(古印度)的神鸟“菲尼克斯”在达到500岁后点燃了香木。死而复生，好吃，不再死。这只鸟是凤凰，中国百鸟之王。凤凰西南有一座山，形似展翅飞翔的凤凰，故名。

凤凰古城始建于1704年，清康熙四十三年。历经300年沧桑，它古老的容颜依然存在。现在东门和北门古城建筑还在。城内的青石板街，沿河的木质吊脚楼，朝阳宫、天王庙、大成殿、万寿宫等建筑，都具有古城的特色。

凤凰古城以古街为中轴线，连接无数小巷，沟通全城。古街是一条纵横铺就的青石路。自古以来就是一个繁忙的市场，现在更是生机勃勃。虹桥，凤凰古城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原名卧虹桥，历史悠久。凤凰古城北门城楼，本名“毕慧门”，由红色砂石砌成，兼具军事防御功能和城市防洪功能，是古城的坚实屏障。凤凰街两侧建筑飞檐斗拱，店铺陈设各式各样的民族手工艺品，古韵浓厚，透露出古街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

凤凰古城分为两个城区：老城区依山傍水，浅浅的沱江穿城而过，红砂岩墙耸立在岸边，南华山衬着古塔，那是清朝锈迹斑斑的铁门。也可以看出当年的威武。北门下宽阔的河面上有一条窄窄的木桥，以石头为墩，两者都要横着过。这曾经是出城的唯一道路。

第二名：江苏扬州

瘦西湖

“十年一次，我梦见了扬州，并赢得了青楼的名声。”作为中国古代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地方，她的浪漫，她的美丽，她的富贵，她的优雅，足以让我们想去窥视，去欣赏。扬州，这座“徐娘半旧，风韵犹存”的城市，一直在书写着中国人的独特浪漫。

扬州：天然氧吧

扬州是一座文化底蕴深厚的古城。它位于长江下游，京杭运河穿城而过。自古以来就是人杰地灵的地方。扬州人非常注重吃喝。四大菜系之一的淮扬菜，是扬州几千年饮食文化的精髓。2006年，扬州成为第七个获得联合国人居奖的中国城市。市内有六个天然氧吧，空气质量非常宜人。历史上，扬州以“州界满水，水波荡漾”著称；现在扬州人也喜欢住在水边。在扬州，不管是别墅还是老青砖房，只要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就是清新的水和空气。出了大门，是一片柔美的江南水乡。“早上无碳健身，晚上悠闲购物，出门不堵车，街上风景好，去哪都是美食”是一个人在扬州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如今，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外地人，尤其是上海人和浙江人，来扬州买房，作为他们的度假地和养老地。

第三名：海南三亚

三亚亚龙湾

“我愿意陪你到天涯海角”，一句浪漫的承诺，曾被无数情侣在海誓山盟时说过。那么，现实生活中位于海南南部的真正的天涯海角，怎么会被轻易错过呢？“请到天涯海角来。这里永远是春天。”去三亚。没错。

三亚：瞄准国际旅游市场，争创国际旅游城市。三亚拥有美丽独特的海滨风光和独特的旅游资源。随着亚太中国经济的腾飞，休闲旅游市场不断扩大。中央关于海南国际旅游岛的战略规划，为三亚经济发展搭建了广阔平台。

第四名：香港

香港作为亚洲的金融中心，近年来受到上海的挑战，但只有美丽的“东方之珠”才配得上传说中的维多利亚港。只有香港人的浪漫情怀最接近西方人的浪漫气质。

现在大家已经达成共识，香港的发展速度已经超过了美国的纽约，繁忙程度是伦敦无法比拟的，魅力是巴黎无法比拟的。不过对于男性来说，香港的吸引力不仅仅在于此，更在于它是世界各地模特放松自己的地方，当然也有很多来自中国内地的美女，她们都相当东方。

香港美女从小就接受了两种文明，即传统的中国文化和英国殖民文化。上了年纪的人依然严格遵循着中国古代的生活方式，但前卫的年轻人早已将两种文化融合在自己的血液里，交织在一起，产生了复杂的香港文化，可以称之为“中英混合文化”。这样的文化让香港人仿佛有了两个不同的翅膀，一个是纯色传统文化的优雅羽毛，一个是飞机闪亮的铁翼。

不管是大是小，香港人工作的表面背后，隐藏着这两翼带出的最终计划和心理斗争。这种混血文化也流入香港美女的身心，影响她们的一生。这最古老和最新文明的两翼，将带他们走向竞争激烈的社会，这个社会可能是一个奇妙而纯粹的天堂，也可能是一个复杂的世界。

第五名：浙江杭州

杭州西湖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白娘子为了爱情，甘愿压在雷峰塔下二十年。杭州西湖倾诉了这个脍炙人口的浪漫爱情传说。“东南形胜，吴三市为都，钱塘自古繁华。”在中国人的心中，江南代表着浪漫。

杭州有着江、湖、山交融的自然环境。西湖周边有大量的寺庙、宝塔、经典建筑、石窟等文物古迹，古有“佛国”之称。世界上最长的人工运河，——京杭大运河，以大涌潮闻名的钱塘江穿城而过。杭州位于东北浙北平原，运河纵横交错，湖泊密布，物产丰富。它被誉为“人间天堂”。当地雨量充沛，年平均气温175，生物种类繁多。全市平均森林覆盖率为628%。城镇登记失业率为3%。随着浙江经济的不断发展，杭州作为浙江省的省会，城市地位日益上升。

第六名：黑龙江哈尔滨

哈尔滨中央大街

冰雪之都哈尔滨有很多欧式建筑。它也被称为“东方的莫斯科”和“天鹅顶上的珍珠”。毫无疑问，哈尔滨是中国北方最美丽的城市。她用冰雪写出一个又一个浪漫的童话，比如冬奥会冠军申雪，赵宏博。

哈尔滨位于富饶的松辽平原，松花江沿岸，是著名的避暑胜地。也是一座风景秀丽、独具特色、欧陆风情的国际旅游城市，尤其以冰雪旅游吸引了无数国内外宾客。

以冰雪世界为龙头的“中国哈尔滨国际冰雪节”成为哈尔滨和黑龙江冰雪旅游的知名品牌，亚布力滑雪场成为东北亚著名的滑雪场。以“哈洽会”为标志的商贸会展旅游，以“哈夏音乐会”为代表的文化旅游，以改造后的太阳岛、巴兰河漂流为代表的夏季旅游，以索菲亚教堂、中央大街、果戈里大街为代表的欧陆风情游，以金上京历史博物馆、萧红故居、坐井田原为代表的历史文化游。以抗联露营、侵华日军第731部队罪证陈列馆、四野司令部为代表的红色旅游，以东北虎森林公园、北方森林动物园、八木同森林火车为代表的生态旅游，初步形成了哈尔滨多元化的旅游产品体系。

第七名：上海

外滩

关于上海的评选，一直有很多争议。其实上海不仅仅是一个刻板、精明、快节奏、没有人情味的城市。它被称为“东方巴黎”，是中国的经济中心。她是mainland China唯一一个完全与世界接轨的城市。东方人知道她的魅力，西方人也人也知道。红人马诺会说：有钱最浪漫。

上海是一座具有光荣革命历史传统的城市，留下了无数革命足迹和许多革命遗址。作为一个被称为“东方巴黎”的国际大都市，上海有一排排摩天大楼，它们象征着上海的繁荣和发展。在现代化的背后，上海还通过冯静古镇等历史遗迹展示了自己独特的江南古典风情魅力。外滩何田子坊的石库门巷，是最具海派风格的中西合璧。浦西的外滩两旁是西欧古典风格的建筑。因其风格雄伟、庄重坚实、装饰豪华、错落有致，形成了一幅壮丽的建筑景观，被誉为“凝固的音乐”和“世界建筑博览会”。上海是中国近代和时代的最好见证。无数驰骋在中国大地上的伟大历史人物在这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历经岁月的建筑向人们静静诉说着百年沧桑。

第八名：澳门

澳门威尼斯人酒店

除了蒙特卡洛和拉斯维加斯，澳门是世界第三大赌场。对于中国来说，澳门的浪漫是独一无二的，但豪情万丈地赌一把，怎么能不叫浪漫呢？

虽然经济不好，但是浪漫是必然的。要温暖你们的感情，现在有一个近而划算的选择——澳门。酒店选择奢华简约，中西美食比比皆是。过去葡萄牙人留下的殖民风格建筑和宏大的豪华娱乐酒店，让澳门的城市面貌与多元性相冲突，很多角落都是孵化和浪漫的好地方。

旅游博彩业是澳门的主要经济力量之一，包括作为澳门最大直接税源的博彩业，以及酒店、餐饮、零售等其他行业。对促进澳门经济发展非常重要。

第九名：江苏苏州

苏州古典园林

江南最具特色的城市之一，她被誉为“东方威尼斯”。没有人能抗拒苏州的美丽。一代文豪沈从文和苏州名人张兆和曾在这里写下你我的浪漫爱情传奇。

如果有爱的人，一起去苏州，那会是你们幸福的回忆。

如果你现在一个人，那就去苏州吧，在那里你可以放松，享受生活。

抛开一切不快，和心爱的人去苏州。享受你只有她，她只有你的时光。

无论未来发生什么，回忆这段美好的时光依然甜蜜

第十名：湖南张家界

张家界

张家界是以一个浪漫的传说命名的。据说，中国古代的“求贤者”张亮成功后曾隐居于此。与桂林曾经的著名景观相比，张家界显示出后来居上的迹象。在这座挥之不去的5A级旅游城市，你不仅可以看到“天门狐仙”表演“劈柴伴刘海”的浪漫爱情故事，还可以去黄龙洞感染“定海神针”的浪漫文化氛围。

我觉得最好的就是你们一起去看场**，或者是去游乐场，然后吃一顿烛光晚餐。这样的话就会很浪漫，而且又经济。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你们可以选择去一个比较浪漫的餐厅吃一顿饭，然后再去游乐场玩一玩，或者是去一个比较有情调的地方，然后两个人一起去逛街。结婚纪念日。你可以选择和你的老婆出去玩，然后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这样的话就比较浪漫，而且又比较经济。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可以选择和自己的老婆出去玩，然后一起吃一顿烛光晚餐，这种方式就是既浪漫又经济的。

QuestMobile数据显示，与春节假期热度上涨一致，2023年情人节热度近期大幅上升，男性用户关注度同比增长了59%，30岁以下、一二线城市用户分别增长了135%、80%。同时，小红书、抖音平台用户创作热情从1月底就开始攀升，二者分别占据了“情人节”相关新创内容的476%、404%，玫瑰花、巧克力、蛋糕、香水彩妆、配饰摆件、情侣手印相框等关键词，成为“内容营销王者”！总体上看，随着年轻用户崛起，今年情人节内容营销趋势出现了三大改变：首先，社群多维度交叉借势趋势明显，情人节营销从“情侣”这个群体，向“关爱自己”、“关爱爸妈”、“关爱闺蜜”、“关爱宠物”、“关爱男友”等细分人群交叉；其次，不同平台差异化营销模式成型，如主打短视频的抖音，主打满满的动感和仪式感，而小红书则重点打造“情感话题”促进“品牌定制”；第三，人群兴趣偏好已经明显呈现出年轻化趋势，时尚、拍照、音乐、游戏位居前四，渗透率分别达到685%、657%、545%、525%。对于各品牌玩家来说，三大内容营销趋势的正在重塑营销热点的诞生，从提前打“预热期”的UGC、PGC到最终日的“促购买”，打造阶段性热点成了各品牌追捧对象，这当中，与年轻群体息息相关的“妆容”领域，已然厮杀得血流成河，例如，小红书商业笔记中，474%为美妆、198%为美容个护，其中TOP10品牌中，9个为美妆品牌具体怎么玩？不妨看报告吧。一、情人节送礼对象边界拓宽，不再只是情侣间的独有节日，更成为消费者宠爱自己、亲友及宠物的契机1、春节假期过后，情人节话题势能放大，2023年情人节新媒体讨论热度攀升，小红书和抖音平台用户创作热情高涨2、节日送礼仍是情人节主要的过节方式，玫瑰花、巧克力、蛋糕为情人节氛围感标配，香水彩妆、配饰摆件、情侣手印相框等礼物也被高频提及3、送礼对象跳出思维定式，情人节不仅仅是情侣间表达爱意的节日，也成为消费者宠爱自己和亲友的契机；此外，随着宠物经济崛起，“宠物情人节”成为年轻人的新潮过节方式4、不同内容平台内容侧重点迥异，如抖音平台用户讨论重点围绕”情人节礼物”，强调用心和仪式感，而小红书平台则发布较多“品牌定制”情人节话题和平台话题，促进用户在平台生态内的消费据QuestMobile数据显示，抖音平台情人节最热门送礼对象依旧为情侣，送女朋友礼物话题是送男朋友礼物话题数的25倍，但不可否认的是送男朋友礼物同送女朋友礼物一样正在成为大众热门讨论话题，彰显了对男性过节需求的关注。5、美妆、食品、个护家电、黄金珠宝等与情人节相关的行业品牌借势情人节获取更大的曝光，通过节日话题与用户互动的同时，关联送礼场景促进产品销售转化6、从情人节的内容受众来看，相比2022年情人节，2023年情人节前期内容受众中男性用户占比更高，同时30岁以下年轻用户占比增加，表明年轻用户对“节日经济”、“仪式感”的敏感度更高7、此外，2023年情人节前期相比2022年情人节内容受众更聚焦于一二线城市，高线上消费能力人群占比也有所提升8、兴趣偏好层面，2023年情人节前期内容受众呈现年轻用户典型特质，动漫、拍照、美食偏好显著，且相比2022年情人节内容受众，2023年情人节内容受众的拍照、时尚兴趣渗透率更高9、在用户对2023年情人节相关商品关注度上，兰蔻、飞科、德芙品牌的受关注度显著高于全网，这也与三个品牌相关的情人节内容数量高有关，背后反映出营销投放对销售转化的成功引导二、美妆品牌情人节营销投放领先，中腰部KOL受品牌合作青睐，且品牌在投放内容上愈发侧重为男友送礼这一细分场景1、情人节营销预热期重点在于种草，侧重UGC与PGC内容，预计营销活动集中于节日当周，强调促进用户购买转化的“临门一脚”2、情人节预热期品牌陆续开始投放广告，投放预算集中于情人节定制/限定产品3、前期品牌营销更侧重软广投放，且情人节是各大美妆品牌玩转节日营销的必争之地，小红书商业笔记中半成以上为美妆内容，商业笔记TOP提及品牌中九席为美妆品牌4、从投放金额来看，国际美妆品牌商业投放更“挥金如土”，以兰蔻为代表的欧美品牌最为强劲，且不乏香水品牌身影；然而从互动表现来看，国产品牌卡姿兰，男士护肤品牌左颜右色也跻身前列5、高性价比中腰部KOL成为品牌合作红人，超9成小红书情人节商业笔记由粉丝量50万以下的KOL所发布，其中10-100万粉丝的中腰部KOL发文内容互动表现最佳6、值得注意的是，给男友送礼相关的热词和内容愈发得到品牌重视，体现近年来品牌在送礼人群、商品使用场景上的拓展和耕耘7、除营销层面外，各大品牌不约而同地推出定制化、限定礼盒/产品，产品主要从外观设计、产品包装和商品名称与情人节相关联，迎合用户对过节“仪式感”的追求三、各行业争相借势情人节日东风，浪漫经济促进礼品消费的同时也推动了过节场景消费1、各品牌争相借势情人节营销东风，推出情人节相关礼品，抖音渠道中美妆、食品饮品品类销量名列前茅，相对贵重的钟表配饰也跻身TOP榜；此外细分品类的客单价普遍高于百元2、情人节营销成功推动品牌的高效转化，如抖音渠道雅诗兰黛、圣罗兰、纪梵希等品牌临近情人节可预见地呈上涨态势，同时情人节相关礼品冲击热销榜3、情人节套装产品成为品牌提升客单价的重要手段，销售排名靠前的多为套装产品组合；此外抖音渠道直播仍为下单转化重要方式4、情人节单品尤其受到情人节节点营销周期的推动，2月初随着广告投放与品牌的情人节专场直播推动，圣罗兰与雅诗兰黛情人节限定礼盒销售额上涨明显5、观影作为情侣重要约会场景，情人节一定程度上推动了**市场的回暖，情人节当周上映**数达到近期高峰，预测将带动票房较大幅增长6、为迎合情侣观影需求，情人节主题高度相关的爱情片成为节日当天排片香饽饽；随着情人节的临近，上映前想看人数上涨7、鲜花则是情侣过节另一标配，新媒体平台电商崛起背景下，在短视频平台订花送礼逐渐常态化，节日销售额往往能到达小高峰，预测情人节当天鲜花销售同样可观8、新兴电商平台中鲜花多通过直播方式售卖，近8成销售额由直播销售所贡献，20-50元与100-300元价格区间的鲜花最为畅销9、除直播外，内容平台也热衷于鲜花的团购视频宣传，鲜花团购营销也侧重于浪漫和仪式感10、鲜花在抖音平台本地生活团购版块逐渐渗透；热销鲜花商品名称多表明送礼的对象，值得注意的是，部分鲜花商品与当前热点词汇如兔年、热播剧《风吹半夏》相联系

　三、节日复兴与文化 反思 : 七夕节当代重构的重要意义

七夕节的当代重构具有重要意义。大致可以概括为如下几点:

　1 有效地帮助七夕节摆脱生存困境，促进了节日的重振复兴

中国传统节日 植根于农业社会，源远流长，是传统社会生活的有机组成部分。近代以来，在全球化、现代化的过程中，在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传统节日地位明显下降，七夕节也面临生存的危机。如果说节日的活态存在乃在于特定时代特定区域处于不同社会地位、承担不同社会角色的社会成员在特定情境下对节日习俗活动的全部或部分实践，或者简言之，在于社会中有一定数量的人把这段时间当做“节日”来度过，那么在20 世纪末期，除了在个别地方，七夕这个曾经广为流行的传统节日因没有多少过节主体已名存实亡。但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可以从花店售卖鲜花的庞大数据中、从节日尚未到来关于七夕活动的预告宣传就纷至沓来的现象中，看到这个节日的蓬勃生机。七夕节复兴态势明显，其生存状态已然今非昔比。尽管七夕节复兴背后有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也并非只有七夕这一个传统节日经历着复兴的过程，但毫无疑问，文化重构对七夕节的命运逆转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正是这一重构，使爱情成为七夕节的主题，它契合了当代人的价值观念和社会需求，并因此迅速吸引了众多商家和都市男女的注意力，迅速发展壮大了过节的群体。不仅如此，这一重构还使七夕节重新回到公众的视野，不仅勾起许多中老年人对七夕节的早年记忆从而使其首先在记忆中复活，而且使个别地方如甘肃西和、温州石塘、广州珠河等地仍然活跃的传统七夕节俗得到更多关注，这也促进了七夕节的当代复兴。

传统节日是一套与生活密切相关的文化，包括一系列何人在何时应做何事或不应做何事以及应如何做的规则，处于时间长河中的传统节日犹如一个生命体，有其自身生长发展演变的历史。它可以生，也可以死。由生而死通常被视为一个传统节日正常的生命历程。七夕节的蜕变表明，传统节日的命运其实更为复杂: 不仅可以生，可以由生而死，而且可以死而复生。在一定条件下，能够在传承中断后以一种崭新的样态重新回归社会成员的日常生活，为其所遵循、操演和践行。七夕节的蜕变同时表明，在多元文化背景下，对于本土 传统文化 的传承而言，外来文化不仅是冲突的来源、竞争的对手，它还有可能成为激活本土传统的钥匙，并成为传统复兴过程中可以取用的重要资源。文化重构具有起死回生、化腐朽为神奇的巨大力量。

　2 在中国节日体系中增加爱情节的设置，丰富了社会成员的生活内容

“中国人有爱情，但中国神话中没有爱神。中国有情人，但中国节日中没有情人节。”① 七夕节的文化重构填补了这一空白，突显了爱情的意义和价值，为当代人坦率地表达爱情、寻求浪漫提供了时机。而围绕爱情主题采借和发明的多种节日活动，也极大地丰富了社会成员的生活内容。从一些新闻报道中，我们能够感知2013 年七夕节( 阳历8 月13 日) 生活内容的丰富性。比如《七夕“浪漫经济”提前来袭玫瑰花预定异常火爆》一文中提到: “尽管距离七夕还有段时间，但各路商家却已提前备战七夕商机……除了传统的花店、蛋糕店、**院，各大商场、超市的七夕节气氛也日渐浓厚，一股‘浪漫经济’悄然来袭。”② 除巧克力、蛋糕、毛绒玩具等常规礼物外，萤火虫、玫瑰香皂花、竹简 情书 等许多创意类礼物也非常受年轻情侣们的欢迎。③ 又比如，北京通州区于8月9 日至8 月13 日期间举办首届北京七夕节，共包括“七夕歌会”、“相爱运河”婚礼文化展、“大美运河”七夕传统文化展等17 项活动; ④ 而七夕节当晚七点零七分，首都体育馆也上演了一场盛大的“七夕中国2013 情歌演唱会”，主办方向社会公开征选的77 对情侣参与互动，现场万余名观众与众多明星共同见证爱的表达。⑤

　3 多种社会力量共同参与了七夕节的文化重构，客观上起到了促进全社会进行文化反思的巨大作用

七夕节的文化重构归功于多种社会力量的共同参与。其中专家主要发挥了启动引领作用，并从学术角度承担了正当性的论证工作。商家也扮演了重要角色。由于传统节日往往是消费时间，以赢利为目的的商家总是会介入传统节日当中，繁荣的市场往往成为节日期间的动人景致。通常认为，商家主要是为人们按约定俗成的方式过节提供各种物品。但在七夕节的蜕变过程中，商家不仅提供了节日主体在节日中需要的物品和服务，而且提供了节日活动的空间，尤其重要的是，它们还在引导节日主体如何过节，如何消费。通过引导如何消费，它们生产了人们对特定物品和服务的认可、偏好和需求，也便生产了节日的活动内容和和文化符号，因而也就形塑了节日本身。当前七夕节在事实上成为情人节，鲜花、巧克力、红酒、香槟、烛光晚宴、浪漫之旅等成为七夕节的文化符号，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鲜花店、巧克力经营商、红酒经营商、餐饮店和旅行社等商家比其他行业的商家更加积极地以节日所需的名义推销自己的商品和服务。民众是七夕节蜕变的决定性力量，他们基于生活需要和文化自觉参与了七夕节的文化重构，不仅包括参与对正当性的讨论，更重要的是用自己的选择确证了七夕节的爱情主题，并基于追求个性、博取爱人欢心的目的而不断推陈出新并不断要求推陈出新，由此促进了七夕节节日活动的采借和发明。大众媒体则关注舆论、传递信息、发表意见、引发思考，并为各种力量的作用发挥提供了交流碰撞的平台。总之，具有不同利益诉求和目标追求的学者、民众、商家、媒体等多种社会力量通过共处在同一个中华文化空间里而互相影响，彼此激发，一起营造了七夕乞巧节向情人节蜕变所必需的文化氛围和文化空间，推动了这一蜕变所必需的正当性论证和主体性选择，为七夕节的文化重构发挥了各自独到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七夕节的文化重构过程并非一团和气，在应该如何给七夕节重新命名、应不应该承认七夕节是中国情人节等方面，均存在不同意见。这些争议影响深远，颇具意义。

在中国人的观念中，“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关于七夕命名的争议，前文已有叙述。命名争议明显地延续了“必也正名”的思维逻辑，其背后，则是公众尤其是知识分子对一度式微的传统节日能够复兴并长期传承下去的殷切希望，是对这个节日以何种状态复兴的设计与理想，是企盼复兴的节日能够经世致用、传递文化价值、解决社会问题、维护社会秩序的良苦用心。在是否应该承认七夕节是中国情人节方面，争议更多。比如2006 年有一位学者提出“把七夕当作情人节来过不合乎传统”的观点，① 就引起了许多民众的强烈反对，演化成一个文化事件，掀起一场轩然大波。又比如2009 年8 月14 日腾讯QQ 论坛上开设了一个帖子，让七夕节PK 情人节。辩论设置了正反双方，正方的代表观点是: “我觉得无所谓，与时俱进嘛! 牛郎织女也是爱情的象征，只要有需求有市场，人们又喜欢这种氛围，就不要这么较真，毕竟传统也是人造出来的!”反方的代表观点是: “我觉得应该抵制这种崇洋的情节，原本七夕的内涵就不是情人节，因为商业利益而改变传统文化，那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要慢慢变味了!”② 无论是正方观点还是反方观点，都有不少跟帖。比如正方11 辩的辩词如下:

自祖国建国以来，不断的与外界建交，更加入WTO 后，与世界交流更加密切，随着社会发展，非主流和西方的思想也不断涌入进来，既然七夕节也能带动市场消费，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而对于情人，特别是对于我国的情人而言，不是又增加了一次创造温馨，甜蜜的机会么。我们不能拒绝西方的文化，我们需要做的是发扬自己的文化。不闭幕造车，要勇于交流。把我们的文化发扬光大。让七夕节能成为一个世界性的传统爱情节日。③

反方3 辩则说:

我们应该好好保护现有传统文化，并把“牛郎织女的爱情文化”进一步弘扬广大。这是祖先遗留下来的。我们就应该好好的接续历史、需要一代一代传下去，是世世代代都要做的事。增强我们民族凝聚力、增强祖国在世界竞争中的“软力量”，不要让WAI GUO 人看笑话。④

这些围绕着七夕节应不应该向情人节靠拢的跟帖，表述着普通中国人关于如何对待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认知和理解。这是公众参与七夕节文化重构的过程，也是参与文化讨论进行文化反省和文化批判的过程，同时是公众文化自觉性、文化自信力、文化鉴赏力、文化反思力、生活自主性的培养过程。从不同观点的碰撞交锋中，我们看到这个时代的多元价值取向，纳异包容与坚守民族本位的共同在场。我们也看到，碰撞交锋激发、推动不同观点的持有者对多元文化及其相互关系进行着更加深入的思考。而这些思考，无论对于七夕节的未来发展，还是对于所有传统节日的传承，乃至对于中国文化的当代建设，无疑都大有助益。可以说，七夕节的文化重构客观上起到了促进全社会进行文化反思的作用，它所产生的实际影响已远远超出七夕节之外。

　结语

民众有权利过自己想要的节日生活，并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在当前中国人的生活方式、爱情观念已经发生重大变化、民族意识高涨、传统复兴已成大势的情况下，中国人要过情人节而且要过自己的情人节的诉求理应得到充分表达，也理应受到充分尊重，七夕节向中国情人节的蜕变是这种诉求的现实化，是民众凭借一定的民族文化自觉意识和纳异包容的文化开放态度进行文化选择的自然结果，不仅无可厚非，而且值得珍视。不过，在笔者看来，这并非七夕节文化重构的终点，而只是一个阶段性成果，并且也应该只是一个阶段性成果。因为尽管七夕节由乞巧节向中国情人节蜕变的文化重构具有重要意义，但也有缺陷，即一定程度形成了对传统七夕活动的遮蔽。

有着两千年历史的七夕节在其不断发展演进的过程中，早已形成了丰富多彩的习俗活动，而且具有多样的地方性表现。比如甘肃西和仍然活跃的“乞巧节”是典型的女儿节，参加者主要是未婚的少女，节日历时七天八夜，包括迎巧、祭巧、唱巧、跳麻姐姐、拜巧、迎水、巧饭会餐、照瓣卜巧和送巧等一系列仪式，且有相应的仪式歌舞相伴。① 浙江温岭石塘箬山村的七夕节则是“小人节”，它的主要参加者是小于16 岁的孩童及其家人，主要活动是祭祀七女神，祈愿小孩健康发展。② 七夕节的众多习俗活动及其地方性表现以及“七夕”这个具有诗意、浪漫气质的名字，具有重要的生活价值、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认同价值，应该有比当下更好的生存空间。换句话说，未来的七夕节应该是既吸纳外来文化的优长又有更多中国元素( 不只是节日时间，还有节日活动及其具有的文化内涵) 的有机融合，能够同时作为情人节、乞巧节乃至小人节等在更大空间里共生共荣。

目前来看，突破情人节遮敝、实现共生共荣的重要路径是七夕节历史记忆的日常生活化和目前仍然活跃的地方七夕节俗活动一定程度的普遍化。前者是指有意识采取一些 措施 使曾经活态存在、目前仅仅保存于文献和头脑中关于传统七夕节的历史记忆重回日常生活，得到实践。后者是指有意识采取一些措施使当下为个别地方民众所传承享用的七夕习俗在更大的空间内被更多的人所共享和传承。这两种路径无疑都存在一定的障碍。前者需要克服的主要是时间变换所带来的挑战: 毕竟历史记忆中的七夕节是传统社会的七夕节，更多体现了农耕社会的理想和追求，而我们目前所面临的是工业文明、现代社会。后者需要克服的主要是空间位移所带来的挑战: 地方七夕节俗活动毕竟是特定空间内生长发育出来并适合其水土的节日文化，普遍化则意味着将其置于非本土的环境之中。而这也决定了无论选择哪一种路径，都不可能是传统七夕节俗和特定地方七夕节俗的全面照搬，而只能是以其为资源从中汲取若干元素、结合其他元素重新加以组织并应用实践的文化重构过程。

未来的七夕节重构仍然需要包括学者在内的多种力量共同参与。需要说明的是，学者既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要求民众选择专家学者偏爱的节日生活和过节方式，但专家学者可以通过研究提出自己的观点，从而为人们如何过节提供更多的选择项。这是学者的社会责任，也是学者的社会贡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