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hod同人:宰夏x英佑
宰夏和英佑分开七年后,于巴黎时装周上相遇的故事。
私设英佑没有自杀
假设这段感情没有成为绯闻只有他们知道。
其他一切与剧情和现实不符的内容都属私设。
“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宰夏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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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巴黎时装周开始前,宰夏收到了设计精致的邀请函。他一向对演戏之外的这些活动不感兴趣,但公司觉得这是个在国际上提高知名度的机会,在他们没多费劲的劝说下,宰夏就把它当作工作任务接了下来。
他一向是个敬业的人。
此刻,宰夏已经坐到了舷窗边。前往巴黎的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着,即将开始长达数十小时的飞行。
新来不久的年轻助理在和旁人兴奋地谈论着此次的巴黎时装周。宰夏看着眼前的书,没打算破坏她们的好兴致,正打算带上耳机时,却意外地听到了英佑的名字。
“……英佑好像也会去呢!”
“哇是那个爱豆界的清流是吗?唱歌跳舞好就算了,演技还那么棒!”
“对了,他和前辈您好像还一起拍过一部话剧呢?”助理好奇地看向宰夏。
宰夏微微笑了,“嗯。”顿了一下又补充道,“那时候的小男孩,现在都长大了。”
伴随着一瞬间的失重感,飞机呼啸着冲上了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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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能型爱豆英佑,最近两年越来越火了,是众人公认的爱豆成功跨界到演艺界的典范。演员英佑的演技宰夏已经领略过,但作为爱豆的英佑对于宰夏来说却是陌生的存在。
宰夏承认他不能理解年轻人的审美。分开很久后,在某个特别想念他的瞬间,头脑发热订了演唱会的票,简单地伪装自己,去到了英佑的演唱会现场。
舞台上华丽激烈的舞蹈,让他感到眼花缭乱,现场的尖叫声又让他觉得吵闹,桃色眼妆的英佑更让他觉得遥远而陌生。
正当疲倦昏沉之时,演唱会进入了中场休息阶段。英佑换了个造型,重新出现在舞台上,唱起了特殊舞台上说是给粉丝准备的歌。
“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 let the stars shine through/ 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all I want to do is live with you……”
太熟悉的旋律了,是两人一起去海边旅行时英佑哼的歌。现在却唱给粉丝听了么?宰夏心中翻滚起微微失落的情绪。
白色的宽松T恤,蓝色的牛仔裤,平顺的刘海放了下来。这一身清爽造型配上他的桃色眼妆,唱着带有特殊回忆抒情歌的英佑,整个人的清新气质如同早春里带着桃花香气的风。
宰夏这时发现他桃色眼妆的美了。或者说,画着眼妆唱着抒情歌的男孩子,让他想到了当年抛开一切的海边旅行中,喜欢挽着他胳膊的乖乖的英佑。
是的,那时只属于他的英佑——哪怕也许只是演戏而已。
宰夏静静听完这首歌,在粉丝的欢呼声中低调离开。也许有人会注意到这个与繁华喧嚣不相称的奇怪背影,但没人会在意,谁会联想到这个有些落寞的背影和台上闪闪发光的爱豆有过一段隐秘的过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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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人知道,他们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不为人知的爱情。不过,也许只是宰夏单方面的爱情。
老戏骨宰夏最初确实是在演戏。好的method演员,在演戏时需要将自己与角色融为一体,但更需要有一秒出戏的本领。上一秒与戏里的敌人不共戴天,下一秒就能与戏外的演员把酒言欢。戏里的感情不能延伸到戏外,无论是仇恨或是爱情,宰夏都知道的,也从来没有失了分寸。
然而英佑出现得措手不及。
他教给新人爱豆英佑这样的演戏方法,英佑演技的突飞猛进令他惊讶。他还暗暗担心过教一个新人这样的方法,会不会让他迷失在虚幻的故事与真实的人生之间,尤其英佑是一个这么敏感的孩子。后来发现,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出不了戏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而已。
“没错啊只是演戏而已。”
“您说我演戏不好,而我好胜心太强,您越说我越不服。那我就想,那戏外再演场戏让您看看我真正的实力咯。”
“让前辈您误会真是抱歉啊。”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英佑冷漠地说着抱歉,在前辈二字特别加重了音调,语气里一点没有抱歉的意味,转身离开的背影又是那么决绝潇洒。
从此有好几年宰夏彻底将有关英佑的一切埋藏在了内心深处,再也不敢去触碰。
演戏,好一个演戏而已。如果这一切都是演戏的话,爱豆英佑大概会成为真正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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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宰夏对英佑的第一印象很差。浓重的烟熏妆,不守时 ,自以为是的耍大牌,无礼散漫,典型的艺人病晚期。
为什么后来会喜欢上他?宰夏努力回想,排除掉因戏生情这种狗血的原因外,大概有更早的瞬间,这是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尤其在对方还是个男孩子的情况下。
大概有那样一个瞬间,懒散不羁的的爱豆英佑在一场严肃的感情戏中一次次笑场,终于激怒了宰夏,宰夏瞬间入戏,当场提着英佑的瘦弱的胳膊即兴飙了一场告白戏。
“Singer,你真的不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放弃了一切,只为了来到你的身边!”
只是为了让他看看什么才是演戏而已。眼前的男孩却好像被吓坏了,又好像被震撼到了,原本茫然空洞的眼神变得惶恐不安,眼泪慢慢涌了出来,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对…对不起,我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看到英佑的眼泪时,宰夏也有些惊讶,教育这个“问题少年”一样的爱豆出乎意料的简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看起来无所谓一切的英佑脆弱的一面,现在回看,那是英佑认真起来对待话剧的开始,也是他复杂情愫产生的源头。
戏里的人生狗血么?但戏剧就是对现实的模仿,它们都是真实的人生改编而来的。人们总说生活像电视剧一样狗血,但事实上现实的人生更没什么逻辑可言。
宰夏想到这些,只觉得人生如戏。他不知道英佑是怎么开始的,甚至至今不能明白,当初的英佑对自己究竟只是做戏,还是真正的爱。至少在他看来,随着话剧剧情的深入,他们的感情也渐渐到过朦胧的暧昧阶段。
在聚光灯下,英佑缓缓拉下宰夏为他遮住烦躁强光的手,看向宰夏毫无预兆地说起了话剧里的台词,“我想你想得发狂,比任何语言都能够让我感受到,我们是相爱的。”
面前的男孩子,表情认真又无辜,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单纯里,却带着致命的魅惑。宰夏相恋多年的女友就在台下,英佑这样在演戏与现实之间暧昧不清的行为仿佛是对她的宣战。
饶是宰夏是多年来在入戏出戏之间游刃有余的老戏骨,在那一刻都假装忘记了台下的女友,心动了。是借助台词的暧昧诱惑,还是演技的突飞猛进,他竟然无法分辨。更让他恐慌的是,他甚至无法分清,此刻狂跳的心,到底Walter的心动,还是宰夏的迷乱。
直到戏外的一个吻打破了两人之间摇摇欲坠的平衡。不该这样的,宰夏一边绝望地想着,一边贪恋着英佑周遭散发的的青春气息。他在心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下一秒便抱着英佑堕入道德与世俗的深渊。
英佑还是个没有成熟的孩子,宰夏却已经经历了人生的悲苦辛酸,知道社会的规则,他明知不该这样,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走上了这条路。
世界上的情感里,爱真是最伟大又最邪恶的存在。
宰夏想着这些,看着舷窗外一朵一朵的云,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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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下着淅淅沥沥的清凉小雨,屋里飘着香甜温暖的芝士蛋糕的味道。宰夏回到了两人说说笑笑做蛋糕的那个雨天。
实力派老戏骨业余爱好是做蛋糕,尤其偏爱芝士蛋糕,说起来确实让人忍俊不禁。看得出来英佑得知他这个小爱好时,忍笑忍得很辛苦。但谁能想到呢,彼时礼貌又疏离的他们后来会有一起亲密地做蛋糕的一天。
他看到自己认真地设置火候,好让芝士刚好加工到拉丝的程度。他看到英佑小心翼翼地在最上层点缀上几颗蓝莓,说酸酸甜甜的味道就像此刻的心情。
明**的芝士配上深蓝色的蓝莓,蛋糕做得漂亮而诱人。暖色与冷色的搭配,果香与奶香的融合,蓝莓的酸甜调和了芝士的浓郁腻人,仿佛宰夏和英佑的爱情。
英佑慢慢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蛋糕,看着眼前长长的拉丝出了神,“我们之间的牵绊应该就像这芝士一样吧,拉得很长也扯不断。”
宰夏看着孩子气的英佑笑道,“傻瓜,再长的拉丝也总会扯断的。”
英佑着急地反驳:“ 不是的!我会在它扯断之前把它们一起吞掉!”说着真的就着拉丝吃掉了整个一小块蛋糕。
少年的稚气单纯让宰夏觉得心软又可爱,“知道么,甜品里我最喜欢芝士,就像人群里我最喜欢你。”
英佑开心得扑上来抱住宰夏,送来了一个芝士香甜儿的吻。宰夏看到,那时英佑好看的桃花眼瞬间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眼神明亮得犹如月光下波光灵动的湖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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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了一下,宰夏从梦里惊醒,看了时间,飞行刚刚过了一半,他仍然毫无饥饿感。睡着前忘记了关掉舷窗,现在窗外云层的反光晃得他睁不开眼。他顺手关掉舷窗,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回想刚刚梦里的短暂欢喜。
英佑的那句话他当时怎么没注意?那时他是喜欢英佑的宰夏,那坐在对面喜欢宰夏的男孩儿,真的只是英佑扮演的角色么?
宰夏忽然想起来两人很久没见了。不知是刻意回避,还是真的巧合。尽管那部话剧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中间很多年两人都没有在公开场合碰见。
多年过去,他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失望和恼火。其实在英佑离开前,宰夏已经开始考虑起了英佑的前途,相恋多年的女友,他还不得不考虑自己的演艺生涯,一旦公开,他们三个人的人生会同时毁灭。
宰夏一方面深爱着英佑,一方面又被世俗的眼光与道德的牵绊束缚着。现实逼着他开始思考怎样提出结束这段不明不白的关系,对英佑的伤害才最小。如果英佑是认真的话,这种撩完就跑不为自己的感情负责的行为,应该会很伤心吧。
但宰夏还是伤到了别人。与他相恋多年的女友后来还是知道了宰夏的三心二意,干脆利落地和宰夏分了手,消失在人海里。宰夏没有挽留,不是不想,只是实在没有颜面去挽留她了。真正的爱情容不下别人,但凡他对女友的感情坚定一点,都不会放任自己对英佑的感情泛滥出戏外。
到底还是辜负了她。
宰夏在脑海里回想着他过去的人生,微微叹息的声音淹没在飞行的轰鸣声里。
不知何时他再次陷入了昏睡。这一次一觉无梦,再次醒来时,飞机已经在下行了。宰夏打起精神,吃了点东西,梳理起了接下来几天要在这片土地上的工作。
又想到英佑也是要来的。如果见到他该怎么打招呼?尽管他不再生气,但仍然觉得尴尬。转念又觉得不一定会见到,这么大的活动这么多的人,每个人都要应付自己的事。宰夏也懒得再想,算了,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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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的时间是当地下午六点,宰夏和经纪人一行来到下榻的酒店,听说国内许多明星都在这里入住,他还担心,或者期待了一下,但一切都相安无事。
适应时差的一夜过去了。从第二天开始,宰夏开始了他的行程。到场地,下车,闪光灯开启,挂上职业性微笑,走红毯,停几分钟拍照,一切都在计划之内。
宰夏正要入场时,两边开始有人呼喊英佑的名字。往回看时,英佑已经走向了这边。
人生如戏,宰夏再次绝望地相信。
他预想了相遇的各种可能,但没想到会是在这么多镜头前,也没想到这么仓促得毫无防备。宰夏刚要匆匆离开,英佑却露出笑颜,向他挥手走来,“前辈nim~”
看着英佑落落大方的样子,宰夏觉得自己太退缩反而会显得奇怪,于是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笑着等待着他。
宰夏在红毯尽头,看着英佑带着笑容跨过数年岁月向他逆光走来,恍惚觉得这像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两边的人群喧闹声是对他们的祝福,连闪光灯都变得友好而温柔,热心地帮助他们留下幸福的瞬间。
跨过时间,跨过千山万水在异国相见的不真实感,在两人握手时化成了实体。宰夏这才有机会近距离看清英佑的模样。男孩子看起来变了不少,更成熟了,好像还长高了,但唯一不变的是,笑起来时眉眼里仍有当年那个小男生单纯的模样。
有知道两人合作过虐恋话剧的记者好事地调侃,“二位当年戏里戏外感情太好,可是让一些人误会了哦。”
宰夏有些尴尬地回应,“啊哈哈,这应该是对我们演技的变相肯定吧…”
旁边的英佑抢过话问道:“是这样吗?”
英佑转身面向宰夏,嘴角带着戏谑的笑意,但眼神哀伤,“你去哪儿了?我在这里呢。”
宰夏愣住了。
英佑笑容渐渐消失,语气虽然平淡但眼神更悲切,“台词都忘了么?是我想你了啊。”
宰夏脱口而出,“我很想你……”
二人交换了一个间隔数年的轻轻拥抱,如同那年在深夜空旷无人的剧场一样。宰夏在英佑耳边低声耳语,“你是英佑,对么?”怀里的人微微颤抖了一下。
英佑没有回答,下一秒就笑嘻嘻松开了宰夏,面向目瞪口呆的记者,“看吧,时隔七年的我们的演技。大概就是这样才被别人误会咯。”记者恍然大悟,赞叹不已。
原来已经七年了么?宰夏第一时间是这个反应,但容不得细想,在刚刚“演”完一出暧昧的戏中戏后,在各种镜头前,更不能露出丝毫破绽。此刻的宰夏扮演起了演员的角色,附和着笑着,手自然地搭在英佑肩上。两人看起来就像一对平常的合作伙伴,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进入了拍照环节。
照相机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闪光灯有些刺眼。宰夏想起了当年在话剧舞台上,初出茅庐的英佑被聚光灯的强光照得莫名烦躁。现在的英佑应该不再害怕了吧,自己也再也没有伸手为他遮住恐惧的机会和理由了。
二人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假装刚才的耳语只是幻想的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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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场后二人分别被接待人员引到了各自的场地,再没有机会说话。
宰夏坐下来却无心看秀,一心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英佑脱口而出的离别七年,遭到质问时微微颤抖的身体,做芝士蛋糕时两人说过的话,英佑扑过来时亮晶晶的眼神,还有演唱会上的那首歌,怎么到现在才觉得那根本就是唱给他们回忆的歌呢?
这些零星的线索连起来似乎直接指向了一个事实——当年决绝离开的英佑,才是真正的演员。
是他在说谎。
七年后的今天,宰夏才发现当年英佑的谎言是多么不堪一击,但为什么当初那么坚信?现在想来,与其说相信,不如说骗自己相信,哪怕他潜意识里知道英佑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瞬间都是出于爱,而不是所谓演戏。但他仍然下意识地选择相信英佑只是逢场作戏,相信他们的分开和自己没关系。
只是为了减少内心懦弱的愧疚感,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宰夏在热闹的走秀现场,觉得周围的一切让他心烦意乱。理清楚了这些年让自己困惑的事,现在的他只想好好和英佑说说话。
宰夏却一直没有等到机会,时装周的场地太多也太分散,只有第一天命运的捉弄才让他与英佑重逢。接下来的几天,尽管他一直渴望着与英佑再次相遇,却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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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行程转眼就要接近尾声了,明星们也已经陆陆续续地返回。宰夏后面几天活动越来越少,返程前甚至能匀出一些出门散步的时间。
在这个完全放空自我,什么都不去想的状态下,打开电梯门时,宰夏却再次意外地见到了英佑。穿着随便的英佑,哈欠打到一半看到了宰夏,硬生生憋了回去。两人目瞪口呆地对视了几秒,宰夏才想起来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地合上,只有两个人的安静又闭塞的空间,笼罩着微妙的尴尬气氛。
宰夏没话找话地先打破了沉默。
“你这些天也住在这里?”
“是啊。”英佑有些不自然地应了一声。
“现在打算去哪儿?”
“没什么打算,就出门走走透透气。”
“我也是出门散步,要不要一起?”
“……嗯。”
酒店附近亚洲人很多,出了酒店,英佑带着宰夏拐进了酒店背后的小巷,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宰夏不问他去哪,英佑也不说。
在富有异域风情的特色小巷里穿梭,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暖地晒在身上,宰夏和英佑依然很少说话,但气氛不再像刚才电梯里那般尴尬,他们陷入了舒适的沉默。
穿过几条窄窄的街巷后,他们来到了另一个街区,这里的欧洲人明显多了起来。街道这边的几家露天咖啡店,有眉眼深邃的欧洲人晒着太阳看杂志,咖啡店前的梧桐树叶子已经变成了金色,有风吹起来时,偶尔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
另一边有一个小小的广场,白鸽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在游人旁边大胆地走来走去。广场边精致小巧的哥特式教堂里,传来空灵的唱诗声。这街区虽不如酒店那边繁华,但别有一番宁静的韵味,尤其在这样一个秋日的午后。
英佑和宰夏踩着地上斑驳的树影慢慢地走着,他们的影子也交错在地面的斑驳里。闻着整条街道飘着的咖啡的浓郁香味,宰夏喊住了英佑,“一起吃杯下午茶吗?”英佑迎着阳光看着他笑了,“好啊。”
树影稀疏投在英佑的脸上,唯有他的眼睛里落进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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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随便选了一家能晒到太阳的咖啡店,抚去桌面上飘落的黄叶。两份芝士布朗尼和两杯冰美咖,宰夏没有问英佑的意见。他特意注意到,英佑嘴角微微扬起了一点又迅速压下去了。
等待的时间里,两人在秋日的暖阳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着巴黎的天气,聊着最近几天遇到的有趣的事,唯独默契地避开了遥远的当年。
侍者优雅地将甜品端上餐桌。同一道美食每个人做的风格都不同,宰夏挖了一勺蛋糕,看似无心地随口一提,“芝士没有拉丝啊。”
英佑有些心不在焉地戳着眼前的蛋糕,“嗯, 芝士的品种不同吧。”
“那现在的我们没有了当年芝士丝一样的牵绊,也是因为品种不同么?”宰夏若无其事地问道,“或者准确说,身份不同?”
宰夏看向英佑,英佑仍然专心致志地和眼前的蛋糕作战,没有接话。
宰夏继续说道,“当年吃着芝士的是宰夏和英佑,现在的是两个努力演着和对方划清关系的演员,我说的对么。”
英佑低头看着他的被戳得千疮百孔的蛋糕,抬起头笑着说,“那可不一定吧。”
“这场戏从分开那天开始,你演了七年了。”宰夏轻轻叹息。“现在就我们两个,你还要继续演下去?”他语气平静,却自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英佑并没有因此弱下去,反问道,“那是什么让前辈您觉得我在演戏呢?”
“那天刚见面就和我对戏的,不是Singer,是英佑你吧。”宰夏答非所问。
“握手时手心冰凉,全是冷汗,你紧张时总是这样。用的香水,是七年前我在用的,当时你嚷嚷着喜欢,我说你太小了,不适合你。还有我问你是不是英佑的时候……”
“是不是演戏,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英佑的眼神笼上了一层灰暗,“别再说了。”
宰夏轻轻握住英佑的手,“对不起,我说这些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难过……只是……不如我们重新开始?”
宰夏感到英佑的手渐渐收紧了。
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背景虚化成朦胧的状态,全世界只剩下彼此,他们再也不会被世俗的眼光好奇又无礼地打扰。
他们淹没进对方眼睛的深海里。
他们可以远远地离开娱乐圈,一起去某个国家的乡村,开个农场做个自给自足自由的农场主。有大把的时间去生活,而不是违背意志地活着。有风的天气就开车一起去兜风,晴朗的日子就一起躺到麦剁上晒太阳看星星。
他们抛开一切只为相守在尘世一隅的故事,会成为世间耳语流传的传说,感动了一些人,然后将他们的故事呈现到大银幕上去感动更多的人。作为故事主人公的宰夏和英佑,就去小镇唯一的**院依偎着看别人演绎的他们的故事,然后在**散场的凌晨牵着手慢慢回家。
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倒腾各种甜品,但最爱做的仍是芝士。宰夏烘焙,英佑在旁边一边打下手一边贪吃各种食材。他们将芝士烤成能拉丝的程度,在芝士扯断之前再一口吃下……
“当——当——当——”不远处的教堂悠悠响起了钟声,尘世的喧闹在一瞬间如潮水般涌进了他们之间。
悬在空中的枯木终于落到了地上,行人从上面走过,脚下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广场上金发碧眼的孩子快乐地奔跑,一群鸽儿受了惊,扑棱着翅膀飞上蓝天。转角巷子的红房子里,又是谁在拉一曲欢快的手风琴。
在这样的喧嚣中,两人同时松开了手。一块冰凉滑进英佑的手心里。
宰夏大笑着靠回椅子,“可以可以,状态进入得不错,几年不见,演技又进步了啊!”
英佑握紧了手里的东西,也迅速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笑道,“不不不,还是前辈高明,刚开始我都没反应过来,差点儿没接上呢。”
两人在灿烂的阳光里开怀大笑,没人再动只吃了不到一半的芝士布朗尼,而是就着咖啡重新聊了起来。这次也没人再提起有关蛋糕的话题,他们聊起了别的,比如某一场的棒球比赛。
他们之间充斥着轻松愉快的氛围。
几个小时后,咖啡店门口的椅子再次空了出来,两片梧桐落叶相继飘落到他们坐过的桌子上,紧紧依偎在一起。一阵风吹过,又各自分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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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活动结束之后,英佑在赶往美国行程的飞机上,若有所思地把玩着宰夏留在他手心的戒指。银色的素环已经失去了光泽,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英佑无意识地举起戒指圈住窗外的落日,夕阳柔和的余晖穿过指环的瞬间,他看见戒指内壁小小的J&Y泛着微弱的金光,英佑怔怔地失了神。
他试着戴上戒指,但它太大了,的确是宰夏的个人私有物,而且陪伴了他很多年。英佑取下了脖子上的银色项链,穿过戒指,将这份秘密藏到了心口的位置。
戒指的凉意冰得他激灵了一下,但很快这份冰凉就被胸口的暖意捂热了。
英佑隔着衣料捂住心口。在那里,他的心跳和另一个人带着凉意的温暖微弱又真实地共鸣着。看着窗外的落日和无尽的天空,英佑隐隐约约地觉得,他大概是幸福着的吧。
此时,和英佑看着同样天空的宰夏,飞向了相反的方向,内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平静。他确定了七年来一直困惑的事,那就是他们真的彼此相爱,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这些就足够了。相爱的人也不一定会在一起,既然这个世界总是这么奇怪,用戒指来代替人完成另一种形式的陪伴也无妨吧。
至于一直不肯承认的英佑,也许自有他自己的某种坚持。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那就再配合他,演上这最后一出戏。
他们都是真正的演员。
宰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耳机里循环着英佑曾经给他听的一首歌,说是适合他们进退两难的绝望爱情,
“……If life is just a dream
如果生活只是一场梦境
which of us is dreaming
我们之中谁正在梦游幻境
and who will wake up screaming
谁又哭喊着从梦中惊醒
cause if I have to die tonight
如果我今晚将会死去
I'd rather it was you
我希望是和你一起
cut the parachute before the dive
在我们坠地之前剪断降落伞的线
baby don't you cry
亲爱的 不要哭泣
you have to bring me down
你带我坠落
We had some fun before we hit the
ground……
我们微笑着拥吻大地……”
梦里是英佑在阳光下笑着回头,树影投在他的脸上,唯有眼睛里落了阳光。
宰夏看到,在英佑清澈眼眸的光里,有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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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天巴黎的晚霞异常绚烂,浪漫的粉紫色笼罩着整个浪漫之都。人们正要用镜头记录时,晚霞的色泽却又迅速褪去。
宛如一场热烈而虚幻的爱情。
End
《千年守候到白头》?
那时候你们第一次邂逅
忽然觉得有了一点心动
心跳加速放大你的瞳孔
有种冲动
这时候世界已发生变化
你还在一直想念你的她
那是你们一千年的牵挂
为她拼杀
蓦然回首 已是白头
海誓山盟 被抛脑后
为她守候 为她泪流
一世英雄 醉酒在楼
偏锋剑走 心的伤口
为她醉酒 为她厮守
坚持着一个梦
想要走到最后
实现梦要去冲
不要退后
第一个:沈阳(浪漫之都),第二个:长沙(有名的火城,很热),三个:昆明(四季如春,蔬菜肯定多)四个:青岛(靠着海边,有鱼第一个:沈阳(浪漫之都),第二个:长沙(有名的火城,很热),三个:昆明(四季如春,蔬菜肯定多)四个:青岛(靠着海边,有鱼
岁月悠悠情悠悠鼓浪屿还在唱英雄
暑期渡假、休闲、游憩、消暑、娱乐,乘风破浪、前进悠游,素有东方之珠、海上花园、音乐之乡、钢琴之岛、万国建筑、浪漫之都的 “厦门鼓浪屿”,参访国姓爷古迹、寻觅古战场、练兵场、浏览郑成功纪念馆、国姓井、皓月园、淑庄花园、毓园等名胜古迹,逛街博饼、钢琴歌唱、浮潜游泳、观涛听浪、海鸥飞翔、月光漫步、欣赏夜景、品茗喝茶、龙虾大餐、啤酒海鲜、谈古论今、吟诗雅兴,缅怀历史歌颂先烈、英雄、少君、遗臣、将帅、义师、水军、武士、浪人、海盗、渔夫、大使、公爵、洋鬼、红毛、古战船,人生一大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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