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魂用谁抽白居易

墨魂用谁抽白居易,第1张

用元稹抽白居易。

墨魂 是墨魂工作室的一款手机游戏。游戏于2020年7月30日在ios平台发行,于2020年8月6日在安卓平台发行。

玩家以新时代第一位女兰台的身份接管颓败已久的墨痕斋,重建工坊广厦,找回离散的墨魂,帮助他们收集作品,阻止他们摸鱼偷懒,与他们共同回溯三千意象的诗境旧缘。

墨魂》是一款少见的串联中国古诗词人的架空世界观的国风文化类角色扮演游戏。《墨魂》的玩法偏向收集与经营,玩家将陪伴墨魂搜寻作品,回溯当年,与往圣绝学激荡共鸣。或是一道经营现代生活,沽酒卖字,补贴斋用。会发现墨魂各自性情迥异,却也都爱世俗烟火、吃五谷杂粮。

墨魂新手入坑指南:

1、开局选人

从左到右依次是杜甫,王安石,李白,苏轼。

2、寻踪(招募)

一定要十连抽,不然保底都莫得,自认为欧皇的随意。抽到重复的很疼,因为重复了给的东西提升不大。

3、广厦

这是我玩过三百多个手游里面见过最神奇的设定,哪怕你把池子里面的角色都抽完了也没用因为你还得有房。

广厦的楼:开局自带一个楼,任务引导再修一个楼,每个楼自带三间房,给楼升级可以增加一间房。修楼需要砖和瓦,升级需要刷子和油漆,所有建材可以通过商城和运船获得。只有有房的墨魂才能投入生产,所以你有多少房才能用多少墨魂。另外,异性不能在同一个楼内,因为这样会影响同性之间的深入发展,所以喜欢易安的集美们要揪心了。

除了房间,更重要的是睡觉的功能,墨魂们从来不食人间烟火(大概苏轼除外),只需要睡觉就能恢复体力,有了体力才能生产。每个楼都自带一个床位, 升级增加一个床位,但是床需要你自己买,它只是给了你位置。给房子搞装修,修到 400 以上舒适度可以增加恢复体力的效率,但是这并不便宜。

另外,广厦的池塘可以抓鱼,等一段时间会跃出水面, 点击出现的X轴方向的水域就能抓到鱼,不一定要点到它。

4、工坊(经营)

工坊是生产各种货物的地方,目前只开放了酒、香、瓷三个,墨魂的先天天赋决定了他们更适合在哪个工坊干活,在安排人员的界面人物左上角会出现"荐”字,当然我老公是全能的。

生产哪些货物由放灯和运船的要求决定,优先级:华胥灯>船>普通灯。每个工坊升级后可以解锁新品种,同时升级后也可以花资材解锁空位,更多的墨魂一起工作可以加快生产。 点击走来走去的Q版墨魂会出现“妙手偶得”,消耗墨魂体力加速生产,但是墨魂体力很珍贵,不赶时间不推荐点。

元稹之所以被称为渣男,是因为他一生辜负了太多女子,而且每次还一副惋惜的模样,写下用情至深的诗句来为自己开脱。实在让人气愤。

20岁时元稹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蒲州遭受内乱的时候,帮助了远亲崔家不受乱兵劫掠,从而邂逅了远房表妹莺莺。在元稹的一番操作之下,赢得了美人芳心。两人花前月下正美好候,元稹离开了她。

元稹的故事

元稹进京求官,搭上了新任京兆尹韦夏卿的路子,为了仕途果断放弃崔莺莺,娶韦丛为妻。崔莺莺失望之下另嫁他人,然而元稹还想见她,被崔莺莺拒绝。韦丛端庄贤惠、通晓诗文,对元稹更是温柔体贴。然而在结婚第五年的时候,元稹受命前往东川视察民情,韦丛此时染重病,不久于世。

而元稹刚到梓州,就马不停蹄去拜访蜀中四大才女之一、唐朝四大才女之一的薛涛,两人都是诗坛大家,一见钟情,共同度过了一段浓情蜜意的时光。等到元稹回到洛阳的时候,韦丛已经病逝。然而在结婚第五年的时候,元稹受命前往东川视察民情,韦丛此时染重病,不久于世。

元稹之所以被称为渣男,是因为他一生辜负了太多女子,而且每次还一副惋惜的模样,写下用情至深的诗句来为自己开脱。实在让人气愤。

20岁时元稹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蒲州遭受内乱的时候,帮助了远亲崔家不受乱兵劫掠,从而邂逅了远房表妹崔莺莺。在元稹的一番操作之下,赢得了美人芳心。两人花前月下正美好候,元稹离开了她。

元稹的故事

元稹进京求官,搭上了新任京兆尹韦夏卿的路子,为了仕途果断放弃崔莺莺,娶韦丛为妻。崔莺莺失望之下另嫁他人,然而元稹还想见她,被崔莺莺拒绝。韦丛端庄贤惠、通晓诗文,对元稹更是温柔体贴。然而在结婚第五年的时候,元稹受命前往东川视察民情,韦丛此时染重病,不久于世。

而元稹刚到梓州,就马不停蹄去拜访蜀中四大才女之一、唐朝四大才女之一的薛涛,两人都是诗坛大家,一见钟情,共同度过了一段浓情蜜意的时光。等到元稹回到洛阳的时候,韦丛已经病逝。然而在结婚第五年的时候,元稹受命前往东川视察民情,韦丛此时染重病,不久于世。

在唐代著名诗人元稹的笔下,崔莺莺的情感历程极富情人色彩。很多人认为,张生实际上就是元稹。元稹写《莺莺传》,可能出于不能释怀的“西厢艳遇”,也可能出于“始乱之,终弃之”的隐痛和愧疚。

元稹(779-831),字微之,河南人,宪宗时举制科对策第一,历任中书舍人、承旨学士、工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节度使等官职。诗与白居易齐名,世称“元白体”,其时对诗坛影响甚大。著有《元氏长庆集》六十卷、补遗六卷。

在唐代的传奇作品中,元稹的《莺莺传》流传广、影响大,鲁迅先生曾经评价说:“其事之振撼文林,为力甚大。”王实甫的《西厢记》,正是元稹《莺莺传》的演义版。但王实甫囿于传统的因素,改变了崔莺莺的爱情结局,安排张生娶了莺莺,虽皆大欢喜,却淡化了“情人色彩”。元稹的《莺莺传》,有文有诗,文是“传奇文”也就是今天的小说,诗是“叙事诗”,是小说情节的再现。从这一点,也可看出元稹对崔莺莺这个人物的复杂感情。

还是回到情人的话题上来。在读书人眼里,崔莺莺堪称“完美情人”。其完美之处,首先在于年轻貌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情”的原点。张生在普救寺邂逅莺莺时,莺莺年方十七,“颜色艳异,光辉动人”,张生先是一惊,暗暗窥视,发现她“凝睇怨绝”,“若不胜其体”。张生没话找话,莺莺默不作声。“性温茂,美风容”的张生,“年二十三,未尝近女色”的张生,顿时迷上莺莺。但张生想要的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云雨漫卷的情人。他对红娘诉说:“数日来,行忘止,食忘饱,恐不能逾旦暮,若因媒氏而娶,纳采问名,则三数月间,索我于枯鱼之肆矣。”一句话,欲火攻心,急不可耐。

读书人眼里的“完美情人”,还应该知书识礼。拂琴诉闺怨,吟诗表芳心,娇而不骄,矜而不持。无放荡之举,无忸怩之态。世上不乏美艳的女人,却少有动人的女人,美艳不动人,问题就出在这里。莺莺既谨慎自保其“贞”,又工于诗文善鼓琴,“往往沉吟章句”,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女子。张生听信红娘的劝告,以喻情诗乱之,作《春词》两首赠莺莺。莺莺回赠《月明三五更》:“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张生悟性极高,果然爬树**,待月西厢。本以为红粉佳人含羞出迎,未料崔姑娘“端服严容”,对他好一阵数落,质问:“奈何因不令之婢,致*逸之词?”她说本想不理你,则保人之奸,不义;告诉母亲,则背人之惠,不详;让婢女转告,又显得我不真诚,所以托之短章,让你自己看。怕你为难不敢来,才用“鄙靡之词”,以求你必来。我问你,“非礼之动,能不愧心?”希望你“以礼自持,毋及于乱”。说完,转身而去,丢下张生在月下犯傻。莺莺似娇非娇,似情非情,欲说还休,含而不露,着实令读书人玩味。

女人的矜持是必要的,但要有度,损则矫揉造作,假淑女,真恶妇;溢则风情全无,少柔情,多刻板。恰到好处时,既有大家闺秀的羞涩,又有风情女人的艳媚,是为“完美情人”。张生被莺莺羞辱,彻底绝望,岂知是“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斜月晶莹夜,幽辉半床时,红娘敛衾携枕,搀扶着崔**飘然而至,“娇羞融冶,力不能运支体”,与先前的端庄女子判若两人。关于莺莺的冶艳和娇媚,元稹诗云:“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恋躬。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如此这般,“朝隐而出,暮隐而入”,将近一个月。正所谓矜而不持,妖而不野,放而不荡,*而不乱,是“完美情人”的典范。

古往今来,敢于僭越礼数的良家女子也不少,但像莺莺一样“爱而不恨”、“幽而不怨”的女子实在难求。当然,并非不恨,而是“不敢恨”;也非不怨,而是“不敢怨”。委身于张生,对莺莺说来是天大的事,表面泰然,其实怯然。因此张生要去长安,她虽无难词,然而愁怨之容动人。张生离开普救寺时,想见她一面,她却避而不见。后来张生回普救寺找她,她虽“愁艳幽邃”,依然回避之。有一天,她独夜操琴,愁弄凄恻,被张生听到,求见,不复鼓琴。再别西厢,莺莺预料将是情断之时,说出了令后世风流才子夜夜品味的一句话:“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也。愚不敢恨。”

后人批评崔莺莺“敢爱不敢恨”,轻易放过“始乱之,终弃之”的负心人,实在是为难一千两百多年前的一个弱女子。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夜深人静时的云雨之欢,还有明媒正娶的两姓之欢。然而张生只想和她偷欢,并没打算迎娶她。张生滞留长安后,居然去信要她想开一些。莺莺给远在京城的张生回信,说自己“自去秋以来,常忽忽如有所失。于喧哗之下,或勉为语笑,闲宵自处,无不泪零。乃至梦寐之间,亦多感咽离忧之思。”随信寄去玉环一枚,乱丝一缕,文竹茶具一套,“玉取其坚润不渝,环取其终始不绝”,“此数物不足见珍,意者欲君子如玉之真,弊志如环不解。泪痕在竹,愁绪萦丝,因物达情,永以为好耳。”莺莺嘱托张生:“千万珍重,珍重千万!”作为一名女子,其爱恨,其哀怨,已经表露无遗。我们不能要求她远赴长安,对张生死缠烂磨,非他莫嫁,非她莫娶,否则就闹到官府,让张生既丢官又丢人。秦香莲敢闹到官府,因为她是原配,原配是受王法保护的。崔莺莺,情人而已,谁能保护她?

有骨气的女人,才配得上“完美情人”的称号。崔莺莺就是一个有骨气的女人。她付出少女的“贞洁”后,既没有纠缠不休要名分,也没有为情所困寻短见,更没有红杏出墙续旧欢。莺莺嫁作人妇,已有妻室的张生路过她家,竟厚颜无耻地对她丈夫说,我是莺莺的表兄,想见见表妹。旧情人近在咫尺,莺莺把持住了,没有理会。张生还不死心,“怨念之诚,动于颜色”。我读《莺莺传》,多次揣摩这八个字的含义,总觉得被元稹诩为“非礼不可入”其实偷情如窃书的张生,不可能有如此虔诚的态度,怀疑元稹绞尽脑汁为自己欠下的情债寻找美丽的借口。崔莺莺不为旧情所动,亦不为虚情所惑,以自己的矜持和才华,塑造了读书人眼里“完美情人”的形象。她坚秉孤傲,赋诗两首谢绝。其一云:“自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其二云:“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

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多情男人,谨记崔莺莺的忠告。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一一崔护:题都城南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一一元稹:离思集之四

除却巫山不是云

一、桃花运溯源及辨正

前文说: 盛唐的衰落,让大唐才子从闺怨闺情的方向抒发表达自己的忧怨苦闷。凡此类诗作,同时又是表达 男女平等 、抒发 爱情自由 和追求 婚姻自主 的绝好题材。以中国文学史观照,闺怨闺情诗歌,并非大唐诗人的发明,先秦的屈原宋玉;魏晋的曹子建谢灵运等文坛老将,才是 闺情类文学 的鼻祖。优秀文学如《 诗 经》、《楚辞》、《玉台新咏》 等等,几乎全是类似主题的精华。

哪个男子不钟情,谁家少女不怀春?爱情,自然是人类生命诞生、演化内涵中最为美妙的情感。

古中国虽无 爱情 一说,但不知从何时起,诗人、骚客和风流之士,把青春男女的邂逅称作 桃花运 ;但后来有个误解,仿佛 桃花运 专对男子而言;这是大男子作风行世的恶俗。

以 诗经 国风 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等等大量类似诗句的内涵判断,最初歌诵的 桃花运 ,是男女之间共同拥有的自然美趣和幸福天赖;就是指 爱情 。风流才子崔护,生逢自由为意识主流的大唐时代,他应该彻底领悟于此。故而,才能写出美妙的诗歌。

相较大唐诗坛闺怨诗的 总体风格 ,崔护和元稹的 桃花运意识 有所不同:他们已不是愁苦和忧怨,而是 下意识地歌颂 。他们把闺怨诗的老风格大胆转型,直白的抒发出来; 把女子闺怨变为己愁 ,表达不忍女性于闺中愁怨的 平等意识 ;从而领悟自由爱情和自主婚姻,对社会发展的积极促进作用。

二、崔护的桃花恋

中晚唐才子崔护的 《题都城南庄》 ,是一首说尽少年男女钟情、怀春、邂逅、相思和憧憬的 极品爱情诗 。此后爱情诗的内涵,艺术性和广泛性再无出其右者。之所以被历代少年不息传唱,被青春少女默默憧憬;正是因为人类于少年时代,天生怀有桃花情结的因素所致。

崔护,今之河北定州一带人,大约生于775年;唐德宗贞元十二年进士及第;入仕之后官至京兆尹、御史大夫、岭南节度使;一生颇有建树。

前面说过: 安史之乱后的唐德宗年间,割据局面逐渐形成;但经过肃宗、代宗两朝恢复;加之唐德宗不断努力;相较乱世而言,大唐社会又呈现一派升平景象。这可能是唐德宗驾崩后,柳宗元等人永贞革新失败的因素之一:大多数仕人沉浸在 岁月静好 的日子里,又不想革新了。

闲言少叙。就是说: 少年崔护,幸运地赶上中晚唐较为平和的时代。因此,除了才情个性因素之外;时代的相对繁华,应该是他的诗作之所以能够体现清丽自然、精炼婉约特征的社会因素。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崔护把人类天生的美妙情感,刻画得生动靓丽、惟妙惟肖;仿佛身临其境,好似进入动态美丽图画一般,令人浮想联翩。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时空处理,崔护巧妙地完成了前世、今生与来世三大概念之间的过渡;把所有 情感体验 融入四句诗里;不知不觉之中让爱情进入至高至美至妙境界,为自己诗作赢得不朽看点。

据说,女主角名叫绛娘。这位美丽村姑,原是一位知书达理、随其曾经显赫的父亲隐居城南的世家女子;于先年春天邂逅飘逸俊朗的崔护,早已略生爱慕之情。翌年同日,崔护题诗那天不巧与老父外出;回来看见题诗即一病不起。天可怜见,崔护又 神游 到此,经过一番曲折,救下病危的绛娘并结为夫妻。

从此,崔护一帆风顺,接着金榜题名。他为官一生,颇有政绩。这段传说,尽管不免带有传统文学 才子佳人大团圆 的梦想成分,但总能够见证:崔护倘若没有浓厚的自由思想和桃花情结,无论如何都不会拥有优越的天资和才情,自然就不会出现他的情感奇遇和人生成就。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三、元稹的桃花之爱

与崔护同时同朝的,还有一位风流才子名叫元稹。元稹,洛阳人,大约比崔护略小几岁。唐德宗贞元十六年,二十出头的元稹与诗人白居易同中 同科进士 。 附注 :白居易中榜时年龄较大,不比其他是人少年得志。

闲言少叙。元稹仕初仅是朝廷八品小官,但他赢得一段桃花运: 太子少保 韦夏卿的女儿 韦丛 下嫁于他。正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元稹得到如此艳遇,缘于他天生的才情,定然不乏浓厚的 桃花情结 。正是才情并茂和后天努力,使他后来出将入相,位及人臣。

人生多艰,元稹一生并不顺利。结婚七年后,韦丛病逝,当时他在仕途并未发迹,韦家的靠山看来是指不住了。可想而知,韦丛的逝世对元稹是怎样的打击。元稹为夫人写下许多怀念诗;都是歌咏爱情、珍爱思念的佳作。文前选取的离思之四,是其中最著名的一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元稹的笔下,把贤慧美丽、多才多情的爱妻置于至高至美、无与伦比的神仙境界。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元稹为亡妻韦丛立下誓言:今生下来的时光依旧为她而活,情感的世界谁也无法取代。元稹对亡妻忠贞不渝的思恋之情,成为后世夫妻情人山盟海誓的绝唱。

四、感动文学史的桃花情结

元稹并没有像道德家倡导的那样为亡妻守节,后来与许多女性发生深厚感情。最著名的一段恋情,就是与因安史之乱流落蜀中的美才女薛涛展开:担任东川监察御史之时,元稹和薛涛玩了一场影响中国文学史的 姐弟恋 。

元稹给薛涛的赠诗内涵可见,他对后来邂逅的女性,均带有抹不去 韦丛情结 。应该这样说:元稹没有辜负对亡妻立下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誓言。元稹与薛涛同样真挚浪漫的情感,成为后来许多文学故事的原始素材。红楼梦的爱情故事,多少于此有关。

元稹把浪漫的 桃花之恋 和忠贞的 爱情意识 ,化作对美丽亡妻的永久思念;并把这份珍贵的思念之情升华为对女性乃至对天下万物的大爱。 凡事皆有因缘 。面对大唐衰微,体制内仕人无法正面涉及制度核心,他们开始编撰爱情故事。晚年之际,由元稹承头,与大唐其他才子一起完成了传奇文学《莺莺传》的创作。莺莺的故事,大约是当年大唐社会的真人佚事。

《莺莺传》这部被称为中国小说始祖的伟大作品,元稹以饱蘸血泪和富于思念的笔墨,代表古中国女性向礼教提出 质疑 ,并以悲剧的结局对等级制度进行 批判 ;委婉表达对自由爱情、对自主婚姻、对男女平等的珍惜和追求。

《莺莺传》的主题思想,一直震憾或感染着后来文坛天才的、饱含 桃花情结 的文化大师。仅这个动人的悲剧故事,就被超越式地不断借鉴,改编升华创作而成《西厢记》和《牡丹亭》等等戏曲文学名著。

大约1100年之后,清初满怀 桃花情结 的文学家孔尚任,以秦淮美才女李香君的爱情悲剧故事为主线,创作超越传统忠君意识《桃花扇》。

孔尚任同时代的稍后时期,以元稹《莺莺传》的思想渊源和故事底稿为基础,经过对元代王实甫《西厢记》和明代汤显祖《牡丹亭》的成功超越;五千年文明史,终于汇集而成一部凸显朦胧自由意识和朦胧民主意识的文学巨著;激发更加满怀 桃花情结 的曹雪芹,创作出并不落后于世界文明潮流的东方文化明珠之伟大巨著《红楼梦》;中国思想文化领域的民主进程,何其曲折何其悲壮何其艰辛。

大唐诗坛时至今日,从崔护、元稹到王实甫、汤显祖;再到孔尚任、曹雪芹;以至伤痕文学和朦胧诗;自由民主意识依然是文化人不懈的追求和憧憬。从而注定中国文化人心胸中那屡难以磨灭又灿若云霞般的 桃花情结, 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共久。那是人类情感与生俱来之本真与天资。

唐都浪子《诗解大唐》: 崔护元稹的桃花情结

刘采春和元稹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元稹写了一首《赠刘采春》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跟着我一起看一看。

元稹,原本是众多人眼中一位非常有才华的才子,但是后来却有人发现,这个才子居然是古代著名的渣男,他写下过不少描写感情的有名的诗词,但是结果却是,他非常的不忠诚,堪称是渣男的典范。而元稹与唐朝时期一位著名的才女刘采春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呢刘采春难道也是元稹辜负过的众多女子之一吗

“读遍元诗与白诗,一生少傅重微之。再三不晓渠何意,半是交情半是私。”这是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写的一首题为《读元白长庆二集诗》的诗句。其中“元白”一词便是中唐著名诗人元稹和白居易二人的并称。二人同为新乐府的倡导者,文学观点相同,作品风格相近,在中唐诗坛影响很大。但在主题集中、思想深刻、形象鲜明等方面,元稹稍逊于白居易。对“元白”二人的评价,历来有扬有抑。扬者始自张为,抑者始自杜牧。

元稹的好色之举,并非与白居易共用一个歌女之时才开始,他的风流之名早已远播朝野。但他最出名的好色猎艳事迹,还是提供了崔莺莺这一家喻户晓人物的原型。

元代王实甫就是以元稹的《会真记》为蓝本,写出了现在广为流传的《西厢记》,但《会真记》并没有《西厢记》最后大团圆的结局。

《会真记》差不多就是元稹的亲身经历,元稹二十三岁那年,偶然邂逅了他的亲戚崔莺莺一家。于是,元稹骗取了只有十七岁少女崔莺莺的纯真感情,丫头红娘在这段孽缘中起到了一般“红娘”所起不到的关键作用,这也是妇孺皆知的一段情节。

以后的事情和《西厢记》就大相径庭了。崔莺莺的母亲发现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也只好认帐。这时元稹已入长安应试,虽然落榜却得到了长安府尹韦夏卿的赏识,没几天就娶了韦夏卿唐朝的谏官,元稹与当时不少著名文人一样,犯了拿鸡毛当令箭的毛病。从上任开始,他就接二连三地批评朝政,结果他被打发到地方上做个小官才算了事。

然而,元稹并不服气,不久后他担任监察御史,抓住剑南东川节度使的腐败问题一查到底,一口气掀翻了七个地方官员。此案轰动一时,元稹本人也大出风头。正在兴头上的元稹,再接再厉地又在山西查处了一桩腐败大案,致使一批地方官员纷纷落马。虽然此时元稹风光无限,但他却不慎得罪了宦官权贵仇士良,第二年被贬为江陵府士曹参军。

唐穆宗长庆元年,即公元821年,经多方努力,元稹升迁为中书舍人,充翰林院承旨。第二年,便进居相位。但仅仅干了三个月的宰相,便被贬为浙东观察使。于是,早过不惑之年的元稹感到再无出头之日,便破罐子破摔起来。

身为浙东观察使,根本没有多少事务可管,于是,无所事事的元稹便和当时在杭州出任太守的白居易除了互相写诗咏风花雪月之外,而且还无所顾忌地向白居易借歌女。当时杭州有个叫玲珑的歌女,很得白居易赏识,元稹听说了就向白居易借走玲珑一个多月才归还。两位大名鼎鼎的风流诗人还分别为玲珑写诗作为纪念。他们二人做到了这个份儿上,“元白”、“元白”,还真不是随便称呼的。

元稹在浙江前后待了六年,闲来无事,其间忽然怀念起当初在成都结识的青楼名妓薛涛来,一度曾经准备派人去接薛涛。恰在此时,元稹遇到了当地一个乐工的女人。此女名叫刘采春,不但歌声动听,而且姿容出色。薛涛虽然是唐朝一代才女,到底比元稹大了十来岁,此时已经年老色衰,元稹有了刘采春,就把薛涛给扔到了脑后。

离开浙江两年后,元稹在湖北任上结束了他充满是是非非的一生。对于一个人,有历史的判断,一个时代自有一个时代的标准。后人可以欣赏他,也可以不喜欢他,但从的一生不难看出,元稹无疑是一个很喜欢出风头、但又难以抵挡风头的人!

刘采春,出生在今江苏省淮安、淮阴一带,是中唐时期著名的女诗人。她小时候家境贫寒,因此十分珍惜来之不易的读书机会,比同龄人都要用功,这也为后来她在诗词歌赋上取得巨大成就打下了基础。那么,人们或许很好奇,这样一位充满励志色彩的女文学家刘采春的丈夫是谁呢

史书中记载,刘采春是中唐时期著名伶工周季崇的妻子。周季崇与哥哥周季南都是有名的伶人,他们尤其擅长演绎参军戏。参军戏在唐朝时期非常流行,又称“滑稽戏”,类似于现在的相声。由于参军戏最开始需要两个人配合,后来逐渐演变成多人搭档。于是刘采春与丈夫周季崇等人组成了家庭戏班。

周季崇与刘采春二人夫唱妇随配合得十分默契,但是拓跋什翼犍十世孙——元稹的注意。很快,他们平静幸福的生活被元稹的一首《赠刘采春》彻底打破。诗中既描写了刘采春媚而不俗的气质更表达了元稹对刘采春的深深爱慕之情。很快,刘采春就被这位风流才子吸引,有史料说,二人的确交往了一段时间。

作为刘采春的丈夫,周季崇看到心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自然心急如焚,但是又无计可施。在遇见元稹之前,刘采春与周季崇感情很好,刘采春曾作“载儿夫婿去,经岁又经年”来表达对丈夫的思念之情。而刘采春之所以爱上元稹,或许也是因为元稹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刘采春,中唐时期一位很有影响力的女艺人,她的丈夫周季崇也是当时有名的伶人。元稹,字微之,唐代中晚期著名诗人,与白居易并称“元白”。那么,刘采春元稹之间有着怎样的联系和故事

在歌舞升平的唐朝时期,刘采春作为一位名妓红遍了大江南北。她与丈夫夫唱妇随,共同演绎参军戏。一次,她随丈夫从家乡江苏省淮安、淮阴一带来到越州演出。当时,著名诗人元稹担任越州刺史。自古才子多风流,元稹也不例外。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即为心仪的姑娘写诗。作为当时的流行艺人,刘采春不仅歌喉嘹亮而且长相风流妩媚,很快引起了元稹的注意。一次演出后,元稹写了一首《赠刘采春》来赞美心仪的姑娘。

周季崇演绎参军戏多年,见过不少达官贵人,从来没有人能打动妻子刘采春。但当时的元稹饱读诗书、出类拔萃,因此二人相互欣赏,很快开始了热恋。然而据史料记载,一代才女名伶刘采春最后跳河自杀。关于刘采春为何跳河自杀,人们说法不一。主要有以下两种说法。

一种说法认为元稹风流倜傥,迷恋刘采春一段时间后感到厌倦了,于是便把刘采春抛弃了。刘采春因为接受不了元稹的负心与绝情而跳河自杀。另一种说法认为,刘采春是被丈夫逼死的。

至于刘采春凄惨结局背后的真实原因,我们也无从考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刘采春与元稹虽然曾经互相爱慕,但这段感情并没有得到善终。

  你要找的是不是《百家讲坛》(蓝版)2008年第五期的《元稹 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我只放了一部分,你可以看看是不是这个。其结尾是诗句是元稹的《行宫》

  元稹对自己诸多本领也很自豪,他这样隆重地介绍自己:“能唱犯声歌,偏精变筹义。含词待残拍,促舞递繁吹。”能歌善舞,还精通筵席上最时髦、最流行的游戏——酒令,拥有这样多能够拿出来“晒”的本领,简直比韩国综艺节目里那些艺人还多才多艺,不像当前国内一些大碗,除了能歌一曲外别无它能。此外,元稹还能写一手好字,《宣和书谱》说他的楷体字“自有风流蕴藉,挟才子之气,而动人眉睫也”。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前人总结道,那是因为“诗中有笔,笔中有诗,而心画使之然也”。明白地说,因为元稹的诗歌有风流倜傥之气。

  元稹诗歌中的倜傥风流之气确实很浓,昔人有言:“元和以后,诗学*靡于元稹。”也就是说,从元稹开始,诗歌里靡靡之音开始多了起来。作为时尚先锋,元稹的影响力不容低估。“不胫而走”这个词虽然是孔融发明的,但当时是用来形容珍珠宝玉的收集或钱财的流通,最早用在人身上用来表示传媒的力量,还是白居易。白居易在元稹的墓志铭中说,元稹诗歌传播的速度真是迅猛啊,当时六宫粉黛、两都士子、八方民众乃至文化素质偏低的南蛮以及东夷,都在传写他的歌诗。“每一章一句出,无胫而走,疾于珠玉”,简直比珠玉转手的速度还要快,放在今天可能就要赶上牛市期间股票买卖的速度了。

  每当一个人走向成功,就会出现大批的模仿者、追随者,元稹也不会例外。在写给令狐楚的信中,元稹得意地说,当时江湖上那些写诗的,都来追捧他、模仿他,但是没有他那份的才气,于是就“颠倒语言,重复首尾,韵同意等”,把元才子的诗复制粘贴后据为己有。元稹的诗歌受到追捧,不仅仅是他的诗歌里有较多的靡靡之音,他不是一个靠身体写作的文人,他是一个“改造诗歌的祖师”——鲁迅说曹操是改造文章的祖师,这里作简单比附。元稹与他好朋友白居易对诗歌进行了大胆改革,把诗歌严肃的面孔换成了可爱的笑脸,让诗歌的服装丰富多彩起来,大量写作流连光景的“小碎篇章”与逞才使气的次韵酬和之作,使诗歌走上了娱乐化与通俗化的道路。白居易赞扬他“海内声华并在身,箧中文字绝无伦”,夸张的成分并不多。

  元大才子这么有才,却只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物。五十三岁那年,他就暴病而亡,虽比四十九岁的柳宗元强,但比起白居易、刘禹锡等人就差了许多。尤其是无论当时后世,都是“元白”并称,但他的个人形象与白居易简直无法相提并论。一次没有结局的恋爱,使他背上了“忍情”的名声;妻子死后再娶,又得到了“薄幸”的评价;好不容易达到事业的顶峰,做上了大唐帝国的宰相,但位置未坐稳就被挤了下来,还让他背上了趋炎附势、卑劣无耻的骂名。

  宋代以来,提起元稹,我们见到的都是讽刺、挖苦、批评。自以为耿直实则鲁莽没有头脑的石介,在《上郭殿院书》中发难说,元稹没有忠骨只有佞气,没有正色只有谀容,溜须拍马,侍奉权贵,虽然登上了宰相之外,可无所作为,对国家民族没有做出一丝一毫的贡献,“君子鄙之,史臣讥之,万世之下,为后人贱”。

  元稹有首诗《梦上天》,写他做梦时被人唤醒:“哭声厌咽旁人恶,唤起惊悲泪飘露。千惭万谢唤厌人,向使无君终不寤。”明人何孟春《余冬诗话》因此编造了一个故事,说元稹进入中书省办公后,讨厌他的人边驱赶苍蝇边唠叨:哪里来的苍蝇,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也混到这样来了。何孟春先生还说,听到赶苍蝇者的唠叨,元稹是不是该从梦中醒过来呢?

  在当今有些读者眼里,元稹的形象似乎有所好转,至少大家不把他比喻为苍蝇,顶多看成一只花蝴蝶,在花丛里飞来飞去,不知疲倦,不愿驻足片刻的那种花蝴蝶。大家都说,元稹虽然多情,但他痴情。每一朵儿面前他都说着动人的情话,这情话如此动人,连他自己都被感动了,以为自己会从一而终。不过,看到下一朵花时,他又深深地感动了。这博爱的形象,让人马上联想到金庸小说《天龙八部》中的那位段皇帝。

  最权威的国学大师陈寅恪,则认为元稹根本不是多情而是多奸诈。他在《元白诗笺证稿》中说:“微之年十五以明经擢第,而其后复举制科者,乃改正其由明经出身之途径,正如其弃寒族之双文,而婚高门之韦氏。于仕于婚,皆不惮改辙,以增高其政治社会之地位者也。抑更推言之,微之之贬江陵,实由忤触权贵阉宦,及其沦谪既久,忽尔变节,乃竞干谀近幸,致身通显。则其仕宦,亦与婚姻同一无节操之守。惟窥时趋势,以取利自肥耳。综其一生行迹,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岂其多情哉,实多诈而已矣。”

  陈寅恪先生说,元稹抛弃初恋情人改娶名门望族女子,抛弃原来痛恨宦官的立场而依附奉承,都是没有操守的表现,瞅准时机,取利自肥,都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实惠与好处。他哪里是多情博爱,情不能已,分明是狡猾得很。权威的评论,自然少有人敢质疑。于是元稹薄情而奸诈,几乎成为时人共识。要想给他翻案,就要有超人的力气。还是先了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打击他。

  陈寅恪先生说,元稹“巧宦固不待言,而巧婚尤为可恶也”,意思是政治这东西——封建时代的,本来不太干净,耍点手腕,出卖气节,换个高官来做,虽然不可取,但也不那么令人讨厌,反正官员们(封建时代的)都彼此彼此,这样做也不醒目。可恨的是元稹玷污了纯洁的爱情,把婚姻也当作向上攀附的阶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元稹如何出卖自己纯洁的爱情?一般人都认为,最有力证据是他自己的供述。元稹写过一部著名小说《莺莺传》,故事情节是这样的:

  唐代贞元年间,有位张生风度潇洒而意志坚定,凡是不合乎礼的事他从来不做,即使有些场合要牺牲身体去应酬,他也只表面上逢场做戏般敷衍着,所以二十三岁的人了,还没有真正接近过女色。他自己的解释是,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没有遇到让他动情的人。不久,张生到蒲州游览,寄居在当地的普救寺。恰好崔家夫人带着一家老小要回长安,路过蒲州,也暂住在这个寺庙中。更巧的是这位夫人姓郑,排起来是张生的“转折亲”,是他远族的姨母。不巧的是,当时官兵失去控制,大肆抢劫蒲州人。崔家财产多,顿时惶恐起来,后来张生挺身而出,托关系找到人马来保护崔家人。

  郑姨母感激张生的恩德,摆酒席款待张生,还让自己的女儿莺莺出来拜见这个远房的表哥。本来张生以为自己只是见义勇为,没有英雄救美的不良动机,但一见表妹,神魂颠倒,再也迈不动双脚。后来绞尽脑汁找上莺莺表妹的丫鬟红娘,用艳词——当时的情书表达出自己的心事。莺莺表妹动情了,约好日子邀他去西厢幽会。张生兴冲冲赶去,莺莺又变脸了,将他训斥了一顿。正当张生徘徊无主、感到绝望之时,莺莺又主动前来与他幽会,并经常性同居。

  过了几个月,张生离开寺庙前去首都参加考试,谁知考试失利,于是他不得不滞留在京城。莺莺表妹深明大义,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书信表示慰问,并奉上贴心的小礼物。这封信文采飞扬,比现在的有些“宝贝”写得还要好。张生很得意,把表妹的这封情书拿出来四处炫耀,一时间让京城的才子们相顾失色。不过为了自己的事业,为了莺莺的幸福,张生还是理智地与表妹分手了。大约一年后,张生有了自己的家庭,莺莺表妹也顺利的嫁人了。等到后来张生路过表妹的婆家希望再见上一面时,已为他人妇的莺莺表妹坚决拒绝了,张生很惆怅,莺莺表妹知道后,暗地里写了一首诗略通款曲:“自从消瘦减容光,万转千回懒下床。不为旁人羞不起,为郎憔悴却羞郎。”后来张生将要走了,崔莺莺又写了一首诗:“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从此以后,两人彻底断绝了音信。

  这个故事,大家肯定越看越眼熟:邂逅惊艳,一见钟情;诗柬传话,小婢通容;花前月下,幽会西厢;海誓山盟,私订终身……这不就是《西厢记》吗?连约会的情诗都是一样,当年学习《西厢记》,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首《明月三五夜》:

  待月西厢下,近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幽会的情书都写得这样雅致,真让人仰慕。不过,结尾有所不同,《西厢记》是有情的终成了眷属,《莺莺传》却是劳燕分飞,天各一方。问题也正出在结尾上。《西厢记》大团圆的结局,符合人们的审美期待——这也是文学史上所强调的进步意义;而《莺莺传》站在表妹莺莺的角度来看,则是表哥张生始乱终弃,这种薄情寡义的举动注定要遭到历史的唾弃,尤其是随着妇女地位的不断高涨,涨到张生难望其项背的程度。

  更重要的问题,则是张生犯了错误后态度很恶劣,不仅不自我反省,不做出一副追悔莫及、撕心裂肺的可怜模样,还振振有辞地自我辩解。在作者元稹问及他为什么要与楚楚可怜、深情款款的莺莺表妹分手时,张生义正词严地说:莺莺表妹乃天生尤物,诱惑力与破坏力都过于强大,当年商纣王、周幽王都是为这样的尤物而葬送了江山,遭受天下人嗤笑。现在,我的德行还不足以克制表妹那样的尤物,我只有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把绝情都说得这样正大光明,说得这么崇高而富有自我牺牲精神,也让人佩服有时候人真的可以无耻到那种地步。最致命的问题则是,宋代以来,许多专家学者都认定《莺莺传》这部小说是作者的自传,元稹就是张生的原型。这群专家里包括许多我们耳熟能详的大人物,如刘克庄、胡应麟、鲁迅、陈寅恪、汪辟疆,他们众口一词,咬定张生就是元稹。既然权威们言之凿凿,大家就都对元稹痛恨起来。为人应该讲良心与道德,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即使偶尔做了也千万不要说,一个人偷偷去笑可以了。最可恶的是做了坏事还把它写成小说,得意洋洋地到处宣扬,惟恐别人不知道,这就有些“衙内”风范了。

  也不是没有人为元稹辩解。大学问家王士祯就在《池北偶谈》中说,元稹在他的作品中教育小朋友时称自己行为端正,从来不涉足烟花场所,是一个典型的正人君子,“吾生长京城,朋从不少,然而未尝识倡优之门”,他怎么会做出这等风流之事呢?马上有人批评王士祯:这种自我吹嘘的话也能作为证据,太幼稚了吧,更何况是在教育下一代的时候。即使经常出入这种场所,只要不抓现行,他都会死不认帐。退一步说,不进倡优之门还不等于没有感情失足。于是张生就是元稹的“马甲”几乎成为定论。

  陈寅恪是二十世纪最痛恨元稹的国学大师,另一位也让我们崇拜得不敢呼气国学大师钱钟书,却在这个问题上与陈寅恪大师打上了擂台。1978年,钱钟书参加了在意大利米兰举行的欧洲汉学家第26次大会,并作了《古典文学研究在现代中国》的宣讲。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应用” 使传统的文学研究方式“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也就是说,少了一些烦琐无谓的考据、盲目的材料崇拜,多了一些文学理论和艺术理论的学习研究,他说:譬如解放前有位大学者(其实就是陈寅恪先生)在讨论白居易《长恨歌》时,花费博学与细心来解答“杨贵妃入宫时是否处女?”的问题,这样的问题比西方研究的“济慈喝什么稀饭?”“普希金抽不抽烟”等话柄更无谓的。

  后来,钱夫人杨绛先生对钱先生的意思进行了清楚地阐释,她写了一篇《事实——故事——真实》的文章,明确反对陈寅恪大师的说法(当然,也包括研究方法),认为文学真实不同于历史事实,文学形象不同于是历史人物。陈先生是在以读史的方法读诗。

  如今,又有人持子之矛攻子之盾,从考据的角度论述张生原非元稹。以陈寅恪为代表的考据派精心搜集的证据有那些呢?

  首先,元稹为一位姨母郑氏写过墓志铭,里面叙述了元稹曾在战乱中保护她们一家人——问题是这是宋人说的,原文谁也没有见过。

  其次,元稹年轻的时候到过故事发生的那个蒲州,元稹的经历同张生很接近。同时,元稹写过很多诗,就是回忆当年同居的岁月,如元和四年(809),三十一岁的元稹所的写《嘉陵驿》其一:“墙外花枝压短墙,月明还照半张床。无人会得此时意,一夜独眠西畔廊。”那墙、那床、那西畔廊,分明就是十年前幽会的场景。时间过去了将近十年,他还清楚地记得那些片段,试问:他若不是主人公,又怎会有这样刻骨铭心的记忆?

  又如元和十四年(819),四十一岁的元稹所写的《春晓》:“半是天明半未明,睡闻花气醉闻莺。狌儿撼起钟声动,二十年前晓寺情。”看看《莺莺传》:“有顷,寺钟鸣,天将晓,红娘促去。”二十年在庄严肃穆的寺庙里发生的那段缠绵爱情,那段同居的岁月,随着钟声又浮现在诗人眼前。

  最后,《莺莺传》原名《传奇》——比张爱铃的小说要早许多,侵权的应该是后者——唐传奇虽有开始出现有意识的虚构,但许多作品都有史实的影子存在。

  但是,反对派说,即使有这样一个姨母,到过蒲州,经历接近(他们认为所有的这些说法都缺乏有力的依据),就能说明张生就是元稹吗?

  也许有人要问张生是不是元稹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目前比较负责任的答案就是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经涉及了两位顶级国学大师,涉及到了两种阅读唐传奇的方式或角度:究竟是重史料还是重想象,这是个问题,是一个学者们必须思索的问题,好比哈姆雷特必须思索是生还是死一样。

  至于对元稹本人,反而不那么重要了,即使他不是传奇中那位薄情的张生,他在读者中的形象已经不会有本质的改变,毕竟臀部上的那块红斑已经深深地映在人们的脑海中了,人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风流才子来作为谴责的对象,写这样故事的人、宣扬忍情的他不下地狱,谁入地狱?何况后来者从他身上已经吸取了教训,不再给人留下把柄,**电视开头都要强调“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故事里的事,不是你的事,也不是我的事。

  陈寅恪先生的双重证据法是二十世纪的重大贡献,据说对传统文化研究者的思维方式都所改变。在材料的挖掘与利用上,陈寅恪先生别具只眼,往往能从寻常材料中寻觅出旁人难以察觉的线索,他不仅考证出了张生就是元稹,还进一步考索出莺莺表妹的真实身份。陈先生认为由于《莺莺传》又名《会真记》,而“会真”为当时习用之语,为遇仙或游仙之谓,唐代“仙”之类的名称多用作妖艳妇人或风流放诞女道士之代称,亦有以之来称呼娼伎者。这样,莺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所以有宽厚的学者说,莺莺出身寒族,且颇有伎女之嫌疑,而伎女在当时亦为之一种,其身份介于婢妾之间,兼带伶人性质。当时娶伎女为妾者甚多,而娶伎为妻则仍为时论所不许。

  倘若是这样,那么人们对元稹的好感就会增加若干。唐代举子与青楼女子间的故事很多,据说后来差不多成为了一个传统。描写他们故事的传奇也很多,其中固然有一波三折而终成眷属者如《李娃传》,但毕竟是少数,其几率略低于今天买**中头等奖的概率。娶这样的女孩子为妻子,在当时而言,惟一的可能性就是男主角如《李娃传》那样被自己的家庭所抛弃,而且女主角又立下了惊天的功勋。

  元稹早年的生活虽然不太顺利,但也没有象《李娃传》中的郑生那样流落街头。在他八岁那年,父亲就去世了,两位兄长谁也不愿奉养后母和这位小弟弟以及两位妹妹。但元稹还有伟大的舅父与姨夫,他们不但照料元稹母子三人(元稹的二姐已出家为尼)的生活,还督促元稹好好学习。据说元稹九岁的时候,姨兄胡灵之就开始辅导他写诗作赋。当然,由于姨兄当“家庭教师”,管理上不免松懈,少年的元稹度过了一段裘马轻狂的幸福时光,经常可以去走马打猎、欣赏歌舞乃至看人赌博。

  元稹学习条件很不好,他自己似乎也不太努力,从来没有听说他因为读书写字而口舌生疮的故事,但十五岁那年,他就明经及第了,可见他确乎是个天生的才子——有学者通过认真考证认为元稹是十五岁参加考试,第二年才公布成绩,所以应该算十六岁登第,那就姑且算作是十六登第吧,十六岁登第的元稹还是一个天生的才子。唐人都认为明经科考试难度远远小于进士科,不过在我等后人看来,背诵那些经书及其注疏远比胡诌几句打油诗更难。

  登第后的元稹一直寓居在长安的开元观里,等待吏部安排工作。大约在二十岁前后,传说他到过蒲州,但究竟为什么而去,具体何时而去,还不太清楚,或许就是为“保护”莺莺表妹而去蒲州的吧。总之,二十二岁那年,也就是贞元十六年(800),元稹肯定回到了长安,因为他明经及第已经七年了,按照规定,吏部给他安排了工作。

  贞元十九年(803),是元稹的幸运年。这一年三月,他与白居易八人一起通过了制科考试,当上了秘书省校书郎,这是仕途上的一个重要关口。明经科出身的人,总会遭受一些白眼。传说当年他去看望李贺,送上名片,李贺当即关门拒绝,说他与考明经的人没有共同语言。现在,他通过平判科考试,终于扬眉吐气了,好比一个三流大学的本科生终于考上了“北大”的研究生,可以大声地和周围的人谈论文凭问题了。

  这一年,他与白居易成为了朋友,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而是那种能够进行心灵交流、真正相知的朋友,这也是白居易在《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中说的“忆在贞元岁,初登典校司。身名同日授,心事一言知”。才华相捋的两人,相互敬重,其情谊之深厚,放在今天甚至可能引起误解。《本事诗》记载了一个小故事,元稹为御史的时候,到梓潼去办案。白居易在京城与人游玩慈恩寺后花下小酌,想念老友而赋诗一首寄给元稹:“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元稹正好到了褒城,也寄来《梦游》诗曰:“梦君兄弟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里游。驿吏唤人排马去,忽惊身在古梁州。”诗中说,他梦见白居易在慈恩寺游玩。于是前人感叹说:“千里神交,合若符契,友朋之道,不期至欤。”白居易谪居江州时,元稹写下了《闻乐天授江州司马》,让后世敬叹:

  残灯无焰影憧憧,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暗风吹雨入寒窗。

  这一年,元稹还成为了新郎官,新娘子韦丛是韦夏卿的幼女。韦夏卿何许人也,前年为京城最高长官即京兆尹,此年三月时为太子宾客,十月即为东都留守、东都畿汝防御使。可见韦丛身份尊贵,与莺莺表妹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新娘子只是普通官宦的女儿,即使元稹曾经做过始乱终弃等伤天害理的事,也不会引起如此激烈的反响。如今,即使元稹是与莺莺表妹友好分手,也不能阻止他人对有些事有所联想。

  元稹主观上应该有攀附权贵的故意,不过更主要的是遵从习俗,陈寅恪先生指出:“盖唐代社会承南北朝之旧俗,通以二事评量人品之高下。此二事,一曰婚。二曰宦。凡婚而不娶名家女,与仕而不由清望官,俱为社会所不齿。”这样的婚姻,元稹会感到荣耀,但作为才子,失落、无奈的情绪也会出现。婚后,他与妻子随岳父到东都洛阳,在诗歌里,他自嘲道:

  紫垣驺骑入华居,公子文衣护锦舆。眠阁书生复何事,也骑羸马从尚书。

  这里,他分明感受到自己与岳丈一家不太和谐,高头大马昂然进入奢华的公馆,锦衣绣袍簇拥着华丽的骄子,一介书生骑着瘦马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后面,难堪的情绪里还有那么一丝清高、一份矜持,趋炎附势的丑态还是看不出来。

  元稹从这么婚事获得了多大实惠呢?可能增长了一些见识,有机会欣赏为高级官员奉献的歌舞演出:“谢傅堂前音乐和,狗儿吹笛胆娘歌。花园欲盛千场饮,水阁初成百度过。”诗中的“谢傅”,就是他的老丈人。至于元稹的经济状况与仕宦环境,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他的生活依然拮据,看看他回忆当年生活的诗篇:

  谢公最小偏怜女,自家黔娄百事乖。顾我无衣搜荩箧,泥他沽酒拔金簪。野蔬充膳甘长藿,落叶添薪仰古槐。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尤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

  结婚的当年,他就清楚地知道丈人已经准备隐退了,并希望他老人家走得更坚决:“谢公潜有东山意,已向朱门启洞门。大隐犹疑恋朝市,不如名作罢归园。”更何况,婚后第二年,老丈人就奔赴黄泉而去了。至于元稹在官场上成功,主要得力于他潜心的复习,得力于婚后第三年的那场考试,得力于兵部尚书裴垍的赏识。

  元稹在这场婚事中最大的收获,还是美满的爱情与甜蜜的幸福。七年后,妻子韦丛死后,元稹写了大量诗篇寄托自己的哀思,如《谴悲怀三首》、《离思五首》、《六年春遣怀八首》、《杂忆五首》、《妻满月日相唁》等,看看下面这首: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唯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闲坐时想起了你,心中的悲苦就难以抑制,为你伤悲也为我自己。没有你在我身边,就算能活到一百岁,又有什么滋味。晋朝的邓攸没有儿子,他知道这是命中注定的;潘岳丧妻后写《悼亡》诗,也换回不来妻子的生命。分离的结局,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除了死后我们会埋葬在一起,还能期望什么呢?来生相见,更是奢望!如今惟有长夜不眠来报答你当日的痴情。很难想象,一个薄幸之人,一个“巧于婚”的人,能够写出如此深情的诗歌。最让人难忘的,还有那首《离思五首》其四: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人对他的婚姻生活这样愤怒,为什么有人抓住普救寺的那件事情死不松手?唐朝的才子灿若群星,有几人如此深情?又有几人对他们的妻子念念不忘?倘若韦丛地下有知,看到这样的诗篇,定会认为自己是唐朝最幸福的女人。即使是莺莺表妹,看到元稹那些怀念往日幽会的诗篇,也定会感动:一二十年过去了,表哥还如此挂念,比起那些一场游戏一场梦者,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挟妓游东山”、流连花丛者,很少受到谴责,而付出了真情,还备受斥责。宋代野史《云溪友议》说韦丛刚死不久,元稹又与女诗人薛涛有了绯闻,而且又是始乱终弃的那种。元稹自己可能会嗤之以鼻,因为薛涛年龄比他整整大上了十九岁,且两人未曾谋面。但这种消息,又怎么会让看客轻易放过呢?今天戏说“元稹”者,依然津津乐道于这点“风流韵事”。

  元和十年(815)左右,元稹又与裴淑成婚,此时元稹三十七岁。有人跳出来质问元稹:你说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为什么妻子死去了四、五年就变心呢?看看王维,也是三十出头丧偶后,但人家终身未再娶。

  王维不再娶妻子,却不能说明他痴情,因为他痴迷的是佛教。把他作为忠贞守节的榜样,想必王维也会不自在,因为这不是他的初衷。还有一些才子丧偶后将近十年未娶,如柳宗元,不过那是因为他没有找到门当户对的女子,在这十年同居的女性不止两三人,非婚生子也不止一、两个。

  元稹与裴淑的关系如何呢?有两个故事不能不让大家知道。长庆三年(823),四十五岁的元稹由同州刺史改任浙东观察使,裴淑不高兴,元稹写了一首诗《初除浙东妻有阻色因以四韵晓之》来安慰她:

  嫁时五月归巴地,今日双旌上越州。兴庆首行千命妇,会稽旁带六诸侯。海楼翡翠闲相逐,镜水鸳鸯暖共游。我有主恩羞未报,君于此外更何求。

  大和四年(830),五十二岁的元稹出镇武昌,写了一首《赠柔之》:

  穷冬到乡国,正岁别京华。自恨风尘眼,常看远地花。碧幢还照曜,红粉莫咨嗟。嫁得浮云婿,相随即是家。

  柔之就是裴淑的字,诗歌下有一小注:“稹自会稽到京,未逾月,出镇武昌,裴难之,稹赋诗相慰,裴亦以诗答”。意思是说,元稹从江南的会稽到京城,没有过一个月,就要远走出镇武昌,裴淑当然不愿意远走,于是元稹就写诗安慰她,裴淑也回赠了一首诗。在外为官,还很在意夫人的感受,在唐才子里也是绝无仅有的。大事尚且还要反复给妻子解释,给以劝慰,平时对妻子的尊重可想而知,这是不是唐代的好男人呢?但有人又不屑一顾了,说这是元稹哄骗女性的手腕而已。老婆情绪低落,能够主动去哄骗得她高高兴兴,这种境界不也是值得景仰吗?至于看客又云:“元稹的负心薄幸似有报应,先后曾有八个子女,七个一一夭折,只剩下一个女儿,算是绝后,这恐怕也是对他滥情的报应吧。”即使是戏说,还是厚道些好。在一个宣扬“夕阳红”的文明年代,对于元稹的合法再婚还指指点点,还要求他死去的妻子守节,未免与现代文明的宗旨背离甚远。

  元稹有首《行宫》,煞是生动。

  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人生漫漫,闲极无聊的宫女们扯着玄宗的“八卦”来消磨岁月。元稹是否想到,自己也成了大家闲话的对象。

元稹之所以被称为渣男,是因为他一生辜负了太多女子,而且每次还一副惋惜的模样,写下用情至深的诗句来为自己开脱。实在让人气愤。

20岁时元稹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在蒲州遭受内乱的时候,帮助了远亲崔家不受乱兵劫掠,从而邂逅了远房表妹崔莺莺。在元稹的一番操作之下,赢得了美人芳心。两人花前月下正美好候,元稹离开了她。

元稹的故事

元稹进京求官,搭上了新任京兆尹韦夏卿的路子,为了仕途果断放弃崔莺莺,娶韦丛为妻。崔莺莺失望之下另嫁他人,然而元稹还想见她,被崔莺莺拒绝。韦丛端庄贤惠、通晓诗文,对元稹更是温柔体贴。然而在结婚第五年的时候,元稹受命前往东川视察民情,韦丛此时染重病,不久于世。

而元稹刚到梓州,就马不停蹄去拜访蜀中四大才女之一、唐朝四大才女之一的薛涛,两人都是诗坛大家,一见钟情,共同度过了一段浓情蜜意的时光。等到元稹回到洛阳的时候,韦丛已经病逝。然而在结婚第五年的时候,元稹受命前往东川视察民情,韦丛此时染重病,不久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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