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擦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顾城
在许多人眼中,顾城是一个诗人,且是朦胧派的诗人。他最有名的句子"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可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是多么令人惊叹。可顾城并不是去表面那么平静向上,他甚至有些癫狂,最后还杀死了自己的妻子,且自己也选择了结束生命。
爱情的萌芽
这世间,除了亲情,爱情是最多被人赞颂的。试想,能够有一个摆脱了血缘关系,还可以相守一生的人,会是多么难得。同时,爱情又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或许,在下一秒,就会遇到那个对的人。顾城和谢烨的故事似乎就是如此。
在一辆上海到北京的火车上,顾城与谢烨的位置很近。一路上,顾城都是沉默的画着画,当然,这同时也是他小时候的常态。因为,顾城的姐姐曾说,顾城喜欢讲故事,但是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讲,往往就跟她讲,或者自己一个人对着墙讲。
后来,学习了画画也依旧如此。因此,一路上,顾城在画画的时候,谢烨就在旁边看着,两个人都没有打扰对方,却看起来又那么和谐。下火车时,两个人交换了信息。就是从这一刻,他们的爱情开始了,可谓是一见钟情。
往往这种露水情缘,人们只当成是一种美丽的邂逅,可是顾城和谢烨不是,他们又互相找到了彼此。为了更加接近谢烨,顾城在谢烨的旁边租了房子。之后,两个人便陷入爱河。
钱钟书在《围城》中说"婚姻就像是围城,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相爱的两个人为了一直在一起,最后都会选择进入这座围城,顾城和谢烨决定结婚了。不过,这并不顺利谢烨的父母不喜欢顾城,认为他的精神有问题。
为了打动岳父岳母,顾城就睡在谢烨家旁边的一个箱子里,甚至还自己做了一次检查,才让谢烨的父母同意了。于是,两个人终于能够生活在一起。
婚姻生活的惨淡
婚姻生活是现实的,这其中虽包括了两个家庭,但是结合起来真正过生活的其实还是那两个人。因为生活在一起,曾经恋爱时没有发生的问题,会统统暴露,柴米油盐也成为了生活的主旋律。不过,这对于诗人的顾城来说,起码是厌烦的。他始终沉浸在自己的诗中,那个自己为自己编织的美丽的梦中,甚至还想将谢烨也拉进去。
婚后,因为顾城是诗人,且还不出名,所以基本的花销,都是谢烨一个人在支撑。可本来好好的生活,顾城却不想这样过,甚至提出了要去北京重新买房子过生活。谢烨知道,离开了两个人本来的地方,生活会变得举步维艰,且两个人都会变得没有工作,所以没有同意顾城的打算。
可是,顾城是一个固守己见的人,因为谢烨不答应他的请求,他就以不吃饭不说话的方式,逼迫谢烨同意。没办法,两个人搬到了北京生活。但是,北京的生活真的是谢烨所想的困顿。
之后,顾城甚至提出要搬到别的国家的想法。这次,他贷款了两万元,买下了新西兰的一处偏僻的地方,顾城称之为激流岛。
岛上的生活是顾城所想的生活,他有着如同陶渊明那样《桃花源记》的想法,不过不同的是陶渊明的是隐居,而顾城是希望寻找诗人内心中的一片净土。
可是,顾城并不会英文,所以他参与任何国外诗人的交流会,或者是发表文章的时候,都是谢烨帮忙担任翻译与交流的工作。而这也仅仅是谢烨在工作中对于顾城的帮助。在生活中,与其说谢烨是顾城的妻子,倒不如说是顾城的保姆。家里的一切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谢烨在打理,而顾城所做的只是指手画脚的指挥罢了。
可尽管如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生活,顾城依旧不满意,对谢烨仍然有着许多要求。不过,谢烨在这样的生活中感到苦恼吗?刚开始为了爱情,她可能甘之如饴。可这样长久的消耗下去,爱情变成了现实的生活,谢烨对于顾城的爱也没有了。
顾城的婚外情导致最后痛下杀手
旁人都惋惜,谢烨是一个这样美好的女子,却因为执迷不悟嫁给顾城,导致惨淡的后半生。而这样比之前更加难过的后半生,从英子这个人的出现正式拉开了序幕。
因为与顾城婚姻的不幸福,谢烨将一切的期待都寄托在自己所怀的儿子身上。不过,从一开始,儿子就不是顾城想要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顾城不一样儿子来打扰生活。所以,儿子一出生,就被命令送到别人家里。而这时,或许是谢烨开始放下顾城的时候。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失去儿子的谢烨,把对丈夫曾经的一腔爱意,都放弃了。
这时,谢烨从国内将英子接了过来。她是顾城的粉丝,曾经热烈的与他表白过,也是顾城喜欢的人。谢烨作为一个妻子,容忍顾城和英子的苟合,三个人过着奇怪的婚姻生活,甚至谢烨还贴心地为他们整理好一切生活所需。
可以看出,顾城对于英子是喜爱的,要不然也不会以她的名字而写了一首诗。不过,英子是一个自由开放的人。当对顾城的爱意没有时,她毅然放弃了激流岛的生活,与别人相爱了。但是,这对于顾城来说是一个打击。在他的意识里,英子不应该如此,她应该和谢烨一样听他的话,这辈子只喜欢他一个人。
顾城美好的幻想也仅仅是美好的幻想,之后,他突然醒悟,打算接回儿子和谢烨好好的生活。但是也为时已晚,谢烨此时已经想离开顾城了,无论是有了另外喜爱的人,还是想逃离,谢烨决定离婚了。
不过,这对于顾城来说,已经是双重打击了。内心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顾城对谢烨痛下杀手。之后又选择了自缢身亡。这是1993年,二人结婚正满10年。这一辈子,从谢烨不听父母的劝告开始,到承受着这样难以忍受的婚姻生活,最后结束生命。
远在岭南的程老师一直关注着故乡乐山,故乡的山水故人在程老师心里,一直有扯不断的关系。这不,前几天她在摄影师邓先生组建的一个朋友群中,贴了张照片,是1986年底,乐山一群热爱诗歌艺术的朋友,为欢迎诗人顾城夫妻、欢迎诗人孙静轩的集体照。
照片中有部分人是我认识的。前排左一是我初中同学唐安娜,当时在大佛寺工作,左二是1943年参加八路军的诗人孙静轩,曾任四川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四川诗歌委员会主任。左三是谢烨,舒婷站在二排最右边。前排右三是重庆诗人傅天琳。还有当时评选出来的全国十大诗人,江河、徐敬亚等,我没对上号。前排右手边抄手的是乐山诗人周纲。
孙静轩的后面,戴顶帽子的便是诗人顾城,第三排左二戴鸭舌帽的是画家万一宾,旁边好像是杜鸣?不确定。左四是北岛,站在一个穿军大衣的旁边。最后一排左边望着头的是画家袁林,后排右一是爱好文学的程亚平老师。
这张照片很珍贵,她唤醒我对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追忆。那是1986年底,《星星》诗刊在成都组织诗歌朗诵会,地点在成都工人文化宫。
2000张票一下子就被抢光了,还有更多的人没能进场。朗诵过程中,诗人叶文福在台上挥手说了一句话"我的人民啊,"过分激动而晕倒。活动结束后,疯狂的观众追逐着诗人索要签名,北岛等人据说是躲在桌子下面才得以脱身。
还听说,工人文化宫的铁门都被挤倒了。
那一趟,除了北岛,早年风靡全国的朦胧诗派的几尊大侠都到了,有舒婷、顾城、骆一禾等人。他们当年在成都享受的是摇滚明星般的待遇,台上癫狂,台下晕眩,诗歌的大风刮过成都平原,那是一段沸腾着热血的岁月。
诗会结束后,孙静轩作为主办方,陪年轻的诗人们去乐山看大佛。
顾城对四川是有感情的,他最著名的一首诗就发表在1981年的《星星》诗刊上。一共两句: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说起来,顾城和谢烨这对夫妻,从认识到相知相爱,再到命丧新西兰荒岛,充满了那个时代的特点。敢于面对!
1979年7月的一天,在上海开往北京的列车上,顾城第一次遇见谢烨。谢烨把衣架上顾城的挎包取下来,挂上了自己的背包,顾城虽然不高兴,但两个年轻人也算因此相识。
顾城是从上海回北京的家,谢烨是去承德看望父亲。车到南京,被人占了座位的谢烨站在顾城身边看他画画。顾城画了身边每一个人,却没有画谢烨。“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顾城给谢烨的第一封信)
在北京站下车前,顾城给谢烨留下了在北京的地址。“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生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我掏出纸片写下我的住址。”(顾城给谢烨的第一封信)“你把地址塞在我手里,样子礼貌又满含怒气。”(谢烨给顾城的回信)
谢烨回上海时经过北京,按照顾城留下的地址找上门去,却看见顾城的衣兜上有钢笔留下的墨迹。谢烨留下了在上海的地址,“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知道这是开始而不是告别。”
顾城和谢烨开始书信往来。“你会给我写信么?你说会的。写多少呢?你用手比了比,那厚度至少等于两部长篇小说。”(谢烨给顾城的回信)“太阳落山的时候,你的眼睛充满了光明,像你的名字,像辉煌的天穹,我将默默注视你,让一生都沐浴着光辉。”(顾城给谢烨的回信)
那时候的文青,对很多诗都非常熟悉。比如诗人海子的“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地处青海湖以西的德令哈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1988年的海子在这里的夜晚“不关心人类”,只想念远在拉萨的“姐姐”,一个通信多时的诗友。姐姐最终拒绝了求爱的海子。但德令哈抒情的温柔却保留了下来,代替了它在历史中的荒凉面目。
1980年代的爱情,是诗歌的孪生物,其间却又含有禁忌。野夫在《1980年代的爱情》中的描述,现在的人已经看不懂了。男女主人公在久别重逢后,一夜面对炉火说不出话,“那时候爱情就是这样的”。舒婷的一首爱情诗曾经风靡一个时代:
"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像和你站在一起。"
今天的读者看见这一段类似爱情书信的文字,不知作何感想。
顾城、谢烨离世后,他们共同的朋友张毅伟依然记得:顾城曾经深深吸引过谢烨,谢烨再也碰不到顾城这样用梦幻加现实、艺术加生活的方式和她交流的人。谢烨个性很强,是诗人,懂文学,有着强烈的使命感。
王安忆回忆与顾城在德国聊天时,谢烨会取出一架小录音机,录下顾城交谈的整个过程,“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致遗漏,而被珍惜地收藏起来”。
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看看几本书,《英儿》、《魂断激流岛》、《爱情伊妹儿》等。
还是回到那张照片的年代。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诗人,不仅笔下的文字激情澎湃,你听北岛的这首诗:
"我不相信 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 雷没有回声
我不相信 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 死无报应
我不想安慰你
在颤抖的枫叶上 写满关于春天的谎言"。
他们更多的诗写在行为方式上。诗人万夏对那些年有段回忆,"到了1985年夏天,四川的诗人们已经揉结在一起,构成了中国最大的诗歌江湖,并且还在无限地蔓延。成都、重庆、南京、上海、北京和东北的诗人,正在以一场诗歌和酒会的名义,向成都靠拢。而这场饮者大会的发起人,就是我和宋炜。
一场大雨刚过,下午4点左右,我还在午睡,宋渠、宋炜兄弟都已站在我的窗下,敲响了我的窗玻璃。我在朦胧中拉开窗帘,看见了他们两张清瘦的脸。
几分钟后,我们在学道街旁边,也就是古卧龙桥街和青石桥交口的右边,离我们家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家卖火锅的馆子坐了下来。那个馆子记不起叫啥子名字了,就叫“火锅店”罢。我们三个人兴致勃勃去吃火锅。1985年的时候,重庆火锅就是老灶火锅那种,烧煤球,一只大锅里放着九宫格格,不管你认不认识,大家围着它一起吃,这种看似粗俗的打法,当时在有些装逼的成都还非常稀少。成都很土,吃的还是小锅,像北京涮羊肉的锅,小铜锅,烫得有礼有节,并且文质彬彬。当时是下午5点钟,我们就点了一大桌东西,叫老板出来特别加了料。但那个馆子好差啊,牛油都没有,龟儿子居然给老子加的是一勺猪油、一把花椒粉和辣椒面。
火锅越吃越不舒服,我桌子一拍,突然对宋炜说:妈的,去重庆。宋炜问:去重庆干啥子?我说:去吃一顿地道的火锅唦。宋炜一听,立马搓着双手蹦了起来。而渠哥比较理性,他说他就闪了,去看婆婆。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抱着一大包卤猪耳朵、卤猪脚、鸭脚板和两瓶春沙老白干,坐上了去重庆的火车。那时火车还没有提速,从成都到重庆需要11个小时。当然11个小时不算远,睡一觉就到了。但车费比较贵,要11元。在1985年,10元可以醉翻一大桌人啊。
到早晨7点钟,我和宋炜喝完了我们带上火车的两瓶春沙,吃完了我们买的卤菜。但那时,我们还没有睡意。想起马上就要吃到地道的重庆火锅,我们简直无法入睡。好在时间不多了,没一会儿,火车已经到了沙坪坝。
沙坪坝的早晨意外的清静,连续找了几家火锅店都没有开门。即使偶然推开一两家的门,也被老板怒气冲冲地赶出来。你们疯都疯了,老板用他们响亮的重庆话吼我和宋炜,一大早跑来吃鸭儿的火锅?"
这就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诗人。始终处于运动状态。正如北岛在一首诗中说,"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文章写到这,我又回头仔看这张照片上的各色人物,我有一个感觉,那个时候的诗人,就像一把火,黑暗中的光。给人力量。哪象今天,一说谁是诗人,那是变作法儿骂人。
诗人们,你们去哪里了?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一代人》顾城。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是诗歌的时代,涌出了无数天才般的诗人,顾城就是其中之一。毫无疑问,他是个天才,他打造自己的诗歌王国从不依靠自己的阅历与生活经验,而是凭借自己对宇宙万物的敏感,与与生俱来的天赋,认真的思考,探索。从而使他的读者,无不在他的诗歌王国中流连忘返。
他是一个神童,仅仅十四岁时他便发表了他的第一篇代表作《生命幻想曲》。人们说他内心是个孩子,这是他创作的珍宝,可是孩子的本质,不仅仅有天真,更多的有自私的一面。
顾城与谢烨的爱情往事那是在1979年的某一天,此时一辆火车正在缓慢的行驶着,天才顾城与谢烨相遇了,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顾城便疯狂的迷恋上了她,由此也开始疯狂的追求谢烨,写了许多许多的情书送给她。在当时的中国诗坛,顾城已是略有名气的人物,他写给谢烨的情书既炽热又奔放,以至于为了更方便的追求心爱的女人,甚至在她家附近买了一套自己的房子。
如此热烈的追求,谢烨自然招架不住,两人从最初的邂逅,逐步的步入了爱情之河。经历了四年的爱情长跑,期间曾经四次断绝关系,可是顾城总是会穷追不舍的再将谢烨挽回,最终他们结婚了,这也为谢烨余生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在最初,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手牵着手,在外人看来是才子配佳人,十分恩爱,可事实并非如此。顾城虽是个天才,可他有严重的性格缺陷与心理疾病。上文说到,"孩子"可绝不仅仅只有天真这一特点,孩子都是自私的。在幼年时期,孩子会蛮横无理的像母亲去索取爱与陪伴,完全不会在意母亲的感受,他将谢烨当成了这么一个"母亲"。可悲的是,孩子是从属于母亲的,可顾城绝不会从属于谢烨。他们的婚烟最可悲的一点就是,这个孩子不仅需要母亲陪同,也不允许母亲做一个成年人。
顾城这个"孩子"会自私的什么地步呢?当谢烨要去做饭的时候,他以节约火的理由不让她做,不让谢烨选择自己的穿戴,要听他的安排,顾城没有工作,也不让她工作,不让她读书。谢烨的妈妈曾经与顾城交流,让自己的女儿继续上学,可是他居然将面条扣在了自己丈母娘的头上。这些都足以证明这个长不大的"孩子"是有多么的自私。
另一个女人的出现人们常说,爱一个人就会包容他的一切,热爱他所有的优点与缺点,这才能称作完整的爱一个人。谢烨如此的深爱着顾城,直到顾城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女人"英儿",一个很聪明的女人。顾城夫妇在一个诗会上结识了英儿,谢烨在和英儿的交谈中,经常会提及顾城,可这居然增加了英儿对顾城的好感。后来顾城对他之后的情人也就是英子说:"是我将她改造成为了这副模样"。
后来夫妻二人定居在新西兰生活。本来平淡的生活并没有波澜,如同时间的齿轮一般不停地转着,直到他们诞生了孩子。顾城的自私导致他厌恶这个孩子,他认为,孩子的到来会抢走谢烨对他的爱,正是因为顾城的自私,谢烨不得不将他们二人的孩子送到其他人家寄养。到后来顾城与身在国内的英儿频繁的联系,甚至花钱将她接到新西兰,英儿最后成为了顾城的情人。
女人的心思总是细腻的,事实上谢烨早就察觉了自己的丈夫与其他女人之间不寻常的关系。那个时候谢烨想过离开顾城,让英儿接替自己。可不曾想,我们天真的诗人居然想同时拥有两个妻子。他们三个共处一室生活了一年半之久。天真的人总是会在脑海中生长天真的想法,他认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一辈子。因为需要改善生活,谢烨与顾城需要在德国工作一年,在此期间英儿不辞而别,仅仅是因为一张绿卡。
英儿这个女人的出现,不仅仅摧毁了顾城与谢烨的爱情,也彻底摧毁了顾城。顾城的妻子谢烨为了帮助顾城走出阴霾,甚至帮助顾城完成了一篇小说《英子》,由此可见谢烨是多么深爱着顾城,可这时的谢烨已经对顾城深深地失望了。
是屠夫,还是诗人?在德国期间谢烨结识了流体力学专业的博士生大鱼,这个男人带着谢烨去商场消费狂街,并且亲自教谢烨开车,使得谢烨突然觉得,原来自己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谢烨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她渴望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当谢烨决定离开他的时候,两人经历了一番争执,这个时候,顾城精神崩溃了,他认为自己对爱情的占有,自己的理想世界,全部随着两个女人的离去而灰飞烟灭了,他挥动着斧子劈向了自己朝夕相伴,对他有着无限宽容的妻子,随后草率的留下四封遗书,自缢身亡,亲手结束了自己荒唐的童话王国。
作为一个诗人,顾城是一个天才。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够资格。他极端的自私与冷血,甚至随意的去夺走其他人的生命,他既是一个天才诗人,也是一个屠夫。顾城是亡命之徒和艺术家的结合体,他极端矛盾着,在诗歌领域保持着孩子般的天真与存粹,可这天真也毁了他。要知道,生活就是生活,可他依然像个孩子一般愚蠢与贪婪。
随着时间的飞逝,当世的三人都已不在人世,舒婷曾经说过:"结局永远无法挽回,无法遗忘。只有谢烨有权宽恕,我深信,她已经宽恕过了。"诗是他的水,他的意义,他的来处和故乡。他因它而存在,也因它而湮灭。"
顾城和英儿,谢烨在一个诗会认识。诗会上朦胧诗被砸得很厉害,但当时英儿力挺顾城。顾城和谢烨很感激,大家关系很好。
谢烨对于顾城很骄傲,对英儿讲了关于顾城的很多事,顾城的脾气,爱好等等。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英儿都记住了,而且对顾城投其所好,后来顾城对英儿说:我们两个是天生一样的,而谢烨是我后天改造的。这话谢烨也听见了,她表面上没反映,但心肯定给伤透了。
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国,顾城和谢烨去了激流岛。这时候英儿已经和刘湛秋在一起了。却同时和顾城保持着联系。奇怪的是谢烨并没有阻拦,而且在一旁促成这件事。
刘湛秋也知道英儿此去投奔的是顾城,但他并没想过英儿会成为顾城的情人。原因之一是他很自信,觉得顾城一个毛头小伙子怎么能和他比?原因之二是他相信顾城的人品,不可能趁人之危。
抛开知识分子,罗曼蒂克,这三个人的关系和现实中的凡人没什么两样,只是更走极端了吧。顾城也许“浪漫”地想像世外桃源,但是英儿和谢烨却都是很现实的。
曾经有人问英儿为什么离开了,谢烨回答:名不正则言不顺嘛。
对于顾城来说,他认为他和英儿的感情仅限于精神层面。他在岛上等着英儿和他一起建立一个精神家园。没有想到,来到他面前的竟然是个物质女孩。
英儿和顾城情人关系的开始,英儿采取了主动。据谢烨回忆,洗澡的时候英儿指定让顾城送毛巾。顾城不敢送让谢烨送。谢烨就笑着说人家让你送你就去送呗。英儿的意思,在这里可想而知。后来她居然说她的初次是顾城强奸,实在是刘湛秋也不能相信的弥天大谎。
顾城和英儿在一起之后,被英儿吸引。至于被吸引原因,可以参看《英儿》。其实顾城在性方面是很胆怯的。(同时可以证明顾城强奸英儿不可能)。顾城和谢烨在这方面也并不和谐。谢烨在性方面态度也比较排斥。所以也许是英儿在这方面给了他惊喜。
谢烨和顾城的孩子小木耳被送了人。因为顾城觉得木耳是个男孩,不能进入他幻想的女儿国。而且小孩子的哭叫让他无法工作,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但后来顾城给木耳的文章中,说他会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对木耳好。他没有办法解决人伦亲情和他幻想的王国的矛盾。
谢烨带顾城去了德国,期间英儿跟着一个叫老头的跑了,还结了婚。这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完全为了绿卡。顾城特别痛苦。这个时候,谢烨和一个叫大鱼的德国朋友(也是中国人)给顾城出主意,让顾城把英儿杀死,然后自杀。同时谢烨和大鱼还帮顾城买凶器。顾城很感激他们。
为了报答谢烨,顾城想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叫《英儿》。书主要是突出谢烨的高贵和容忍。在书完成后,顾城打算和书里写的一样自杀。顾城自己洋洋得意地说:我如果和书里写的一样自杀,书肯定可以热卖。他想通过这本书给谢烨留一笔钱。
后来书写完了,但并不是谢烨想要的样子,谢烨觉得里面的英儿被美化了。所以很不高兴。更可怕的是,书写完了,顾城竟然不想自杀了。
据顾城自己说,有天晚上,他看到了在月光下的小木耳。顿时心里明亮了。他决定放弃自己的理想王国,接回小木耳,过正常人的日子。他对小木耳说“我要你带我回家”。
顾城激动地把他的心情告诉谢烨,但谢烨却冷冷地说:一切都已经晚了。 顾城和谢烨。是在火车上邂逅的。时间是1979年。
买票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你,按理说我们应该离得很近,因为我们的座位紧挨着。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见你了吗?我和别人说话,好像在回避一个空间、一片清凉的树。到南京站时,别人占了你的座位,你没有说话,就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想站起来,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我开始感到你、你颈后飘动的细微的头发。我拿出画画的笔,画了老人和孩子、一对夫妇、坐在我对面满脸晦气的化工厂青年。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你对人笑,说上海话。我感到你身边的人全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你的姥姥或者哥哥,我弄不清楚。
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你在我旁边没有睡,我们是怎么开始谈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话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的像是梦幻的鱼群,鼻线和嘴角有一种金属的光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给你念起诗来,又说起**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你看着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声。我完全忘记了刚刚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很陌生,甚至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现在却能听着你的声音,穿过薄薄的世界走进你的声音,你的目光,走着却又不断回到此刻,我还在看你颈后的最淡的头发。
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像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我掏出纸片写下我的住址,车到站了你慢慢收拾行李,人向两边走去,我把地址给你就下了火车。
顾城 1979年7月
谢烨致顾城
你是个怪人,照我爸爸的说法也许是个骗子,你把地址塞在我手里,样子礼貌又满含怒气。为了能去找你,我想了好多理由,我沿着长长的长着白杨树的道路走,轻轻敲了你的门,开门的是你母亲,她好像已经知道了我,就那么注意地看我。你走出来,好像还没睡醒,黑钢笔直接放在口袋里。你不该同我谈哲学,因为衣服上的墨迹惹人发笑,我想提醒你,又发现别的口袋同样有许多墨水的颜色,才知道这是你的习惯。我给你留下地址,还挺傻地告诉你我走的日子,离开那天你去送我,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知道这是开始而不是告别。你会给我写信么?你说会的。写多少呢?你用手比了比,那厚度至少等于两部长篇小说。
顾城:
今天我觉得精神特别好,可以告诉你,我病了,发高烧昏昏沉沉好几天,今天我真的觉得我已经好了。这几天躺在床上,天天看或者说是听你的信,也许我真从你那带走了灵魂,它不时聚成你的样子,把你的诗送到我耳边,我好像一个住在海边的姑娘,听小石子在海水里唱歌。你的信让我看见了将来,多好,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看看将来呢,我感到云从松树上升起来,你一步步走上台阶,你就在我身边,我相信,这是命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短,而命运是漫长的。这会儿,起风了,风吹起我的头发,好像把我的灵魂也吹得飞升起来,我太高兴了,真累。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像兄长那样站在我面前,你礼貌地带着我走路,给我讲安徒生,讲法布尔的故事,讲路边的草怎么结出果子,瓢虫有多少斑点,你神气地走在路上,好像整个北方都属于你,也许,你还要回到你少年时放猪的地方,走被雨水冲坏的路,白石头美丽地显示出来,你的目光注视着它,穿过巨大的天空,向东方伸去,苦咸的泪洒遍荒凉的土地,到处是白蒙蒙的,就像雪,像冬天,你就在这上面走,越来越远,你还是相信有一个河岸,那里的土地被晨光照亮,曲曲折折的,有许多鸟,许多大雁在那栖息,它们把头放在翅膀下面睡觉,你是属于它们的,你会飞,眼睛里映着我们的世界,而我只能躺着,躺在热砂子上生病。真不想让你走得太远,我曾想过用手遮住你的眼睛,现在不了,真的那么做,会使我不得安宁的。没人说你是坏人,火车开来开去上边装满了人,有好有坏,你都不是,你是一种个别的人。
小烨1979年8月小烨 1979年7月
顾城致谢烨
小烨:
收到你寄出的避暑山庄的照片了,真高兴,高兴极了,又有点后悔,我为什么没跟你去承德呢?斑驳的古塔夕阳孕含着多少哲理,又萌发出多少生命,无穷无尽的鸟没入黄昏,好像纷乱的世界从此结束,只有大自然,沉寂的历史,自由的灵魂。太阳落山的时候,你的眼睛充满了光明,像你的名字,像辉煌的天穹,我将默默注视你,让一生都沐浴着光辉。
我站在天国门口,多少感到一点恐惧,这是第一次,生活教我谨慎,而热血却使我勇敢。
我们在火车上相识,你妈妈会说我是坏人吗?
顾城1979年8月
1974年,顾城全家回到北京,读书、学习绘画,这一时期他从事过油漆工、木匠、翻糖工、**广告绘画工、商店营业员、借调我等许多临时工作。此后的五年中,他的诗明显出现了徘徊与混杂……那几年的顾城,仿佛变成了另一个平庸诗人。时间的年轮终于到了1979年,那是顾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年,那一年他23岁。他创作的《一代人》引起轰动。
1979年3月起,《蒲公英》以《无名的小花》为题,连载了顾城青少年时期的诗。“1979年4月夜半”,顾城写下了我国现代新诗的千古绝句《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同年冬,顾城加入了《今天》诗派,成为朦胧诗早期的代表人物。当年,顾城诗名大振。
那一年的7月,顾城在旅途中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谢烨。
顾城疯狂地爱上了这个上海姑娘。据朋友毅伟在《今天》杂志上撰文回忆,当年,顾城为了谢烨,选择了靠近谢烨家的武夷路,购置了一所很简易的民居,在此居住下来,“如今想来,顾城的这个举动,当然是一个爱的举动,但又何尝不是一个沧桑的开始。”
在与谢烨恋爱和追求结婚的过程中,顾城没有固定工作始终受到质疑,这给了顾城很大的压力。顾城所受到的另一个质疑,是有人认为顾城有精神不正常的状态,因此需要去医院做检查。顾城很不高兴,他坚信自己没有病,他认为他与那些人生活在两个世界。但是,他又很冷静地说,为了与谢烨的结合,他愿意去医院检查。
顾城勇敢地去了精神病医院。毅伟记得,那是一个下午,是谢烨陪同顾城一起去的,“顾城和谢烨见到我就说,今天在医院里,顾城给医生侃了一通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理论,把医生侃晕了。医生说你这样的思维与表达,都很正常啊,医生甚至说对于弗洛伊德,顾城懂得比自己多。经过医生详细的诊断检查,医生的结论是顾城没有精神病症。我深深感到顾城的不容易,感到他内心积压着的忍受,这种积压着的忍受会爆发吗这让我很是不安。”
顾城终于与谢烨结婚了,那一年是1983年。1987年,顾城夫妇离开北京,应邀赴德国参加明斯特“国际诗歌节”,其后开始周游西欧和北欧。3月,谢烨在新西兰奥克兰生下儿子木耳。6月,以符合技术移民条件被准许在新西兰永久居留。
同时,顾城在奥克兰海湾的激流岛(瓦西基岛)买下一座房子,开始隐居生活。1989年辞去奥克兰大学职务,专心在岛上养鸡、种菜、作画和写作。新西兰政府正式签署顾城夫妇永久居留的文件。谈到这段经历,舒婷回忆道,“虽然他们在国外多年,买地置屋,安家生子,给我的感觉还是吃不饱。”
她还想到1992年去美国见到顾城和谢烨的一则小事,“那天饭后,我们顺路逛街,走进一家小商店。谢烨在货架上挑选很久,挑了一个小玩具,笑着给我看。那是一只小青蛙,捏一下呱一声。底部印着made in china,标价199美元。谢烨说:给儿子买一个我国的东西吧。临付款我才发现顾城一直沉着脸站在门口不进来,谢烨掏钱时,顾城竟然一滑坐地上,把我大大吓了一跳,以为他犯病了,赶紧去拉他。谢烨厉声呵斥:别理他,让他去死吧。我就更吓坏了,回头看谢烨。她眼里已有泪花:我一花钱他就这鬼样子!”
1992年,作家王安忆在柏林遇到顾城和谢烨,被他们的故事迷住了,“那时候我也年轻,也感到现实的累赘,只是没有魄力和能耐抽身,还因为——这才是决定因素,将我们与他们分为两类物种,那就是常态性的欲望,因此,无论他们的故事如何吸引,我们也只是隔岸观火。”她在《岛上的顾城》一文中写道,“在这一个时期里,顾城总是在森林里走来走去,尝着各种植物。看有什么能够作充饥的粮食,各种草汁染黑了他的嘴唇。有人指着一棵树告诉顾城,这可以吃。于是顾城就从这棵树的树根开始尝起。”1993年10月8日,当那个悲剧性的消息传来,举世震惊。“这样一个落脚之地,倘不是以那样惨烈的事故为结局,将会是美丽的童话,特别适合一个戴着牧羊人帽子的黑眼睛的彼得·潘,可童话中途夭折,令人扼腕,同时又觉得天注定,事情在开始的时候就潜藏危机。
二十年过去,还有些零散的传说,一则是听去过的人说,那激流岛其实并不如想像中的蛮荒与隔世,相反,还很热闹,是一个旅游胜地;第二则说,顾城谢烨的木房子无人居住,周边的树林越长越密。听起来,那木房子就成了个小虫子,被植物吞噬,顾城不是写过那样的句子:“我们写东西,像虫子,在松果里找路”,对,就是吃虫子的松果。这样,童话就有了结尾。
引言:在中国现代诗坛,顾城是深受大家认可的一位诗人。他的作品温婉清新,十分动人。人人都以为顾城是一位温柔的男人,情深似海,却不知道顾城的妻子实际上就死于他之手,而且手法残忍,顾城用斧头将妻子砍死。
杀死妻子之后,顾城在一棵树上上吊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他们两人去世的时候,唯一的儿子刚刚五岁,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如今的小男孩也过了而立之年,那么顾城唯一的儿子现在生活得怎样呢?
至亲至疏夫妻,夫妻之间原本是相依为伴,最为亲近的人,两个人携手共筑爱巢,小家庭才会越来越红火。夫妻感情深厚,对孩子的影响也很大。而在法律上,每当有人遇到伤害时,最先需要排除的恰恰也是他的伴侣。
夫妻之间的关系最为微妙,如何处理夫妻关系,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很显然,顾城和他的妻子,在处理夫妻关系上是非常失败的。
1956年,顾城出生于北京。顾城的父亲也是一位诗人,在爱好文学的家庭氛围影响下,顾城小小年纪就喜欢安静,读书是他最喜欢的事情。别的男孩子吵闹玩耍,顾城总不愿与他们为伴。
那时候,他最爱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的家里,拿上一本文学作品,在窗前细细研读。幼儿园期间,顾城就读完了《三国演义》,这是很不一般的。毕竟在那个年纪,大多数孩子还没认识几个字,何况《三国演义》中大篇幅的半文言,更是让孩子觉得难懂。可即便如此,顾城还是非常喜欢,别的孩子根本看不下去的书,顾城却视为珍宝。
书读得多了,顾城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了。对于顾城来说,说故事给别人听也是十分有趣的事情。他能够将自己看到的书籍,再化作自己的语言,加上生动地描述,绘声绘色地讲出来。
不过喜欢讲故事的顾城,不喜欢太多人围在他的身边,而只喜欢说给那么几个人听。那时候,顾城最喜欢给自己的姐姐说故事,可是姐姐并不能时时刻刻做他的听众。而那些小伙伴们一起围过来的时候,就让顾城觉得吵闹反感,他们越是央求,顾城越是要躲起来。
姐姐不在的时候,顾城就自己讲给自己听。就这样,顾城的性格一天天的更加孤僻。
后来顾城的父亲被下放到了山东,顾城随着父亲一起。从北京到山东的农场,条件上的落差是顾城很难接受的。那种寂寞,时时刻刻折磨着小小年纪的顾城,这时候他就寄托于一些诗句。
其实他早就开始学着父亲的样子,来写一些诗句,但是他从不拿出来分享,而是写完之后就会藏起来。在山东,顾城写了很多,但是并没有公开过。一直到18岁那年,顾城才决定勇敢地尝试一下。
他的作品被发布在文坛,意想不到地掀起阵阵狂潮。那种温婉,那种朦胧的感情,让中国文坛为之狂喜。自那之后,顾城就成为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
1979年,顾城在火车上邂逅了自己后来的妻子谢烨。谢烨仰慕顾城的才华,而她也正是顾城心目中理想爱人的样子。两人一见钟情,很快步入婚姻殿堂,顾城还带着谢烨远离人烟,移民孤岛。
谢烨百般体贴,顾城在她的照顾下创作出许多佳作。可是两人虽然感情深厚,但是还是产生了一些分歧。谢烨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顾城却不同意。在谢烨多次央求下,两人才有了唯一的儿子木耳。
可木耳的出生让顾城十分痛苦,他认为妻子对他的爱不再纯粹,而谢烨再也无法忍受顾城的不食人间烟火,向他提出离婚。顾城不知所措,用斧头砍死了谢烨,自己自杀,那时候木耳五岁。所幸孩子一直寄养在别人家里,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木耳性格开朗,长大后学习理工科,如今在一家工程公司工作,生活幸福。或许真的如智者所说,平淡的生活才是真。
谢烨,1958年生,北京人,诗人顾城的妻子。她不仅有诗情,而且善良美丽、豁达宽容、吃苦耐劳。1979年,顾城对谢烨一见钟情,并展开疯狂追求,交往四年后,顾城终于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
但是,在现实生活中顾城对谢烨有着无尽的依赖,离开了谢烨,他将丧失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创作也无法继续。因此婚后的谢烨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丈夫的生活,并渐渐地肩负起了养家糊口的重任。因为,在顾城的世界里,有着诗人的清高,写实或创作,在他的眼里只是一种艺术。一旦它成为一种谋生手段,要用它换钱后,写诗就成为了一种负累,变得苦不堪言。
所以,1987年,两人结婚四年后,受邀去新西兰讲学,为了照顾不愿意劳作,不愿意以诗换钱的顾城,同样是诗人的谢烨坚强地承担起养鸡、卖鸡蛋、卖春卷的农家劳作活,这对一位外语系毕业,在上海长大的女子是怎样的一种考验和磨练,这需要对顾城多么深厚和真挚的感情才能做到
刚来到激流岛的时候,他们的生活非常艰苦。那里没有电,没有自来水,生活中的一切几乎都要靠自力更生。自己挖蓄水池,自己建厕所,自己种菜,自己养鸡。而面对这一切,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谢烨,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吃苦耐劳的精神。
就在这时候,一个真正需要她母爱的小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儿子小木耳降生了。然而,身为父亲的顾城,对儿子的降生感到的不是喜悦,却是困惑和恼怒。因为他的理想是在人间建立一个伊甸园,夏娃可以是复数,亚当则只能有他一个。出于这种理念,他把儿子视为一个入侵者,不但没有父子之情,甚至不愿和儿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当谢烨发现顾城有些容不下儿子的时候,她顿时想带着儿子离开他。可是心地善良的谢烨,却又不愿意因此而把这位天才诗人毁掉。于是向远在中国的英儿发出邀请,这个女人,曾在他们离开中国前,当着谢烨的面,就和顾城互相表白过爱意,并在他们离开中国后,一直有书信来往。
她希望这个爱她丈夫同样被丈夫所爱的女人能够取代她的位置,可是没想到顾城把她和英儿同样视为自己的妻子,哪一个也不愿放弃。同时,顾城对儿子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一天,两岁的儿子正在玩耍时,顾城一脚就把他从沙发上踢了下去。
英儿当时抱着大哭的孩子跑出门外,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再次发生。她让英儿带着顾城住到了另一所房子里,自己则费尽周折,把儿子寄养在一位毛利老太太的家中。当谢烨去看望儿子的时候,那位老太太还会不时地批评她没有尽到作母亲的责任。
这件事使得她和顾城的婚姻出现了第一道、也是最深的一道裂痕。随着时间的推移,裂痕化为深渊,最终吞没了这两个曾经相爱的生命。如果谢烨只是一个普通的女性,那么她多半会带走儿子,原来丈夫。但是她却没有这么做,她知道顾城离不开她,她不想让这个天才诗人因自己的离去而就此垮掉。因此,她才亲自将第三者英儿请来代替她的位置,甚至可以说是来救赎她。
顾城享受了太多谢烨理所当然的爱情,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那个像谢烨一样崇拜自己的英儿,也会这样对他。可是世俗的英儿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里疯狂的气息,每当她要顾城选择时,顾城总会说: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离开我,我都必死无疑。
身处尴尬处境的英儿内心的复杂、失落、焦虑与危机肯定是顾城无法完全体会的,何况眼前的谢烨无可挑剔,令顾城感恩戴德。所以,聪明的英儿趁顾城和谢烨去德国的时候逃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天才诗人顾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给自己的人生埋下了一个污点。他将自己心爱的妻子给杀害了。
对于顾城,文学界给他的评判是,顾城一个用灵魂来表达情感,用灵魂来塑造诗作的朦胧派诗人。的确,感性是诗人必不可少的一个重要的心理因素,没有了感性诗人也就写不出感人、真情、动容的佳作来,剩下的也就只有在骨架上毫无感情和灵魂地套用公式,随意直白地将一对不知是什么的文字给罗列出来,简直就像是枯燥、干瘪没有任何营养的甘蔗渣。
文学界对顾城的作品给予高度的肯定,然而同时也承认顾城杀妻之后又自杀的事情是文学史家的心病。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没有办法对顾城的所作所为进行评判,不过那种避而不答的态度,反而更说明了顾城杀妻的不当之处。
顾城不仅是一位天才,也是一位从来都没有长大过的孩子,他是一名成年巨婴。
顾城和妻子相遇相识
从顾城小时候的行为就可以看出,他将来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甚至是杰出的诗人。事实证明顾城他做到了。顾城喜欢一个人待着,他喜欢思考,喜欢低着头,他有一颗极为敏感的内心,这些条件为他成为一名诗人提供了便捷式的道路,让他可以畅通无阻。不过,这样的性格也给他后面的结局埋下了祸根。
顾城的妻子叫谢烨。顾城和她在火车上相识。两个人都有文人的气质,两个人都喜欢写诗。火车上紧挨着的作为成为他们两个人的媒人。
顾城在写给自己妻子的情书上写道,在那一次的邂逅之后,他的妻子就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火车上,顾城顾城偷偷地而又认真地观察着妻子和周围的一切,顾城的目光被她的动人的容貌所吸引。顾城像是一个偷偷的暗恋者和谢烨对话。
可以说顾城和他的妻子谢烨就此一见钟情,后来他们二人成功走上婚姻的殿堂,还生下了一位儿子,他们还为他取了一个可爱的小名——小木耳。不过后来小木耳送人了。小木耳的不幸来源于顾城的自私。之后,在激流岛,顾城拿起斧头砍向了自己的妻子,他留下了四封字迹潦草的遗书之后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顾城杀妻背后的思考
顾城他那长不大的性子和过于理想化的人生态度,造就了他家人和自己的不幸。当然除了这一点还有一个更为直接的原因,那就是英儿闯进了顾城的世界。顾城把英儿当作自己的精神伴侣,他带着英儿和自己的妻子在激流岛居住。然而现实生活中的英儿却和顾城自己塑造出来的英儿截然相反。现实中的英儿是一位崇尚物质主义者。当英儿和顾城在一起的时候,英儿还和别的人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最后英儿为了美国的绿卡离开了顾城,可以为老头结为夫妻。这件事情给顾城带来了很大的打击。这也为后来顾城杀妻埋下了一定的感情基础。
不过,个人认为最终让顾城走上杀妻道路的是他自己。顾城把一切都看得太过美好。这种美好是只能站在他的角度来看的。顾城的极端个人主义,认为周遭的人必须要无偿替他付出。一旦有人违背了他的意思,那么他就不满意了。顾城其实就是一个没有成熟的、长不大的大人。在诗歌创作上可以幼稚,可以理想化,但是生活终究是生活,别人没有义务去满足你所要的一切。
顾城的结局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的幼稚和心病造成的,他把生活活成了童话,然而童话不适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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