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未知的故乡,传来宁静的歌声,天空中绽放着烟火。同时,时间和空间上的交错呈现了未知的复杂。难得的安静岁月,一种相对脱离的自由和对漂泊的苦恋,若有若无的空荡和不习惯脱离现代伪文明无奈。凝结成冰冷的虚幻的泪水,只不过想翻身,想摆脱一种平凡,不想做生活中出现的梦,还是需要起身面对一切,慢慢地走着,忘记来自何处,同时看不懂身边的微妙。听着来自远古的声音,不能连续的思考,被情感的旋涡拌住,自己好象被栓在什么地方,脱离啊,伴随者是无奈。遥远的天堂有双明亮的眼睛,在天上。在天黑的时候,眼睛还在天上……我的喉咙想发出什么声音,但不是呐喊,因为我担心把我眷恋的未知的遥远的心灵吵到,我本能的呼吸,本能的进食,本能的听琐碎的声音。当我转身,我开始幻想我听说过的又未知的影子,如果天还是那么的蓝,如果爱还是那么的真,我也一定会不知所措。我开始发现目标,疾步行走起来,穿过树林,爬上高山,在高山顶上我剧烈的呼吸,之后我翻身爬上了云端。我跟着云一起张望,一起游荡。在一段时间内我附身看着高楼林立,人群熙熙攘攘。我还记得我曾在人群中的追随脚步。头脑被一种恍惚的记忆唤醒。是丁香走来,她从怀里掏出一把泥土,揉捏着,揉捏着,对着我微笑。云还在飘,风托着我。看到她的影子线条的粗细变化,风在起伏,透过了我的心。我缓缓站起身,就像用指尖问候风一样,回复的声音只有灵魂听得见……而我即刻进入了这种虚幻。为了她我放弃了和灵魂的对话。在我身边出现了想象中的精灵,精灵的出现开始慰藉我沉重的心,我不再渴求恰好温柔的阳光,开始拥有生命的力量。我的微笑透进梦里,我的泪水流淌着感动。我可以不需要内心飘飘荡荡,她就是我的天使,上帝的使者…… 我在光亮和黑暗,温暖和寒冷,干燥和潮湿,清风拂面以及狂风肆虐中保持清醒,发现这就是一瞬间的爱,短暂且美好.
初夏的雨极温存,它滴在空中时,矜持地似云的姿态俯瞰大地;初夏的雨又缠绵,在丁香花的枝头,淋湿了窃窃私语。初夏的雨,温情地抚过脚底,濡湿了脸颊,绿在雨中显得更青翠了。 在这五月的夏天,冒着蒙蒙细雨,我独自彷徨在悠长的小巷,思绪茫然。对面走来一位撑着纸伞的姑娘,温婉、柔情,似画中仙子款款行来。四目相对的刹那,我觉得自己迷失了:多么熟悉的身影,多么俏丽的面庞!啊!我梦中的人儿,就是这般模样!姑娘,姑娘,你可知,我有多少心里话想对你讲?姑娘,姑娘,切莫脚步匆匆,可肯听我一诉衷肠? 在这五月的夏天,冒着蒙蒙细雨,我独自彷徨在悠长的小巷,撑一把油纸伞,四顾茫茫。对面的少年,在偷偷把我打量,那眼神似曾相识,如梦中见过一样。少年郎啊少年郎,你不说话,我又怎把口儿张? 一缕雨与另一缕雨在空中相遇,喃喃对话,落地一霎,却悄无声息。
内容鉴赏
戴望舒的诗深蕴中国古典诗词中婉约、清丽诗风的韵致,但又受到法国象征诗歌派的影响,因而他的早期诗作总体上表现出一种孤独、抑郁和消沉的特点。
这首诗写得既实又虚,朦胧恍惚。“我”似乎有着满腹的心事,无限的烦忧,但又不愿明说,或者是说不出来。“我”似乎在期待什么、追求什么,而期待和追求的目标又显得那样遥远而渺茫。“她”出现了,这或许是在幻觉中,或者是真的,但“她”的出现是那样地快,逝去也那样地快,一刹那间擦肩而过,消失在前方,“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我”只有自怨自艾,自悲自叹。
诗中的“姑娘”,我们可以认为是实指,是诗人心中期待已久的美丽、高洁而忧郁的姑娘。但我们也可以把这位“姑娘”当做诗人心中朦胧的理想和追求,代表了诗人陷入人生苦闷时,对未来渺茫的憧憬。
那年雨巷,无始无终的邂逅情缘。
——题记
窗外的空气晕染开了浓浓的灰白色,仿佛云雾般,缠绕在大气中,久久不曾消散。我在屋内发呆,却空虚地止不住恐慌。我想象着窗外的大自然,也一定如我此刻杂乱无章的心情,一片迷茫,一片模糊。
人生究竟是个怎么奇妙的名词,那种种跌宕起伏的变数,究竟要考验我们什么?我只是找不到方向,却也为造物主这样玩弄人的命运的意义感到困惑。
惆怅的思绪坠满了心头,只是膨胀而压抑的心情,何时可以溢出我并不足够庞大的身躯。
窗外的灰暗越来越明显,我在屋子最里端不停地注视着外面,直到我移近了窗边,大自然与我只有一窗之隔。我可以嗅到外面雨后的清新,哦,不,不在雨后,我透过模糊的玻璃依旧可以察觉到,细雨渐密。
略微开着的窗隙间窜进了几缕微风,轻轻地吹动了我凌乱的头发,我才意识到,这样的日子,我已颓废了几天。
呵,一场秋雨!那散漫着灰色的空气调和着我昏暗的心情,或浓或淡,愈浅愈暗。这真是纠结的一个过程。只是那不停汹涌的情感何时可以被平复呢?
我撑着那把立在墙角的油纸伞,这是江南有名的歌雨斋扎的伞,那年我怀着年少的心情,在那座江南小城游玩时所得。世事变迁,在生活的落魄中不停颠簸,如今哪还有那份年少而轻狂的心境,物是人非,我只有这把伞还如往年一样。我轻叹一口气,匆匆下了楼。我不知道今日的雨中可有我倾心的知音。
我们在不停地面对未知,也在不停地把一切未知揭示为已知,这茫茫人海中,何处才是方向,何处才有我真正的归宿?
雾气愈浓,我只能浅浅的看到面前的路。在这样的环境下走着,仿佛每走一步便穿越了千年。南方呵,这潮湿多雨的天气。
我知道,前方便是那条巷子了吧。是的,我开始行得仓促起来,直到我站在了巷子口。我看不到前方的路,只知道这条巷子是绵长而狭窄的。
夹杂着细雨的,何处吹来的风吹打起我的衣角,吹进我单薄的衣服里,我不禁一颤。冥冥之中,我总觉得有谁将我推进了这巷子。
漫不经心的,像个姑娘似的,我把玩着手中这把油纸伞。巷子里氤氲着雨中的潮湿。浮动的雾气是白色的,却还掺合着灰暗。在巷子里将这片暗色拉扯在无尽延绵的长度上。似乎我的心情也在这巷子中被拉扯,直到那无尽的烦闷也开始肆意地挥洒在了这巷子里。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秋雨渐渐小了些。
巷子里,我面前的雨雾似乎被谁的身影拨开。一个影子凝成一个点,聚成一条线,直到那纤细而柔弱的身影踱着缓慢的步调走来,仿佛我们终于在同一个世界相遇,同一年同一刻。
云雾弥漫,梦境呵,仿若梦境。
我脚下的步子仓促起来,甚至思绪也开始不清晰地错乱。
我的脑海里开始呈现一片又一片的空白,直到我费尽精力地想明白我到底在希望些什么。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日月隐辉,只余云雾缭绕,那无尽的雾气缠绕在那身影旁。她,何处而来?
我与她更近,更近了。我为何会慌乱地不知所措,我为何仿佛听到了怦怦的心跳。知音何在,所谓知音,是否可以真得知心?姑娘,你可是与我有缘相遇?
我渐渐看清了那模样,一头乌黑的长发直至腰际,那把如此相似的油纸伞,呵,竟也是歌雨斋的作品。我是欣喜,还是激动,嘴角偷偷地向上扬起。
她踱着缓慢平稳的步调,晕染在一起的云雾轻轻地隐退在后面, 偶尔飘过的一阵细微的风吹乱了她长长的发丝。
我们,走近,走近。
我轻轻瞥过了那纤细的身影。她清秀的面容写满了淡淡的忧伤,那双明亮的眸子溢着涌不尽的彷徨,缓慢的步子,仿佛每走一步,就留下了满地的惆怅。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姑娘,这是否是上天安排的邂逅?
这狭窄的巷子坠满了两颗心倾泻的浓浓忧伤,我把所有的悲伤毫无保留地挥洒在了这云雾间。这里如一潭忧伤的湖水,紧紧地被这浓雾笼罩,逃不掉。
姑娘,我们是同路人。
尽管我看不到你的泪痕,但我听到了你流泪的心。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只是,那波涛汹涌的激动又是被怎样的平静所掩饰。我们早已看不清这个世界,我们还都太过单纯,这花花世界的潜规则怎能轻易教会我们单纯的心。这平静的外表下有谁是真正的平静,有谁是真正的天真?
我们奔波在这复杂的世界,被社会欺压,我们背叛别人,我们被别人背叛。所有的不信任和不真诚创造着更多的不信任和不真诚。单纯的年轻的心,就这样被拉扯出数不尽的伤痕,社会呵,我看不清你。
——她静默地走近,走近,又投出太息一般的眼光。
姑娘,我哪还有勇气叫住你,我哪还有勇气去驱散你满眼的忧伤,我们同样彷徨的心,只能就此分离。
——她飘过,像梦一般地,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像梦中飘过,一支丁香地,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彼此擦肩而过,我们只能是过客。
一瞬,一霎那,也不足以形容这份短暂的邂逅。
我们,每个人,生活都是沧海桑田,但只有自己才会懂得自己的沧海桑田是以怎样的速度变化着。无论谁和谁,最终彼此仍是个体。那么,我就将这一瞬当作一生的食粮。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到了颓圮的篱墙,走尽这雨巷。
姑娘呵,这缘分仅延续到这里吧。
——在雨的哀曲里,消了她的颜色,散了她的芬芳,消散了,甚至她的太息般的眼光,丁香般的惆怅。
倘若时间仍在继续,只是我们走过了相交点,我们已开始渐行渐远。只是呵,这生活的路又怎会等待我们停滞在某一点的抱怨。
那身影穿出了巷子的迷雾,那身影画成一条线,散成一个点。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我也走到了这巷子的尽头。
走过了的,经历过的,才会不仅仅以形式而存在,它将沉淀在心底,挥之不去。
我将所有的彷徨留在这狭窄的雨巷,与那姑娘留下的忧伤缠绵交织。
生活不曾停滞,走出这雨巷,也许会看到一片雨过天晴
那淡淡的丁香开在这年雨巷,你如一支丁香,在这无声细雨中闯入我彷徨的心门,我不知道,这是否将成为一生的食粮,为我带来新的希望。
——尾声
《雨巷》是诗人戴望舒的代表作,说是代表作,乃是因为这首诗为诗人赢得了“雨巷诗人”的桂冠,但是戴望舒先生自己却并没有将它视为自己诗歌创作的标志性作品,甚至在他自己的编定的诗集中都没有收录这首诗。
现在,固然不是读诗的年代,但是对于如何读诗还是可以多说两句的。不论是叙事诗还是抒情诗,乃至一切的文学作品,第一要紧的就是让读者内心升腾起某种情愫,如果不能够做到,就不能随便称自己的文字为文学了。是不是诗歌,不是看它用了多少手法,其中的意象又是从何传承,迢递至今的,而是看这首诗是怎样整个儿地用一种情愫将你围困住,让你久久无法释怀的。
就拿《雨巷》来说,某种意义上是很像郁达夫的《故都的秋》的,不过一种是将自己的寂寥悲凉审美化为故都的风物,一种是将这种情感幻想成为一场雨中的邂逅而已。所以都是属于主观主义的创作。在这种创作之中,外界事物其实不过是内心情感的一个幻想而已,简直是文人内心情感的一种寄托,如果要用一个大家以为规范的概念来表达的话,这就是象征主义。是文人内心寂寥的象征。
说到文人内心的寂寥有时候未必有什么形而下的原因,常常只是单纯地发自生命的底层。从社会学的角度看,“心忧炭贱愿天寒”之类的悲怆,乃至“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都是有具体的指向的。但是闲愁却不是这样的,“若问闲愁几许?一川烟雨,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里尔克有诗云:“这时悲哀如江河,铺满大地”。这种闲愁,是来自生命底层最原始的地方,没有具体的指向,但是却又无处无时不在,当你为具体的事物而或喜或悲的时候,它不会出现;而当你闲来无事,腾出空来直视自己的内心的时候,它就会一下子将你包围了。一般的人这种感觉弱一点,叹息一声,也就罢了,但是文人就不会善罢甘休,上穷碧落下黄泉一番之后,发现上下茫茫都不见,明明有愁,却不知从何而来又不知如何得去,这便特别吸引文人了,为之作诗赋歌也在情理之中了。可以说,戴望舒的那点惆怅就是没来由的。但正因为没来由,没有具体的定义域,反而具有了普世性。这也是为什么《雨巷》可以引起人们关注的原因吧。
《雨巷》也是一首男性中心主义的诗。在心中臆想一个女郎从自己的身边飘过,又用着动人的眼光投射了过来,这是许多男人都会有的臆想的画面。不过在这首诗里面,有的不是雄性的征服,而是幻想自己忧郁的气质将擦肩而过的女郎吸引,这又是羸弱男人容易有的幻想。这首诗即以意蕴而言恐怕也就是这些了。不过,《雨巷》妙处在于为一种情感寻找到了最合适的承载物——一个结着丁香一样愁怨的姑娘。首先丁香是与雨联系在一起的,也是与愁怨联系在一起的(所谓丁香空结雨中愁),第二丁香是清幽淡雅的(这符合文人的审美习性),第三丁香又是小巧玲珑的(适合怜惜和揽之入怀,以体现男性的力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贴切地符合一个羸弱善感的男诗人的心怀的了。——一个作品能够道出那种人人(或者是部分人)心中有笔底无的东西,就是一种成功了。而《雨巷》做到了。
《雨巷》当然也是具有所谓古典主义审美精神的诗。《拉奥孔》的作者莱辛是古典主义审美理想的最好的表达者,按照他的概括,美,就是对于情感的节制。不让情感泛滥,而以一种精神的力量控制住它,这才是美的最高境界。《雨巷》中“我”之与那个姑娘的邂逅,只在擦肩而过时一注叹息的目光而已,女郎没有为“我”而停留,“我”也未曾执着地去追寻,就让情感停留在了那个时间空间交汇的一点上。世俗地看这是诗人的懦弱,审美地看则是一种精神的控制。欲说还休之际,琵琶声停欲语迟之时都是审美达到最高潮的时候。
当然,《雨巷》实在是一首虚幻的诗,因为所有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在现实之中,开头就说“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而最后则是“我希望飘过一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从头到尾不过一场春梦,而且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而已。这是一个精神羸弱而细腻的男人,闲愁满布之时的一个幻象。
我想戴望舒那时的精神一定正在生着很严重的肺结核吧。《雨巷》正是他吐了半口血之后恹恹的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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