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什么状态下邂逅你的男神的?

你是在什么状态下邂逅你的男神的?,第1张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某个校级组织的值班,我们一个组织但是不是一个部门,所以彼此并不认识。那是第一次值班,他来得比较晚,进来的时候直接往我们这个方向走(因为我旁边坐着他的好朋友),当时内心就不淡定了,小路乱撞,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高高瘦瘦,白白净净,可以说符合我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了。

然后他就和他朋友聊天,正好他朋友我也认识,然后我们三个就聊了起来,聊天的过程也超开心,觉得他真的是个十分有趣的人,笑起来很温暖,声音很好听,像人间的四月天。后来值班结束就加了qq,后来就得知他有女朋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都不缺对象的。

再后来的某天突然列表里就找不到他了,后来得知他前女友删除了他的所有异性好友,然后我就觉得算了吧,还是放下吧,毕竟他幸福就好,也没什么好奢望的。从此以后他就基本从我的世界消失了。虽然一个学校但是不一个学院平时上课也不在一起,基本没什么交集,于是就把这份喜欢默默放在心底了。

不过这个学期得知他已经和之前的女朋友分手啦,第一次遇到这么喜欢的人。也希望自己可以勇敢一点,早点让他知道。现在关系很平淡,可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朋友吧,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怕连朋友也做不了,不过现在的状态也蛮好的,至少我不用担心会失去他,也不用患得患失。

每当学习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他也在这个校园的某一处,就感觉很幸福,满血复活!最近进入考试复习周就更忙了,也不想打扰他的学习和生活,希望他能考试周一切顺利吧!

想引用法国著名女作家西蒙·波娃在《越洋情书》里写过的一段话: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这不是因为骄傲,你知道我在你面前毫无骄傲可言,而是因为,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十一)

虽然融江河跟高露没能确定高迈是不是跟白文在一起,但他们可以确定,林溪心向往之且努力奔赴的将是一个深渊。

别人都说,在悬崖边上跳舞的人美丽而绝望。那么满心欢喜奔向深渊的人呢?是傻瓜吗?

是吗?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林溪因为协助老师做一个课题,认识了同样在协助老师的高她一届的师兄高迈。虽然,她早已听说过这个名字,且好几次在不同场合远远见过他,但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接与他接触。

那个暑假,因为同一个课题,他们一起开会、讨论、画图、计算,虽然因为开学后没有再继续这个课题,但彼此间已经熟悉。

也是因为这样,高迈建议她去竞选学生会副主席,一年后可以接他的班。

这是林溪从未想过的。虽然她成绩优异,可是头脑简单。从小学到大学,如果不是老师指定她做的事,她从未想过要去争取什么。而且她也觉得自己不擅长跟别人打交道。

可是,高迈说她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这种优势并不是每个人都有。

比如,太过漂亮的人,别人不敢跟她接触,太过聪明的人,别人也不敢跟她接触;可是像林溪这样,既好看,又聪明,且别人愿跟她亲近,这样的优势确实为旁人所羡。但,这样的优势,林溪并不清楚。

所以,在晚上的宿舍夜谈中,林溪跟姐妹们说到这件事时,每个人都高举四肢赞成,她却是一脸懵样。

“别的且不说,就凭你能跟师兄继续深交这一条,你就应该去参加竞选。”

“是呀!你都已经叨念一年了,难不成你只是想暗恋暗恋就算了?这可是你给暗恋转正的一个好机会。”

宿舍姐妹们的这些话打动了她的心。

“我可没有暗恋!我只是崇拜师兄而已。”林溪还在狡辩。

“哪一个女孩子对异性的崇拜没有暗恋的成分?你就自欺欺人吧!”舍友扯着她的耳朵说。

林溪还想替自己辩护,但姐妹们已经在遐想她进入学生会与师兄一起“你耕田来我织布”的画面了。

“那你就成了新中国历史上凭借自己能力、追到自己男神的第一位新时代女性了。”姐妹们哈哈大笑。

“谁说我是第一个?我妈才是!”林溪在心里说。

后来,林溪确实过关斩将如愿当上学生会副主席,也如愿跟师兄继续交往;再后来,又如愿接师兄的班,当了学生会主席。可是,他们并没有过上“你耕田我织布”的幸福生活。这当中,有林溪害羞内敛的原因,也有高迈、白文之间绯闻的原因。总之,这一年的时间,只是丰富了林溪的各种经历和能力,并没有给她和高迈的关系带来任何改变。

所以,她这个满心欢喜奔向深渊的人是傻瓜吗?

如今,高迈再次出现在她的生活里,为了这十二年的喜欢,为了这九年的等待,就算明知那是个深渊,她也会跨出去的吧。

林溪很关心南城项目的进展。于公,这是公司今年的重点项目;于私,她可以有理由跟高迈见面。

项目的初期,有很多事情需要施工单位与其他部门联系,比如设计单位、勘察单位、监理单位、监督部门等,还有作为甲方的房开公司。通常,等到基础分部工程完成验收以后,往上施工才有规律、常态化。

所以,尚辉公司也是下足了功夫,将各个环节都安排得很紧凑,配合南城A区的项目部,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基础工程的施工。

8月的宁城,这座南方的二线城市,终于迎来了它本年度最热的天气。

因为通过了分部工程验收,尚辉在这一天大摆宴席。除了公司的人员,还有参与验收的其他相关部门人员。当然,也有高迈。

开席前,李总举杯说道,“今天不是年终总结,也不是竣工验收,但今年最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南城A区的项目进度,我们比其他三家公司至少快一个月。所以,借这个机会,我们在这里欢聚,一来是庆祝,二来是给大家打打气,下半年,还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

李总的话确实激起了大伙的斗志。

林溪看着那一张张开心兴奋的脸,也笼罩在那句话的氛围里: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也许,今晚就是最好的机会。林溪暗暗为自己打气。

今晚的高迈格外帅气。无论是跟别人举杯时露出的晏晏笑容,还是静坐时坚定刚毅的脸庞,无不散发着磁铁一般的吸引力。

这让隔着两桌距离的林溪看着都不时发呆出神。

不断有人走向高迈那一桌。

终于,林溪也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那杯酒。起身,走过去。

看着她走向高迈,有人开始欢呼,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高助理,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公司的关心。”林溪看着高迈说。

“哇喔!溪溪姐可是从来不主动喝酒的呀!”隔壁桌的小伙子起哄。

甚至有人不嫌事大,“溪溪姐,你代表公司,跟高助理来个满心满意呗!”

所谓的“满心满意”,就是喝满一杯。可林溪手中的这高脚杯,少说也有小半斤啊。

“我当然愿意啦,高助理呢?”林溪笑着问,这是她第一次这样放任无惧地看着高迈的眼睛。若不是有身边那热闹的气氛包围着,她也许早已沦陷进高迈的眼神当中了。

“不必客气,我们随意就好。”高迈轻声说。他知道林溪不胜酒力,原是不想为难她。可是周围的声音不同意。

“这可不行啊,高助理,我们溪溪姐都已经拿起酒杯了!”说话之人走过来给林溪手中的杯子满上了酒。高迈已无法拒绝。

“虽然我的酒量不行,可我的胆量还是有的。师兄,我敬你!”林溪说罢,抬头饮尽。

林溪杯中的是红酒,这个份量下去,醉人说不上,微醺却足以。

而高迈杯中的是高度白酒,晚餐到了这个点上,再喝这一大杯下去,哪怕酒量再好,也是得人扶着才能走出这个包间的门了。

就在高迈拿起酒杯准备喝时,一个特殊的音乐铃声响起。说它特殊,是因为以高迈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甚至这种性格、外型的人,大多是用手机自带的那些音乐铃声,不太会自己设置其它铃声。特别是现在响起的这个英语版的生日快乐歌,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录制的、专属的铃声。那声音,林溪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不起,我先接一个电话。”高迈抱歉的向林溪说道,放下酒杯,拿起手机走到一旁接听。

林溪没有说话。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扶着额头,脸上始终带着微笑。

她看到高迈小心翼翼说话的样子,看到他脸色的转变,再听到他大声说道:“我马上过来!”

其实林溪没有醉。这一晚,她只喝了这一杯酒。可是,这一晚的事情,她却总感觉像在梦中一样。

她记得,高迈走过来跟她说抱歉,跟他们说再见。大家都不知道他出了什么紧急状况,他也没让人送他回去,只说有个朋友有事情,他必须马上到。话未落音,人便出去了。

林溪依然扶着桌沿,摇摇晃晃地站着。她拿起高迈的那杯酒,依然面带微笑。她知道,借着酒劲的掩饰,即使现在她的脸红如苹果,也不会有人看出她心中的尴尬和难过。

“那,有没有人陪我喝这杯酒?”林溪问。“没人陪我喝,那我自己喝咯!”林溪笑。

她高举着酒杯。透过白色的液体,看到无数盏华丽的吊灯,绚烂璀璨,让人无法直视。就像高迈,她始终无法靠近他,只能停留在他旁边一样;就像此刻,她只能透过酒杯,看着那些五彩斑斓的光圈一样。

她记得,后来是融江河走过去,拿走了她手中的酒杯;穆野也走了过去,替高迈向大家解释。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现场的气氛已经到这儿了,这当中的一点小插曲很快就过去。

可是,林溪却喝起了劲儿。晚宴散后,她硬是拉着融江河跟她到旁边的酒吧继续喝。

在那暗影浮动的场所里,有DJ打歌,有情侣跳舞,有人交头耳语,有人大声喧嚷;有兴奋的,有暧昧的,还有看不出来情绪的。

林溪突然跑到台上,对着话筒喊:DJ,我要点首歌可以吗?

台下的人纷纷看向她。

“《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这首歌,献给我暗恋了十年的师兄!”林溪闭着眼睛,对着话筒说。

台下一片起哄的声音。

是不是孤单过,才学会长大

是不是分开过,才懂得牵挂

如果说朋友不怕散落天涯

但此刻我却想在你身旁啊

如果这世界复杂虚假喧哗

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啊

就算很遥远啊,我一定会到达啊

如果你说着傻话醉话谎话

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啊

就算很遥远啊,我一定会到达啊

……

林溪始终闭着眼,双手搭在话筒上,身体左右摇晃着。

台下的人都安静地听着她好听的歌声。

……

如果你只剩伤疤挣扎铠甲

我用尽我的一切奔向你啊

就算多渺小啊没有人该孤单啊

你有我啊……呜

唱到这一句,林溪泪如雨下。

好在,接到融江河电话赶来的高露及时出现。她跑到台上,抱住林溪,想将她握着话筒的手扒下。林溪却把话筒拨出了立架。

“不就是失恋嘛,有什么了不起,对不对?”林溪大声问道。

“对!”台下有人应和。

“有谁没失恋过?我敬她一杯!”林溪挥舞着另一只手,想再次靠近话筒架,却被融江河拦住了。

高露跟融江河一起抱着、扶着林溪下了台。

灯光再次变得幽暗迷离,池内继续人影浮动。踉跄的走动中,林溪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高露正想弯腰去捡,一个高个的男孩抢先拾起,递给林溪。

“失恋嘛,淋一场雨就好了!”他笑着对林溪说。

“谢谢!”高露替林溪道谢。昏暗的灯光下,她看不清站在背光处的这个男孩。

“程阳,这里!”

“来了!”男孩看看她们仨,微笑点头,侧身向里边走。

“怎么这么久才来?”

“早就到了!”

12月15、19、24、25日

(十二)

有些美丽的东西,好像总是包裹着厚厚的保护膜。林溪奋力地拨开它,一层又一层,每一次,眼看着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了,可每一次都不是尽头。林溪无法呐喊,困在那一层层的保护膜里,她无望、着急、窒息。林溪泪流满面,从恶梦中醒来。

“我怎么了?”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坐起来,只觉得头晕脑胀,嗓子干痒,浑身酸痛。

盛夏的阳光早已刺目,折射在窗户的玻璃上,有着很好看的光圈。

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也看到这么好看的光圈,那是她透过高迈的酒杯看到的;高迈,他急冲冲地走了,只留下一句单薄的道歉,只留下她一个姑娘家在众目睽睽中傻傻地站着;她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声,那是高迈专属的手机铃声,是她之前从未听到过的……

林溪想起了昨天晚宴上的事。喉咙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咸咸的味道,胃里翻江倒海。

她跑进洗手间,趴在马桶上一阵干呕。

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眼泪不停地滑落。

那颗心像被一双手用力地拧着,那么痛,那么痛。

高露跑进来。看到她跌坐在马桶边。

高露抱着她,不断抚摸她的头。“没事,没事,会好的。”

“露露,我怎么那么难受?”良久,林溪才抽泣着说出这句话。

“会过去的!”高露紧紧地抱着她。

似乎是累了。林溪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睡到太阳快下山才醒过来。

她顶着红肿的双眼、凌乱的头发走出房间。

高露还在她家,跟她父母一起坐在沙发上,安静无语。

看到她走出来,三个人都站起来,快步来到她身边。

“睡醒了?饿了吧?”高露搂着她走到沙发上坐下。

“我给你盛碗粥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肯定饿了。”林妈妈说。

“你们吃了吗?”林溪问高露。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快发不出声音了。

林妈妈红着眼晴,走进厨房。

“我们已经吃过了。溪溪,会过去的。啊!”高露将头埋进她的脖子里。

林爸见状,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进了厨房,安慰林妈妈。

“我知道。你们别担心我。”林溪拍拍她的肩膀。“我现在不饿,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好。”高露说。“阿姨,您别准备吃的了,我先陪溪溪出去走走。”高露对着厨房里的林妈妈说。

“啊?出去呀?也好也好,出去散散步,散散心。”林妈妈赶紧出来,“别回来太晚啊!”

“好的,阿姨您放心,有我在呢!”高露笑笑说。

“哎,是,是。真是多亏有你。”林妈妈轻拍高露的肩背。

林溪家所在的小区是父母单位的职工小区,环境虽然比不上周围那些后来建成的小区,但也绿树浓荫,干净清洁。这个时间点正是家家户户准备晚餐的时候,能听到低层人家里响起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油锅里的嗞嗞声。那是一种温暖的人间烟火的声音。而在这盛夏时节,那是一种富有生气和希望的声音。

林溪和高露来到相隔一条马路的东湖边上。这个时候人不多,偶尔遇到几个被夕阳拉长了影子的路人,应该是急着赶回家的吧。

“你瞧夕阳多美!”高露抬头看着天边。那一轮橘红色的太阳正在慢慢下沉。沉到钢筋丛林之间,沉到东湖里。

“是啊,太阳只有到这时候才能直视。”林溪说。

“不用直视它,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好了。”高露拥着林溪的肩。

“露露,你说,如果昨晚我没有主动走向师兄,我是不是还有机会?”林溪将头倚在高露的肩上,轻声问。

“有些事不会因为我们看不见就不存在。别想他了,总会过去的。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高露安慰她。

“能过得去吗?明天到公司,他们会用什么眼光来看我啊?”林溪说,突然又哽咽了,“在别人眼里,我已经是个嫁不出去的大龄剩女了,第一次想表白喜欢的人,却被对方如此漠视……你说,我多失败啊?”

“除了你自己,谁知道你想表白啊?”高露拥紧了她,安慰道,“昨晚那不过是一次礼尚往来过程中的突发事件罢了,别人不会猜测什么的。”

“不是的,有人知道我在喜欢师兄。”林溪说。

“那也都是公司元老级的人物才知道,他们不是到处嚼舌根的人吧?”高露说。

“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以前在学校时,不敢跟师兄表白;为了他,我进了同一家公司,每天跟他在工地上班,也不敢表白;等了九年,他终于回来了,第一次鼓起勇气,想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却这么潦草地收场。我真的好失败!”林溪边抿鼻子边说。

“也许,这正是你走出来的时机。”

“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走出来。我已经习惯了那样的思维,习惯了那样想他,习惯了在每做一个决定时假装他的意见……”林溪说。高露侧过头看着林溪,不知道这个自己认识了二十多年、看似大大咧咧甚至有点假小子的姑娘,原来心里一直那样深刻的喜欢着一个人。

“溪溪,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让你相信我。但是,你看看我,我不也是花了十二年的时间在一个男人身上吗?刚开始知道梅岭劈腿时,我也像你现在这样难过。那时候疫情刚开始,我隔离在屋子里,对生活绝望,对自己绝望,我想我是走不出这个冬天了……”

林溪也侧过头,握着高露的手。她从未听高露说起这些。

“我住的那栋居民楼,在挺旧的一个小区里,没有物业,以前也没人管。可是疫情出现以后,街道社区政府都来人,叫我们别出门,给我们的小区消毒,安排人帮我们采购生活用品。那时候我就想,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有陌生人在为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多亏了后来我也去做志愿者的经历,让我很快从悲痛中走出来。我也经常反思,我跟梅岭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

“不是因为你爱他吗?”

“我现在觉得,我可能只是爱‘我爱他’的这种感觉吧!”高露轻呼一口气:“就像,你喜欢高迈,可能只是一种惯性,你习惯了这种惯性而己。”

林溪似懂非懂。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之前在北京的事?那时候我们这里的疫情没有北京那么严重,我应该多给你打电话,安慰你鼓励你的。”林溪内疚的低下头,觉得自己在闺蜜最困难的时候,没有陪在她身边。

“没事。那时候,知道你们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高露笑着摇了摇林溪的手。

是啊,只要时间还在向前走,一切都会过去的。

可是,林溪依然无法想像如何面对公司的同事。今后如何面对高迈。

林溪整夜无眠。

第二天,林溪忐忑不安的来到公司。

“溪溪姐,早!休息好了吧?”阿花依旧像往常那样笑盈盈。

“还好。昨天睡了一天,今天还是头晕脑胀!”林溪说。

“难怪,脸色那么差。我说这酒量啊,就是靠练出来的。你呢,平常不怎么跟大家一起吃吃喝喝,所以酒量一直没有进步,”阿花笑嘻嘻的说,“以后,你多请客,我们当陪练!”

林溪用力地挤出笑容来。

整个上午,林溪一直思绪不定,她总在想着那个手机铃声。如果师兄的手机铃声只有这个,那倒也还能解释过去,但她听到过好几次他的手机响,都不是这个声音。那说明,这是他特别设置的专属于某一个人所用的铃声。而这个声音是一个女声,那电话号码多半也就是这个女生的了。

这么一推猜,师兄虽然一直没有承认有女朋友,但很可能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或者说,他心里有喜欢的人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这样的状态,说明他一直都在等这个人。那么,他对她的喜欢、对她的爱是有多深啊!这么深的感情基础,岂是旁人能扭转过来的?

想到这里,林溪伤心又难过。师兄,我也喜欢你很久很久了啊!林溪差点再次掉下眼泪。

好在电话铃声响起。是楼下合同科的。

“溪溪姐,有一份补充协议,麻烦你帮送到华夏公司给高助理啊。下午四点他们要。”

“啊?哦……”林溪还没想清楚,电话就挂了。她急忙擦拭眼睛,不让送材料上来的人看出端倪。

午餐时,林溪闷闷不乐地独自坐着吃东西。

“溪溪姐,我漏了一份材料,待会儿吃完午饭我拿去给你哈!”是合同科的小王。

“哦!”林溪没再说一句话。

“溪溪姐,你不乐意帮我们跑华夏了?”小王问。

“啊?没有。不是。我乐意。”林溪急促地说。

“就是,高助理是溪溪姐的师兄呢,感情可好了,对吧?”合同科的小张附和。

林溪抿抿嘴,没有笑。她只是慢吞吞地吃掉盘子里的食物,虽然也吃不出是什么味道。

“你们可真是太坏了!前天晚上高助理那样对溪溪姐,你们今天就让她去见他,这不是让溪溪姐找难堪嘛!”林溪准备上办公室时,路过茶水间,听到阿花在义愤填膺地指责合同科的两个小哥哥。

“有那么严重嘛?酒桌上的事,谁还没一些小笑话啊!”小王说。

“就是,就你们女孩子大惊小怪!”小张说。

“你们懂什么,酒桌上不要尊严啊?这很伤自尊的好吗?”阿花反驳。

“不过说的也是。我们进公司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溪溪姐有男朋友,也从没见她对异性主动过。前段时间,她那么积极跑华夏,看来真是对高助理有特别感觉呢。听说高助理以前也在我们公司工作过,还跟溪溪姐一起在同一个项目部呢!”

“是吗?那他们真是老相识咯?”

“好了好了,别乱打听女孩子的过去。溪溪姐平时那么关照你们,你们还在这里嚼舌根,真不地道!”阿花说。

“咦,那不是你先提起的吗?”小王笑着问。

“哎!好了好了!你们大男人怎么也那么八卦!”阿花挥挥手,捧着杯咖啡走了。留下两个小青年站在原地笑。

12月26、27、29、30日

1

夕阳刚落下,袁梦鸽把相机收起,慢慢走回借住的老房子。海风吹进来,把树枝吹得摇摇摆摆,摇床上的人也多起来了。

她从未见过一个地方,面积不到两平方千米,供电不超过5个小时。如果不到涠洲岛,自己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离开研究院,袁梦鸽肩膀的担子全部卸下来,旅行让她忘记一个个彻夜做过的实验。至于那个人,婚礼仪式应该完成了吧,心中剩下最后的那点火被熄灭。再多的念想,都只是一场盛大的暗恋。

“奶奶,放着我来吧。”她把老人手上的铁锅接过来,端进屋里。这段时间都是她独自做饭,算是为老人减轻些负担。

老人不会听普通话,她们这些天的交流靠手比划进行。有时候语言并不能阻碍善良,斜阳村里问过好几家人,唯独这位独居的老奶奶收留了她。

这里坐船回去涠洲岛,9公里的距离,并不算远。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这个岛。白日是游客的热闹,当游客散去,舒适海风和规律的海浪,成为她梦中的天堂。

老妪手一松,想要拒绝,但她走得快,瞬间就进屋了。袁梦鸽和外婆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怎么和老人相处。

土灶上熊熊烈火,袁梦鸽托着下巴,眼睛看着堆火,她觉得那是那段暧昧不明的感情,燃尽后就化成灰烬。

木柴烧得噼里啪啦,她额头慢慢开始冒汗。几日来都无比安静的屋子,忽然出现了男人的声音。听不懂的方言一来一往,没过多久恢复安静。

袁梦鸽猜测是邻居,斜阳村里住着的全是原始渔民,几乎都是老人,年轻人已经到其他地方谋生。

她并未多想,专心把海虾放进水里烫熟。这个地方是陌生的,也是温暖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很简单。

“这几天都是你做的饭?”声音浑厚,普通话听不出当地口音。

袁梦鸽差点儿把筛子甩出去,这男人走路没声,突然说话吓得她魂都没了。还好手稳,虾都没有掉出来。

“你是?”袁梦鸽轻车熟路把虾倒进瓷碗,和他面对面看着问。

“龙婆没和你说吗?我有空就会来看她。”

“我们没有办法正常交流,这里的方言我不懂。”

“还要住几天?”

袁梦鸽在落日余晖里看清他那张脸,皮肤被晒成赤色,眼睛不大不小,鼻梁却很高。放在以前,她是不爱看这类肤色的男人的。或许那时自己也被那个白皙的男人蒙蔽双眼,他不曾喜欢过自己,但又时不时有些暧昧。

“还有两天。你今晚不走?”她心神归位,人也淡定多了。袁梦鸽好奇这个男人的工作是什么,能把皮肤晒得这样黑。

龙婆客厅那张高桌放着一张合照,但那个男人不是他,连眉毛都没有半根相似。

“嗯,今晚不走。过两日我送你回涠洲岛。”他对袁梦鸽不好奇,越过她走到灶台,拿起锅铲炒菜。

怪不得女人总是容易被会做饭的男人俘虏,单是看侧脸便移不开眼睛。他对大铁锅很熟悉,柴米油盐酱醋茶在宽大的手中犹如变魔术。

“你是龙婆孙子?”她就是随口问问,那张旧照片早已告诉她答案。

“算是名义上的。菜好了,你帮忙端出去。”一个盘子装满,他把另外的菜倒进锅里。

袁梦鸽抿嘴,看他几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后选择把菜端出去。龙婆手执旧蒲扇,吊床摇来摇去,有种长久的安逸。

有人接管厨房,她没必要再进去。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黑夜到来前的霞光。袁梦鸽陶醉地闭眼,一隅净土就能修复心灵,她醒得还不算晚。

秦圣从厨房出来,被这一幕吸引住。老人眼睛半闭着,蒲扇轻轻扇,袁梦鸽满脸的沉醉。不知怎的,他内心升起一种特殊的情绪,是十多年来都没有过的感觉。

“饭好了?”袁梦鸽睁开眼,看见呆在原地的男人,猜到是能吃晚餐了。

“嗯。你为什么不回去涠洲岛住?”他总算关注起袁梦鸽来,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从来都不感兴趣,这个女人很干净,合他眼缘。

“涠洲岛没斜阳岛安静。”她住过几天,傍晚和清晨有短暂的宁静,其他时段都有众多游客制造出来的热闹。

“你是不是从城市里逃来的人?”

“你怎么知道?”

“你的脸写着。能在斜阳村住上几日的人,说明没有城市病。”

“什么叫城市病?”

“挑剔住宿环境和食物,说白了就是矫情。”

袁梦鸽轻轻笑着,他说话有点好玩。习惯那个男人文质彬彬,说话也带包袱的样子,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让她感觉新鲜。

“你说得挺对。喂,你有女朋友吗?”她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成为他的伴侣。

袁梦鸽没有其他用意,即使要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快。毕竟心口上的朱砂痣,才刚刚去掉,等伤口恢复需要时间。

“我叫秦圣。”

“情圣?你以为自己是至尊宝吗?”他又不是《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有那么多女人喜欢。

“秦时明月的秦,圣旨的圣。你很爱打听别人的隐私?”秦圣并无怒气,还把那盘虾换了个位置,让她够得着。

龙婆话很少,默默嚼着自己嘴里的食物。看两个年轻人互动,她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若是外面有人经过,定会把他们看作其乐融融的一家。袁梦鸽很快便发现他们的和谐,内心十分震惊。

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排斥这种感觉。秦圣从进门到现在,给她的印象都不错。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她过了好久才回答先前的问题,大脑放松得太久,连反应能力都下降不少。

“你呢?男朋友没跟着来?”

被问及感情,袁梦鸽脸僵下来,露出晦涩的笑说:“一个人旅游也没有什么不好。”

秦圣抓紧筷子,顿了顿,没了声息。看不出来,她还是个苦恋过的人。感情经历有限,但他捕捉情绪很准,袁梦鸽九成是不开心了。

“喂,别在一棵树上面吊死。”

“我叫袁梦鸽。”她用同样的方式回话,有种回敬的意味。

“梦鸽?一只会做梦的鸽子?”

“不是。”

话音刚落,屋子漆黑一片。供电时间结束了,袁梦鸽伸出手想抓个东西,找些安全感。

蓦地,宽厚的大掌托住她。就如是把自己交到他手里,携手走完后半生那般。那种直落心底的炙热,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都烫热。

2

黑夜弧度被拉长,风声鸟声声声入耳。心跳速率始终快得让袁梦鸽失去睡意,一墙之隔的客厅,有个男人呼吸平稳,心跳却一样絮乱。

秦圣在俱乐部见过各种姿色的女人,温柔高冷,年轻成熟的都不缺,共事的大多成家,他连心动都没有过。

温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炸开一道白光。落地扇咿咿呀呀转,还是扫除不掉心中的燥热。

两人辗转反侧到天泛白,袁梦鸽罕见睡到接近中午。太阳爬上屋顶,属于斜阳村的热闹已经开启。她在平房找过一圈,都没有见到秦圣。

秦圣太阳初升时转醒,混沌的脑袋隐隐作痛。把粥熬上,他揣一个水煮鸡蛋便出门了。龙婆胳膊腿风湿严重,他每次回来都会出海打渔,让老人晒好存放。他是个没有家的人,龙婆现在就是他的家,所以会愿意把所有的好都攒着给老人。

心被扰乱,袁梦鸽比原定的计划提早离开斜阳岛。下午3点的船挤满返程游客,她用丝巾包裹住脸,在回味秦圣身上独特的味道。他像大海的儿子,散发出一股海风带来的味道,不算浓郁,闻着刚好。

心被放回原本的位置,抬头乌云渐渐聚拢。脚才踏上岸,袁梦鸽惊喜地看到秦圣的背影,正想开口喊人,却被意想不到的声音打断,“梦鸽,真的是你!”

女人的声音洋溢着愉悦,表现出一种他乡遇故人的兴奋。袁梦鸽神情淡淡,想略过这对夫妻,去找秦圣的身影。

可惜刚刚还在眼前的人,淹没在下船的游客里。她顿时有点失落,比遇见眼前的人还要失落得多。

“来度蜜月?”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电视剧里才有的狗血情节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嗯。”男人看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惜盯着看几分钟,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不能再让自己低到尘埃里去,目光凉凉对上他的,胃开始绞痛。这个胃和她曾备受折磨的心一样,稍不留神就波涛四起。

“我们正准备去斜阳岛,听说那里挺美的,你要一起吗?”

“我刚从斜阳岛回来。”

“这样啊……”

“胃痛?”男人的眉头皱起,伸出手想扶她。

袁梦鸽闪开,连衣角都没有让他碰到。人群里,有双黑亮的眸子,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苍白的脸色以及抗拒,全部落入他眼里。

拨开人群,黝黑的大手再次托住她。热源从手臂一路到胃部,她又闻到那股海风的味道。抬眼看,果然是他。

“是你啊。”她的笑和果酒那样甜,笑得秦圣浑身的细胞都要着火了,唯独那个男人觉得刺眼。

“不是说后天才走?”秦圣把她拉到一边,避开来往的人潮。

“早上没有看到你。”说出这句话来,袁梦鸽立即捂住嘴巴,好像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样。

秦圣发出低沉的笑声,被她的话逗乐。第一眼看是有点淡的女人,实则上也是个孩子。

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双甜蜜的恋人。袁梦鸽才发现,那场单恋并不算爱,那不过是冬天饮下的雪水,冻得器官都是没有知觉的。

“我出来办点事。没事了吧?”

“没事,就是胃有点痛。”先前和她说话的夫妻,被人潮盖过。她眼睛闪着星光,仿佛前路充满希望。

“刚刚那个是前男友?”秦圣犹豫半刻,怕伤害到她。

此时袁梦鸽眼里有水雾,不是为那个男人,而是因站在自己身旁的人。他多像斜阳岛的海风,虽是陌生,但无比舒适。

她把周启深视作心口朱砂痣,真是天大的笑话。秦圣多好啊,哪怕他们才初相识,她都能看得见这个男人灵魂里的真实。

研究院里,看似人人都在为科研献身,可没有一个人不是为名为利。淡泊的她,被周启深耍得团团转,却又深陷于他的魅力里面。可是呢?他的春风都是假象,实则是披着羊皮的狮子,野心勃勃。

秦圣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手足无措,“是不是……”

“不是,都不是!”袁梦鸽摇头,为那个男人流泪践踏的都是自尊,她不会再傻了。

“先找个落脚的地方,还想中午给你做章鱼海鲜汤。”来涠洲岛码头是要买点东西,夜里蚊子多,他担心袁梦鸽睡不好。快艇上都是他今日的渔获,满当当的。

“秦圣,你不娶妻生子可惜了。”他要是有妻子,定会呵护得很好。袁梦鸽是发自肺腑说出这句话,如果她没有经历过一段那样的感情,秦圣未必会入她的眼。

人都是一样的,不被狠狠伤害过,就不会知道简单的宝贵。周启深之前给自己模棱两可的感觉,或许就是寻求一份刺激。

“袁梦鸽,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秦圣挑眉,要是用一个词来形容,大概只有痞子二字合适。他是个有江湖气的人,可又让袁梦鸽觉得真实,没有被社会染色。

“像什么?”

“待嫁的闺女。”他一字一顿地说,洁白的牙齿外露,映衬着他褐色的肌肤,硬朗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

“是的话,你娶么?”她也想过,要不找个差不多的人结婚算了,爱不爱这种东西多伤啊,有过一次便元气大伤。

若是父母知道她这么卑微地喜欢过一个人,一定会从老家赶来打她一顿。谁不是父母捧在手心养大的呢?凭什么就该被当作备胎?

准确点来说,她之于周启深连备胎都不算,就是日常枯燥实验下的消遣。想明白这点,她全身都是钝痛,在斜阳岛却能不治而愈。

秦圣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两个字,硬是用理智逼回去了。感情不该是如此的儿戏轻佻,从昨日到现在,他们才相识18小时。

他有什么立场能说出“我娶”二字呢?就凭那颗看见她就忍住快速跳动的心?还是凭看见她就会把视线黏在她身上?

这通通都不行。婚姻是一种冲动,但不是鲁莽。而且现在的秦圣,异乡漂泊,拿什么来娶她呢?

3

袁梦鸽刻意避开周启深夫妻,后来一次也没有遇上。秦圣尽地主之谊,带她绕岛游玩。彼此都有种默契,不提当天的话题。袁梦鸽是脸皮薄,秦圣则是不能提。

“秦圣,你什么时候走?”袁梦鸽不傻,秦圣回来像是度假,必定不会久留的。

她在周启深那里被捅出的伤口,被眼前这个男人一个个修好。自私地想多争取两个人相处的时光,又不能把他困在岛上。

袁梦鸽自己也只是个旅客,涠洲岛与斜阳岛再好,都是有停留期限的。

“后天。这两个岛你应该也熟悉了,我不在也可以自己转。”秦圣望着远方的海,不带情绪地说。

袁梦鸽今天穿了条白裙子,海风吹动裙摆,长发也被吹到脖子后面。阳光把这抹倩影笼罩,秦圣心口发热,双手握成拳。想要抱她进怀里,想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嗯。那……我送送你?”她不敢确定,秦圣是否愿意让自己送。7日来的相处,他们从陌生到熟悉,还培养出些默契来。

“行,今晚我在龙婆家睡。你吃过晚饭,早点回去旅店。”

“我知道了。你是跑船的吗?”袁梦鸽很小就听过跑船,她总是联想到水手。

“你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我是帆船教练。”秦圣轻叹,对她尽是无可奈何。怎么才几日时间,越看她越像个小女孩。

“帆船教练,那就是船长了!”袁梦鸽不熟悉帆船这项运动,只知道奥运有这个项目。

“不过是一名水手。帆船可以让人驶向无垠的大海深处,看看它最真实的样子。”秦圣首次说到自己的职业。涠洲岛现在是旅游和渔业为主,斜阳岛更是古老的渔村,没有人会想去了解一名帆船教练。

“这里没有帆船吧……”

“是没有。在深圳的俱乐部。”

“秦圣,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袁梦鸽感叹地说道。这男人真是块宝,还好自己遇到了。她在心里默默补上这句话。

秦圣爽朗地笑开来,这笑在袁梦鸽眼里是施了魔法的,看久一点就会被俘虏。

正午的热浪明显减弱,秋在慢慢靠近。南方的秋比北方来得晚,袁梦鸽坐在榕树下,看村落的人走来走去。

这种热闹是她喜欢的,甚至是她迷恋的。没有焦虑,没有不甘,人人都是在自己的位置上,那样兴高采烈地活着。

秦圣去买芒果汁了。这片湿热的土地上,盛产芒果。袁梦鸽吃第一个便爱上这种味道,以前在研究院吃的水果总感觉味道不对,可能就是没有吃到原产地那种鲜甜。

“喝完回去休息,我要上斜阳岛了。”秦圣递给她鲜榨的果汁,鼻腔里还留着那股鲜香。他不偏爱热带水果,对食物也没有感情,能果腹便足够。

“不带我去?”咬着吸管,袁梦鸽笑嘻嘻地问。那些郁结全部都消失了,她现在梦里都是柔软的海风,还有这张线条硬朗的脸。

“袁梦鸽,你好好玩吧。”他说得有点郑重,丝毫不愿耽误这个女孩的一分一秒。这些天看她从郁郁寡欢变得笑意盈盈,自己的心也波涛翻涌,全是大浪,把他的身心都往她那里推。

“秦圣,我们是朋友,别总是把我当客人。”巴掌大的脸皱着,不愿被当作外人。袁梦鸽面对周启深时,有倾慕敬仰,面对着秦圣她却自然得很。

“我要是把你当客人,就直接找个导游给你了,何必天天带你跑。”他每个字都说得轻,但是每个字都准确地砸在她的心脏上。

呆愣时间长了,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来,左手是芒果汁,右手是渔夫帽,全是秦圣买来给她的。

全身的血液快速流动,心房被注入热流,烘得全身都火热。她渐渐相信,一份好的感情,喜欢得越多,欢喜也会越来越多。

然而秦圣离开的日子眨眼到来,台风也在登陆的前夕。大浪滔天,云层厚得拨不开,淅淅沥沥的秋雨也来了。

“这真是个离别的日子。”袁梦鸽嘟嚷,昏暗的天色之下,她背影尤显单薄。

秦圣站在码头,任由狂怒的风拍打着脸。他是真的想离开吗?放在认识袁梦鸽前,他能来去自如,现在有了这么一个人儿,在他心上钻个洞,还一路进到深处,似乎要钉进他的灵魂里。

离开就是这样变得艰难的。这种感觉和得知龙生遇难时同步,都是整个人泡在海里,怎么游都游不到终点的冰冷。

“喜欢这里就多玩一段时间。我……走了。”他大手放在半空,将要落到袁梦鸽头上时,转换方向,改成轻拍她的肩几下。

“秦圣,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她在做保证,心脏隐隐抽痛。原来真正的离别是这样的,不是独自黯然失色,而是表面在明媚,心在痛。

“嗯。雨下大了,今天别到处跑,在旅店休息吧。”他话不多,但总爱叮嘱人。袁梦鸽觉得,他把自己当成小女孩了。

除了自己父亲,没有人会把她看作小女孩。秦圣能如此待她,心里也是喜欢她的吧。

汽油味飘进鼻孔,竟然把袁梦鸽呛着了,她撑着伞目送秦圣上船。他坚定不移向前走,头也不回,其实靠近看,就能看到男人眼睛里的水花。

君也是凡人,落入情这张网,谁能逃得过?秦圣拖着铅一样重的脚步想,他和袁梦鸽,还会再见吗?他们二人,是否从此萧郎是路人呢?

船“突突”和汽车那样驶出去,码头清净了不少。偶有三三两两的船停下,又驶出。游客稀稀落落地几个上岸,袁梦鸽脸上冷冷,用手一抹,全是眼泪。

那艘船消失在满是水汽的大海里,袁梦鸽才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秦圣,我喜欢你!”

巨大的海浪声都没有吞没她的表白,几个女孩子在一旁竖起大拇指。走近看,她满脸泪水,都手忙脚乱找纸巾。

“别哭了,男人而已,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一个女孩拍拍她的肩,小声安慰着。

袁梦鸽一听,眼泪落得更凶,和这变大的雨同频。似乎这大地,都要被水浸透了。

她记得,远去的男人那日也这么说过一句“喂,别在一棵树上面吊死”,这有限的记忆,足以让她刻骨铭心。

一场分手旅行中,我邂逅了帅气男神”

月亮的光,还有夜风,都落在他们身上,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们的气息在交替。作者:《当所爱是你》;作者:蔷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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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预览:

男神

作者:点点九星

有点小纠结 有点小坚持

更新时间2012-12-13 6:59:38 字数:424

 说实在的,本人非常喜欢幻想类的小说,玄幻修仙的,穿越重生的,因此,本人从未尝试过写言情。

  这一次小试牛刀,也只是想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写出来,当成回忆录留做纪念,所以,在分类之中,我选择了真实场景——现代言情之乡土风情。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待审核的过程中,我突然浏览了一遍同类型的小说书库,却发现,穿越重生类的小说已然占据了女生网的大半江山。

  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投错了类型了?可是找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这种东西,我应该投到哪一类里去。现实的残酷让我熬了整夜不睡,所保持的激情一股脑的消散了大半。

  我不管了,就放在这里了。本文没有穿越,没有重生,我很遗憾。或许结局的时候,我安排自己与男神一块穿了算了吧。希望大家给予鼓励,以增强我写完的信心。

  写过许多TJ掉的小说,我从未在作品相关中发表过任何自己的感慨,这是纪实啊,请原谅我冲动了,也请原谅由于我时隔多年才回忆往事所写下的前言不搭后语,词不达意,语无伦次的文章吧,更要原谅我不管写出什么东西也绝对不会修改的决心。

第一章 心海平湖起波澜

更新时间2012-12-13 5:05:56 字数:3180

 每隔三个月,我都会抽出一天的时间,悄无声息的早早来到这片小树林,隐于林中偷偷遥望对面湖中的半岛,直至腹中饥饿才会默默离开。

  我的男神,他就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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